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坑新满新坑堆起，这次不再是原创人物的舞台，如坑名那般是雪山瞎子哥和（其）他的愉快的APC们的主场。
大多数的APC。官方给出的设定都简单的不行，有些甚至就那么个形象就没了，于是我就大胆一点地脑补了，或许会有极少数花坑的人物登场？反正主要角色都能在游戏里看到便是/
因为过段时间就要投入茫茫的找工作人潮了，所以更新应该没 石楠花开 那般勤快，求饶/
于是2L祭文哥/



关于一点春虎延爵：
大家还记得死亡之塔第42层那个狂放罩子和黑球的黑（。）骑士么，国服译名黑僧苏尔加，后来经大神查证他的名字应该是黑僧宋江才对，所以我对TX翻译天朝特色人物的名字有着挺深的怨念，所以春哥（。）的性氏我一度怀疑是百家姓中的叠字“呼延”，而不是鲜有的“虎”不过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和精力去查证，而且任务拿的也是虎牌，所以还是不在文中自行更改了~（~-~）~



五
火，令人厌恶的焰火。
又是它……又是这个纠缠不休的浑球。
我伸出手，想掐灭它，它却越烧，越旺。
想要吞噬掉我的身躯，我的灵魂吗？
眨眼间，灰飞烟灭。
是梦啊……
“小子，睡得舒服吗？”
循声望去，那两个擒获我的家伙，靠在桌上悠哉地打着扑克。
我发现，我躺在了市镇旅馆的床上，那身早已破败不堪的衣服被零落地甩进了角落的垃圾桶。
该说谢谢吗？看着身上的绑带，我可以相信，我现在安全了。
“口渴，谢了。”
“啧，还真当自己是少爷啊？”
那个不见得比我大多少的男人，不耐烦地抓过了桌上的水杯，递到了我的跟前。
水，始终是土生土长的好喝？被山寨的水井惯坏了的我，尝到的不再是如往常般的清沥。
那又能怎样？情绪过去了，现在的我可不想随便地下地狱去陪他们，活着比什么重要。
“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一切。”
猎鹰般锐利的目光，女人冷冷地说着，摘下护镜的他似乎比那时多添了加分冷澈，和旁边这个一看就知道不太坐得住的男人倒是对比得鲜明。
“我们可不是白保你平安的，识趣点~”
果然，这个家伙肯定会插上一把嘴。
这个组合带给我的压迫感已经大不如前了，不过无论怎样，要活下去，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关于那个一点春·虎延爵，你们知道多少？”
把自己的身份和事情的经过如实地告诉了他们的我，也就自己的立场向他们发出了提问。
“一个空有一副跑江湖架子的贪婪者而已。”
刚才几乎都在沉默着低首聆听的扎卡鲁塔，此刻回应得甚是干脆，她刚才告诉我，她是一个宝藏猎人。
“那家伙某天晚上喝多了，说要来这里作它一笔大的，我们还以为他找到了些什么，没想到是直接把你们的寨子卖给了帝国新来乍到的统帅，光辉之罗恩格朗。”
似乎是想到了自己被摆了一道，库兰不忿地掰着茶花上的花瓣。他刚才告诉我，他是一个夜叉猎人。
我不知道我们的的寨子到底有哪里好卖的……我更加不知道，他是怎样摸出山寨的位置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没看到人家的外号是光辉么~？我是不知道他带的是啥部队，但是偶尔清剿一下小土匪不失为迅速竖旗的捷径~”
库兰回答了我的第一个疑问。只是想扬一下军威？就因为这样的理由而赶绝杀尽？
“你的衣服上沾上了追踪的波动，应该是一点春跟你交手时刻意留下的。”
扎卡鲁塔回答了我的第二个疑问。我的确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波动”能做到这种程度，我更加不知道那个叫虎延爵的王八蛋能算计到这种程度！
假情报，断后的交手，午夜的突袭……线索连起来的结果是，我他吗的被那个王八利用了，
像是料到了咬牙切齿的我会不顾一切地爬起，扎卡鲁塔指向了铺在床边的衣物。
鲜红的衬衫，酒红的长裤，还带了一条象模象样的领带……她确定我适合这种文质彬彬的穿着？
“放心~是用你兜里的钱帮你买的~不会欠我们的~”
库兰倒是饶有兴致地期待我穿上的样子，他说这身衣服是扎卡鲁塔挑的。
他们为什么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只是想要套出情报的话，有必要做到这一步？
