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
他离他更近了。
距离三厘米的时候,他看到他鬓边有微白的痕迹。
距离两厘米的时候,他看到他嘴角上翘的角度刚好。
距离一厘米的时候,他把同样戴在无名指上的云戒抵上了他的,两簇几乎跃动起来的紫色在指间熠熠生辉。
……
距离一毫米的时候,他看到铺天盖地的橙黄色岩浆叫嚣着猛扑向自己的视网膜,来自地狱的恶魔狞笑着欲要打断一场讽刺的末日狂欢。
幻觉?
不。
是故意反噬的幻觉,是「有幻觉」。
喷涌而出的岩浆柱蒸发了雨水,笼罩在两个人栖身的角落里,这个世界没有人知道那一毫米的距离是不是被约等于成了零,是不是骤然间调成负值。香气馥郁的白莲花摇曳着飞速生长,妖娆地蔓延上散发着危险光芒的岩浆,密密匝匝地缠绕上一圈又一圈,三叉戟寸寸碎裂,涌动的岩浆贪婪吞噬着生命和脆弱的身体,两个人形在翠绿枝叶的细小缝隙里开始湮灭……
骸说,天鹅是坚贞的代名词。天鹅的一生只有一位伴侣,当其中之一逝去时,他的另一半直至死去,也绝不会寻找第二个伴侣。
既然此生已经没有可以追求的事物,为什么还要固执而孤独的活下去。
天鹅不明白,但是人可以明白,六道骸更可以明白。
骸说,第七只天鹅的名字很早之前就取好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说。
现在有时间了。
他叫,云雀恭弥。
所以,大概也没有时间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