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我已经被扔到了一个山洞里,洞里空无一人。我站起身,活动活动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法力仍没有恢复的迹象。我向洞口走去,却在距洞口几步处被一股力量生生阻住,一种强烈的刺痛感顿时席卷全身,下一秒,我便倒飞出去,后背狠狠地撞在洞壁上。在失去知觉前,我在心里将那个绑我的人骂了个千遍万遍。
当我再次醒来时,全身如散了架般的疼。没有法力,我在那个人面前不过是蝼蚁,这个认知让我感到很不爽,恨恨地骂了一句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情况不对。
洞里,还有一个人。
他的脸隐没在阴影里,看不清楚,但从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来看,应该是绑我来的那个人。
发觉我醒来,他走到我身前,蹲下,细细地打量我。那种眼神,让我有种被锁在笼子里任人参观的感觉。
此时天已大亮,洞内也有光线斜斜射入,此时他的身体正沐浴在光下,光线虽不算强烈,但足以让我看清他的脸。
他的脸,让我有一瞬的失神。
巴掌大的小脸上,嵌着一双银眸,此时他的眸子如一片平静的湖,而在那夜施法时,他的眸子灿烂得像是满天的星子都坠落其中。
好吧,我承认我的语言实在是贫乏的可以,但我当时只有一个感觉:这家伙不去做女人实在是太可惜了。至于为什么认为他是男人,是因为我顺便打量了下他的身材,虽然纤瘦,甚至可以称得上娇小,但实在是找不到女人的半点特征。
估计我认定他是男人还包括我不愿意承认我居然输给一个小鬼,甚至还可能是个女娃娃的因素。我的自尊心还是很强的。
他收回目光,然后一挥手就治好了我的伤,这让我惊讶之余又有一点小小的挫败感。
羽族一般会隐藏起自己的羽翼,但如果在释放比较高阶的法术时,羽翼很难不显出。治愈术并不是简单的法术,但这个人只是在挥手间就完成,而且他的羽翼没有显露半分。
想想昨天看到的五翼,能让他羽翼显现出来的封印法术,想必是相当高阶吧,看来我得过很长一段没有法力的日子了,前提是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这种躺在砧板上任人鱼肉的感觉,我不喜欢。
我站起身,他也跟着站了起来。他的个子很矮,堪堪到我的肩膀,就是这个小鬼,让我这个接近六百岁的魔族栽了。
“你在帮一个魔族疗伤,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本想问他绑我来的原因,一句与之毫不相干的话却脱口而出。
“便是治好你,你也不能奈我何。”他抬头盯着我的眼睛,缓缓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傲气,还有拒人于千里的冷漠。
突然我觉得很不爽,他看起来不过是个小鬼,冷漠实在不适合他。我于是起了逗他的心思,微微笑了出来,然后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轻吹气,低声说:“无妨,这已足够我做很多事情。”说罢还伸舌在他那洁白的耳垂上轻舔了一下。
他的身子震了一下,趁他没反应过来,我将他按在洞壁,一手将他两只胳臂举高,钳制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随即抬起他的下巴,然后我便吻住他的唇。
他的唇很软,甚至比得上魔界最妖媚的魔女,我没有吻过男人,但我自吻住他后便再也放不开,他的气息,不同于魔界的**,那是一种清新的气息,像雨后的青草香,让我几欲发狂。
我用舌一遍遍地勾勒他的唇,然后趁他不备钻入他的口腔,强迫他的舌与我共舞,扫遍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疯狂地汲取他的津液。
他的气息渐渐不稳,我凝视着他的眼睛,银眸里不复刚才的平静,里面充斥着的除了满满的愤怒和不甘,还有一丝丝的茫然。
直到我们都不能呼吸,我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他的唇已被我蹂躏得红肿起来,刺激着我的眼。
他有些恼,低吼道:“不许看!”然后抬膝踢向我的小腹,我连忙后退,然后不断庆幸。
好家伙,要是被踢这么一下那还了得?!
但我还没庆幸完,一只愤怒的小拳头就招呼到我脸上了,我极无美感地又被打飞。
……打人不打脸啊喂。我暗暗腹诽着,接下来……我便挨了一顿饱揍。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是我被打昏迷前的唯一想法。
我醒来时,身上的伤已被治好,那个人也已不见踪影。
莫名的,我突然很希望他明天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