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奥斯巴·格林尼达：
传说中（…）的投弹兵。必杀技是扔个毛雷然后一颗颗栗子（…）点射你。让人十分畏惧的守护者——“呜呜下手重一点可以吗”（你黑够没

五十四
“啊啊，他醒了。”
第三次了。
“四小时四十八分，昏迷时间正常。”
今天的第三次了。
用足以焚噬肉身的猛火，侵蚀被加护以寒冰的身躯，今天的第三次了。
这副身躯的主人一直睁开着他的眼睛，朝着被密林所遮蔽的天空。
是已经失去了意志，还是向往着肉眼所不能抵达的天空。
那一定是难以形容的煎熬吧……我感受不到你的痛楚，我的意识仅仅是停驻在你的身体上面。
肚子再一次被刨开了，那些疯狂的家伙，又开始拔弄起这副身躯的内脏了。
如果这副身躯的主人是我。
那我仅仅是他们的实验素材吧？
我没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这不变的目光，正好让我不至于目睹着自己的开肠破肚。
生不如死啊。
为什么他就没想过咬舌自尽呢？还是连自尽的权利都没有，只能日日夜夜地，任人鱼肉。
“交班吧，A145交给我。”
开门声？这里是密林，怎么会有开门的声音？
“A168？”
“死掉了。”
死掉了，说得还真是随意。他大概也是这里的实验素材吧？说来我也仅仅是一直盯住天空，也难怪看不清这片密林的构造了。
比尔玛克帝国实验场，是这个名字吗？
“还真是可惜啊，这下光系的孩子就剩下四个了。”
“没关系了，光精灵的亲和度本来就比较难掌控。”
啪。
满满的一叠实验报告被甩到了我床边的书桌上。
“其它两系呢？”
“冰系七个，怎么说都是生命之源，暗系就惨了一点，三个。”
呵呵，说得还真是轻松，也是啊，这些生命对于你们来说也不过是些数据而已。
为什么我的意识会转移到这里？普俐坦动了什么手脚？这又有何意义？
“啊，我这边也只剩下一个了，生命力顽强的A145。”
是火吗？
“呵呵，这个体还蛮有意思的，体质本来就比同系的其它个体弱，倒比他们活得更久，也算得上是奇迹吧”
我一直没敢把这副躯体想象成我，我没有这段记忆。
就算是真切存在的，也没有任何证据，没有任何指向我的证据。
那些年的空白，谁能断言真相？
“那就交给你了，普俐坦。”
普俐坦？
原来的两人离开了，留下了他。
“帝国那些自以为是的白痴，还真以为得到了这些力量就足以问鼎科技与魔法的领域了？”
嚓。
一柄手术刀刺进了我的小腹。
“你也不过是满足他们妄想的食物而已，可怜的孩子。”
似是道来，又似自嘲，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窃笑着。
他是普俐坦？
“你想成为强者的家畜？还是流离失所的流浪土狗？”
啪，啪，啪。
一柄手术刀不住地拍打着我的脸颊。
“就算你成功了，活下来了，你也不是个人类了，是怪物。”
你想说什么？
“比人畜混血儿更低贱，任由自然元素侵犯的肉器。”
他在看着我，却又似在自言自语。
那张脸的感觉——
迪恩！？
没错……想象一下那轮廓，这张脸与迪恩那张脸的区别，是时间。
也许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或许时间轴与我想象的并不一致，但是，我联想到的只有他！
“不如这样吧~？”
他托起了我的下巴。
“你留在这里也不过是死，这个项目本来就是异想天开——”
风声——
“还不如作一次赌博——”
擦过耳际的风——
“离开这里，让大自然来考验你——”
头在作痛——
“然后——”
啪啦。
林色，如镜片般剥落粉碎。
那只手，却依然托住了我的下巴。
“为我所用。”
回到了我存在的地方。
回到了眼前的他。
普俐坦。


