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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卫·文】渡凡尘(现代架空二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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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1楼2012-08-11 16:53回复
    盖聂前一天就租借了辆好车,这回按着老顾的指示,长途跋涉开到了郊区。老顾让他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后带着他七拐八扭进了一个小区,里面都是一幢幢独立小别墅,又走了约莫十分钟,才来到流沙所在的地方。
    老顾上前一步,按了按门铃,过了许久,才有人来应门。
    开门的是个光头巨人。盖聂见了也不禁一怵,他还没见过长这么大个儿的人,估摸着得两米多。而且他不像是木头木脑患了巨人症的模样,反倒身材魁梧,行动灵活。
    光头巨人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他们,他的神情并不狰狞,但被这么个大块头死盯着,也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被他一脚踩死或者一手捏死。
    老顾笑着说道:“无双先生?还认识我吗?前个月刚见过。前天我和卫老板联系过,今天有一笔新生意。”
    叫无双的光头巨人仍旧是没表情,不过点了个头,把门打开了些,让两人进了屋。
    盖聂一边跟着老顾走,一边观察环境。是很普通的三层民宅,屋子里也颇有生活气息,不像是进了强盗窝,反而像是来走亲访友的。
    无双让他俩在一楼沙发上坐着等,他则到旁边打了个内线电话,内容言简意赅:“老大,人来了。”
    盖聂第一次听他开口,低沉而又瓮声瓮气的,要仔细听才能分辩他讲了什么。
    打完电话,无双仍旧面无表情地在沙发旁边一站,老顾这时也坐不住了,如临大敌似的站起来,他见盖聂没动作,忙拉了他胳膊示意他也站起来。如此,三个大男人如同三根巨大蜡烛一般插在客厅里,静候卫庄的到来。


    IP属地:上海6楼2012-08-11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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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师弟
      盖聂没有坐下,他心里来来回回把记忆中的卫庄和眼前之人作比较,他想到个关键,眼珠子!小卫庄的眼珠子是蓝色的,跟外国人一样。他心中擂鼓似的仔细望过去,两人就这么突然大眼瞪小眼了。
      卫庄皮笑肉不笑地轻哼了一声,道:“盖先生是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儿?”
      盖聂觉得喉咙发干,他不吭声地想了一会儿,如果认错了人,应该也没什么大关系;如果认对了!又该如何呢?然而嘴巴快过脑袋,他只听见自己吐出两个字:“小庄。”
      盖聂是个孤儿,打记事起就没爹没妈。养他长大的是师父。师父年轻时是个拳师,后来年纪大了,打不动了,便在小县城里靠卖艺过活。他对盖聂不算好,也教他练功,打算练成了爷俩一起卖艺。
      小孩子总是贪玩儿,他算是乖的了,师父对他还是又打又骂,别人家的孩子,不心疼。盖聂磕磕碰碰算是练成了一招半式。他从小性格内向,家里除了自己,就是五大三粗脾气暴躁的师父,然而小小的盖聂也就这么艰难地长大了。
      直到盖聂十岁的时候,他和师父到邻县的村子里去讨生活,在路上遇着个饿得半死的男孩儿。师父本没打算搭理,然而盖聂见他手脚都瘦成芦柴棍那样了,动起恻隐之心,从布袋里掏出个干大饼塞在他手里。师父见他久不跟上,回头一看,气不打一处来,一掌抡过去先给他个大耳刮子。又提起那男孩儿要狠揍一顿。然而男孩儿突然像是有了力气,紧紧护住大饼不放,不停甩着两条小细腿,打人也没个章法。师父看到他瞪得老大的两个蓝眼珠,灵光一闪有了个好主意,这小杂毛长得特别,说不定能靠他多赚几个钱。
      于是从那天起,盖聂有了个师弟,他的名字叫卫庄。
      盖聂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小伙伴,心里是极高兴的,只是也不知因为天性使然还是被他师父打木了,他不爱开口。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他从来不会忘记卫庄。师弟太瘦了,皮包骨头太可怜,多吃点儿才能长得好。同时,师弟的到来也让盖聂每天少挨几顿拳头,火力分散了。


