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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冰心(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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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纯新,万年潜水党,偶尔空闲来水面上一望。
爱过为数不多的cp,夜碎永远是心头最好。
文风不太简练,习惯性让人物说着各自的潜台词,不过正在努力转变中。
所以,米娜桑凑合着看吧。
这个题目其实和文章没有太大关系,只是一点点关系吧。。。出自最近还比较喜欢的一首歌。可能歌词能涵盖一点点的人物关系。
以上,说完,下面放文。ps一句,我比较习惯写完5000字左右po一下子。恩,就这么多了。



1楼2012-07-01 18:01回复
    以上Chapter 1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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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2012-07-01 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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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Chapter 2到此为止
      --------------------TBC--------------------


      26楼2012-07-04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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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大晚上没事情,正好要测试新买的软件,就在百度上随便找了张画临摹了下。。。
        那个,我没有学过画画的,平时玩涂鸦的,所以人物不是我的强项的,大家凑合着一看吧。。。
        脸胖了点,头发花得很没有诚意,然后眉毛粗了点,因为实在找不到更细的画刷。。。
        走了。。。


        32楼2012-07-05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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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吐槽那个眼睛。。。还有那个二番队队标。。。还有脖子上衣领上打的浅色阴影。。。
          临摹图二。。。我滚去写文了,有空晚上再画。。。


