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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ZA•HAWKEYE站在镜子前。金色的头发散下来,披在肩上,长度及腰。
    窗外有风吹过,白色的衬衣飘起来。空气里似乎飘着某种特别的味道。ROY•MASTANG的味道。
    昨晚到ROY家来,结果下起了大雨,本想赶回家去。ROY却非要她留下来。奇怪,为什么这么听话呢?
    木梳从上至下,顺着金色的头发滑下。
    “头发这么长了,期限……早就过了吧……”ROY来到RIZA背后,手轻轻的抚摸上RIZA的长发。
    木梳落地,发出沉闷的声音。
    期限么……那是多么遥远以前的事了啊……RIZA突然有了恍惚的感觉

    “ROY•MASTANG中佐?”RIZA略带惊讶的问。
    “是的,RIZA•HAWKEYE中尉,从今天起,你调到MASTANG中佐身边去工作。”
    RIZA微微皱眉。对于MASTANG中佐她早有耳闻,似乎是中央里相当受欢迎的人物。受女性欢迎的人物。自己居然要到他身边去工作?
    “啊啊,HAWKEYE中尉吗?欢迎啊……”办公室里,ROY欠了欠身,用手捂住话筒。
    是在和女朋友打电话吧。果然名不虚传啊。
    很奇怪的,就这样呆在了ROY身边。
    “喂,HAWKEYE中尉,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出来。我认为我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上司啊。”RIZA依旧冷冷的看着ROY,她实在没法喜欢上这个每天换女朋友的上司,一到下班时间就赶紧溜去与不同的女孩子约会,等到交报告的前十分钟才抓狂似的猛赶……这样的人究竟是怎样粼谥醒刖康陌。?   “这样吧,HAWKEYE中尉。我知道你对我心存不满。我们来定个期限如何?”意外的,RIZA听到ROY说出一句不明就里的话。期限?什么意思?
    “就用……这个吧……”RIZA看着ROY打开抽屉,拿出一枚红色发夹。
    “中佐,这是什么?”RIZA疑惑的问。
    “从现在开始,到你的头发长到可以用发夹束起来为止。如果到那时你仍不愿意留在我身边,那么我也不会勉强,会立刻向上头申请把你调离,这个期限你同意吗?但是在此期间你必须完全配合我。”ROY的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缓缓的对RIZA说道。
    下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短发,然后马上站直。一瞬间就脱口而出的话让自己都惊讶不已。“好的,中佐,就定这个期限吧。”怎么了,自己究竟怎么了?不知道啊……
  
    原来MASTANG并不是太令人讨厌啊。有了这个期限,RIZA反而开始安心的呆在ROY身边了。然后她居然发现,原来自己以前看到的听到的,都那么片面。
    她看到ROY和一群部下在办公室里打打闹闹,ROY似乎总是在压迫他们,可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忠诚,真的,是那种愿意牺牲一切的表情。
    还有他的好朋友,MAES•HUGHES少校,两个人似乎总吵架,可看的出ROY是非常在乎他的,他们的友情,坚不可催。
    然后甚至……好象坚信自己不会背叛不会离开似的,在某个午后,说出自己的梦想,我要成为大总统。是么?这么大的野心……但是,RIZA从他如黑宝石般璀璨的眼眸中,看到了某种坚定如钢的东西。
    期限期限……什么时候会结束?或者,永远没有结束?
    后来她听说他要去一个偏僻的乡村找人。
    后来那个人找到了他,那个人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国家炼金术师。
    她看见他在黑暗中微笑。
她听到他说,“恶魔啊……我们国家炼金术师就是军队所属的人类兵器。一旦有事发生就被召集起来,有命令的话玷污自己的双手也再所不辞……”她的心狠狠一颤,犹豫了一会,说道,“这……就是大人的理论……”看看胡同里徒劳的想把支离破碎的合成兽重新炼成的金发少年,RIZA只剩下沉默。
  RIZA看到ROY几乎是冷酷的对着钢之炼金术师说着话。其实她知道,ROY是想保护这个孩子,但他却无法用温柔的方法去对他说,只有逼他面对残忍的现实,但也许,这是最好的方法,同样身为国家炼金术师,他所背负的,也许是少年无法想象的东西……
  突然又想起那个他俩定下的期限,头发已经比从前长了些,但是,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其实MASTANG,是个很好的人,真的……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感觉更是容易改变的东西。
    那天早上,RIZA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长发柔顺的披下来。伸手,拿出那枚红色发卡,慢慢的,把头发挽起来,盘在头上。
    我知道,期限到了……
    看着ROY惊讶的表情,RIZA竟然有点想笑,原来他还是在乎的吗?那么,有没有猜到自己的决定是什么呢?
    ROY的嘴动了动,想说什么,RIZA却突然说道:“中佐,该工作了,您今天必须完成报告!”
    如果可以,请让这个期限再延长些吧……

      然后然后,又发生了些什么呢?有默契一般,没有谁再提起他们之间定下的期限。
      然后她看到ROY让钢之炼金术是去寻找贤者之石……
      然后她看到他升为大佐……
      然后她看到……
      然后她看到他知道HUGHES死去……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拥有那种表情……最好的朋友……死去了……再多的坚强,也是徒劳……
他说,下雨了。然后她觉得心都冷了。看错了吗?她仿佛看到了他的眼泪……
  
      原来刚开始时看到的都不是真实的他,原来这样子的他,是值得她追随一辈子的……
      那个期限……不会有尽头了吧……
  
      那一瞬间,看到他倒在血泊中,她知道了什么叫绝望。为什么自己来迟了,为什么,事情怎么变成这个样子,都是自己的错啊……
      她喊着他的名字,大佐大佐……ROY•MASTANG……她的声音尖利的回荡在空气中……慢慢消失,最后只剩下绝望的哭泣……
      神,是我在他身边的期限到了,你要让他离开了吗?

      ROY把梳子从地上拾起来,递给RIZA。他看到RIZA恍惚的表情,突然觉得她很可爱。然后又看了看她的头发。那么长了啊,她是否还记得,那时候,他为了让她暂时留在身边而和她定下的期限?
      我当时真的想尽了办法,只想要你留下来,哪怕只有一分钟也好……
    “大佐……你还记得,我们定下的期限吗?”RIZA转过身,问出这个问题。
      沉默。原来彼此都不曾忘记。
      RIZA突然就笑起来,什么期限?那是早已被埋没在时间的尘埃里的东西。
      ROY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如花笑靥。然后,淡淡的笑容,也浮现出来。过去的事,何必去追究?现在的他,只有一只眼睛,却能清楚的看见,在他身边的她。这就足够了。
  
      窗外的白衬衣在阳光里飘动……温暖的早晨……
      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永远没有期限……
 
   
   
  作者: 浮屿绘  



1楼2005-05-31 17:48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