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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晨_WDR
武林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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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致原创作者----爱女如眸
今天中午我在网上找到了这篇小说的连载内容,由于喜欢小说中的卓不凡,便想转来玉狐吧,希望能为这所清幽的别院增添一道靓丽的风景。但我不晓得作者在贴吧的ID,无法联系到她,所以心中有些忐忑。希望转载能得到爱女如眸的理解和支持。如果不希望转载,请直接告诉我好了,我会尊重作者的意愿删帖滴!谢谢啦~~~
晨晨_WDR
武林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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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的链接
http://www.qdmm.com/MMWeb/182838.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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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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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似曾相识君归来
这果然是一个石棺。开棺的那一刻,我目瞪口呆,几乎忘记了呼吸。
棺中,竟然是我方才梦境中的那个已经死去的白衣男子!梦中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面容仍然是清晰的呼之欲出,而此时,他居然就这么躺在我面前。
他仍然是一袭洁如冰雪的长衫,清俊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薄唇微抿,微闭的双目似乎正在憩睡。他静静的躺在石棺中,看上去洁净无尘,俊朗不凡,好似仙人一般,就是怎么也不像尸体。鬼使神差,我趴向前去,把颤抖的手指放在他的鼻下,接着,我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有呼吸,他居然有呼吸!虽然极是细微,但确实有。天哪,老天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一瞬间,我想仓惶而逃,逃离这个诡异不可解的地方,可内心深处,却不知为何,似喜似忧,似乎有一缕细丝,缠绕在棺中的这个男子身上,让我无法抽身离去。
我愣了许久,终于俯下身把那个男子从棺中扶了起来,他的身子虽不温暖,却也并不僵硬。我的头无意中靠在他的肩上,那种触感和姿式,居然有着说不出的熟悉的感觉。
“叮”的一声,似乎从他的胸口滑下了什么东西,我把他推坐在棺侧,拣起滑落的东西。原来是一个女子的绢帕,虽然年代如此久远,仍然可以感觉到那一份清香和柔滑。包中,是一个绿意晶莹的翡翠镯,另外还有一缕秀发。
微怔中,手中似乎托的便是那绵绵的情意,这一个绢包,不知承载着多少深情和多么缠绵的故事,我咬了咬唇,把绢包仍然包好,放入自己的衣袋,再检视石棺,石枕精致剔透,抚上去凉意沁人,似乎也是个宝贝,没说的,拿走,石枕两边,居然端端正正的摆着两个金元宝,两个银元宝,天哪!这种殉葬风俗太好了,我眼睛都直了,立刻珍而重之的放进包里,这可是好东西啊,呵呵。
再看时,棺中却也没有什么古董财宝之流了,只有这个帅到惊天动地的大活宝。我毫不怜香惜玉的痛晃了他的肩膀一番,没有醒,我叉着腰想了半天,然后狠掐他的人中,掐的他薄薄微抿的唇都有点变形了,还是没有醒,我有点心虚的住了手。怎么办呢,这一身古代的长衫,又是昏迷不醒,我该怎么把他弄下去呢?
头脑飞速运转,呀,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我立刻把背后的巨大包包卸了下来,那里面有我刚租的,准备明天早上看日出用的破旧的军大衣。费了一番手脚给他套上,可怜我租大衣的押金估计是泡汤了。穿了大衣后,下面还露出一点点长衫的下摆,倒也不太明显了,下一步怎么办呢?
哼,一不做,二不休,碰到我算你倒霉。我把准备看日出时对日小酌的那瓶小酒拿出来(天知道,我是怕自己会冻死,准备以酒暧身的),然后捏开他漂亮的嘴角,灌了一口,又把剩余的洒在他的衣服上,然后把口红涂在手心,打在他的两颊上,这样,像不像是醉鬼呢?
我退后一步,打量着他。即使穿上这么破烂的军大衣,他居然还带着那一份似乎于生俱来的儒雅淡定的气质,红红的两颊让他带了一份绝艳,老天哪,我真不知道,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居然可以让人感觉那么那么的美。
我愣在那儿,我到底该不该救他?让这个旷世难逢的美男子到我那个花痴遍地的世界中祸国殃民?可是,如果不救,又于心何忍?我咬了咬唇,返身拉下上衣上的帽子,把他的长发一骨脑的塞进去,收紧了口,在下巴上牢牢系住,这样总该有点傻像了罢?一个大男人,没事长这么顺滑黑亮的长头发真是暴殄天珍啊!
不敢再看他的脸,我俯下身想把他背起来,梦境中的我大概是个大侠,居然可以行若无事的抱着这么个大男人飞檐走壁,现在我可没这么个本事,好容易拉到背上,可起了三次,死活站不起来。我只好再度发挥辣手催花的本事,横拉倒拖的把他拖开。拖十米左右,然后回去把石棺盖上,把土也掩上,真可惜石棺不能带走,能把美男子保鲜几百年,肯定也是个宝贝石头,555555。
就这样拖他几步,然后回去掩饰一下痕迹,再拖几步,再回去,我发现我真有做案的本事,最起码掩饰第一现场的本事不错。要不然我这种行径起码是个盗窍文物,不过他算是文物吗?待考。
终于拖到路边了,我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下,赶紧摸起手机来打了110,尽量用最柔弱无助的声音道:“我哥哥喝醉了啊,对,在泰山顶上,嗯,对,对”扣了电话,我狂喘了几口大气。下面,就开始期待我们可爱的人**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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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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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任君俗世踏尘寰
除了周末,又见缝插针的带着卓不凡在城市中逛了几次,我感觉卓不凡已经可以独立行动了。而且,我周一到周五都要上班,放他自己在家,想来也无聊的很。卓不凡从来不对小事表示意见,我也就乐的做主。周一一早,我就拉他到桌边,开始一一展示。
“喏,这是一张银联卡,我昨天教过你的,还记得吗?这个的密码是******,如果需要就自己提,这里面有四千多。钱包里还有一点现金。还有,这支手机,我已经把我的号码存到里面了,你昨天有没有好好看说明书?记住啊,我的号码是133****1520,你的是133****1314。记住了吗?长按1键就可以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哦!我一有空,也会给你打电话,发短信的,那,你会看短信了吗?”
“嗯,可以”
“不行!”我万般的不放心,拿过自己手机刷刷发了一个信息,然后瞪着他:“你打开我看。”卓不凡失笑了,但还是听话的打开手机,翻出刚才的短信给我看。我望着他,不知为什么就涌上一阵惋惜,这样一个高贵清华的古典美男子,本来应该活在画儿里,或是美人儿心里的,居然就这么被我拖到现实中,无情的改造着,我是不是在暴殄天珍?犯罪哦!
卓不凡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发现自己又望着他出起了神。这个卓不凡,本来想教会他发短信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学简体字飞快飞快的他,教拼音教了两个小时也教不会,大概这种知识,是跟他以往所学完全背离的吧。没办法,先学会看短信也好。
“这样,你就可以自己出去走走,钥匙已经给你了,快摸摸还在不在。”
卓不凡又忍不住失笑了:“小诺,卓不凡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没用的人吗?连钥匙也会丢?”
“不是”嘴里应着,我还是探过身去,拍了拍他的衣袋,然后把银联卡插进钱包,把钱包塞进他西装的内袋,把手机塞到他手里。又整理他的衣服和领带。卓不凡摊开手,一动不动的任我折腾,带着一丝无奈的微笑。
看了看表,我惊呼起来:“天哪,我要迟到了,我先走了,一会给你打电话,你不要乱跑啊,有事给我打电话,不要走远,早点回家……”一边嚷,我一边拎起包包,风一样卷出门去,门关上了,才想起还有一句重要的话没有说,那就是“少对别的女人笑……”哼。
一整天,我坐立不安,但不知为什么,却不愿总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心不在焉的做报表,做方案,一直苦苦坚持到中午,才给他打了个电话,华丽的炫铃音乐之后,忽然一清,安静起来,好像已经接通,不知为什么却没有声音。我握紧了电话,轻声道:“喂?喂?”