五十五
如果这副身体无法办到，那就用自己的双手去改变它。
哪怕面目全非。
这就是普俐坦能够控制住奔涌的血气，不让它们吞噬手中光剑的原因？
“人类的身体有着它的极限，不可逾越的极限。”
火……
“所以，我们得把身体改造成不属于人类的身体。”
熟悉的火，再一次流动着，在每一条脉络……
“瞧，我的新成果~”
灯亮了。
那是毫发无损的塔拉和抱着小龙苦战的刹泰——
小龙！？
那些小火龙？
不仅仅是刹泰怀里的，周遭的地上也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似乎都筋疲力尽了。
是普俐坦的杰作？
“召唤它们的可是我们的十猛龙哦~”
他再次抓向了自己的肩膀。
再一次地抓出了一片血花。
我看清楚了。
受伤的小龙消失了。
另一批毫发无损的小龙出现了。
出现了？从刹泰的血液里！？
“鲜血，永远是献祭的最佳材料。”
普俐坦。
“我回应了他的悔憾，你情我愿。”
他在欣赏着自己的‘作品’，现在的刹泰。
混蛋。
我想说点什么，但奔腾的火却在身体里死活纠缠着，不让我挤出一丝声音。
“虽然时间有点紧，不过你们还是给予了我足够的时间。”
足够让你挖掘刹泰过去的时间。
讽刺吗？我和刹泰结伴同行，反倒成了我把刹泰送进了普俐坦的虎口。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且听听他的故事吧。”
龙的孩子？
“没听错哦，龙的孩子。刹泰的育母，可是丧失了孩子的深山火龙。”
悲伤之下，把被遗弃在山间的婴儿当成是自己的孩子来抚养，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不过，你怎么确定这不仅仅是一个故事，你又怎么那个孩子就是现在的刹泰？
“当初我可是慕着龙血的样本，加入了那支被附近的村民所委托的队伍。”
因为害怕火龙的吼叫而去委托勇士的村民吗……
“当时的队长可热血了，一看到龙窝里的孩子啊，就以为那是被火龙所拐走的。几经激战，他终于和伙伴们将火龙斩于剑下。”
然后便是那个趴在火龙的尸体上嚎哭的孩子。
“因为孩子的成长而喜悦地吼叫，这就是致死的诱因。”
啧……
“那个单细胞的队长后来悔得肠子都青了，索性就把那个孩子给接了回去——”
再然后，那个孩子慢慢长大，却始终忘不了他的育母。
“尤其是身边有着那么一个实力强大，却又抱着善意杀害了自己母亲的，‘养·父’~”
烦人……
如果这些都是真实的，依然难以和那张脸联系到一块，那副豪放的样子……
“不需要怀疑，他选择了眼前的一切。”
那团合了斯米拉的下位精灵之力才堪堪抵住的暴烈猛火，却让小龙们齐心协力的火焰吹息给死死顶住。
“他得到机会，让自己成为‘龙’。”
像是生怕小龙们耐不住热浪，一刹步，比往常都要猛烈的必杀应势疾驰。
故技重施，亚德炎正欲迸出塔拉的火团，却始终是慢了。
猛龙断空斩的锐利罡气，切出了一往无前的破炎之路。
气势更刚，更强，更猛，更烈。
余火被吹散，如同席卷一空的旷野怒风。
那是他以前有所保留？不。
我注意到停驻的小龙，它们那隐隐发光的身体。
“我让他吼出了压抑的声音，龙的吼叫。”
这就是你的选择了吗，刹泰。
“他的意志可坚定了，献祭出来的，皆是他‘母亲’的‘孩子’。”
母亲，孩子，龙，刹泰。
抱歉，我的脑袋装不下那么多东西。更加装不下那些我不可能听懂也不打算听懂的破知识理论！
从什么时候开始？出发以前？回程？我一个出来以后？还是傍晚跟我道别以后？
就算这是你的选择，我也摆脱不了我的负罪感，这一切，毕竟都是从我这里开始。
“啊啊啊啊啊啊————！！”
那不再清澈的目光，带着不属于人类的吼叫，冲到了塔拉的跟前。
她的火焰被悉数突破了。
那压根不晓得歇息的猛龙——
嚓！
龙牙咬住了稠密的火墙，塔拉的及时反应，张开的双手，堪堪在身体被断空斩噬咬前及时架出坚实的烈火神盾。
不，这尚不足够。龙的去势，护得了身体，护不了身势。猛龙死死咬住火盾，拖着她，撞碎了石柱，撞破了石墙，撞出了支离破碎的厅堂。
小龙的光芒越发耀目，是在给刹泰提供着纵横的意志吗？
刹泰的吼叫声，混上了横冲直撞的噪音，穿透了墙壁，穿进了我的耳朵。
三，七，二十一。他足足在墙外拖行了二十一段，绕遍了整座领主馆的二十一段。
馆子在震动，我们也在震动，为着他的粗暴，他的狂野，他失控般的咆哮。
外面的他们，到底激烈到什么地步？
“结果虽然挺惊喜的，但要控制起来还是有点费劲。”
若有所思的普俐坦，随手弹开了从顶上落的飞沙碎石。
这家伙！
还想要玩弄我们到什么地步！？
该死的，我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现在就冲上去！
砰！
右边的墙壁破开了，与撞出去的左边相对着。
被轰飞进来的，是胸口被烧出大片印痕的刹泰。
原本抖擞着精神的小龙，却像响应着它们的主人那般，在此刻纷纷软倒在地上。
刹泰已经倒下了。
该结束了？
不，她还没完——
“走开，走开，走开，走开！”
头破血流的塔拉，攒紧了渗血的双拳，掌心的火焰却是越烧越旺。
“那是我的……是我的！”
旺得几近冲天。
“毁灭他们吧，浩劫之火！”
终于，手掌张开了，朝着我们的方向。

