三十三
在南部局势悄悄变化之际，北边也不太平。
猿飞忙于应付山地频发的泥石流和北部岩之国的侵略。
而柱间控制着大名，召集了一些周围的小忍族开会。由于松下一族在之前的混战中曾经帮助过猿飞，千手便通过这个会议向松下提出威胁说，由于松下的一些平民曾经私自耕种过大名的私田并没有交税，这是一种对于大名极为不敬的行为，必须缴纳大量罚金，否则就向他们宣战。
在松下赖朝领导之下的松下一族拒绝了千手的威胁。
于是在斑处理丰臣一族的时候，千手就以这个会议的名义向松下一族宣战。
松下一族获得了田中一族的支持，松下赖朝占领了六道祭坛，夺去了那里的财物，并用它到处招募叛忍。
这样，第一次神圣战争爆发，斑决定利用这次机会赢得中央大陆境内的权力平衡。
松下赖朝击败了一个叫山吹的小忍族，却又为前田清盛领导的前田一族所击败。与此同时，斑并没有闲着，他把精力放在新败的山吹一族身上，想利用混乱的机会来促成山吹的内部分化。
山吹的首领山吹平一郎向前田清盛求援，清盛派自己的弟弟元盛率领一支部队来帮助他。在斑领着一批新老混合的忍者部队击败元盛后，清盛亲率大军去支援元盛，并在两次战斗中击败了斑。斑不得不退回江户，等着派出去的精英回城。
泉奈听到了斑失败的消息，向斑请命帮助哥哥在东南面的防御。斑同意了。
等到斑退出之后，前田清盛侵入了松下一族，但不久后又被召回山吹来对抗宇智波。斑已经在这个时候说服买通了山吹一族，要他们捐弃敌意，以共同对付抢劫六道祭坛的强盗。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清盛被击败而且丢了性命。
斑又趁机占领了东部一个叫莱州的城，并完全控制了山吹。
但是在第一次神圣战争开始一年后，斑继续向北部进军，企图夺取一条从山地到田中所在的平原的一个关隘时，田中一族终于出兵了，并派了一直不小的忍者武士混合部队镇守。
斑现在还不愿意与田中或千手任意一族闹翻，就退回了莱州。之后他想再在福冈（原宇智波族地）向北得到更多的港口，以及和波之国建立良好关系时，就因为长期的劳累和在冬季的河里洗澡而生了病。
斑只好在一个东部的港口城市过冬养病。泉奈此时明白由于斑呆在东部，西北边新归顺的部族有些躁动，他就带兵去了西面。让白火代为镇守。
斑修养的这半个月，三四十年后被他形容为人生中最为清闲的时间。虽然心灵和肉体依然为了各种各样的事情疲于奔命，但却有着难得的好心情。
这天，斑处理完政事后，就坐在檐下，看着夜里新雪压梅花。
“你还没有完全好呢！”三成看到斑就穿着一件和服坐在外面，赶忙递上一个暖手炉。
“谢谢。”
“额。。没事”三成觉得斑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乖顺，就像是猫咪一样。
卷起一支心爱的香烟，弄着脚底的软垫，酒醉与心醉让他无心睡眠。
斑觉得这种悠闲的冬日总能让他忘掉烦心的事。
他站起来，猛吸一口烟，看之吐出的烟雾和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朦胧。
“春观夜樱，夏望繁星，秋赏满月，冬望初雪。真是人生乐事啊。要是小泉奈那个喜欢没事写写词做做曲的文艺青年在，一定能搞出些有趣的东西吧！”
“三成，你也别干站着。给咱们俩都满上！”少年回头一笑，清亮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醉色。
而在文艺青年宇智波泉奈那里，一切都有些混乱。他真是毫无处理内政的天分。而泉奈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他的情报网十分混乱。
他虽然在南部取得了胜利，但是在斑留下的军队里，他的身份仅限于族长的弟弟和新委任的统帅。宇智波留在莱城，大阪和江户的忍者和归顺的部队对于泉奈没有丝毫尊敬。
他不像斑，常年的征战和层出不穷的诡计让斑有了极高的声望。他冷酷的个性又让所有宇智波又敬又怕。而泉奈平常天真又轻信的个性让他们十分怀疑他的能力。泉奈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关系。他只能以统帅的身份给他们一些正常的命令。

三十五
“尼酱，你女儿叫什么啊？”到了夏天，虽然各个地区仍有局部战争，但还算相安无事，斑找不到什么机会就准备回到美浓。
“女儿，什么女儿？”斑叼着一根野草，欠扁得不得了。
“什么？！！你女儿10个月前就出生了！！！”
“啊？还没起名字啊？”
“贺子不是在等你回来取嘛！谁知道你这一年根本就没有回到美浓。”
“哦，那我现在取名字好了。嗯。。。叫百合好了。”
“喂！！这不是你昨天叫的妓女的名字吗？！！她长大后知道会杀了你的。”
“你哥我怕什么！哦哈哈哈哈哈！”
想到自己的名字是老爸的老师好色仙人那家伙一本书主角的名字的鸣人不说话，内心充满了对于百合的同情。
这好像更过分。。。。。。。。
“贺子，我回来了。”
“哎呀！你怎么也不先说一声！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
“别别别，我吃过了。那个。。。额。。。那个小不点在吗？”该死，我结巴个屁
啊！！！！！！！
“小不点？你说宝宝？”贺子从内室抱出来一个小不点，肉嘟嘟的，流着口水。
“呀，宝宝沉死了，来，看爸爸啦！”举起宝宝的手，向斑挥了挥。
斑看着这个小孩，心里暖洋洋的。他小时候看着泉奈长大，但是这和看着自己的孩子，感觉完全不同。
这是我的孩子？斑觉得好奇又怪怪的。他睁大眼睛看着宝宝。
小不点也察觉到了什么，停下哭泣，也瞪着斑。
