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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不该我当值，准备好了明日要用的一应用品，又想着那要穿的几件夹衣也该拿出来在院子里挂挂，也吹吹风，去去这潮味。手里机械的干着活，脑子里却满是些个胡思乱想。
突然院门轻轻一响，一个小太监闪了进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今年初一来送项链的小顺子。我没精神理会他，只管干着手里的活。
小顺子低头请安：“若曦姑娘吉祥。”
我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淡淡地说：“起来吧。”
小顺子轻声说道：“我给姑娘送东西来了。”
我只顾忙着手里的活计，轻声说：“拿回去，我不缺任何东西。”
他神色为难地看了我一眼，见我不理会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鼻烟壶放到院子里的桌上，一面低头说道：“这几天天凉，姑娘说话带着点儿齉，挑点儿鼻烟嗅嗅，打几个喷嚏，自会爽快。”说完，不等我说话，立即转身一溜烟儿跑出了院子。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突然院门轻轻一响，一个小太监闪了进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今年初一来送项链的小顺子。我没精神理会他，只管干着手里的活。
小顺子低头请安：“若曦姑娘吉祥。”
我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淡淡地说：“起来吧。”
小顺子轻声说道：“我给姑娘送东西来了。”
我只顾忙着手里的活计，轻声说：“拿回去，我不缺任何东西。”
他神色为难地看了我一眼，见我不理会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鼻烟壶放到院子里的桌上，一面低头说道：“这几天天凉，姑娘说话带着点儿齉，挑点儿鼻烟嗅嗅，打几个喷嚏，自会爽快。”说完，不等我说话，立即转身一溜烟儿跑出了院子。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顺子刚走，玉檀就进了院子。
一面忙着进屋取东西，一面对我说：“这几天天凉，姐姐怎么还穿这么少的衣服在院子里吹风？”
我说：“倒不觉得冷。”
她刚要走，却看到了桌上的鼻烟壶，拿起来看了几眼，嘻嘻笑道：“好精巧的玩意儿，这上面的小狗画得竟活灵活现，煞是可爱。谁送来的？”
拿着鼻烟壶走到我身旁，问“姐姐说话带着点儿齉，即有了这玩意儿，正好可以嗅嗅。”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爱嗅这东西”。
她执意打开盖子，拔下头上的簪子，从里面挑了点儿抹在我指上。我只好凑到鼻边，只觉一股酸辣味儿直冲脑门，忍不住俯身连着打了三四个喷嚏，一下子倒真是觉得颇为痛快，笑道：“这东西还真的管用。”
拿过鼻烟壶细看，双层琉璃，里面绘了三只卷毛狗儿打架，神态逼真有趣，的确有些意思。正端详着，忽地想起那天我和八福晋、十福晋的事情，再一细看，这画一下子变了一番味道——正是两只黄毛狗儿一同欺负一只白毛狗儿，白毛狗儿虽然一对二，神态却很是轻松自在，反倒戏弄得那两只黄毛小狗着急气恼。
我咬咬唇，竟气得笑了起来。这个坏人，竟把我们都比做狗了，不知道是否还会取笑我们“狗咬狗，一嘴毛”？真不知道他从哪里寻了这么应景的东西，他平日神色冷淡，不苟言笑，没想到竟也有这冷幽默的时候。
玉檀因为还要当值，匆匆的走了。
一面忙着进屋取东西，一面对我说：“这几天天凉，姐姐怎么还穿这么少的衣服在院子里吹风？”
我说：“倒不觉得冷。”
她刚要走，却看到了桌上的鼻烟壶，拿起来看了几眼，嘻嘻笑道：“好精巧的玩意儿，这上面的小狗画得竟活灵活现，煞是可爱。谁送来的？”
拿着鼻烟壶走到我身旁，问“姐姐说话带着点儿齉，即有了这玩意儿，正好可以嗅嗅。”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爱嗅这东西”。
