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朝里,死后仍然能动的人有全国范围内的统一名称,叫僵尸。
在远隔天朝几片海的地方,这种神奇的生物叫丧尸。
说到底,无论僵尸还是丧尸,都是同类,大家见了面还可以交流交流到底是龙的孙子好吃还是上帝的孩子美味。
其实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人类多一些对这个种族的认识,至少当再看见我们时,可以大喊僵尸来啦而不是妖怪来啦,要知道这让总是帮我们背黑锅的妖怪兄弟们很是郁闷,我们也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我曾经枕着胳膊躺在陪我共度上百年的黄杨木封顶的温馨小棺材里,思考了将近一年也是困扰我一年的一个问题,结果到了大年三十也丝毫没有头绪,为此我曾灰心丧气的连续三天没有吃饭,直到后来我听说有个前辈因为思考这个问题导致老年痴呆爆发,结束传奇的生活后,我才稍稍感到心里平衡,连夜抓了一头猪一头驴作为进补。不过突然这进补的结果就是当日丢失两只畜生的村民敲锣打鼓的在我头顶喊抓贼,使我不得安宁,失眠整天,即使僵尸也是会有黑眼圈的。
而这一切的导火线,就是那个难住我以及和我一样喜欢积极进取并且智商很高理性很强的同类的该死问题————“我们存在的意义?”
在深度分析这个问题之前,请容我自我介绍一番。
我叫…………呃…………其实名字只是个代号,并不重要。
我今年…………大概,也许……年龄也不重要,那只是个数字。
不过我清楚的记得我是在一个冻的鸟不拉屎猪不哼哼的冬天死掉的,家人把我的尸体放在屋外,直到天气稍微转暖才举办丧事,送我入土,其实我一点都不怪他们,真的,就算是我也不会在能冻掉爪子的天气里傻不拉叽的趴在死人身上哭,把脸冻上了怎么办?
我很清楚我死了,我以为黑白无常会来接我的,所以很安心的躺在不能动弹的躯壳里,不用呼吸,听不见心跳,感觉不到血液的奔腾,死一般的寂寞,啊不对,本来就死了。
也许因为天太冷,把我的三魂六魄冻在躯壳上,也许天太冷,黑白无常懒的出来为我这个小小的魂魄受冻,终究我还是保持着意识停留在这个冻的僵硬似铁的尸体上。
综上所属,都怨这个操蛋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