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大概不会有这么复杂的心理描写了。好累。一次讲个清楚。
小哥没别扭，也没傲娇。他是真怕吴邪死。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为防止有人喊，我先说，这不是卡H。这一脚踢下去这边事情就完了。
anny生日快乐。

当信？
半信。
只是这两枪先打了也无妨，一枪一人，赌他自己的命，也算还了个道上的道义。
张起灵眯眼看着陈皮阿四突然就手枪上了膛举枪就对着自己左臂，陈老爷子此刻才骤然反应过来瞄准他胸口就准备一枪夺命，然而此时张起灵却突然将枪脱了手猛地向他丢过来砸烂了半开的车窗卡在破碎的玻璃里面，随即身体向左一倒，这一枪炸在肩膀穿透过去，后面围攻的反应迅速马上举刀子就扑，他顺势一个贴地翻身，一个扫腿断下盘，当即扫倒两个手执短刀的，被扫倒的不示弱反手就是一刀被他左右两手牢牢接住手腕，一发力生生拧断了骨头。
伴随两声惨叫张起灵左右手接住短刀分别向两个方向一划，引得几人退后，僵持片刻，张起灵稳了稳因为失血而有些飘的意识，便开始用双刀刀术厮杀。四五人红了眼，只硬来地交手了几招就开始东一下西一下的下手，是看准了他有伤准备拖延到他撑不住再拿他。
陈皮阿四带出来的人自然也有几分聪明，只可惜他们没见过张起灵的耐力，和一群粽子关了那么些时日都能活过来的人不至于会败在这里，老爷子并不急着整治整治这卡在玻璃里面的手枪，他心里想赌一把——他惜的自然不是外面那几个手下的性命。
他赌的是吴家长孙的性命。
陈老爷子坐山观虎斗，没心思理财外面那出，只是吩咐司机。
“打电话叫他们把吴小爷押下来。”
谁知刚说完这句，就听见那边车窗一阵乱敲。竟然是他拍上去抓人的那几个伙计。
司机赶忙摇下车窗。
“怎么回事？人呢？”
“给带走了！我们拦都没敢拦！”
陈四爷的第一反应是吴家的人怎么可能来的这么快，然后只听见刺耳的警笛声穿空而过。
一时间外面打斗的也乱了手脚，草，这是怎么个情况？
只有陈四爷在心里骂了一句，草，原来是这么个情况。
吉人天相是因为有贵人代他护着了，他张起灵自然不怕，雷子是冲着吴邪来的，这两枪打出去刀子丢出去，在雷子眼皮底下见血，会怎样就不好说了。
他迅速地开了车门瞥了一眼张起灵，只见他浑身是血却毫不避讳地直视他这双老戾的眼，身上的枪孔还冒着血脸上倒是半点多余的情绪都没，看的他有几分后怕，仿佛时光倒退整二十年，一双眼睛几分生疼。
他抬手朝所有人比了个快跑的手势，接着就坐回了车里吩咐了句开车。
几分钟后，远在北京一边打电动一边吃泡面的黑瞎子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水声不断看来今年雨水丰厚。
张起灵撑着把伞躲在底下坐听雨声，自己把雷子叫来了现在也不敢回家，报废了一条裤子拿来止血，现在短的倒有几分像是女人穿的极短的牛仔。
“瞎子。”
“诶。”
“我把抢地图的罪推你头上了。裘德考夹喇嘛，记得去。”
“啥？！”黑瞎子一个机灵，泡面差点洒了一身，尼玛这刚买的最新款游戏手柄。
“姓陈的可能会去找你。”张起灵想了想，“你可以反推给我，反正他两个都不会信。”
“你不能这样落井下石啊，爷给你卖了东西，你反手把爷给卖了算什么事？你后台硬，天塌下来当被子盖，姓陈的姓吴的姓什么的都是狠角色，这好些年也都没成功把你后面那个牛叉的后台逼出来，但爷可是个软柿子，经不起和九门的人对着干！”
“这话你别再说第二次。”
“装，张家族长你就继续装。”
雨声不断，张起灵抬头望望自家窗户，黑眼睛低头看看游戏手柄。
“姓陈的不会全信你的谎，他怎么会这么容易放过你的。”
“我白受了他两枪。”
“草，你狠。真狠。赌枪赌命。”黑瞎子咬牙道，“行，这出狗咬狗我陪演，可你得告诉我我这回哪儿得罪你了。”
“是你告诉吴邪我的行踪。”
这句说完就挂断了，黑眼睛丢了手机在沙发上，低头看了看泡面，抬起碗来狠狠地嘬了口汤。
张起灵把手机揣进上衣兜里，继续缩在伞底下面，他跑的不远，还能看见自家租房的窗户黑着，心里盘算着半夜再偷爬进去收拾东西别让人发现，明天一早再去把吴邪从警局弄出来。也不知那小子怎样了，蹲一晚上局子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要是有心理阴影就好了，以后看见他张起灵都绕道走，那就最好了，不然他总不能真的带上他，去过这种日子，那比牢饭好不到哪里。
一放松下来看看头顶的伞，外面的雨，心里总觉得这一幕挺眼熟的。
————流浪者札记tbc