关于贤者萨姆：
“再过来我就引爆了。”控布粉纸萨达姆（。），放的小机器仔可猛，杀伤力完全越级，就是自个的布脆得不行，要有人好好保护才能WS输出（他的人偶保护得当可以一直刷完天界ovo），怎么看都是（删）越看越好推的（删）后方的幕僚系

五十七
“晚上好哦，萨姆先生~”
帽子底下，普俐坦那不寒而栗的微笑，一览无遗。
“啊，好，普俐坦博士。”
压低了帽沿的萨姆，却始终没让他人窥出他此刻的神情。
空气莫名地凝住了。
打破它的，却是两个自萨姆脚边溜过的铁皮小东西。
灰不溜秋的小家伙，想干啥子？
它们在墙边停住了。
弹出套牛索的墙边。
它们隐隐发亮。
隐约的红光。
越来越亮。
砰！
意料之外。
非情理之中。
它们突然爆发。
炸得身子灰飞烟灭。
炸得墙壁土崩瓦解！
墙里面的机关露出来了，已然支离破碎，不成体统。
我们挣脱了。
我抄起地上的刀，正欲攻向罪魁祸首——
一双手拦住了我。
影丸的手。他已经走到了我们的跟前。
“萨姆先生出了更高的价钱~？”
“不高，一般，我只是愿意受雇于更加安全的主顾。”
哈哈，更加安全的主顾。
普俐坦只是摇摇头，笑容不曾落下。
“怎么说呢……这底下的布局已经被我破坏得一干二净了，各位就随便放心一下吧。”
那慵懒的语气，却让我无比地安心。
奥斯巴要寻找的要人，也是他口中的天才。
贤者萨姆。
“处心积虑~？”
普俐坦止住了。
“怎么会呀，你不找我我还不认识你呢。”
萨姆也止住了。
“我以为你是真心合作，结果却是黄雀在后。”
目光如剑。
“怎么说呢……要我不是做出让你相信我是真心共谋的举动，我大概就是你刀下的蝉了。”
淡定依然。
“收获是指什么？”
替兵器重新装填的奥斯巴插话了。
“设计图纸哦，还有许多有用的资料报告呢，还真多亏了普俐坦博士啊。”
萨姆的语气，我听不出一丝反讽。
然而——
“多亏我~？从一开始便打定了我的主意了么~？”
言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我只是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你很危险呀。”
似是在说些着急的事情，萨姆竟不自觉地挠起了他的后脑勺。
“怎么说呢……我是意外急降到你郊区的领地的，你倒是迅速地捕捉到我的位置，第一时间过来与我接洽，我很难相信你是个可以相信的好人哦。”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打入了我的内部~？”
隐约地，我感觉到了普俐坦的情感波动。
“说不上吧，我只是想着先用最安全的方式保住自己，反正你也是冲着我的脑袋来的，索性就主动提出分享吧，得做出相逢恨晚的样子，晚一点也不行，你会起疑心的。”
