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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晨报转】田已消失林正繁茂 ——田林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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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07-02 18:45回复
    2012年7月1日 B01:B01-星期日 稿件来源:新闻晨报 作者:戴震东


    2楼2012-07-02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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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汀汀
      插图
        星期日新闻晨报记者 戴震东
      “新村”,既是一段上海人的共同记忆,也是许多人正在进行时的生活所在。
      它既是上海,又是上海的影子。
      新村是一个特定时代的产物,最初的时候,这个立体的“村落”改变了以往上海人的居住方式,它不再和籍贯、宗族、来源有关,陌生的人因为工作关系、行政原因从此彼邻而居,构建起一套新的人际关系和生活秩序。
      当然,新工房对居住空间紧张的上海人来说也意味着更实在的变化,那里意味着更宽敞的房间,抽水马桶和煤气。
      上世纪50年代以后,新村在上海的各个地区破土发芽,60年过去了,一座座新村已经长成了枝叶茂密的参天大树,荫护着一代代人成长和离去。而新村里出生长大的一代,可能和他们的父母又有着截然不同的经历。新村里总是有看不完的人,说不完的故事。
      环境对人总有影响的,即便那里的故事每天都在重复发生,每天都是平淡地度过。一如用白水来浇育花朵,它同样能获得滋养和成长。这些往事积攒的时间久了便也成了一部个人的心灵史。
      从本期开始,我们将不定期推出系列专题——“新村”。本周首先登场的是位于上海市区西南的田林新村。
      


      3楼2012-07-02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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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汀汀 插图

        桂林路田林路路口,麦当劳望出去看到的画面。
        晨报记者 杨眉 本版图片

        小闸镇一处摊位前,一个男孩子在尿尿。

        田林路柳州路路口,曾经田林地区的黄金地标。

        田林一村门口的街景

        田林四村门口墙上有许多租房广告,这里的租金平均2500元/月。
          星期日新闻晨报记者 戴震东
        这是记者从西往东,贯穿走通田林新村的一次记录。这也可能是第一份这么琐碎记录田林新村街景的文字。
        桂林路路口
        6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一,中午12点多,田林新村沃尔玛一楼的麦当劳里挤满了饥肠辘辘的人。这间麦当劳临着桂林路的一面是一块巨大的玻璃窗,窗外的世界好像都成了风景,顾客们坐在窗前一边咀嚼着鸡翅汉堡一边对着风景发呆。
        窗外的第一道风景是一排停放助动车的围栏,里面码放着一排排的助动车,各色各样的,不时还有各色各样存车取车的人进进出出。
        存车的围栏外边便是桂林路,那是一条宽敞的马路,以至于行人过绿灯的时候脚步都匆匆忙地,好像慢一拍就要掉队似的。和宽敞的桂林路相比,与之十字交叉的田林路就显得局促许多,这是一条典型的老马路,当年规划田林新村的人肯定预见到不到今日的发展,所以在狭窄的田林路两边沿街盖起了工房,以至于这条路没有任何拓宽的资本。尽管如此,它在30多年里一直都是一条“主干道”,一头衔接着徐家汇,一头贯通漕河泾,远远地看去那个窄窄的路口,不时地涌出一拨接一拨的轿车、公交车。
        从麦当劳望去田林新村,首先看到的是“守卫”路口的南北两栋工房。路口北边的房子近年应该重新粉刷过,面向桂林路的墙头是齐刷刷新鲜的粉红色,而南边的房子或许错过了那次粉刷,日晒雨淋之后泛出陈旧的暗红色,墙体分布着一些长条的裂痕以及大片灰绿色的水渍。
        当我们的视线被远处吸引的时候,围栏里走进一个人,中断了之前的画面。那是一个50岁开外的中年男人走到围栏里取车,这天闷热得很,但他穿得却一丝不苟,上身是灰色条纹的确凉的短袖衬衫,下身是前褶骨清爽的西裤,脚下是皮鞋。他把手里一袋子超市刚买的蔬菜摆在助动车的踏板上,突突突发动起来,两只脚扒拉着地面缓缓移动。
        这是一幅很老派的上海男人的画像,无论是买菜还是搓麻将,从上到下的行头还都要挺刮。助动车从两只铁墩子中间麻利地开走,很快便朝着田林新村的方向加速而去,留下的是汗湿了一大片的衬衫的背影。
        这或许就是田林新村的节奏,时而缓缓地移动,时而突突突地加速,无论快或慢,目标都是为了回家。
        闷热的天气容易让人打哈欠,恍惚的时候脑海里好像上演了电影中的蒙太奇,看见大马路对面的田林新村变回到30年前的样子。
        马路南面北面的高房子都不见了,恢复成一片绿油油的农田,桂林路变回一条小马路,熙熙攘攘的人至少减去九成,田林路南侧稍远处是1960年代建成的田林一二三四村,那是几排砖木结构的房子,三层楼高。这里的空气也好像更清澈一些,能看清楚白云的轮廓。
        


