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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凭依慰我】破。缘BY自由的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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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房门在此时突然被打开,一个拄着拐杖的人缓缓踏了进来,在看了眼自一个小时前便开始不停歇走动的人时,眉头微微拧起:“洛,你该懂得适可而止。”言语中蕴含的是警告也是忧心。对洛勒•格鲁勒来说,她的身体已与两年前无法比拟,如果一再逞强,那结果或许是所有人都不愿见到的。。  洛勒转过头望向来人,进而妥协地按下停止键,坐进跑步机一旁的专属轮椅中:“不用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转动椅轮来到安德奥公爵府的大当家柴饶身前,仰起头,“柴,找我有事?”在她的认知里,公爵府的几位当家们一向忙碌不已,反倒是那两位主人轻闲得很,就拿公爵夫人来说,时常会为她带来关于意大利的重要信息,并顺便来“好好探访”她一番。。  望着眼前洛勒•格鲁勒那张明明是精致绝美脸庞,却被半数的烧伤疤痕所覆盖,柴饶心里忍不住叹惜,而背在身后的手与此同时伸出,只见一个半脸银色脸面具置于洛勒•格鲁勒眼前:“这是你要的东西。试戴一下,如果不合适,我会找人再进行修改重新打做。”
    接过轻薄如翼的面具,洛勒•格鲁勒在打量一番后轻轻嵌上自己被烧伤的整个右边脸庞,在感觉到两者之间的契合度后开口:“面具很不错,谢谢你,柴!”。  “不用客气。”面对眼前一头大部分被白色所覆盖的短发、还有那镶着无所波动的灰眸、以及脸色苍白与身形异常削瘦的洛勒•格鲁勒,柴饶有一瞬间竟无法与过往看到的照片上那个健康的洛勒•格鲁勒联系在一起,想到这个比她们遭遇更为凄惨的人,柴饶一时无语,她无法忘了一年半以前,当这个满身烧伤痕迹,全身几乎瘫痪的人被推到他们面前时,心里所受到的震憾。
    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在历经亲人的背叛、择弃、死亡、重伤、毁容与有限的生命等折磨后,仍能选择活下来,她的精神究竟在达到什么境界后,才能这样再次坚强地活在这个满是黑暗的世界里?如果换成她,是否又有活下去的勇气?。  “洛!等会儿谷宓与储丰馨会过来,而你,别忘了自己身体的极限。”柴饶话落后便转身向房外走去,只是快到房门时停下,“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面对只留下她一人的房间,洛勒•格鲁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需要?她需要的东西,永远没有人可以提供给她。这副一天不能超过三小时站立的身体;这张被毁得像鬼一样却无法进行手术的面容;还有那有限的生命……谁又可以给她?。  当洛勒•格鲁勒陷入沉思时,房内陆陆续续走进几人,谷宓与储丰馨对视一眼,然后开始进行每日的例行检查:“洛!你的身体状况良好,可以继续保持下去。”收起设备,谷宓在微微思考后开口。。  “但是……”一旁的储丰馨边在记录板上书写边接下谷宓的话,“你的身体并不能承受大量的运动。你刚来的时候急于想恢复身体的各项机能,所以我们为你安排了一系列的复健计划,但一年前,我们就警告过你,如果你不想在有生之年都坐在轮椅上,最好不要给自己的身体带来任何负担,一天三小时的活动已是你身体的极限,别再盲目地锻炼它。”。  眉尖因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语轻轻蹙起,储丰馨加重手中笔尖的力度:“除了今天上午三小时的训练,你明显又为自己增加了一个小时的有氧慢步运动。洛,你在找死吗?”洛勒•格鲁勒身体内的各项机能指标都普遍低于常人的40%,这意味着什么,有点脑子的人都明白,可为什么这个孩子就是这么不听话?。


163楼2012-06-25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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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面无表情地望着直到此刻几乎都在肆意妄为的洛勒•格鲁勒,托勒•格鲁勒用沉默回应对方,在冷冷扫了眼倒在地上不断闷哼出声的虞飞宿后,转望已戴上染上血迹扳指并面色清冷的人。。  “爷爷的沉默是代表赞同吗?”清幽的语调在宁静的宴厅中传播,却尤如一抹鬼魅之音让所有人心颤,洛勒•格鲁勒在确定手上戴的扳指的确是格鲁勒家族家传之一的宝物后再次提着剑走近倒在眼前狼狈不已的虞飞宿,“爷爷,依族规所示,凡意欲谋害格鲁勒家族继承人的外姓人,该如何处置?”。  