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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嘿~找到虚刀鑢·第零话原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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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找了下青空文库西尾的作品,无意中下载到了第零话原文
115提取码bezzthfa
翻译君可以省很多功夫了@to790817



IP属地:上海1楼2012-07-03 23:10回复
    至少,谁都没有责怪她的资格。
    不如说对于虚刀虚张声势本应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在真正意义上,能将鑢六枝作为鑢六枝来认识的人没有一个。
    不允许对对手虚心坦怀,鑢六枝才是问题所在。
    他才是无法作答的难题。
    正是那样,即使是两个孩子,鑢六枝和砌所生的两个孩子,鑢七花和鑢七实,如果说有没有确实地理解父亲,那是完全没有。
    鑢六枝也许不能说是虚刀流中最强的剑士。
    虚刀流中最有名的剑士也好,虚刀流中最能战斗的剑士也好,虚刀流中最能胜利的剑士也好,虚刀流中最能杀人的剑士也好,也许都不能这么说。
    那恐怕会与事实相反。
    只不过,鑢六枝是虚刀流中最令人难以理解的剑士,这一点完全无需论证。
    所以来说说吧,说说虚刀流第六代当主,鑢六枝的事。
    将那把日本刀(指鑢六枝)的真实,至少是接近真实的,在做得到的范围内不掺虚假地说出来。
    把与鑢六枝生前唯一承认为劲敌的对手,奥州的首领,飞騨鹰比等的战斗完整的说出来
    这样做的话,至少,掌握的鑢六枝的实态、结成的实像,并不是像砌所说的没有观念的东西,像是荒唐而实际的理由这种东西,让它真相大白吧。
    那么,实在是久违了,或者说初次。
    对战格刀剑花绘卷。
    剑剧活剧时代剧。
    刀语开始之前。
    “所谓刀,是收在鞘里时拿着的状态最强呢。嘛,坚持要仆说的话就会这样说”
    那里是,丝毫不留地保管着数不清的大量的刀剑的,尾张城地下的武器库。
    家鸣将军家从日本全国、古今中外碰到的东西中精选出的各种各样的兵器,拘谨得乏味地整理整顿好,像美术馆一样陈列着。
    可以说是旧将军施行的刀猎令的残余吧。
    当然,传说中的刀匠、四季崎记纪制作的近千把变体刀也排列在其中。将见到整个空间的人压倒,只是充满了非常的气氛。
    在那气氛之中,那个男子好像与自己无关似的,嘎吱嘎吱地,似乎是特意这样做,一边发出刺耳的脚步声一边走着。
    瘦削的像棍子一样的男子。
    从远处看,就像名为竹节虫的昆虫一样。
    尽管手脚很长,身高也相当之高,但完全不会有巨大身躯的印象。
    强风一吹就容易折断似的,倒不如说感觉是虚弱支撑的体型。
    但,尽管是一副弱不禁风的身板,他处在周围陈列着的许多武器中,完全没有畏缩的样子。
    那就像是,几乎要将“比起保存在这里的任何武器,自己要更加锐利”说出口来。
    不过,或许不是那样就不行。
    因为那个奇异的棍子人,是这个武器库的管理人。
    “唯心论的话完全用不着,用更低层次的初级预言来说吧。在暴露出收在鞘中的刀身之前,刀隐藏着无限的可能性。就和放在箱中的猫,是生是死无法得知一样呐。现实要说的话就像骗术一样的东西。把刀从鞘中拔出来,也就是,与卖弄地泄露老底是同样的哟。虽说虚刀流是混杂着黑暗的最强的剑术,但我认为正因为混杂着黑暗才称得上最强哟。如果从黑暗中走到有光照射的地方的话,只不过是勉勉强强的乱斗罢了。所谓的最强战斗起来也就那样哟。”
    棍子人这样归纳道。
    自言自语。
    所谓的武器库管理人,是名誉职的同时也是闲职。因为时间实在太多所以才自言自语,可是,尽管是自言自语,即使理应是自言自语——
    “喂,俺不这么认为吗?”
    棍子人,像那样地朝背后招呼道。
    于是乎,从背后传来了——
    “不这么认为呀,仆”
    这样的回答。
    “所谓的刀,要斩才是刀吧。向世间展示快钝才是刀。刀鞘什么的不如不要。有刀鞘什么的才碍事呢。刀应该是白刃嘛”
    在那里的是,像球体一样的男子。
    腹部的一圈滴溜圆,说是肥胖感也已经不够描述了。
    纵使从前面看、从后面看、从上面看,都是不变的球体一样的轮廓。
    不知道是在走还是在滚的动起来,他在棍子人的背后以相同的速度移动。
    球体人对着棍子人说。
    


    IP属地:上海6楼2012-07-08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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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这种事鄙人也持相同意见喽?”
      这样说着,向边上的孩子征求同意。
      被征求意见的孩子,外表真的明明只是个孩子,却奇妙地以老成的语调说,
      “的确,鄙人基本上和《我》是持相同意见的哟。”
      这样回答道。
      声音也是不可思议的皱枯,奇怪的是也不像是假装成熟的样子。
      怎么说呢,感觉像是真正的活了千年的孩子,样子甚至有奇怪的威压感。
      活过了几倍的人生,即使面对青白的女子,也完全是长者的视角。
      “但是,《我》太喋喋不休了。即使卖弄的说着那种明摆着的事,那才是不能让人信服。老成的仆只专注自己的情况还好些。即使会对搅合现实的工作感到兴奋,以前等待的只有绝望而已哟”
      说着责备一般的话。
      对此青白的女子也没有反驳,
      “是~”
      这样说道,虽然敷衍,还算老实地点了点头。
      “认同、呢。仆没有那么深入地考虑那些啊。只不过,如果是说认同对自己现在的立场没有不满的话,是非常认同喔。武器库的管理人也不错啊。也不用出去处理事情,或是和多余的人来往。对于隐遁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呢”
      “是收在鞘里的状态呢。嘛能认同那种状态的,也就仆这种程度的人了吧。如果要说最理想的话,就想要最理想,就是这回事哟。不只是俺,大家想要挥动锻炼的刀身看看的心情,存在于某个地方的哟。就算是私,就算是《我》,就算是鄙人,肯定也是这样的吧?”
      “私没有感情什么的”
      “没有感情什么的真是恶心的话呢。嘛,《我》呢,毕竟不是人类,感情啦认同啦满足啦意图啦心啦,的确是一点也没有啦”
      “正是这样。就说的话、说的程度而言,并没有话太多就不好这种事哟。但是,可是,的确,不试试本事就想要习惯刀可是连起码的方面都没做好呢。在这种天下太平的时代中,没有这样的机会吗”
      “不”
      就这样,棍子人和球体人、肌肉块、青白的女子、千岁的小孩的没有要点、也没有惊人的内容的消磨时间般的对话、消磨时间般的自言自语,过于顺利地、硬是加入了那个声音。
      自言自语的时间就要结束的时候。
      “大家,尽情高兴吧。看起来好不容易来了试斩的机会啊”
      一看,如同隐藏在陈列架的影子中一般,在那里的果真是一条斑点狗。
      不,对于狗来说过于巨大的身躯,太过巨大了。
      如果是人类的头的话一口就能咬碎的尖锐的牙,从裂开的口中露出来。
      牙一颗一颗的十分细长,宛如斗犬一般。
      “唉?是怎么回事啊,侬。这样突然出现。什么时候开始在那里的啊,真吓一跳嘞。记得好像今天是轮到侬休息吧”
      “休息时间结束了。侬、仆、俺、私、《我》、鄙人都是啊。所以才说高兴啊。一直持续的自言自语的时间结束了。战国时代产生的虚刀流,重见天日的时候到了”
      是来自砌的指令哟,斑点狗理所当然似的理解人的语言、说着人的语言。
      再一次,对于那样的野兽的话语,五人都没有插嘴,而是认真地听。
      只是等待着那些话,认真地听着。
      “应该说是东北巨魁的有名的诸侯,飞騨鹰比等向幕府竖起了反旗。这是不久之前的事呐。现在这个国家正经历百数十年一次的风暴。将日本全国都卷进去,战乱的爆发。即是说是战国时代的再临也没错啊”
      “诶,那么说的话武士们意想不到地是浦岛太郎呢。将那隐瞒至今的砌小姐也是很厉害的人,这还真讨厌。那么,来自她的指令是?”
      听完斑点狗的话,千岁的小孩掺杂嘲讽的冷笑着,提出了问题,狗也一如狗的样子一笑回答道。
      “‘作为彻尾家具有的传说的宝刀,将被隐藏起来的虚刀流的奥义大大地发挥出来。取下主谋、飞騨鹰比等的首级,将这次叛乱彻底终结给我看吧’,是这样说的哟。真是的,公主大人的教育不管什么时候说都这么严厉呢”
      “哼嗯——”
      “哼——”
      “哼”
      “哼嗯”
      “哼嗯”
      尽管五人各自做出了各自的反应。
      但是,都一样地摆正姿势,整齐地排成一队走了出来。
      