几秒之后,卓不凡温文尔雅的声音扬起:“小诺?”第一次从电话里传来那熟悉的声音,我如释重负,握紧了电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却不由自主的有点加快:“你怎么回事啊?接了电话不说话,想吓死我啊。”
卓不凡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我有一点不习惯,对着一个小东西说话。”
“哦!呵呵,我的声音是不是很美妙动听啊。”
“是,而且你的样子也比这个小盒子好看的多。”
“呵呵,”虽然不明白人和手机有什么可比性,也不明白长的比手机好看是不是值得骄傲,我还是很高兴:“你在哪?我过去找你,一起吃饭好不好?”
“嗯,不用了,我刚才已经吃过了。”
“什么?”我蓦然失落:“是吗,那,好吧,下午见。”挂掉电话,我发了好半天怔,第一天独立行动,就把我甩开了,真是太没良心了。可是,这样一个高贵清华,聪明绝顶的人物,难道,我能长久的把他收藏在身边吗?
一整个下午,我都心不在焉,丢三落四。连我们头都跑过来问候我,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一律回答,昨天看大片看的太晚了,没睡好,然后奉上无辜笑容一朵。心里却有点气愤,该死的卓不凡,自己一个人溜出去吃饭,不管我,害我工作失态,被人家笑,气死人了。枉我对你这么好。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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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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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风流倜傥招人怨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这一天的工作业绩为零,虽然不想回家看到那个可恶的人,可是还是拒绝了同事的邀请,游荡在回家的路上。半路上顺便拐进超市,破天荒买了几种不同度数的酒,我想,也许卓不凡会喜欢,呸呸,才不是为了卓不凡,我买来玩不行啊?
堪堪转过路口,忽然眼角的余光发现了什么。我转目望过去,2.0的标准视力准确的告诉我,路对面的的确就是卓不凡。虽然我只看到一个侧面,但确定无疑就是他。他正带着他特有的洁净如菊的笑容,微笑看着对面的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也只看到一个侧面,披肩长发打着妖娆的发卷,还带着闪闪发亮的大耳环,化着精致的妆。虽然隔着公路,也仍可看的到她极长的假睫毛和满脸妩媚的甜笑。
他们两个在说什么,我听不清,但是卓不凡一直在笑,还伸出手臂向某个方向指示了一下。估计是不知谁在向谁问路。那个女孩也不停的点头,涂的红红的小嘴巴卷着菱角一样的勾儿,我恨的牙根痒痒,你们两人没事跑到大马路上来,脸对着脸笑什么笑,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会笑是不是?也不怕把下巴笑掉了。还有这个见鬼的死卓不凡,你第一天出门,就迫不及待的跑到外面来招峰引蝶,可见,在你的时代,一定是一个花花大少。
我气愤愤的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恨恨的踢着一切可踢的东西。可惜路上光滑平整,干干净净,连块小石子也没有。忽然脚碰到了什么,我想也不想的就一脚踢出,铃铃锒锒的滚出去足有四五米远。
一个修长的人影一闪,拣起了那个东西,然后又极快的退回了我身边,居然就是那个该死的卓不凡,他向我含笑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原来是我家的钥匙。我愣了愣,飞快的看了一眼四周,嘴里小声埋怨:“你疯了,不是告诉你不要随便用武功,被别人看到……”我的话到此为止,因为这条小路上此时除了我俩,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我的担心退下去,愤怒立刻扬了上来:“你为什么把我家的钥匙乱丢?”
卓不凡一脸无辜:“我只是看你一副想把谁踢一脚的样子,所以给你提供一个目标而已。”
“哼”我毫不领情:“你怎么不把自己放在我脚底下,我感觉会更合适。”
“哦?”卓不凡望了我一眼,我气哼哼的把头一扬,白菊一样清艳的笑意在卓不凡的唇边绽开:“我本来想问问是谁惹我们邱大小姐生气了,原来是区区在下,呵呵,小诺,到底我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对,不凡向你赔礼了。”说着,笑吟吟的弯下腰去。
我愣了愣,气焰顿时消了,想想这件事,他本来也没有什么错。只是我自己太自私而已。我沉默了,百无聊赖,不愿抬眼睛看他,轻声道:“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好乱发脾气。对不起。”然后轻轻绕过他,低着头往家里走去。
身边的卓不凡悄无声息跟在我身后,即使不回头,我也不难感觉到他温和的注视。我开门进房间,换鞋开灯,忽然有一点不安,有一点惭愧。于是甩了甩头发,对他展现一个笑容,笑道:“卓不凡,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就从购物袋里把那四瓶酒一一拎了出来,摆在桌上。“卓不凡,你看,酒耶!这几种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不过,我想你的年代的酒,一定比较淡,所以不同度数,我买了好几种,你尝尝看?”
卓不凡走过来,目光闪亮的注视着我,我说完了,他仍是一瞬不瞬的注视我,眼睛深幽幽的,一丝笑意也没有。我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工作笑容僵在了脸上,瞪了他一眼,我泄气的嚷嚷:“喂,卓老兄,我已经努力在调节气氛了,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啊?”
卓不凡眉梢微微一扬,唇边勾出一抹浅笑:“小诺,好久不见!”
“你是不是发烧啊?莫名其妙的。”
“小诺,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不知道,卓不凡这么深奥的人,我怎么看的透呢!连他说话我都不明白了呢!”我仍有一点点不自觉的负气。
卓不凡走到我身边,黑亮黑亮的眼睛那么温柔的放在我脸上,唇边白菊一样清艳的笑容慢慢展开:“小诺,想说什么就说给我听,不要用冷淡把小诺藏起来,看不到小诺,我会很想念的,嗯?”
“什么嘛!”我有点忸怩,“我才没有掩饰什么呢,那,我心里不高兴,还非要对你笑啊?”
“你想笑时就笑,想生气就生气,小诺想做什么都可以,小诺说了算。”
“那我想扁你可不可以啊?”
“当然!”
“哼,装大方。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好!”
“别答应的这么快哦!也许很难做到呢?不过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哪,你听好,不准对别有用心的人笑。”
卓不凡怔了一怔,洁净如菊的笑容顷刻弥漫在脸上,眸中闪过一丝恍然,他笑吟吟的注视我:“哦?别有用心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的脸一定红了,但我还是摆着很正经的表情:“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还是人妖,总之,凡是别有用心的人,都不准乱对人家笑。嗯,那个,我是为了你好啊,你不了解这个时代嘛,不要乱对人家好。”明明是语重心长的一番话,居然被我说的这么底气不足,真没出息。
卓不凡盯着我,促狭的笑在眸中闪亮,笑道:“明白了,多谢~~”他笑吟吟的绕着我转了一圈,戏谑道:“小诺,你是不是偷尝了买给我的酒?如若不然,你的小脸,为什么会红成这样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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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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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缕情丝系心间
据说古代的酒,好像比我买的度数最低的38度的还要低好多,所以我每样只倒了一小杯,但卓不凡尝的时候一律说很呛,所以是真正的浅尝辄止。呵呵,这样也好,我可不喜欢酒鬼,喝一点葡萄酒或是黄酒还可以接受。很满意他微微皱眉的表情,我笑咪咪的打量他,一边笑道:“你那时喜不喜欢喝酒?”