透着死亡气息的话语令早已因断指与剑伤而疼痛难当的虞飞宿再次恐惧起来,痛苦之余惊慌地仰首望向身边的虞莫情:“母亲,救我!”他能感觉到洛勒•格鲁勒冰冷的言语中散发出的浓浓杀意,现在的他除了向自己的母亲求救外再无他法,因为他已从托勒•格鲁勒眼中看到了对他的失望与冷漠。。  还未得到任何回应,虞飞宿便被身体突如其来的剧痛激得一阵惨鸣,只是疼意并未就此轻易消逝,反而一阵更入骨的刺痛侵袭脑神经。。  反手握住拐杖一头特制的鹰形柄,把泛出寒光的剑身刺入虞飞宿腹中,而当剑身蹭过类似骨头的感觉通过掌心传入脑海时,洛勒•格鲁勒不经意地折过剑身,让锋刃对着人体中的脊椎所在处用力划过。。  “啊……”凄厉的惨叫再一次响彻整个空间,身体上受到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疼痛让虞飞宿的面容已扭曲得根本无法分辨,虚眼望着埋在自己体内透着冰寒的银剑,终是忍不住一手紧紧握住,想止住不断陷入体内的剑身;另一手向上想拨开洛勒•格鲁勒越发用力持着剑的手掌,只是,却徒劳无功!。  望着眼前痛苦不堪的人,洛勒•格鲁勒微微俯下身体,清冷的眸眼里除了一如既往的平静还有抹冷冽的无情:“虞飞宿,你不是说早就知道结局了,那有没有料到自己会有像今天这样的结果?”唇角勾起抹弧度,但在虞飞宿眼里这笑却像死神的笑一样让人害怕,“不管你现在哀求谁,他们……都救不了你。”。  言语中的杀意刺激着虞飞宿的由内而升腾起的恐惧,用力推着近在咫尺的洛勒•格鲁勒,却意外地挥掉了对方的银色面具,当见到洛勒•格鲁勒面具掉落后的面容时,突然像发疯似的不管不顾地向虞莫情的身后爬去,就连剑离开身体划出巨大的伤口也未顾及。。  银色面具坠落在大理石地面的清脆敲击声令一开始便对洛勒•格鲁勒被面具遮住半脸的众人蠢蠢欲动起来,只是当见到那半张分外丑陋如怪物的脸庞时,都不由自主地扭过头去。
        


    169楼2012-06-26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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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0楼2012-06-26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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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无表情地擦拭剑上所沾染的令她极为厌恶的血渍后,洛勒•格鲁勒当着众人的面把剑重新插入黑晶剑壳中,转而望住一旁面色漠然的虞莫情,而脱口而出的话语却是对另一人所言:“陆医生,虞先生就交给你医治了。”。  面对突然而来的命令,本是紧随洛勒•格鲁勒而来却从未出过声的陆医生微显诧异,只是在打量了眼倒在地上,不断抽畜的男人后,眼中的诧异顿时化为了然,低声招来身后的助手并快速抬走已渐渐昏迷的人,只是在掠过柯斩心与储丰馨身边时,用眼神作了一个无声交流,继而迅速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托勒•格鲁勒意味深长地望着洛勒•格鲁勒,而当后者转移视线与其再次对视时,满脸皱纹的老脸一如先前般冷凝起来,鼻尖更是发出冷哼:“洛勒•格鲁勒,不要以为你赢了虞飞宿,就可以稳稳坐上格鲁勒家主之位。凭你,还不够格!只要我不认同,你就休想当格鲁勒的家主。”。  苍老却铿锵有力的话语让在场众人瞩目并侧耳倾听,但这番话却无疑让安特•格鲁勒、安得•格鲁勒与安斯•格鲁勒暗中再次闪耀着算计,而欲离开的虞莫情却被柯斩心不着痕迹地挡住去路:“你该留下来,把这场闹剧看完。然后……”敛紧眉,犹豫着接下来要说的话,只是当眸光转落在洛勒•格鲁勒身上时,缓缓开口,“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洛的眼前。”
        


        171楼2012-06-26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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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真的费力的一章啊


          173楼2012-06-26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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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从未见过的一幕,令托勒•格鲁勒微微拧眉,现在的他根本不在意那些头条报道,反而对洛勒•格鲁勒的现状感到困惑:“我记得,你的腿很好。”做出有力的陈述句,托勒•格鲁勒不会认为昨晚自己见到的一切是幻觉,而现在,洛勒坐着的那张轮椅又是怎么回事?
