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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诶嘿~找到虚刀鑢·第零话原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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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鑢家长女,鑢七実。你现在瞄准的是鑢六枝的女儿,变成这样了呢。嘛,大概」
「大概?用了暧昧的说法喵」
黑键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不」
小孩,七实说道。
「事实上我并不是鑢家的孩子,而是从路边被捡来的孩子,与父亲没有血缘关系的话就可以自由恋爱了,之类的,那样的事完全没想过,是的」
「原来如此」
大致了解了喵,黑键结束了话题。
虽然外表上是比七実还小的五岁儿童,但她是大人。
「而且我有一个小三岁的弟弟,也很可爱,因这样的孩子是弟弟而非常幸福,但不是弟弟的话就更好了,不,或许果然还是弟弟比较好,像这样复杂的烦恼,当然我也没有」
不满七岁的七実,还没有控制自己感情的方法,想到的事情,更确切地说,怀有的感情会无止尽地泄露出来。
「嘛,先不管这个喵」
黑键爽快地随她去了。
她的大人气量相当之高。
「鑢家吗,这还真是令人惊讶喵。然后,理解喵。因为黑键喵所属的锖家和七実喵所属的鑢家,可以说正是相反的极端喵」
「相反的极端、吗?」
「是的,然后是对局喵」
黑键说。
「一切都能作为刀的锖家和无需刀的鑢家,四季崎记纪似乎直到最后的最后,都在迷茫着哪边残留着完了形变体刀的可能性喵。可以说鑢家和锖家像这样面对面是宿命」
喵,黑键重新摆好刀的架势——举剑过顶的姿势。
「考虑一下的话,因为那样效率更高的理由,黑键喵多半都是在超超远距离战斗,在这个距离与敌人战斗真的是久违了喵。嘿嘿,正因为这样才期待喵,七実喵」
「诶?啊,抱歉。我刚才没在听」
七実像突然醒过来一样说道。
「稍微妄想了一下各种各样的事」
「似乎会成为轻薄的大人喵,你」
黑键摆出了认真的表情。
只作为剑士,认真地。
不管对手是小孩还是无刀都没有关系,只要斩杀就好。让内心理所当然似地持有的那种理念表面化了。
「刚才那个在我家大人肯定会给予惩罚的,喵」
「惩罚?母亲每天都会给我惩罚,因为讨厌那个才跟来父亲的远征呢。要是我的话」
要是我的话很可爱,毫无条理地说着那些话。
「怎么说呢,人格很缓慢」
那是黑键对鑢七実的评价。
「轻飘飘地,是存在于这里还是别的地方呢,是活着的还是死去了呢,该说是完全搞不懂吗。适当地把各种各样的零件组合起来就变成这样了,怎么样?感觉起来是这样喵,你」
「就算表扬我我也不会做什么哟」
「认为刚才的是表扬这一点就是缓……」
喵,在说这个之前,黑键已经挥动了树枝。
不,是挥动了刀。
一瞬间缩短了与七実的距离,由上到下从肩口斩下。
已经不能说是冲击波之类的了,不能科学地说出那种可疑的东西。
实际上以直击将七実的身体分成了两半……应该是这样的……本来。
「虚刀流『蒲公英』」
鑢七実毫无道理地,既没有躲避也没有承受那个攻击,非但如此,根本就是无视了它,而朝靠近过来的黑键的胸口使出了手刀。
这个行为本身,对于黑键来说,可以说是屈辱了。
也就是,自己的斩击完全没有让对方受到威胁,不如说那种攻击——根本不是什么后和先之类的战术,仅仅以后出的手刀就足够应付了——完全不值一提。
「那种程度的树枝」
似乎在这么说,不,实际上也说了。
露出即使与是孩子的事实相抵也很讨厌的笑容,轻飘飘地浮现出大概也不是人类能展露的、极恶的笑容,说着,刺了。
作为无刀、而把自己的肉体当作刀来挥动的最强的剑术虚刀流的一击,锖黑键的胸口将它承受了。
那是锖黑键出生以来初次挨下他人的一击,于是那个效果音是——
「呜喵」
这样的。
「t、痛,戳伤手指了」
这样说着,七実向后退去。
虽然视觉上看来是接下了,实际上混杂着迎面风而搞不清楚的手刀。
但是对于黑键没拿住而落掉树枝那已经足够了,她又吃了一惊。
一日之内两次吃惊,对黑键来说仍只是个开始。
「什、什么喵」
然后又一次,按自己想的问。
问了。
「你,究竟,刚才的是」
「啊,抱歉。虽然说了是虚刀流啦蒲公英啦,不过只是我擅自学的,事实上父亲没有教过我虚刀流的技术,刚才的是依葫芦画瓢」
所以说不是什么招数,她说。
泰然自若地、缓缓地说道。
「只是普通的刺。刺指」
「刺、指」
「什么时候,能将依葫芦画瓢提升成见稽古就好了。那样再差一点,被监禁在无人岛的程度的严酷的条件会变得必要了。所以请安心吧。那个,名字是什么来着?是千吗」
「错了喵」
「键黑吗」
「黑键喵」
「好,知道了。……啊咧,忘记了」
「记不得就算了回答我的问题喵!也就是说七実喵、你并不是受到了虚刀流的薫陶,而且也没有参与什么流派,也没有接受过训练,修行也没有」