“呵呵，是啊，可真是彻底骗过我的信任了，好些时日，你一直表现得天衣无缝。”
他隐隐燥动了。
的确，面对这个波澜不惊，还一脸平常地说出那些话的家伙……
“就算领地里没有你布满的视线，我也是很有兴趣这些未知的项目的啊，再说——”
萨姆晃了晃背包里的战利品。
“我不认真一点，这些成果我也受之有愧啊。”
“哈哈！好一个理直气壮的小偷！”
终于，他仰天长笑。
“我算漏一道，这要命的一道！能够从容地旁观着活体解刨，在实验品求死不能之际闲适言谈。这样的家伙，我怎么就少放了一道心眼！”
“不要这么说嘛，我们某种程度上的确蛮投缘的……为了研究把自己的领民掳去当实验素材，还大费周张地伪造出出游失踪的证据，这种兼顾了慎密的热情，可是相当值得敬佩的。”
帽沿始终没有被拉起来。
“你的目的？只是拿走这些资料？”
萨姆点点头。
“对哦，再呆下去我可害怕哪一天会步上你领民的后尘，我现在只想安全离开而已。”
见好就收么？的确，虽然这里的机关被破掉了，但这里毕竟是他的领地……
“好，那你走吧，带着你那位伙伴。”
“那让我最后再问一句哦，普俐坦博士还会把领民当成实验的素材吗？”
这是明知故问？
“需要强调吗~？我的领民，就是我的东西~”
“是我的东西~”
“我的东西~”
“的东西——”
东西——
回音？
环绕着我的脑袋，自空气中传来的回音……普俐坦那翻话？
波动变了。
普俐坦的波动骤然剧变。
像是为犯下些什么弥天大错而惊慌似的。
“还记得我推荐给你的某项传报工具么，普俐坦博士。”
萨姆缓缓抬首。
“广播哦，刚才的那一句是特地让你听听的。”
食指撑向了帽沿。
“从我说话开始就已经在全镇传播了。”
撑起。
“怎么说呢……你的败因只有一个呀。”
终于看清了他的目光。
“胃口太大了。”
散漫，却深邃。


六十

第三批。

伪装，诱敌，围困，歼杀。

这批劫贼的老大，至死也咧着崩牙，睁着大眼——

他根本不可能相信眼前的一切——

仅仅是三个年轻许多的人——

轻装上阵的三个人。

可怕的贤者，可怕的头脑。

“已经可以了，那支队伍今晚一定会找上我们的。”

由各地精英所组成的艾尔文防线调查队。

也是普俐坦的情报所指向的，里克特所在之地。

我们坐在足以眺望森林的荒芜小丘，肆意烧起足以照亮夜空的篝火。

是的，这是在信号，给他们的信号。

我们不动手，他们也会动手。剿灭这批劫贼，是他们必然顺手的工作之一。

只不过我们必须抢先一步，必须抢在他们之前料理得干干净净。

这样，他们才会注意到我们，才会勾起对我们的兴趣和注意，主动来找我们。

我们才能在最优的条件下与他们接触。

当然，这些都是萨姆的想法。

两天，三批劫贼，四十五人。

在他眼里，一切都只是数字吗。


六十一

我开始相信，这片大陆的天人会越来越多。

“两天歼三贼，萨姆。”

