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进一步就团队配合技术特点分析,耳边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我进去和他聊两句再说。”话的尾音还没落下,就看见紧闭的门打开,墨镜之上闪亮的金发照亮了阴暗的讯问室。

“亲爱的,你这回的麻烦可大了。”这听上去,无疑是个威胁。
我温和地微笑,在门关上的瞬间,慢慢地开口:“也许是的,但看到你我就一点都不担心了。”
“不要以为花言巧语我就会有办法救你出去,”艾曼纽撇一撇红唇,摘下墨镜,“你怎么知道我在广州?”缓和了许多的音调,却一如既往地性感。
“我知道Juliet和Sophie都在工作,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联系你了。”我坦白道,“因为无论你在哪都会有办法解决我现在的困境。”
艾曼纽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你不是有一朵‘深夜中绽放的夜莲花’吗?怎么不找她?”
“我跟你老公比较熟,她老公简直生人勿进。”顿一顿,“况且上次那么一小个吻就让我上了一整周的报纸,敬谢不敏。”
“说得好听,还不是主动送上门帮Sophie做宣传,那次报纸登了几天?你就不怕我不戴墨镜走出去让你也上上报纸。”听上去有点愤愤不平的意思。
“不要让我比较你们二位在卖报纸上的表现,要知道你那一期的ELLE卖断市啊。”我略微安抚一下有点炸毛的艾曼纽,毕竟对一个大美女而言最烦和别的美女做比较。
“你过去向那人道个歉吧,后面的我来解决,这种程度的打斗看上去最多是个民事……”
“不可能!”我断然否决这个提议,“要我跟他道歉,我宁愿在大牢里蹲三年!”
“工作呢?你就甘心这样没了工作?”
“工作?”我冷哼一声,愤怒地甘心当个傻子,“你知道,只要我想就会有工作,实在不行,大不了回去当球探。”对,就凭我这几年积攒下来买人方面的名声,大可以继续球探工作,每周几千镑也死不了人!至于摄影师什么的,还是算了吧,那份工作离得太近了……
艾曼纽也不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看惯了性感迷人的她,恬静如此却让人难以抵挡:“既然你不肯停止愤怒,那……我就只好打电话给你那位了。”
我就像被人打了一拳在胃上一样难受,她现在笑得该是多开心,而我又怎么能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扰了她的安宁。我想极力扯出一个笑容维持一下房间里的气氛却又无能为力,半晌,只能叹气:“你还真是找准了我的死穴……但是,”想起那个所谓的受害人我就来气,“道歉是不可能的,别的都可以听你的。”
艾曼纽无奈地摇头:“你呀,真是倔强得要命。我刚看见和你在一块的女孩,她在给大使馆打电话,上帝,我想她惊慌得连谁都没看清,眼里就只有你。”
“我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我生硬地回答。
“有些事情该坦白还是要坦白,不然三个人都难受。”艾曼纽深沉地道,讯问室的门忽然打开,传来惊人的消息——伤者自称是摔伤,要求立即结束这场闹剧。
艾曼纽的眉头微蹙,探究地看着我阴沉的脸:“我还没去和他套套交情呢,怎么会……你和他说过什么吗?”
“我想他是认真地看了我的眼睛吧。”我淡淡地道,耸耸肩,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