“还好。”
“那就是喜欢了?那么寡淡无味的酒,为什么还喜欢啊?”
卓不凡笑起来,眸子生动的闪着光,拿起桌上已经空了的杯子,笑吟吟的空喝一下,然后向我一照杯,笑道:“明白吗?杯中无酒,心中有酒,一种兴致,一种心情而已。”
感染了他的悠然,我偏偏头,抢过杯子,做势一饮,学着电视上常见的情形,大声道:“卓不凡,我们不醉不归!”说着忍不住笑起来。
卓不凡笑着点头道:“这个样子倒颇有豪气!呵呵,小诺,你有没有喝过酒?”
“喝过啊!大学毕业时喝过,在公司有时聚会也会喝。”
“哦?这样的酒吗?看不出啊!”
“不是啦,我没喝过白酒,辣也辣死了。嗯,有时是啤酒,有时是葡萄酒,不过我认识的人,喝酒很多的可不少呢,大概习惯了,就不感觉呛了吧!”
“嗯。”
“你那时的女子,都是不喝酒的吗?就算那些侠女,也不喝吗?”
卓不凡失笑道:“你真以为你们那些电视是真的吗?那时的女子,除了衣食无着的贫苦人家,无法讲究之外,但凡有一点身家,都不会让女子抛头露面的,哪有那么多满街跑的大姑娘啊。”
“我才不信,那,你那个眸儿呢?”
“眸儿”卓不凡捻着酒杯,微微沉吟道:“眸儿是一个特例,而且,眸儿,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她是女子,她一直是以男装示人的。”
“你们也真够傻,男人和女人,怎么会一样呢,我才不信女扮男装会看不出。”
卓不凡从来不会为琐事争辩的,他笑着低头嗅了嗅酒杯,道:“是”。
“其实男人和女人,到现在也没有真正平等。即使女人已经舍弃了传统的温柔娴淑,变的尖牙利爪,也没有真正争到什么。”我颇不平的说。卓不凡为我的形容失笑,却很知趣的不回答。
我不由提高了声音:“我们从三岁上幼儿园起,就被教育要争第一,第一的有小红花,阿姨会夸,后来上学,不是前几名,根本都没有人会理你,这样一路走下来,出类拔萃又怎么样?同样的职位,一个资历远不如你的男人得到的轻而易举,而我却要迎接更多的质疑和考验。”咬了咬唇,迎到卓不凡微微思忖的目光,也许这样的话他不喜欢?迟疑了一下,我还是固执的接了下去:“我从幼儿园得到第一朵小红花,看到没有的小朋友哭的小褂子都湿透了,我就想,我这一辈子,绝不做那个失败而哭泣的人,任何事情我都绝不要比别人差!”
惊讶于我的语气,卓不凡微怔了一下,然后微笑着看我,我忽然来了兴致,也不顾正在吃饭,就拉起他:“我在幼儿园的第一朵小红花还在呢,我带你去看!”
拖着他进我的房间,从卧室妆台的首饰盒里拿了钥匙,我蹲下来打开了床头的抽屉,笑吟吟的拿出一个小盒,举着一朵敝旧的小红花得意洋洋的抬起头来。
卓不凡的目光却没有看我,而是凝注着抽屉的某一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心里咯噔一下,响的我几乎怀疑他也听到了,糟了,我居然把这个给忘记了。完了完了,他肯定气死了。
下一秒,卓不凡已经伸手拿起了那个绢包。轻轻打开,绢包中,那碧绿的翡翠镯依旧宝光晶莹,两缕黑亮的头发静静的依在手镯旁边。卓不凡修长的手指静静的在镯上流连而过,带着眷恋,良久良久,卓不凡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却依然没有抬头。
周围一片静谧,似乎一切都终止了动作。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咬了咬唇,我努力的吸了一口气,小声说:“这个,在发现你的时候,就放在你的胸口。”
卓不凡不语,泪水不知何时悄悄漫上了我的眼睛:“对不起,卓不凡,我不是有意不把这个交给你的。请不要生气。”我拼命眨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因为,因为,因为那些穿越文中,要穿越时空,都需要一些媒介物,所以,我很怕如果把这个东西给你,你就会忽然从我面前消失。”
卓不凡怔了一怔,抬头看我,带着一丝无奈,我咽下了那份哽噎,指着那两缕头发,轻声道:“这个,是你的头发,那个,我想,是眸儿的吧?我把你们的头发放在一起,你们来生,一定会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
卓不凡微笑起来,笑容不若平时那般芳香清艳,而是带着海一样的温柔:“小诺,谢谢你。我要替眸儿谢谢你,卓不凡,更要好好的谢谢你。”看我仍是泫然欲泣,卓不凡笑着扶住我的肩,“傻丫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不意看到,有些感慨而已,乖,不要哭。”
说着,卓不凡扶在我肩上的手忽然一动,我只来得及侧了一下头,就看到他捏住了我的头发,轻轻一抖,一小缕头发应手而断,他把这一缕头发也放入绢包,轻轻包好,微笑着:“眸儿,再转世成为小诺时,可不要不记得卓不凡啊!”
若有深意的瞥了我一眼,笑问:“这个,我来收好,可否?”我怔怔的点头,还没从他的话里回过神来,他侧过头来,在我的颊边轻轻一吻,一笑而去,带着那份固有的飘然。
我却抚着鬓边那一缕断了的发,张大了眼睛望着他的背影,然后,下一秒,我就跳了起来,哎呀,头发忽然断这么一缕,一定难看死了,我才刚刚花了二百块修整的长穗发型啊!死卓不凡,败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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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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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一线曙光破云来
昨天晚上打电话订了票,然后今天一大早,就急三火四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本来预备拿来要发财的石枕,也是怎么拿来,怎么拿回,压的我的行李箱沉甸甸的。金钱怎么也打不过卓不凡的诱惑,我根本都不想抽出时间去尝试把它卖掉了。杨益死拉我再陪她逛一天,我都没有动心。彼此留了联系方式,我就义无反顾的出门,气的杨益在身后嚷了一百次没良心。
一直没有告诉卓不凡准确的回家日期,心想,这次总要给他一个惊喜,只望他不会给我什么惊奇就行。以前也常常出来培训,每次回去时,都感觉自己还没玩够,要是赶上结束的时候是周末,铁定还要再玩一两天才往回赶。可是这次,却忽然很想回家。
照片还没有出来,只是留了地址,准备等他们寄给我。有一点点期待。想想培训前几天,居然玩的高兴起来,把卓不凡忘的干干净净,不知是不是可以证实我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家伙。有时想想也奇怪,为什么平时念兹在兹的一个人,居然说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了。唉,不是应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才对的嘛,难道还有个后句,叫两日不见,丢在脑后?郁闷。
坐在候车厅时,忽然忍不住想起上次卓不凡送我时的情形,那一个半含温馨,半含情意的拥抱。想的有点儿温馨,有点儿窃喜。就这样一时欢喜,一时害羞,不由得就想的入了神,
我身后的两个人一直在说话,我一直听而不闻。直到有三个字一下子钻进了我的耳朵,倏乎拉回了我的神志。
“……名字叫卓不凡。唉你说,谁家孩子名字叫‘不’啥‘不’啥的啊,这个‘不’是个否定的意思,要是早听俺的改个名儿,也不会这样。”一个穿的有点邋遢兼脏兮兮的老头神色俨然的摇头晃脑。我听的颇为郁闷,这,什么谬论嘛,名字叫不,就不好啊?人家金庸写的岳不群,嗯,那个,唉,结局虽然不太好,不过历史上好像还有个吕不韦?还有,嗯,想不起来了。不过听这老头的意思,倒确实是遇到了什么事。我稍微变了一下姿势,不动声色的继续听,看看这里这个卓不凡到底怎么了。
“俺庄上,就嫩么一个小学,那个老师哎,不是俺说咧,连个烟盒上滴字都认不全。那孩子,从小就上邻庄上学去,一天跑好几里路啊。当时初中毕了业,都寻思不让他上了来,人家不,非上。结果一猛子上了大学了。俺那个庄,从老辈里,就没出过个上大学滴。你说这个事喜人吧?结果毕了业,回来没几天,跟着邻舍家那拖拉机赶集去来,一下子就掉了那山洼子里去咧,脑瓜子都摔去了半个,他娘他爷将么哭舍(死的意思,土音)。”这个老头,一口浓重的土音,我勉勉强强才听了个大概。看他一脸惋惜的摇着头,心里忽然不明所以的一动。
这个卓不凡跟我家卓不凡同名同姓,如果是今年大学毕业,那就是二十三四岁左右,那么,那么,岂不是……
我立刻转过身来,想了想,从背包里拿了两个橙子,递给那两个谈话的老头,同时甜甜的笑着:“大爷,您老坐几点的车啊?”
