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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荷塘月色(换了马甲也是云胡,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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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是看错了你!
离歌笑又是一拳击地。地面坚实,他的拳头却是隐隐作痛。然而心里的痛却超过身体的千百倍。此时他才恍惚明白,应无求为何要将黄水支开,又为何中了春药,不欲找人纾解,只因他身患如此恶疾,又为严世蕃所厌弃,传出去必定遭人耻笑。想当初自己对他是何其珍视,如兄如父,一意为他打造锦绣前程,又因如忆之故,对他加意体贴,只盼望着他有一日情关得索,武功有成,视自己与如忆为至亲之人。又或能福慧双修,事业成功,爱情亦能梅开二度。彼时其乐融融,人生无憾,方不负三人结义之情。
他越想越是愤怒,忍不住对着地上翻滚的应无求怒目而视。想到自己待他,虽暗存一片私心爱怜,然所作所为,实出于一片赤诚,其心天地可鉴。之前他还多番为他辨解,总觉应无求对他种种误会,背叛,欺骗,暗杀,均是出于身不由己,实非本心所愿,又想他个性精细谨慎,投身严腐,个中或另有深意,或别具安排。自己一心一意,只想为他的恶行开脱。到头来他的真面目,竟是如此污浊不堪。 此刻他只觉自己自作多情,有眼无珠,竟相信他仍是那往昔相识的包来硬,而非眼前行为颠倒的应无求,实是可笑之极。应无求的痛苦呻吟,还有脸上隐隐透出的媚色,已再兴不起他心中的半丝涟漪,反觉俗不可耐,与他的伤口一般丑陋无比。


21楼2012-07-17 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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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怕他做梦也想不到,他所唾弃的应无求,竟对自己如此心狠,为了摆脱严世蕃的纠缠,竟在自己身上种毒。他更想不到的是,应无求之所以孤身来此,却是因他错估了“阴阳尚春散”之药性,他在自己府中,已经服用过上吐下泻之药,以为已经将毒性大半排出。后来夺门而出,却是自谓只要自己发力奔跑,让残余的药性随汗液排于体外,便可无忧。他却不知“阴阳尚情散”专为男子春宫所制,入腹药性便散发在血脉之中,根本无从排解,发力奔跑,更是血行加剧,势不可当。他神智颠乱之时,又巧遇黄水,为摆脱对方紧蹑追缠,这才一气乱走,出城到了这野荷塘畔,与离歌笑相遇。这些原由,应无求固是无法解释,离歌笑却也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了。
    他在荷塘中洗净双手,想起故老相传,花柳病极其难治,且若与患者肌肤沾接,极易感染。此恶疾害人伤已,流毒无穷,闻者无不为之色变。想到这里,心中惴惴,凛然生畏,情不自禁又将双手濯洗一遍,但不洁之感,仍挥之不去。此时他心中雅不愿再看应无求一眼,只是想到“阴阳尚春散”之阴毒,不知他此番可否保住性命。但转念又想:如此不堪之人,落到这种地步也是自甘堕落,自己又何苦为他操心?冷哼一声,大踏步准备离去,不欲再管他死活。
    忽听得应无求痛哼数声,竟半支起上身,对着他背影,断断续续的叫道:“大哥,大哥……”其时他神智不清,瞧见离歌笑身影,只当是幻象,叫了半声,复又神智迷糊起来,双手抱腰,翻滚在地。离歌笑怦然心动,转过头去,心想:到这种时候,你才想起我这大哥么?回转身来,走至他面前,低头不语。应无求如出水的鱼,滚动挣扎,他手指绞扭成团,忽的无意中触到了他靴尖,仿似恢复了一点神智。
    朦胧睁开眼来,只见一人站在他面前,背向着月光,面目无法看清,只是此人屹立如山,这般低头瞧着自己伏在他脚下,颇有一种高不可攀之感。他心头一阵迷乱,此时天地万物,均化为无尽幻影,将他包裹其中,将神智片片搅拌为粉碎。
    离歌笑感觉到应无求颤抖的手指缓慢的触到了自己的靴面,又慢慢的攀爬上他的裤边,如蛇般一路盘旋而上,停在他身体要害之处,而应无求的身子也跟着慢慢的支撑而立,忽的没骨头似的软软倚在他怀中。离歌笑看到他脸上带着一丝勾魂摄魄的媚笑,这张脸在眼前放大,越来越近,檀舌轻吐,双唇微动。离歌笑身体不禁往后微微一缩,应无求却一无所觉,仍是那样媚笑道:“公子……”离歌笑突觉毒蛇的信子一吐,顿感昏晕,全身麻痹,但随即浑身发抖,说不清是妒是恨,心想:原来他将我当成了严世蕃。