      IP属地:上海8楼2012-07-08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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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一旦恬不知耻地说出这种话,恐怕我就会被误会以为完全是个非常傲慢的恶劣人类,如果在知道这个的基础上也不介意这样说的话,所谓的拥有才能,是非常麻烦的事呢,这是”
        那里,像是把这世上全部的光都吸收了似的,被涂上了浓厚的漆黑色。
        因此,谁都不能掌握它的全貌。
        在长于防守方面,与因幡沙漠的下酷城并成双璧,是这个时代的三名城之一,肥后(古国名)的暗黑城。
        可是如今,被称为九州的枢要,或者说要塞的那座巨大的城,在战乱的正中心。
        无论多么长于防守,在单纯的物力面前也无可奈何,如今的暗黑城,眼看就要轻易陷落了。
        因此,事到如今在外壁上耍的花招,有和没有都一样了。
        仰视那卓越的、艺术的造型的人,连一个也没有。
        “明确地总结的话,我,飞騨鹰比等是个天才。我既确信,有史以来不存在比我更贤明的人类,也能保证永远不会出现拥有超越我的头脑的人。我是空前绝后的。我为自己的才能而晕眩哟”
        所以,注意到坐在暗黑城天守阁的更加上面,屋顶的顶点上,一边嗤笑一边自言自语的伤痕累累的男子的人,也是一个都没有。
        攻打方也好防守方攻也好,身边够得到的范围内的战斗都是竭尽全力的。
        “在我看来全部人类都是蠢货。保守地说,我不用说是占有绝对优势的。即使把住在这个星球上的全部人类的智慧集结起来,恐怕也不及我的十分之一吧。即使是有着支配了战国时代的名声的传说的刀匠,四季崎记纪,如果跟我生在同一个时代的话,肯定也不会成为传说吧”
        伤痕累累的男子,飞騨鹰比等,毫无兴趣但却完全没有移开目光,俯视着眼下蔓延的人类同志的抗争。
        覆盖鹰比等全身的伤痕既有旧的也有新添的。
        与其说新旧伤掺杂,不如说是“在恣意蔓延的旧伤上,新伤更加无拘无束地蔓延”这样的感觉。
        不是混杂,而是融合。
        没有止住的血从新的伤口中流出来,可是鹰比等没有在意这种事。
        就像没有痛觉一样,或者说那些伤口和血,是用绘画工具精细描绘出来的一样,鹰比等继续冷笑着,俯视着眼下的战争。
        如果要说实话,他所瞧不起的这场战斗,是由他自身那稀有的智慧引发的。
        尽管那样,他并不是哪一方的同伴。
        他只是制作了战乱的原因,更严谨的说,只是创造了战乱的原因,现在杀与被杀的人们一定连飞騨鹰比等的长相、恐怕连名字都不知道吧。
        但是,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就在数月前还与联和的肥后国全盛时期并立的人们互相残杀的事实,错不了,不是别的,正是鹰比等的策略的缘故。
        “是的。因为那是事实,所以无论要我说多少次都好,我是天才。但是我觉得我是天才这一事非常麻烦。不得不保管好这份珍贵的才能这件事,实在痛苦。我的这份才能是我固有的,不是从双亲那儿继承的,也不会被孩子继承。与我相似的人没有一个。太过特别,太过唯一。哎呀呀,这不是包袱还能是什么呢”
        才能很沉重,才能是包袱,这样说着的鹰比等突然无力地垂下了肩。
        是当真麻烦。
        即使放着不管都好,后面不到半个时辰,在暗黑城的屋顶上,俯视着和期望、计算一样,一点空暇、一点错乱都没有的行动,鹰比等从心底感到苦闷。
        为自己才能的巨大、为无与伦比的自己感到苦闷。
        “哈啊。人又一次因为我的才能而死去了。这场战争这次又要死多少人呢。还有如今,在日本引起的战乱中,会死多少人呢”
        即使像那样特意打上问号,但是在说完那些话之前,在他的头脑中计算已经结束了。
        非但是近似值,已经得出了没有一人误差的正确的牺牲人数。
        “一不留神又算出来了呐。除了失败以外什么都没有。如果了解了自己的头脑没有界限的话,明明到此为止不能让自己增大了。哈啊,够了,真是大家都在干什么啊。即使我有未能区分才能,在还是什么都办不到的小鬼的时候,可是有确实的杀人哪。不那样做的话,就会变成这种事”
        


