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炉火 还有什么不开心

寂寞吗
频道四个 暗灯两盏
奶奶早寐 妈妈未眠
我守着未开的冷水 静静取暖

字黑纸红 掩在灯光之后
浸过边界 化作一团
混着玻璃上的夜露 消散

频道问我
关于梦想么 我一直也很想知道
能飞翔是否就是自由
我已写完了一整个包装盒
而后 它被我投入火中 成为扑面的热度

水开了 我把它倒了一半进壶里 接着加进半壶凉水 再看它再被烧开
不就是生活

新疆来了电话 一个伯伯今年没有回家
不熟悉他 但是知道故土难离
或许再过十年或二十 长辈们离去 这里就称不上是家
因为我的的确确摸到了 就在身边的那层隔膜

在这个渐少渐冷的村落
年前扫墓的人越来越少 拜年的人越来越少 可以拜的人越来越少
也许睡前 炉火会被熄灭掉 我贪婪地呼吸着最后的暖意
爸爸还在哪家打着麻将 妈妈和没信号的电视依然在较劲 奶奶小声地在炕上呼噜着睡觉 我在炉火前扯着纸质包装盒还在写让人苦笑的文字然后投它们入炉膛 不知还有多少眼睛此时张望着星空和阳光
炉壁泛红 盖子翻动 又一壶水开
是否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