迎上我们的头目，无论是背上的兵器还是身上的服饰，都与奥斯巴有着异曲同工之感。

他只带了五个人，其中三个已经跑过去确认堆在一旁的贼匪尸体。

“晚上好，萨摩拉纳。”

这个名字……似乎被谁提过来着？

与萨姆的平静应答相比，奥斯巴已经皱紧了他的眉。

“你边上的哈巴狗似乎不太欢迎我啊？”

他的表情逃不过墨镜下的眼睛。

“搞清楚你的处境，注意你的言辞！”

尚未扯出的绷带被狠狠甩开，踏起的沙子溅上了无辜的篝火，带起零星火星，弹落到对方的脚边。

站起的奥斯巴愤怒了。

我所看见的第一次愤怒。

“处境？我现在可是自由身~言辞？对人说人话，对狗说狗话~”

奥斯巴的愤怒反倒激起了萨摩拉纳兴致，嘴角肆意挣开了嘲笑的弧度。

该说是世界小呢，还是世界巧。总之，我们这边的死闷骚算是被对面的墨镜耍弄得十分愉快吧？

没关系吗？萨姆。

“猥琐的萨摩拉纳，投弹兵奥斯巴·格林尼达，曾经是同处一个阵营的精英。”


萨姆的回答异常平静，像是说着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现在他是奥斯巴阵营的叛徒，能逮住他也算是一件战功吧。”

叛徒？叛到地上来？

“怎么说呢……在绝对的劣势中变节投敌，又借机会潜逃到阿拉德大陆，从个人利益的角度上看倒是干得挺漂亮的。”

听着萨姆的话，那边的气氛已经彻底僵掉了。

“不错嘛，像你这种只配给人投一下掩护弹的垃圾‘精英’，倒是越活越像四脚动物了~”

墨镜被摘下，轻篾的目光肆意地打照着。

奥斯巴没有回答。

“看样子是被派遣来护卫萨姆这种门外顾问吧？也对啊，军方虚捧的‘投弹兵’，又怎么能在正面的战场上出糗呢~？”

奥斯巴还是没有回答。

“现在又想压我回去邀功？就像叼回主人回力镳的小贱狗，为着一根小骨头东奔西走~？”

奥斯巴依然没有回答。

“得了吧，就算啥都不干也能享受一辈子的安乐狗粮，何必还要跑出去被人打断狗腿呢~？”

奥斯巴没有回答——

他要拔枪！

“闭嘴！苟且偷生的丧家狗！”

他在怒吼。

掌心处的红晕在散开。

伤口再次迸裂了。


拔得太急了。

尽管如此。

还慢了。

一步。

“你已经死掉一次了。”

那道黑漆的铁管，自萨摩拉纳手中对准了他，在他的枪口瞄准以前。

虽然事后我才知道那玩意儿是喷火器，但那一刻的气势显然不会说谎。

“那个……可以说正事了吗？”

萨姆的平静，让两人同时收起了兵器。

虽然还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但奥斯巴似乎肯定过萨摩拉纳这个名字，在我的印象中。

我也隐约感觉到奥斯巴愤怒的理由，在两人的私愤之外，被认同的程度。

不是完全理解不了，只是不太想去深入。

里克特，是我这一趟始终唯一的目标。

如果眼前的一切都如萨姆预料的那般顺利——

“是萨姆的话，就省得多说了，我们各取所需吧，请！”

与刚才的尘嚣截然不同，简单的引路礼，萨姆理所当然般地跟上了萨摩拉纳的背影。

是打算在路上慢慢说明吗？也罢，跟着他一般准没差。

被确认过的尸体已经在火焰中消散了，那三个确认尸体的家伙虽然也抱有疑问，但也始终是跟上了。

与余温尚存的奥斯巴相比，那一直傍在萨摩拉纳身旁的两人，倒是一直都波澜不惊。

“他们是来自虚祖的侠客——”

萨摩拉纳正朝萨姆介绍着他们。

这两个把各自刀剑抱在胸前的布衣黑发男子。

“孟相逢，孔别离。”