“呵呵”贺子被这个情景逗笑了，她凑过去，拧拧斑的脸，“你都瘦了。对了，差点忘了，她叫什么？”
斑心里面突然觉得愧疚，觉得没法把百合这个名字说出口。“额。。还是你来说吧。我不太会取名字，尤其是女孩的。”
小不点看着面前男人皱眉苦恼的样子，咯咯的笑，用肉嘟嘟的手指戳了戳斑的脸。
“我不就是等你回来取名字嘛。”贺子忸怩了一下，“其实我一直想给女孩子取名叫千春，你觉得怎么样？”
“好，当然好”至少比百合这种sb兮兮的名字好听多了。
“对了，晚上准备点东西，我要叫一些人来吃饭。”这种老夫老妻的感觉真是不适合我。
“哥！！！！！”泉奈突然跑过来，急急忙忙的推开门。
“cAO，咳咳咳咳。”斑被他吓了一跳，差点被豆皮寿司噎死。“怎么啦？！！”
坐在墙角的打瞌睡的千春，也被吓醒了，但没有哭，直直的盯着门口的泉奈。
泉奈被她盯得发毛，“额。。呵呵。。你叫百合是吧，我是你叔叔泉奈。”
“现在不叫百合了，叫千春。”
“？？”什么事能让固执的哥哥改变主意？
“总之就是叫千春了。你这么着急有什么事？”
“我捡到了两只猫。受伤了，但我不会看。额，尼酱，帮帮我嘛！”
“去！你那张老脸已经不适合卖萌了。猫呢？”斑虽然这么说，但其实还是着了泉奈的道。可恶，我不管对于小泉奈还是老泉奈的卖萌都毫无抵抗力！
“在这里。”泉奈从怀里拽出两只小猫。一黑一白。
斑看了看，黑猫的后腿骨折了，白猫只是饿的昏昏沉沉。
“你准备养它们？”斑给黑猫的腿打上硬纸壳。
“我只准备养一只，另一只就给千春玩吧。”
“好啊。我要这只黑的。你准备叫它们什么？”
“嘿嘿，黑的就叫斑好了。白的叫泉奈。”
“我恨你。”斑一脸黑线。
“桀桀桀桀桀~”
晚上，斑叫来义经，牟庆，还有泉奈一起喝酒。
“义经，你上过战场吗？”斑看着给每个人满上的义经问道。
“很不好意思。没有。”义经笑了笑。
“呵呵，对未谙兵事之人而言，战争无疑殊为浪漫。”牟庆喝着酒，忽然幽幽地说。
“哪里。即使我没上过战场，我也明白战争乃至凶之物，和平之利岂逊于兵伐之威。”义经推了推反光的眼镜，回答道。


三十六
“笑你我枉花光心计 爱竞逐镜花那美丽
怕幸运会转眼远逝 为贪嗔喜恶怒着迷
责你我太贪功恋势 怪大地众生太美丽
悔旧日太执信约誓 为悲欢哀怨妒着迷
啊 舍不得璀璨俗世；
啊 躲不开痴恋的欣慰；
啊 找不到色相代替；
啊 参一生参不透这条难题
吞风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欺山赶海践雪径也未绝望
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凭这两眼与百臂或千手不能防
天阔阔雪漫漫共谁同航，这沙滚滚水皱皱笑着浪荡
贪欢一晌偏教那女儿情长埋葬”
“好听不？！！这可是你弟弟我写的！！”
“真看不出来啊~泉奈你什么时候对人生这么有感悟了~”
“哥，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不希望你和牟庆哥反目。有些东西是值得人们疯狂，有时候人心的确难测，但我相信只要你们双方都不点破，也会相安无事。更何况，我们十多年同甘共苦的感情为了争功夺势成了浮华一梦，何苦？”
斑不语，猛喝一口酒。“真好听，谢谢你泉奈。”
“义经，我不希望内战。你也别编那些鬼理由，听着烦。”
“斑大人，你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时，你说的话吗？”
“什么。”
“是‘你也有过这个想法吧’。斑大人，你在逃避些什么？你心里已经做好预备方案了不是吗？大人，天色已晚，告辞。”
“。。。。。。。。。。呵呵，我还真ｔｍ虚伪啊！”斑独自一人，站在街中央。
世人庸碌，欲望繁杂。肝胆相照，惺惺相惜的俊杰却寥寥无几。
过了夏天，局势越发诡谲了。
柱间想趁着田中无力再起之际直接吞并，但德川一族在边境的骚扰让他们苦不堪言。由于天气渐寒，北部的战局更难以控制了。德川一族擅长雪遁，是擅长水遁土遁的千手在冬天天生的克星。千手柱间只好不甘心地把注意力放在北边。
同年，他的儿子翔太十岁并成为千手继承了木遁的第一人。
斑觉得田中虽然是块肥肉，但是不仅难啃，还会招致千手的敌意。就把扩张方向放到了西面，那些曾经归属田中的忍族。他想把他们作为日后对战猿飞的战略缓冲地和纵深防线。
但由于猿飞一族已经摆脱西北边境的战争和泥石流的困扰，宇智波只能把大部队都放在防御猿飞上。
斑只好带着１５个宇智波的小队，３个波风的小队和６个归顺的原来风魔的忍者和一些武士沿阿姆河一路北上。
他越过了山地，进入了扶桑地区。但当地的北条一族已经望风而逃，留下一座空城。这让斑很恼怒，这次侵略并不是以增加领地为目的的，所以他要保持这些忍族，并在这里还要有足够的平民和耕地。
北条一族的主力撤退到了不远处的隘口。此地处于一个幽谷之中，周围都是茂密的森林，适合擅长山地战的北条。于是他让那些武士作为诱饵。当北条发现只有很少的兵力前来挑衅时就寝巢而出，自投罗网了。
呆在隘口西北面的平原上的北条想斑投降了，但山地中的北条却伙同有马一族守在一个山头上。这是一个峭壁，即使是向斑这样强大的忍者要攀爬上去，也要费一份工夫。
所以，斑马上带领部队夜行军，取道一条不寻常的路，直接迂回攻击藏在山窝里的村庄，杀死了首领后俘虏了许多尚在睡梦中的人。接着，他又迅速向那个峭壁进发。
之后，斑分兵两路，让一路部队先去占领某些能控制北条退路的高地。而自己则以极限速度在清晨赶到了并爬上了峭壁。北条和有马一族都对此大感震惊，从他们发现宇智波到现在还没有２４小时。经过短暂的战斗，他们都投降了。
速度就是他的武器，他使敌人们都瘫痪了。
