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慕言做的风筝,我觉得很完满。
其实也并不是很想放风筝,只是想看看慕言为我做风筝的样子。
虽然慕言说他做的是雪鹀,但我深信这是一只燕子,不过是长得有那么丁点像雪鹀罢了,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执念,可能是因为很喜欢的一句诗吧——燕子生生里,相思又一年。
一不小心又扯远了。
总之,要表达的意思就是,现在这样很好。有慕言一直在身边,过些日子君玮小黄百里小弟也该回来了。
只是,会一直这样下去么?
应该,会一直这样下去吧?
一定,会一直这样下去的。
一股不安密密地从心底衍生,纸鸢从手中掉落,我却失了将它拾起的力气。
执夙见我面色苍白,将纸鸢捡起递给我,低声询问,“王后,没事吧?”
我接过纸鸢摇头,“没什么。执夙,我有些饿了,你去拿些点心来吧。”
她狐疑地望着我,“陛下吩咐过了,不许离开你半步。”
“可是,我真的很饿啊。”我摸了摸肚子,以示我是真的饿了。
她深沉道,“王后,半刻前你方用过膳。”
我可怜兮兮地将她望着,“我又饿了,你晓得的,空腹不能做剧烈运动。我饿着肚子放风筝身子会吃不消的。”
执夙:“……”
她拗不过我,无奈只能去帮我拿点心,但是反复强调我不能离开原地半步。
我甚真挚地看着她,微微点头。
我算了一下,一般人从这里到御膳房然后再回来大概需要十分钟,但执夙委实不是一般人,至多只需要五分钟,都说一寸光阴一寸金,五分钟好说也是许多金,要抓紧。
之前做了那么多次同样的梦,总会有些印象。
梦里那个地方,应该是陈国的圣山,我记得梦里有千层塔的铃声,是那里没错了。
要知道我是个求知欲特别强的人,有些事情不弄清楚,晚上我会睡不着觉的。所以,执夙,不好意思了,我可没说“好”,所以没算答应你,也不是我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