IP属地:上海58楼2012-07-17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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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吸一口气,做好觉悟,黑键问道。
    「就折断了黑键喵的突刺,无视了黑键喵的斩杀,让黑键喵挨了一击吗」
    「那是什么困难的事吗?」
    七实到不如说是反问了回去。
    恐怕什么觉悟都没有。
    「睡眠要更困难一些」
    「呵」
    对于那些话黑键笑了。
    从心底笑了。
    然后,一边库库地笑着,一边拾起脚边的树枝,这次摆出了刀尖向下的姿式。
    「不用奇怪的语尾了。让我认真和你战斗吧」
    因为我觉得这多半是我能使出全力的最初也是最后的机会了,锖黑键说。
    「啊」
    而鑢七实对此始终很缓慢。
    搞不懂是活着还是死了。
    轻飘飘地。
    「那么,这个,请多指教,那个,让你变成刀锈(锖)。这样说厉害吗?」
    「是这样呢,那么这边才是请多指教。虽说怎么也不会变成实在的战斗」
    锖黑键点点头,鑢七实也点了头。
    「全刀流『完全刀一』」
    「就当作是虚刀流『镜花水月』」
    锖黑键有掌握不了分寸的弱点,同时也有无法使出全力的弱点。
    但是这两个弱点,因为遇见了鑢七实,而消失得干干净净。
    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不使出全力的话就会被杀掉。
    也就是说在这里,天才与天才、最强与最强的战斗开始了,不过遗憾的是,即使是关于这个也没有留下任何记录。
    对孩子的教育太过不好。
    因为比大乱还要大乱的战斗,大概经过了半年的事等等也理应不会传到后世。
    所以可以确定的只有,名为锖黑键的幕府侧最强的王牌因此被封禁、以及名为鑢七实的对于鑢六枝来说最强的守护者同样也被封禁了的事实。
    就像抵消了一样。
    如果要说这个进展和这个展开究竟哪里和飞騨鹰比等的计算一样,那是——
    「我认为会变得像这样哟,首。否定的那孩子应该会让事情像那样展开的。不,当然那是左腕、右足和左足输给六枝君的情况的可能性」
    「不认为那三人会草草输掉。但无论是哪一边都成功争取了时间,是这个意思吗?」
    「嗯。那我们去与小砌见面吧。那么,右腕,小砌现在在干什么?」
    「现在正在与公主大人讲话哟。似乎那两人不可思议地很合得来」


    IP属地:上海63楼2012-07-18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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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的父亲是成功者,谁看了都很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呢」
      砌对那样的少女回以了含有恶意的笑容。
      完全没有把对方是不满年岁的小孩子的事之类的考虑进去的口气。
      不,倒不如说,正因为对方是不满年岁的小孩子,才用了更加不客气、毫不留情的口气的样子。
      从砌的口气中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憎恶。
      比起说是对少女的憎恶,不如说是对世界的。
      「你的父亲、飞騨鹰比等那个聪明先生,在我看来,是绝对地失败。比起这么说,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在最初就把失败预先考虑进去的基础上来行动的呢」
      「把失败、考虑进去?」
      「是的,那家伙比谁都清楚,那个聪明先生比谁都熟悉,世界上的不如意之事。与想的一样进行的情况什么的根本不存在,他比谁都详细地知道这一切。就连头脑好过头了也是要考虑的事情呢。由于做不到闭上眼胡乱猛冲的缘故,不是看到成功的未来,而是充分地看见了失败的未来。正因为如此飞騨鹰比等假想失败而研究计策。不断地研究。通过积累失败,来向成功靠近。某种意义上可以说,这是放弃了努力,但是,可以说作为为了成功的方法,这才正是第二好的方法。也就是说飞騨鹰比等想通过放弃称为成功者,来获得成功。要点是,要将自己和成功割裂开来考虑。嘛,对于外行来说,那是很难的呢。因为凡人不是想成功,而是想成为成功者的情感要更强烈,而且,尽管是光重复失败的动物,却似乎讨厌被称为失败者呢,所谓人类的家伙。飞騨鹰比等,那方面是不同的呢,既没有想被称为英雄的意思,也没有想作为名人被崇拜的意思,仅仅追求着唯一、目的」
      「我不太、明白」
      对砌滔滔不绝的话语,一副感到困惑的样子说着的少女。
      但是,对那样的少女,砌却——
      「不明白是你的责任吧。别推卸到我身上」
      甩开了她。
      完全没有娇纵的意思。
      「自己父亲的事,这种程度的事理所当然地,应该从平时开始考虑吧。你可是那个天才君的独生女,可以从容地做到吧」
      「我的、父亲的事?」
      「不过这段话,作为表现你父亲异常精神的插曲的同时,也是,即使是你的父亲、为了实现目的、也无法成为成功者的、悲伤的童话呢。这对于外行和凡人来说,不知道是不是种安慰呢」
      砌说道。
      彻底地毫不留情、彻底地让人感到讨厌、邪恶地微笑着说道。
      「这个世界上有出乎意料的天才,有像恶魔一样的英杰,有难以置信的智将,可是只有成功者连一个都没有。一个人都没有哟。不知道该怎么说呢,这种事。虽然在笑,不过会笑这个的,只有我会有这个意思吧。不知道世界是不是从根本上拒绝成功呢」
      「你、怎么样?」
      少女问。
      虽然感觉是初次向砌发出攻势,不过,完全被吞没了,小声也要有个限度。
      「什么呀。听不到啊。说得再清楚一点啊!」
      「你、怎么样?」
      她问。
      「你也、不是成功者吗?」
      「不可能是成功者吧。不成体统地被诱拐、被关在这样的地下牢里、被手拷、锁头缠住,失败再失败,不如说,我的人生什么的到处都是失败。成功什么的,可以说一次都没有过。结婚对象也失败,最初出生就很有失败的意思了呢」
      「那、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像那样非常快乐地保持笑容呢,少女是想问这个吧。
      或许发出了声音也说不定,但是那太过小声了,岂止砌,连少女自己也没有听见。
      「我保持笑容是因为呢」
      可是,砌连听都没听见,自己说起来了。
      「因为太有趣了呀,失败的家伙。失去、败北很有趣没办法呀。对我来说,失败才是幸福,像这样被关起来也非常幸福哟」
      「失败是、幸福……」
      对于那种难以理解的价值观,少女明显的露出了黯淡的表情。
      接受了那样的视线,砌仍然愈发更甚地笑了起来。
      「在这种意义上,或许可以说我是成功者也说不定。因为有好好的失败了呢。但是,这样想的只有我,这是彻底失败。不过是谁都不会同意的语言游戏罢了。仅仅是自虐嗜好的家伙,嘛,作为为了成功的方法来说,差不多是第三呢」
      「第三……」
      「最差的意思哟,所谓的第三」
      「最差……」
      少女接受了那个话,摆出了似乎要稍稍思考一会儿的姿势。
      然后。
      「那样的话」
      她问道。
      「那样的话,第一是?」
      「啊?」
      「为了成功的方法中,第一好的方法是什么呢?」
      「啊啊,那个啊」
      少女的问题可以说非常理所当然,不过对于砌来说,似乎稍微在预想之外,她脸上一瞬间浮现出了好像吃了一惊的表情。
      然后,关于那个简直是好像完全没考虑过一样——
      「嗯」
      她抱着胳膊,歪了歪头。
      「嘛,表达起来挺难的,话说回来,我不认为像你这样的大小姐能理解。不过,果然那个天才君的女儿,不可能完全理解不了吧?为了成功第一的方法、所谓第一好的方法呢,呵呵,倒不如说,其实天才君采用的第二的方法和我采用的第三的方法,都只是是这个第一好的方法的模仿者。为了成功的方法什么的,本来就没有什么第二第三,只有唯一的一个哟」
      「别装模作样,快点告诉我」
      「没有装模作样哦。不,有没有装模作样呢。的确,觉得不胜惶恐呢,被说了快点告诉我。成功法那种东西,无论在那个时代都很吸引人呢。呵呵,知道了知道了,不用做出那样想要的表情来也会告诉你的哟。因为我很温柔啦。家庭中,也是作为温柔的妈妈驰名哟。孩子非常亲近我哟」
      「哼」
      「什么呀,那个怀疑的眼神。我不告诉你了哟」
      砌一瞬间有些不高兴,但是果然还是马上邪恶地抿嘴一笑——
      「为了成功唯一的方法是,把成功和幸福割裂开来考虑哟」
      她说。
      好像真的理所当然似的,这样断言。