本来不想发的。
但心情不好。
——————流浪者札记
虽然张起灵是拿发现通缉犯的名义报的案，吴邪被捕的罪名却是袭警。
吴邪当然不是通缉犯，通缉犯是张起灵，那厮平常基本是哑的，但该鬼扯的时候还是扯的很靠谱，比方说装蒜，比方说报案。

虽然在那帮警X杀进来的第一时间吴邪就一眼看清了袖口的景徽，人愣了片刻结果还是一个猛挥过去，刚买的伞当即就报废了，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扑倒在地，一手摁在地上一手扭在背后，他好歹也下过斗生死好几来回，也算是骨头硬气，居然一个翻身拧回去了，心里飞速地想到底是怎么回事，警X为什么要来，张起灵呢？想着想着就骤然听到几声不许动和不对不是这人，顿时就明了，这是来抓人的，可这不是来抓我的！那是谁？张起灵！

脑子里就是不明白也想清了，心一横，挥拳头就往警X身上招呼，妈的，我你能抓他可不能让你抓，管你是不是要来抓我，今晚你们不抓小爷小爷也赖上你们了！
当然，他得逞了，几个警官当时就拿警棍招呼了上去，一时间场面比较混乱，谁也没注意到楼下不远处有人聚众斗殴的几声枪响，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吴邪给人撂翻了死死摁在地上还一个劲死命挣，一边咬牙一边挨踩心里直骂，擦，小爷今儿也算是跟人们警X杠上死的，对得起淘沙的祖宗！
然后他听见一个警员一脚踢开了卫生间反锁的门，喊了一声，没人，空的。
他整个人就松了口气，瘫在地上不挣了，任踩踏。
夜里直接上了警车，推推搡搡地就迷糊上去了，说审就审了一晚上，一开始还怀疑是不是吴家惹上的什么事情，后来一做笔录，发现他们就只是来抓通缉犯，接了报案，结果逮了这么个小子，本以为是误报，结果此人袭警袭得很欢畅，就带来了，吴邪心想，这挨通缉的十成是张起灵，报案的也十成是张起灵，只觉得脱力得很，三言两句扯个谎，说自己是外地来玩的，夜里下大雨寻不到个住处，遇上个人说是办日租房的，就领来了，结果那人一进洗手间就没声了，我等了一会觉得不对，里面好像没人了，刚要踢门你们就来了。反正，你们要找他，我不认识，去哪里了，我不知道。