        IP属地:上海10楼2012-07-08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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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你,明明有你们在,单独行动是不可能的这种程度的事,就算我不是天才也知道喔”
          “某种程度上瞒着我们什么的,对你来说易如反掌算不了什么,我虽然不是忍者也明白这一点呢。不,对那件事本身无需多言。你理应有这么做的自由。正因为是自由奔放的你,我们才会跟从”
          只是,首刚刚看见了鹰比等这样做的样子,看见了他到城下去的战斗行为。
          即使人们干净利落地连续不断地死去,看见这幅场景的首的眼中没有任何感情,比起这么说倒不如说是没有眼睛。
          “拜托啦,请别再亲自参加战斗了好吗?你,只是头脑好,战斗方面完全没用啊”
          “别说讨厌的话啊。好受伤啊”
          鹰比等对部下的直言摆出了觉得非常讨厌的表情。
          “说什么受伤什么的,实际上物理的伤不是到处都是吗。我必须得说,那个刀伤,如果不赶快治疗的话,你会因出血过多而死哟”
          “死吗,按道理会痛吧”
          说着,鹰比等举起双手。
          不是表示投降的姿势,也不是在做万岁的姿势,就这样不说话,只不过是要求首的治疗。
          首也无声地回答了他,好像要表示与平常无二似的,以熟练的动作把预先准备好的急救工具从怀里取出来。
          “那么,这次要帮哪边?”
          “哪边都不帮。只要适当地将混进来袭击的家伙斩了就好。不,正确的说是一个人都不斩,被斩的放着不管呢”
          “虽然听过很多遍了,那种行为有着什么样的意义呢。今后还要随你左右,那是某种作战策略吗?”
          “虽然回答过很多遍了,这种行为没有任何意义哟。要说的话,就是那样吧”
          一边把绷带一层层缠上,鹰比等若无其事地说
          “因为不想忘记战斗呐”
          “不想忘记、吗?”
          “嗯,虽然我优秀过头了,但是就因为这个,才不想骄傲自满啊。自己能做的事是怎样的事呢,不想迷失了这一点。天才即使是天才,也想和大家一样脚踏实地的走嘛”
          非常轻松的这种反应中,完全没有一点认真感和真实感。
          好像在开玩笑似的口气。
          但,这是叛乱者飞騨鹰比等的不折不扣的真心。
          意外的是,他从出生以来从没说过谎。
          哪怕是为了政治目的也好,战略目的也好,除了真话以外的话他都不说。
          那是飞騨鹰比等的人生训条。
          当有事的时候会调动所有智慧制定策略,即使如此一次都没有骗过别人。
          当然,让那种超出常轨的生存方式是成为可能,这可以说是他是名副其实的天才的证明。
          不说谎这种事,除他以外有谁能做到呢。
          “被斩到的话会痛,皮肤裂了会流血,有些场合下会死,把这些忘了的战争是做不到的哟。不,或许办得到。反过来说,如果不忘记那些一般来说或许没办法进行战争。但是,天才的我不会这样。没错,我要把一切都好好的记住,什么都不遗忘。我现在做的是怎样的事呢,我现在做的有怎样的意义呢。我作为引发叛乱的开端,已经有许多人死去了,从今往后还会有很多人死去。我的目的完全达成的时候,这个名为日本的国家的人口大概会缩减到一半以下吧。幸存者们大概也将会在心中抱有着极大的痛苦地生存下去吧。即使自己没有死,双亲死了,兄弟死了,朋友死了,恋人死了,所有人都会变得不幸吧。背负起拖累一生的后遗症,变得无法重新站起来的人也会出现。孤儿也会出现。在这个所谓的大乱中,没有一个人会变得幸福。”
          “你会怎么样呢?”
          对于首的这个问题,
          “我?尽可能地思考,我会变成这次大乱中最不幸的人类哟”他这样回答,“没有比使人不幸更不幸的了吧”
          “依靠陈腐的事物,我无法理解那种感情”
          “那就是这样吧。对于我这个程度来说你头脑不好。嘛,我的参谋服侍的程度勉勉强强地算聪明吧,但在毕竟在常识范围内是挺可爱的”
          “你打倒现在的幕府,取得天下之际,要让人民变的幸福哟。成为家鸣将军家不可相提并论的名君,与在奥州做的一样,不,要实行更大规模的对策,让所有的国民变得幸福,是吧。确实这场战乱中会失去许多生命,但那是应有的牺牲”
          


          IP属地:上海12楼2012-07-08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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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头脑太好了,无论怎么做都会看到失败的可能性,是这个意思吗?”
            一面用力踩瓦砾和碎肉块,一面对首的理解发表意见。
            “所以说不是啦”
            鹰比等说。
            “不确实地感受到自己所做的事的话,脑子里就会变成游戏的感觉了嘛。自己到前线而不战斗的家伙,不应该假装成指挥官吗?这是我的哲学。那一点你也要好好体会一下比较好啊。忍者实在是那个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有很多都没有好好的理解自己所做的事呢。你的部下,右腕、左腕、右足、左足也是,要好好传达给他们啊”
            “不是我的部下。是主公的部下”
            “哈,那些家伙最近,不是有了鹰比等四天王之类的称号吗。真是脱线呐。是真的可爱地感到为难的伙伴呢。虽然我不怕敌人什么的,那种同伴才可怕呢”
            “看起来可怕的敌人大概也要出现了”
            在鹰比等与首的对话中,突然插嘴进来,在战场上,何况是像城堡崩塌似的大量死亡之后紧接着,完全不相称的、仿佛无罪的天真无邪的声音不知不觉响起了。
            二人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在那里的是,抱着皮球的金发碧眼的少女。
            虽然是在这个国家里,有着明显的异质的外貌的人,但是尽管如此,穿着和服的样子十分合适,她是那样的少女。
            应该要问“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至今为止血流成河的战场到哪里去了”的人,正是这个少女。
            但是鹰比等——
            “可怕的敌人?”
            ——只是这样反问。
            首同样地,或者说更甚地,似乎看出了少女是从哪里出现的一般,
            “对我来说也有那样的人吗。莫非这说的是你吗?确实,我觉得身份不明、神出鬼没、考虑着什么还是没有考虑的否定的你,是非常可怕的”
            “不是我哟。我不会战斗什么的啦。对于你的叛乱也只感觉随你便啦。所以,你的敌人不是我”
            金发碧眼的少女,用与年龄不相称的态度,对鹰比等耸了耸肩。
            “飞騨鹰比等,你的敌人是名为虚刀流的彻尾家包雇的剑士哟”
            她这样说道。
            “嘿诶。虚刀流?也就是说六枝君变成了我的敌人吗,现在才?”
            那还真是变成了非常麻烦的事,那样着说的鹰比等,虽然继续浮现出至今为止毫无变化的冷笑,但那个笑容第一次带上了残酷。
            飞騨鹰比等,一面是无与伦比的天才,一面又作为无与伦比的小丑,将会为继续后世谈论,人类史上比谁都要技高一筹的他,从出生以来,从来没有说过谎。
            所以,无论是对部下还是亲信,一次都没说过。
            即使说自己优秀,也没说过自己是正确的。
            然后,过于天才的他,或许果真从一开始就看清了无可奈何的失败和无可奈何的败北。
            无论是对正妻还是对自己的女儿,都完全没有约定过大乱的成功。