之后，斑又极其宽大的允许北条一族继续在原来的地方生活，每年只收很少的税，并表示只要他们忠诚，宇智波就绝不干涉内政。对于有马一族，他也只要求他们的绝对忠诚。
他的这种宽大的政策让以为自己遭遇免顶之灾的两族大感欣慰，并宣誓了他们的忠诚。


“生，使劲生！“这句话一度成了斑的名言。
斑决定趁这个时候，直击岛津。
斑带领着200个忍者和70个武士，在北面进入岛津。这样可以防止在缺少具体情报的情况下，碰到在南面的猿飞族地。
他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挺进岛津的中心地区，并保持着战斗序列。前方由信玄担任先锋队，领着几个小队在前面开路，左侧靠近盆地低地的地方由另几个小队保护侧翼。而斑领着主力，距离先锋队2里。
这样的排列可以保证前锋和侧翼一旦遭遇大敌，依然可以得到主力的支援。
而在战略上，斑采取主动进攻，在战术上先是防守。在经历一场胜利的会战之后，在转向全面进攻。
呆在族地的信玄还沉醉在美人乡里的时候，突然收到了宇智波直取岛津的消息。大惊之下，他马上收集所有呆在族地的忍者武士。足足有300个忍者，和500个忍者，加上猴子，可谓完全占了数量优势。
同时，他命弟弟猿飞佐助马上领兵回援。
信玄的策略是大纵深迂回，分进合击，希望再次全歼宇智波。他把兵力分成三股，大将风行从正面攻击，另外一个弟弟谦诚从侧翼包围，而自己从里外一个方向上迂回。
“从理论上来讲，这是正确的。但是，这么一个模糊的计划在执行起来却困难重重。“卡卡西分析道。
“他所率领的本就不是精英忍者，这样分兵，更容易让斑产生局部优势后，一举击溃猿飞。另外，这样大规模的战略性包围，根本没有办法即使来互相联系啊！这样只能看运气了。”纲手表示同意。
首先发生战斗的是斑的先锋队，他们遇上了风行。在斑还没有完全赶到的时候，战斗就结束了。得胜的先锋队非常兴奋，一路前进，直驱岛津，完全把斑的命令忘在了脑后。
第二个发生战斗的是宇智波的侧翼和猿飞谦诚，他们也马上被击溃了。
第三个发生战斗的是猿飞信玄。他的迂回部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迂回到后方，反而和斑后来派去支援先锋队的几个小队碰上了。
由于数量差距太大，这几只小队只能退回，等到斑赶过来。
对于斑来说，这是一个祭眼的好机会，他一直在琢磨如何使用新的力量。
无法扑灭的火焰，黑色的绝望之炎——天照。
一些零零散散地讨回来的猿飞，看到宇智波的先遣队已经在岛津，马上就又四处逃窜。
斑在猿飞佐助赶来之前占领了岛津，控制了猿飞的粮食。但是，斑也明白，要是猿飞佐助的精英部队来到岛津这个无险可守的地方，就糟了。所以斑又离开岛津，在从猿飞族地通往岛津的必经之路，等待猿飞佐助。


“常盘，你带着钱抄小路去石田一族，说如果他们帮我的话，就把猿飞赶到山里面去，岛津以南所有地方都是石田的。”
“斑大人，这样做的话，条件是不是太大了？”
“这是为了胜利才这么做的，要是不胜，就全部战死在这个地方。当然，这是最后的条件，如果他们步步紧逼，你就在最后做出妥协的样子，咬死这条线。如果没有，你就怎么有利怎么说。”
斑在山谷和山头，都修建了很多防御工事，并不断派出小股部队，沿途骚扰，让猿飞军耽误行程。
而不断从山谷地区派来的大量侦查兵和当地农民的消息，又让猿飞佐助相信斑一定还在土佐依靠地势来决一死战。
但他也留了个心眼，把兵力一份为二，由他的得力干将猿飞鬼之助领兵去围攻宇智波在山上的防御工事，希望能拿下地形的优势。
而他自己则领着另一半大军驻守在原地。
斑听到这个消息就知道自己企图完全迂回的第一策略失败。他只能加派人手，并且把自己的影分身和一只通灵兽留在这里指挥和联系。
他将本来就不多的忍者们分为三部分，连侦察兵都要加入战场。八分之四镇守防御工事，八分之三由斑的本体进行战略上的大迂回，八分之一埋伏在战场的另一侧，企图在猿飞两边都被牵制的情况下，直插在中间，完全阻隔两边的联系。
斑通过岛津当地的贵族了解到猿飞佐助派来的得力干将鬼之助是个自持勇武非常的人，在本体迂回的时候，影分身给鬼之助写了一封信，大肆辱骂他是个胆小鬼，要他约定一日决战。
鬼之助也没有那么蠢，他一边回答说 八日之后，一边准备在第二天就全力进攻。但其实，在猿飞佐助被突然出现的斑而吸引了注意力，没有办法回来帮他时，他就应该等待猿飞佐助的回来。
因为到时候的局部兵力优势就可以使猿飞赢得这场战争。
这种小把戏对于斑来说简直白痴，他命令所有人都随时保持警戒状态。鬼之助第二天大早就来攻击，但是宇智波早已准备完毕。
擅长山地战的猿飞一族对于防御工事的攻防战并不擅长，而斑在山头上的人具有地形优势又是顺风，就不断对下方放火遁来吓走猴子。
斑在中部让忍者们有序的后退，希望能吸引鬼之助的兵力向中间集中。果然，猿飞的忍者们一看到宇智波逃跑，就马上去追，但是他们立刻就陷入三面的夹击。被包围在一片森林里。
而在斑的本体吸引了猿飞佐助之后，第三只部队就直插在猿飞佐助和鬼之助之间，切断了两军的联系。这只部队人数不足，不能分兵去完成被冲。他们夹在两军之间，也很困难，只希望两面的宇智波至少有一边能结束战斗。
对于斑来说，和猿飞佐助的对峙也是痛苦的。虽然从那边的消息来看已经包围了猿飞鬼之助，但这样那边的兵力也被牵制了。在他手下的这些忍者的数量，连对面的四分之一都不到，更不要算上猴子了。
而更坏的消息传来了，石田完全拒绝了宇智波的要求，他们认为在这个时候斑的赢面非常小，而猿飞佐助也是个可以信赖的盟友。他们甚至还派了一点部队来支援猿飞。