“你要去出一口气，对吧。”
果然，扎卡鲁塔那双鹰眼，戳穿了我内心的想法。
是的，将我当成了出卖兄弟的桥梁……这他吗的谁受得了？
再忍气吞声下去，我还是个男人吗？
“就算干不掉他，我也要让他跪下来给我的弟兄们磕上五个响头！”
抑制不住的怒意让我狠狠捶翻了床边的小茶几，看着热闹的库兰更是响应般地吹起了小口哨。
“我们可以暗中帮助你。”
似乎一切都按着她的剧本行进着，扎卡鲁塔打开了桌上的小行李箱，率先映入我眼帘的，是各种各样的变妆道具。
是啊，正面上他的话，多少条命都不够用，不窝囊不行……
“他还在镇里哦~”
明明装的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库兰嘴角的微笑却在出卖他，他很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罢了，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没兴趣知道，让我知道你们现在是站在我这一边就可以了。
王八蛋，别给我这么快跑掉了。
扫视着行李箱里的道具饰物，我的目光竟停留在一对细长的布条上。
鲜红得，让我想起了厌恶的火焰。
那些蒙着眼睛的阿修罗……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些？
我只知道，眼前的东西，有一种莫名的牵引力，似是……
名为宿命。


六
这是我在这座小镇生活的第四日。
在寨子的时候我鲜有上城镇采购或玩乐的习惯，虽然小镇的人们似乎也对我们没什么意见。
我们这群土匪只会打劫过道的富有商旅，却从来不染指小镇的居民，说到底也是那所谓的侠义之心在作崇吧。
难道打劫那些自以为富得该散财的家伙就一定是正确的？所谓的正义也不过是相对的而已，起码，从这几天市里的动静看来，那些帝国狗反但得不到掌声，还弄得人们心生暗恨，也是，起码这里的商人会因为商路的畅通而少赚几笔吧？
可笑，当土匪还得受百姓的怜悯。
扫光碗里的冷面，放下零钱的我向摊子的老板点头示意，得到的是亲切的“慢走”。
呵，这双眼带还真是有用，谁也觉得现在的我是一个普通的阿修罗，就像他朝这边招来的微笑一般。
这透明的布料并没有对我的视线造成多大的影响，除了看久了眼睛会被那单一的色调给累倒以外，不过比起那些真的失去了视力的瞎子，我可要逍遥多了。
扎卡鲁塔果然是老油条，师爷说什么眼睛是心灵之窗，我倒觉得这眼睛是脸蛋之窗，蒙一下，再配上这套崭新的衣服，不细看还真是判若两人。
这家摊子的冷面挺可口，比起胖厨子要做得用心多了，果然一扯上生计就特别卖力，但现在不是再来一碗的时候，我的目标如往常般再次踏进了酒馆，他奶奶的，一点春？我看是满脸春吧，还真像库兰说那样，每次赚完一笔后必定在那个地方风流个七八天才尽兴。
托他这尿性的福，我花了两天的时间摸清了他的行动规律，如无意外，今晚可以动手了。
走进酒馆的我随意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哈哈，那个王八和昨天一样，老爱做点热身运动才舍得喝个痛快。


关于疯狂囧克：
“不知什么原因，从圣职者转到加入后街组织的蓝拳圣使。”这个设定在游戏里没有丝毫的体现，倒是活脱脱一个大醉鬼/，不过从他游戏里与传统蓝拳截然不同的表现看来，也是个很值得想象的家伙，后面还是有不少关于他的戏份的/



七
一切如我所料。
收了我小费的陪酒女只消朝虎延爵脸上轻轻一啄，便手到拿来。
我庆幸这几天的观察并没有偏差，那个风流成性的家伙，一定会在酒馆打烊后应约，我更加庆幸，我练了两夜的化妆技术没在这关键的时刻掉链子。
这个身高和我相差无几的陪酒女，恰好有着和我相同的发色。早早离开酒馆的我，凭借着从扎卡鲁塔那里借来的化妆工具，和拜托库兰帮我订造的同一种款色的衣服，成功地赶在约定的时间前完成了尚算完美的变妆。
我应该感谢那些软弱的商旅，没有在过往给我脸上刻下难以抹灭的伤疤，或许更加应该感激的天国的双亲，给我长了一张可以塑造得挺标致的脸庞。
终于，在新月挂起之际，我的变装完成了。借着并不明朗的月色，我在等着大的高镜前端详，若非细看，恐怖也分不出个真假。
“谢了，大姐头。”
改头换面的我并未让语气也跟着矫揉造作起来，再次把碎银塞给陪酒女，我离开了向她借来的房间。