        4楼2012-07-02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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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记者所在之地,也恢复成一片农田,也许沃尔玛门口那几棵明显更为高大茂密的老树当时也应该在的,顶端的枝叶也像今天那般随风摇曳。而那个骑着助动车离开的人也回到青年,他或许还穿着类似式样的衣服,跨着一辆永久自行车,在柏油浇筑的田林路上慢慢地往家骑行。
          1950年以后,上海的市政管理部门遵循了路名以中国各地地名命名的传统,即道路的方位对应地理位置相符的省市自治区地名。上海西北地区命名以甘肃、陕西等地为依据,上海西南地区则以广西、云贵等地为依据,以此类推。徐汇区以及当时的上海县等地参照了广西自治区的一些地名命名,比如桂林、梧州以及田林。
          1960年代以后,随着机电工业的发展,上海逐步将原址位于市中心的一些市属工厂搬迁至现在的桂林路、漕宝路一带,大量的产业工人也随之迁往,工人新村的出现就是为了安置这些工人家庭,而当时隶属于上海县的田林还只是一片农田。
          桂林路以西的地方当年也自然是一片田地,当站立在田垄里的农民一锄头一锄头翻垦土地的时候,在他们的身后,一个崭新的、与周遭截然不同的小建筑群已然破土而出。经历了50余年的生长和繁衍,变成了今天我们眼前的这座田林新村。
          桂林路往东
          小心翼翼地穿过桂林路,便直接到了田林新村的腹地。这里给人的感觉是嘈杂的,你的思绪会不时地被商店里“砰砰砰”的高音喇叭打断。
          田林路的两边都是一间连着一间的商店,这里的商店倒也有意思,它们的品牌要么就是上海的老字号,比如“吴良才”、“第二食品商店”等等,或者就是市中心的大商场里见都见不到的杂牌,这些杂牌又以服装店为主,有明显的模仿班尼路、佐丹奴的痕迹。其它的商店大多是专营某种商品的零售店,比如有专卖蜂蜜人参的,有专卖凉席的,目标消费群都各自清晰。
          往前走一点便能看到马路南面的几栋三层楼房子,它们的楼层很低,以至于你可以不费力地看到二楼人家房间的电视机在放什么频道的节目。这些楼房就是1960年代建成的第一代田林新村。“三层楼”的门是朝街面开的,路人都可以很随意地走进去,只是要准备好接受居民目光的检阅。是不是陌生人,老新村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木结构的楼梯踩上去已经吱吱作响了,楼道里并不是太整洁,各家都堆了杂物。这些房子的煤卫并不是独用的,记者听说目前这里正在准备改造。不过改造牵涉到一些公共面积的划分,又不晓得要牵出多少人情恩怨来。“三层楼”第一排临街的那栋,几乎所有朝北的一楼住户都破墙开了店。谁能料想当年分房子的时候,这竟然也是一笔隐藏的财富。
