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我在开门前听到的与其说是笑声,不如说它更像是哭声……”
银时安慰地拍了拍新八的肩头,接着解释道:“昨天新八叽告诉了我这些之后,我就开始着手查了一下。毕竟整件事的疑点很明显,就是新八叽听到的那些声音。幸运的是,我很快就有所收获。”
他屈起食指在那张放在茶几上对折起来的纸上面叩了两下。
“这是《鹅妈妈童谣》中的一首。这本童谣集源于英国民间,大多数作品是在当时黑暗的社会背景下开始创作的,所以其中有不少像这样的血腥恐怖的句子。——而这一首,想必你们也发现了,这里面的描写和新八叽老爹的情况几乎完全一样。”
绝对不是巧合。
尽管银时的眼眸还是平静如水,但不知道为什么,土方却似乎感觉到了那对红色瞳孔的深处,隐藏着的几欲冲脱禁锢的名为自信的光芒。
“旦那,”这次提问的是总悟,“你有什么推测吗?关于凶手。”
“啊,那可不是我负责的范围哦。应该由你们做这种事情才对。”银时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打转了两圈,“要不然的话,你们就会变成传说中的税金小偷了哟。”
“才不会有那种传说咧混蛋天然卷。”
“不,税金小偷其实只有一个人哟旦那。”总悟眼神正直地指了指土方。
意外的,土方这次只是咂了咂嘴,并没有反驳回去。
于是气氛一下子便冷场了。
客厅里的几个人各怀心思地沉默了一两分钟。
“啊,已经是这个时间了吗?”
这时,银时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又转头对着土方和总悟要求道:“既然是税金小偷的话,就拿钱来请我们吃午餐吧。那啥,情报费当然是另外算。”
“我要吃拉面。”总悟面无表情地举起手,决定把责任一推推到底。
“我只要蛋盖饭就好了。”阿妙也掺进来一脚。
新八没忍得住食欲,也跟着举手,“请问鳗鱼寿司可以吗?”
“这种时候当然应该去甜品店啦,嗯嗯。”银时故作认真地点点头。
“喂喂你们这群混蛋别太过份啊啊啊!”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炸毛的土方告诫自己要淡定,但是其内心反驳的理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是显然,另外几个人根本没有把他的炸毛放在眼里,已经一个跟好一个,拿好东西准备出门了。
等银时锁好门之后,他就走在了最前面,阿妙和新八走在一起讨论着午饭的食谱,总悟紧跟其后。
土方叹口气,知道自己是逃不过帮这群混蛋埋单的命运了,只好匆匆赶上去。
忽然,他又好像想起了些什么,心血来潮地问了一句:“喂,天然卷,一直忘了问你,就是之前你给那两个警卫吃的糕点是怎么回事啊?应该每一个都有下药吧?”
总悟也被一下提起了兴趣,等着银时的解释。
“咦?你是想问为什么我吃了会没事吗?”银时回头狡黠地笑笑,然后打了个响指,“因为我事先把解药涂在这里了啊。”
啊,原来如此,那个舔手指的动作。
明白过来的土方没再说什么。
那日,正午的太阳格外耀眼,逆着光,一行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