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文翻到扔上来OTZ
·泪子生贺
·OOC BUG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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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给予你来世透彻的光。
沿着街道走上几十步就能看见转角处开出的窗户,被窗帘从屋内遮住晕染出一片反射的光,把深蓝色的窗帘照的有些晃眼,带着接连不断被碰触而产生的褶皱诉说着屋内居住者无比真实的故事。窗台落灰把整个窗户染上灰调子,整扇窗户就好像乌突的天空蓦然抹出一片映着蓝天的光,刺眼又令人疏远,不得不去注意又不知道应该切实的注意些什么。
从北海道种着樱花树的路边一直走到最后一棵樱树的所在地,原本一条安静幽杳的长街从日本资本主义飞速发展开始扬起厌耳的喧闹并被灌输入匆忙,渐渐被世俗填满的长街一直没变的只有几个坐落在转角处用榻榻米装饰屋内的小型住宅,几百年封建统治下日本迎来了商品经济的来袭并被商品经济贯彻了头脑。发展到现下的大日本帝国就如同一名青春颓靡的少女,光鲜亮丽的外表带着肮脏的内裤翻滚在与时间搏击的浪潮上。
黑羽快斗高中毕业后为了走读买了处小住处,从暑假旅游地英国泰晤士河沿岸一直走过一遭后黑羽快斗莫名喜欢上了半带着潮湿又朦着白雾的空气,于是选择了近海的一处日式风情小居室进行了户主登记,说白了就是铺着榻榻米的蹩脚老屋子,就好像连叫它做房子都有些虚有的夸赞一样。
白马探曾经夸赞近海的日本长街就是天堂,四季各异并且有着湿润的舒适感,黑羽快斗总是会扔去鄙夷的目光并且反口说这个千金大少爷扯个毛蛋,如果真的让白马少爷长期居住在这种如同蜗居的小地方,长期被沿街吵闹伴着湿气钻进耳朵,反弹出几欲照射而入的阳光,他黑羽快斗绝对不会相信大少爷会依然一脸淡然微微笑着说出那些夸夸其谈的赞扬之语。
那么,谁又会相信,现在的此时此刻,白马探正侧躺在黑羽快斗面积不大的榻榻米上,翻了一页书并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呢。
那天天晴的勾人微笑,甚至还有喜鹊漫天飞着,从蓝色窗帘下映出的深蓝色光影把影子撒了一地,黑羽快斗照着日常的习惯把地上扔了满处的衣服捡起来扔进洗衣机,黑羽快斗就算在这样晴朗的天气里依然没有任何好心情,他觉得这整条长街被外来文化浸透泛着酸臭的腐朽味,腻在这湿漉漉带着咸味的空气里没有可以供给呼吸的哪怕半点空隙。比如在外面响起来的soul-rock摇滚以及对各种新兴产品大肆的满嘴跑着火车的宣传声,再比如在他合上洗衣机盖子时响起来的混蛋敲门声。
黑羽快斗真正觉得这片晴朗的艳阳天瞬间变成阴暗的那一刻,是当他拉开纸门一边抬头看见白马探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的一瞬间。
黑羽快斗觉得,无论这个日本岛国的土地曾经给自己怎样血的过去和未来,都因为白马探而可以对其自身引以为傲。因为这位一脸受着外国文化熏陶冒着绅士又混蛋气息的少爷并不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他黑羽快斗可以拍着胸脯自豪的说:至少这种自恋又惹人不快的三流侦探不是出于大日本帝国的孜孜教导。
白马探一边拖着行李毫不客气的走进这间不大的日式居处一边大方的四处环顾,正经的把他深褐色的旅行包放在榻榻米上,然后坐下来,盘着腿露出温柔如窗外喜鹊恬喜歌声一般的笑容说:不错。
你来这儿干嘛。
黑羽快斗看着白马探那张脸应着窗帘打下来蓝如海面的光,深褐色的瞳孔里泛着深蓝的影子,那个颜色和黑羽快斗虹膜的色相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借住,调查案子。
说实话。
我想你了。
他并没有想到白马探会坦白的告诉他,没准他会沉默或者编个更合适的理由,告诉自己为什么突然搬来这个长街来做个短期借住同居人。就在他们分手的第二个月。从交往开始白马探只对黑羽快斗说过三次真正的实话,在他们本身就不多的对话之中,这两句及其容易记忆。一句是他白马探一定会亲手抓住怪盗基德,第二句是我们分手吧,第三句就是刚刚说出口的,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