      IP属地:上海8楼2012-08-11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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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庄刚来的时候脏兮兮的,又瘦又小,待过了一两个月每天吃饱了之后,渐渐显出本来面目来。大眼睛翘鼻子,脸蛋儿嫩嘟嘟的,十分可爱。盖聂有事儿没事儿也总爱盯着他两颗宝石似的眼珠子看,水汪汪的眼睛里像是能滴出水来。
        卫庄与众不同的长相果然很招揽生意,即使他还没什么功夫,但只要在场子上一站,就马上能吸引来许多好奇者围观。在一群黑眼珠黑头发的人群中,蓝眼珠黄头发的他太显眼了。
        不过卫庄对这师哥却不怎么亲近,他很好强,师父让他练什么他就练什么,倒立、蹲马步、劈柴火,什么都不落下。盖聂毕竟是童子功,他们间的差距不是一点点儿,可他就是把盖聂当做了自己的目标,稍有一点进步就拉着盖聂比试,虽然每次都输。师父知道了他俩私下比试,怕伤了以后不能出场卖艺,又是一顿不伤筋骨的好打。
        但卫庄到底是个孩子,从小孤苦无依的,难得遇上盖聂师徒。师父是个不讲情面的,唯有这小师哥对他好,人心都是肉做的,他也有感情。渐渐地,他和盖聂也亲热起来,虽然他亲热的方式很是特别。譬如过去都是盖聂早上起来做饭,但渐渐地,盖聂醒来后会发现,桌子上已经放着煮好的粥了,旁边还有烙得香喷喷的面饼。他听到帘子后面师父的呼噜声,而本应该睡在身边的师弟已经不见了。他忙穿上衣服跑出去,院子里,柴被劈好,整齐堆在一边儿,卫庄穿了一身黑衣黑裤已经在那儿扎马步了。
        盖聂问他:“小庄,粥是你煮的?饼是你烙的?”
        卫庄冷清清地开口:“早点儿做了,好让你们吃凉的!”
        盖聂不理他,又问:“木柴也是你劈的?”
        卫庄哼了一声又道:“我劈了柴长肌肉,马上能胜过你!”他说着还弯了弯自己的胳膊。
        盖聂还是不理他,又问:“那你自己吃了吗?”
        回答他的是卫庄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声。
        卫庄红了红脸依旧扎着马步。盖聂拉起他手道:“我们先吃,师父不会说的。”
        


        IP属地:上海9楼2012-08-11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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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聂一直记着,有一回他跟师父卖艺,练的是胸口碎大石,没想他没做好准备,师父就一锤子上来,结果石头是碎了,可他也断了肋骨。
          师父见他伤了,不能动手出气,只能找了几个阴头揍了卫庄几顿。骂骂咧咧说本来是儿子养老子,现在倒好,反过来了,养他们有什么用?幸而他还是叫来赤脚医生帮盖聂治伤。
          晚上夜深人静了,盖聂悄悄对卫庄说:“小庄,打得疼吗?”
          卫庄轻轻拍了他脸一下:“傻瓜!管好自己吧!”
          他听盖聂久不做声,轻声道:“疼不疼?”
          盖聂摇摇头,没说话,当然疼,吸气都疼。
          卫庄轻轻摸上他肚子上缠着的白布,不敢用力:“你想吃什么?明天我给你做。听人说吃什么补什么,我给你炖骨头汤。”
          “别,挺贵的,师父不会给那么多钱。”盖聂阻止他。
          “不用怕。”卫庄得意地把手伸到枕芯里,掏啊掏,掏出几张纸头来,“我有钱。”
          他见盖聂一副惊呆的样子,更得意了:“就你这脑袋瓜子,一辈子也别想出头了。”
          然而盖聂惊的并不是这件事,他胸口一阵一阵地热,连肋骨的痛都忘了:“小庄,你对我真好。”
          卫庄稍稍用力戳了他伤处一下:“你救过我,我不占人便宜。”