警X很专业，面色不善一针见血，那吴先生，怎么知道我们一进门就拿雨伞打人呢？
吴小爷也面色不善，擦，大半夜一个陌生人消失在厕所里，这时候来个敲门的，你不怕！
警X依旧专业，那暴力拒捕又是怎么回事。
吴小爷故作怂状摸摸下巴，这不是，喝多了，你们揍我，我就揍了呗。
警X果然专业，拿了个酒精测试仪来，让他吹了一口，确实超标。
幸亏他张起灵在雨里领他回去时给他灌了暖身的白酒。
三调查两调查，也套不出什么话，吴邪也确实不是要找的人，可哪个通缉犯会闲着好端端地陷害一路人进局子呢？一群人犯嘀咕，又不打算放了他。不多一时又传来某公寓附近械斗的消息，警局的人又出动一次，审吴邪的人想了想，似乎觉得信息有些连得上了，便不再怎么怀疑吴邪，把他撂在一边。

警X后来就问问他那人长什么样，要是跟通缉令对上了，也算是条线索。
吴邪随口就说天黑得很又下雨哪里看得清，想了想又说反正胡子拉碴的头发也乱长得丑死了，当时没看清就小爷我就误信了奸佞，现在想起那人贼眉鼠目简直一看就是通缉犯，警X叔叔你们一定要早日捉住他不能放他为非作歹。
警X叔叔摇摇头，不对，脸对不上。
他心笑，就他那易容的本事，估计你们手里那张也对不上。
吴邪很无奈，又不能回去，又不能出去，看看窗外，心里越发的放空，虽然他知道自己可能是被张起灵摆了一道，不过他不在乎，后来警方也差不多查清他了底子，就丢他在审讯室不管，他坐着无聊，还管人家要了根烟抽。
这根烟抽的特沧桑，刚入行的小女警都在他身后偷瞄他。
吴邪在警局过了一夜，直到早上才晕乎乎的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然而这一觉也没睡上几分钟，就给人拍醒了。
“醒醒，你老婆领你来了。”
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平行世界。

然而他这脸上的惊讶也九分像是睡迷糊了，警局的人也没在意他怎样，就三言两语把他叫清醒了，往外面领。说是人家一大早就来领你，还不时回头看看他脸色，吴邪抬抬头，就点了个头给他看。
来者确实是个姑娘，一头长发刘海挺乱挡了眼睛，涂了点口红上了点淡妆，短裤下面的长腿相当漂亮，但是上身却裹得挺厚实，很不搭调，像是急忙忙跑来的，仔细看眼睛还有点红。
女警问她，是他么？
那姑娘连忙点头，边点头边往吴邪旁边跑，吴邪累了一晚上，干脆无动于衷了，任由那平白冒出来的女人扯他袖口。
“你别生气了，跟你赌气是我不好，咱来好端端地济南玩，我不该跟你吵…我也不知道你一人跑了会出这种事情，我找了你一晚上，边走边哭，还报了警，这才找着……”她越说越没底气，到最后就不说了，光抬头盯着他看。
吴邪被她盯得七分怒气都消下去了，十分十地无奈了。
“嗯，不生气了，咱回去。”
**也跟着劝了两句小年轻别瞎吵架，看，这回多危险，就打发人走了。
两个人手挎着手往街上走，雨虽然停了，但是又潮又冷，那姑娘缩了缩，就捉着他手往他身上靠。
那一靠，吴邪就有些心乱了，一腔血气顿时好像要溢出来那样，也不知道挡不挡得住这漫天的寒气。