    22楼2012-07-17 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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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F~


      23楼2012-07-17 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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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手机上的,没法占沙发~~~


        IP属地:山东24楼2012-07-17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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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知他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但求无愧我心。内心深处,却隐隐知道自己对包来硬的感觉,早已超过兄弟之义,逾越男女之情。彼时如忆在侧,他便已经深自愧悔,强行抑制,待到如忆死后,包来硬绝袂而去,他心中内疚已极,顿觉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竟憔悴潦倒,沦落于黑市之中,卖拳为生,终日与伤痕为伴,人生彻度失去意义。
          直到应无求突然出现,一番长谈,一番鼓励,劝以天下苍生为重,佐以十万黄金盗窃之案,动以锦衣卫昔日同门之情,救危难于水火之中,才让他的心再稍稍活过来。岂料应无求翻云覆雨,早非昔日阿蒙。他虽并非一无所觉,却还存有一二分的指望,实盼能与他再重叙兄弟之情。再后来他组建一枝梅,与三娘小梅等人梅林结义,却与应无求反向为敌,虽然他与一枝梅亲如手足,一腔热血,仗剑行侠,驰骋江湖,但每每想起无求,仍不免心中憾恨,却又可向谁倾吐?
          他本拟将心中情丝,尽数埋于心底,便自己也不愿去开启。可是因缘际会,偏让他在这样一个时刻,碰到这样一个无求。当他以手握刀,阻止他自杀之时,心头之念,已源源不可自控。便在他无法不承认对包来硬的感情之时,却偏偏发觉,在应无求的心中,自己竟与那贪婪好色,狡诈放荡的严世蕃一无二致。这对他来说,实是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挫败。
          他恼应无求自甘堕落,又恨他对自己无情,既妒严应二人关系密切,又为自己竟然生出嫉妒之心而暗暗心惊。想到应无求身染恶疾,便不觉又是灰心,又是伤痛,可是一想起他种种恶行,不禁又是切齿痛恨,又是轻蔑不屑,又有些不甘心。回思自己对他的不伦之恋,倒如今已无计可避,心中惭愧,又暗骂自己实在太不应该。三娘等人对自己才是情深义重,倾心吐胆的挚友,自己却屡屡自困于应无求如蛛网暗布的陷阱中,当真是愚不可及。
          他长长透出一口气,勉强压制自己,暗暗发誓道:我离歌笑若再留恋包来硬半分,从此天地不容。此时他犹未发觉,他这番下定决心,竟欲将包来硬连根拔起,连同往事一起抽离剥尽,却不单单只是一个无求了。想到这里,便即坦然,但心头烦恶,层层翻涌,仍是难以自抑,一时之间,只想寻个偏僻无人的小酒馆,酩酊大醉一场,好将这些无穷烦恼,统统抛诸脑后。


          26楼2012-07-17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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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弱弱的问一句,胡云写这文是为了泄应大人的私愤么…………


            27楼2012-07-17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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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道和不知他为何而笑,只是惝惴不安的偷眼望着他,离歌笑笑完了,脸色一板,冷冷道:“我不要你的银子,只要你将那“阴阳尚春散”的解药交出来,便放你走。”
              萧道和又是一惊,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阴阳尚春散”没有解药,不知大侠要此物是………” 离歌笑一把揪住他衣领,厉声道:“没有解药?!那你给严世蕃的是什么?!” 萧道和吓得六神无主,连声分辨道:“当真没有解药!此物是我祖上秘方,我亦只是照方炼制,又因严公子只求药效,方才加以改良,制成了这加强版的“阴阳尚春散”,小的不敢有瞒,真真没有解药……” 离歌笑半信半疑,但却仍未松手,思索片刻方道:“当真没有?如此说来,中此药之人,唯有与人交合方才能解了?”萧道和连连颌首,不敢多说。离歌笑怔怔出神,脸色阴晴不定。此刻他想到黄水,他回城为应无求取药,若他回到无求身边,二人将会如何?他一阵心浮气躁,手握得更紧一些,却缓了缓口气,低声说道:“若是无人交合呢?却会如何?”
              萧道和见他在这个问题上追索不休,心中暗觉不妙,实不知自己如何得罪了他,却又不敢有瞒,只得吞吞吐吐的回答道:“若药性不能及时缓解,中者……中者……血液爆裂而亡……”
              离歌笑脑中嗡的一响,眼中瞧去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老道自他手中滑落,他亦一无所觉,只是不断追问道:“你……你说什么?中此药的人,一定会死?……你说,无求,一定会死?……”萧道和见他神容大变,脸色极是骇人,龟缩在地,不敢作声。离歌笑脸色煞白,来回走动了一会,心中激动,茫然失措,又问道:“无求真的会死?会死?”
              他一连重复了几句,方觉心神初定,再看地上时,原来萧道和见他发呆,失魂落魄,趁此机会,早已悄悄逃得无影无踪了。他也无暇再顾那老道下落,便向着野荷塘的方向飞奔,此时他忘了严世蕃,忘了黄水,忘了世间的一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应无求!我不会让你死!


