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放!不过,这绝对是虞莫情在她有生之年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阴沉的天空似乎是承接之前幽暗阳光的结果,不一会儿,空际便滚动起浓烈的乌云,继而遍布整个灰暗天空,紧随着便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雨水也渐渐变得磅礴,竟给人一种雨如山倒的气势。。 坐在轮椅上,眺望着五百米外那个静静立于雨中的黑影,洛勒•格鲁勒的眼里透出比过往任何时候都森冷的神色,指尖一转,便背过身埋首于书桌上的文件中,全然不再理会那个在初冬之季立于冰冷雨水下的女人。。 在洛勒•格鲁勒的心里,时间就好像停滞了般变得尤为缓慢,而指尖的笔在起起落落间批完几份文件后便开始停驻,当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突然恼恨地把笔狠狠丢向一旁,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果然如你所料,她没有离开。”推门而进的柯斩心边漫不经心地诉说刚从于正这里听到的消息,边望向那支落在地上支离破碎的金笔,而当眸光通过洛勒•格鲁勒背后的古木窗口,隐隐约约瞧见那点小黑影时,对眼前这人的行为瞬间了然于心,但仍是不知死活地询问,“你打算怎么处理?听气象报道说,这雨怕是还要连续下个两天,如果虞莫情真的不走……”。 “那也是她的事。”重新拿出一支笔,洛勒•格鲁勒面无表情地继续批阅起文件,只是这般模样落在柯斩心眼里却是明显的装腔作势。无奈地耸动肩头,脚步向房外走去,“马上就是晚餐时间,你最好快点出来,不然那位‘护食’的小公爵大人又要摆臭脸了。”。 有时候,柯斩心真的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无奈”:如果洛勒•格鲁勒的身体并没有那么糟糕的话,或许她会很乐意见友人与其母亲互相折磨的模样,所谓打是亲骂是爱,折磨更是种崩溃的亲爱欲;但此时此刻,她却是如何都无法坦然地看着洛勒去折磨与被折磨。难道,那家伙的生命真的只能在短暂的等待中消逝?脑海中蓦然闪过一个人影,步伐也猛地停了下来,如果是那个人的话,或许,可以让洛勒的命活得更长久一点……。 可是,真的不想再见那个妖如蛇,媚如毒的坏女人啊……。 这是第几次被这样的大雨毫无遮掩的淋漓?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仰起头,合上眼承受着雨点的洗刷与击打,全身早已因这场磅礴大雨而淋了个劲透,头发松散地垂在耳边,凌乱得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可就算这样,铁门的另一边也没有任何讯息传来,瞳眸睁开的刹那,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沿着眼角婉延而下……。 “小洛……”开口,却是一场无声的叫唤,背紧紧靠着冰冷的铁栅门来阻挡越渐无力下滑的身体,虞莫情任由那雨滴打在脸上,在感到那阵密集的冰冷疼痛后竟笑起来:这是她该受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