切。
这大约是和谐的最厉害的一次。

———————流浪者札记
张起灵听了他这话只推了他一下就进到屋里去，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在桌子上。
吴邪马上就跟过去，像是生怕这人一下就跑了一样，张起灵回头看他，看见他正回过头把门关个严实。
他把高跟的鞋子踢开坐在床上伸了伸手脚，又翻身躺下了，丝毫不看他，指了指带回来的东西。
“你去吃点。”
吴邪翻了翻，面包火腿旅行食材，最后还是挑了半热着的的煎饼来啃。
他吃得很慢，一口一口地嚼，吞的却很快，好像是不想吃，又好像饿得很，一下一下地很有规律。
他听着吴邪吃东西的声音只觉得困倦，心里好像极其的安堵，不多一时就快睡过去，却突然被吴邪叫醒过来。
“你那个不吃了？”
他迷迷糊糊地去看吴邪，吴邪指着他放下的半个煎饼有点尴尬地问他。
“不吃了。”他说。
“你怎么吃那么少。”吴邪嘀咕说，声音很小，又要别人的吃的又嫌人家不吃确实很不够意思。他马上把张起灵那一份煎饼拿过来打开，又是细细地嚼，一下一下的咬。张起灵背对着他听。
吴邪又问了一遍。
“你真不饿？”
“不饿。”他说。
他摸了摸小腹，一个贯穿伤在那里闹得他难过，他想喝热腾腾的粥，不过又没处去买就作罢，他又不敢离开吴邪太久。他又专注去听吴邪的声音。吴邪吃的很慢，这声音听的他心里很安堵。这种声音在逐渐把他脑中对一碗稀粥的向往赶走。
可是吴邪干脆把他的睡意一并赶走了。
“这东西真不好嚼。”吴邪终于忍不住说。“急死人了。”
张起灵终于爬起来看向他。
吴邪捂着半边脸。
“小哥，你忘了我还长智齿呢？”
恍然大悟总是来得这么晚，他俩隔着半个凉了的煎饼面面相觑。
吴邪把那半个煎饼放下在一边，然后往后面靠了靠，背依靠在窗子边上看着他笑。 