随着灯火的熄灭，我漫步在渐暗的酒馆里。那些喝个半醉的醉汉，居然没分出我和她的区别，甚至于一个已机耕醉得趴倒在地上的家伙，还想拼命仰望我的裙底风光。
他奶奶的，第一次感觉到勾引男人可以这么简单。我有点庆幸我并不好色，色字头上何止一把刀。
现在，我就要用这一把刀狠狠刺穿狗王八的咽喉。
似乎连小镇也感受到肃杀的气氛，步出酒馆的我一路上连只狗影也瞄不到，周遭更是静得可怕。这种情景，不知比照狗王八的嚎叫如何？
小心观察着的周遭变化，我终于在约定的后巷里窥见目标的身影。
半醉，快刀斩乱麻。
借着阴影我故作娇柔地倚傍过去，却不知这是我最大的失策。
接过肩膀的瞬间，我感觉到双手犹豫的颤动，是出了些什么破绽吗？
风流成性的他，实在过于熟悉女人肩膀的手感，我不知道男人的骨架正是我此刻最大的硬伤。
被甩开的我当机立断，借着反蹬垃圾桶的冲力欺身抢进他怀里，滑出袖里的匕首，却只是堪堪刺伤到他来不及防备的侧腹。
他张开口，似在说些什么，我已无暇理会。弃过失手的短匕，我及时后翻至刚被踹倒的垃圾桶旁，抓起预先被藏在其中铁太刀。
刺杀不成……那就力战！
撕开不便行动的长裙，我抓住王八尚未缓过的时机急速抢攻。在库兰的指教下，我在滑步起动的前一刻抛出了碍事的飞镳，果不其然，侧过飞镳的他即使要滑起也得比我慢上一步。
聪明的狗王八，这次却是蓄势以待。我大概猜到，他又想以拿手的裂波斩结果掉我。
可惜啊，别的我不敢保证，只有裂波斩的起手，我是一段不落地全印在脑袋里了。
表面上和普通的剑招没什么两样，剑势却是更轻、更灵，像是攀爬上猎物身躯的灵蛇一般。更何况，我已经隐约感觉到波动的气息了，多亏你让我记下了你这些天的每一场战斗。
如我所料，他以裂波的起手式迎上我虚晃的斩刺，早已做好变招准备的我及时垂下刀身，扭腰朝他渗血的伤口狠狠踹上一脚。
被踹得后退几步的他似是感觉到自己的套路被捉摸到，我知道再拖下去只会对我百害而无一利，情急之下更为迅速的滑步猛然踏出。
这次迎上的是充满力量的竖劈，确信这不是裂波起手的我用上全力挥刀对撼，我更加确信，这是在各方面都不如对手的情况下最好的选择。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他的能耐，在刀剑相拼之际，那鼓危险的感觉再次涌现。短剑顺着刀势的一卸，更在刀身上划出了转轮般的波动。
我再次看见那个要命的轮子，他奶奶的，能在拼剑中借势使出裂波斩，我还能说些什么？除了眼睁睁地看着被绞击的太刀脱手而出，我能做些什么？
久经战阵的他并没错失反击的机会，回过神来，我看见了从胸口处溅起的血飞。
防守被瓦解的我正面中剑了。
我开始后悔以前怎么没多锻炼下身体的强度了，中了一剑的我摇晃着向后退去。又快又狠……这家伙……始终是个精通短剑剑法的剑魂啊……
结局显而易见，要么我在他放倒我以前失去意识，要么他在我失去意识以前放倒我。
然而，他似是看到了从我身后扑来的洪水猛兽，竟慌张地夺落而逃了，这是……
波动？
就连我这个连入门都算不上的家伙都能感觉到的，他怎会感觉不到？从后面来的家伙啊，你是来帮助我的吗？
我似是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话语，但意识的模糊使我无法听清一字一句。
昏迷前的我只依稀记得，这声音，似曾相识。

十
这些天我都在想，我是不是真的那么想报仇。
眨眨眼，又是一周了。
“就算你学成了，大概也不会再有那份执着了吧。”
瞎掉眼睛的阿修罗能看到的往往要比健全的家伙来得更多，这句话我算是有点体会了。
这座潜藏于同一片森林里的小木屋，是卡斯特罗的搭起的静修住所，多亏了那些帝国狗，这片更加静谧的森林更能讨得卡斯特罗的欢心。
虽然已经能挥出成形的攻击波动，但我并没有卡斯特罗想象中的那般雀跃，倒是这些天的平淡生活让我渐渐萌生了依恋。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吗？
也许我是个很糟糕的家伙，怎么说呢……没心没肺？
“或许你只是没有找到值得你去专注的东西。”
那个妄下定论的家伙，没准还真的被他蒙对了。
靠坐在就近的巨石上，我依照他的吩咐观察着他的动作。
卡斯特罗的基本功很扎实，同样的波纹挥击，他的动作是行云流水，我的动作是鸭子打水，所以我虚心得很，虚心得就算是不明白的地方也懒得去好好求解。
“接下来是火。”
终于要来正戏了么？感觉到火元素的汇聚，我又不自觉地略感烦燥起来，我就真的不懂了，是因为亲和所以讨厌，还是因为讨厌所以亲和？