那俩老头都吓了一跳,一起看我,我继续展示我无害的笑。大概一个小姑娘很难给人什么威胁的感觉吧,他们同时又松懈了下来。
还是刚才那个老头子说话,可见他还真是个多话的老头:“闺女,你自己坐车啊?也是这趟车啊?俺坐8点半滴啊。你也是啊?”
“哦!是啊,还有20多分钟呢!”
“对啊,来早了咧!”
“哦,大爷啊。我刚刚听到你在说什么卓不凡什么的,是怎么回事啊?”
“哦,你说那个孩子啊?今年6月呢大学毕了业,到了7月呢,就摔舍(死的意思)咧。”
“哦,我听着有点像我一个大学同学呢!您老家在什么地方啊?”
“哦,这样啊?俺老家可不近啊,在XX市来!”
“哦,您能不能把地址写给我,我去看看他家的老人。”
“你一个闺女子可去不了,俺那里可相(土语,很,特别的意思)偏咧。”
“没关系,你写给我,我给他们写信也行。写的越详细越好。”
又费了一番口舌,终于拿到了地址。车马上就要开了,哄着那两个老头上了车,已经过了退票的时间。
我捏着票,犹豫了一会儿,很快做了决定,咬了咬唇,看了看手中的地址,转身出了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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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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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步履艰难山中困
站在卓不凡家中,听着送我来的那对夫妇跟这个卓不凡的父母寒喧。我万分尴尬,只能低着头扮老实。显然她们都有点小小的误会,不过我这举动,也难免让人误会。一个单身女孩,自己巴巴的跑这么远来看一个已经不在了的人,而且还弄的这么晚,又是一身狼狈,就算想不让人家想到那些私订终身,花前月下的情节也难。
暗中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不忍,谁又知道我与他并不相识,来此,只是别有用心呢?
终于把那对夫妇送走。这个卓不凡的妈妈走过来招呼我坐下。我顺从的坐下。一时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良久,卓妈妈终于啜泣起来。
我心中充满了负罪感。是的,我就是想要这个与卓不凡同名同姓的人的各类档案,因为我的卓不凡没有属于这个时代的身份,而这个人,同名同姓,又身处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消息闭塞,法律等也颇不完善,年龄又合适,所以,我就想来找他的相关资料,想让卓不凡李代桃僵。
就因为这一已私利,来掀开老人的伤痕,实在太过忍心。可是此时我已经骑虎难下,只好拥住卓妈妈的肩,小声劝慰。卓爸爸个子很高,脸膛微黑,看起来也是一个很老实的人,在门口讪讪的站了一会,大概实在不知道对我这个陌生的女孩说什么,跺了跺脚,叹了一声,就回头进了里间。
卓妈妈却越哭越是伤心,我劝了几句,看她哭的甚为伤心,不由心中忽然一阵凄然,实在忍不住,也掉下泪来。我极少哭,但一哭就收不住,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卓妈妈一见我哭,倒有点慌乱,急急的拭着泪来劝我。
卓爸爸忽然在屋里说:“你们娘俩就少哭几声吧,让孩子知道了难过。”声音却也有点异常的沙哑。
卓妈妈答应了一声,抬头往墙上的全家福看去,似乎那儿真有一个人在看着她,听着她一样。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墙上共有四人,除了卓爸爸和卓妈妈之外,还有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孩和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孩。看来那个大一点的,就是卓不凡了。小一点的,估计是他的弟弟。
这个卓不凡,虽不如我家的卓不凡英俊,但也模样斯文,还戴着一副眼镜。而且最好的就是,他的脸形跟我的卓不凡很像,也是下巴有些瘦削的样子。我在心里责怪了自己一声。在这时候,还是想着人家的资料对我究竟有多少价值,能在多大程度上蒙混过关。真是没人性。
卓妈妈显然误会了我瞪着照片看的意思,她轻声劝我:“闺女,别想了,咱娘俩都别想了,累了吧?大娘去给你下点面吃。”一提面,我的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来。一天几乎没好好吃过什么东西,现在,还真是饥肠漉漉,我舔了舔嘴唇,小声说:“谢谢大娘。”
面一会就端了上来,上面卧着两个香喷喷的荷包蛋,我双眼顿时冒出绿光,风卷残云的把面吃了个净光。吃完面,卓妈妈就端来了热水,我洗了洗脸,脱下袜子看时,脚上果然磨出了N个水泡,疼的我一直吸气。
卓妈妈在我身后轻轻叹气,我转头时,她却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与卓妈妈同榻,被子很薄很硬,还有莫名的味道。一夜,我几乎没有睡着,卓妈妈显然也没有睡,不时的叹息。我一直在想,我究竟该不该开口?应该如何开口?要以怎样的理由,把他们已经死去的儿子,努力得来的东西据为已有呢?
辗转中,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我第一次在鸡鸣犬吠中醒来。睁开眼睛时,卓妈妈已经起床。我赶紧穿上外衣,这才感觉到腿跟胳膊都酸痛的历害,脚更是疼的钻心。
我坐在床沿上发愣,终于咬了咬唇。对不起,这位卓同学,不该来骗你的父母,可是你已经去了,我的卓不凡才刚刚到来,他需要一个身份。对不起。
吃早饭时,我装做腼腆的样子,对卓妈妈说:“大娘,我想看看不凡留下的东西。”卓妈妈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即使没抬头,还是感觉到她的注视满是疼惜。我很是不忍心,又接着道:“我这次来,主要是看看您两位老人家,我一会就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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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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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郎若神兵翩然来
我发了半天呆,然后摇头道:“天意,天意!天意!”连说了三遍也没找着仰天长叹的悲怆感觉,也不好继续尝试,于是一瘸一拐走出医院的大门。在坐车回到a市的途中,我享受到了一生没享受到的待遇。
首先,没人肯跟我同座。明明是双人座,可每个人一到我身边就惊恐的避开。列车员最少来查了我四次票。我每当有一个类似抬头,或是打哈欠之类的极为微小的动作,满车的眼光就齐刷刷的射过来。前面一个年轻妈妈居然用我来吓唬孩子,我分明听到她说:“听话别乱动,再乱动,那个破衣服的人就来抱你喽!”