斑一边给第三部队传递信息，让他们对猿飞佐助提供错误情报——鬼之助那边战事顺利，斑可能回撤支援。
同时，他一边不断派人骚扰猿飞一边撤退。
猿飞佐助得到这样的情报后，就决定去追企图遁走的斑，斑在路上不断进行防御作战，让所有猿飞产生轻敌的情绪。由于宇智波人数少，速度快，很快就让甚至拖家带口的猿飞的先锋和主力段为两截。


“我要杀了你，我要铲除你，我要把你的生命变成死！！！”
一挥手干掉一大片的斑感到体内气血翻腾，这种形态看来还并非完全体，但是已经非常痛了，同时被阴之力侵蚀的经脉也是一阵阵疼痛。
哇！他忍不住吐出一大口血，好难受，意识都有些不清了。我的影分身援军快点来啊。
看到巨大的骷髅一下子变小，猿飞的忍者们马上就冲上来，但是依然打不破斑的防御。
不行了！！！斑不断地吐血，全身的器脏仿佛要炸裂一样，过度使用的万花筒已经有些不清楚了，并伴随着强烈的疼痛。
“他这是怎么了？佐助，你的须佐也是长这样的吗？”
“。。。。。。。。。。。。不是。大概是万花筒的副作用吧。”那可真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使用之后，身体还会变的迟缓无力，被侵蚀的经脉也可能崩溃。
就在斑已在强弩之末，苦苦支撑的时候，身后的部队赶了过来，他们同样被巨大的查克拉骨架而震惊战栗，但发现这是斑所造成的，就感到欣振奋异常。
猿飞和宇智波陷入了死斗，双方的损失都很大，但都还在苦苦支撑。对于宇智波而言，远处赶来的援军就是能决定这场胜负的关键。
在斑干掉猿飞佐助后，就已经神志模糊，晕倒在地，他看到远处来支援的宇智波，默念着，
“诸神要谁胜利，那就胜利吧。”
直到第二天早上，这场战斗完全才结束。所有猿飞都筋疲力尽，但不投降，为了免受成为俘虏任宇智波蹂躏的结局，全部切腹自杀。
而在大军身后大营里所有运粮做饭的女人们，向斑请求保全他们的贞洁，但由于斑还没有醒，前田就替他拒绝了。得到消息后的女人们，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掐死自己生下的婴孩，然后自杀。
无数尸体散落在条顿河流域之上，百年之后，这里成为了有名的葡萄酒庄园。
土佐的葡萄酒为何这样鲜美？鲜血滋润了这片土地，让万物得以茂盛。
“赢了吗？”斑在第三天才幽幽转醒，觉得自己头疼欲裂，发现自己呆在陌生的营帐，他沙哑着嗓子问前田。
“赢了。我们现在在猿飞留下的大营。”
“几天了？”
“三天。”
“那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直接杀到猿飞的族地？现在他们得到消息肯定都跑了。”斑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冽。
“斑大人，我们的损失也很大。猿飞的族地里还有不少忍者，而石田也在赶过来。”
“现在这个地方不安全，如果不打到他们的族地逼他们转移的话，无险可守的岛津就会花去我们不少精力。现在就出击吧。”说罢，斑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但是发着高烧的虚弱身体支撑不住，向前倒去。
“斑大人！”前田和在旁边的其他小队长扶住倒下的斑，“你的身体没有好！”
“宇智波还剩多少人？”
“可以马上战斗的就只有１５０个忍者，其他的都受伤严重。”
“前田，那你就一边在路上散布宇智波大军来袭的消息，一边兵分两路，一路直击族地，一路等在北上的路上。”
“常盘，你去贿赂石田的忍者，并且告诉他们，一旦宇智波洗劫了猿飞族地后，他们也不会少的。”
斑喘着气，肺部一阵阵抽痛，说一会话就感到很累了。他忍不住，又吐出来一口血，“伤者就和我一起在后面吧，记得不要太快，不然我们的部队就会像猿飞那样脱节了。”
前田走出大营，看着那个倒在榻上咳个不停地男人，觉得只要有他在，多么复杂的情况都能解决，还有那个果断的决策能力和判断力，实在让人钦佩。
这就是带领宇智波一步步从任人欺凌的小忍族崛起为南部霸主的族长大人啊。
当斑到达时，新族长猿飞十兵卫已经带领平民和忍者转移了，由于他们走的是石田部队保护的南边的路，再绕道北上，宇智波没有办法，只能放他们到北边的山区。
石田派来的部队没有接受贿赂，或许他们认为背叛低谷中的盟友是件可耻的事情。但是看到猿飞的族地已经被占领，就退回了南部。


留在猿飞族地里还有很多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而不愿意离开的平民和忍者，他们都拿起武器，希望在死前还能捍卫猿飞一族的尊严。
即使被逼到了族地的远角断水断粮，他们都不愿意投降，死战至最后一息。而留在这里的女人们，为了免遭宇智波的侮辱，掐死自己的孩子和老人，然后全部自杀。
昔日的繁华都市已变为血海，到处都是不愿意服从的平民的尸体。
“只有逝者方能享受永久的和平。”斑站在街头，空气里飘散着浓重的血腥味儿和尸体的腐臭，让人作呕。
“猿飞真是一个可敬的忍族，包括所有的平民。”如果是宇智波的话，大概还没打，平民和贵族就会暴动然后把城献出去吧。
由于斑的兵力在几度消耗下并不足够保留猿飞族地，不然就会受到北面的南面的夹击。斑决定在忍者们休息足够后，把这里夷为平地。把这里作为可耕种的荒地吸引流民后，他就在沿路不断设防，撤回岛津。
看着一片火海，这里几天之前还是人口繁荣的大城。飞扬的硝烟让斑的肺又有些难受，他现在可以肯定是万花筒的后遗症。
也许自己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至此，血腥残暴至极的土佐合战结束。这次没有一个俘虏的大会战震惊全部忍族，没有哪个忍族现在不惧怕斑和宇智波了！仿佛他们经过的地方，就会血流成河。