                “必要的时候,它会很好。”没有做多余的解释,洛勒•格鲁勒推着轮椅来到餐桌旁,看了眼报纸上的头条“昨夜公路出现一起交通事故,事故死者确认为意大利格鲁勒家族的安得•格鲁勒”。。  “洛勒•格鲁勒,你在隐瞒什么?”当托勒•格鲁勒这么叫唤的时候,就证明事态的严重性,在以前,鲁德作为他的眼睛可以监视着洛勒•格鲁勒的一举一动。可现在,这个孩子的身边已没了他的“眼睛”,所有的一切只能靠他自己去判断。。  “我以为爷爷更关心的应该是这个。”仍是不做直面回应,洛勒•格鲁勒在佣人端上早餐后开始用餐,当听闻托勒•格鲁勒越来越饱含怒意的质问后才放下餐具抬起头,“爷爷如此英明,难道还猜不到原因?”。  “你……”惊异之后是一片沉寂,托勒•格鲁勒细细打量眼前再次安静用餐的洛勒•格鲁勒后,最后还是心绪不宁地选择离开。。  “你认为老爷子会怎么想?”把两人对话全数听进耳里的柯斩心从暗处慵懒地走近餐桌旁,同样扫了眼报纸上的头条后笑道,“冷狐的枪法果然名不虚传。”五百码的地方,竟能一枪便让车子翻了个底朝天,不愧为顶级杀手,“就不知道这一出能不能让你的另两位叔叔安份下来。”
                “如果他们选择继续像以前一样,对我来说也不是件坏事。”就算不闹事,如今的她也已容不下他们。。  “你准备怎么处置虞飞宿?”让陆医生把一个濒临死亡边缘的人再救回来,柯斩心一点也不相信如今的洛勒•格鲁勒会有这么好心,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想夺走她一切的虞飞宿。
                “处置?”像是听到了稀奇古怪的事一样,洛勒•格鲁勒困惑地望住柯斩心,“我为什么要花时间去处置一个废物?”对一个全身瘫痪,身体遭受重创不再完整的人,她还需要花精力去处置?。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救他?”就这样让虞飞宿死去,不是更省心?只是柯斩心在问出口的同时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而后瞪大眼紧紧瞅住眼前一脸平静如昔的洛勒•格鲁勒,继而满腔怒意地冷硬开口,“洛,别告诉我,你是为了那个女人才这样做。”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一定是疯了,在遭受到那样的舍弃后竟然……思绪一转,下一秒住了口,最后低声道,“洛,迟早有一天,你会作茧自缚。”。  那个叫虞莫情的女人究竟在洛勒•格鲁勒的心里占有多少比重,竟能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选择放任对方的靠近?哪怕这次是恶意的报复也只能证明洛勒的心里忘不了对方而已……
               放下餐具,用餐巾轻轻擦拭唇角,洛勒•格鲁勒刻意避开柯斩心意有所指的目光,推着轮椅向书房慢慢行去,只是只有自己内心知道:她就是因为想不遗余力地剥除那层茧,才会如此。
                站在隔离病房的另一边,虞莫情的眸光透过隔离窗落在此刻陷入昏迷并只能靠接氧气维持呼吸的虞飞宿身上,而对方本是完整的左手被一层又一层的纱布所绕,可大拇指处却又是赫然少了一段……
                指尖轻轻揉上额际,虞莫情就算不用看也知道虞飞宿被雪白病床单下所覆的身体会是什么模样,思绪稍转,回到不久前陆医生对她说的话上,想到此,脑海深处便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抽痛。
                “病人的身体没有大碍,除了因脊椎遭受重击而导致全身瘫痪外,还有就是左肾被利器刺穿,进而形成了肾衰竭,所以我把它给直接摘了以免影响另一个。至于腹胸与手上的伤,好好养伤就可以痊愈。当然,这种伤每到气候转变有点小病小痛也算正常,所以,虞小姐尽管放心就好。”如果是单从陆医生的表情与语气来判断,所有人都会以为这些伤根本就是些不足挂齿的小伤,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小洛……”唇瓣间轻轻低喃,只要一想到那孩子冰冷无情的眼神,虞莫情对虞飞宿此刻所承受的灾难也就有种预料中的感觉,可是……额头紧紧抵着隔离窗,虞莫情觉得自己好累!她心里明白,洛勒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单是从那再也没有温度的瞳眸里,她就能感觉到对方心底深处散发出的恨意……。  虞莫情扬起苦笑,似乎从洛勒•格鲁勒在十二年前出现的那刻起,她就再也无法逃脱格鲁勒家族带给她的一次又一次噩运轮回:明明是不想再与那个家族有所牵扯的啊!可为什么每次那个孩子的出现都会把她带入难以言诉的痛苦中?如果身体上的疼痛能减轻心里的伤痛,那她宁愿承受前者的折磨……