她执意打开盖子，拔下头上的簪子，从里面挑了点儿抹在我指上。我只好凑到鼻边，只觉一股酸辣味儿直冲脑门，忍不住俯身连着打了三四个喷嚏，一下子倒真是觉得颇为痛快，笑道：“这东西还真的管用。”
拿过鼻烟壶细看，双层琉璃，里面绘了三只卷毛狗儿打架，神态逼真有趣，的确有些意思。正端详着，忽地想起那天我和八福晋、十福晋的事情，再一细看，这画一下子变了一番味道——正是两只黄毛狗儿一同欺负一只白毛狗儿，白毛狗儿虽然一对二，神态却很是轻松自在，反倒戏弄得那两只黄毛小狗着急气恼。
我咬咬唇，竟气得笑了起来。这个坏人，竟把我们都比做狗了，不知道是否还会取笑我们“狗咬狗，一嘴毛”？真不知道他从哪里寻了这么应景的东西，他平日神色冷淡，不苟言笑，没想到竟也有这冷幽默的时候。
玉檀因为还要当值，匆匆的走了。
我晾好衣服，正要回屋，却听到有人敲院门。
我扬声说：“门没关，请进吧。”
“吱呀”一声，八阿哥推门而入，随手又把门照旧虚掩上，走到院中，负手而立。
我愣了一下，赶紧上前行礼。“八爷吉祥。”
“免礼。”
我立起身，却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打量着我，半晌方说“那天的事，我问了明慧和弘旺，我已经教训过她们了，你就别气了。”
我抬眼看了看他，见他脸色温和，遂低声回道：“若曦不敢，那天我也有错处，一时冲动说了好些不该说的话。我只是担心姐姐。”
“你放心吧，我自会护着若兰。我已经叮嘱过明慧，不许她向若兰寻事撒气。”
“八爷，姐姐性情清淡，她面上不争、嘴上不说，可是心里苦。请八爷看在也算是误了姐姐一生的份上，多加看顾她。就算是件家具，还需时时保养呢。”最后一句却是越说声越低。
八阿哥没有说话，却向前迈了两步，逼近我。我本能地向后退去。
“若曦，你这是在向我兴师问罪吗？”
我赶忙俯身：“奴才不敢。”
“你现在已经跟我生分到这地步了？你要是真的担心若兰，就赶紧嫁给我，自己看顾她不好吗？”
“那天那一幕，八爷还没看够吗？”
“哼！我看你以一敌二，也不落下风。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还摆不平吗？”
我当真是无语呀！我们打得不可开交，你在旁边看猴戏吗？想着那情景，气得我不自觉的狠狠嗔了他一眼。
他却是释然的一笑，上前轻轻的把我搂在怀里，柔声说：“若曦，别闹了，好生嫁给我，我会看顾你的，不会让你受委屈。”
我推开他。“八爷能容忍我一次、两次，这种事多了，八爷会不会恼了、厌了，渐渐地对我就淡了？”
“若曦，你这是变着法儿的不想嫁给我是吗？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在草原上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我低着头默默地站着，心中也是丝丝哀伤。“在草原上时只有你和我，没有皇位，没有你的妻子，没有你的儿子，现在你我之间有这么多的人和事隔着，怎么能一样？”
他叹了口气，轻声问：“你还没有想好吗？我现在对你好生糊涂，完全不懂你究竟在想什么。我不信你是个胆小怕事之人，你究竟在犹豫什么？”他抬起我的头，盯着我的眼睛，说，“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顿了顿又慢声问道，“还是你有别的原因？”说着好像无意识的拿起了桌上的鼻烟壶，端详着。
我心虚的说：“那是玉檀给我要来的。你来了也好一会儿了，该回去了。再给我点儿时间好吗？容我再想想。”
他默默地瞅了我半晌，轻叹了口气，定声说：“若曦，我不是项羽，也绝不会让你做虞姬的。”说完，转身出了院门。
我心里杂七杂八的，出了一会儿神，眼睛落在鼻烟壶上。猛然想到我为什么要解释那一句，反而是落了痕迹。他心思缜密，这一下不会想多了吧。拼命咬了咬唇，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做什么错什么。
我扬声说：“门没关，请进吧。”
“吱呀”一声，八阿哥推门而入，随手又把门照旧虚掩上，走到院中，负手而立。
我愣了一下，赶紧上前行礼。“八爷吉祥。”
“免礼。”
我立起身，却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打量着我，半晌方说“那天的事，我问了明慧和弘旺，我已经教训过她们了，你就别气了。”
我抬眼看了看他，见他脸色温和，遂低声回道：“若曦不敢，那天我也有错处，一时冲动说了好些不该说的话。我只是担心姐姐。”