猿飞一族元气大伤，只能讨回北部的山区建立新的族地。运粮要道伊势处于宇智波控制下，西北部的忍族又蠢蠢欲动，他们几乎陷入了绝境。幸亏有石田的帮助，他们才得以度过山里严酷的秋冬。
复仇的种子在所有猿飞族人心中种下。
而宇智波，得到了新的粮食产地，虽然离美浓有段距离，但还是可以通过弹性防御进行驻守。
千手一族结束了北面的战事，同时不断向田中渗透。柱间明白，同样结束西边战事的宇智波也瞄上了这块肥肉，但都不敢轻举妄动。彼此畏惧的双方在相互攻击前都会三思。但战争已经不可避免！
宇智波的部队全身还都弥漫着血腥气，在深秋山林的红叶上缓缓行进，战事实在太过紧凑，他们非常疲劳，但是胜利的快感让每个人都神采奕奕。
岛津的居民惊惧地远远望着这只虎狼之师，而杀气浓重的狼群首领，就是号称与千手柱间齐名的大忍者——宇智波斑！！
由于生病，斑骑在马上，走在最前面，不怒自威。那黑色的长发，年轻的英俊面孔，和一双翻滚着血色的写轮眼，如同噩梦！！


一路缠绵到了族长的住宅，斑已经忍不住，扯着三成的领着，一路狂吻着倒进了内室。
吻上男人总是不够血色有些发白的薄唇，斑脸上的晕红一点点染了上来，睫毛如蝴蝶的翅轻轻扇动着，投在眼底一片阴影，在三成温柔的回应下，他的眼角仿佛都有了湿意，偶尔一抬眼轻轻一瞥，却更显风情，亲吻中不时滑出的清浅喘息仿佛比任何时候都更要煽情。
这明明是一个天下无双的强大忍者，一个令所有人惧怕的征服者，为什么会有如此媚态？脆弱的好像刚从蛋壳里出来的小鸡。但又强大的让人不敢任意侵犯亵玩。
三成没有一次在和斑的xxoo中，掌握过主动权。就如同现在，斑激烈的吻着他，或挑衅十足地笑笑，一把抓过他半勃起的xx。


而苟延残喘的猿飞在图谋复仇。他和千手也签署了攻守同盟，并且希望拉拢北部的德川一族，防止他们在背后放冷箭。
但是德川没有答应。千手只愿意和德川建立单方面的攻守同盟，也就是一旦德川被攻击，千手并不会出兵帮助。这让德川的首领非常恼怒。
斑收到消息，马上派人去了北部，一个晚上后，宇智波同德川建立同盟。举世震惊。
柱间见此也不得不小心行事。因为一旦在南面和日益强大的宇智波干上，北面的德川企图夹击就不好了。
局势越发紧张，但谁也没有先发动战争的意图。
第二天，千春起了个大早，希望斑履行诺言。
“父亲大人，您起早了吗？”
“嗯。。。。？千春？”斑缩在被窝里睡眼朦胧。“再让我睡一会。”
“父亲！”
“好好，我起床。”斑慢慢地爬起来，昨天晚上，虽然没有做完，但是三成那家伙过于粗暴野蛮的动作让他现在非常难受。红肿娇弱的**凸了出来，没有办法合拢，内壁也有着一些裂伤。昨晚又受了风，腰已经快要断了。
喂！宇智波斑！那可是你的女儿！你可欠她一次！别食言啊。斑在心里给自己摇旗呐喊着，挣扎着去了浴室。
“我洗个澡，就来。”
“嗯！“千春非常开心，她从来没有和父亲这么亲密的呆在一块，就像她平常看到的普通人家一样。而且今天父亲要带她出去，平常那些小孩子会嫉妒死了吧！
“走吧！”斑牵着千春，”先去到外面买点东西吃吧！”
“听父亲大人的！”
到了早上，街上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千春拉着斑到处窜，让斑回想起陪着贺子逛街的悲惨时刻。女人啊，不管老小，总是这么难搞。
“千春，快点，我一会还有会议。”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嗯。。。”女孩不情愿，她想要让父亲公主一样的宠着她，带着她到处逛，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让别人投来羡慕的眼神。她不能作为忍者受人崇敬，那就做个傲慢的人见人爱的公主吧。
“老板，一盒鳗鱼饭团。嗯，还有两杯水。”
“好嘞！”
“谢了。”
斑无视千春的不爽，就拉着她坐在路边的一个小摊上，随便吃着很便宜的东西。
“父亲大人！你不是族长吗？怎么可以来这种地方？”三成叔叔都带我吃好东西，父亲怎么可以带我来这种小摊呢？要是别人家小孩看到的话，简直太丢脸了。
“嗯？肿么？”斑把一个鳗鱼寿司扔到嘴里，一边嚼一边说。
千春刚想说什么，“斑大人？！！”一个忍者路过小摊，非常惊讶地喊道。宇智波有不少忍者都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他们的族长大人，听到同伴这一喊，全都惊喜的回头。
“早上好。”斑靠坐在小凳上，十分慵懒。
“早，早上好，那个。斑大人，我叫玄一郎，在扶桑跟过您。请多指教。”
“你们好。但能不能不围在这，让我吃个早饭，好不？”
“嗯，好，好的。”
斑很烦这种企图侵入他生活的崇拜，但千春明显很享受，简直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斑的女儿。
“唔。”她心情转好，就吃了一口鳗鱼寿司，好难吃！！！！“父亲，这个不好吃了啦！”
“千春，别那么娇气。”老子废了一个早上出来陪个小女孩，她竟然还不满意？！！
“父亲！带我吃蛋糕，那边好多小孩子呢！”
“告诫你一句话，千春，虚荣不是傲慢，那是一种恶劣的品行。”
“。。。。。。。。父亲好讨厌！！！”千春大叫一声，转身就跑。但没跑几步，头发就被斑扯住了。
“你还去不去游乐场？”斑觉得自己都要改姓日向了。果然养小孩这种事还是交给三成比较好。全职奶爸神马的，不适合我。
小女孩没有办法，委屈的看着斑，哭哭啼啼地跟着走了。
