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卷拖着旅行箱去寝室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今天真的悲催到了极点。
那个骄傲而讨厌的家伙正慵懒清闲地靠在寝室门口擦眼镜。“嗯?是你?”他第一次对卷说了还算客气的话。
“你也在这儿吗?”卷的嘴可以装下一个苹果。
“对啊,怎么了?”那个家伙把眼镜戴上,眨了眨明亮而带点狡黠的眸子,“你很特别。哪年的生日啊?”
一阵交流之后,卷郁闷的发现这个家伙比自己大7天。
“老弟,别这么怨天尤人了。”他的语气依旧带着轻松,“记住我这个响当当的名儿——急先锋。你叫什么?”
卷指了指行李箱上的名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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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真的是个难对付的货色。
卷发现,每天这段悲催的对话都在重复:
“呦,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的,去哪啊?”
“你妹花枝招展!要你管毛?”
“喂,不会是去骗机油——应该说是勾引人家小攻的眼睛吧?不过像你这么——”急故意停顿了一下,“‘美丽’的,成功几率应该会大点吧!哪天钓到个金龟婿了别忘了请你哥吃饭!不过嘛——看你这么纯良的样子,还是我这个机油比较可靠。”
“谁说你是我哥的!骗机油你妹!”卷头上不停冒出十字路口。
“诶?童鞋,生日的力量是无穷的!”
卷认识到了一个真理:打嘴仗这种东西,是不讲信义道德的。
于是他每天就这么郁闷的过着日子,但是一旦看见他满不高兴的脸在面前晃,急又会有意无意的来几句令寝室爆笑的玩笑,搞得他面部肌肉不停抽搐,只能跟着笑。
卷也曾经反击过——看到《汉语危机》,他立刻打印出来,然后拿着那张纸在急面前晃悠,并且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日常语言匮乏完全是急引起的。
不过急的回答让他无法应对:“唉唉,明明是你自己嘴笨,怎么能怪我嘴灵呢?你这不是写文没灵感怪键盘不好么?”
卷立刻被劈死在原地,悲愤而哀怨地心语着:果然是古文里那个坑爹的卖橘子的人!欺负人家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