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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鼠猫】【授权转载】锦年 作者:蓝色预言 (来自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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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完?吐血……猫和小白几时开窍啊,都有一点点动心了不是么


IP属地:江西45楼2012-05-28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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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46楼2012-05-31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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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 风 雨
      第一章 遇 袭
      展昭抖了抖眼皮,意识稍稍恢复,胸口疼痛蔓延,却又感觉一股连绵醇厚的内气源源不断注入身体,沉重的身子仿佛有了寄托,如浴阳光般连疼痛都消减了大半。
      白玉堂觉察到真气异动,轻道,“猫,你醒了吗?”低低的声音不似往日清冽爽朗,带着些许沙哑。
      头脑依旧昏沉的厉害,展昭努力撑开眼皮,正对上一双熬得通红的桃花眼,眼圈乌青,唇色绯白,松垮的发髻几缕散在额前,下巴上一圈青须,哪里还有半分潇洒风流。
      眼皮低垂半分,又见搭在胸前的手掌,指缝氤氲出浅淡白气,一丝丝飘进空气,仿佛一颗小小的太阳,源源不断的散着光与热,“玉堂,收了吧,莫在浪费真气,我自己来。”
      两日前陈清案尘埃落定,刘青山与落影门一纸合约,是罪过也是罪证。落影门办事一向手脚干净不留破绽,这次难得寻到一纸罪证,众人极为重视。包拯结案后下令即刻回京,只待启禀圣上,派兵追剿落影门悍匪。
      不想官轿未行出郑桥城就遭伏击,那时展昭正骑马行在右侧,一挑梨的瘸子行的慢,又一脚踩滑,眼见两筐梨落地,人就要撞上马背,展昭忙纵马向前扶了瘸子一把,谁想瘸子竟脚尖一掂,飞扑上马,袖间寒光一闪…
      距离太近,展昭心知中计已然晚矣,生死一线间,只得尽力避开心脏要害。瘸子腿也不瘸了,出招快且狠,匕首刺入,抓了展昭身前的包袱就跑,前后时间不到半刻。
      展昭见包袱被抢,自封几处穴道,提气就要追,谁知刚行几步就觉气血上涌,头晕目眩,心知匕首浸了毒,这一番动作怕是已走了奇经八脉。恍恍惚惚间,见白玉堂追去,剩下的,再没有记忆。
      “你睡了一天一夜,刚刚喝了先生配的解药,只是体内仍有余毒,莫要说话,我将毒逼出来就好。”
      展昭却不愿闭眼,“歹人可有抓到,东西,可有追回?”
      那日白玉堂行在官轿左侧,惊觉之时,瘸子已夺了包袱跳上房顶,包袱中正是落影门合约及账册。白玉堂纵身急追,瘸子轻功不及,赶了一条街眼见要追上,回头就是一把石灰粉,朗声大笑,“白玉堂,展昭中了落叶知秋,一炷香后正好收尸,从此世上再无猫鼠之争,你可要谢谢我。”
      白玉堂闻言心头一凉,仿佛血脉凝固,一口真气淤滞,险些跌落墙头。瘸子一纵一跃又行出十来丈,白玉堂胸口憋闷的厉害,大脑已不能思考,强压下一口真气拼命向回赶。一炷香,见鬼的账册,见鬼的合约,跟自己都没关系,有关系的只有那只猫。
      这一日一夜守在床边,眼中所见,脑中所想,皆是这人,连自己都不明白,怎会觉得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干涩的唇角抖了两下,望着那人苍白面色,终是叹气,“没有。”闭上眼,专心引导内气游走经脉,怨就怨吧,只要你活着就好。
      白衫尚有斑驳血迹,额头渗出一圈细汗,仿佛荷叶上的露珠,晶亮剔透,凝的满了,就顺着额角滑下,沾湿了发线,打碎了衣襟,留下一小团深色水迹,展昭望了一会,闭目静心,依着白玉堂的内气缓缓游走。
      半个时辰后,展昭吐出两口黑血,胸口顺畅许多,试着运行真气,伤口仍旧火辣辣的疼,却已无淤滞之象,知是毒性已解。
      白玉堂咧着嘴傻笑了一会,那副模样只比汴京城张大娘贪吃的傻儿子看肉包子差不多,之后一歪身子躺在床外侧,“我累坏了,躺一会儿。”
      展昭借机抓他手腕搭上脉门,却不想被那手反握住。
      “你不好好养着,还有力气来闹爷?”白玉堂欠起身盯着那张脸,又恢复往日一惯的惫赖神情,“若是要谢爷,日后请爷喝酒补回来,还有这内气调理的银子你也得付,还有爷调养期间的伙食费,爷一向锱铢必较,你若是不给,爷就赖在开封府吃你的用你的,直到够本了再离开。”
      


      47楼2012-06-06 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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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朝眼尖,已由桌边凑近,盯着嚣张不羁的大字,“小展,这白老鼠莫不是走错屋了,招摇过世的扇子怎的落在你床上了?”