印象中的火，从来就没伴随过什么好东西，比如焚烧掉双亲尸体的那一刻。
这次的他可是憋足了劲，但挥出来的火属性波动不仅是规模，就连破坏力也无法和前面的相貔美。
“休息一下吧，别太勉强自己了。”
看着气喘吁吁的他，我及时抛过早已准备好的湿毛巾，那个一不小心就会抽风的家伙，昨天就是在这节骨眼上催谷过度，没能控制住溢出的杀意而一下子压迫死了几只在上空盘旋着的小鸟，还得我躲得远远地等他发泄完才敢搭话。
“哈……可以了吗？”
渐渐冷却下来的他示意我抓起边上的练习用竹短剑，为什么是短剑？他说这种剑更容易取得波动的亲和，反正用了好几天的我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
凝神……静气……冥冥中握住的触觉，讨厌至极的焰火……站在刚才卡斯特罗所站的位置，我沉下身势，倒提竹剑，试图操控那些不安份的流动。
凭借着这两周的积累，我模仿着卡斯特罗的方法去蕴酿，但和他相反，我感觉到几乎所有的元素都在排斥我，唯独是讨厌的它，火。
够了，不请自来的家伙。虽然卡斯特罗要我掌控的是你，但不代表我第一次实战就要和你打交道！给我滚出去！
急燥的我不自觉地冒起了满头的汗水，我感觉到，身体在无声颤动。够了，是我握住你，不是你握住我，我没有求过你的施舍，听懂了吗！？
该死，不知道它是否听懂了我心底里的抗议，那种对抗的感觉越演越烈，似是稍有不慎，这副身体便宣告就此易主。
热，乃至灼热，直至灼烧。这该死的火，是要卯起劲跟我对着干了，我能认输吗？耐住遍布全身的剧痛，我咬紧了几近出血的牙关。
出去……给我出去……
给我滚出去！！
“滚啊！！！”
带着纯粹的愤怒，我挥起了本应沉寂的竹剑。
这个操蛋的世界，往往有一些事情，你以为很难，却是很简单。
就像现在，不求甚解的我，只是想逼出那些侵扰我的火焰波动。
却没想到，逼出来的，竟是有比卡斯特罗更为庞大的焰火。
真他奶奶的见鬼。
抗争成功的我，无力地瘫倒下来
不仅是身体无法挪动，就连话也挤不出半句。
那该死的阳光，却是毫不留情地倾泄下来。


十一
何为喜悦？
第三周的第六个正午，修业的最后一节。
内容是，在固定的条件下与卡斯特罗作一对一的对决。
或许会有人觉得这是找死的行为，比如我，但那也只是在认真对决的情况下。
“刺过来吧。”
把竹剑横在胸前的他早已给我安排好我要作出的每一个动作，包括它们的次序。
回想起来，这一切仅仅用了三周。究竟是他教得到位，还是我的天赋实在是好得惊人？
平刺，横砍，上挑......我感觉到，纵然在剑术上没有多大的进境，但只要带上了恰当的波动，剑招的威力自会无声地徒增。
然而，只懂得和火焰打交道的我还是不能很好地控制这该死的动作，手腕上的枷链状拘束器便是最好的证明了吧？真他奶奶的沉……
一切都如他设想那般，我的攻击被一一架挡下来。我能感觉到，他在试图同化我的波动，是想借此来提高火焰的相性吗？
“注意，第二阶段来了！”
收到号令的我立马收起剑招，后退十数步的同时将波动凝聚在剑尖上。
“起！”
凝聚起来的波动同时燃起，几乎是同一瞬间，两柄竹剑同时点燃了。
波动的力量能够在火焰和竹剑身间产生一层极细的真空，使得剑身不会就此燃烧，稍有差池，便会引火自焚。
这一次终于能够顺利地点燃了，但这不足够成为我松懈的理由。
“小火！”
响应着卡斯特罗的下一步，我率先击出了拳头大小的小火球。如设想的那般，卡斯特罗在下一瞬间击出了几乎有着相同质量大小的小火，两股波动猛烈对撼，却在刹那间灰飞烟灭。
“中火！”
这次击出的是条状的细长烈焰，似是两柄火炎长枪的对刺，激起了四溅的火星。
“大火！”
然后便是硕大的球状焰火，交拼的铁锤瞬间破碎，散落的焰火噬尽了飘落的枯叶。
下一步……来了。
“爆炎·波动剑！”
说实话，要真正掌握这一式，三周是绝对不够的，现在的我只能够勉强做到抓住感觉，不能做到准确地击出想要的效果。若然不是手腕上的拘束器，只怕我连前几式都未必能如愿吧。
但现在显然不是犹豫的时候，暗暗咒骂了这不听使唤的火焰，我扎稳马步，借着肩膀的推力倾前猛挥，击出了铺天盖地的焰海。
规模和上周的第一次击出相比显然差了一个档次，但卡斯特罗的表情在告诉我，他满意了。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
