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车祸】
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在这条马路上,车轮下血如泉涌。那男子面目模糊地躺倒在地,气息微弱,身受重伤。
“不——”女人疯了一样扑到了男人的身上,一头精心打理过的长发凌乱不堪。女人小心翼翼地托起男人的身体,轻轻摇晃着,泪流满面地轻唤:“阿远,阿远,你醒醒啊!!你不要就这样死了啊!你死了,我怎么办……”
肇事司机看起来是个好人,下了车,忙不迭地拨打110、120,一边向女人不断地道歉,“这个……我也没有想到,这个他,他会突然冲出来救人……本来我是可以避过那个人的……你看……唉,这种事情,大家都没有办法嘛,对不对?”
司机好声好气地说着,女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犹自对着怀中的男人说话。周围已站了一圈看热闹的人群,在这个世界,人们永远对于别人的不幸更感兴趣些。
“他的性命暂时没有大碍了,只是……你知道,有些事情,无力回天,这是肯定会有的,你要理解。”医生站在急救室门口,脱下口罩,说了这几句话。
“什么?医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弟弟……我弟弟他怎么了?”女人披散着头发,目光灼灼,激动地抓住了医生的袖子。
医生暗暗地叹了口气,从医多年,这种场面他早已见过无数次。他轻轻地挣脱了女人的手,声音严肃而平稳,像在宣读结婚誓词,“你弟弟,他已经成了植物人。恐怕终生……都只能有脑部的一部分神经能够活动了。”
“不可能……”女人靠着墙,缓缓地蹲了下去,双手抱住了头。如果说两个小时前车祸现场的她像是发狂的野兽,那么现在的她,就是一片枯萎的败叶。
那肇事司机站在她旁边,这司机是个生物学教授。发生了这种事,他的心里也十分愧疚。
他的眼睛突然落到了一旁的一盘游戏碟上,那是男人在车轮下还紧紧抓着的东西。
或许他已有了补偿眼前这对姐弟的办法。
【这个……看的懂就看,看不懂的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