        “啊?!不知道,中午在我这喝茶来着。”
        “白家果然有钱,瞧这扇骨都是翠玉打磨,估摸得值好几百两银子。”
        展昭将扇子转过一面,却见山明水秀,翠**流,一叶扁舟荡漾湖间,顺风而动,傍山而行,尽是一派风流雅韵,右侧四个小字,墨迹细而波磔,‘景佑壹年。’
        “画的真好看,没看出耗子除了打架还会这个?”王朝道。
        展昭想起他说送自己的画,不知道是没画完还是已经忘了,不禁有些失落,阖上玉扇,“想是落下了,哪日见了还他吧。”
        “不早了,我先回了,你伤势未愈,喝了药早些休息。”
        “嗯,王大哥慢走。”
        展昭将人送出房间,眼前无端浮现一盏玲珑剔透的琉璃灯,似那夜喧嚣寂静。手指抚过流苏红穗,柔韧丝滑,不禁暗笑,老鼠真就是毛躁的性子,这般风流天下的扇子竟也能丢了,等见面的时候再还他吧,打开衣柜仔细收好,却不知下次相逢,是何时。
        寒秋清冷,月桂凋零,白玉堂走后第四天下了雨,满树的桂花竞相追逐,风雨中点点玉白飘摇而落,展昭莫名想起画纸上一树柳叶翻飞的模样。
        王嫂在早餐时端来一盘芝麻月饼,说昨日发现芝麻还剩下不少,索性做了月饼。展昭捧着玉米粥看着盘子发呆。
        赵虎推了一把,“展护卫中秋可没吃到,正好补上。”
        月饼嚼在口中一如既往的香甜,却不知怎的记挂他,估计也该到陷空岛了,却不知病可大好。
        转眼日子又过了大半月,槐树叶镶上了金边,路上行人也多添了衣衫,百姓和乐,朝堂安宁。落影门的事好比落水的石子,入水时水泼荡漾,一旦沉入水底便是静默无声。众人虽不敢放松警惕,无奈寻不到蛛丝马迹。
        这日天气晴好,展昭路过康乐街,正遇上庞昱与贴身小厮吴三在玉器店溜达,声音隐约从玉器铺子传出,正在询问新的货色。
        回到汴京这些日子展昭一直没过见庞昱,开始还担心被白玉堂吓出了毛病,旁敲侧隐向赵虎打听才知被吓得狠了,受寒落了病,休养了整整半月,病好了也不怎么出门。展昭虽不喜庞昱,听他这般也有些不安,今日见气色红润,满面油光,身量都比先前足了一圈,心道这一月该是调养的极好,看来是自己多心,于是顺着街道又转去了别处。
        康乐街不远有条丁子道,通常摆摊小贩都在那儿聚集,若说有手欠的偷儿,也基本在那地方作案,百姓都知开封府明洁,见了开封府人总是乐着一张脸,道一声辛苦,做生意也惫踏实。
        展昭在丁子道上巡视,冷不防被胡同窜出的青年拦住,这人展昭认得,正是康乐街药铺的伙计小石头。
        小石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通红,“展大人,可找着您了,大事不好了,您赶紧跟我去看看吧,晚了怕是要出人命了。”


        53楼2012-06-06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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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庞 昱
          小石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通红,“展大人,可找着您了,大事不好了,您赶紧跟我去看看吧,晚了怕是要出人命了。”
          展昭面色一紧,“你别急,出什么事了?”
          小石头气息不顺,“刚才秦瑞端着药从我家药房出门,不巧正撞上安乐侯,一坛子药汁全撒在安乐侯衣服上了,可不得了…”
          展昭未等说完便打断,“秦瑞?可是东街胡同买豆腐的?”
          “是的,她娘病的就快没了,连药都是我们掌柜施舍的,哪有钱陪给安乐侯,这安乐侯又去找我们掌柜,说药是我们店的,也有责任。”
          展昭紧着眉头,“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现在人在哪?”