“这一仗迟早要打。田中，猿飞，织田是攻守同盟，千手是最大的敌人，但是我们有德川这个盟友来牵制千手。最关键的问题是，谁来开战？什么时候？还有怎样做能使这个同盟很快瓦解。”
“田中在边境上已经开始屯兵了。而千手，据说他们在修建一个大型的防御工事。看样子，想要把我们拖进持久战。”泉奈答道。
“义经，你去查查那个防御工事是怎么回事。”
“各位大人，我觉得织田一族在宇智波的南面，万一北面开战，那我们不就容易受到夹击吗？”家康第一次参加这种级别的会议，不免想要表现自己。说来也奇怪，自己虽然从小跟着泉奈，后来又为斑做事，但一直没有资格参加这种决定一族走向的会议。
“那，家康是怎么想的呢？”
“我不通世事，不敢多言。但是斑大人一定有好计策。”
“哦~我也没有想好啊，义经你说呢？”
“斑大人，不如我们也把北面的战事先缓一缓，等到织田这根刺一拔，宇智波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可以，方针就先这么定了。泉奈你还是先呆在美浓，维持一下秩序。”
“哥，这样不好吧，还是坚持我原来说的那个。。。”泉奈觉得这个方针简直傻x透顶，但他还没有说完，斑就打断他，“泉奈，你在质疑我吗？”
“我！”
“义经，你把这个写的详细一些，吩咐下去。散会。”
“斑今天做事很失常啊。是由于早上千春闹得吗？”纲手觉得很奇怪。
“不知道。他看上去一副自得意满的样子，而且很急躁。”
斑似乎有让家康进入高层的意思，不断给他一些资料，并和他谈论自己的想法。
或许哥哥看出了好友的才能吧。最近有些被冷落的泉奈负责美浓的安全，已经几天没有见过哥哥了。
然而，一天夜里，情形陡然生变。


四十五
泉奈最近负责美浓的安全，说的这么好听，其实也就是控制进出的人口或者调节一下邻里纠纷。这种事通常都是由一些衷心武士和一个小队忍者负责的，但现在斑把守卫的人手扩大了一倍，这种重要的事只能由信任的人管理。
但是对于天生燃烧着战士血液的泉奈而言，简直太痛苦。
或许哥哥想锻炼我的耐心。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这天晚上，他同往常一样带队在美浓内巡逻，今天斑似乎让守城的忍者轮换休息，防守力量有些弱。
突然接到有间谍要逃出城送消息的警报。他来不及多想，马上赶往出事地点。
当他到达的时候，武士已经倒在一边，有的中了幻术，有的直接就死了。但是间谍似乎也受了伤，鲜血蜿蜒着伸向远方。
泉奈突然觉得发冷，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他全身肌肉绷紧，跟着那血迹向前走。
他看到了一个人，满身血迹，被围在在墙角。
泉奈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家康家里一直很穷，而母亲又病的不轻。小时候他每天饿的都快要死了就偷东西吃。
他坐在菜市场的阴影里，看着贵族派来买菜的仆人都趾高气昂。他一边诅咒着命运的不公，一边希望自己也能成为那样。
每天都能吃饱，还不让人家蔑视。他给自己定下目标。
但这个目标遥遥无期，他每天还是饿，累，总有干不完的活，总是那么卑贱，好像一只蚂蚁，只有被人踩死的命。他绝望了，又继续卑贱的活着。活着。
然而一天，他的大姐因为照顾母亲开销太大惹了婆家的不满，被暴打了一顿休出了家门。这种耻辱的事情马上就在八卦小平民的空间里传开了。
家康恼火的看着每个那这件事添油加醋开玩笑的人，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们。他继续进行着这种遥遥无期的幻想。
“家康，你姐姐要跳楼啦！”一个大婶急急忙忙报过来。
他大惊，远处已经围了一堆人。他站在楼下，看到姐姐在寒风中飘动的破烂的和服的裙角，带着伤的脸，散乱的长发，还有飘散在风里的绝望的眼泪。
他不知所措，呆呆的望着。
“怎么还不跳啊！看这么久，还不跳，胆小鬼。”一个仆从大笑着讽刺。
家康愤怒的看着他，但又能怎么样呢？
姐姐颤抖了一下，向前一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家康闭上眼睛，他想尖叫，但是发不出声音。
他听到咚的一声。姐姐。
“你没事吧？”他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少年忍者救下了她，温和的笑着。旁边的仆人看到没事，觉得无聊还浪费了自己的时间，“小子，你管什么闲事啊！”
泉奈没说话，一拳就把那个仆从打晕了。其他仆从知道不好惹，警告他小心点，他们的主人可是左近长老。
泉奈冷哼一声。
“我是泉奈。你叫什么？”夕阳下，两个孩子坐在湖边。
“我，我是家康。”他很不好意思，第一次看到对他这么和颜悦色的人。那么纯粹，简直在发光。
“多多指教。”
“嗯，多多指教。”
“家，康？”泉奈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被围住的血人奋力地抵抗攻击，听到这一声，全身一顿，腹部就捅进了一刀。
“停止攻击，押住他。”泉奈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旁边的忍者虽然听令停下了，“泉奈大人，这可是企图把重要资料漏出去的要犯啊！”
泉奈强迫自己走过去，“家康，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咳咳。”家康虚弱的笑笑，把刀递给泉奈，“当时你把我从黑暗中拉出来，很感谢你。现在还做了这么多坏事，没什么能报答你的了。就用这条命吧!”