          35楼2012-07-06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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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风卷着沙土让周围的能见度降到了最低,“在这样的鬼天气里还要忙着加固结界,早知道做家主是件这么麻烦的事,真不知当时怎么一时头脑发圌热应承了下来。”夜一本来是有些牢骚的,“但不做家主,又怎能护得了她呢。罢了罢了!”
            “大人!”来报的人神情紧绷,气喘吁吁地努力平复着心跳。还没等夜一开口让他说下去,“夜炎大人让你速回……”
            “结界已经基本加固结束,剩下收尾工作你们完成。”本就猜到几分的夜一只留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飞奔向自家府邸。“千万别有事啊!”她暗暗捏紧了拳头。
            “姐……你……来得……好迟……”夜炎左腿上全是血,胸口上也有些深深浅浅的拳印,他用自己的剑撑住身圌体,脸上一副挤出来的笑嘻嘻的表情,只不过那笑容衬上血迹显得有些残圌忍。“再不……来,就……差点见不到……你弟圌弟我了……”
            “说这么多废话干吗?你敢让我见不到你,我非把你找出来废了不可!”夜一迅速撕下一块布料,扎紧夜炎左腿上的伤口。然后把他背到一旁,“你不要乱动,我进去看看。”
            “姐……别去……刻印……处于……爆发状态……她……不是碎蜂……她现在……谁也……不认识的……你去……只有……”
            “别说话,你现在气息很乱。”夜一脱掉上身橘色的外套,露圌出里面黑色的刑战服。“她是我的人,我不去把她带回来,怎么配得起她叫我一声大人!”
            缓慢踏入自家内庭,庭内早就是一片狼藉。破败的砖瓦与折断的兵器,还有横倒在地上的一具具尸体。每走一步,夜一内心的负罪感便多了一层。
            还活着的几名护卫也只是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夜一看着碎蜂嘴角似有一抹蔑视的笑,然后抓起倒在她身边的一个,掐住那人的脖子。在碎蜂的眼里,夜一找不到一丝一毫熟悉的神采。她歪着头,似乎在欣赏手中的猎物在她所施力道之下一点点断气的样子。
            “蜂!”一声低沉的吼叫圌声划破周围的沉闷,夜一直视着碎蜂,没有一点躲闪没有一点犹豫。“放开他……”
            “你是……谁啊?”碎蜂左手轻轻加力,“喀”地一声扭断了其人的脖子。“喏,我放开了。”她随即松手,注视着摔在地上的这具尸体,像在欣赏自己创作的艺术品。
            “那里还有几个,也要我一并放开他们吗?”碎蜂指着夜一斜前方的几个护卫。
            “蜂,别闹了……”夜一垂着头,语气里是万分的疲惫。“记起来啊……”
            “你……说什么啊?”
            “我叫你记起来你是谁啊!”话音未落,夜一已经移动身形来到碎蜂面前捉住了她的左手。此刻整条左臂已经不是夜一离开之前的那种温度,把她的手腕抓紧在自己手里能感到灼烧般的炽圌热,仿佛一团火点燃在了手心。
            “放手!”碎蜂的眼紧紧盯着自己的左臂,狠狠地发了声。
            “我如果不放呢?”
            “那我就打到你放开为止!”碎蜂右手迅疾发力一个重击圌打在夜一的右前臂上。她本以为对方会在被自己打中前放手避开,但实际上她是实实在在地击中了目标。
            碎蜂见状更没有收手的样子,对着夜一的右臂又是几个重拳。可是对方的右手犹如一副铜钳紧扣在自己的左腕上,不动弹一分一毫。碎蜂眼里的怒火烧得跟自己的左臂一样红,她把灵力聚在了右手冲着夜一的右肩又是沉沉的一击。
            “我家小蜜蜂真是精进了。”夜一微笑着忍住了右臂密集的疼痛。由于最后一击的力道,她的手指被震得都微微发圌麻了。碎蜂抓圌住了她的这个空档,翻转左腕,挣脱开了夜一。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我以为他们派你最后圌进来,还以为你能有什么本事呢。”
            “蜂,对不起……我不能忍受这么一个灵魂占着你的身圌子,代替你和我说话。”夜一简单固定了一下自己的右臂,旋即从左路攻向碎蜂。“把我的灵力再次输入她的左臂,应该能让她有所清圌醒。”
            “哼,废了一条手臂还想继续玩么?”碎蜂轻蔑地撇了撇嘴,“可惜我并不想玩了!”她从身后抽圌出雀蜂,“尽敌螫杀!”说罢便瞄向了夜一的胸口。
            夜一低下圌身圌子躲过了碎蜂刺过来的第一击,然后抬手抓圌住了碎蜂左侧的一个破绽,一掌击中碎蜂的大臂,把一部分的灵力传了进去。突如其来的灵力输入让碎蜂觉得左臂像要爆裂开般的煎熬,她回手刺向了夜一的眼睛。夜一举高右臂轻轻格挡了下,刀锋顺势偏离了原来的目标在夜一的脸上留下一道伤口。
            没有任何停顿,碎蜂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就开始了下一轮的攻击。一招一式迅猛凌厉全都朝夜一的胸口袭来。夜一提肘架住了碎蜂的左腕,随即顺势抓圌住了她的大臂,以为可以停下她的攻击。碎蜂轻声冷笑了下,以夜一的手臂为借力点凌空就是一腿。夜一被制住左手,只能艰难抬起右手相挡。强劲的力道加诸在夜一身上,把她震出几丈远。
            “下一招,我就会取你的性命。你还要上吗?”
            说罢,碎蜂便一步步地走向夜一。可还没迈出几步,左臂的刺痛让她身圌子一紧咳出一口血来。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她竟然勉强地恢复了一些原本的意识。眼睛里烧灼的疼痛让视野模模糊糊的,“夜……一……大人。”
            夜一见状嗖的一声赶到碎蜂身边,紧紧地拥住了她,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窝里。怀里的人不住地颤圌抖着身圌子,手臂中涌圌出的巨大的疼痛让她没有办法完整地吐出一个字来。