这些只认衣衫不认人的家伙,就不能通过我破烂的衣服看到我亭亭玉立的身材,通过我乱乱的头发看出我的花容月貌!可恶!我恨恨的想。
这些还好说,回到酒店时那礼仪小姐居然连礼貌都不讲,抬头就让我出去。我立刻死瞪着她,差点没把房卡举到她鼻子上去,那礼仪小姐惊恐的表情实在欠扁,像我这么淑女的人物居然也充满了暴力**。
回到房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是的,我的腿不能湿,于是缠了N层塑料袋,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身上居然是青青紫紫,红红黑黑,惨不忍睹。在浴室自怜自伤了一番,然后扑到床上呼呼大睡。久违的软软的床啊!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房间的电话吵醒。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前台小姐悦耳的声音传来:“您好,邱小姐,前台有一位卓先生找您,请问可以让他上去吗?”
我迷迷糊糊的说:“嗯,嗯,好。再见。”然后挂了电话,继续睡。梦中,门铃响个不停,好烦啊,我迷迷糊糊的又翻了个身,忽然醒悟,刷的一下坐了起来!
下一秒,就跳到门前,一把拉开了门。
那一刻,沧海桑田。
卓不凡静静的站在门外,修长笔挺的身材有如玉树临风,一手微撑着门,目光幽深如海,薄唇微抿,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是定定的看着我,深黑的瞳仁似有吸力一般,有着让人沦陷的力量。
我已经有一个世纪没见到他了,他还是那么帅,我想。我傻傻的站在那儿,直到腿上传来一阵剧痛,我腿一软,差点没摔到地上。
可是我的卓不凡已经来了,我怎么会摔交呢。他迅速的接住了我,然后回手带上门,把我轻轻的放到床上。
这情形有点暧昧,我于是傻笑:“你怎么真来了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啊,你怎么找到这个酒店的啊。”卓不凡仍是看着我,一声不吭。
我看了看表,九点多,这才真的惊讶了:“喂,你是飞来的啊?十几个小时的路,你只几个小时就到了?”
卓不凡轻轻的出了一口气,淡淡的笑意回到他的嘴角:“我打车来的,换了四次车。”
“天,你可真历害!”
卓不凡不答,淡笑的目光从我身上细细的流过。我简直是周身不自在,良久,卓不凡忽然蹲下来,握住我的手。我坐在床沿,卓不凡蹲在我面前,仰头看着我,目光熠熠闪光。他温柔的说:“小诺,究竟怎么回事。”
我非常不习惯他这样跟我说话,讪讪的道:“没事啊,你不用这样啦。”
卓不凡的目光一凝,唇边似有笑意一闪,他叹了口气,又笑道:“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哇,这你也会说啊!呵呵。”
“别打岔,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嗯,是这样,我听说……”约略的把事情讲了一番,然后拿出资料来现宝,“你看,这个……”还没开始说呢,手就被按了下来。我诧异的抬头,碰到卓不凡深遂的目光。
卓不凡淡淡的道:“小诺,这件事,是不是我自己来做比较好?”
“嗯,”我认真的想了想,“差不多吧。”
“还敢说差不多?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是考虑不周啊,正常的时候肯定不会这样的啊,谁想到会这样啊。”
“并不是每件事情都会很正常的,你能不能别逞强?”
“@¥……&~&#”我嘀咕了一番,却不敢发出有意义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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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诺,你在说什么?”
“没有,没啦!呵呵,卓不凡,你以后可以当医生啦,呵呵,你不妨从现在开始就学医术啊!”
“好啊!”卓不凡立刻来拉我的袖子,笑道:“我来看看你都受了什么伤,怎么弄的面无人色的样子。”
“什么面无人色,卓不凡,你应该先去学成语!”
“好好好,是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当然了!”我立刻展示我的伤腿,然后开始含叨:“我腿受伤了,流了一百斤血啊!”
卓不凡轻声道:“如果是大象…………”
我不管他,继续说:“我缝了六针,六针就是十二个爪,一个十二爪的小虫爬在膝盖上,穿裙子肯定难看死了,这全都是你的错,你赔我,你还我,都是你的错!”
卓不凡皱眉微笑道:“你已经说了一次了,我还你,我把自己还你,好不好?”说着笑吟吟的坐在了我旁边。我一时也没分辨出自己和自己的膝盖这微妙的不同,只是一把把他推开,“才不要,你的难看膝盖,我才不要!”
“你没看过,怎么知道难看?要不要检查一下?”
“色狼!”
卓不凡失声大笑起来。拥住我的肩:“乖,小诺,就算膝盖上真的长了一只小虫子,也不会影响你的美丽的。我发誓,你一定还是一个娇滴滴,完美无瑕的小美人。”
“真的?”
“真的!”卓不凡重重点头,神色俨然,眸中却闪着戏谑的笑意。
我有点泄气,“算了,一看就知道不是真的,反正已经这样了,无所谓了。”
卓不凡失笑道:“没关系,如果嫁不出去………………”
“停,停!”我赶紧制止:“土死了,你没有别的话好说吗?”
正说着,房间电话又响起来,前台小姐悦耳的声音笑吟吟的:“邱小姐您好,请问是否需要为卓先生安排一个房间呢?”
“哦!呃!”我愣了愣才想到,酒店是不能随便留人住宿的,如果偷偷溜进来不被发现也罢了,他这样…………于是连忙道:“好,好。”
然后推卓不凡:“你快点去前台开个房间啊。”卓不凡一怔。
我于是得意洋洋的从包里取出了那个卓不凡的身份证:“看我多有远见,多么历害啊,我就知道你会用的着这个东西,你看,一下子就用到了吧!”
卓不凡笑着接过我手中的身份证,看了一眼,笑道:“原来这就是身份证。小诺……”却是欲言又止。
我大方的摆摆手,“不用感激我啦,我一向乐善好施,不求回报的。”
卓不凡露出无语的表情,转身就走,我忽然想到什么,于是惨叫道:“完了完了,失算了,真可惜。”
卓不凡被我吓了一跳,回过身来望我,我苦着脸,指了指自己换下来的破衣服:“我真不应该洗澡换衣服,就应该穿着那破烂,然后让你看看我为你都成了这副模样,让这一幕永远留存在你的心中。你就会一辈子感激我,一辈子记得我了。真是可惜,这么好的机会都被我错过了。”
卓不凡扫了眼那些衣服,眉心几不可察的微微一跳,转回头来时,却微笑道:“放心,小诺,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一定会记得,你这个乐善好施,不求回报的人,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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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梦里娇嗔亦有情
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的踏上了回家的路途,照我的意思,反正卓不凡已经来了,怎么也得再逛一天再说,可这位帅哥版管家婆坚决不肯,我只好屈从。另外,主要我的公司我们头已经电询了数次,虽然我已经编了一个游玩时从山下掉下来受伤的凄惨故事,可是,还是不敢耽误太久,毕竟这可不是工伤,出发偷溜出去游山玩水虽是无可厚非,可出了事,耽误工作时,总不那么明正言顺。
此时,身上仍然处处疼痛,腿上更是火辣辣,可是,有帅哥相伴,我还是兴致勃勃。
我抱着卓不凡的手臂,把半个身子的重量全放在他的身上,他的另一只手,还要拖着行李,真是虐待帅哥啊。要不是怕人围观,我真想直接让他背着我。可是即使这样,卓不凡仍是步履潇洒,行若无事,高手就是高手,真是太有用处了。
从出门,买票,上车,我一直兴奋的跟卓不凡喋喋不休的说这说那,卓不凡N次看向我,却只是微微笑着再偏回头去。我终于在自己的言语间隙中抽了一点小空儿,问他:“你在看什么?”
“看你说话。”
“看我说话干嘛?”我不解,然后忽然在他的诡笑里醒过来,怒道:“哼,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哦?我在想什么,你倒说说看。”
“哼,你不过是在想,哼,你在想,我的嘴为什么不受伤,那样就不用烦你了是不是?”