          “就在铺子门口,聚了好些人。”
          “我去看看,”话音落,人已使出轻功行去。
          小石头扶着墙一口气总算喘匀了。
          药铺门口远远的聚着些人,吵吵嚷嚷,一身皂色粗衣的干瘦男孩跪在地上,正是秦瑞,庞昱冷面坐在另一边远远的,天青缎子湿淋淋一大片,下摆还滴着药汁,小厮吴三骂骂咧咧拖着秦瑞起身,“小砸碎,你就是把头磕破,这银子也得赔…”
          药店方掌柜苦着一张脸,不敢劝说,不敢离去。
          展昭一露面,人群立即有眼尖的嚷道,“展大人来了。”
          庞昱斜了一眼,似有冷笑。
          方掌柜像是见了救星,急急望向展昭,“展大人…”
          展昭点了点头算是作答。
          秦瑞本就干瘦,额角还滴着血,瑟缩在一边如流浪的小猫,吴三见展昭来了,也懒得管他,跟展昭行了礼,而后取出一只断玉如意给展昭看。
          原来方才庞昱挑了柄玉如意,谁想刚出门就被端着药坛的秦瑞撞上,秦瑞心系病母,走的急了些,竟撞在安乐侯身上,一坛子药悉数洒尽,庞昱刚入手的如意也摔成了两半。秦瑞见撞的是安乐侯,自觉闯下大祸,又是惊又是惧,来不急心疼药就跪下磕头。
          庞昱这无故被撞,又坏了如意,哪是肯善罢甘休的,指着秦瑞便要赔钱,药店掌柜见状出门说情,却也被倒打一耙,玉器店的不敢说辞,就搬了椅子来给庞昱坐下,劝着消消火。
          庞昱道赔不出钱就上开封府说理,这套衣服是苏州锦绣园的,染了药必是不能穿了,得赔纹银五两,刚入手的玉如意单据还在,白纸黑字纹银五十两,共计五十五两。
          药店的伙计小石头便在掌柜示意下去找了展昭。
          展昭心道庞昱还是在府上好,怎么一出门就来事。
          秦瑞听闻五十五两银子瑟瑟发抖,身子一晃复又跪下,“展大人,草民不知侯爷突然从铺子出来,草民是无心撞到的,展大人做主啊。”磕破的脑袋流着血,整张脸已是花的不成样子。
          庞昱嫌弃的看着,“别以为磕几个头就能一笔勾销了,本侯的如意可是真金白银买来的,赔不起就去庞家干活来尝。本侯等着展护卫给个说法,早些解决了也好回去换衣。”
          展昭也不理庞昱,冲秦瑞道,“起来说话,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庞昱素来不喜开封府,见展昭连半句客套也不曾,清了清喉咙继续道,“本侯爷一向明事理,偏这厮是泥捏的身子,跟条狗似的赖在地上,展护卫可得瞧清楚了,别道本侯欺负人。”
          庞昱虽被封为安乐侯,却是空衔,无阶无品,展昭见他这般仗势欺人,不禁皱眉,搀扶起秦瑞,又取出手帕替他擦了血污。秦瑞抖抖索索,眼泪不争气的往外流,低着头不敢说话。
          “安乐侯,展某尚有一事不明,方才是秦瑞端着药撞了您,还是您撞了秦瑞?”
          “当然是他撞了我们侯爷。”吴三抢白。
          “本官问的是安乐侯?难不成你是?”
          吴三立即摇头,不敢答言。
          庞昱白了一眼,目有不屑,“这需要问?自然是他撞的本侯。”
          


          54楼2012-06-06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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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掌柜解释,“侯爷该知道人参入药需切片,若是不信,也可亲自辨别。”
            庞昱脸色阴晴不定,冲着吴三咬牙道,“回府。”
            “侯爷慢走,路上当心。”白玉堂声音洪亮。
            庞昱回头狠狠剜了一眼,转身继续走。
            路上行人有的掩口笑,有的竖拇指,实在是庞昱平素横行霸道惯了,都道出了口恶气。
            待庞昱走远人群散去方掌柜才擦了额上的汗,“今日多谢展护卫解围。”
            秦瑞又要下跪,却被白玉堂拉住,嗔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不要动不动就给人下跪?”
            展昭替秦瑞理了理头发,“白少侠说的很是,犯不着谢我,你该谢方掌柜。”
            秦瑞转身,鞠了一躬。
            “傻孩子,若是没有展护卫在,哪有我们说话的份,谢我做什么?只管再去拿一副药熬了吧,以后走路可要当心些,不准再冒失。”
            “谢谢掌柜的,我明日一定多劈些柴送来。”秦瑞抹了抹脸,泪水洗过的瞳孔清清亮亮。
            展昭见他穿的还是单衣,心有不忍,又掏出一锭碎银,“你娘病的厉害,买只鸡炖了补身子吧,再给自己添件衣服,以后有困难只管去开封府找我。”
            秦瑞要推辞,展昭已塞入他手中,“莫要推辞,快快去吧。”
            众人散去,铺子门口只剩下展白二人。
            正午阳光温暖,展昭微微眯起眼,伸手摸了摸耗子腰间的画影,不是冒牌货,真就是凭空落下的,“什么时候来的?”
            白玉堂低头看看宝剑,没发现不妥,只是一月不见,这人怎么好像瘦了呢,“伤势可好利索吗?我带了好些药,都是大嫂配的。”
            展昭无端有些面热,“先生也配了药,已是大好了,你何时来的?”
            “刚到没多久,准备掏银子砸死小螃蟹的时候你就出现了…”
            “你伤好了没?”