          沿着田林路继续往前,走到柳州路的路口。这里有田林宾馆和必胜客,对面的商场二楼还有一间“圆缘园”茶坊。必胜客和圆缘园都暗示了当年这个十字路口的昔日辉煌。在2000年前后,茶坊像雨后春笋一样在上海开遍,那里曾经是最时髦的约会地点,但很快,它就被更为时髦的星巴克取代。而在田林新村的腹地,至今都没能开出一家星巴克来。
          穿过柳州路,能看到一个大型的社区广场,这里是田林社区文化中心,里头有一家徐汇影剧院。在几公里外现代化的庆春电影院开张之前,这是田林新村唯一的电影院。剧场和医院、学校一样,往往都是工人新村的标配之一。
          柳州路以东的田林新村是田林十一、十二、十三、十四村。这些新的后来者很快便居上,它们的建筑质量以及小区的环境都要比此前的十个新村要更好一些,最为明显的便是层高,这里的新村多是1990年代建设的高层。
          在这一片工房中间,记者还看到一栋明显不同的房子,不同之处倒不是外观。这栋楼的大门口悬着一块铜牌,上面写着“私家住宅”的字样。这栋外表普普通通的大楼是田林地区最早的外销房之一,最初开盘的时候是只限美金交易的,据说开盘价是每平方米400美元。和这栋楼一起打开田林人眼界的还有宜山路上的千鹤宾馆,现在已被旺旺集团收购改名了。1990年代,台资的千鹤宾馆吸引到了第一批来大陆淘金的台商入住,而宾馆周围也就陆陆续续开起了咖啡馆,出租车也开始在田林新村里穿梭起来。住在田林的出租司机很会动脑筋,有时候客人夜里要找吃饭的地方,司机就干脆把客人带到自己家去吃,收的可都是外汇券。
          田林东路向东便是蒲汇塘,这是一条古河道。沿着与蒲汇塘路平行的钦州路向北走,转到宜山路右转,能看到一条不起眼的小路,叫做小闸镇路。小闸镇曾经是田林一带的漕运码头,清朝便就有了,曾经也兴旺一时。它是田林新村附近历史较为悠久的一个地方。因为有蒲汇塘,这个地方就有船,有船民,有往来的生意。后来小闸镇几经变迁,又成为了水果批发市场,而今记者走过之时,它已经是一片荒芜的废墟,该拆的已经拆尽,满目田园一般的荒草正在安静地等待这块土地的新主人。小闸镇只剩下路牌上的名字,但这倒也是一种提醒,提醒这座50多岁的工人新村,历史的尺子长着呢。
          小闸镇上有一座只能通行人的水泥桥,这是田林新村在蒲汇塘上的最后一座桥。桥的下面流淌着浑浊的绿水。几十年来田林这块地方的人和故事都在不停地变化,唯独拆不掉,变不了的也就是眼前的这条浊流了。
          