本应能击出同一程度的卡斯特罗，却在这关键的时刻发挥失常，使劲击出的却是小了整整一圈的焰火。结果不言而喻，及时运起波动的他恰恰在扑来的焰火触及身体前勉强御住了。
“再来啊！别管我！”
又来了……要违抗他吗？不……他绝对不会感激我。
强忍住身子被抽空的痛苦，我再次击出了相差无几的裂焰，但更加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次卡斯特罗竟连火焰也未能击出！
来不及使唤起呼喊他躲开的力气，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击出的波动将他的身影彻底吞噬……
就这样被我干掉了？似是嘲笑我的虚惊，一道凄厉的笑声骤然传出。
“原来……我才是那棵愚木！！”
、
透过散开的焰火，我在火海中窥见了卡斯特罗的身影，及时运起波动的他并未就此倒下，但那被烧得遍体鳞伤的身躯却在挣狞地扭动着。
“破眼……开眼……破眼……开眼……原来是要超脱于一切的自然波动吗！？”
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语，他强行抑住了护身的波动，任由溅起的火星灼伤外露的肌肤。
周遭的气息变了，本应浓烈的杀意刹那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窒息一般的寂静。
“暗天波动眼……”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
他从眼罩下划出的泪水。
是悲伤吗？
不……他在笑。
笑得张狂，笑得凄厉。
名为喜悦的泪水么？抑或是……
已经没有思考的余地了，本应放晴的天空被悄然到来的漆黑一块快地吞噬着。
“破！”
终于，苍空被无尽的黑暗取代，紧握竹剑的我竟在一瞬间失去了行动的方向。
“里格哈文……不想死就滚啊！！”
最后的对白，在刹那间引爆了积存的危机感，转过身，我朝相反的方向没命地狂奔着。不仅是天空，就连周遭的空气也诡异了起来，仿佛有着无数穿过黑暗的视线，扫视着毫无保留的我。
泪还在流，笑声却在变本加厉。
何为喜悦？
我还是难以理解他这副诡异的样子，但我知道这是完成任务的我最好的抽身机会。
再见了，卡斯特罗。
侧过头，眼角的余光督见的，却是在林中肆意挥舞的波动巨翅……

十三
我一直相信着，这霉要倒起来完全可以不分昼夜。
事实也的确如此。
放弃了迎战的库兰，在扎卡鲁塔撒沙的掩护下割开了将我吊起的捕兽网，接下来？不逃是要作死吗？
不得不承认，剑术和拳脚只是他们的门面功夫，他们真正的杀着全在精确的投掷技巧和战略上。那些妄图追扑我们的夜叉，一个不落地全栽在他们的反手投掷里。
“亏大了！撞着这么一个瘟神！”
抱怨着的库兰，同时甩出了手中的燃齤烧瓶和爆弹，燃起的火墙硬是截住了猛兽的去路。的确，怎么扔也只是逃命，实际上就连一个夜叉也没干趴过。
我很想知道那个叫扎西特的家伙到底有多惹库兰害怕，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想法让那家伙给偷窥到了，以为可以松下一口气的我突然感应到一鼓从身后猛扑而来的强烈波动。惊叫着的我和他们两个分别扑向了三个截然不同的方向，但特孙子的是，我他吗扑进了一个落穴的陷阱里……
他奶奶的，我就知道！
幸好陷阱里一根尖刺都没有，只是摔疼了屁股的我拍拍身子就准备爬……个头啊。
那个长着一双角，又或者说戴了一双角饰的夜叉男，现在正倒提着巨剑在我上面注视着我，你大爷的，吃不到主菜就来吃甜品么？
这个角度的月光可要明朗不少，那家伙长得还人模人样，或者说其实本来就是个普通的人类？反正除了脸妆和角饰外，我是看不出这个赤裸上身的红长直有哪里像夜叉了。
“库兰的朋友，晚上好哟。”
他在笑着，但我完全可以读出那藏在笑容背后的杀气。
库兰要制服我还是比较轻松的，但现在看来这家伙要吓跑库兰也还是比较轻松的。
跟他并没有什么过节的我当机立断，利索地拔出了腰间的太刀，然后……扔在地上。
“哈？”
看着把双手举得如此正规的我，他的发愣也是我意料之中。以为我会跟你硬撑到底吗？没想到吧！？
这下好了，战意消祢的他也索性放下了巨剑，坐在上面跟我瞎扯起来。
也不奇怪，如果老跟那些夜叉混在一起，要交到朋友可能比要我战胜卡斯特罗更加困难。在我告诉他我和库兰只是同行的关系以后，他告诉我，他和库兰的因缘的开端。
在同一座城市长大的他们，在少年时得到了同一个名匠的赏识，并被指定了同一个奋斗目标。
