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好不容易等到康熙散了起儿,我追着九阿哥的影子,在园子的一处假山旁,挡住了他的去路,俯身向他行礼:“九爷吉祥。”
九阿哥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抬了抬手。
我犹豫着怎么开口,他已经不耐烦了:“你怎么回事?不会只为了向我请安吧,我可生受不起。”
我嗫喏着问:“八爷…他还好么?他有信来么?”
他顿了一下,方道:“呦,您老还会惦记着他么?我不是听错了吧!”
然后,用轻蔑地、高傲地眼神斜视着我。
我咬紧下嘴唇,忍耐着等待他的下文。
他却不说话,嘴角撇出一个恶劣的弧度,看猴儿般的围着我转了多半个圈儿。
“您老既有现在,又何必当初?”
我实在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我只想知道他好不好,是不是平安,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行不行?不行吗!八爷临走时跟我说过,让你照拂我的,你就是这样照拂我的么?”说到最后,不争气的竟带上了哭腔。
他俯下头,眼睛对上我的眼睛。一张白皙如凝脂的脸,唇红齿白,乌溜溜一对黑曜石般的瞳仁,永远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邪魅之态。尽管我对九阿哥毫无感觉,可还是禁不住这样的对视,这双眼睛太魅惑。一跺脚道:“不想说算了,谁稀罕!”说完调头就走。
“等着吧,他觉得方便的时候,自然有信来。”他还是在我背后说了这么一句,我懒得搭理他。
方便的时候……方便的时候……我反复咀嚼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