            175楼2012-06-26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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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她放!不过,这绝对是虞莫情在她有生之年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阴沉的天空似乎是承接之前幽暗阳光的结果,不一会儿,空际便滚动起浓烈的乌云,继而遍布整个灰暗天空,紧随着便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雨水也渐渐变得磅礴,竟给人一种雨如山倒的气势。。  坐在轮椅上,眺望着五百米外那个静静立于雨中的黑影,洛勒•格鲁勒的眼里透出比过往任何时候都森冷的神色,指尖一转,便背过身埋首于书桌上的文件中,全然不再理会那个在初冬之季立于冰冷雨水下的女人。。  在洛勒•格鲁勒的心里,时间就好像停滞了般变得尤为缓慢,而指尖的笔在起起落落间批完几份文件后便开始停驻,当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突然恼恨地把笔狠狠丢向一旁,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果然如你所料,她没有离开。”推门而进的柯斩心边漫不经心地诉说刚从于正这里听到的消息,边望向那支落在地上支离破碎的金笔,而当眸光通过洛勒•格鲁勒背后的古木窗口,隐隐约约瞧见那点小黑影时,对眼前这人的行为瞬间了然于心,但仍是不知死活地询问,“你打算怎么处理?听气象报道说,这雨怕是还要连续下个两天,如果虞莫情真的不走……”。  “那也是她的事。”重新拿出一支笔,洛勒•格鲁勒面无表情地继续批阅起文件,只是这般模样落在柯斩心眼里却是明显的装腔作势。无奈地耸动肩头,脚步向房外走去,“马上就是晚餐时间,你最好快点出来,不然那位‘护食’的小公爵大人又要摆臭脸了。”。  有时候,柯斩心真的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无奈”:如果洛勒•格鲁勒的身体并没有那么糟糕的话,或许她会很乐意见友人与其母亲互相折磨的模样,所谓打是亲骂是爱,折磨更是种崩溃的亲爱欲;但此时此刻,她却是如何都无法坦然地看着洛勒去折磨与被折磨。难道,那家伙的生命真的只能在短暂的等待中消逝?脑海中蓦然闪过一个人影,步伐也猛地停了下来,如果是那个人的话,或许,可以让洛勒的命活得更长久一点……。  可是,真的不想再见那个妖如蛇,媚如毒的坏女人啊……。  这是第几次被这样的大雨毫无遮掩的淋漓?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仰起头,合上眼承受着雨点的洗刷与击打,全身早已因这场磅礴大雨而淋了个劲透,头发松散地垂在耳边,凌乱得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可就算这样,铁门的另一边也没有任何讯息传来,瞳眸睁开的刹那,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沿着眼角婉延而下……。  “小洛……”开口,却是一场无声的叫唤,背紧紧靠着冰冷的铁栅门来阻挡越渐无力下滑的身体,虞莫情任由那雨滴打在脸上,在感到那阵密集的冰冷疼痛后竟笑起来:这是她该受的,不是吗