            “早好了。”
            展昭问完又不知说什么,两人分开许久,怎么突然就来了呢?难不成有事?想了想,小心问道,“你是,一个人来的?可有事?”
            “闲来无事随便走走,”抽出包袱中的画,“我画完了,顺路给你送来。”白玉堂眸子晶亮,迎着秋日只比秋光耀眼,鲜艳的唇轻巧开合,尽是莲花笑意。
            展昭心跳没来由快了半拍,“玉堂,你的扇子落下了,在我那呢。”
            “在你那?”白玉堂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回去左右找不着,原来落在你那了。”
            “嗯,回去我取给你,画你先拿着,展某去巡街,中午回府再看吧。”
            白玉堂捏着画卷塞回包袱,“爷反正无事,跟你一起。”。


            56楼2012-06-06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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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生的小白脸似的,估摸跟庞昱一样是浮夸子弟,物以类聚。”
              “得了,你那嘴少说两句,人多口杂。
              白玉堂撇着嘴哼了一声,“爷爷因为等你灌了一肚子茶水,你到好,还不给人说话。”
              展昭直接不理会,处的久,他若是一天不张牙舞爪反而不正常,“点菜吧,我可饿坏了,下午还要去陈留县一趟。”
              “去那干嘛?”白玉堂顺手在菜谱上指了三两道扔给小二。
              “上次落影门的事可还记得?”
              “嗯,后来我也托四哥去江湖查访,说落影门近一年都没有行动过,有几桩大买卖竟也视而不见,洛长风近一年都没有消息,坐下四大护法也不常出现,底下一帮乌合之众整日游手好闲,坐吃山空。”说罢又托着下巴,“听说落影门做事从来不留蛛丝马迹,那纸合约不正常。”
              展昭抿了口茶,“展某也托江湖一位朋友帮忙调查,前日他飞鸽传书于我,约好下午在陈留县见面。”
              “谁?前些天问你不是说没线索吗?”白玉堂质疑,陷空岛的人脉绝不会比展昭差,不可能展昭查的到消息陷空岛查不到。
              “是没有,我说的不是洛长风。”
              “咳,你一句话能不能说完整了,到底什么消息?”
              “不知道呢,说是有些线索,下午去看看吧。”
              “你这性子,可急死爷了。”白玉堂看他心不在焉的吃茶点,再一想这人一贯因公忘私,案子定是比自己挂心,估摸是真的不知道,“罢了罢了,不差一时半会,先安稳吃饭吧,下午爷跟你一起去。”
              陈留县离汴京有半个时辰的马程,可能因为有心事,一餐饭两人也没说上几句话,展昭不出声,白玉堂一个人也无趣,甚至就喝了两小盅酒。
              饭后白玉堂去付银子,掌柜却告知不用付了,白玉堂不解,问起,掌柜答安乐侯有吩咐,这餐饭的银子算他头上。
              白玉堂惊愕的张大嘴,“螃蟹吃错药了?好端端请爷吃饭?饭菜没下毒吧?”
              展昭心思本在陈留县,听言也不免正了神色,“怎么回事?”
              掌柜生的本就富态,一笑眼儿缩成一条缝,一脸和气生财,“展大人,白少侠,这事是安乐侯吩咐的,小人只管照办了,哪里敢多问啊,要不,小人领您上去?就在楼上墨玉阁。”
              “不用,”白玉堂掏出银子,“爷的银子爷自己付,与他何干?”
              掌柜的哪里肯收,立即推脱,“这位爷,您可为难小人了,刚才安乐侯巴巴的吩咐下来,您再如此,等会小老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李掌柜,到底怎么回事?”展昭问。
              “展大人,白少侠,您二位也是店里的常客了,确实是安乐侯吩咐的。”
              白玉堂蹙眉,拉过展昭小声嘀咕,“猫儿,这事不对,小螃蟹刚才那神态恨不能吃了爷,哪里会好心请咱们吃饭?”
              展昭眉宇皱了一下,若是庞昱,必然不可能,但是与庞昱一道的人呢?展昭打量白玉堂,今日依旧是招牌式的一身白衣,拎着画影,难不成瑞王有意结交白玉堂?
              “玉堂,你方才说跟庞昱一起的是瑞王爷,瑞王爷可曾留意到你?”
              白玉堂抓耳挠腮,“不记得了,那会只顾跟螃蟹瞪眼呢,连他生什么模样都没瞧仔细。”
              展昭嗤笑,“罢了,不必付了,既是瑞王爷的意思,我们回吧。”
              白玉堂无端想起庞统,“你跟那瑞王爷很熟吗?”