卓不凡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我更是生气,他居然笑的弯了腰,良久,才拍拍我的脸,“你太有自知之明了,不过,我可真的没有这么想,真的,不骗你。哈哈哈哈。”
我气鼓鼓的偏过头去,任他再怎么逗我,我赌气一句也不再说。车摇的好舒服,我的眼皮缓缓的沉了下来,卓不凡,借肩膀用用,没意见吧,有意见也请保留,唉,好舒服啊,我慢慢的,慢慢的沉入了梦乡。
好冷啊,又好热。我迷迷糊糊的想,好像把自己丢进了棉花堆,嗓子里吸进了毛絮,难受的直想咳。全身都陷了进去,棉絮贴在身上,热,刺痛,好难受啊。我拼命叫卓不凡,叫了几百声,似乎他连连答应着,却找不到他在哪儿。
我拼命的找,一边找一边哭:“卓不凡,不要离开我,我好热啊,我好怕啊。”
身边似有人喃喃:“乖,乖…………”
我眼前一片黑暗,手也软的没有一丝力量,拼命想动,却动不了丝毫,我只是哭着:“卓不凡,你在哪儿啊,不要离开我,永远陪着我。”
似有遥远的声音传来,好似梦境:“嗯,永远,永远陪着你。”
身子不知为什么急骤下坠,向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掉落,下面依稀看到绿色的眼睛,“狼!狼!我怕,卓不凡,卓哥哥,不凡哥哥,你救救小诺啊!”
不知过了多久,水里火里,天上地下,挣扎辗转,我终于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房顶上的花蕾灯,然后是房顶上绘制的向日葵花瓣。我看了许久,越看越像我自己的房间。懒洋洋的转着眼珠,画了月亮美少女的衣橱,贴满了米老鼠的微机桌,卡通的窗帘,这不就是自己的房间吗?真奇怪,我怎么会回到自己家来了?我不是还刚刚坐上车吗?
头顶传来一声轻咳,我下意识的转头仰面,便看到卓不凡微笑的脸。那么清澈的眼神,那么清艳的笑,眉宇间微微有一丝倦色,让他整张脸都显得朦胧,带着梦境般的温柔。
我奇怪的问:“我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卓不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讶色,随即转为调笑,但嘴里却一本正经的回答我。
我很疑惑:“哦,我怎么会睡的这么沉,连下车回家都不知道呢?”
卓不凡又轻咳一声,我总感觉有点像偷笑,然后他缓缓的说:“因为你的伤口发炎,然后就开始发热,烧起来一直没退,我带你去了你们这个时代的医院,打了你们的针,但是还是不行,我只好,呵呵,用内功帮你把热量导出来。”
“哦!”我登时来了兴趣“武功还能治发烧,怎么治啊?”
卓不凡唇边旋起了一个很诡异的笑,然后慢慢,慢慢的说:“就是,像我们现在这样了。”
我怔了半天,忽然察觉,然后惊叫起来,本能的想跳起来,可是全身无力,只起了半个身子,就又躺了下来。
我们两人现在居然是躺在床上!我枕着他的肩,他的左手环过来,扣着我的左手,右手也扣着我的右手,就以如此缠绵的姿式躺在床上。
卓不凡早已大笑出声,坐起来,松开我的手,撑着头,笑的弯了腰。我怔了半天,然后使劲推他,想把他推下床去。他笑的收不住,随着我的手轻轻的旋了个身,落在地上,然后继续笑,我气的用枕头狠狠丢了过去,他就好像拨飞盘一样,随手把枕头转了个向,枕头平平飞了回来,他也如影随形,又飞回我的床角,懒懒的靠在了后面,努力的收了笑,眼睛晶亮的看着我。
我瞪着他,气的说不出话来。他满脸无辜的笑,连说话的时候,嘴角都像菱角一样勾起了可疑的弧度:“我救了你的命啊,你就这样来回报我吗?”
“谁要你救,不,我是说,我们医院退烧有的是办法,用的着你这种居心不良的人用这种莫名其妙的武功来救吗?”
“是,是,是,你们的医院当然高明,可惜你不要啊,”卓不凡笑吟吟的:“你们医院要往你的手上注进两瓶水,说你发烧血管太细,扎了两次都不行,好不容易扎中了,打了半瓶,你忽然跳起来抱着我乱叫,又鼓了针,然后你就死活不再放开我,连踢带打的不让那个打针的人近身,我只好把你抱回来了。然后嘛,呵呵…………”
“然后怎样?”我追问道。
“你抓着我不肯放手,我只好勉为其难了。”卓不凡笑的好像一只老狐狸,然后把自己的手展示给我看,那手背上三条猫爪一样的血痕宛然在目,我顿时哑然。
卓不凡笑吟吟抚了一下自己的手,斜瞥了我一眼,微笑道:“你最少换了十种版本叫我,我怎么能不心软呢,唉!”说着假惺惺的叹了口气,却掩不住嘴角的贼笑。
我悻悻的:“十种版本,是不是坏蛋,伪君子,大骗子………………”
“不是不是,”卓不凡一本正经的摇头:“嗯,像不凡啦,凡哥哥,好哥哥,卓哥哥,卓家哥哥………………啧啧,叫得那叫一个甜啊。”
“不可能,我怎么会那么肉麻?”我寒了一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怀疑的看着他。
卓不凡笑吟吟的,肯定的,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我顿时泄气,重重的往床上一躺:“完了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啊!”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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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一朝奋起人中龙
在我腿脚不方便的时候,不能指望这位卓大侠在饭食上能给我什么惊喜,只好随便吃了点饼干,反正也没啥食欲,然后,我第一时间就是给我们头打电话。今天已经是周五了,明天就又是休息的日子了,可是按说我周三下午就应该可以回来,周四就应该正常上班了,这么一耽误,不表示一下,万一这位一生气炒我鱿鱼,那我可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了。
于是打电话假惺惺的表示了一番,挂掉电话,卓不凡正目不转晴的打量着我,看我的目光扫过来,他微微一笑:“下周一就上班?”
“是啊!”
“可是你的腿没有这么快好的,多休息几天不好吗?”
“我是打工妹耶,干活才有饭吃,没有权利多休息,不上班会饿死的。”
“一定要上班吗,人人都上班?”
我偏头看了看他,忽然笑起来,卓不凡会意,也微微一笑:“小诺,你又要说,我不了解你们这个时代的潜规则,是不是?”
“难道不是吗?你们的时代,出仕几乎是唯一的出路,只有当官才光宗耀祖,我们这个时代,讲究的是行行出状元,你无论做什么,只要做的好,只要赚的到钱,都是值得骄傲的。就好像我们那天卖古董碗,虽然这种做法有点投机,可是也不失为一个赚钱的好门路啊!不上班在家是没出息的。就好像我,我毕业换过三家公司,这一家虽然不大,可是也是全国连锁的,管理以及福利都是完善的,我可不想丢掉这份工作。”
“嗯!”卓不凡忽然走过来,对我做个了揖,我吓了一跳,瞪着他:“你干嘛啊!”
卓不凡笑道:“多谢你收留我,并且这般千辛万苦帮我找到一个身份,我想,我真的需要好好的做点什么了。”
“不是啦!”我倒有点不好意思:“我现在收留你是一种投资啊,我知道你是潜力股,前途无量的。再说,你本来就情况特殊,需要有时间来了解这个时代嘛。你现在是在为自己充电,等待着让自己一鸣惊人。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嘛!”