他握着刀，拉住泉奈的手，捅进了心脏。
“不。不要。”
斑坐在会议室，喝着茶。轻笑着念着最近流行的戏剧台词，“呵呵，人们的笑里藏着刀。”
泉奈失魂落魄的走回来，瘫倒在椅子上，扶着头。


“尼酱，我该怎么办。”
“怎么了？”
“家康竟然是叛徒。我杀了他。”
“哦。”
“？？”哥哥的反应好平淡，“！！！”泉奈突然回想起之前，斑开玩笑说，要他杀了家康，为了万花筒。
“宇智波斑！！”
“我早就知道他的背叛，但没有抓到现场。泉奈，你立了大功啊！”
弑友的痛楚不足以开启邪恶的力量，因为真相往往更加残酷，逼得人们不敢睁开眼睛，面对现实。
泉奈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即使哥哥利用他来骗牟庆，他也可以接受。但是，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设计让他杀死好友，以求天下无双？
他一拳捣上斑的脸，他真的好想，好想杀了斑。
“泉奈，我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再把机会给你。家康为了钱本身就存了背叛之心，侧卧之榻岂容他人安睡？”
“你！！宇智波斑，别再让我看见你！”泉奈睁着的双眼，流出血泪，化成了一个图案。朋友，一个个朋友，命运被捉弄着，成了这双眼睛的活人祭。
不过是双眼睛，为何如此令人疯狂？
愤怒，愤怒！！悲伤，悲伤！！
可是，天下无双，何足挂齿。
轰隆——
积蓄在云端多日的雨，随着一声闷响倾泻而下，美浓上空浓重的阴黑，就像是被泼满了污水，一声声落雷沉闷的响起，雨帘刷刷的落下，汇集成这城市巨大的心跳。
泉奈静静的往前走，身旁的人匆匆的从他身边掠过。把手上的包挡在头上，或是急急忙忙的跑到旁边的建筑物下躲雨。
他在这一片急切中静默的往前走，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滑落，浸透他的衣领，他的全身，然后随着啪的一声几不可闻的细微声响打落地面。几缕黑色的长发拂过他本就苍白而在雨幕中几欲透明的脸庞，淡色薄凉的唇和身上的一袭白衣，浓重的黑色和新雪般的白一如那宣纸上的一笔泼墨。他的表情淡淡的淡淡的，如同被无数次雕刻定型的面具。
泉奈喜欢阴天，也喜欢雨夜，尽管在这种时候他总是会想起一些他早已应该忘记的事。那些记忆，潮水一样顺着这雨幕一拨一拨向他涌来，他伫立在那中心，任凭那些回忆冲刷，从他的头顶，贯穿至他的脚下。夹杂着细微的凌厉的颗粒，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不可言明的痕迹。
细微却绵长不决的疼痛。
如此细微的，如此细微的，却让人无法忽略。每当这时，泉奈总感觉这天地只剩他一人，就好像在几万米以下沉寂而黑暗无声的深海，一切景物都变得宁寂缓慢，缓慢的旋转、旋转。这种近乎自虐般令人发狂的静寂，正是他所渴求的。
他曾想过沉浸在海底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他想那种感觉一定会让他深深沉醉。那如此温柔而又如此不容拒绝的海水，淹没他的身体，上下左右全都看不到陆地，只剩那一抹如此绚丽魔魅的蓝，浅蓝、蔚蓝、天蓝、深蓝、藏蓝、黑蓝，这颜色交错相织，在他眼前晃动、晃动。
那海水渐渐的侵入他的身体，抑制他的呼吸、他的思维，如此温和的、温和的。在这无穷无尽的、深沉而温暖的拥抱之中，他就想如此长睡，再也不要醒来……
斑站在黑暗的会议室里，看着窗外泉奈的身影。命运的不可琢磨，对贺子的歉意还有杀死牟庆的绝望，这些空白拿什么填补呢？他还拥有什么呢？
那就用野心吧，日益疯狂的野心。虚伪，矫饰都只是疯狂的粉底，那些浓墨重彩尚未开始。




四十七
“田中角荣可真是玩了一把豪赌啊！”卡卡西感叹道。
“哼，他给所有人下了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套，到时候可是完全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了。”佐助对于田中作为鱼肉，还想要教刀俎怎么切的做法很不屑。
“我觉得不管他怎么斡旋，夹在千手和宇智波之间的田中的土地上一定会燃及战火。看来田中角荣是想做出一定牺牲后，最大限度保持田中的利益。”纲手说。
“那为什么他不让之前僵持的局势持续下去？现在打起来的话，第一个被攻击的就是田中啊！”鸣人不解。
“如果僵持，两方中必然有一个攻占田中，甚至宇智波和千手一块瓜分田中。这是最不好的情况，因为两个强权的短期目标就只有田中一个。所以只有把清水搅浑后，越乱越好，田中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大脑系统磁盘剩余容量不足1mb的鸣人君。
斑很伤心，泉奈一直和他冷战。斑从来不懂得如何真正地关心别人，仅有的手法就只剩下卖萌和送礼物了，但泉奈完全免疫。只要泉奈一出现，即使是在开会，斑马上就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他，但泉奈不搭不理。
斑也有些生气，态度也强硬了起来。就在两个人冷眼相对时，不少人都看了出来。
兄弟阋墙吗？斑的反对者们暗潮涌动，但是泉奈不冷不热。
斑身边也不断有传言，这让他对于泉奈也存了一份猜忌。但是义经好像看出了什么，突然之间保持了中立，不再像以前一样只要有了潜在反对者，马上就建议消除。
宇智波内部暗潮汹涌。