            40楼2012-07-08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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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脸红了啊?”夜一坏笑着咧了咧嘴。
              碎蜂闷头不说话了,脸上可是确确实实的一片樱红。半晌才开了口,可却是极严肃的。“大人,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您一直不肯告诉我。您肩头的伤一定是雀蜂造成的,这您即使不告诉我,我帮您换药的时候怎么也能看得出来。看这伤势一定是后来刻印进一步觉圌醒了,可是您是怎么控圌制住……”
              “蜂。”夜一对上碎蜂的眼睛,极尽温柔,“以后不管怎么样,不许说出什么‘死而无悔’之类的话。连想都不许想!我要你好好的。”
              “可是,我是您的护卫。不能保护您,反倒让您伤得这么重。我……”这一个多月来,看着她从死亡边缘挣扎,在昏睡中还不忘告诫夜炎一定要看好长老会那边,不要让家主重伤这要的责任落到自己身上。“我什么都做不了。既不能保护您,也……碎蜂不配做您的贴身护卫!”
              “仪式那天我说过,加了刻印,你就更是我的人了。”夜一自知身边的人儿这一个月来一定是被愧疚不安所包围,所受的罪一点儿也不会比自己少。“刻印新植入,压圌制不了是常事。碰上庭内灵力混乱才爆发,这是谁也预见不了的。我和你已由血誓连接,所谓血誓当然是指只有我的血可以缓解刻印之力。如果左臂的杀圌戮之气无法释放,我怕对你的身圌体日后造成负担。”
              “可我不愿自己像颗随时都会爆圌炸的定时炸圌弹般在您的左右,我太没用了。”碎蜂的声音从激烈到低沉。
              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夜一感觉肩上伤像要把自己撕圌裂了一般,但她只是暗暗地忍着,不想被碎蜂看出异样。碎蜂见状,也跟着停了下来,“大人,是伤口又疼了吗?让我看看。”
              “蜂,我没事。”夜一握住了碎蜂急切伸来想要帮她检圌查的双手,“我不许你再这么想,不许你再自责,我的话你是听还是不听?”见碎蜂又低下了头没有答话的意思,夜一无奈地摇摇头反而笑了,“真是犟死了,看来不想个法子对付你,以后我这个家主在你那里哪有什么威信可言啊。”故意拿言语激她,随即将她打横抱起,丝毫不顾肩上受了多么重的伤,“你不答应我,我就把你这么一路抱去到空鹤那儿,然后再一路抱回来咯。”
              “夜一大人,快放我下来。”碎蜂涨红了脸,却不敢多做挣扎。“您的伤还没有痊愈,这样就用圌力会加重伤势的!”
              夜一低头看着怀里人羞赧着急又不敢发作的样子,“我不管,你不答应我,我才不会放你下来呢。”夜一故意藏住了笑板起一副面孔,可心里却对怀里的人喜欢的紧。瘦小的身躯被自己托在臂弯里,软圌软的好似没有什么分量。不动声色地凑近,有一股淡淡的体圌香。
              见夜一严肃起来的脸,碎蜂更是不知所措了。她闷着头,心跳得很快。原本小小的一个人更是缩成了一团。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也来不及想。只觉得胸腔圌内有一股藏不住的喜悦,碎蜂努力想去忽视它。可这股喜悦如同生了根一般,又迅速地膨圌胀开来,以至于想不去在意的时候已经早就被它包围了。
              世界在这样一个温柔的角度里被切割。日光像水银般倒灌进去,所有的罅隙都被填满。凝固后发出镜面的光,反射圌出一千个世界。
              很久之后的一个夏天,当夜一回想起那时怀里的温度时,她终于发现了,其实反射圌出的一千个世界并不都是温暖耀眼浸满了夺目的光。
              她对自己说,
                我可以不再想念你了。只是看到及耳根的短发时,还是觉得只有你留这样的头发最好看。
                我也可以在下雨的日子不再沮丧了。只是看着扑面而来的雨点时,会觉得此刻的你会撑一把墨色的伞走到我的身边。
                我也可以终于再次面对一个人的夜晚,不会在醒来搂不到你的时候感到害怕了。
                甚至,我可以平静地站在你的视野中,再也不会因为你短暂停留的目光而期望或是期望之后更大的失望了。
                因为,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我们在一起的岁月过分脆弱,以至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被否定了所有的存在。让我都觉得似乎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杜圌撰,而我只是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剧本。
              一切都这样离散在风里,回过身去,都看不到曾经在一起的痕迹。
              尽管曾经那么用圌力地在一起过的痕迹。