“是!”卓不凡微笑着凝视我。
“那,你现在想好要做什么了吗,真的要当医生?”
“我接触过很多医理,而且武功本身,也要对人身脉络等非常了解,我想,中医,不失为一个途径。”
“不要勉强自己哦,就算专业不对口,只有有这个大专证,也可以做别的。”
“中医很好。据我所知,要开诊所,在你们的时代,好像还有很多流程,比如执照,比如,医师要有处方权等。”
“咦,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都不知道耶!”
“在你给我这个身份之前,我就想过,要做医生。所以呢”卓不凡笑起来,眼睛闪亮亮的:“我们是不谋而和。”
“哦!”我愣了半天才应声,又想到什么,我续道:“我想到一件事,你既然要做事,就是正式进入这个时代了,会跟人有许多交集,我们来个君子协定。”
“君子,协定?”卓不凡笑吟吟的,还故意转目,好像在到处寻找君子何在。
我鼓起腮,忍不住打了他一下,他笑着避开,我正色道:“从现在开始,我们都不要再说你的时代,我的时代这种话,即使私下里也不说,你就是与我同时代的一个正常的人。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论对谁,都不可以谈到你的来历!”
卓不凡沉默的看我,目光深遂如海,却没有回答。
我有点急,于是开始吓他:“你不知道,我们这儿的所谓科学家是怎么样的,他们要是知道你活了这么多年,一定会把你弄到试验室去,切片研究的。切片耶,就是你们那种刑法,凌迟!知道吗,把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多可怕啊!”
卓不凡失笑了,连连点头道:“是是,好可怕,我可不敢。”
我板起脸来,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是不是能有威势:“你要正正式式的答应我,不要这样嘻皮笑脸的。”
“是!”卓不凡收了笑,认真的看着我:“卓不凡答应小诺,绝不向任何人吐露自己的来历。”
我放下了心。于是眉花眼笑的摸了摸他的头,笑着:“乖!”卓不凡难得的一愕,随即露出苦笑,却一动也没动的任我显摆长者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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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腹中锦绣入眼中
吃过晚饭,我便拉着卓不凡去孙爷爷家拜访。其实我一直与爷爷奶奶很是亲近,所以跟孙爷爷也很熟,只不过从上了班之后,就瞎忙起来,虽然在一个小区,离的很近,可是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过孙爷爷了。
我一进门,正看着报纸的孙爷爷就笑着站起来:“哟,这不是小诺吗?稀客稀客啊!今天太阳好像没从西边出来啊,怎么想起来看爷爷了?”
我颇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的笑了几声,孙奶奶就来打岔:“快坐吧,诺诺。奶奶给你洗水果。”
孙爷爷已经笑着走过来,忽然注意到我的狼狈样子,诧异的打量了我几眼,“小诺啊,这是怎么了?怎么成了铁拐李了?”
我立刻呱呱的开始我的老生常谈:“爷爷,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惨,我流落异乡,举目无亲,然后从山上摔了下来,九死一生,失陷在一个又脏又臭的破医院里,居然又不幸遇到一个毫无医德的破医生,他居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的伤口明明不用缝针,他一定要给我缝了六针,六针就是十二个爪,一个十二爪的小虫爬在膝盖上,我以后穿裙子一定会难看死的,我真是恨死这个人了…………”
我苦着脸,叽叽呱呱的说了一大堆,唱作俱佳,自己都要感动的流泪了。孙爷爷的表情从起初的诧异转为心疼,又转为无奈。然后眯起了眼睛,用手指轻轻的叩着桌角,慢慢的嘀咕着“嗯,像,像!真像!”
我不解的问:“像什么?爷爷?”
“像前几天看的那部电视啊!孤女落难,嗯,像!”
我气的鼓起了腮:“爷爷!你真没有同情心!”孙爷爷哈哈一笑,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开始眯着眼睛对卓不凡上下打量,已被冷落许久的卓不凡笑着鞠了一躬,“孙老!”我总感觉卓不凡这样子叫人样子怪怪的,好像幼儿园的小娃娃,于是偷笑起来。
孙爷爷点了点头:“嗯,好,快坐,小诺呀,这是?”
我连忙挽住孙爷爷的手,撒娇道:“这是我朋友,他叫卓不凡,我在本地只有孙爷爷跟奶奶两个亲人嘛,所以带他来看看爷爷。”一边说,一边对着卓不凡眨眼睛。
孙爷爷哼道:“你这孩子,就是嘴甜。嗯,这孩子,倒真是长的好,是个聪明孩子。”我很得意,孙爷爷瞥了我一眼“爷爷又不是夸你,你笑的像朵花似的干嘛?”
“小诺看见爷爷高兴嘛!”
孙爷爷受不了的推我“你去缠你奶奶吧,爷爷年纪大了,再被你这么灌迷汤可受不了。”孙奶奶早就端上了一大堆的水果,笑微微的看着我。我于是挑了个最大最红的苹果,单腿蹦起来,扑到她怀里,奶奶搂住我,“来,诺诺,快到房间里,奶奶看看腿怎么缝针了?可怜儿。”
这边孙爷爷和卓不凡开始漫聊。卓不凡声音本就温文,孙爷爷说话声音也不大,我在房间里竖着耳朵听了一阵,还是听不清。
孙奶奶笑着打量我:“诺诺啊,你这个男朋友,真是长的不俗呢!”我啊了一声,想解释一下,可是要说明这个人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我还真是弄不清,只好含含糊糊了几句。
奶奶笑着看我:“这孩子人怎么样?对你好不好?家是哪儿的啊?”
老人家问话是不是都是这个味儿,我嗯了半天,才说:“他很好啊,他对我也很好。”这句话超没营养,可是我也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
奶奶笑起来,拍拍我的脸:“瞧我们诺诺都不好意思了,呵呵,这对孩子倒真是般配,你爸妈见过了吗?”
“没,没有。”见我爹妈干嘛,我想都没想过。
“要跟老人说啊,你爸妈前几天还给你孙爷爷打电话,问你最近怎么样呢!”
什么?我顿时警觉,想不到爸妈还给我身边安了伏兵呢,哼哼。我立刻转身抱住奶奶的手臂撒娇道:“奶奶,不要跟我爸妈说啦,我们又不是,嗯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嘛,我爸妈离的远,让他们误会了我就惨了!”
“现在的孩子,怎么什么事都不想让父母知道呢!”
“不是啦不是啦,应该知道的时候自然知道啦,奶奶,你答应我不跟他们说好不好?”
“好,好,好!”奶奶笑起来,然后蹲下身,挽上我的裤子,看我包扎的厚厚的绷带,我又寻找到了新的对象,于是卡嚓咬了一大口苹果,开始呱呱:“奶奶,我好惨哦!我……………………”说完了自己也寒了一下,好像除了开头的称呼不同,下面的话都是一样的,背的滚瓜烂熟了。可是奶奶却听的连连点头,一边一脸怜惜的看着我。
我于是把遇狼记,寻亲记,几乎把不该说的也说了,手舞足蹈,添油加醋的,说的比电视还精彩。终于说了个差不多,我停了下来。门口忽然有人拍了几下手,我一愣,回头看时,孙爷爷和卓不凡居然都笑吟吟的站在门口。
我愣了一愣,收回手来,咬了一口苹果。那个苹果自从被我咬了一口,就再也没空出嘴巴来咬第二次,只是拿在手中挥舞,用以助势,现在居然都有点发黄,可见我的长舌功力。
我蹦起来,靠在卓不凡身上,卓不凡笑着伸手扶住我,我一边嚓嚓的咬苹果一边含含糊糊的问:“爷爷要不要你啊?”