“你放心吧，我自会护着若兰。我已经叮嘱过明慧，不许她向若兰寻事撒气。”
“八爷，姐姐性情清淡，她面上不争、嘴上不说，可是心里苦。请八爷看在也算是误了姐姐一生的份上，多加看顾她。就算是件家具，还需时时保养呢。”最后一句却是越说声越低。
八阿哥没有说话，却向前迈了两步，逼近我。我本能地向后退去。
“若曦，你这是在向我兴师问罪吗？”
我赶忙俯身：“奴才不敢。”
“你现在已经跟我生分到这地步了？你要是真的担心若兰，就赶紧嫁给我，自己看顾她不好吗？”
“那天那一幕，八爷还没看够吗？”
“哼！我看你以一敌二，也不落下风。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还摆不平吗？”
我当真是无语呀！我们打得不可开交，你在旁边看猴戏吗？想着那情景，气得我不自觉的狠狠嗔了他一眼。
他却是释然的一笑，上前轻轻的把我搂在怀里，柔声说：“若曦，别闹了，好生嫁给我，我会看顾你的，不会让你受委屈。”
我推开他。“八爷能容忍我一次、两次，这种事多了，八爷会不会恼了、厌了，渐渐地对我就淡了？”
“若曦，你这是变着法儿的不想嫁给我是吗？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在草原上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我低着头默默地站着，心中也是丝丝哀伤。“在草原上时只有你和我，没有皇位，没有你的妻子，没有你的儿子，现在你我之间有这么多的人和事隔着，怎么能一样？”
他叹了口气，轻声问：“你还没有想好吗？我现在对你好生糊涂，完全不懂你究竟在想什么。我不信你是个胆小怕事之人，你究竟在犹豫什么？”他抬起我的头，盯着我的眼睛，说，“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顿了顿又慢声问道，“还是你有别的原因？”说着好像无意识的拿起了桌上的鼻烟壶，端详着。
我心虚的说：“那是玉檀给我要来的。你来了也好一会儿了，该回去了。再给我点儿时间好吗？容我再想想。”
他默默地瞅了我半晌，轻叹了口气，定声说：“若曦，我不是项羽，也绝不会让你做虞姬的。”说完，转身出了院门。
我心里杂七杂八的，出了一会儿神，眼睛落在鼻烟壶上。猛然想到我为什么要解释那一句，反而是落了痕迹。他心思缜密，这一下不会想多了吧。拼命咬了咬唇，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做什么错什么。
我立在亭子外面的台阶底下，指挥着几个小宫女提了热水来给阿哥们换茶。眼睛却是不经意的在几位阿哥的身上逡巡。心里不禁暗赞，当真各个是人中龙凤啊！他们或高贵、或俊美、或秀雅、或豪放、或洒脱。看来看去，还是八阿哥最是顺眼，怎么看怎么舒服。
他身着宝蓝色锦缎暗花云纹长袍，配湖水蓝的团花马褂，翻出棕色的毛领子。腰间左侧悬着一个香囊，右侧挂着一条金黄色丝绦，中间结着一块晶莹润手的羊脂玉佩，那玉佩上的花纹我曾不止一次的用手擦拭过“负屃”——龙之八子。头戴一顶宝蓝色的暖帽，额头正中位置嵌一块红宝石。乌黑的发辫系于脑后，用金黄色丝带系在发梢。端的是眉如青峰聚、眼似秋波横，动如风竹摆、静如兰解语。只那执着棋子的手，指骨修长，指节有力，手背上青筋宛露，肤色莹白如玉，看一眼就足够让人销魂。你说一个男人脸长的好看也就罢了，怎么手也生得这么俊呢？唉！女娲造人的时候是不是自己都没想到怎会如此痴迷于他，却不知被那家恶神生了嫉妒心，于是竟安排了他一生求不得的悲惨命运？
他身着宝蓝色锦缎暗花云纹长袍，配湖水蓝的团花马褂，翻出棕色的毛领子。腰间左侧悬着一个香囊，右侧挂着一条金黄色丝绦，中间结着一块晶莹润手的羊脂玉佩，那玉佩上的花纹我曾不止一次的用手擦拭过“负屃”——龙之八子。头戴一顶宝蓝色的暖帽，额头正中位置嵌一块红宝石。乌黑的发辫系于脑后，用金黄色丝带系在发梢。端的是眉如青峰聚、眼似秋波横，动如风竹摆、静如兰解语。只那执着棋子的手，指骨修长，指节有力，手背上青筋宛露，肤色莹白如玉，看一眼就足够让人销魂。你说一个男人脸长的好看也就罢了，怎么手也生得这么俊呢？唉！女娲造人的时候是不是自己都没想到怎会如此痴迷于他，却不知被那家恶神生了嫉妒心，于是竟安排了他一生求不得的悲惨命运？
我抱着狗正往台阶下走，见迎面匆匆跑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小脸儿已经吓得惨白，咕咚跪倒在当地，只是磕头。