            IP属地:上海14楼2012-07-08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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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父亲是护神三连队的二番队的队长”
              几个小时后,得到了水和食物,让人擦干她净被血和肉弄脏的身体,毫无抵抗地被人整理好衣服,少女才勉勉强强地开始说。
              “守护自治区自治领出云,服侍神大人、为了神大人的战士,那就是我的父亲”
              “诶,这样啊。还真是有个好家庭呢,你啊”
              棍子人对少女的话回答道。
              不对,在眼前的已经不是棍子人了。不知什么时候,棍子人换成了奇妙的有着青色肌肤的美貌的女子。
              说“换成了”果真是正确的表现吗,还是搞错了呢?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对方的少女无法理解。
              只不过,棍子人和青白的女子毫无疑问是同一人物,只有这件事少女能够确信。
              “说到护神三连队的二番队,是那个千刀流吧,在不拿刀战斗的意义上,和我们是一样的,所以知道哟。很强吧,很强吧,很强吧~”
              青白的女子嗤笑着说道,像舔舐一样环望周围延伸的尸体的绒毯。
              “那么,在这里死去的同伴,莫非是那个很强的护神三连队的二番队吗”
              对于青白的女子毫不在意的话,少女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就像在战栗似的。
              但是,青白的女子并没有注意到那个反应,
              “就是说,全灭呢”
              她说道。然后少女听到了——
              “不只是二番队,感觉一番队和三番队都全灭了呢。怎么了?”
              ——这样的话。
              “不,大体上,有我的想象呢。飞騨鹰比等通过了这里吧,丢掉了九州的暗黒城的那家伙,要回去飞騨城,绝对要通过这条路的。为了逃过幕府的眼睛,不得不通过这个自治区呢,所以变成了战争,是这样吧?”
              “不是的”
              然而,对含有相当的确信的青白女子的话语,少女缓缓的摇了摇头。
              “战争什么的,没有发生”
              “啊?”
              虽然青白女子呆愣地反问,少女却这样说道。
              “就如你所说哟”
              “他只是通过了这里。只是字面意思的通过了这里。父亲他们连战斗都办不到”
              “啊?呵、不、可是”
              “像那种不能说是战斗。硬要说的话,那只是”
              虐杀,少女这样说道。
              “所以我很悔恨,觉得我们很强的地方一点都不强。我们,我的父亲他们,甚至连弱都算不上。连战败都办不到。你会把走路的时候踩死了蚂蚁叫做战争吗?不会吧。那个人,那些人只是直接的通过了这个自治领,而且还只有两人”
              “两人?”
              青白的女子对那句话有了反应。
              不,对少女的话有反应的,是一条巨大的斑点狗。
              如果是人类的头的话一口就能咬碎的尖锐的牙,从裂开的口中露出来。
              牙一颗一颗的十分细长,宛如斗犬一般。
              从棍子人到青白的女子,再是斑点狗,给人的印象不停地变换。
              “两个人吗。一个是飞騨鹰比等,另一个是怎样的家伙?”
              “我不知道”
              狗在说话这样的现象发生在眼前,少女一瞬间有些混乱,那也要现在才判断吗。关于这一点少女什么也没提,只是机械地回答问题。
              “因为我没有实际看到,我只是在他们通过之后,恬不知耻地从地下室出来。即使我是千刀流的继承人,也只是一个人在道场的地下装模作样的胆小鬼”
              “哼。不胆小的话就不能说是剑士吧”
              斑点狗非常无谓的说。
              “比起轻率地战斗、在这里消散的护神三连队的伙伴,你才更是一个剑士。嘛这只是我这么想而已,离真实还很远”
              “我听说过”
              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斑点狗对那句话皱起了眉头。少女说——
              “我听说,是肩上没有头,而是粘着一把刀的怪人”
              少女说出了没有信任价值的谣言。
              但是。
              “嗯,也就是真庭毒蛇吗。不,现在那个家伙,只是叫作首呐”
              斑点狗似乎真心的接受了少女无益的话语,好想要将那嚼碎一样点点头。
              然后——
              “少女哟”
              斑点狗马上向少女仰起脸。
              少女一瞬间与他目光相对。
              “作为告诉我关于飞騨鹰比等的情报的回礼,给你两个忠告”
              “忠告?”
              “首先第一,你的父亲确实已经死了。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所以在这个战场上游荡多少次都没用的。不希望他们白死的话赶快回家去比较好”
              


              IP属地:上海20楼2012-07-09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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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面对那些可以说辛辣的话,少女没有动摇,只因为从一开始就明白了那种事。
                “家已经被烧掉了”
                少女说。
                “我已经,没有回去的地方了”
                “是吗,那样的话就不得不自己努力生存下去了呐”
                说着完全搞不懂是鼓励还是抛弃的话。
                “那么”
                斑点狗淡淡地过渡到了第二个忠告。
                “千刀流继承人的小姑娘哟,总之很危险,赶紧离开那里比较好”
                一瞬间,少女的脚下爆炸了。
                “嗯,刚才那种不行吗。死不了吗。临到眼前注意到了,躲开了呐”
                尸体的绒毯膨起,从下面出现了一个男子。
                整个上半身赤裸,伤痕累累的男子。
                要说那是谁的话,正是刚才话题的中心,奥州的首领,打垮了护神三连队、早就应该通过了出云的诸侯,理应不被允许个人单独行动的男子,飞騨鹰比等。
                “怎么样~没有看清周围尸体飞散的样子,不太确定啊。如果在这里六枝君变得七零八落的话,作为我来说真是帮了大忙啊”
                “很不凑巧”
                在鹰比等旁边,全身缠卷着锁链,以剪掉袖子为特征的忍者装束的男子,不知不觉地从哪里冒了出来。
                他的头部以上并没有头而是刀,从旁观者的角度完全搞不懂他是怎么发出声音的。
                “似乎立刻躲开了。而且,同时还保护了那个小女孩”
                “是吗,真遗憾”
                但是,鹰比等打了个响指,言下之意这也在最初的设想内,拔出刀向鲜血四溅的方向走去。
                “明明好不容易为此铺了一层尸体的绒毯来等待,用诱饵让六枝君联想到自己孩子,还放着摇摇晃晃的可爱的女孩子不管,真是不巧啊,实在是”
                烟差不多散开了,在爆炸的气浪中,少女刚换好的衣服染上了红色,抱着少女的侧腹,一副老成的样子,说百岁也好千岁也好都相配的小小的孩子出现了。
                千岁小孩眼睛好像要瞪出来了一样,盯着鹰比等。
                “啊哈哈哈哈,今天的你是这种感觉吗,六枝君。这次再见到你,简直格溜地变成了别人的样子啊”
                “你还是老样子,擅长埋伏。我们接受密令要杀死你的事,看起来预先知道了呢,鹰比等”
                “我有一个十分否定性的万事通朋友呢,亲切地告诉我了哟。放心吧,对你我不会放水,会和你认真尽全力的战斗的”
                “一边在战场设下地雷,你还真敢说”
                “啊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啊。以我们的交情那种样子是代替打招呼的吧。再说我也没觉得用那种手段就能杀了你嘛。万一很顺利的话就再好不过了,就是这种程度吧”
                “为了那个‘再好不过’,杀了多少人”
                “一万千八百四十七人。为了杀死你一个人的牺牲,本来预计是要翻倍的哟”
                “原来如此,这么说的话并不是什么惊人的数字呢”
                千岁小孩说道,把抱着的少女放在一旁,然后摆好架势。
                虚刀流一之式——‘铃兰’。
                “虚刀流第六代当主、鑢六枝。参上”
                “飞騨城城主、飞騨鹰比等。参战”
                当。
                双方都没有感到惊愕,就好像那是决定好了的事,同时报上了名字,同时出动了。
                在将日本全国卷入的大乱中,鑢六枝与飞騨鹰比等的一直不断的对战,就这样,仅仅以一个战灾孤儿的少女为观众,姑且开始了。