              42楼2012-07-08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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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Chapter 3到此为止
                --------------------TBC--------------------


                43楼2012-07-08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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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额……空鹤……姐,夜一大人呢?”碎蜂显然还是有些拘束,身圌子板得紧紧的。
                  “酒喝完了,她这家伙还不尽兴,非得去地窖再取。我只好由着她了。”
                  “可是……可是,大人身上有伤,喝太多会……”
                  “所以,我这不是趁她不在的时候把你叫进去嘛。你说话可比我管用多了。”
                  碎蜂低着头不说话了,空鹤顿了顿,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别看你家大人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混样子,她如果认真下来那就真是认真了。不过,她现在还是很难向自己向别人承认她内心的那份心意的。因为,大概是她自己也没弄明白。也或者,她明白,但是没有十成的把握能让你明白。我不是当事人,我也不能说怎么样就是对你们最好。只是不管如何,其中自有不寻常的艰难,但是你在她身边,那大概也就算不上艰难了。”
                  “空鹤姐,我……”
                  “呵,你别紧张。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和你说什么。不过,作为她的损友我可要告诉你。她这个人打个架什么的最是在行,表达心意就很逊了。不过,也不用急。她总会说出口的。”空鹤看到碎蜂绯红的脸颊,心想这孩子还真是害羞。“进去吧,她也该回来了。”
                  有时候,当一个人的脑子里藏着各种各样的声音的时候,就会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即使是四下安静,也会有不同的嗡嗡声在心里此起披伏。
                  好不容易劝住了自家大人不再喝酒,帮她重新清洁了伤口、换了药,那人却耍赖般的拉着自己不让走。“呐,蜂,我们不要麻烦空鹤让她再收拾个房间出来了。你和我睡就好,反正这个床够大。”
                  故意无视掉那人脸上的得意,碎蜂背对着她躺下。时间一步步地在房内静静走过,碎蜂还在奇怪那人为什么没有贴上来的时候就被一把搂住了。夜一把脸埋在碎蜂墨青色的头发里,“蜂,你的味道真好闻。”感觉到对方喷在自己颈上的热气,碎蜂一下子就红了脸,连耳根都是红通通的。
                  “我就喜欢这么抱着你,其他谁都不行,我只是喜欢抱着你……我就是……喜欢你……”身后的人迷迷糊糊地说着。淡淡的酒气从她嘴中吐出,竟让碎蜂觉得此刻的她特别的不一样。“大人,您喝多了,睡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微微的鼾声响起,碎蜂才敢转过身去细细地望着那人的面容。麦色的皮肤,挺拔的鼻翼,碎蜂很少会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抬头望她,更不要说是这样久久地望着。
                  你说,你喜欢我。对么?
                  我想去相信一个人,我想去相信你,非常想。可是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以窘迫的姿态活着,忙着自己的事。就好像你我,即使靠得这么近,仍有很多的心事是无法彼此分享的。如果你知道了我的不堪,又怎么可能枕着我的肩说出这么动人的情话。
                  所以我不忍心再向你或是别人索求关怀,如果期待被给予绝对的原谅与温暖,那将会是捕风捉影之后的一无所获。如果不想对人事失望,唯一的方法就是不要对它寄予任何希望。这不是绝望,这是生存下去的唯一途径。
                  只有记忆成了身外之物,我们才能在这陵园一样的人间,走得远些。
                  你总是轻易地说起一生,轻易以为一生可以就此交付。但我是拿刀的人,我不知道怎么去放下手中的刀。这把刀能护着你,也能伤着你。唯一不会被它伤着的大概只有我自己的性命。只因生命是自己的,除了自己之外,我无从交付。
                  这样的我,你还要……喜欢么?
                  一夜无眠。碎蜂也不知是否因为带着隐隐的负罪感,她越发觉得无法面对那人给自己的好。次日夜一起的极早,大概是要赶回去处理些事情。她感觉到那人小心翼翼地替她盖好被子,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屋向屋外的人吩咐了几句。隐隐约约的听到一句“蜂还没醒,别叫她。等她醒了告诉她我已经回去了,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碎蜂翻了个身,摸了摸那人躺过的地方还留着微热的体温。“对不起”她喃喃地说了一句。估摸圌着夜一已经走远了,碎蜂辞了空鹤也回到了庭内,只不过去的地方和夜一不是一处而已。
                  “长老!”碎蜂单膝跪下,门内漆黑的没有光亮。
                  “恩。昨天夜一和你去哪儿了?”
                  “启禀长老,夜一大人去流魂街看望了空鹤大人,因为太晚了,就在那儿住下了。”
                  “恩,这两天夜炎有向夜报告过什么吗?”
                  “夜一大人今早匆匆离开空鹤大人住处,说是有急事处理。属下猜测,应该与夜炎大人有关”
                  “务必弄清楚他们在计划些什么,之后用老方法联络。”低沉腐朽的声音好似一只干枯的手捏在碎蜂的脖子上,“你退下吧,不要让夜一起疑。”
                  “是。”碎蜂起身,弯腰正准备退出去。
                  “碎蜂,你对夜一就没有一丁点感情?”
                  “这……碎蜂不明白长老的意思。”闻言,碎蜂立刻停下脚步伏圌在地上。
                  “怎么,说得还不够明白吗。她待你如何,整个瀞灵庭的人都知道。各家贵圌族间怕是早就传开了各种版本的故事了。”
                  “碎蜂只知道完成长老交给我的任务。我是长老会的人,虽然也是夜一大人的护卫,但感情和生死自然是由长老会来控圌制的。”