              “算不得,官场之交。”
              “也罢,反正庞家有钱,早知道多点两菜打包带回去了。”说罢一拍大腿,“掌柜的,送十坛女儿红去开封府,帐记在安乐侯头上,顺便带两字给他,就说‘谢了’。”
              展白二人赶到陈留县酉时不到,陈留县是汴京途中的小县城,市井整齐繁荣,行人商贩络绎不绝,茶馆酒肆大旗飘摆。展昭牵着马沿街向东,白玉堂也不多问,并肩跟上,不多时走完一条街,展昭停在一家街边的小茶馆。
              白底蓝边的招牌想是有些年头了,灰扑扑的,边角还秃了一块。煮茶的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一脸稀落胡茬,正在往炉子里加柴。茶摊上四张方桌,外面两桌坐的是年轻人,最里面一张趴着个发髻微白的老人,轻轻打着酣。
              展昭将马匹系在树上,向老板要了两碗茶,坐在第四张空桌子上。
              白玉堂环望一圈,没见到可疑人,小声嘀咕,“还没来?”
              展昭不答,抿了口茶,抬头看对面窗台上的菊花。白玉堂恐怕有暗号,也不便再问,闷头喝茶,只是这茶味实在不怎样,苦的闹心。
              坐了约摸半个时辰,茶铺中除了睡觉的老头,喝茶人轮了好几番,始终不见展昭有动静,白玉堂坐不住了,“那人还没来吗?约的是几时?”
              展昭又招呼男人续了水,知白玉堂是静不下来的性子,好言道,“你若是急了可去别出转转,到时我去寻你。”
              “哼,得了吧,这人倒是好大的架子,爷看他是故意放鸽子的,亏着你脾性好。”想是说话声音太了些,不免惹来路人探寻的目光,甚至连酣睡的老头也慢慢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反正等了这么久,爷哪也不去,爷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这般作为是何用意,指不定是什么江湖骗子,诈称有什么消息,就你性儿好在这…”
              展昭急忙将水杯递上白玉堂唇边,终将那未完的话堵进肚子里。
              酣睡的老头想是睡足了,精神抖擞,“老板,续茶。”
              展昭立即提起茶壶上前,“李伯伯。”。


              58楼2012-06-06 0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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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坐沙发~~~


                59楼2012-06-06 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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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晚更的文啊。。辛苦了哦~~~


                  60楼2012-06-06 0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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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毒 药
                    白玉堂面庞一黑,不免尴尬,原来人就在眼前,好老头,你倒是好眠,一觉睡大半个时辰,这死猫也真是,早知是他叫醒不就得了,犯得着死心眼的等着?心中憋着火,不情愿的黑着脸跟展昭一同挪了过去。
                    “李伯,在下展昭,不知您可否记得?”
                    老头揉了揉眼,上下打量了一圈,“展昭?三年前暂居欧阳家小别院的?”
                    “正是晚辈。”三年前展昭行走江湖,短短一年就与北侠欧阳春齐名,欧阳春曾邀展昭回家小住。
                    “好小子,倒是愈发俊了,娶了媳妇没?我听春子说你入了开封府,包大人是个好官。”老头拉着展昭坐下,“那东西我看到了,你可找对人了,亏着老头见多识广。”
                    “谢李伯。”
                    “又来了,若要道谢,去我那磨药。”老头虎起脸。
                    展昭低声笑,“得空一定去,欧阳大哥可还好?”
                    “还说,你这入了官府就不知去看看?”
                    白玉堂插不上话,寻思两人还挺熟,心中愈发困惑,这老头不知什么来头,陷空岛都查不到的消息,凭他就能知根知底?坐在一边自顾喝茶,苦茶兑了几遍水,喝起来跟白水差不多。
                    老头虽年岁大,眉须花白,眼神却极其锐利,扫了白玉堂一眼,“这位少侠有话要说?”
                    白玉堂白等了半个多时辰,也不知是气展昭还是气这老头了,半天也没听懂两人打什么哑谜,早沉不住气了,张口即道,“嗯,晚辈最近睡眠不好,想跟前辈讨教一二。”
                    老头不以为然大笑几声,捋着胡子语重心长,“年轻人,心静自可入眠,你睡不着该是心思多,虚火旺…”说罢从小包里掏出一只瓷瓶,“往后睡不着就吃一颗,这一颗管睡三天。”
                    白玉堂嘴角抽搐了一下,“三天?爷无福消受,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老头又转向展昭,“小展,你要不要?那小子不识货,这可是好东西。”
                    “要。”展昭急忙接过塞进衣袖,仿佛怕老头反悔似的。
                    白玉堂一阵干瞪眼,“猫,你…”
                    “怎么,怕老头下毒不成?老头今日见了小展心情好,不然刚才就该毒哑你那张嘴了,没规没距,扰人清梦。”
                    “呸,老东西,倒是好大口气,你是谁?”
                    “玉堂,不得对前辈无礼。”
                    老头在展昭手背拍了两下,向白玉堂冷笑,“老头江湖混的差,这些年只得一个名头,还是毒在医之前,老头下毒虽不高明,要的人阎王也不敢收,你可要试试?”