      IP属地:上海68楼2012-07-19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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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本部在天童将棋村的心王一鞘流是作为所谓的活人剑的流派被人所知,这种程度的知名度在这个大乱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不过,立场是与虚刀流主张的剑术的理想状态——作为刀的理想状态完全相反的剑法,假使那里没有什么人的意图干预的话,纵然双方让流派继续到多少代,都应该不会有交集。
        实际上,关于这个大乱,心王一鞘流在史实中将完全不会参加进去。
        关于那个和平主义者的流派参加像这样血腥的战争,甚至连一次都没有挥剑,一直持续作为中立中立,与虚刀流将会被称为大乱的英雄完全相反,不,同样地,心王一鞘流作为大乱的无关者一直持续下去,不仅在史实中是这样,在事实中也几乎是这样。
        但是,在真的一点上、仅仅的一点、仅仅的一瞬,虚刀流与心王一鞘流相交、有关、重叠,真的仅有过一次。
        只有一次,那里有什么人的意图干预了。
        「呀,汽口先生。你好。我想跟你商量点事呢,稍微听听我的话可以吗?不不,请别那么无情呀,我并没有带来什么讨厌的话。我从出生以来从没说过谎。请让我直截了当地说,我在打算,只要再一点,就引起像要把这个国家翻过来一样、不合理的战争哟。人一群一群地死去,像恶魔一样让这个世界荒凉,把一切羁绊翻弄得乱七八糟,战争中的战争呢。虽然不至于说是战国时代的再临,不过能造成接近那样就好了呀,我胸中怀有这种崇高的理想哟,模模糊糊地呢。嘛嘛,该怎么说呢,不到那种程度的规模就没有意义呢。纵使要浅显易懂地说,对我来说就像类似开垦的感觉呢,喏,不用锄头翻土的话,就不能有好的土壤吧,也不能培育出好的野菜吧,就是这回事哟。嘛,不知这种话对你来说是否只是不快呢,汽口先生。汽口先生。汽口先生。心王一鞘流十一代目当主,汽口惭愧先生。和平主义者中的非战主义者,汽口惭愧先生。当然我希望,请别让我全部都说出来,我完全没有想把你卷入这场战争中的意思,一点点都没有。请看,一点都没有。我理应不会有那种想法不是吗。因为不可能让你参加,一点意义都没有呢,你的情况。高度评价你们剑的本领是很卓越的,我给了很高评价,但是,在所谓活人剑的那个性格上,即使硬要勉强参加也只能是反效果,这也同样是现实吧。所以我不会做像是在这里说明我的理念的狗急跳墙一样的举动。像我这样的年轻人的理念什么的,在你面前简直就跟没有一样呢。不,这既不是谦逊也不是韬晦,嗯,当然,这是在非常非常想知道在你看来我是怎样的人的基础上的发言哟。像这样接受会面非常吃惊呢。所以关于这一方面,请让我大胆的一句话省略详细内容,只提一个提案,就一个。实际上就是像例子一样的东西。我,打算今后在我引起的战争中,制造出说大虐杀也不为过的数量的死者,如果你只此一次,根据您自身的意思参与到这场战争中的话,与我完全无关地根据您自身的意思参与到这场战争中的话,被大量产生的那些死者的数量,可以说是少数精锐地大幅减少,而且战争期限也可以说是瞬间地压倒性地缩短吧。这是确实的事实。根据?哈,没有那种东西。反过来说在这种时代根据之类的,有的话才更可疑吧?既然说了这种事,毕竟我要引起战争这件事本身,不过是什么根据都没有的妄想罢了,对你来说。所以,甚至连口头约定也没必要,如果你愿意马上忘掉与我见面的事也没关系。只是,总有一天会想起我的发言来的吧,总有一天会想起我的提案来的吧,那个时候,请接受我毫无根据的发言,作为一个和平主义者,作为一个活人剑的使用者,还作为一流的剑士,务必做一个决断。早一刻也好为了创造和平的世界,你能做到的事是什么呢,在和平的背后、秘密的背后能做到的事是什么呢。嘛,但是那种是说了就用不着考虑的话题呢,像是写了标准答案的答题纸一样的东西。如果想象一下你可爱的孙子从此要生活的世界的话呢」
        这样一来就成立了。
        虚刀流与心王一鞘流的接点成立了。
        虚刀流第六代当主鑢七花与心王一鞘流十一代目当主汽口惭愧的互相残杀成立了。
        一如他描绘的剧本。
        「如果不妨碍我,就帮了大忙呢」
        鑢六枝姑且对像要阻挡自己去路而站着枯枝一般的老人这样说道。
        「给老人痛加攻击这种事,即使是我也会梦寐难安的,那个。况且,杀了的话,或许,大家的偶像虚刀流的评价会下降也说不定」
        「这可真是说了奇怪的话」
        老人对此回答。
        「作为主要着眼点在不问男女老少就杀人的流派的虚刀流,会有那样的敬老精神,这还真是意外,不得不觉得是某种玩笑」
        「这边也是一样的哟」
        对于对方所说的台词,仅以一边的脸上露出轻微讥讽的笑容来应对,六枝用手指指向老人。
        「以平和主义的非战主义被人所知的心王一鞘流,而且还是那个当主,参加这种不合理的互相残杀的祭祀、像要把天下泰平的世界翻过来一样、飞騨鹰比等率领的大乱,这种事用吃惊之类的词都不能表达了,是冲击性的事实呢」