                IP属地:上海21楼2012-07-09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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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哈哈哈哈,看起来小砌是恶女这一点是双方共同的见解呢。不,作为我来说,仅仅只是挑拨你们的意图呢」
                  「话说,你那里的美人怎么了」
                  「没什么,不是和女儿一起去城里玩了吗?因为呆在家里会压到屁股呢。所以,我就像这样到前线来啦,在家里挺难受的」
                  「那也是说的好听,这个爱妻子的人。你所说的只是谎言罢了」
                  「真失礼啊,我是自出生以来从不说谎的男人哟」
                  一边争吵也好,一边互相报告近况也好,他们的动作都没有缓和下来。
                  鹰比等要杀死六枝,六枝要杀死鹰比等。互相等着对方不存在的漏洞伺机而动,一得手就冷不防冷漠地、虎视眈眈地互相瞄准。
                  「咳」
                  此时胜负不分高低,一看似乎是这样,而真正的情况是鹰比等稍微压制了六枝。
                  但那并不是鹰比等比六枝在实力方面更胜一筹。
                  毕竟鹰比等并不是擅长战斗的人间。
                  正面交手的话,大体上连幼儿都赢不了的他,很弱。
                  弱到曾经与一个还很天真的小姑娘玩相扑而且输了的程度。
                  虽然他用火力填上了那份弱小,即使这么做,明确的说,也无法触及自称最强剑术的虚刀流。
                  战斗一百回就输一百回,过一百年也赢不了。
                  虽然如此,但是如果要说这个对抗状态已经持续了一刻以上的理由
                  「呜、咿……」
                  是终于发出悲鸣的、六枝抱着的一个小姑娘的存在。
                  直到刚才为了不妨碍六枝,抑制着不发出声音的她终于忍受不住了。
                  「不,怎么说呢实际上啊,不是骗人是真的佩服你哟,这个我啊。一个人一边庇护女孩子,一边承受我的猛攻什么的,真的是空前绝后啊。很温柔呢六枝君」
                  「我冒险再说一遍」
                  抱着少女的事实让一只手被封住了,重心也不能很好地掌握,六枝就以这种状态,一边用剩下的手脚弹开火药,一边有点愕然地说。
                  「不管是尸体还是少女,近处有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利用起来,你的这种无情的性格,越来越过分,都打磨的闪闪发亮了啊」
                  「很普通吧。而且,我并没有强迫,如果那个孩子变成妨碍的话,赶快扔掉去啊。不过那种情况下,我约定会在你之前瞄准炸掉那孩子呢」
                  「像你这种家伙啊」
                  六枝说道,仍旧一副严肃的表情,贯注了本来刀应该没有的、特别是现在的他不应有的感情。
                  「最差劲了啊、飞騨鹰比等」
                  「您的称赞鄙人收下了,光荣之至」
                  飞騨鹰比等的战斗方式一言以蔽之,就是自爆。
                  然后,如果要加上第二句话,那一定是,贯彻始终不讲容赦。
                  因为赌上了自己的性命,鹰比等对牺牲他人的生命不会犹豫。
                  容赦二字,他给了女儿,而自己舍弃了。


                  IP属地:上海26楼2012-07-10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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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她就这样没有停下像那样地自言自语,既没有集中也没有犹豫,把树枝——刀随意劈了下去。
                    招数也好奥义也好什么都没有,要说的话只是空挥。
                    是好像在哪里的剑道场都会做的,普通而基本的空挥的动作。
                    但是,黑键那个动作的破坏力和影响力是戏剧性的,而且是非常巨大的。
                    卷起了将飞騨鹰比等和鑢六枝的决战、还有注视着那个战斗的首无区别地卷入,龙卷风般的暴风。
                    那是大规模的灾害。
                    天崩地裂。被铺满的战死者的绒毯终于被从地面剥下。
                    一棵草都没留下的大崩坏,从锖黑键的一挥开始,发生了。
                    岂止是飞騨鹰比等拥有的火力,不是火力的破坏力。
                    锖黑键,可以说她不被任何事物束缚的动作也怪不得是理所当然的。
                    无关距离武器,对于自由地引起这些破坏的她来说,所属也好心愿也好背叛也好都没有。
                    当然,同伴也是。
                    神居住之地出云,就这样,被叛乱的主谋亲自踏坏的最后,又因为连神也不畏惧的死神而被彻底的蹂躏。
                    几乎就像心血来潮似的,因为这个像是迎头撞上的展开,飞騨鹰比等与鑢六枝关于大乱的初战,就此彻底落下帷幕。
                    不,在那之前,如果要说,理应全面承受了那种异常武器的他们是否暂且从中保住了性命的话——
                    「真是危险啊。话说那是什么啊,刚才的。锖家的小黑键?一如往常的非常胡来呢,那孩子。实在是出乎意料,那个自称的失败作」
                    战场的痕迹已经消失了,仅仅是凹陷的荒地,硬要说的话,在像水全都干透之后的湖一样的那个地方,正慢慢起身的青白的女子、鑢六枝站起身来环视周围,察觉到这是过于无意义的行为,他停止了无聊的举动。
                    「所以那是什么?是你帮了忙吗」
                    说着,六枝的视线落在了一直抱着的少女身上。
                    少女虽然因为锖黑键的空挥完全昏倒了,但是和鑢六枝同样没受到一点伤。
                    而且她的掌中握着一根树枝。
                    「这么说的话,刚才的该说是千刀流吗。夺取敌人的刀作为自己的刀的夺刀术的最高峰,不管是树枝还是纸筒,还是剑圣锖黑键的一击,刀就是刀吗。本来打算帮别人,结果反过来被帮了呢。明明刚才还以为是儿戏一样的累赘」
                    这还真是讽刺啊,六枝静静的叹息,然后将少女横放在地面上。
                    「大概是因为冲击波而昏倒之后,无意识做的事吧,但是,假使这个孩子在这场大战中幸存下来的话,会变成可怕的使用者呢。一想到这个,就算是为了七花和七实,总觉得在这里杀了她才是上策,可的确,那样做了的话就不是人了。不过我们本来就不是人而是刀呢」
                    鑢六枝一边像那样口出狂言,一边去追赶被首帮助、反正一定是活着逃离此地的飞騨鹰比等,留下少女一个人,因为已经完成任务而匆匆忙忙地离开了那个地方。
                    这样一来,舞台向下一次移动。
                    「呀,果然很强啊,六枝君。简直像一对六地战斗。继续那样下去肯定要输了」
                    「锖黑键的并非节外生枝也非蛮不讲理的横刀,也与主公计算的一样吗?」
                    「不是不是,那样全部计算得到的话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嘛。因为无论怎么做都会有不确定要素呢。小黑键的心血来潮就是那种东西,没法算进去。所以,这回光是能亲自测定六枝君,就足够了。虽然和以前一样意义不明,至少明白了那家伙仍被小砌所束缚住的事」
                    「这么说来」
                    「嗯,下次就不是那种怎么都好的陌生小女孩了,而是把那把刀的主人,也就是鑢砌拿来当人质试试啦」