              29楼2012-07-17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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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CP洁癖...肉神马一定要温馨才行...不可以虐身不可以虐心哦...大哥


                31楼2012-07-17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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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完结了?


                  32楼2012-07-17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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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觉得云胡兄你这个文写的真的很现实。对不起离歌大概也是一个人而不是神。我们对无求有太多疼惜和爱所以接受不了这么现实的人性。
                    可是仔细想想也许这是一个活生生的离歌。这个文给我好大感触。也许离歌在电视剧里对无求一直百般呵护就想相劝到回头是岸可是长久下去不知道他还能耐心和百分百的溺爱多久TAT。
                    这个文写的真心很有的人味道。离歌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我们写的对无求无法无天的爱。
                    


                    33楼2012-07-17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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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无求痛苦呢喃,想要推开身上之人,却被他捉住手臂,压制在地,凝视着他紧蹙的眉尖,心中炽念如狂,竟忽的冲口而出:“强暴你怎么啦?我离歌笑今日便是要强暴你!你现在不爽了?可你甚么时候将我放在心上?”恨恨的一口咬在他唇上,嘴唇出血,口中吸进不少腥咸之味,他却如享盛宴,舌尖搅动深入,愈加不依不饶。
                      应无求抵抗微弱,瞬息似落叶被卷入狂风之中,丢盔弃甲,除了任人蹂躏,更无他法。所幸他一直神智迷糊,再加上情欲未退,离歌笑的强行掠夺,虽然带给他不少痛苦,但也隐隐有欢愉之意。离歌笑瞧着身下人腰肢扭动,檀口微张,不时逸出数声细碎呻吟。而由于猛力碰撞,他腰上的伤口即使为浮泥所遮,仍隐隐的迸出血来,不禁心软,动作放缓下来。
                      伸指轻拂他脸上汗泥,眼中所见,细致脸庞,光洁肌肤,长眉入鬓,一如当日。他怔了一下,在恍惚的激情中,忽感一阵心伤。世间色相诸般无尽,自己为何便是念念不忘他这一种?究竟他对自己有何好处?使得自己这般行为颠倒,要怒便怒,要恨便恨?他叹了口气,双手捧住他脸,喃喃自语:“若你能变回当初,你可知我有多想好好待你,可惜——你已不再是你,我——我却也已不再是我了。”
                      他一阵心灰意冷,将唇紧贴在他脸颊之上,感觉到他长睫的阴影,轻轻的扫过自己的鼻翼,仿佛生命的一阵无穷颤栗,自无尽的灰色深渊中升腾出来,教他再也分不清心中是爱是恨。舌尖,微微的辗过他开合的唇,品味到对方的呼息,一阵苦涩,一阵甘甜,夹杂着身下的无穷律动。仿似对方融在自己骨血中,化成了水,萦绕自己身躯。又似将他噙在了肉中,包含在体内。互相吮吸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从此再无分别。
                      他低叹一声,心如腾云驾雾,直入九霄,此时方觉幽月浮香,冰花吐艳,荷影惊鸿,碧玉横波,天上星月齐辉,人间草木生晕,人间至美之景,仿似都为这一刻的幕天席地所设。此时他方始体会到情欲之美,仿似黄金之叶,佐以碧玉之果,花髓为液,月华为浆,一饮辄醉。四海列国,尽在梦中。此时他心中没有怒愤,没有怨恨,只有全身心的交融,仿如生命之盛,阳光之烈,水清到极处,花开到灿烂时,鸟鸣其树,鱼跃渊中,畅美欢快之感,实难譬喻。
                      他一阵快慰,一阵迷惘,终于无限惆怅,自应无求身体中缓缓退出。这一刻仿似他盼望得很久了,如今得到了,却又好似什么也没得到。过去的种种灾厄,困苦,颠沛流离,仿佛都在此刻得到了补偿,然而为什么即使在极乐中仍然隐隐感觉到一种极悲?
                      也许生命的空虚便是如此,让情欲无端化为流水,在某一刻间带来缠绵交融的幻觉,以为身心交契,便可妙合而凝,从此行坐不离,命息同止。却忘了爱本无端,咫尺心间,难共一语。交颈合体,共枕而眠,不过一宿风情,须臾便忘。白头红颜,莫不如此。
                      盈盈眼波,转瞬腐朽枯骨,脉脉温柔,眨眼亦如电如雾,更勿论今时今日,此情此景,亦不过是流水昨日,明月前身罢了。
                      他将破烂的飞鱼服盖在应无求光裸的身子上。对方虽遍体鳞伤,一身狼籍,但瞧他呼吸均匀,心跳平稳,脸含微晕,似堕甜梦。也不知他在那一刻,是否也如自己一般,体会到销魂荡魄之极乐?伸指抚上他紧闭的眼皮,似可感觉到他眼珠在皮下微微跳动。
                      离歌笑屹立不语,心想:我今日行径,实与那严世蕃并无分别。为得欢情,强征暴敛,早违救他之意。只是我却也并未后悔,他日纵是当真染上恶疫,也是理所当然,罪有应得。想到这里,轻笑出声,忽又思及那萧道和仓皇而去,若他只是胆小逃之夭夭便罢,若是他贪图赏金,举报自己行踪,召来官兵。此刻严党爪牙,锦衣卫同门,只怕早已骏马出城,张罗布网,沿途搜捕了。自己一意只在无求身上,缠绵半宿,尚在恋栈不去,浑忘了自己早已身处险境,危机一触即发,当真是色字当头,欲令智昏了。
                      脑海中浮现出三娘的娇靥,还有那清脆如铃又带着不屑的快人快语:“离歌笑,我看你应该改名为你可笑才是!”夹杂着小梅的惊讶与柴胡疑惑的双眼。恍惚间,又见如忆在梅林月下姗姗而来,低语柔喃:“歌笑,你忘了我们花下许约么?”离歌笑浑身一震,心中酸痛入骨。自己今日所作所为,不仅对不住自己,对不住兄弟,更对不住往昔的如忆啊!
                      他内心煎熬万端,再也无法停留,当下不再看应无求一眼,转身蹒跚离去。


