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竞骨折半个月后的半夜10点左右我们一起再次造访了体育馆。在他躺着养伤的半个月里我按照他的要求去找正午的男婴和子夜出生的女婴的胎毛,正出嫁的新娘红盖头里的丝线,我和他各几丝头发,然后找到正满十三岁的少女把这些东西编成两根手链。后面两件事都很简单,胎毛的事也好说,我托了一个妇产科的医生朋友,虽然这两个时间都很特殊,等了一段时间倒也拿到了。关键是这盖头里的丝线啊!现在婚礼大部分都是西式的,有人办中式婚礼服装也是租的,而李竞特别强调这盖头一定得是自家备的,为了这个我去乡下辗转了好几天,终于到了一个养蚕的村子,正好有姑娘出嫁,得知服装都是自家养的蚕吐的丝织成的绸缎做的。即使是这样我也不好冲上去跟人家新娘子说:“姑娘,把你的盖头给我吧。”最后我还是很踌躇的跟姑娘的母亲说求几根盖头里的丝线,没想到姑娘的母亲很爽快的答应了,抽了几根丝线给我。临走的时候姑娘的母亲笑眯眯的说:“小伙子你放心,你媳妇和孩子一定会平安的。”我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