                    IP属地:上海32楼2012-07-11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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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打算嘲笑砌的轻松像笨蛋一样,但是被笑的砌,才正是用像看见笨蛋一样的眼神看着右腕。
                      「怎么都好啦」
                      她以孩子般的口吻说道。
                      「因为我的工作不是守护国家,而是守护家呢。那么,推测一下现状,小六现在这个时候,没有被鹰比等君打败吧。非但如此还转为占优势了呢。所以你来抓我作人质了吧。呼-嗯」
                      很讨厌的样子。
                      讨厌什么呢。
                      虽然讨厌被抓作人质是正经的情感,但是,似乎不是那种正经的讨厌。
                      如果是这样,难道是说自己的丈夫进行战斗占优势很无趣吗。
                      虽说纵使性格怎么恶劣,但是活着的人类会性格恶劣到那个地步吗。
                      这种疑问冒头的时候,右腕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主人的话。
                      「听好了右腕,绝对不能认为小砌是人类哟」
                      飞騨鹰比等给右腕吩咐任务的时候,首先最先强调这么说道。
                      「那孩子比不成熟的刀更加锐利。如果说非人类性的话,某种意义上,比虚刀流六枝君更加的不是人类。如果六枝君是人形的刀,小砌就是人形的恶意」
                      虽说鹰比等夸张的说法一直都是这样,即使如此并不打算就简单地理解那些话。
                      可是,即使就这样把睡姿摆在眼前,到底只看见了鑢砌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明白这个重要的任务为什么要你一个人单独执行吗?那是因为呢,两个以上中了小砌的恶意的人碰见她的话,必定会起内讧哟」
                      只看见了普通的女人,但是,比起自己的那种感想右腕当然以想起来的鹰比等的话优先,舍弃了所有的大意。
                      没有什么疑问。
                      将鑢砌判断为恶意的块。
                      「正是这样。我是来抓你做人质的」
                      右腕威吓地说。
                      「即使抵抗也没用喔。我像这样在这里的事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吧」
                      「意味着什么?」
                      砌一边揉着困倦的眼睛一边回答。
                      威吓完全行不通。
                      「啊啊,虽说小六正好不在,自己有独自侵入以适当的人数坚固防备的这个家的本事,是想说那种得意的话吗?」
                      「侵入?我不做这么麻烦的事」
                      对于砌的推理,右腕说道。
                      「一定,防备好歹全都攻破了吧。我不是侵入者,是乱入者。我想,直到这个房间为止的走廊都填满了尸体」
                      「哼嗯」
                      但是行不通。
                      总之,即使对右腕所说的杀掉了宅邸内的自家人的话语,砌也完全无动于衷。
                      不,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反应——「嘛这种事也是有的呢」——是这种程度的反应。
                      只是像忽然下雨那种程度的惊讶。
                      于是她——
                      「啊啊」
                      这样说道。
                      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说了填满了尸体吧。那也就是说,小六和我的孩子们也杀掉了吧,七实和七花」
                      「嗯?什么」
                      即使如此也是人的母亲吗,在担心血浓于水的孩子吗。右腕感情变得好像放心了一般,但砌像是看穿了那个放心一样。
                      「什——么呀」
                      她说。
                      「没能杀掉啊,特别是七实。那真是遗憾」
                      的确,右腕杀掉的只是,通向这个房间的过道里挡住他的路的人。自己并没有杀死可能在哪个房间睡觉的那些孩子,可是为什么会遗憾?
                      「嘛,以你的程度赢不了七实吗。那么,嗯,啊啊,没关系没关系。我没想要抵抗。非但如此我还要高高兴兴的被诱拐哟。大摇大摆的拖小六后腿的机会并不是轻易就有的呢。一想到这下子那个笨蛋刀要烦恼了心情就很好啊」
                      啊啊好开心,砌还说道。
                      「但是我很困,明天再出发好不好?你就那样在那里等着也可以嘛」
                      说着之类的话,比厚脸皮还厚脸皮,提出了厚颜无耻的要求。
                      当然,那种要求不可能接受。
                      「别开玩笑了。不想被粗暴对待的话,赶快去准备就行了」
                      「是~」
                      意外老实地点了点头,从被褥里爬出来的鑢砌是全裸的。
                      虽然应该发育得相当好,但是在那里一点都没有高贵的气氛。
                      简直是童女的举止。
                      「衣服什么的会让我换吧」
                      「啊啊,好吧」
                      「我一个人的话穿衣服之类的做不到,来帮个忙嘛」
                      「所以说,别开玩笑了。只会等三十秒,动作快点」
                      「好无情啊」
                      说着,砌开始换衣服。
                      不,由于最初是全裸的,所以并不是换衣服,仅仅只是穿罢了。
                      似乎是有无法理解的脱线性格的女人,似乎抓来鑢六枝的妻子作人质的任务本身好不容易达成了,右腕做出判断的瞬间——
                      「嗯!」
                      作出紧急判断的瞬间。
                      似乎伴随那一瞬的疏忽似的,鑢砌就这样全裸着对准右腕的颈部咬了下去。
                      简直是野兽。
                      虽然与野兽不同没有獠牙,但牙齿深深的陷入,如果是一般人,是肯定会造成致命伤的攻击。
                      正因为是并非一般人、作为原忍者的右腕,一边承受攻击时也能够设法将她硬扯下来,“这个女的是怎么回事”的困惑足够让右腕混乱了。
                      「呸」
                      砌一边把咬碎的右腕头部的肉吐出来。
                      「啊切——、不行吗」
                      一边说道。
                      「没死吗,遗憾」
                      「果然还是想抵抗吗?」
                      「不是,不会再做了。刚才那个睡觉被吵醒的复仇结束了,稍微痛快一点了」
                      她这样说道。
                      也就是说,多半鑢砌并没怎么考虑,似乎单只是因为生气这个理由,冷不防地像战力方面不可同日而语的右腕猛扑过去。
                      无法相信的鲁莽。
                      不,是无法相信的恶意。
                      「比起要怎样教育才能培养出这种女人,哼,以这种性格,竟能直到现在没有杀害任何人,就这样生存下来了啊,你」
                      右腕一边摁住流出血来的颈部的齿形,一边惊愕地发出率直的感想。
                      砌于是稍稍有些得意。
                      「那是,因为我的刀是最强的呢」
                      她回答道。
                      ……
                      就这样鑢砌被诱拐了。
                      简单地。
                      虚刀流第六代当主鑢六枝知道这件事却是稍微更早一点的时候的事了。
                      因为他这个时候正在对付鹰比等四天王里余下的三名——左腕、左足、右足的可怕的三方夹击。