                      35楼2012-07-18 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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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歌这下可真的走了


                        36楼2012-07-18 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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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H真是爱恨纠葛……云胡兄写东西真戳人心底TAT。离歌当真是要放弃这么多年来的爱恨纠葛么?


                          37楼2012-07-18 0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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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无求醒来之时,浑身酸痛,四肢百骸,都如散了般无力。伸指摸到唇上有血,尤其下身剧痛,大腿间隐有血渍,不觉大是惊疑。低头见腰间污泥处处,将毒疮掩住,不禁哑然失笑。心道我怕什么,这些毒疮,便连严世蕃这样的色中老手,也是观之色变。自己每每瞧了,亦是一阵又一阵的恶心。却又有何人,瞧见这样的伤口,还会对自己生出情欲?眼见飞鱼服斜披在身上,破烂成条,染满污渍。想到自己颠狂之时,力大无穷,竟是如此肆虐,暗暗心惊。抬首见东方微明,启明星初露,天边红霞隐泛鱼肚白,心想,我竟在这野荷塘边呆了一夜么?黄水被我支开,因何不来?是了,想是锦衣卫中另有公务,或是严世蕃有事星夜召传,他便耽搁了。如此一来却是甚好,自己发狂之时的丑态,便无须落入他人眼中,免得互相窘迫。他心中大安,手扶着野桑树慢慢站起,挣扎着为自己穿衣,忽觉身体深处窜起一股痉挛似的颤痛,全身无力,站立不稳,竟一交坐倒。只觉双腿之间,有什么断续流下,伸手去摸时,不禁大惊,瞧着手掌目瞪口呆,心中不断道: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39楼2012-07-18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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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浑身发抖,心想:为何我身体这般疼痛?为何我腿间有血,还有……,难道是有人来过了么?是黄水?还是?不,不,这不可能,我如此苦心安排,不惜以身种毒,又百般趋避,几乎致死,难道终还是逃不脱那严世蕃所下的黑手?他脑中纷乱不已,却怎么也想不起这其中发生的种种变故。他脑海中只记得黄水走后,自己淫毒发作,到几欲爆炸之时,跳入塘中,乱翻乱滚,又抽出绣春刀……,一念及此,他心中一动,回首见绣春刀跌落泥中,刀身有血,连刀柄上亦是血迹斑斑。
                              


                              40楼2012-07-18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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