          IP属地:上海10楼2012-08-11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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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样相亲相爱的日子并未过多久。
            盖聂是个爱思考的,他话不多,但常一个人在那儿琢磨事情。他想了许久,决定不再跟着师父卖苦力,他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卫庄,意思是,两人一起走。虽然师父年纪大了很可怜,但他们以后常回来看看,多给他些钱也就是了。师父常打他们,盖聂对他感情不深。
            卫庄却没答应:“我功夫还没学成,不走。”他也开始发育了,虽然仍旧是孩子样,但声音有了些变化。
            盖聂不善言辞,不是个会劝人的。他也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既然卫庄有自己的打算,他也不再多说。虽然舍不得师弟,但他实在不愿像耍猴一样每天被那么多人围观,去赚那没有尊严的钱财。他想着,反正师父十几年都蹲在老地方,他得空回来也一定找得着师父和师弟。
            决定走的前一晚,他和卫庄仍旧并肩睡在炕上。他很久很久都没睡着,实在忍不住,他轻声叫唤:“小庄?小庄?”他还是想让卫庄跟自己走。
            可卫庄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并不理他。盖聂没法子,也只得睡了。
            北方的冬天,清晨四五点天还是黑的。盖聂蹑手蹑脚地爬起来,穿戴整齐了,他临走前俯身在卫庄脸颊上亲了一口,就这么不回头地走了。
            他走啊走,走出了小村庄,一口气走了十几里,一直走到县城里头。此时天早已大亮,盖聂走了那么久,也饿得慌了,他想从布袋子的夹缝里抠点零钱买吃的,然而让他惊讶的是,他抠出的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五十张一元纸币。
            再后来,他也回去过好几次,可师傅和师弟早已不见踪影,只有小院儿还在,破败不堪。


            IP属地:上海11楼2012-08-11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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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丹吃完了饭,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十楼的卧房。卫庄先进门,还没等他摸到开关开灯,燕丹已经从后面紧紧抱住他,大脑袋搁在他肩膀上
              卫庄反手打了他屁股一下,也未推拒,两人黏成了一个人,四只脚跳舞似的挪到床边。
              卫庄贴着燕丹仰面倒下,狠狠坐到了燕丹身上。燕丹被压在下面“哎呦”痛呼一声:“妈呀!被你坐断了!”
              卫庄转了个向面朝着他跪了,一边扒他裤子:“让我看看断了没有。”
              燕丹也心急火燎地把两只热乎乎、潮腻腻的手伸到卫庄衣服里,触感又光又滑,真是一身好肉,他又捏又掐,恨不得再咬上几口。
              卫庄在床上可从不体贴,扳住燕丹双肩给他翻了个身,对准后面就想进去。
              燕丹还没摸够呢,嚷嚷道:“唉!唉!怎么重手重脚的!”
              卫庄又拍了一下他屁股:“装什么黄花闺女?!”
              话虽这么说,他也没真的笔直捅入,先用手指伸到里面转了几个圈儿,觉得松了些,才慢慢挤进去。
              燕丹一边在下面哼哼唧唧,一边道:“你今天性质倒好,等着待会儿看我不好好炮制你!”
              卫庄不说话只是干,第二次要射时,他提前退了出来,跪坐在床上,身子抖了抖,东西尽数喷在了燕丹大腿上。
              燕丹屁股倒不太痛,转身仰卧了,竖起一条腿摸了一把,自语道:“跟我尿床了似的。”
              他见卫庄跪着不说话,坐起来搂住他脖子:“嘿,怎么了?今天比我还着急,衣服都没脱
              完。”
              “烦人。”卫庄咕哝一声,睡倒在床上,侧躺了闭上眼睛,一副要睡觉的模样。
              这下燕丹可不干了,他还没爽够呢!
              扯下卫庄头发上的皮筋,银发服帖地在枕头上散开,燕丹笑嘻嘻地开始帮卫庄脱衣服。卫庄跟半昏迷似的不想理他,任对方施为。
              直到燕丹对他屁股又咬又啃了,他才阴沉沉地说了一句:“你再试试?”
              燕丹看出来他兴致不高,可一点儿不怕他。他嘴上说:“嘿嘿,不敢不敢。”刚说完不敢,就对着后齤穴顶了进去。
              燕丹在床上一向狂放,他身边也有几个小兔子,可那些细皮嫩肉的小兔子跟卫庄一比真算是清汤寡水了,稍动几下就嗯嗯呀呀的,只能泻火,不算干事。因此他拼着偶尔要对卫庄献出贞操的风险,也不舍得放了卫庄。幸而卫庄一般对他屁股没什么大兴趣。