                      IP属地:上海40楼2012-07-13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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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飞騨鹰比等拥有的鹰比等四天王——不过这只是他们随便自称的——他们全部都与作为参谋的首同样,出身自专门负责暗杀的忍者集团,真庭忍军。
                        在战国时代,即使身为忍者,仍无人不知地怒涛的活跃着的真庭忍军,自从家鸣将军家治世,太平时代到来时却宛如回想起了本来应有的样子,虽说悄悄地潜入了邻国,实际上,范围与那时相比也缩小了很多,可是那个异端技术,换句话说也就是忍术并没有全部失传。
                        稀世的策师,自负有地球上最高的智慧的飞騨鹰比等把自己周边——简直宛如全面覆盖——所有真庭忍军出身者集中到一起的事实可以说已经讲过了。
                        曾经的真庭毒鹤——右腕,曾经的真庭毒蚁——左腕,曾经的真庭毒鳆——右足,曾经的真庭毒蜘蛛——左足,还有为曾经的真庭毒蛇的首共计五人的忍者,对于这个时代的真庭忍军,各自分别都是持有充分的担任头领的才干的人。他们原来存在于真庭忍军,超越真庭獣组、真庭鸟组、真庭鱼组、真庭虫组这四个分类,被称为真庭毒组。
                        他们甚至在专门负责暗杀的忍者集团内也是任何人都自认逊色、担负那种例外的特殊的可怕的五人。
                        反过来说,如果说把那五人完全拉拢过来的飞騨鹰比等的度量的零星的话,可以用言语表现,但是更进一步地反过来说,在这个尾张幕府家鸣将军家支配的世界中发生的唯一的大乱的这个时期,与在战国时代相比,真庭忍军几乎没办法活跃是因为,那主要的五人被选出、被抽去的村庄正在重建的正当中。
                        鹰比等盘算到那一步,预先去进行拉拢工作,或许实在是过于臆测也说不定,但是,藉此真庭忍军也不能避免规模愈发缩小,这是事实没错,虽说大乱后,他们将会更衰退,这也是更晚一些的事了。
                        原真庭毒组,首、右腕、左腕、右足、左足,其中首现在始终不离从九州返回奥州途中的飞騨鹰比等的左右,右腕则前去诱拐侍奉尾张幕府家鸣将军家战国六诸侯的一家、彻尾家的女儿鑢砌。
                        那么要说余下的三名,左腕、右足、左足在做什么,他们与右腕类似,为了使诱拐鑢砌的成功率提高,而前去防止她的伴侣、飞騨鹰比等的旧友、虚刀流第六代当主鑢六枝走动。
                        不,在他们充满了毒辣的字典里,没有记载像防止走动这种极简单的语言,从一开始,就打算前去杀死鑢六枝。
                        「呼,很难对付呢」
                        于是,那三名现在被鑢六枝斩杀而躺在地上。
                        躺在在在这个时代里日本唯一的沙漠地带,因幡沙漠。
                        左腕被斩了头,右足被切了腹,左足被斩了四肢,各自有各自致命的致命伤,现在连抽动一下都动不了。
                        「飞騨鹰比等拥有的鹰比等四天王吗?不可小视,不可小视。差点在战斗的途中死了。真是的,三人都是毫不夸张的可怕的忍术使用者呢」
                        虽然是可爱的容姿,但是全身一切地方都有着年老的气氛,要说的话,像千岁小孩般的少年,一边感慨颇深地俯视着三具尸体一边说。
                        「而且三对一还真是下流呢。鹰比等似乎真的不知道容赦这种东西。看来是真的舍弃了容赦。以纯粹的真庭忍军的三人为对手而胜利的人类,在这个世上不可能有的吧。硬要说的话,是像鄙人的女儿小七实的程度的人」
                        「完全就是那样呢」
                        在鑢六枝后面,鑢六枝出现了。
                        是全身像细长的棍子一样的男子。
                        「真的,这次幕下(注:对将军的敬称)不行了吧。缴纳年贡的时候啦,念佛的时候啦,好可怕好可怕。一对一也赢不了的强敌,一口气来了三人,饶了我吧」
                        「是呐」
                        还有另一人的鑢六枝表示了同意。
                        不,不是又一人,而是又一条吗。
                        因为在那里的是不是人,而是斑点花纹的狗。
                        「六对三真是太好了」
                        「是啊,六对三真是太好了」
                        「是啊,六对三真是太好了」
                        「是啊,六对三真是太好了」
                        青白的女子、球体人、肌肉块,三人的鑢六枝各自同样地表示了同意。
                        虚刀流第六代当主、在无刀的剑术虚刀流的历史中唯一的六刀流的剑士,鑢六枝。
                        


                        IP属地:上海41楼2012-07-14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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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有一句日语忘记改过来了,翻译见下
                          棍子人很轻松地说,肌肉块は首を振る。

                          棍子人很轻松地说,肌肉块却摇了摇头。


                          IP属地:上海45楼2012-07-14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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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端的光景。
                            因为沙漠地带非常高温,那个童女身上只穿着和服裙子,赤足站在沙上,至于上半身则什么都没穿,是这种非常野性的姿态。
                            头后面扎成一束的引人注目的金发也好,还有绿色的眼睛释放的强烈的视线也好,都是给那份肆无忌惮的粗野涂上了颜色的一个要素。
                            但是,不管被多么令人喘不过气的热气支配,不能因为在这个因幡沙漠,不,正因为在这个因幡沙漠,在这个强烈的日照下,露出肌肤到这个份上,说清楚点就是自杀行为。
                            六枝感觉到了这个——
                            「那样是不行的」
                            他说道。
                            「在这个太阳下,打扮得那么妖艳,虽然不知道在江户这么做是不是以被捕而解决,可是会烧焦的!那个雪白的皮肤,瞬间就会晒黑的!」
                            虽然这么说,但是,应该说的话并不是这个,他当然也察觉到了。
                            这里是因幡沙漠的正中心。
                            是字面意思的正中心,从进入沙漠地带直到走到这里要好几天。
                            现在她的肌肤仍保持雪白这一事实,已经是一个引人注目、值得特别记载的异常事态了。
                            也不可能是直到刚才都穿的很厚,看准和六枝说话的时机,才裸着上半身裸,脱掉竹皮屐。
                            事实上,在没有隐蔽场所的周围看不见脱掉的上衣,而且,从遥远彼方延伸过来的童女的足迹,并不是竹皮屐和草鞋的鞋印,本来的脚趾的形状可以清楚的辨识,是真正的文字字面意思的足迹。
                            那样的动作对六枝来说却是不可能的。
                            只要不是忍者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六枝一边确认周围的左腕、右足、左足的亡骸,一边说。
                            「怎么」
                            他面对着童女。。
                            在心里已经抽出了刀。
                            「你,是忍者吗?」
                            「哈啊?忍者?我吗?这个我吗?」
                            于是童女,打心底觉得愚蠢似的,嘲笑了六枝的那个发言。
                            「说了有趣又愚蠢的话呢,你。不知道这不是是虚刀流的主义。你看见我得哪里像忍者了。你认为我是真庭忍军吗?还是说很久以前就灭亡了的相生忍军?哈哈哈,这么工口又可爱的暗杀者不可能有的吧,普通地考虑的话」
                            「也对啊」
                            六枝缓缓地点点头,他,棍子人。
                            其他五人,其他五把刀已经消去了身形和气息。
                            隐藏在某处。
                            不,那不能说是隐藏。
                            因为,如前所述,在这个因幡沙漠里没有隐蔽的地方。
                            硬要说的话,剩下的五人藏在了六枝的背后。
                            所以童女应该只看见了六枝是一个人。
                            鹰比等和首、左腕、右足、左足同样,理应只看得到普通的一刀流、无刀的剑士才对。
                            但是怎么回事,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她会这样摆出像是看透了似的眼神。
                            以看透了心底似的眼睛,摆出像是看透了似的眼神。
                            那样的绿色眼睛。
                            「那样的话,你到底是谁?」
                            「嘛在这种场合,我是谁都无所谓了。这个时代的我能做到的事是有限的嘛。想要称呼什么的话,否定——才怪」
                            「啊啊」
                            感觉到自己并不知道那个童女的真面目,六枝困惑了。
                            现在马上厚着脸皮勇敢的说出“尽管是否定的,却不是否定”的话。
                            应该杀了这个不可认知的女人吗,还是说,至少应该再继续和她说一会话看看吗。六枝困惑着。
                            不,不对。
                            真正感到困惑的并不是那种事。
                            不追求虚荣也不怕难为情地说实话的话,眼前的童女,光着脚、上半身赤裸、只穿着和服裙子的她,现在是否应该马上从她那里逃走,他正在犹豫。
                            即使以原真庭毒组的三方夹击为对手也决不退后一步的他,在斗争与逃走之间动摇了。
                            说起来,在不知道真面目的对手面前困惑的时候,作为刀的锋利度就落到一半以下了。
                            那样的话逃走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没错,但是,可是,虚刀流的当主从与自己女儿年龄相差不大的童女那里逃走,这种事果真可以吗?
                            「话说你,听到别人的话了吗?鑢六枝同学~。我明明这么亲切地把之前的进展告诉给你了,能不能不关注我的肢体呢?现在不是在意我的烧伤什么的场合吧。即使在现在这样做的这个时候,你的老婆被诱拐的话题,我还是要说呢」
                            「盲信那种话我做不到呐。不凑巧,我的主人并不是轻松就被诱拐的女性呢」
                            要说有可能的话,是本人兴致勃勃地被诱拐的情况,而且那种可能性还非常高,但六枝在这个场合,对这种事丝毫不露声色。
                            在这个否定的童女面前,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弱点,作为刀的本能大声地诉说着。
                            「不盲信也可以哟,信也好不信也好都随你便。反正你之后姑且还是不得不回尾张的吧。那个时候确认一下自己空空的住宅就可以了。只、不、过」
                            嘭地一声,那一瞬间,鑢六枝的右肩一下就消散了。
                            血、肉和骨混杂在一起,爆散开来。
                            「当然,关于你是否能从我和那个剑圣的冲撞中存活下来,我是否定的啦」
                            「果然斩和别的攻击,在这个距离确实很困难喵。打算瞄准头却打中了肩喵。不过,不注意精密狙击的话,会命中否定的那孩子的,嘛,还有三次瞄准的话会打中的喵」
                            因幡沙漠更靠外的地方,可以看见手中仅持着普通的树枝的锖黑键的身姿。
                            