                  58楼2012-07-11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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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Chapter 4到此为止
                    --------------------TBC--------------------


                    60楼2012-07-11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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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蜂,其实我一点都不想你去只身犯险。”夜一把下巴靠在碎蜂的额前蹭了蹭,“有句话我一直没有说。如果你能放下想要知道真圌相的念头,我是可以带你走的。但这话我一直说不出口,一来,我没有权圌利要求你这么做,而我知道你一向是极看中我说的话的,一旦说了会让你分心去想。二来,我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让我带你走。我想你是一定会说,我是大人的护卫当然愿意。可是要是走了,我就不是你的‘大人’了,你还愿意么?”
                      夜一神情淡然,没有要碎蜂回答的意思,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这件事你坚持了这么久必然是不肯轻易放弃的,就算换做我,我也未必肯停手。因为放下了就是放弃了曾经的十多年,也否定了那十多年里的自己。但坚持未必就是好事,我是怕你太累了。最近有种不好的感觉充斥着我的内心,我……”用情至深处,夜一竟然哽住说不下去,“我居然会如此患得患失,可能也只有对你才会这样。”
                      碎蜂伏圌在夜一的怀里静静地听着。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不配有夜一这般无所求的信任。那时,在长老会暗中向她提出这个交易的时候,她其实是迟疑过了的。
                      知道夜一对她的好,所以不敢让自己贪念这份好以至于失去了斗志。或者,自己只是等这句我愿意带你走,可是就像她说的,我现在还能放下一切吗?
                      后来,夜一想起碎蜂一直不肯直说的“我愿意”时,终于能明了她当时的顾虑。
                      因为无法圌像你相信我一样来同样的相信自己和相信我,所以没有办法说出那样的“我愿意”,不带着“我是您的护卫”和“本来就是您的”这般前缀、后缀的“我愿意”。
                      其实在那天的大雨之后,夜一不止一次找过碎蜂。虽然不符合她一贯的作风,但碎蜂本来就是自己的特例。可碎蜂一次也没有见过她。最近的距离,夜一在门外敲了很久。她知道碎蜂在里面,但一如既往的门内连一声应答都没有。她有想过破圌门圌而圌入,可是进去了又能怎么样呢,见到面就能解释清楚了吗?如果她不想理自己,即使是整天对着她,她也不会说出一句来的。夜一就是深知碎蜂这样的性子。
                      “我来找你,你可能觉得我会解释很多,但是相反的,我反倒没什么好解释的。”最后,夜一想了想,还是对着紧闭的门说出了想说的话。“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那个时候夜一想了很多。她想起碎蜂脸红的样子,不管自己说什么她总是极容易就红到耳根。夜一一直没有说出来过,她自己对碎蜂脸红的样子实在是喜欢得紧。因为她知道那些话进到碎蜂心里,才会表现到脸上。
                      “照片是长老会给你的吧?至于为什么我会出现在那里,在那个时刻,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但我一定会查到底。至于你认为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骗子,这么多年来不仅隐瞒了这些事实,还把你放在身边好有所防备;再有就是利圌用你刺探长老会的意图和向他们散布假的消息,我无从解释,更无从改变你的想法。我……”
                      气郁得一时语塞,夜一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荒唐,荒唐到自己都不知从何指责。
                      “我只有一句话可说,还是那句话。”屋内传出碎蜂的声音,冷酷得比待一般人更有距离感,“那天你就不该设这个局救我。”
                      如同玻璃碎片被硬生生地踩进脚心,内心还抱有的一丝期待轰然倒落,被无奈、愤怒、痛苦集圌合的漩涡卷去,干净得不留任何痕迹。
                      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做自己的刺客,除非对这个世界有足够失望。而夜一此刻的失望几乎能杀死自己一百次都不止。