              IP属地:上海16楼2012-08-11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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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一对儿
                卫庄把车开到车库时,就瞧见家里客厅灯还亮着。他估计又是赤练半夜跑来了。果不其然,一开门,隐隐约约就见玻璃屏风后面坐着个女子,不知低头在干什么。
                赤练早听到动静,她正涂指甲油,把原本宝蓝色的卸下来,她小心翼翼地一个一个把指甲涂成了水粉色。边涂着最后一个小指,她边打招呼:“老大回来啦。”
                卫庄走到她身边,自己从茶几上拿了个杯子倒了杯凉水,一口喝完了,问她:“你怎么又来了?”
                赤练没做声,张开左右手十个指头看了又看。
                卫庄放下杯子准备上楼睡觉,他刚转身,听得赤练在身后说:“也没什么事儿,无聊了吵个架什么的。”
                卫庄走到楼梯口一手搭着扶手,停下来道:“白凤年纪小,你难道也才二十出头?”
                赤练也站了起来:“他是男人!凭什么我得让他!”
                卫庄懒得管他们鸡零狗碎的小事儿,边上楼边说:“要么好好过日子,要么早点儿分开,别一有事就跑这儿来!”
                赤练大概觉得自己指甲涂得非常好看,心情好转地也跑上楼梯,用胳膊环住卫庄的腰,张开五指,怕蹭坏了刚上的颜色,头抵着卫庄背脊,跟上他的脚步,一起一步一步往上走:“我把这儿当娘家嘛!”
                卫庄气笑了:“那我还得把你当宝贝安慰安慰?”
                “可不是。”
                走到卧室门口,赤练才放开他:“老大,你以后别一个人出门,让无双或者别人跟着,万一有个事儿还能照应。”
                “哦!那你还一个人跑来?”卫庄侧过脸问她。
                赤练没答话,她知道卫庄经验比自己丰富得多,根本用不着她操心。然而作为一个有了家的女人,不知怎地,她变得有些爱唠叨起来,好像看哪个男人都是孩子。
                “好了,去睡吧!”卫庄说着开了门。
                “嗯。”赤练答应了,忽又想起件事,“对了老大,刚才接到线人电话,明天有笔生意要谈。”
                卫庄点了点头:“有生意是好事。那你明天先别走了。”


                IP属地:上海22楼2012-08-12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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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庄回了屋里,又仔仔细细给自己冲了个澡。他有些洁癖,在外面清洁毕竟没有家里干净。
                  洗完澡,他嫌浴室雾气大,拿了电吹风到卧房吹头发,边吹边对着橱窗照照镜子,突然发现原本好好放着的相框倒下来了。打开橱门把相框重新立起,他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相片里一大两小三个人,中年男子神情肃穆地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个同样表情的大男孩儿,而男孩儿前面又站了个咧开嘴大笑的小男孩儿,他站没个站相,绞着一双小肉腿,一半身子靠在大男孩儿身上,一半身子又探到中年男子胸前。卫庄看着相片吹干头发,重新关上橱门。
                  他舒舒服服钻到被窝里,大热天开了冷气窝在被子里是他最喜欢的。临睡前想到赤练和白凤那对冤家,不由摇头。
                  两人都是很早便跟着他闯天下的,赤练更早些,年纪也大点儿,只比卫庄小了五六岁。刚开始卫庄对她也是不假辞色,训练起来毫不手软,管她是女孩子,该打便打。在他眼里,男女都一样,无非杀人的工具罢了。
                  不过时间长了难免有感情,再者赤练和白凤对他很是忠心,他也渐渐把两人当做了弟弟妹妹。赤练性子活泼外向,放到别处也是精明的女强人;而白凤年纪虽小,心思却比同龄人多,也是个好强的。这两人刚认识就不对头,像是前世有仇一样,在他面前不敢怎样,背后估计打过很多次。可也不知怎么搞的,到了白凤十七八岁,赤练二十三四岁的时候,竟然干柴烈火地好到一块儿去了。
                  卫庄被他俩腻歪得烦了,打发两人到另一处宅子住。谁知这两人好起来是蜜里调油,吵起来也是惊天动地,一到这时,赤练就会负气跑到卫庄这儿来清静两天。当然,没过几天,白凤便会以和老大商量生意为名,过来领人,或者便是赤练自己呆不下去又跑回去了。
                  卫庄想到这儿,觉得他们这样也挺好,做杀手,不是你杀人家就是人家杀你,鲜有善终的。趁着还年轻,可得过过好日子,连本带利把快活日子活回来。然而随便乱搞总是不好,容易被冤家抓着把柄,人心最是险恶,万一哪天被出卖了赔上的可是一条命。让他们去外面撒野,不如自己内部解决。
                  他仰躺着想了想,自己手下那一个个的模样……数到后来只有赤练和白凤长得入眼,可这两个也凑成一对儿了。卫庄又幽幽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天生缺桃花。幸而他在性事上欲望并不强烈,偶尔和燕丹玩玩也就算了。