                    白玉堂脸色大变,几乎憋出内伤,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毒医?李成海?”
                    老头摇头晃脑,“哼,还不算鼠目寸光。”
                    江湖传闻这老头脾气跟医术一般高,有仇必报,最擅用毒,神龙见首不见尾,白玉堂行走江湖数年,也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不想今日有幸见到,这德行竟比传闻还让人生厌。
                    展昭见耗子面色铁青,恐怕他憋不住又说什么过头话,这正经话还没问,急忙使眼色叫他忍着,“李伯,您方才说那事查到了?还没告诉晚辈呢。”
                    “被这小子一打岔忘了。”李成海正了神色,掏出一本杂记,“公孙策我听说过,这东西你拿去给他,自然就知道。老头早不插手江湖事,不过这案子不简单,身在官府有诸多束缚,切记万事小心。”又从包里掏出一只小瓶,木头的,比刚才那只小了很多,慎重道,“这个你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展昭打开瓶塞,只有一粒,先塞进衣兜才道,“李伯,您可愈发小气了,再给一粒吧。”
                    李成海瞪眼,“臭小子,掏出来,老头不给了,别的没学会,到跟春子学的贪得无厌,也不怕毒死你。”
                    “嘿,不怕,李伯的药晚辈闭着眼都敢吃。”展昭趁热打铁,“李伯伯,许久不见,您不如去开封府小住几天,毒行天下,在汴京也是一样的?汴京热闹的紧,我住的地方虽比不上竹子岭,也是有吃有喝…”
                    


                    61楼2012-06-06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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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决 裂
                      日子依旧,转眼又过了三天,这日白玉堂照例跟展昭一起去巡街,却遇到从陷空岛来寻自己的蒋平。
                      白玉堂这次回岛只住了十日又留下一张条扬长而去,兄弟几人寻思这事不对劲了,猫鼠之争后自家老五就隔三差五跟着展昭跑,先不说是帮忙还是添乱,总之就是闲不住。再说跑就跑吧,以往跑一阵子还能安稳回来住上一两月,现在到好,一走两月,回来住几天又跑了。
                      徐庆的原话是,“老五八成又跟展小猫杠上了,不杠上他能这么来劲?巴巴的跑去汴京?那两人天生一对仇家,谁瞧谁都不顺眼,这次准定谁又挑了事端,较劲呢。”
                      兄弟几人一琢磨,就派了睿智的老四来汴京探探风头再做打算。
                      有了这先入为主的观点,蒋平在大街上见到两人时狠狠揉了揉眼,也难怪水老鼠怀疑做梦,那时日光绵长,秋风微熏,一红一白两条身影如画般行在街道,红的绚丽,白的通透,背影英姿挺拔,直将渐落的残阳也映的失了颜色,水老鼠晃晃脑袋,见近处苍松葱翠,楼阁错落,过往行人各尽其事,绝不是做梦,再看,那两人的背景渐渐小了,白衣服的可不就是自家老五。
                      水老鼠陆上功夫不行,轻功使得的也不够洒脱,紧赶慢赶的追了过去,夹着内力叫了声,
                      “老五。”
                      两人回头,果然就是猫跟耗子。
                      当晚,三人在醉仙楼用了饭,蒋平摇着羽毛扇将来意委婉说了一遍。
                      白玉堂总在汴京游手好闲不成体统。
                      给展昭添了许多麻烦。
                      开封府是衙门官府,久居不合规矩…
                      老五也不小了,大嫂张罗要定门亲事。
                      明日就回陷空岛,没商量。
                      之后这餐饭吃了什么,除了水老鼠,展白都有些心不在焉,蒋平紧赶了几日路,晚餐又喝了不少,回房就睡下了。展昭想起白玉堂的玉扇还在自己这,一直说给他,他却始终没来拿,这回了陷空岛不知下次何时再见,可不能再忘。
                      走出房门没几步,一道劲风就冲着后脑飞来,展昭指尖一夹,正是飞石。转身,白玉堂坐在房顶上,瓦片上一只酒坛。
                      “天寒了,你还跑房顶上喝酒?不冷吗?”
                      白玉堂张了张嘴又没说话,月悬当空,白衣浸了霜色,陇上几分寒意,拎着酒坛又咕噜噜往肚里灌了几口。
                      “方才晚饭喝了这么多,还没喝够?”
                      “……”
                      “你今儿变哑耗子了?怎么不说话?”