剑术的天赋明显占优的扎西特却在达成目标之际被赋予他们目标的名匠狠狠否定，原因是扎西特救助过对人类有威胁性的夜叉。
“残杀人类的凶兽？还不是人类的诅咒将它们害至如斯田地！”
不明真相的我只是默默地迎着扎西特的篾笑，事实上我无论是人类还是夜叉，都只不过是大自然法则里的一员，起码我是这样想的。
“你猜猜库兰那家伙答得多好~？”
尚未达成目标的库兰却在那时候表示，自己一定会用上名匠的宝剑，消灭那些残暴的凶兽。这翻话直接挑起了扎西特的怒目，也正因为这一怒目，名匠将宝剑授予了资质平平的库兰。
“还想听听我后面的故事吗~？”
说得差不多的扎西特从腰包里掏出了卷成一圈的粗麻绳。
“那家伙得到了那把能聚拢火焰波动的名剑后的懦弱故事。”
绳的一头抛到了我的面前，他的眼神在告诉我，接过它的我可以平安地爬出陷阱。
活得轻松点又有何不可？反正我没有要跟库兰的死对头对抗的义务。抓住绳子的我，毫不犹豫地爬出了落穴。

十五
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你便连万份之一的胜算都没有。
我反复默念着这句嘱咐，身子却不敢轻易挪越半步。
在我旁边的是热身完毕的扎西特。
在我对面的是严阵以待的库兰和扎卡鲁塔。
我很佩服我旁边那个家伙，真的，他可以利用陷阱勾走库兰的钱包，这得多精密的设置。
更让我佩服的是，对面那个家伙还真敢为了钱包以身涉险，到底是钱比命还重要，还是觉得勾走他钱包的家伙肯让他大大方方地拿回去？
算了，毛线。我还是想想怎么去应付我得面对的家伙吧。
“放心吧，我会手下留情的。”
表明了立场的我换来的依旧是平常般冷淡的回应，我想，她大概想像前两次那样轻描淡写地放倒我，好让我还了这个人情吧？
她的轻敌，便是你最强的杀着。
扎西特的指教在脑海里缭绕着，被告知了交锋历史的他给我定制了一套以弱胜强的战术，不需要临阵磨枪，只需要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
随着扎西特朝库兰迈出的第一步，我稳住了身形，朝正前方击出了条状的中火。果然，这种简单的轨道对扎卡鲁塔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侧过几步的她熟练地抛出了标志性的飞盘。
扎卡鲁塔的飞盘有个可恶的特性，就是弹啊弹啊弹啊弹啊……弹到你烦。面对这种赶走了还能换个角度戳你后背的东西，我果断提刀掀出上升的波动，将它送上了没有任何障碍物的天空。
可是呢，扔个盘子的动作可要比掀个波动的动作要小得多。依旧和我保持着近十个身位的她已经理所当然地绕到了我的左侧，再次脱手而出的飞盘毫不客气地锁定了我的脑袋。
不，这不是第二个。开始熟悉她飞盘波动的我已经隐隐感应到了另一个几经弹射的盘子。是打算前后夹击吗？将该死的火焰凝于剑尖，我猛然挥刀砸地，硬是激起剑上的波动，将不安份的飞盘一并炸上了同一片天空。
显然，我是比以前会应付了，但该来的还是会来。
真的只有这一种胜算吗？真的应该听从扎西特的建议赌上一把？
好吧，撑死了也就再晕一次罢了，谁怕谁！
掂量着现在的破绽已经足够了，我将波动凝聚于牙齿上，低首果断一咬！
草！神了！还真的咬到了刹那间悄然探来的手！
扎西特说得没错！不，我的确也这么想过，轻视我的她，还是会用同一招将我掰下的吧！
先是一轮投具的压制，逼出我的破绽，再一击擒获！这种模式她果然用了第三遍！
擒月炎是吧！又想一把楸起我炸个痛快是吧！把我当成沙包了是吧！
瞧！嗷叫了一声的她疼得立马抽手，那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
“爆炎！”
学着卡斯特罗那般凶狠的呐喊，我击出了徒有其表的铺天烈焰，一下子将扎卡鲁塔掀翻在地。
对，我就用嘴巴赢你一次，反正我就是赢你一次了。
“一胜两败。”
故作风度的我正想伸手扶起完好无缺的扎卡鲁塔，却未料到身后骤然炸出了一个身影，将我直接撞扑了。
“哈……瞧你的，我说的没错吧？”
转过头，被炸到我这边的，是依旧挂着得意笑容的扎西特。
对，你说的没错，但是……
你给我起来好不好，我被你压着啊……


十六
“还剩下多少投具呢？万能的夜叉猎人哟。”
被炸飞的明明是扎西特，但一脸凝重的却是毫发无损的库兰。
其实，我可以猜到扎卡鲁塔是被库兰硬拉过来的，这不，现在她就坐在我旁边和我一块观战。