        IP属地:上海78楼2012-07-21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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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本部在天童将棋村的心王一鞘流是作为所谓的活人剑的流派被人所知,这种程度的知名度在这个大乱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不过,立场是与虚刀流主张的剑术的理想状态——作为刀的理想状态完全相反的剑法,假使那里没有什么人的意图干预的话,纵然双方让流派继续到多少代,都应该不会有交集。
          实际上,关于这个大乱,心王一鞘流在史实中将完全不会参加进去。
          关于那个和平主义者的流派参加像这样血腥的战争,甚至连一次都没有挥剑,一直持续作为中立中立,与虚刀流将会被称为大乱的英雄完全相反,不,同样地,心王一鞘流作为大乱的无关者一直持续下去,不仅在史实中是这样,在事实中也几乎是这样。
          但是,在真的一点上、仅仅的一点、仅仅的一瞬,虚刀流与心王一鞘流相交、有关、重叠,真的仅有过一次。
          只有一次,那里有什么人的意图干预了。
          「呀,汽口先生。你好。我想跟你商量点事呢,稍微听听我的话可以吗?不不,请别那么无情呀,我并没有带来什么讨厌的话。我从出生以来从没说过谎。请让我直截了当地说,我在打算,只要再一点,就引起像要把这个国家翻过来一样、不合理的战争哟。人一群一群地死去,像恶魔一样让这个世界荒凉,把一切羁绊翻弄得乱七八糟,战争中的战争呢。虽然不至于说是战国时代的再临,不过能造成接近那样就好了呀,我胸中怀有这种崇高的理想哟,模模糊糊地呢。嘛嘛,该怎么说呢,不到那种程度的规模就没有意义呢。纵使要浅显易懂地说,对我来说就像类似开垦的感觉呢,喏,不用锄头翻土的话,就不能有好的土壤吧,也不能培育出好的野菜吧,就是这回事哟。嘛,不知这种话对你来说是否只是不快呢,汽口先生。汽口先生。汽口先生。心王一鞘流十一代目当主,汽口惭愧先生。和平主义者中的非战主义者,汽口惭愧先生。当然我希望,请别让我全部都说出来,我完全没有想把你卷入这场战争中的意思,一点点都没有。请看,一点都没有。我理应不会有那种想法不是吗。因为不可能让你参加,一点意义都没有呢,你的情况。高度评价你们剑的本领是很卓越的,我给了很高评价,但是,在所谓活人剑的那个性格上,即使硬要勉强参加也只能是反效果,这也同样是现实吧。所以我不会做像是在这里说明我的理念的狗急跳墙一样的举动。像我这样的年轻人的理念什么的,在你面前简直就跟没有一样呢。不,这既不是谦逊也不是韬晦,嗯,当然,这是在非常非常想知道在你看来我是怎样的人的基础上的发言哟。像这样接受会面非常吃惊呢。所以关于这一方面,请让我大胆的一句话省略详细内容,只提一个提案,就一个。实际上就是像例子一样的东西。我,打算今后在我引起的战争中,制造出说大虐杀也不为过的数量的死者,如果你只此一次,根据您自身的意思参与到这场战争中的话,与我完全无关地根据您自身的意思参与到这场战争中的话,被大量产生的那些死者的数量,可以说是少数精锐地大幅减少,而且战争期限也可以说是瞬间地压倒性地缩短吧。这是确实的事实。根据?哈,没有那种东西。反过来说在这种时代根据之类的,有的话才更可疑吧?既然说了这种事,毕竟我要引起战争这件事本身,不过是什么根据都没有的妄想罢了,对你来说。所以,甚至连口头约定也没必要,如果你愿意马上忘掉与我见面的事也没关系。只是,总有一天会想起我的发言来的吧,总有一天会想起我的提案来的吧,那个时候,请接受我毫无根据的发言,作为一个和平主义者,作为一个活人剑的使用者,还作为一流的剑士,务必做一个决断。早一刻也好为了创造和平的世界,你能做到的事是什么呢,在和平的背后、秘密的背后能做到的事是什么呢。嘛,但是那种是说了就用不着考虑的话题呢,像是写了标准答案的答题纸一样的东西。如果想象一下你可爱的孙子从此要生活的世界的话呢」
          这样一来就成立了。
          虚刀流与心王一鞘流的接点成立了。
          虚刀流第六代当主鑢七花与心王一鞘流十一代目当主汽口惭愧的互相残杀成立了。
          一如他描绘的剧本。
          「如果不妨碍我,就帮了大忙呢」
          鑢六枝姑且对像要阻挡自己去路而站着枯枝一般的老人这样说道。
          「给老人痛加攻击这种事,即使是我也会梦寐难安的,那个。况且,杀了的话,或许,大家的偶像虚刀流的评价会下降也说不定」
          「这可真是说了奇怪的话」
          老人对此回答。
          「作为主要着眼点在不问男女老少就杀人的流派的虚刀流,会有那样的敬老精神,这还真是意外,不得不觉得是某种玩笑」
          「这边也是一样的哟」
          对于对方所说的台词,仅以一边的脸上露出轻微讥讽的笑容来应对,六枝用手指指向老人。
          「以平和主义的非战主义被人所知的心王一鞘流,而且还是那个当主,参加这种不合理的互相残杀的祭祀、像要把天下泰平的世界翻过来一样、飞騨鹰比等率领的大乱,这种事用吃惊之类的词都不能表达了,是冲击性的事实呢」