                  IP属地:上海23楼2012-08-12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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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流沙果然接到一笔大生意。待客人走后,赤练一手捏了个水亮的紫葡萄放进嘴里,一手拿了张照片道:“黄东?他花名东皇,敢称‘皇’,这毒贩子也算呼风唤雨了,现在生意越大胆子越小,成天窝在家里做缩头乌龟。”
                    卫庄坐在皮椅里,把葡萄皮吐进烟灰缸:“他虽然看重身家性命,对生意可是紧抓不放,要不是太贪财,也不会被别人恨到骨头里。有钱应该大家一起赚嘛!”
                    赤练又吃了个大葡萄,道:“要不要我和白凤去做?”
                    卫庄抬起手做了个手势:“不用。”这个生意比往日麻烦很多,对方做的也是见不得人的买卖,深居简出,不会那么容易让他们抓住机会。不过,一旦成功了,报酬也比一般的多很多。他想了想道:“我和白凤去。”
                    说完他转过椅子抬头笑了笑:“不会舍不得吧?”
                    “切,他滚得越远越好!”
                    卫庄有自己的打算,白凤的追踪能力在手下那群人里是最强的,而赤练善于下毒。这次遇上个老毒物,赤练迷惑人心的美人计估计派不上用场。
                    说曹操曹操到,白凤这一次第二天就来找老婆了。
                    白凤长得白白净净,看上去甚至有些瘦弱,眉清目秀像个大学生。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细条身段的年轻人,却也是流沙的一张王牌。
                    赤练见了他心里自然高兴,可脸上是一点儿看不出来,斜了他一眼继续吃葡萄。
                    白凤也看了她一眼,见她全须全尾好着呢,才转头和卫庄问好。他性格偏于内向,虽然和卫庄很熟了,平日相处却总是隔着一层。事实上,他虽然敬重卫庄,却也一向把卫庄当做目标,时不时拿自己和他作比较。
                    卫庄心里也明白这点,不过他并不在乎。年轻人有野心是好事,不然原地踏步怎么行呢?
                    “白凤,过来,正好有事。”卫庄说着一招手,三个人在屋里开始叽叽咕咕筹划起来。


                    IP属地:上海24楼2012-08-12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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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只能成功
                      黄东的老巢并不在齐州,不过他的势力范围却覆盖了包括齐州在内的附近三个省份。白凤想到这点,有些不放心,他边开车边问卫庄:“老大,要是这次出些什么事,该怎么摆平呢?”
                      卫庄戴了副宽边太阳镜仰着脖子靠在座椅上:“你信不过自己?”
                      他没等白凤回答,又说:“第一,黄东本身就是公齤安局盯上的人,他死了,对警齤察来说只有好处没坏处;第二,我们接过那么多桩生意,有哪几次是留下把柄的?在齐州有燕丹做后台确实是件好事,不过,说实话,他的用处没有那么大,也就上次苍狼那蠢材这种小事能派点用。他虽然是个局长,可周围虎视眈眈的可不少,那些人一有风吹草动,小则要他的权,大则要他的命。所以,管他黄东在不在齐州,这生意一定得做。”
                      白凤被他说得豪气顿生:“只能成功!”
                      卫庄缓慢地点了点头:“每一次都只能成功,因为一旦失败,要的就是我们的命。”
                      车子从齐州开到临近的吉州花去了大半个白天,到了吉州已是傍晚时分了。又过了大约两三个小时,两人才抵达吉州东部的一个地级市。根据委托人和流沙自己买来的情报,黄东便是藏身此处。