          5楼2012-07-02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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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菜场小学”到小闸镇
            2012年7月1日 B04/B05:B04/B05-柒调查 稿件来源:新闻晨报 作者:戴震东

            田林东路上的田林新苑小区
            晨报记者 杨眉 本版图片

            田林五、六、七村内的一角

            田林五、六、七村沿街的房子
              星期日新闻晨报记者 戴震东
            年轻的作家张怡微今年出版了一本以田林新村为故事背景的小说《你所不知道的夜晚》。田林新村,既是张怡微笔下小说主人公的命运所在,同时,也承载记录了她的心灵史。
            张怡微的外婆住在田林五村,她因为1960年代工厂搬迁而来,是田林新村的第一代居民。张怡微母亲结婚之后又把家安到了田林十四村。
            张怡微关于田林的记忆最早可以追溯到一个农家的猪圈。第六人民医院附近曾经有一个猪圈,当时田林新村里有的工房是没有抽水马桶的,张怡微记得每天要和妈妈一块儿去那里附近倒粪,顺便会路过一个猪圈,还有几块农田,农田里还有鹅,她记得,鹅和自己的个头一般高,田埂里还有水井和碉堡,那是1990年代初的田林新村,依旧是“村中城”的模样。
            再然后的记忆就是小学。张怡微的家在田林十四村,十四村门前是一个菜场,菜场往里走到底就是田林三小,用张怡微的话来说,那就是一个“菜场小学”。她一直怀疑许多老师原本是叫扫盲班的,因为老师们上课的方式非常简单,谈不上是教学,中午她会看到老师像门口菜场的阿姨一样坐在办公室里摘菜。
            有一次上语文课听写汉字,结果她写错了“荷花”的“荷”,老师叫她出来罚站。她当时以为犯了天大的错误,因为老师说,“你连荷花的荷都不会写,以后怎么建设祖国!”后来她回忆起来,其实那位老师的名字里有就有荷花的“荷”。再后来,学校里来了一个师范学校毕业的老师,那个老师上第一节课就在黑板上抄了一首李商隐的诗《无题》,这是张怡微第一次在课堂上听到和理想主义有关的东西,而她当时的感觉确实“莫名其妙”。
            后来张怡微和朋友交流小学的经验,同样徐汇区的朋友说,他们当时的小学每个人要负责擦干净座位下面的6块瓷砖,每天要带抹布。这震撼到了张怡微,因为她的教室完全不是这样。“我们班当时有个男生,把另一个男生的视网膜打得脱落了,他爸爸就拿了把菜刀在教室里走来走去。那时候下课回来发现自己的书包还在原处就很不错了。”张怡微说。
            当然,除此之外小学里也有一些张怡微认为的正面榜样。
            她的班级里有一个相貌很不错的女生,成绩也很出众,那个女生的父亲是个体户,菜场门口熟菜店的老板,这在1990年代初是非常出挑的职业。张怡微的母亲是工人,父亲是海员,当时她觉得自己和那个女孩相比,是有一段落差的。这便是那个年代田林新村孩子的视角。
            前几年张怡微又和那个女孩联系上了,女孩最值得炫耀的成就是成为了CBA的篮球宝贝,张怡微对此有些失望。但事后她发现,这个世界已经不再适用童年的田林新村视角来观看了。
            小学临近毕业之前,她的班级里遇到了一波“出国潮”,全班1/3的同学都跟随他们的父母离开了田林,离开了中国,她的同桌去了意大利,后排的两个去了日本和加拿大。不久之后,张怡微考入了附近的西南位育中学,终于也离开了那所“菜场小学”。
            青春期的张怡微酷爱去西南位育附近的小闸镇,小闸镇当时是一个水果批发市场,还有一个船码头。那里的小饭店门口会摆着一些篮筐,兜售一些盗版的光碟。后来张怡微去台湾,发现小闸镇的味道很像台北的西门町。“那里充斥着各种人群,有很多炒饭的小摊位,还有不太正经的理发店。非常底层,但也很兴旺,小孩子就特别喜欢去玩。曾经那里还有个水果批发中心,各个入口,常常带着泥浆,还有个公交车总站。小朋友放学后在那里坐车回家。那里其实有着丰茂的生态,很有意思。我们以前去小闸镇,治安其实并不好,提心吊胆的。而且每天还能看到水果贩子在甜橙上刷亮亮的粉,那时候觉得太正常了,因为光天化日每天路过的时候他们都在那样做,也就光明正大了好像。”站在今天小闸镇的“遗迹”上,张怡微对记者描述着,她的“儿童乐园”已经不复存在了。
            