          IP属地:上海79楼2012-07-21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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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发重了...多出来的一层请无视吧...


            IP属地:上海80楼2012-07-21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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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这样说了,枯枝一般的老人、心王一鞘流第十一代当主汽口惭愧却毫不在乎,轻轻地、老奸巨猾地笑了。
              光是看到那个笑容,六枝——
              (嗯)
              ——这样想到。
              (糟糕了,这个和演技有点不同啊,怎么说呢,我的话,或许负担稍微有点重啊)
              无论怎么看,都是年龄超过七十岁的老人。
              现在,六枝被那个老人的气势压倒了。
              只是因为路被挡住了。
              有那种想法的话,避开他通过也好,往回走折回来的路也好,作为行动来说理应是可能的,可是像是脚背被钉死在地面上那样动不了。
              不,比起钉住,不如说像是被日本刀扎进去了、吗。
              奇怪的话。
              心底想着这样的话以锖黑键之流的为对手还更好,这是非常奇怪的话。
              虽说如此与汽口还有相当一段距离,而且他腰上佩着的哪里谈得上是日本刀,从木纹可以确认,很明显是木刀。
              木刀吗。不过,我们连木刀都算不上而是无刀,当然不可能因此而轻视对方。
              毕竟吃下了一击而变得不能行动了,在这一点上,木刀也好真剑也好都没什么两样,只要是高手在挥动的话。
              「怎么了,年轻人。不让路吗」
              汽口说。
              挑衅似的。
              不,并不是挑衅,那不如说是,像是让六枝更加行动不能的追逼一样的措辞。
              沉重的言语。


              IP属地:上海85楼2012-07-22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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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续使出的六个虚刀流剑技都因木刀一挥而被搅乱了,在这之上,察觉到连自己们都被卷入那个旋转中,是被远远地吹飞出去难看的着地之后的事了。
                「唔」
                尽管哑口无言了,仍能马上站起来也是因为汽口没有追击,始终只是站在那里罢了。
                一步都没有动。
                不,甚至连防御虚刀、抵御六枝的攻击的时候,他也没有动。
                几乎只靠上半身的动作,就避开了六枝的六个招数、六枝的六个枝条。
                「真是不可思议的体术啊。不,是剑术吗。一瞬间,我看见你增加到了七人左右的样子呢」
                「是六人哟」
                说着,六枝摆好了新的架势。
                是虚刀流七之式『杜若』。
                这是察觉到汽口打算始终不移动,那样的话这边就使用万全步法的战略。
                那与志气和骄傲之类的无关,是从容吗、还是主张呢。如果明明没有拜托还给对手放水的话,那里有可乘之机,就抓住这个机会。
                「哼,稍微有点干劲了啊,虚刀流」
                「从一开始就有干劲呢」
                「放心吧,不会杀了你的,因为心王一鞘流是活人剑啊。我始终只会像这样站在这里而已」
                「简直是穴熊战法呢」
                接受了相手是天童将棋村出来的事实,虽说暂且说说将棋的风格试试看,但由于六枝并没有那种文化,并没有自己的比喻是正确的确信。
                如果是砌的话就知道吗,他想。
                虽然性格是最恶,但应该接受了一般教育的砌,作为其中的一环,将棋这种程度应该学到了,那么,那样的话现在这个时候,她或许正在飞騨鹰比等居住的迷宫城里,以他为对手下一盘棋也说不定。
                虽说是不太可能的事,但假使发生了的话,那就是忍无可忍的事。
                这样想着,六枝像迁怒一样,强硬地瞪着汽口。
                「怎么,你那边才是,不是用简直像野生的熊一样的眼神瞪着我吗」
                「说了活人剑呢」
                「说了」
                「不会杀人、也」
                「说了呐」
                「要是这样为什么要作飞騨鹰比等的同伴?那家伙是虐杀者哟。这场战争中究竟有多少人被杀死了,就算是你也不应该没有听说过吧。死了、死了、死了、死了、被杀、被杀、被杀,那个原因、那个根源,不是别的正是飞騨鹰比等此人。作那种家伙的同伴,难道不是玷污了你的流派吗?」
                「很遗憾」