                            IP属地:上海47楼2012-07-15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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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即使是作为地上最强,甚至被称为历史上最强的剑圣中的剑圣,有名的锖家的最高杰作的锖黑键,当然也有弱点。
                              世界上,完全除了作为概念以外并不存在,除了作为空想的惯用语以外并不成立,正因如此,传说的刀匠四季崎记纪,虽然以完成为目标,然后完成之前以完了为目标,但也决不会以完全为目标。
                              因为,以那个为目标,换言之与堕入黑暗同义,他比谁都明白这一点。
                              「所以,必须在某个阶段停下来。必须在某个地方罢手。没错,就比如说读完一册书那样。永远永远读不完的书什么的,只是地狱吧。翻来覆去没有结束的义务的动作、任务的工作,我不可能想做出那种东西。到最后,我制造的刀或许并不是用来斩的东西,而是用来划分阶段的东西也说不定呐」
                              不用说,这是四季崎记纪的话。
                              即使有究极也没有完全,这是他坚决的主张。
                              那么,要说锖黑键的弱点这种情况是什么,那是,掌握不了分寸这种明显致命的事。
                              限制、控制自己的力量,对她来说完全做不到。
                              制动完全失灵,不,当然作为本人的意识来说,是有制动的打算的。
                              最大限度地向力量的控制注入力量用尽全力。
                              至少就她的意识来说那不是骗人的。只是,那样的制动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了她的才能。
                              不杀死蚂蚁的踩踏,这种行为对谁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与这相同。
                              疯狂的产物和应该表现的剑才。
                              比如说就像以一人之力阻止不了地球的自转,以锖黑键的实力,无法压制住锖黑键的实力。
                              多么荒谬的话啊。
                              但同时也是切实的话。
                              就算是尾张幕府也难以操纵的如字面意思的最强性,并不是夸张。因为一人就能灭国的她的剑的本领,对于这个天下泰平的时代来说,不是无用之物,而是无用的危险物。
                              正因如此,如果飞騨鹰比等没有掀起大乱,历史上应该不会有她一显身手的场面。
                              后世为了不削减立志于剑道的年轻人们的干劲,无论在怎样的历史书中,她的存在都理应不会被记载。
                              只是,在这里像这样残留着黑键之名、残留着黑键的存在,并不是因为她现在,从因幡沙漠的外侧向因幡沙漠的内侧,以超远距离的剑刺将鑢六枝的手臂吹飞了。
                              这是暗的工作的部类,堕落黑暗的工作。
                              不会流到表世的、夺取了真庭忍军的专长的暗杀工作。
                              在大乱中她真正的活跃,是更早一点,在战争的中心——奥州。
                              只不过,对锖黑键来说,在这个大乱中最充实的时间是现在,那即使是对于她的人生,也是独一无二的时间。
                              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之后不久,她就要与完全不在意无法控制分寸这个弱点也没问题的对手战斗了。
                              是的,那是以这样的推移。
                              「喵!」
                              惊讶,锖黑键惊讶了。
                              的确,自己这次应该是,对着离得很远的地方的鑢六枝,要把头吹飞、并且提高了精度第二次把树枝当作剑挥动了。
                              那个不足五寸的树枝发出的冲击波冲过沙漠,理应能让没来得及防备的六枝丧命。
                              对黑键来说,那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如果要说不得不留神的话,所以,由于无法控制分寸的缘故,会不会连鑢六枝身边的否定的童女一起吹飞,关于这一点——
                              「嘛,那样的话就那样吧,没办法喵」
                              如此说着,一副轻松的样子。
                              没错,轻松。
                              直到即将释放之前。
                              不,释放之后仍是。
                              不过,锖黑键很惊讶。
                              对那个冲击波在眼前被打断的事实感到惊讶。
                              而且,对那是一个年幼的少女所做的感到惊讶。
                              少女,不,应该说幼女才是正确的吗。
                              似乎是像黑键一样,只是外表年幼,实际上三十多岁了。
                              但事实上与外表相同,是七岁左右的孩子。
                              比否定的童女更小。
                              「呼,已经,怎么样了呢」
                              那个孩子无精打采地,比起来应该说只是十分没劲地,以舒畅而过于迟缓的动作,面向锖黑键走去。
                              「虽说我并没有打算出手呢。不知不觉就动起来了。明明只是想在边上看着父亲的活跃、他变成英雄的样子。因此勉强着病身子擅自离开了家,明明只是这样难受的跟踪行为而已。因为辨别方向能力差而迷路的结果,遭遇了这样的场面什么的。啊。想都没想就出手了。不是手而应该说是刀吗。虽说无论怎样都是手刀」
                              「是谁喵」
                              对自言自语嘟嘟哝哝的她,黑键把自己所想之事直接问了出来。
                              把自己所想之事直接问出来,这对于她来说是非常少见的,这也是那种程度的惊讶还没有离开她的身体的证明。
                              不是惊讶,而是冲击,或许这样说比较好。
                              要问为什么——
                              「阻止这个黑键喵的剑的人,你是第一个喵。甚至连锖家其他的人,在黑键喵的剑戟前,也只能像风铃一样响喵。虽然是这样」
                              「剑?」
                              少女歪了歪头。
                              「说了奇怪的事呢。你刚刚挥动的,不是树枝吗」
                              「黑键喵拿着的话,就算是树枝也与传说的勇者的剑没有丝毫差别喵。不过,那应该说是锖家的特性喵」
                              「特性?」
                              「是喵」
                              黑键对少女的反复点点头,就像把树枝的尖端摆在眼前一样。
                              拥有无论怎样的物体都能作为刀的特性的刀、全刀『锖』。
                              「呼,啊」
                              少女,不知道有没有理解,以暧昧的表情点点头回应。
                              比起这么说,或许应该说是无所谓。
                              不仅是黑键的事,总觉得是对这世上的一切都没兴趣的孩子。
                              但是,如果说对这世上的一切都没兴趣,为什么她要阻断黑键像六枝发出的几乎致命的一击呢。
                              「我是鑢七实」
                              小孩唐突地报上了名字。


                              IP属地:上海50楼2012-07-16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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