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字体在白色的背景下限得格外的闪耀。脑子里浮现出的,是分手那天,我看着他的白色衬衣,慢慢地消失在阳光之下。
我倒在床上,不知所措的翻滚着,发泄着。就让我任性一次吧,就当我醉了。
“醉卧沙场群莫笑。”
我想这是唯一可以表明我现在心情的了。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从床上站起来,粗鲁地打开衣柜,找出了给他买的所有衬衣,用剪刀,一点点把他剪成碎片:
这一件,是他生日的时候给他的
这一件,是圣诞节给他的
还有这一件……
这一件也是……
每剪碎一件,都好像有皮鞭在狠狠的抽打自己伤痕累累的心。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一件也没有带走……
疯完了,剪完了,我拿起手机,轻轻打下几个字:“好的,我会来的。”
你留给我的全部,就是这些在记忆中挥之不去的衬衣,
我全毁了。
我们,两清了……
6
婚礼当天,我穿的异常妖艳。红色的长裙,黑色的高跟鞋。鞋跟在地面上打出极响的声音。
他穿着白色的衬衣,站在酒店门口,脸上带着和曾经一样的笑容。鼻子莫名的一酸,我还是舍不得。究竟是他亦或是他带着淡香的衬衣,我也不知。
或许是看到了我,他举起手,朝着我在的方向挥了挥。
“真没想到你会来。”
他笑得一脸阳光。的确,哪有新郎在结婚当天不开心的。
“给,结婚礼物,撕吧。”
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的撕开被我包好的礼物,露出来的是一片粉色。
“这是……”
“我欠你的……”
我从他身边经过,看着他手里轻捧着的淡粉色衬衣。忽然有个调皮的想法出现在我脑海。我小心的靠在他的耳边,红唇几乎要贴到了他的脸颊,玩味的勾起了一丝笑容
“这件衬衣很合适你,比那件蓝的好看。”
随着脚步声,我感到我们俩的影子在慢慢的脱离,分开,重新属于我们自己……
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在广场的那天,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女人一边玩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走过。突然一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子,还有一件早就述说着悲伤的蓝色衬衣……
7
躺回床上,撤了扯盖在身上的毛巾毯。闭上眼睛,感受不到一丝光芒。
上海的夜晚注定没有月亮。
快要入睡时,迷迷糊糊的想起,分手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坐在吧台前,一口气灌下一大杯Whisky。然后倒在他淡黄色的衬衣上。香味扑鼻而来。他叹了口气,摸着我的头发,说:
醉了才会恋,恋了才会爱,爱了才会相守一辈子。我们,都醉的不够彻底。
我想说错了,我们都错了,其实我们都没有醉过。
属于我们的,只有那一件件耀眼的衬衣……
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