                IP属地:上海87楼2012-07-22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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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六枝故意用引对方不快的措辞,但似乎没有效果,汽口没有留下一点空隙,冷静地对那个质问进行了回答。
                  「我们并不那样想。追究称得上虐杀的规模的互相残杀的原因是什么、根源是什么,我们不做这种无意义的事。追究原因有意义的是,只有单方面杀人的事件的场合吧。虽然你说飞騨鹰比等是虐杀者,那么为什么你的手上沾满了如此多的鲜血呢」
                  「即使我说正当防卫」
                  六枝一边苦笑着答道。
                  「你也不会相信吧」
                  「说得真好,会这样想吧」
                  「虽说不杀就会被杀、被杀之前先杀死别人,在某种意义上是正当防卫」
                  「所谓正当的说法,即使以仙人为对象也可以说出来」
                  我们是剑士,那么,只用剑说话。
                  这样说的汽口把腰佩的木刀握在手中。
                  始终是等待的姿势。
                  或许,六枝就这样还未伸出手——手刀,保持架势继续待机的话,汽口也不会动一下身体也说不定。
                  不,那个可能性相当高。
                  也就是说他的目的是——
                  「目的是争取时间吗」
                  与真庭毒组、现自称鹰比等四天王的那三人的忍者同样,或者说,与沙漠中出现的那个真面目不明的否定的少女同样。
                  七之式『杜若』尚且不论,有脚像被日本刀钉上那样的感觉,决不是错觉。那个老人,只是为了阻止行动而阻挡在那里吗。如果是那样的话,究竟多少刻、不、多少日、或者多少年、多少个十年,自己们会继续被钉在这里呢。
                  「不」
                  汽口却对六枝的话慢慢地摇了摇头。
                  「我的目的是,孙女下着将棋、和平地生活在世界上哟」
                  鑢六枝正与汽口惭愧在出羽的途中面对面,汽口惭愧正阻挡鑢六枝的十二只脚前进,这时飞騨鹰比等,又一次从迷宫城出去,躲过首的监视偷偷地仅仅一个人出去了,然后去与某个人物见面。
                  某个人物是谁已无需多言。
                  是前往仙人、诚刀『铨』的所有者、彼我木轮回之处。
                  以日本为舞台,鹰比等的历史篡改计划愈发进入佳境了。
                  第十章
                  「哎呀,哎呀哎呀,真是奇怪呢。我的确应该是来见仙人彼我木轮回的,为什么在那里的是全身伤痕累累的、感觉非常讨厌的瘦弱马虎的好青年呢?」
                  「呜科科,不会吧,大乱的主谋飞騨鹰比等君。鹰比等君,对我失礼的措词,就是对你自己失礼的措词哟。因为现在的我,就是你自己嘛」
                  「我自己?啊啊,原来如此,这样说的话确实是这样呢。是这样啊。是这样啊。仙人彼我木轮回,根据看见你的人不同看见的样子也不同,没有个性、模棱两可、无法理解的存在呢」
                  「虽然这话也过分,那些话越说越全部都会反弹回你自己身上,有这个自觉比较好哟。不不,即使是我这种事也是第一次碰到呢,多少有些困惑哟。我呢,是类似于反映出人的不擅长对付的意识的镜子一样的东西。与我面对面即是与自己的弱点面对面等同。可是,你现在看见的是你自己。不觉得这很奇怪吗?这样的话我简直就是普通的镜子了嘛,真的很奇怪哟」
                  「是吗,我倒是相当认真」
                  「嘿诶,认真之类的词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了呢,所谓认真的看法很令人惊讶了,这个事实也实在令人惊讶」
                  「可是,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擅长对付的东西呢。无论世上怎样的东西、无论是世上怎样的事情,我都不觉得可怕。硬要说的话,馒头好可怕~这样的感觉吧」
                  「嘿、嘿诶」
                  「然后还硬要说的话,我所害怕的就是那样的自己吧。我害怕我哟,喏,因为对我来说我是看不见的呢。这种含义怎么样呢,仙人的彼我木轮回先生。就是你,害怕的不也是自己自身吗?」
                  「呜科科,这可真糟糕哪。是在揣度我不擅长对付的事物吗。这还真是胡来啊。因为我可是大彻大悟的仙人啊,才没有什么害怕的事物呢,在这个世界上呢」
                  「哼嗯,自己所在的果真是这个世界吗,有思考这种事哟」
                  「诶」
                  「怎么说呢,不是像谎言一样吗,现实这东西。该说没再稍微真实一点呢,还是该说总觉得充满了虚构呢,很含糊其词呢,像我这样的人看来。像你那样的人看来不是那样的吗?」
                  「很有趣的话呢。虽然严格地说我不是人类。请继续说吧」
                  「不不,虽说不是以仙人为对象故作庄重的话,该说是充满了违和感嘛。比如说你的存在本身就是那样的吧,仙人之类不得要领的存在在眼前这件事,总觉得已经很虚假了。实在太假了,认认真真的考虑也理解不了。六枝君的虚刀流也是,比如是那样吧,明明是无刀,却是凌驾于一切剑术之上的最强剑术什么的,太荒谬了,不合理啊。是的,这份不合理就觉得像故事的条理嘛,好像是谁书写的一份文献一样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
                  「诶」
                  「从什么时候开始想着那种事的。那种夸大妄想般的提案,我不认为是匆匆就能想出来的事」
                  「这个嘛。开始懂事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违和感哟。无可奈何地在意任何人的一举一动、自己的一举一动。无可奈何地抱怨着世上的一切哟。为什么你们像那样什么都不想地存在着呢,这样想着呢」
                  「呜科科科科,这是那个吧,因为谁都不是像你那样的天才吧」
                  「天才吗。嘛,我的确是那样」
                  「喂喂,稍微谦逊一点怎么样」
                  「因为是浪费时间呢,谦逊这东西。像我一样的家伙,态度要傲慢,世人才会给予原谅嘛」
                  「世人吗」
                  「没错,想人造品一样的世人。某人的意图干预了的世人。剧本般的世界。而像我一样的天才从这样的世人中溢出来,是命运嘛」
                  「或许与所谓的命运稍微有点不同也说不定」
                  「嗯?」