“小哥你看这个场景是不是挺眼熟的，像不像咱在杭州的时候，你就坐在我对面要睡觉，我就靠着在这儿，玩你手机，还发现你铃声是天涯歌女。”
张起灵不说话。
吴邪还在笑。
“小哥咱们不说点什么？你看这几个月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张起灵看着他，看着他笑，看了好一会。然后把口袋里的车票掏出来，他掏了好几下才拿出来，本来折得好好的却弄皱了，他把车票递给他。
吴邪接过来，看了眼，放一边手压着，他像是很努力地压制了一口气一样地长叹一声，然后又看着他继续说。
“你出去就是买这个去了？”
他点点头。
吴邪笑了笑，讲故事一样地说起来。
“出来的时候我身上带了一万块钱，我就想来找你，我店里的伙计说，老板，你还想见到他么，我说废话，他又问我，那你是想现在去见他还是想等七老八十了，看着他从店门口走过去，我当时愣了老半天，他就说，你还是去找吧，不过别一去不回了，有个期限吧，有个期限他也好和我家里交代我干嘛去了，我觉得挺对，就去取了一万块钱，跟他说，这钱花到底了人还没找着，那我就回来了。”
“其实他问倒我的那句话是我自己说的。我以前一直觉得你这种人又高又远我肯定一辈子都捉不到，我心里惦记你，惦记着惦记着也就淡了，兴许还能娶个老婆生个孩子，我跟你说到时候请你喝喜酒，给我孩子当叔叔，你听了还挺高兴的，马上就应了，多好，可然后我转念一想，我过着日子，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终于七老八十要咽气，看见你从我铺子门口走过去，还是当年那个样子，挺悲凉，我把我这想法儿跟我那伙计一说，他就记住了，还反过来问我，你说他这事记那么清楚，记账咋就那么差呢。”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笑，可表情又像是忍不住想哭，异常的苦涩，看的张起灵想伸手去安慰，但却被他一手推开。
“扯太远了，”他叹了口气继续说，“我说我出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一万块钱，我跟我伙计说，我能不能找见他，这就看命了，这钱花完了我都找不着人，就死心了，我花了不少钱在各种地方，不过主要还是住宿，车钱，这个占大头，到后来我钱都省着用，陈老爷子跟我说你会回济南的时候我身上只有几百块钱，可我还是来了，你找到我的时候，我没有住处，就在那里蹲着，一天天地等。”
吴邪又笑了笑。
张起灵听着他说，他等着他说下去。
“其实我不是想不到陈皮阿四是在你身上动歪心思，可我还是往济南跑，你看，果然出事了对吧？在你这儿我就一惹事精，没你罩着我都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在那儿蹲点儿的时候我心里就一直在想，我真见着你了，该说点什么。我在脑子里预演了几万遍，可谁知道一遇上就先玩了出警匪片，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你这人就是有本事。”
吴邪看着他笑，笑了半天，摸了把脸，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灯然后说。
“你什么都一人扛，把我丢到看不见你的地方，你丝毫不想想我会怎么想怎么看，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这人究竟有没有心。”
张起灵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眼睛看着被吴邪压在桌上的那张车票。
吴邪并不在意，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那样。
“我非要来找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见不得你不好，每次我看到你一个人那么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你现在知道我喜欢你，可我来找你也并不是非求你喜欢我，”他顿了顿，
“我就想你好过些，至于你喜不喜欢我，那也无所谓了，你背的那么多，别再一个人背着了，我不能忍受再看你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地过下去，你答应我，好么？”
“不然呢，”张起灵突然说。
吴邪抬头看着他，有点惊讶。他以为他并不会开口说话的。
“不背着，该怎样，给你么。”张起灵看着他压着的火车票发呆，他抬头看了吴邪一下，然后看了看吴邪身后的窗外。
那一下子他想了好多事情，可能比吴邪想的还多，还远，可是都没有一个结论，或者说，都没有一个能让吴邪高兴的结论，他想不出什么办法能让一切都好起来，想不出一个办法来答应吴邪的那句话。他所做的就只是让尽可能多的人平安，然后他意识到，其实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更不要提怎么让吴邪好，就像现在，他挖空心思想让吴邪平安，换来的确实这个人满面愁容不快乐地求他答应他答应不了的。
他摊开一只手放在床上，半握着，再张开。他低头看着自己手心，然后抬头跟吴邪说。
“其实，你把我背负的东西抢走了一些，我一直想要回来。”
他看了看吴邪，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他把半握着的手指张开来，手里空空的。
他觉得他如此地不愿意把话说完。
吴邪看着他，他看见张起灵闭了闭眼睛，几秒钟，又睁开，他也盯着他张开的手看，仔细看来，他的手心里有一道很新的伤痕，不深，但长，直直地把手掌划开，把所有的线都划开。
“可我失败了。你就是不肯把它还给我。”张起灵说，“你为什么要这样？”
有些难以控制的心思从喉咙里涌上来，他还在犹豫，这一次压还是不压下去。大概有些话从张起灵的口中说出来，即便是吴邪也不会信他。有的人从来都习惯了一个人，有热的时候才知冷暖，有好的时候才知善恶，有人陪伴的时候，才知生命清冷难以下咽。有的人对你有恩，你就要把好的给他，你要是没有好的，那至少别给他坏的，把你有的，藏起来别让他知道，埋起来别让他寻见。
“我就想你好好的。”张起灵说。
他看着自己的手心，仿佛那里放了什么东西。
“我答应不了你。”他说。
他的手里空无一物什么也没有，他的心里希望吴邪能一生无忧。
他抬起头看着吴邪，吴邪也看他，两个人互相看着，就像几分钟前他们为一只煎饼对视那样。可这一次却是张起灵先败下阵来，他最怕的事情终于就在眼前，吴邪求得不多，他却没法答应。这世上有一个人你最希望他能好，可你自己却成了他不幸的源泉。

————————流浪者札记tbc。

鉴于把鄙人当成男性的越来越多。鄙人特此澄清一下。
哥是女的。口癖是老早就养成的。大不了改一下嘛。

作者参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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