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洵。」一个翻身,攻守易位了,「你弄痒我了。」
颊上仍带著赤红的颜色,但眼里已无迷蒙的氤氲,虽然肤色雪白,但体格精壮有力的晏树,反手抓住朔洵。
「让我来教你贵阳最新的花招吧?」
凭空从漆黑中变出一捆麻绳,绑缚花结般细致的编织出美丽的图样,衬著长衣敝掩而从未日晒的雪白肌肤,染红的麻绳显得格外鲜艳。
朔洵毫不反抗,任绳索灵巧的在自己身上来去,一脸兴致盎然。
终於晏树停下了动作,因为红绳编成的艺术品已告完成。
朔洵稍稍施力移动以观察下自己,却发现几乎动弹不得。
他看向晏树,就像在以眼神询问这样五花大绑像个肉粽一样有何乐趣?被质问的一方并未开口,一双手代替了回答,分别向不同的线段拨扯,奇异的感觉从线段挑逗处扩散,朔洵尚是清醒的理性渐渐混乱。
他知道弦乐是怎麼发出音色的。
由弹奏者抚上琴弦,时而用力、时而温柔,轻拢慢捻抹复挑,为求曲子优美动听,琴师会用灵魂擦上丝弦。
他不知道晏树是否像那些一流琴师一样拿出灵魂弹奏,但他勾勒拉挑的绳线却让他忘我,不住的沉吟。
对,他不能理解晏树。
这个人和他太像,根本没有灵魂,即使有,也不可能把那种幻灭的脆弱存在展示出来。
但,疑惑和意识渐渐飘远——…
不‧要‧玩‧得‧太‧过‧火——…
「啊啦,已经不是我家可爱的小弟啦?」
双手恭敬的作揖后匍伏下跪,一瞬间收起了所有表情。
那个「朔洵」轻易的挥动右手,身上结满的红绳缎随之掉落,玄黑色的布袍加身,神情冷峻。
「搞不懂你们这对兄弟。」
轻挠衣袖,像甩开什麼脏东西似的,他冷酷而有威严的宣示著。
「不要把带有『生命』的气息沾上来,这是你们必须遵守的游戏规则。」
「我说尊贵的大人啊……如果照目前的布局,这是绝对无法遵守的呦!」
因为,那个名为红秀丽的女孩,已经在前往茶州的路上了嘛——其实这就是今晚自己将告诉朔洵的最大「礼物」。
「红家那位小姑娘或许会造成干扰,但她也仅仅是颗棋子,并无大碍。」
「是吗……」
虽然只有从远处或通过密探获得情报,但他对红秀丽这个人,总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就怕和自己相近的朔洵,也会……
「一切都如您所安排就好了。」
当然,预料之外的发展更有意思——晏树把这样的想法隐藏的心底,暗暗的笑了。
两人之间的景色开始模糊,最后消失在白光之中。
晏树望著乌云散去显出的新月,盘算著自身扮演角色的策略。
想著不知会发生什麼变化的茶州,那位红家千金和那个犹如分身的弟弟会发生什麼意料之外的事,让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唉呀唉呀,自己真是坏心眼呢!
「但就让我继续快乐的胡闹下去吧!」
趁著花好月圆,乾尽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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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说是短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