孟相逢，孔别离。

我那隐约的直觉，在火焰再次被普俐坦点燃后便更加清晰。

孟相逢，孔别离……

梦相逢，恐别离……？

关于猥琐的萨摩拉纳：

跑，拖CD，BBQ走你，CD到，细火，无限猥琐无限拖，不小心在人多时被他那火溅到还特疼，塔下亡魂必然成山。反正APC里的天人大多都没有说明阵营，那就顺手一下吧~☆

六十二

相逢宝刀，别离良剑。

孟相逢，孔别离，是他们的名字，也是传记里的名字。

被赋予名字的无名侠客，只服从于他们唯一的主子。

这样的家伙，或者是其它那样的家伙，挺多？

听着萨摩拉纳和萨姆的交谈，我开始觉得这支所谓的艾尔文防线调查队也不过是各怀鬼胎的产物。

调查两大遗址是目的，所谓的由各地精英组成，说穿了也不过是各地的有心者派遣自己的人来分上一杯羹。

这支六人小分队的队长，萨摩拉纳，也不过是打着虚假的幌子，代表着并不存在的势力，成功混进这锅大粥而已。

能混到这个地位，手腕自是了得，也因此才能肆无忌惮地在他的队员面前说出这些真相吧。

“我们需要足够的综合实力，在达到共同的目标以前，没有人会愚蠢到自毁长城的。”

从他的自信里，我看不出哪怕是那么一丝的猥琐。

只不过，我现在可以确认一件事。

“悲鸣洞穴和比尔玛克实验场……那个……说一下他们的历史吧？”

说话的萨姆，从一开始便隐瞒了。

他是知晓队伍里有萨摩拉纳才胸有成竹，这两天必定也用上了些我并不知道的暗号。

不过想到了奥斯巴和萨摩拉纳的关系，也不难想象他隐瞒的理由吧。

调查队的驻地座落在林间的狭小街区，那座筑成于树洞中的三层旅馆，充斥着巧夺天工的工艺美感。抵达这里的我们，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昨晚的占卜，刀剑卦。

相逢宝刀，别离良剑，恨不相逢，相思别离。

呢喃着的两人，刹那间目光暴长，顷刻间拔刀相向。

刀剑交击之星花，刀剑相映之彩灿，反照着黯淡的月色，鸣奏起破空之劲音。

只存在于传记中的刀剑卦，只存在于传记中的侠客，孟相逢，孔别离。

他全神去看，他凝神去聆，直到火花熄灭，刀剑各自还鞘。

这一卦本来萨摩拉纳拜托他们给萨姆占个看看的，但萨姆把机会让给了我。

夜幕回复宁谧。

“别离。”

“恐相逢。”

这是他们所道出的卦象。

卦如其言么？还是另有玄机？我不确定，因为他们从不解卦。

我开始不去想，不往坏的方面去想。我不相信，所谓的占卜，能够决定人的命运，哪怕已经实现过一次。

“里格……哈文？”

转身的瞬间，声音从大门处传来。

莫名的引力，为着这道陌生的声音，我猛然转头。



关于光炎里克特：

大概是个坑里唯一一个在设定上破坏一设的APC吧，所以就啥都不说了免得一说就透（反正现在没几个会刷低级深渊（敢不这样么

六十三

我们很相似。

很相似，很相似，很相似。

他有着和我相似的声线。

他有着和我相近的轮廓。

他有着和我相等的身高。

他和我一样，绑着只是用于伪装的眼带。

他和我一样，不舍得用双眼换力量。

他和我一样，以波动之力抗拒着阿修罗的身份。

甚至于冥冥之中。

连衣服的款式，也几近一致。

唯独是那徊异的火色。

我驱使着火焰，红色的火焰。

他驱使着光焰，金色的光焰。

那是他的发色，沸腾的红。

那是我的发色，闪耀的金。

简直就像，一面镜子。

“他已经死了吗……”

听着普俐坦的死讯，里克特若有所思。

我将我的故事悉数道出。

他一直在聍听着，细心地聍听着。

片片秋叶，伴着缕缕秋风，徐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