都是形式一下，不过我的确是赢了一把，嗯，作为一个菜逼一定得把辉煌的战绩婊在心里乐呵乐呵。
好吧，我只是想努力忽略我现在捂着肚子的窘态。那双加工过的手套确实结实，但被我这连波动都用上的牙齿这么一啃，还是能痛个连蹦带跳的，这不，架打完了以后她就朝我肚子上还了一记老拳……你大爷的我认错了还不行么。
“投具快见底了。”
伴着扎卡鲁塔的呢喃，扎西特再次被爆弹炸飞开去，重重撞在了粗硕的树干上。有意思的是，总能做出有效防御的扎西特始终保持着盛气凌人的微笑，就像是将整个战局牢牢掌握在手里一般。
“好痛哟，库兰，再加把劲嘛，我都快被你炸死了~”
拍拍屁股，迎接着再次站起的扎西特是从左右上下四个角度旋转而来的轻型飞镖，目标很明显，要不硬杠，要不及时踏前数步。
选择了后者的扎西特立马前冲，挥剑砍碎了伪装成爆弹迎面而至的燃油瓶，那溅在剑身上的燃油为接踵而来的真爆弹铺出了爆发的舞台，那瞬间炸开的亮丽焰火点缀了这片寂静得几近无聊的幽暗密林。
得手的库兰并没有任何的喜悦，这次依然没炸出预期的成果，扎西特还是借着长剑和波动很好地防御住了，的确，如果没能在投具耗光前改变节奏，输的也只能是自己。
不得不说，扎西特不仅身手了得，头脑也清晰得很。他的抢攻只是给库兰制造压力，让库兰不得不消耗他的投具，防守和消耗，才是他战术的本质。
“不长进的家伙，老爱把钱袋别在同一个地方，是想引诱我犯罪么~？”
没有停止过嘴上功夫的扎西特越战越勇，那熟练的防守一步步地加快着库兰的消耗，不过这对话的内容……我开始相信扎卡鲁塔的判断了，就算赢了扎西特也不会真的要干掉库兰的吧。
“一拔剑，他就得输。”
似是在响应扎卡鲁塔的判断，在一次摸索腰包中露出难看表情的库兰，终于将手伸向了背上的焰影剑。
“哎哟~伟大的剑士库兰要出鞘他那所向披靡的焰影剑了~”
毫无惧色的扎西特迎上了大步流星的库兰，虽然我在剑术上没什么造诣，但我还是能从拖剑势上看出，扎西特的身形可要比库兰稳上了一个级别。
然而，那看似稀松的步伐却是库兰的策略。跑动中，一颗轰雷树果实悄然抖出，似要落在两人之间，却不料扎西特早有防备，及时飞起的一脚刚好踹起了即将落地的树果，硬是在库兰跟前炸开，逼得库兰连着后晃数步。
该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吗？没有放过机会的扎西特及时补上了一记驾轻就熟的地裂波，汹涌的大地波动一下子扑翻了没能及时稳住身形的库兰，分出了‘一面倒’的胜负。
“我不介意再跟你说一遍的，老朋友。”
大脚踏上了库兰的胸膛的扎西特，以绝对的鄙夷目光俯视着脚下的宿敌。
“想要在我眼皮底下捞一笔~？先给我舔干净我的鞋底吧~”
扎西特傲然的一笑，结束了这场徒有虚惊的夜叉狩猎。
这也是一种宿怨的存在形式吗？比起咬牙切齿般的你死我活，他们这般看起来倒是颇为轻松，反正我也不过是个听故事的局外人，哪有本事钻进肚子里窃取当事人的想法。
不过，如果那份恶意能导向崭新的结局，何乐而不为呢。


十七
如果唯利是图是猎人的本性的话，那眼前的一切就再也正常不过了。
被扎西特欺负得挂了一整天低气压的库兰和白忙活一场啥都捞不到的扎卡鲁塔此刻正义无反顾地埋首于无尽的赏单海洋里。说是海洋，也不见得有多少，撑死了也就整个小镇挂上的量而已，呵呵。
大到讨伐这阵子游离于森林的扎西特，哦不，是夜叉，小到帮贵妇人寻找丢失的小狗项圈，他们都得拿出来比较一翻。
所谓的性价比，我还真的一窍不通，也懒得通掉那一窍。我是真的不懂，找小狗和烧夜叉能比么？
打个赌吧，跟着他们回去不久就会有活干的~]
不久是多久呢？虽然我没有问扎西特这个问题，但我又得去肯定他说过的这句话了。
果然，他们赶在了太阳下山前挖出了一张所谓的冒险者工会的探索委托单。
“五星，四人。”
满头大汗的扎卡鲁塔依旧挂着那副一成不变的表情，我一直怀疑是不是非要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才肯挪动那尘封了不知道多少个百年的面部神经。
下一刻，我看到了两道锁定在我身上的目光。
好吧……
我承认，我是比较想赖着他们，起码现在我还找不到更好的生活方式。
然后呢，我就是他们的廉价劳动力了。
扎卡鲁塔说，她是七星的宝藏猎人。
库兰说，他是六星的夜叉猎人。
然后他们一致认为，我是勉强达到三星的充数打火机。
嗯，我是不会介意任何的打击的，绝对。
他们说，尽管是分会，但冒险者工会的任务难度评定还是比较靠谱的。