我想这应该是专门为主子照顾小狗的宫女，一时大意让狗跑了，还过来冲撞了阿哥，所以害怕了。我上前几步，低声斥问：“怎的这般大意？”她眼中含泪，不停地磕头。
我心中一软，想着这才多大点儿的孩子，就孤身一人入了这个牢笼，本还想再装装样子给众人看的，此时也只得罢了，低声说：“你去跟太子爷和几位阿哥磕个头吧。以后记着要千万小心，若再犯错说不定就没这好运了。”
她咬着嘴唇，向我磕了个头，含泪说道：“奴才记住了。”
然后进亭子向太子和几位阿哥磕头谢罪。太子只抬了抬手，让她退下了。
她走出来接过狗，又向我福了福身，起身匆匆离去。
此时，李德全过来传旨说康熙乏了，已自回了乾清宫，让各位阿哥随意。阿哥们听闻也就散了。我吩咐完丫头、太监们收拾东西，也准备回乾清宫继续当我的值。
我想这应该是专门为主子照顾小狗的宫女，一时大意让狗跑了，还过来冲撞了阿哥，所以害怕了。我上前几步，低声斥问：“怎的这般大意？”她眼中含泪，不停地磕头。
我心中一软，想着这才多大点儿的孩子，就孤身一人入了这个牢笼，本还想再装装样子给众人看的，此时也只得罢了，低声说：“你去跟太子爷和几位阿哥磕个头吧。以后记着要千万小心，若再犯错说不定就没这好运了。”
她咬着嘴唇，向我磕了个头，含泪说道：“奴才记住了。”
然后进亭子向太子和几位阿哥磕头谢罪。太子只抬了抬手，让她退下了。
她走出来接过狗，又向我福了福身，起身匆匆离去。
此时，李德全过来传旨说康熙乏了，已自回了乾清宫，让各位阿哥随意。阿哥们听闻也就散了。我吩咐完丫头、太监们收拾东西，也准备回乾清宫继续当我的值。
还未出御花园，听到身后有匆匆的脚步声，我身形微顿，还未来得及回头看，人已经被猛地一拽，掩到了树后。我心中微惊，但看是十四阿哥，就又化成无奈，瞟了一眼他正拽着我胳膊的手，平静地说：“放手，我还要回乾清宫当值呢。”
十四阿哥不但没放手，反而更是紧了紧手，面带怒容地问：“你和八哥是怎么回事？”我沉默着，没有答话。
十四阿哥见我不回话，又问：“我问他为何还不去求皇阿玛赐婚，他只是沉默。我问你，你却是不答话。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他顿了一下，又问，“你今日和四哥眉来眼去，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我无奈地说：“十四爷，你虽说已娶了福晋，可于这“情”之一字又懂得多少？我和八阿哥的事情，你就莫要再管了。至于说我和四爷，我们根本就没什么。”说完，想挣开他的手离去。
他身形不动，手上加劲儿。我臂上吃痛，忍不住“哎呦”了一声，眼泪已是在眼眶中打转了。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想清楚，不要辜负八哥，否则……”他眼中寒意暴长。
心里一哆嗦，我还是头一次对这个从小玩闹惯了的小十四感到有一些害怕！
十四阿哥不但没放手，反而更是紧了紧手，面带怒容地问：“你和八哥是怎么回事？”我沉默着，没有答话。
十四阿哥见我不回话，又问：“我问他为何还不去求皇阿玛赐婚，他只是沉默。我问你，你却是不答话。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他顿了一下，又问，“你今日和四哥眉来眼去，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我无奈地说：“十四爷，你虽说已娶了福晋，可于这“情”之一字又懂得多少？我和八阿哥的事情，你就莫要再管了。至于说我和四爷，我们根本就没什么。”说完，想挣开他的手离去。
他身形不动，手上加劲儿。我臂上吃痛，忍不住“哎呦”了一声，眼泪已是在眼眶中打转了。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想清楚，不要辜负八哥，否则……”他眼中寒意暴长。
心里一哆嗦，我还是头一次对这个从小玩闹惯了的小十四感到有一些害怕！
突然，一个身影迅捷地闪了过来，大力的把十四推开，挡在了我身前。十四阿哥没有防备竟被推了一个趔趄。定睛一看，却原来是十阿哥。后面不远处，八阿哥和九阿哥负手而立。
十阿哥怒目圆睁，冲着十四嚷道：“你干嘛欺负若曦！”
十四阿哥气恼不过，压着嗓子对着十阿哥嚷：“你这个浑人，什么都不知道，只管这样稀里糊涂的护着她，我今儿非要教训她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妮子不可！”