              177楼2012-06-26 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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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秋冬的夜里少有得响起一阵又一阵的震耳雷鸣,洛勒搭拉着眼,安静地躺在床上,思绪也从清明渐渐变得模糊,最后不受控制地陷入沉睡中……。  “她睡了?”洛勒•格鲁勒的房外,柯斩心倚着墙望住满脸笑靥的陆医生轻声问道。
                    “谷医生给的那些药里,有些具有安神凝气的作用,所以主人睡着一点也不奇怪。”陆医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给予洛勒•格鲁勒的牛奶里滴了两滴具有安眠成份的药物,当然,她可以用性命保证,那东西对洛勒•格鲁勒绝对无害。。  轻睨了眼陆医生,柯斩心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多管闲事,按理说这是洛与虞莫情的事,根本轮不到她插手,可是……。  直起身体,拧紧眉,在一阵无奈叹息后缓缓开口:“医生,明天一早我会暂时离开这里。洛就拜托你了!至于那个女人……”沉吟片刻后,柯斩心摆摆手,“只要别让洛再把自己弄得像上次那样生不如死,一切就随她吧!”该解决的事总要解决,朋友做到这种地步,她也算是仁之意尽了。
                    “去哪?”依洛勒•格鲁勒现在这模样,柯斩心竟会选择离开这件事让陆医生略显惊讶,因为对她们所有人而言,现在洛勒•格鲁勒的身体仍在恢复阶段,一个不好,说不定她们所有的努力都要付诸一炬。。  “找妖精。”话语落下的瞬间,柯斩心情不自禁地露出“痛苦”表情,指尖更是不由轻颤起来,就好像对即将要找的人心存恐惧般,“那个妖精一定有办法可以让洛再多活几年。”
                    这世上谁还有那么大的能耐做到那种地步?陆医生好奇地开始盘在脑海里算起医界赫赫有名的几位医生,可无论哪一个都无法与柯斩心嘴里的那个人物对应起来;而真要说起哪个像妖精的医生,是非谷宓莫属,但那女人显然不是。。  “对方可靠吗?”虽然觉得这样问很蠢,但陆医生是真的很好奇,还会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只要她愿意,就没有人比她更可靠。”揉动泛疼的额际,对柯斩心来说,怎样让那个妖精肯施援手才是最恼人的问题。。  “祝你好运!”单从对方的行动来看,就觉得柯斩心这一行不会太过顺利,但不管如何,有希望总是好过现在的绝望等待。。  透过窗看那从黑色天空落下却似是毫无止境的硕大雨滴,邵芮的目光转而落在远处一抹细小的身影上,而后就这样静静望着,直到被揽入一个温暖怀抱才回过神:“小呆,那个女人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自从她见到那个女人开始到现在近有十个小时了,雨也下了快五个小时,可铁门前的那个女人却始终没有离开半步,任由雨水击打。。  半长的银色发丝披散在肩头,古幼乐顺着邵芮的目光向远处望去,被密集的大雨遮住的视线除了只能勉强看到一个小小身影外再也看不清其他,轻轻揽紧怀里的人,而嗓音却是蓦然的低沉:“你看了多久?”。  听着耳边这明显带有醋意的询问,邵芮浅浅一笑:“中午在为格鲁勒小姐送营养餐的时候就见到有人站在外面,而刚刚沐浴完后恰好又往外瞧了一眼,如果没有意外,我想,应该是同一个人,不是吗?”转过身,好笑地望进对方瞳眸,邵芮踮起脚尖在古幼乐的鼻尖轻轻印上一个吻。
                    闭上眼享受着此刻的亲密,古幼乐嘴角勾起抹愉悦弧度,等再睁眼时便瞧见了邵芮眼里一如既往的柔和:“回答勉强过关。不过,你不该把注意力放在不相关的人身上。”倾身浅啄怀里人儿的唇瓣,而在得到回应后便深深吻住眼前不管发生任何事都温柔似水的女人。。  轻轻推开身前的人,邵芮抬头噙着笑,故作疑惑地开口:“哪些是不相关的人?”指尖点上粉嫩唇瓣,似是在做思考般低低自述,“好像在意大利,除了格鲁勒小姐外,其他都是不相关的人呢……”语调婉转间竟挑动起古幼乐压抑许久的欲/望,恨不得立刻把眼前装傻的女人狠狠压倒疼爱。
                    如此想的同时,古幼乐也付诸于行动,只是刚想扒开被压在身下人儿的最后一件贴身衣物时,却听见从房外传来低沉的交谈声。。  “外面的那个女人站了那么久,而且还淋着雨,你说会不会出事?”。  “就算不出事,也会淋出病来!看来这次主人真是铁了心了!”。  “难道就让那女人一直站下去?这快大冬天的,一个不好,说不定会闹出人命的。”
                