所以他们得多拉一个靠谱点的来填补我这个只需要分一点点红的短板，平衡队伍的程度。
对于拉什么人进队伍我还是比较关心的，不是关心他牛不牛，而是关心他好不好相处。
你可以很强，越强我越安心，前提是你还能够和我做正常的交流。
这个简单得连细则都不需要考虑的评价标准，终于在第二天受到了狠狠的冲击。
你大爷的，我见过他不代表我心里就有底了，先不说那或许还不错的实力，好歹也得保持个头脑的清醒吧！
“嗝……喂！小子！穿那么红干嘛！”
来，把眼带给我，我继续当个看不见你样子的阿修罗。
你敢别带着满身酒气向我打招呼吗？你敢告诉我你不会一冲动就一记老拳糊我脸上吗？
你们不需要替我介绍了，不就是一拳把虎延爵揍出急火的醉鬼囧克么。
“好……好干！一……嗝……一起揍个痛快！”
硬着头皮握过囧克伸过来的手，我心里默默乞求着这次探索未知洞穴之旅的平安。
或许因为我是个无神论者的缘故，我的乞求在即将到来的日子里得不到应验。
那一天，洞穴的突然塌方硬是将队伍分隔成两块。
而被分割到我这一边的，就是那个最不让我放心的醉汉，囧克……

十七
啪。
第十六拳。
“啊啊！！”
第八次咆哮。
真他奶奶的烦。
“换一条路吧，老兄。”
我当然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只是不想憋出毛病而已。
我和囧克被分断到了洞穴里面的那一侧。没有任何的选择，在火焰波动无法轰出出口的情况下，唯一能依靠的便是自己的双脚了。
不是我想否定他，这个自作聪明带路的家伙把路引向空气越发稀薄的方向，怎么叫都不听，我能不烦躁么？
要命的是，我连分道扬镳的勇气都没有……信不过自己那糟糕的方向感，更信不过自己一个人的存活机率，栽了活该。
啪，啪。
第十七，十八拳。
就算你把拳头捶废了，那堵乱石也不会碎开给你看的。我很想这么跟他说，再这样下去他那双捶得通红的拳头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血肉模糊了。
“别催！别催我！我会开路！一定会开路！”
不知道他是在回应我的想法还是在若无其事地安慰自己，反正也就一副醉鬼样，就算戒掉了几个小时，也不见得神智就能清醒了。
要敲醒他吗？对，我很想，但那样只会给自己徒增负担而已，就算不背他出去，也少了个能干点活的苦力。
“还真以为这些神棍拳能引你开路去见上帝啊……”
看得有点不耐烦的我还是下意识地碎碎念了一句。
“神棍拳？说得好！”
啪！
带着一双顺风耳的囧克似乎十分赞成我的说法，第十九次神棍拳也砸得相当有力。
难道你这神棍拳不是从大教堂那里学的吗？黑得好彻底，还是说学了一半因为身体太笨重了被一个十字架扫出来了？
“我就是从那群神棍那里学的啊！！”
啪！
是我的错觉吗？他好像生气了。
“一群满口假正义的王八蛋！！”
啪！
又是错觉？洞窟好像摇晃了一下。
“又怎么满口假正义了，吞了捐款还是上了信徒？”
反正也是无聊，一时半会死不掉的我索性也陪他扯会蛋了。
“呸！学点武艺却被禁止用在与非恶魔的战斗中！有意思吗？”
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我倒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了，又不是架着刀子逼你去学。
“就连想揍的家伙也不许揍的感觉！你知道有多不爽吗！有多不爽吗！！”
啪啪啪！
我看到了，三记连续的摆拳过后的碎石。
“拳头不能揍在想揍的脸蛋上！活着还有意思吗！！”
啪！！
如那天所见的，让虎延爵受创的破碎之锤。
没有那让乱石破碎的重拳，却硬生生地以最大的力量挪动了石堆的排列，强行塌出了一条能让我们钻过去的过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歇斯底里的呐喊响彻云宵，是沉积已久的发泄，还是未曾从宿醉中醒来的阵痛？
过道的那一头，是通往地上的河流吗？
“走吧！小子！”
被一直看作是无足轻重的醉鬼，囧克拖着那双渗血的拳头，抢在了我的前方。
只是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吗……
或许不坏。
不知不觉地,我跟上了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