十阿哥本就脾气暴躁，此时更是挥拳就上。我赶紧伸过手去，死死抱住十阿哥的手臂，感念着他待我的一片真情，早已是涕泪双流。
另一边八阿哥早已出声制止，赶了过来，拦下俩人。一面吩咐九阿哥带着弟弟们回去。九阿哥脸上挂着冷笑，闲闲地踱了过来，轻蔑地斜了我一眼，拉过十阿哥的袖子，想把十阿哥拽走。十阿哥对着我大声说：“若曦，若有人敢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说着瞪了十四阿哥一眼，我赶紧推他走。他气哼哼地甩掉九阿哥的手，转身走了。
十四阿哥气得指着十阿哥的背影，跳着脚说：“八哥，你管不管？”又忽地窜到我身前，忿忿地瞪着我说：“八哥，你别护着她，今天非要让她把话说清楚不可。”
我脸上挂着泪，紧咬着嘴唇瞪着他，昂头不惧。
八阿哥软声劝解道：“十四弟，你先回去，我自会问她。”
十四阿哥看了看八阿哥，又瞪着我看了半晌，才一跺脚走了。
八阿哥转过身，依然是黑沉沉的眸子，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他，也是怀疑我的！我倔强地迎视着他的目光，心下里纵有千般委屈，却一个字也不想解释。就这样对视着他的眼睛，抬起手，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径直地去了，只把他扔在当地，也不管身后是风是雨······
十阿哥怒目圆睁，冲着十四嚷道：“你干嘛欺负若曦！”
十四阿哥气恼不过，压着嗓子对着十阿哥嚷：“你这个浑人，什么都不知道，只管这样稀里糊涂的护着她，我今儿非要教训她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妮子不可！”
十阿哥本就脾气暴躁，此时更是挥拳就上。我赶紧伸过手去，死死抱住十阿哥的手臂，感念着他待我的一片真情，早已是涕泪双流。
另一边八阿哥早已出声制止，赶了过来，拦下俩人。一面吩咐九阿哥带着弟弟们回去。九阿哥脸上挂着冷笑，闲闲地踱了过来，轻蔑地斜了我一眼，拉过十阿哥的袖子，想把十阿哥拽走。十阿哥对着我大声说：“若曦，若有人敢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说着瞪了十四阿哥一眼，我赶紧推他走。他气哼哼地甩掉九阿哥的手，转身走了。
十四阿哥气得指着十阿哥的背影，跳着脚说：“八哥，你管不管？”又忽地窜到我身前，忿忿地瞪着我说：“八哥，你别护着她，今天非要让她把话说清楚不可。”
我脸上挂着泪，紧咬着嘴唇瞪着他，昂头不惧。
八阿哥软声劝解道：“十四弟，你先回去，我自会问她。”
十四阿哥看了看八阿哥，又瞪着我看了半晌，才一跺脚走了。
八阿哥转过身，依然是黑沉沉的眸子，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他，也是怀疑我的！我倔强地迎视着他的目光，心下里纵有千般委屈，却一个字也不想解释。就这样对视着他的眼睛，抬起手，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径直地去了，只把他扔在当地，也不管身后是风是雨······
想着朝堂上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怎么可能还睡得着。翻来覆去半梦半醒之间，心里早把舜安颜埋怨了千遍、把康熙腹诽了千遍，把八阿哥叹息了千遍。晨起时浑身酸软，气色恹恹。幸好今儿不是我当值，玉檀临走时帮我端了碗热热的枸杞红枣粥，还加了些少许参片在里面，歪在床上躺了一天，中午又迷迷糊糊补了一小觉，直到太阳已斜斜的挂在西面宫墙上时，才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爬起身来裹好披风去到院子里散散。
看着院里被冷风吹得萧疏零落的桂花树，我的心也是七零八落的难以安置。猛地一股寒风吹来，直灌口鼻，噎得人好生难受。刚想转身回屋，却见八阿哥正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石青色的补服、莹润的朝珠，越发衬得他肤色如玉，器宇轩昂。红顶朝冠遮住了额头，却遮不住他眸色中的光芒。他缓缓走到院中立定，这萧瑟的小院子因着他的到来，霎那间提高了一个亮度。在他的气场压制下，我只想从身到心郑重其事的给他行个礼。