                      “……”
                      “你这是怎么了?大半夜,别杵我房顶上,进屋来。”
                      “……”
                      油灯燃起,一层暖暖橙光,白玉堂一身酒气的坐在桌前,展昭倒了杯热茶递给他,“酒冷,喝茶吧。”
                      “嗯,”白玉堂低眉,光影中的轮廓褪去锋利,显得柔和英秀,眉宇间有些执着,有些犹疑,过了许久方道,“猫儿,我想好了,明日先跟四哥回去,顺便查查落影门的事,过阵子再来看你。”
                      扇子就在手边,展昭轻轻推了推,“我知你闲不住,但是官府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了,何况这事包大人已经安排人去办了。”
                      果然,说一出口,那人眉头又揪了揪。
                      “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以后不会再冲动。”白玉堂目光落在展昭拿扇子的手指,唇角翕动,漾起一圈浅纹,“我估计大哥他们是怕我给你添乱,我回去一趟,跟他们说清楚就回来。”
                      “说什么?”
                      “供职开封府,跟你在一起,日后遇到事情也多个商量的。”
                      展昭惊愕,“不行”两字几乎是脱口而出,白玉堂什么样的脾性自己再清楚不过,肆意妄为惯了,朝中不平事太多,处处低眉顺眼,他这般骄傲的人如何忍的了?怎会有入官府这般疯狂的念头。
                      


                      63楼2012-06-06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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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堂,你该安安稳稳过日子,江湖这般大,去哪都行,朝廷水深,你不要卷进来。”陈述的语气,不带一丝犹豫。
                        白玉堂啧了一声,眸子如一汪幽潭,直视对面人,“我来不好吗?你想过没有,上次在郑桥如果我不在你怎么办?上次你出事我差点吓死,我这辈子从来没那么怕过,说不清,那事之后我心理一直不踏实,回了陷空岛也放心不下,想的都是你,朝堂怎样我心中明白的很,猫儿,以后我陪着你,可好,你也别再推开我…”
                        展昭望那双眼,仿佛一口幽深的古井,霎那就让人沦陷,乱了心智,惊疑,惆怅,感怀,心疼。虽没有过心仪的女子,这番话再不明白也白活了二十年,雪片般的回忆簌簌闪过,曾经的点滴在脑海聚集,一时不知如何言语,不知今夕何夕…
                        搭在玉扇上的手被白玉堂收紧握住,厚重温暖的感觉让全身都热了起来。那声音低迷而温柔,用蛊惑人心的语调接着道,“你想什么我都知道,你这人,有时候固执起来只比我不下,这些日子,我也都想清楚了,往后别把所有事情都一肩挑着,你想守着开封府,守着包大人,我陪你一起,等我们老了,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也可以一同行走江湖,四处转转,世界之大,还有许多地方都未曾去过,可以去西面看沙漠,看草原,去塞北看雪,我听说吐番那里也有很多稀奇的东西,大理也是处风景雅致的地方…”
                        展昭怔怔坐着,心脏诚实有力的跳动,不知从何时起,习惯了彼此存在,在一起,也很好呢,纵马并肩,自在江湖,去大漠看孤烟直,落日圆,去塞北看雪漫天,羊遍地,手掌翻转,就要握住,衣袖却不小心擦过水杯…
                        碎裂之声飘入耳廓,唯美的梦境只如风过长空,了无痕迹。展昭倏然清醒,呼之欲出的旖旎终如睡莲沉入泥海。
                        犹记得那年他因为御猫称号来找自己比武,一身衣衫白的纯粹,桀骜不驯,阳光洒脱,这样的人,不能因为自己卷进官场,不能因为自己就缚在庙堂,绝不该因为自己,就毁了这一切。
                        展昭猛的抽回手掌,茶水已顺着砖石流了满地,青釉瓷片有着极锐利的缺口,油灯下锋芒毕现,就如这庙堂中的暗流…
                        “白玉堂,你风流天下,想不到也有龙阳之好?这些话,全当你没说,忘记就罢。”
                        “为何要忘记?龙阳又如何,白玉堂一生光明磊落,喜欢就是喜欢,岂会在意他人闲言碎语?”
                        “你不在意,展某在意。”展昭语气更重了几分,“天下人会如何看?过去没有你,不也照样过了这些年,展某原当你是你朋友,不想竟存了这般心思,你好生回家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白玉堂僵在原地,掌心片刻的温度如昙花一现,划落指尖,不留片刻温存,心脏瞬间空了一块,生疼,原来在他心中,自己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角色,薄唇嗫嚅着,“你说的,可是真的?”
                        展昭面无波澜,“自然是真的,人言可畏的道理,我以为你懂。时候不早,你早些去睡,明日还要回岛。”
                        白玉堂脸色泛白,再次开口,语调竟有些颤抖,“展昭,你说的,都是真的?”