                      IP属地:上海26楼2012-08-13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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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座山城,城市不大,只是地形比较复杂。两人在半山腰的小镇找了家旅馆先住下,洗个澡吃了饭,很快天就黑了。
                        两人吃饱喝足后都有些撑,卫庄提议:“去逛逛?”
                        “好。”白凤马上答应了。
                        八月底,山里的夜晚已经有了些凉意。卫庄换上件藏青色的连帽运动衫,帽子一兜,顺便遮住了显眼的发色。他和白凤都打扮得像普通的休闲登山客,两人和一些晚间在盘山公路散步的居民一样,看似随意地沿着马路走。据当地人说,前面有个观景台,能往下俯观城市夜景。
                        优哉游哉地走着,他们渐渐脱离了大部队,走到羊肠小道上去了。白凤走在前面,他方向感很强,脑中时时都有张地图,告诉他接下来应该往哪儿走。卫庄殿后,他灵敏的五感正保持着警惕,观察周围是否有人。
                        七拐八扭地走了快一个钟头,白凤突然停了下来,他让过身子压低了声音对卫庄道:“你看。”
                        卫庄透过丛林定睛一看,林子外隐隐透出灯光。他又往前走了几步,蹲下来仔细凝视,发现有几个人在那儿来回巡逻。原本还不敢确定位置,这下是放心了。
                        两人悄没声地在原地呆了许久,除了那几个巡逻的,未见任何人经过。卫庄知道不急在一时,故而这天并未守夜,两人最后回去,好好睡了一觉。
                        接下来将近十天,两人又从不同方位观察黄东的宅子,确认这位大毒枭确实住在此处。只是他极少外出,即使偶尔出去了,坐的轿车也是装了防弹玻璃,所以并不容易下手。不过再严密的防护总是会有漏洞,更何况一个人舒服日子过久了,难免心生懈怠。
                        卫庄是极有耐心的,特别在杀人这件事上,他就像条毒蛇,总是慢条斯理地爬到目标周围,一蛰伏就是许久,直到时机成熟,才一击即中。
                        卫庄和白凤不仅熟记地形,又记下黄东私家车的型号、时速,附近山路上的探头方向,以及巡逻保镖的交接班时间等等一切有用无用的信息,他们每天都在暗暗准备着、谋划着。
                        就这样又过去十来天,在他们到此地将近一个月后,机会终于来了!


                        IP属地:上海27楼2012-08-13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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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没完没了
                          第二天下午,两人就回到了齐州。白凤先把卫庄送回家,两人一路上基本没怎么说话,一个开车一个养神。卫庄下了车,要离开前却似想起什么,道:“你和赤练,好归好,仔细别让她怀上。”
                          这话卫庄不说,白凤也明白,故而只是一点头:“老大,我先走了。”
                          卫庄得到他的保证,也就放下心来,白凤是个懂事的。他们既然已做了亡命之徒,就别想过安分日子,有了孩子只能是麻烦,既拖累大人,又连累小孩儿。再者,这么个世界,要孩子干嘛呢?让他跟着受苦吗?
                          卫庄还没进屋,无双就迎了出来,他只喊了句:“老大!”便默默接过卫庄的单肩包提在手里,跟着卫庄进了家门。
                          卫庄出门快一个月,此刻回来,倒真有稍稍安心的感觉。他不忙着回屋休息,先联系了委托人,通知他们“事儿办成了”。对方立刻明白,高兴之余说,上次的赏金不算,他们还会多加一笔表示感谢。
                          卫庄这才缓了口气,靠在沙发上扭了扭脖子,顺手把头发散下来。无双已经给他倒了水放在面前桌子上。卫庄喝了水问道:“家里没什么事吧?”
                          无双站在一旁盯着他的脸庞,一板一眼回答:“有一件。上次来谈生意的盖聂,一周前来找过您。”
                          卫庄放下杯子一皱眉头,这盖聂还没完没了了?
                          上次给了钱打发走他,卫庄事后就有些后悔。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被一个小小的私家侦探一说竟然就乖乖给钱,当他这儿是救济会?他后来分析,大概还是因为盖聂过去对自己不错,算了,他卫庄从不欠人情。
                          无双又道:“老大,热水已经让人放好了,您要用吗?”
                          卫庄一撑沙发站起来,路过无双身边时,拍了拍他胸膛,意思是,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他表现不错。
                          无双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自己胸膛前滑过,他顺着它离开的方向望去,它被搭在了扶手上——卫庄慢慢走上楼了。