                  IP属地:上海89楼2012-07-23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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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虽说因为我是仙人,已经大彻大悟了,不过归根到底那可以说只是长生而已,像你一样的天才先生所说的事一点都没有呢,虽然对难得的来访很抱歉。不过,即使是那样的我也有因为长生的缘故而能说的事呢。要问为什么,我有所谓写下剧本的人物线索呢」
                    「有、线索」
                    「你也有的吧,线索。所以刚才,不是特意、特意似的拿虚刀流作例子吗。没错,以传说的刀匠四季崎记纪为代表某一族,他们正是这个世界的所谓作者的家伙哟。没有他们的话,你也好我也好都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这个世界?不,稍微等一下。的确在这个历史的影子中,可以发现某一族的影子。进一步地说,是制作了一千把变体刀的传说的刀匠的影子,这个事实本身无法否定,不过,因此即使你诞生了,我也不会诞生吧」
                    「不不,不是这样的。你姑且不论,名为『你』的个性,如果没有诚刀『铨』的话,应该是绝对不会产生的」
                    「诚刀?」
                    「这个世界上最诚实的刀,虽说姑且的所有者是我,可无论怎么说隐藏的场所是飞騨城呢。所以在那里出生成长的你,不可能与之无关吧」
                    「虽然不是很明白,你是说有一把名为诚刀的刀,我受到它的影响才做这种事吗?」
                    「呜科科,嘛,就是那样。不,我不会断言哟。因为对我来说是只有想象的事呢。况且除了把那把完成形变体刀委托给我,四季崎记纪在考虑什么我只能说无法想象。明明并不是长生,可那家伙却好像从最初开始就领悟了什么似的,总觉得呢」
                    「那是因为,和你相比的话无论谁都短命吧」
                    「呜科,呜科,呜科科,可是啊,我认为呢,或许四季崎记纪那家伙连这种场合都设想到了也说不定呢。飞騨鹰比等,或许是为了创造出你的存在,才把诚刀委托给我呢」
                    「为了创造、我的存在」
                    「或者说你的个性,吗。呜科科。也就是说或许你是这个历史中的一个装置君也说不定呢。或许你是为了历史而引起叛乱,不过意想不到就连那种叛乱也在四季崎记纪一族的掌中,这样想的话不就变得空虚徒劳了吗。如果就连你对这个剧本般的世界发起革河蟹命,也从最初就写在剧本上的话」
                    「如果是那样的话,是为了什么」
                    「嗯?」
                    「历史的作者是为了什么要让我引起叛乱呢?难道是为了让历史有回旋余地?总不会是为了让历史膨胀吧」
                    「这个嘛。不过对于作为一个登场人物的我来说,那种事恐怕多半在思考之外」
                    「仙人说得真好」
                    「不不,虽说是仙人,那也只不过是被给予的希望而已呢。就我的场合,不是四季崎记纪,而是他多少代以前的先祖吧。嘛,把诚刀给我的是四季崎记纪这是没错」
                    「你其实知道更多的事,只是对我隐瞒那些,只把方便的部分展示给我,我有这种感觉哟」
                    「那个判断是正确的。不过尽管正确、尽管接受了你指出的,我也不会把一切真实都明确指示给你呢。因为,我现在是你啊」
                    「你是我,我是你」
                    「没错,这个性格的恶劣,你自己都畏惧,你自己都讨厌。是你自己,也是我自己。一开始就这样说了呢」
                    「被说了呢,嘛,不过是已经明白的事了,大概我的性格非常恶劣。是完全不会想成为朋友的男人吧」
                    「嘛,追随着那样的你的人有那么多,不是挺好吗。就是说你有凌驾于性格的恶劣、人格问题之上的魅力哟。真好呢」
                    「我没觉得被夸奖了呐」
                    「因为没夸奖呢」
                    「回到原来的话题吧。四季崎记纪、他的一族为什么要给我那种角色?给我成为叛乱者、历史上最大的耻辱的义务呢」
                    「也不一定就是那样哟。只是说有那种可能性而已嘛」
                    「像我一样的人说出可能性的那个时候,就意味着那几乎是事实了嘛。不是这样的场合几乎没有」
                    「呜科科,那也是可能性呢。不过,嘛,先撇开这个不管,不是说了消极的话吗,飞騨鹰比等君。明明还在战争的正当中,历史上最大的耻辱什么的,不是好像估计到了失败一样的口气吗」
                    「失败嘛」
                    「嗯?」
                    「这才是,没有轻易说出口的可能性呢。明确的说,比起看见了这场大乱的失败,不如说成功的可能性哪里都没有,哪里都没有连系到。我的行动、我们的战,一切都从未来被切断了」
                    「从未来、呢」
                    「怎么了?」
                    「不,四季崎记纪那家伙很会说的台词哪,就这样想的嘛。那家伙动不动就会说未来啦历史之类的事哟。你不是也很说这种事吗?」
                    「那是没错哟。不是谁都会说吗。并不是什么罕见的语汇吧,未来啦历史啦梦啦希望啦。不过对我来说,梦也好希望也好,都是无影无形的东西呢」
                    「所以别说消极的话啊,或许出乎意料地轻易地赢了呢。因为尾张幕府家鸣将军家实在不能再稍微不靠谱一点了,这一部分情况似乎是普遍的说法呢」
                    「敌人不是什么尾张幕府,更不是家鸣将军家」
                    「哦,那么说来,敌人是什么?」
                    「四季崎,不,果然是六枝君吗,这个情况」
                    「鑢六枝、虚刀流的谎花(注:不结果的花)呢」


                    IP属地:上海93楼2012-07-23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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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明天开始要离开家几天,所以今天更了两次...会空几天更新了...抱歉