                        “展某何时骗过你?这名声你不要我总还要的,这般看来,你我本不同路,既是这般,你早些走吧,以后也别再来了。”
                        “好,我懂了。”白玉堂轻笑了一声,似自嘲似悲伤,黑色瞳孔失了神采,深邃不见一丝星痕,原来那些并肩查案,那些月下共饮,甚至郑桥那些相视而眠的日夜,都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如今亲手捅破了这层窗纸,就什么都不是了。开始就该料到结局的,只是,心为何这般痛呢,哑声道,“原都是白某自作多情,如你所愿,我们,后会无期,往后,展大人自己多保重。”
                        展昭察觉时,那抹白已溶入沉沉夜色。胸口揪在一起,透不过气,桌上的玉扇还搁着,静静诉说沉溺往事,只是它的主人,不会再回来了。
                        走了好,你身边该有佳人相伴。
                        走了好,江湖之大,你总能自在翱翔。
                        走了好,你本不该,卷入庙堂。
                        拎过桌上剩下的半坛子酒猛灌几口,呛的直咳嗽,初冬的酒,果然又冷又涩。
                        


                        64楼2012-06-06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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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沙发。。


                          65楼2012-06-06 16:50
                          收起回复

                            一路行到二楼第三间房,吴三打门,“金姑娘,酒菜给您送来了。”
                            房门吱呀一声,吴三将银壶摆在正中的红木桌上,软声道,“这壶可是上好的梨花白,您瞧瞧合不合心意,这酒精贵着呢。”
                            女子转头,展昭方看清相貌,浓眉凤眼,肤如凝脂,发髻简单挽起,银纹发簪点缀其间,朴素不失风雅,一身白衣宽松华丽,竟似画中人一般,再看一眼,又觉精雕细琢的眉眼说不出的熟悉,正兀自思索,那人已转了头,冷声道,“放着,都出去。”
                            “金姑娘,侯爷宝贝着您,怕您不肯吃,交待小的务必看着。”
                            “你到是条忠心的狗。”
                            “奉劝金姑娘还是识时务的好。”
                            “呵,吴总管费心。”
                            展昭埋头将饭菜摆上桌,吴三已斟满酒,“侯爷说了,只要您安分守己的从了他,日后荣华富贵短不了…”话未说完就觉眼前一黑。
                            酒杯翻到,醇绵酒香铺了一屋。
                            “酒有毒,姑娘莫怕,在下并非歹人。”展昭低语。
                            女子微微蹙眉半垂着头,眼神三分寒意,神情说不出的怪异,若是普通女子被这般软禁,再知险被下毒,不惊且惧,这反映实在不合常理,展昭困惑,“姑娘可是被威逼至此?请即刻换上衣服,随我走。”
                            “好容易进来,有吃有喝,我何时说要走?”女子开口,嗓音如风过银铃,好听的紧。
                            展昭语结,费了一番力气,不想竟得这句话,心中百味齐涌,闷闷道,“姑娘既愿留在此处,好自为之,在下告辞。”
                            步子一动,血迹赫然留在青石地面,与雪水混合,红的刺眼。
                            “展昭,”女子慌忙间起身,“赈粮一部分在城西驿站,一部分已被运送出城,知府是庞昱的人,两人窜通一气,庞昱就住在后院,他身边人有不少杀手,这房间的机关我已去除,你若是没处藏身,就来这…”
                            展昭顿住身子,惊愕道,“你是谁?”
                            “金…金玉仙。”
                            “金玉仙?”展昭向前两步,眸光似要将对面人凿出两个洞,方才进屋匆匆一瞥,女子一直侧身,此时细看,终觉那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此人跟白玉堂竟有五分相似,心脏停了一瞬,不觉脱口而出,“玉堂。”
                            女子愣了一下,锁眉道,“你说的人我见过,我,不是他。”
                            展昭方觉失态,即使面庞相像,这声音绝不是男人能模仿出来的,可为什么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呢?“消息从何而来?展某并不认得姑娘。”
                            “我认得你就行。”女子拎起酒壶将毒酒尽数灌进吴三口中,又干脆利落甩了几个巴掌,
                            “南侠展昭,江湖谁人不知?我说的话,你若不信就罢。”
                            “你为何要留在这?”
                            “我有我的事。另外楼下的姑娘都是心甘情愿在此,你莫在多事,有这闲功夫,把自己的伤口包扎一下,天寒,落下病根,不好。”
                            “敢问姑娘,白玉堂是否在这城中?他现在何处?”
                            “你找他作甚?”
                            找他做甚?展昭僵在原地,当初赶他走,后会无期,见了面又说些什么?劝他回去?不要插手陈州的事?还是说你的扇子又忘记拿了?糕饼店又出了新糕饼?日子回不到两月前,回不到那个中秋,如今早已今非昔比,见了又能如何?相见。不如不见吧。只是无端想打听他,不由自主。
                            “他在不在陈州?”展昭低头重复。
                            女子朱唇轻启,“他在陷空岛,此地不宜久留,你快走吧,莫在耽搁。”
                            “在陷空岛,那就好。”展昭若不可闻的叹息,说不清是释然还是失落,“展某告辞,姑娘保重。”


                            70楼2012-06-06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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