                178楼2012-06-26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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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幕:破·残
                  第四十一章
                  洛勒的神色并未因古幼乐的话而改变,反而在佣人送上早餐后便开始若无其事地就用,但微蹙的眉却不经意间泄漏了她心底最深处的想法。陆医生望向那个明明食不知味却挥用餐具的人,而后望了眼古幼乐已转身离去的背影:“洛,如果你真不待见她,就不该给她这个机会出现在你眼前。”
                      面对陆医生几乎与柯斩心如出一辙的话语,洛勒只是不着痕迹地抿紧唇放下餐具,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而在无人可知的情况下,紧紧握住拐杖的手忍不住阵阵轻颤,而脚下的步伐顿时一转,向虞莫情所在的房间而去……。  略感头痛地瞥向床上全身几乎没有停止过颤抖并面色苍白的女人,还有对方那不由自主紧咬下唇流露出痛苦之色的模样,储丰馨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郁结,她不明白,虞莫情怎么会把事情搞成如今这模样?两年前,她明明可以看出这女人对格鲁勒小鬼的依赖,可一转眼,她竟亲手造成了眼前这无法挽回的残殇。。  如果有一天,这个女人知道当初的选择造就了如今这个洛勒•格鲁勒,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储丰馨暗暗猜想的同时,手上的针头毫不犹豫地刺进虞莫情的身体,当针管中的液体渐渐被注入后快速拔出,继而拿起一旁准备好的细小针头再次刺入皮肤下的血管,在床头上挂上一瓶点滴液后才轻轻吁出口气。。  “抱歉!储医生,给你添麻烦了。”邵芮满脸歉意地开口,如果不是她执意要把这个在大门前昏倒的女人给抬进来,或许就不会让这么多人跟着她忙碌。。  “小芮,你可不可不要这么见外,而且这种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因为就算是麻烦也不是你给的。”想到某个到现在还没出现的人,储丰馨就一阵头疼,“更何况,幸好你把她给弄进来了。”如果虞莫情再不进行紧急医治,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她的身体好转了吗?”望向就算在昏迷中仍显不安的人,邵芮的眼里露出抹犹豫,有些问题,她不知道该不该问?。  “还待观察。高烧引发的肺炎与其他一些并发症。而且昨夜的雨一直没停过,也不知道她在雨里昏迷了多久,但显然是一段不算短的时间。”更何况,这个女人的身体本就不好,再经历这么场大雨,简直是在找死。。  “储医……”刚想开口,但在见到对方凌厉的眼神暗示后邵芮顿时止住要叫唤出口的敬称,“丰馨,她是洛勒的母亲,对吗?”虽然身为对方的营养师,但关于洛勒•格鲁勒的事,她知道的并不多。可是,从那场格鲁勒家主的继任仪式中,她能推断出一些事。更何况,几乎格鲁勒主宅里的所有人都对眼前这个病床上的女人缄默不语,似乎这个人的存在就像禁忌一样,让所有人不愿轻易触及。。  “小芮不是早就猜到了。”就是因为是母亲,所以洛勒•格鲁勒才无法轻易原谅眼前这个女人。在两人陷入各自思绪时,虞莫情却在昏迷中吐出模糊之语:“虞……飞……宿……”
                      就在两人倾身细听之余,顿时因虞莫情口中吐出的话而变了脸色,就在邵芮要去锁房门时,门却毫无预警地被打开,而在见到来人时,脸色更是一变再变。。  本是好奇眼前之人的怪异表情,但在寂静的空气中,洛勒在听闻那最令她厌恶不已的名字时,突然笑了起来:“没想到,就算在神智昏迷的时候,她想的还是她那个不济的儿子。”
