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听了千百次,其中的意境还是无法言说。我只能免力这样设想:
风起,踏着步子的风声,一步一步,悄然响起。一场华丽的青春之梦就此开始,很美好啊!咦,可它为什么带了七分的忧郁之色,那么多?
琴声一览无余。秋风瑟瑟,衰草枯叶长天,忧郁席卷了整座江山。
巷口的梧桐,枝横枯丫,木叶还未凋尽。风,卷到此处,忽然受阻。那场撕心裂肺令他犹有余悸,轻轻叹息一声,切莫惊动了她,我只不过来看一眼。穿过枝丫,穿过树洞,穿过旧时巷陌,却忍不住呜呜做响。
叶,被唤醒。你来了?然后发现,什么都没有,哪里有风?唉!又陷入记忆中了,而且陷得很深,以至把它当成了真实,那年秋事无限。来自记忆的呜咽和叹息是如此真切、又如此悲切。不禁心情残败,零落如叶。弦音如泣如诉,不胜低徊,闻之,我已心酸。分不清是她的低徊?还是他的叹息?
叶落有声,而泪落无声,自然,没人能听到。风,听不到。只见风在缠绵,叶在飞舞。风之过往无痕,没人能看见他,包括叶子。我看不见,你就更看不见了。可是你能看见叶子,所以你我都知道风来了,尽管他轻得不易察觉。
“你别走,好吗?原谅我…”
“我不走。”却走得愈加迅疾。
“不…”
不忍违拗,风势减弱了几分。
她却感觉不到了,“你…抱紧我,你在哪里?”
“我都在。永远都不会走。”稍微加强了两分,让她感觉到。停顿就会消失。
“嗯。”看得出,她此时的满足、幸福。
可是,巷陌有限。既然无法停顿,就只有走下去,走下去,就会完全走出这条巷子。于是,消失成为注定。
高潮处令人断肠,弦音急促,转凄而厉。“不--”一向温雅的她,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他走了。
最后一片叶终于袅袅地落进尘埃。如果你仔细聆听,就会发现,琴声与弦音是同时消停的。是的,风一直都在,未曾消失,直到把她重新抚进梦乡,安放轻落。
青春散场。青春早已散场。方才不过是个梦,青春之梦。青春年少时,你我意气风发得很。哪来的忧郁,而且是那么浓郁的忧郁?忧郁只是梦的颜色!奇怪的是,这梦太有质感了,她那声撕心裂肺令他惊心动魄,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