                      IP属地:上海94楼2012-07-23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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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在迷宫城的天守阁,罕见地没有到前线去、而且还是独自一人、一副悠闲的样子倾斜着酒壶的飞騨鹰比等当然理解了那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不是预想,而是理解。
                        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独自一人倾倒着酒壶也说不定。
                        「也许可以逃过死亡,虽然不可能这么想,可一旦这一天到来了,还是会想各种各样的事呢。就像忍不住喝酒的感觉呢」
                        是像说别人的事一样这样念叨的奥州的首领,但是在像这样念叨的时候,那座城还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至少报告没有呈上任何异常。
                        但是他是明白的。
                        拥有地球最优秀头脑的他来说是明白的。
                        从现在起会发生什么,那个预兆已经足够了。
                        「啊啊,啊,虽然我敢说全明白,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不想死啊,更不想被杀死啊」
                        「这样的话明明可以逃跑的」
                        有声音硬是加入了一个人絮絮叨叨的鹰比等的独白。
                        出现了一个身影。
                        虽然是美人,却是与那份华美相比、奇妙地穿着简陋的和服的女人。
                        那是与其说是和服不如说是布的粗制的衣服。
                        「哎呀,这不是愈留嘛」
                        「是,是愈留」
                        「我的伴侣愈留」
                        「就算不说明我也不会忘记自己的立场哟」
                        「是吗。因为不常见面呢。我还在想或许已经不住在城中了呢」
                        「就好像希望那样的口气呢」
                        很遗憾哟,女人——愈留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来,坐在鹰比等旁边。
                        然后华丽地夺过鹰比等手上的酒壶,直接对着嘴喝了起来。
                        「喂喂,和外表不一样的豪爽啊」
                        「我喜欢酒」
                        「这样啊,真是前所未闻啊」
                        「就算是被周围捧成天才天才的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呢」
                        「天才与知识渊博并不一定是一致的嘛」
                        「即使如此像尊夫人的事的程度不是应该知道的吗?」
                        「我无话可说」
                        「还有女儿的事也是」
                        「我无话可说」
                        哈哈,鹰比等无力地笑了。
                        虽然任人说,但是似乎并不是那么不好的气氛。
                        「那个女儿现在在干什么?」
                        「什么都没察觉到地在玩耍哟。与地下牢的砌女士一起」
                        「小砌已经是容赦姫的玩耍的伙伴了呢」
                        「嘛,她也是母亲」
                        「是呢,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来着,甚至连这个我一不留神也会忘记,看起来非常不像啊,」
                        「你看起来也不像别人的父亲哟」
                        「那是没错。我没做过任何像父亲会做的事呢。那孩子不是只能认为我是住在城中的谜之大叔嘛」
                        「很可能呢」
                        「喂喂,这里要否定啊」
                        「因为和你一样我也是不会说谎的人嘛」
                        「嘛,否定是那边的孩子的专利吗」
                        缩了缩身子,鹰比等想要从愈留那里拿回酒壶,可是手却扑了空。
                        愈留莞尔一笑,鹰比等更加缩紧身子。
                        「那」
                        「嗯?怎么了」
                        「不逃吗?」
                        「就算你说逃,要逃到哪里去」
                        「哪里都可以逃吧,如果是你的话。如果想着『只帮助自己吧』」
                        「喂喂,我看起来像那么冷漠的人吗。看起来像抛弃至今为止共同战斗的众多同伴、只帮助自己的自私自利的人吗」
                        「看起来是的」
                        「啊啊,唔,嘛,是呢。我不是那么温柔的人哟。到处都被传言说性格比谁都恶劣的样子」


                        IP属地:上海97楼2012-07-28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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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鹰比等的妻子名字是ゆる,貌似没什么通常译法,而且这个发音的单个汉字也挺多的,不像みぎり只能写作砌,所以就挑了两个看起来比较顺眼的字组合......


                          IP属地:上海98楼2012-07-28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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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竟然自动空行


                            IP属地:上海103楼2012-07-29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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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燃烧。
                              燃烧。
                              燃烧。
                              燃烧。
                              燃烧。
                              燃烧。
                              火红地燃烧。
                              熊熊地燃烧。
                              一切都在燃烧。
                              一切都将燃烧。
                              燃烧旺盛,燃烧至尽。
                              奥州的首领,天下的谋略家,叛乱的主谋,飞騨鹰比等的城堡,飞騨城——迷宫城到处都染上了红色,火焰向天空延伸。
                              那意味着终结。
                              意味着一切的终结。
                              只要看见了那火焰,谁都能理解吧。
                              即使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引起了什么,即使如此也无需多言,无需拼命让自己理解吧。
                              战争结束了。
                              结束了。
                              现在,在日本全国各地,无数的战斗仍然还在进行着,不过,这也从此像决堤一样要结束了吧。
                              仿佛从最初就没有发生叛乱一样,一切都结束了。
                              结果今后还是尾张幕府家鸣将军家君临天下太平的时代继续下去而已的。
                              叛乱失败了,和平从此以后将继续下去。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只是在那之中,只有一个还没有结束。
                              没错,不用说那是叛乱的主谋、不过现在只是个普通的战犯、成了比任何事物任何人都滑稽的小丑的天才——飞騨鹰比等,以及,把他贬低到那个地步的、作为刺客的剑客、无刀的剑士、虚刀流第六代当主鑢六枝,这两人的对话——最后的对话,还没有结束。
                              「呀,果然来杀我的是你吗,六枝君」
                              鹰比等在旺盛燃烧着的天守阁中,若无其事地说了那样的话。
                              「果然?说了奇怪的话呢,简直像是等待着被我杀死一样的说法」
                              对此六枝一边耸肩一边说。
                              「固执也别太过分了你」
                              「固执?我没有固执己见的意图哟。不,应该说只有固执己见的意图才对吗。而且,我没在等待。你到底对我有怎样的误解啊,六枝君」
                              「并没有误解。顺便说一下,根本没去理解。我作为刀将你斩落,斩杀。就只是这样。你是怎样的家伙、在考虑什么之类的,是无关紧要的事」
                              「是吗。话说,你在这里就意味着——虽说是没必要问的事——应该在守卫城门的首怎么了吗?」


                              IP属地:上海108楼2012-07-30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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