卓不凡一笑不语,孙爷爷笑着打量我:“你这孩子,长的这么小脸尖下巴的,居然还挺有福气的。”
“什么意思啊?非要肥头大耳才叫福相啊。”
“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个人?居然有两下子,比爷爷强!把脉把的有那么回事,历害!”
“真的呀!”我眉花眼笑。
“是啊!”孙爷爷打量了卓不凡一眼,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只是微微一笑。
我有点疑惑,转过头看了看笑吟吟的卓不凡,又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孙爷爷,忍不住问:“爷爷,他给你把脉了吗?”
“嗯!”
“我也会把啊,我学会了。”我蹦过去抓着孙爷爷的手,然后不意外的看到孙爷爷的表情,我知道自己的姿势肯定似模似样,于是得意洋洋的咳了一声:“爷爷脉象平稳,跳动有力,身体健康,活个千儿八百年的,肯定没问题!”
孙爷爷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孩子,爷爷成了老妖怪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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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不期而至赏花人
第二天是周六,卓不凡却一早就被孙爷爷毫不客气的招到诊所,我颇为郁闷,我们只不过想去熟悉一下好不好,干嘛把我们当小工使唤啊。我在心中模拟了N个卓不凡第一天去,没有我保驾护航,遇到的N种险情,可是还是敌不过被窝的诱惑,于是很没良心的继续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上班综合症,梦中也有手机在狂响。我接起来,懒懒的:“喂~~”
一阵沉默之后:“小诺?”
“嗯~~”
“还在睡觉?喂?喂?”
“嗯~~~”
“听说你摔伤了,没事吧?”
“嗯~~~”
又是一阵沉默,声音里带了笑意:“真的有这么困吗?你跟我说,我爱你,怎么样?”
“我爱…………”我猛然醒了过来。
什么?我要爱谁?我看了一眼手机,刷的一下出了一身冷汗,听筒里的声音全不同与平时的严肃,而是带着浓浓的笑:“说呀,怎么不说了?”
我清了清嗓子,力持声音稳定:“您好韩总,不好意思,失礼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醒了?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这叫什么话,我一时无语。
他似在微笑:“小诺,听说你摔伤了,没事吧?”
小诺?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我一边暗寒一边彬彬有礼的回答:“没事,谢谢韩总关心。”
他似乎微喟了一声,然后温言道:“小诺,我前几天给你打电话你都是关机,短信也没有回。”
“哦,培训期间嘛,手机都收上去了,不好意思,请问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效劳的?”
“你,”他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说,然后笑道:“我中午请你吃饭,好不好?”
“啊?那个,韩总,我现在腿还没好,恐怕不方便。”
“我开车去接你。”
“不要吧,韩总,这样不太好,我这样子跟你出门,太失礼了,还是不要吧。”
“我不介意。”
“嗯,韩总,那个…………”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口一个韩总的?”
我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问:“您是说,我不叫您韩总,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说话的时候不用站在我们公司角度上,我说什么也与公司与您的业务不相关?”我就差没直接问,我得罪了你,不会影响业务吧?
可是他还是很快的回答:“当然!”
“那好!”我如释重负“韩飞,我不和陌生男人吃饭,我不想消化不良,OK?”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微微咬着唇,我想,我是在考验这个男人的风度。良久,话筒里忽然爆出了一阵大笑,估计那边的他已经笑的手机都拿不稳了。
“小诺,你还真是有意思,呵呵,呵呵,呵呵,太有意思了。”
我咬着唇不答。
他忽然收了笑,正正经经的道:“十一点,我在你家楼下等你,如果十一点十分,你还不出现,那,我们之前商量的方案,就此作废,反正协议也还没签。”
什么?我连忙说:“喂,这………………”回答我的,是挂断的“嘟嘟”声。
我差点没气疯,这,说话不算数,小人!小人!
气急败坏的爬起来,看了一下表,已经快十点半了,洗洗脸,梳梳头,找件衣服套上,便往楼下挪。这两天,偶尔下楼,都是卓不凡半扶半抱,多么香艳,现在我却要自己怪模怪样的连挪带蹦。
好在我家在三楼,不一会儿,也就下去了,斗然看到满天的阳光,我微闭了一会眼睛。嚓的一声轻响,一辆车滑了过来,静静的停在我身边。
不会吧?我看了看表,这才十点四十五。看了看车里,果然看到韩飞那张门神脸。嘴角居然还带着笑,笑的别提多欠扁了。
我暗中咬了咬牙,坐进车里,韩飞笑瞥我一眼:“小诺,去哪儿?”我又忍不住生气,谁许你叫的这么亲热的?我正想说话,他已经挑眉道:“你最好有创意一点,不要说‘随便’哦?这句话已经有很多人说过了,实在并不新鲜。”
我假笑着:“那好,我就说,悉听尊便吧!”
“哈哈哈”他笑起来,一踩油门,车子滑了出去。
晨晨_WDR
武林新贵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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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件事情对他似乎完全称不上困扰,他仍是笑吟吟的看着我,薄唇带着优美的弧度:“那又怎样呢?”
他居然一幅事不关已的样子!我又急又气,在沙发上撑起了身子:“什么怎么样?你,你,你。”想说他是无业游民,又怕会伤到他,毕竟他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可是要说别的,我们之间,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明明什么事情也没有,可又偏偏牵牵拌拌,纠缠不清。我瞪着他,他微笑而询问的挑起了眉毛看着我,我忽然一阵灰心,垂下了眼帘,“没什么,不干你的事,我自己可以应付的。”说着想要站起身来。
卓不凡笑吟吟的拉住我,我讨厌他这时还在风轻云淡的笑,于是瞥开眼睛,他却不管我怎样,还是笑吟吟的:“生气了?小丫头?”
我赌气不语,他笑着:“乖,诺诺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只是不明白,你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你这么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气急,摔开他的手:“儿行千里母担忧你懂不懂?我的一点小事,在他们就是大的不得了的大事,我,我,如果他们认为我交友不慎,那么,他们一定会很担心的,你知道吗?”
他仍是笑,握回我的手:“交友不慎?”
我有点后悔自己口不择言,声音于是放缓了些:“我不是说你是坏人,可是,有很多事情,如果没法解释清楚,他们就会想的很复杂的。”
卓不凡收起了笑,若有所思的望着我,只是一会儿,他的笑容又如白菊一般,轻轻绽开:“小诺,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会尽量让他们认为我是个好的不得了的好人。”
大概是看我一脸无语的表情,卓不凡有趣的捏了捏我的鼻尖:“小诺,你放心,我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们这个时代,对学历,家庭、事业,非常看重,像我这么一无是处的人,很难获得青睐。但是很难,并不是绝对,信我一次,嗯?”
我怔怔不语。这个卓不凡,怎样的男子啊,他居然这么了解这个时代的潜规则,对自己也有清晰的定位,可是,即使他在说到“一无是处”这个字眼时,他脸上也仍然充满了洋洋的意兴,他的眸中仍然闪耀着自信的笑意。我与他,都同样深深的相信,他的未来,一定会矫若人中之龙。
带着与有荣焉的感觉,我立刻就相信了他,好心情迅速的回到了我身上,我偏了偏头,笑嘻嘻的:“卓不凡,我倒有一个好主意。”
卓不凡笑着看了看我:“只怕不会太好,不过也不妨说来听听。”
“不如你认我爸妈当干爹干妈,那你就成了我干哥哥,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卓不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哼道:“果然是个馊主意。我倒有别的方法可以名正言顺,你要不要听?”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脸刷的一下烧起来,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不,不听了。”
卓不凡站起来,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轻轻道:“小丫头。”随即一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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