他好似有点意外，稍愣了一下，大步走过来扶起了我。
起身时，我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眼睛里盛的满满的是心疼、埋怨、怀疑。心疼的是他好端端的兴利除弊的为国之计不被康熙采纳也就罢了，还被康熙借着舜安颜的茬儿一顿莫名奇妙的申斥；埋怨的是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要这么张扬；怀疑的是他私下对这个舜安颜是不是真的下了什么招揽人心的功夫。这个男人，虽然我深爱着他，可我却太不了解他。
看着院里被冷风吹得萧疏零落的桂花树，我的心也是七零八落的难以安置。猛地一股寒风吹来，直灌口鼻，噎得人好生难受。刚想转身回屋，却见八阿哥正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石青色的补服、莹润的朝珠，越发衬得他肤色如玉，器宇轩昂。红顶朝冠遮住了额头，却遮不住他眸色中的光芒。他缓缓走到院中立定，这萧瑟的小院子因着他的到来，霎那间提高了一个亮度。在他的气场压制下，我只想从身到心郑重其事的给他行个礼。
他好似有点意外，稍愣了一下，大步走过来扶起了我。
起身时，我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眼睛里盛的满满的是心疼、埋怨、怀疑。心疼的是他好端端的兴利除弊的为国之计不被康熙采纳也就罢了，还被康熙借着舜安颜的茬儿一顿莫名奇妙的申斥；埋怨的是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要这么张扬；怀疑的是他私下对这个舜安颜是不是真的下了什么招揽人心的功夫。这个男人，虽然我深爱着他，可我却太不了解他。
他转过视线看向桂花树，轻轻缓缓的说：“以往你与十四弟吵吵闹闹，可若他有急用，需要银子使，你要不要帮他？”
我一楞，不知他是何意，只得答道：“我与十四阿哥打小一起长大，情分在那儿，若他有难处，我当然要帮。”
他又说：“如果你去街上，有个女孩子拦住你，说家里母亲、弟弟病了，无钱医治，无米下锅，你要不要帮她？”
我还是摸不着头脑，说道：“孤苦飘零的可怜人，自是要帮。”
他嘴角扯出一个冷笑：“你这算不算妄博虚名、招揽人心？”
此时，我有些明白他的话意了。
果然，只听他道：“这舜安颜虽是家世显赫，可却是个书呆子，不善理财，偏偏又喜欢淘弄些古籍字画，孤本善本、奇书异典什么的，常常弄得入不敷出，到处借债。我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正好手头方便，就给他把债还了。从那以后他弄到什么稀奇的书画，都愿拿给我看。我和他也只是这点儿微末交情罢了。昨日，他那样的回话，完全是因为他现下当着管理旗务的差事，对京城八旗子弟的现状最为清楚，前几日京里出了两档子人命官司，都是八旗子弟闹出来的，他在朝堂上那样附议我，所说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他为了我获罪，我不替他求情，却又怎生安心？”
我一楞，不知他是何意，只得答道：“我与十四阿哥打小一起长大，情分在那儿，若他有难处，我当然要帮。”
他又说：“如果你去街上，有个女孩子拦住你，说家里母亲、弟弟病了，无钱医治，无米下锅，你要不要帮她？”
我还是摸不着头脑，说道：“孤苦飘零的可怜人，自是要帮。”
他嘴角扯出一个冷笑：“你这算不算妄博虚名、招揽人心？”
此时，我有些明白他的话意了。
果然，只听他道：“这舜安颜虽是家世显赫，可却是个书呆子，不善理财，偏偏又喜欢淘弄些古籍字画，孤本善本、奇书异典什么的，常常弄得入不敷出，到处借债。我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正好手头方便，就给他把债还了。从那以后他弄到什么稀奇的书画，都愿拿给我看。我和他也只是这点儿微末交情罢了。昨日，他那样的回话，完全是因为他现下当着管理旗务的差事，对京城八旗子弟的现状最为清楚，前几日京里出了两档子人命官司，都是八旗子弟闹出来的，他在朝堂上那样附议我，所说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他为了我获罪，我不替他求情，却又怎生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