千手那边却是一片大好。千手翔太，千手家唯一继承柱间木遁的孩子已经满14岁，千手天生的大量查克拉和超强体力让这个实战经验不足的少年受益良多，而柱间有意培养他成为下任家主。
长老派的势力在柱间长年累月的侵蚀中已经很弱，而柱间，扉间，翔太成为千手的权力中心，不可动摇。
同时，在千手同田中交界处修建了很多防御工事，称为马其诺防线。每隔1里就有一个地上堡垒，同时在地下也有较大空间，可以供忍者们长时间驻守。在这条马其诺防线西南面是田中-千手-猿飞联军。东面是大平原唯一的山地——阿登山脉，其主峰高达3000多米，常年积雪，并不适合大量军队通过，何况宇智波是火遁忍者。所以只有少量千手部队驻扎在几个山口隘道。
田中角荣怕宇智波突然发兵，就把大量部队屯在边境。其境内的首都华沙，维斯瓦河以及手工业区全椒只留了少量兵力。
织田一族最近陷入了海上流忍的攻击，不得不把攻击宇智波的计划放缓。可是那些海上流忍似乎得到了宇智波的帮助，几乎把派出去的分队全灭。织田的族长气得不行，可也没有办法继续执行之前同盟会议时所定下的目标了。
德川一族和千手北面的一些小忍族结成同盟，准备伺机而动。
“泉奈，怎么样你才可以原谅哥哥！”
“呵呵，哥，你跪在家康家人面前道歉，我就原谅你。”
“你说什么！！”斑跳起来，抓住泉奈的领子，“你知道我永远不可能这么做的！”
“那就没有办法了！”泉奈掰开斑的手，耸耸肩无奈地说。
“泉奈，你不也没有和他们说实话吗？还为了补偿他们，让他们搬到城里来？呵呵，安慰的是你的良心吧！你怎么不和他们说 ‘我哥哥为了让我得到力量，怂恿我杀了家康，你的儿子，你的弟弟？’哈哈，最后的最大受益者不还是你吗？”斑气极了，直接冷笑着讽刺。
泉奈狠狠一巴掌抽在斑的脸上，抓着斑的头发就往墙上撞。斑毫不示弱，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斑死死地把泉奈摁在地上，用膝盖顶着他的背，“还有你那进水的脑子怎么jb回事？我最近听说很多反对我的人都往你家门口拱啊！你tm不会比我想象的还**吧！”斑吐掉被打掉的一颗牙齿，说话间血沫全喷在泉奈头发上。
“****个ji ba！你tm个满嘴爬蛆的混蛋就该让他们把你cao翻！搞了牟庆，你tm会放过我？”泉奈猛地挣扎起来，使劲抬头撞斑的眼窝。


“cao！！”斑没有防备，前突的眉骨受到重击，血流了满脸，整个眼眶乌青一片。
“我要杀了你！”泉奈大叫着，狠狠给了斑一拳打碎了他的下巴。之前进族长书房的时候就被搜身，武器全部上缴。这是以前斑从来不会对泉奈干的事。他对于泉奈已经起了疑心，但他不想对泉奈下手，几乎是默许了那些人拜访泉奈。
外面的忍者听到这一声大叫，全部冲进来制住疯狂的泉奈。
斑满嘴是血，碎裂的下巴不正常的鼓着。
“族长大人，怎么办？”侍卫不知所措，如果是暗杀者就会直接关进牢里，但这是族长的弟弟。家务事不好管。
“曹，押下去，关个几天看你tm还嚣张！”斑含糊不清的说，“你以为自己是谁呢？你是宇智波斑的弟弟，族长的弟弟，才tm爬到这个位置。没有我，你小时候偷得那些东西就足够让你被打死了。”
“宇智波斑！！”泉奈气得大叫，口不择言，“你这个混蛋，被人cao屁《百度》眼的贱《百度》货！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和三成的那些狗屁想骗谁啊！”
“押下去！我最恶毒的敌人都没有你这么无耻，你在骂你亲哥！一个家康就比得过拉扯你长大的哥哥？”斑死死地盯着泉奈，几乎想要把他烧出个洞。
“呵。有你？我还不如生在平常小孩家。”泉奈的万花筒图案流转，一片猩红。
下午，族长和弟弟打架的事整个城都传开了。由于之前牟庆和斑控制的黑道全部交由了泉奈的部下新八，这件事越传越烈，兄弟阋墙的事也很快传到了别的忍族。
但第二天斑以马上召开议会的名义又把泉奈从大牢里提出来，甚至在会议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向泉奈道歉。泉奈不知所措，之前不管连个人怎么吵架，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认错。而且这回道歉的竟然是他高傲的哥哥！
泉奈看着哥哥还缠着绷带的眼睛和固定的下巴，心里有些难受。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还很光滑，几乎没有伤痕。
自己一直以来都壮壮的，这还不是斑从小就把好的喂给他的结果？
泉奈不说话，但是低下了头，斑马上会意，走向前抱住了他。泉奈没有伸出手回抱斑，只是僵硬地站着。他感觉肩膀上湿了一片。
泉奈没有洗头，长发油油的摸起来很腻手。斑怎么也舍不得对泉奈下手，别人摸他打他一下都不行，自己更舍不得了。
但是，彼此之间已经心存芥蒂。
他拉着泉奈的手，一起站在桌边上，向所有长老宣示着兄弟之间的团结。但同时要求不把这个消息放出去。
千手和田中都收到了兄弟内斗的消息。柱间马上就对外放话，态度强硬地警告宇智波不要企图破坏来之不易的和平。
宇智波却保持着沉默，斑故意让边境的一些部队保持着极为混乱的状态，在边境上的农民早就疏散完毕，没有人打理的稻田里的杂草长得很高，可以完全掩盖部队的行动。
夜凉如水。
春天里的潮气沾湿了院中的石桌，摸上去滑滑的一片。
斑坐在凳子上玩骰子，正方体在滑滑的桌面上滚个不停，溜了一圈后，掉在了地上。
斑没有捡，反而笑道，“骰子已经掷出！”
黑云压城，山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