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
他的眼睛被炙热的汗水灼伤。
银白色的月华一般的发丝纷乱地交叉在前额,有些被抹上了难看的焦灰,一身飒爽的黑色紧身衣破了好几个血洞,肮脏不堪。
怎么办?
一个囚徒没有资格问这样的话。
空气里弥漫着让人作呕的潮湿发霉的气味,整个阴暗而逼仄的空间里只有他落魄地喘息着。
天窗被有着大腿般粗壮的铁栅栏封住,在粗糙的石板上映出一格一格的冰蓝色的微光。
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
但他此刻却不是想着自己那糟糕到快要歇菜的状态。
她呢?
没有被抓吧?
他不畏惧生死不畏惧疼痛不在乎身份。
他只在乎她。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