                          IP属地:上海30楼2012-09-07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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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这么一桩买卖让卫庄身心俱畅。他躺在浴缸里轻轻抓了抓脖子上、手腕上被咬的蚊子块。在山林里混了二十来天,没少被蚊虫盯上。
                            心理的放松加上热水的浸泡,他突然想到,自己有一个月没搭理燕丹了。
                            胯下之物似乎活泛起来,他从浴缸里坐起身,屈起双腿,一手从大腿根抚摸到脚踝。随着指尖的抚摸,不仅前头昂扬更甚,后面似乎也隐隐酸麻,感觉跟做那事前有点像。突然,他轻轻一拍自己的膝盖,这叫什么事儿?自慰?一想到自己竟“沦落”至此,甚是无趣,那心思也就淡了。
                            卫庄放了水,挤了点沐浴液涂满全身,用花洒冲了,一步跨出浴缸,还没擦干净,内线电话响了。
                            他光着身子湿嗒嗒地走到卧室,接起电话。只听无双低沉的声音道:“老大,盖聂又来了。”
                            卫庄想了想,道:“让他在下面等着,我过会儿下去。”
                            盖聂那天回去,越想越觉得和卫庄不能就这么完了。
                            卫庄现在做的事情,是在冒险,不仅触犯法律,还随时可能送命。于情于理,都不能干下去。作为他的师兄,自己不能看着他就这么堕落沉沦。
                            上次见面,卫庄似乎没有认亲的打算。不过自己一说明来历,他就大方地给了钱,可见并未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所以盖聂后来又凭着记忆自己来了一趟。
                            那一次来应门的仍旧是那个大块头无双,不过无双连门都没让他进,直接把他堵在门外说,老大不在。
                            盖聂又问他卫庄什么时候回来,无双不肯再开口,是一问三不知。
                            盖聂有些怀疑这个巨人保镖在骗他,可也不好僵持,于是跑到小区的凉亭里一等就等到晚上八九点。
                            期间别墅二楼三楼的屋子似乎确实没有亮灯,也不见卫庄从外面回来,盖聂这才相信了。
                            不过他颇有愚公移山的精神,隔了一个星期,又来了。这次倒是巧,正好撞上卫庄回家。


                            IP属地:上海31楼2012-09-07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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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聂坐在客厅里等了十来分钟,这回无双是一滴水也没给他倒。他也不介意,一心只等着卫庄来见自己。
                              和上次一样,又是听到楼上隐隐传来脚步声,盖聂一抬头,瞧见卫庄披着头发,穿了宽松的白衬衣黑西裤从楼上走了下来。
                              盖聂双手搭在膝盖上,正襟危坐地看着卫庄。上次的初见震撼太大,而且他又有事在身,心绪有些杂乱,因此虽然记下了卫庄如今的样貌,却总觉得不真实,跟做梦似的。这一次,盖聂抬头留意着卫庄的动作,倒比上次更印进心里。
                              卫庄走过他身边,留下一股清爽的味道,大概是刚洗了澡,头发虽然吹过却还未完全变干。盖聂近距离见他迈着长腿从旁边路过,不知为何竟然有些脸烫。
                              卫庄一开始并未看他,走到他对面坐了,一摸裤兜对站在一边的无双道:“去,把我的烟拿来。”
                              等烟的时候两人都未说话。卫庄趁机端详起盖聂来像,他长得倒是英挺又精神,只是不苟言笑,和燕丹的长相是一个类型的。只不过盖聂年纪轻些,而且一双眼睛透出的光芒并不锐利,反而很是温和。卫庄摸了摸下巴,一看就是个老好人,还是个傻大胆,不然怎敢为了那么小一桩事贸贸然冲到自己这龙潭虎穴来?
                              盖聂意识到卫庄的目光,不好意思与他对视,低头看着斜前方,视线里是卫总的一双膝盖,西裤的两条裤线以圆润的弧度在膝盖上划过。
                              无双把东西递过来后,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卫庄打开银盒子取出烟来点上,他眯着眼睛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一缕青烟:“今天又是什么事儿?”
                              盖聂方才看他动作看得入神,只觉得一举一动无一不舒服顺眼。突然听他开口,不禁一时语塞。他原本就不善言辞,低声道:“没……”
                              突觉声音哑得吓人,又清了清喉咙才说:“没什么大事,就想和你聊聊。”


                              IP属地:上海32楼2012-09-07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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