                      69楼2012-07-13 23:03
                      回复
                        以上Chapter 5到此为止
                        --------------------TBC--------------------
                        那个,下一章可能会比正常的晚个两三天,因为回校有事ing。。。前面倒序插叙也说得差不多了,估计下面可以正常顺序开始了。。。


                        70楼2012-07-13 23:06
                        回复
                          以上Chapter 6到此为止
                          --------------------TBC--------------------
                          这章出来的好不易,估计再有个两三章就可以结文了。。。


                          86楼2012-07-19 20:04
                          收起回复
                              即使黑圌暗有止境,梦却总能延伸进白昼。总是同样的一个梦频繁的惊醒自己,醒来时一身冷汗,还有无圌能为力的绝望感。
                            梦中自己不断地跑,不敢回头,也不敢停下脚步。从颈后拥塞而来的压圌迫感紧紧地牵制住自己,好像自己只是一条带着项圈的狗,无论跑多远也甩不开那股莫名的压圌制。梦的终点总能遇上一片开阔的平地,以为能够在这里获得圌救赎,可是刚一踏上去,脚下的坚圌实便立刻分崩离析。一直在坠落,心里的恐惧膨圌胀到了极点。如同被撕去翅膀的鸟,只能在一路的下坠中不住地挣扎,却怎么也落不到尽头。如果能沉沉地摔到地面,摔得粉圌身圌碎圌骨、血肉模糊,那一定就能结束内心对于未知的惶然。
                            可是,却不能。
                            待到可以摆脱这样的梦魇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总是紧紧攥着被单,手心全是汗,额上也密布着汗珠。如此反复了数日,夜一已经无法相信自己可以安然的睡去。每每黑圌暗拉满天幕,她便唯有捧上一坛酒坐在空鹤家的屋顶上,一坐就是一整夜。有时困倦得实在难以支持,夜一就到后面的树林里走走,或是打一套拳解闷。


                            98楼2012-07-21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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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一个月有余了,夜一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包括夜炎和空鹤。丧失了语言这个出口,她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被困在了身圌体里,动弹不得。
                              直到有一天夜炎神色凝重的找到自己,“姐,长老会想要除掉碎蜂掌握族内的权力,这事儿你要不要管?”
                              重新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夜一心里一怔一时却说不出什么来。半晌才回过神,“如果她连长老会都搞不定,我是不会把一切都交给她的。更何况还有你在,没有我出马的必要。”
                              


                              99楼2012-07-21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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