            6楼2012-07-02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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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字叫新村,其实像城堡
              星期日新闻晨报记者 戴震东
              “不知道当年的建筑师在设计小区的结构时是否考虑到了战时的功能,庞大的工人新村往往都配以狭小的入口,而且新村往往四面正方,密不透风。 ”
              某个周四,上海的气温好像乘坐自动扶梯一般升到了30℃。中午时分,记者又来到田林。“你好,请问田林五六七村怎么走?”记者问了一位把住铁门的保安,对方提供的地址虽然写的是田林路XX弄XX号,但围墙沿着田林路围得好似铁桶一般,竟没有一扇门可以让汽车通入。原地找了两个来回之后,电话响了,约好的采访者见记者迟迟未到便打来电话询问,这才告诉我,柳州路上见到一个不起眼的弄堂左拐就是,那是田林五六七村东侧唯一的汽车入口。
              田林五六七村的建筑采用的是设计于1975年的规格,称之为“七五”式,源自苏联的工人新村。这种五层楼高,一梯八户,楼道开放式结构的建筑制式多见于80年代前后建设的上海工人新村。不知道当年的建筑师在设计小区的结构时是否考虑到了战时的功能,庞大的工人新村往往都配以狭小的入口,而且新村往往四面正方,密不透风。
              从东侧进入小区后是一条狭长的路,记者开始步行寻找门牌。田林五六七村坐落于田林路以北、桂林路以东、柳州路以西、宜山路以南,与田林八九十村的地理位置相邻,两处合二为一占据了整个长方形的街区。由于各个新村的建造有先后,在规划上并不是严格地按照南北东西分割,也就导致了新村里的道路阡陌纵横,既有直路也有弯路。而且每个新村的内部构造又有不同,常常以为这条路可以继续走下去,结果撞了条死胡同,就好象遇到了小说里写的奇门遁甲一样。
              有意思的是,五六七村和八九十村并不是两个长方形的区块,而是相互交错起来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6个小新村中间还包裹着一所医院,一间菜场,一所小学、一所中学以及4所幼儿园。也就是人生的前14年都在其中包办了。与其说这是新村,倒不如说像一座微缩版的城堡。
              走了10来分钟并没有找到田林六村的入口,记者倒也不那么着急了,反而能更笃定地观察这个地方的一些外观,比如建筑和绿化。
              在田林五六七村里,“七五式”的房子是建造历史最久的,因而无论是款式还是外形都已显露出疲态,居民告诉记者,“七五式”的墙体也不如后来造的八九十村,大多是煤灰砖。八九十村虽然都是后造,但建筑又有差别,田林十村的房子最为齐整,屋子的面积也更大。
              田林一二三四村的居民大多是1960年代就随市内工厂搬迁至此的工人,而1980年前后新建新村的人员构成则复杂一些。田林五六七村里有一部分是征地户,原本是田林当地的农民。田林八、九村的一些工房则分配给了当时的文艺界,上海一些著名的滑稽戏演员如李青、童双春,还有电影演员牛犇据说都住在田林八九村里,而最后建成的十村则留给了附近中科院的一些高级知识分子。
              新村里的建筑除了刚才写到的,还有一处特别有趣。新村里许多一楼的住户都会自行改建,有的只是谨慎地在公共空间外装置一道铁门,从而将部分公共面积“占为己有”。而有的则直接破墙而出,在围墙外再造一间屋子,考究一点的外墙还会试图用和工房外墙相近的颜色粉刷一下。也许是因为田林五六七村的建筑结构,一楼往上就很难再动脑筋了。田林路对面的一二三四村里,简直就是搭建的博物馆,这还是记者头一次见到在4楼高的地方搭建出的“飞屋”,那位住户硬生生将自己厨房的面积扩充了一倍,用的建筑材料看起来是预制板。像这样别出心裁的搭建在田林新村的许多地方还有,在为他们捏把汗的同时还不得不让你佩服上海人改善生活质量的“智慧”。
              老新村的绿化带虽然没有新式小区考究精致的园林设计,但自然的东西经年累月地生长,倒也显得生机勃勃,十分繁茂。新村里头的行道树有法国梧桐、香樟以及其它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乔木,无一不是长大高大伟岸。夏天一到,大树底下那几把空置的小椅子小凳子正好说明了这些树木与此地居民的感情。
              


              8楼2012-07-02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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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剃头七块钱欢迎来打牌
                2012年7月1日 B06/B07:B06/B07-柒调查 稿件来源:新闻晨报 作者:戴震东/褚小雯

                田林三、四村的入口
                晨报记者 杨眉 本版图片

                田林五、六、七村里,老人在打麻将。

                小闸镇正在被拆除中,但仍有许多居民住着。

                田林路65弄门口,一楼破墙开店的住户非常多。

                田林四村的一户人家卫生间的窗户
                  星期日新闻晨报记者 戴震东 实习生 褚小雯
                


                10楼2012-07-02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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