                     虞飞宿……洛勒•格鲁勒愤恨地咬紧牙根,同时攥紧手中的拐杖,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痛恨过自己,耳里听到的一切就像是在惩罚她的心软一样,也让她再一次见识到虞莫情的心,在断然转身离去的那刻冷声道,“不管她病成什么样,别让她死在这。”。  当门再次被合上时,邵芮与储丰馨对望一眼,而下一刻,从虞莫情口里吐出的叫唤令两人同时感到巨大的无奈,任谁都听得出,那一声声的“小洛”比之前那一声声的“虞飞宿”要来得更为急切与焦急。。  储丰馨无力地望住此刻在床上辗转反侧,脸庞带着丝丝痛苦之色的人,露出抹苦笑:这个女人也真是,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洛来的时候说了最不该说的话。看来这女人注定要在洛这里经受折磨不可。想到刚才某人的表情,眸心瞬间暗下,算算时间,似乎也该到时候了。。  当虞莫情从深沉的昏迷中渐渐醒来,望向墙上极为熟悉的油画时,就意识到自己此刻身在何处,双眼从最初的朦胧慢慢趋向清明,向上望了眼正挂着的点滴瓶,在空无一人的房里,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苦涩弧度,撑起虚软的身体,在胸口传来一阵又一阵隐隐的疼痛后忍不住轻呼出声。
                  


                  180楼2012-06-26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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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是她对怀里的人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不知过了多久,当虞莫情发现颈间与腰际的力量在缩小时,安抚的双手也渐渐缓了下来,随后试探性地叫唤:“小洛……”。  没有得到任何回音的虞莫情轻轻推开身上的人,而在瞧见就算对方陷入昏睡中却仍是拧紧眉的不适模样与被汗水染湿的衣物紧紧贴在身上时,眼底划过浓浓的疼痛,起身去浴室拧来一条温热的毛巾,然后解起对方身上衣物,可是当印入眼底的肌肤不再是记忆中的模样时,双手像是失去所有行为能力一般停驻在半空。。  虞莫情强迫自己继续解开对方衣物上的扣子,而当洛勒在仅剩宽松内裤遮掩,全身几近赤/裸地躺在眼前时,压抑哀绝的泣声刹那断断续续响彻整个房间,小心地拿着毛巾擦拭眼前被灼伤得几近面目全非的肌肤,虞莫情的泣声越渐急促,昏眩感也渐渐侵袭脑海。。  努力睁着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小心地安顿好洛勒虚软无力的身体,伸手取下对方早已因汗水而潮湿不堪的银色半脸面具,在见到灼伤的面颊上泛出的如湿疹般的红色印迹时,轻轻拭去对方面颊上的粘腻汗水,只是下一刻,自己的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打在洛勒没有面具掩盖的脸上,令虞莫情慌张地用毛巾轻轻拭去。。  待一切安顿好,虞莫情重新回到洛勒身边,一手执起对方被掩在床被下那双纤细却布满细小伤痕的手,一手抚上那半张被灼伤的脸庞,而过往的记忆也随之而来:“小洛……对不起……”她不知道两年前的选择会让这孩子变成这个模样,那个人明明向她保证,会保护好这个孩子,不让她受到伤害。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不管是睁开眼还是闭上眼,眼前闪现的总是洛勒全身被灼伤的模样,那每一寸的肌肤似乎都像是经过炙火的烧烤一样,凹凸不平地覆盖洛勒整个瘦弱的身躯,“对不起……”除了一再的道歉,虞莫情根本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如果可以,她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也不要是这个孩子。。  “说完了就给我滚。”毫无预警的话语令虞莫情惊讶地抬起泪眼,在惊喜于洛勒醒转的同时,也被对方的冷冽之语狠狠刺痛心脏,从手中刹那抽离的手瞬间拍开自己抚在对方脸上的手掌,当对上洛勒那双泛着冰冷的瞳眸时,心慢慢开始绞痛起来。。  “小……”刚要出口的叫唤被洛勒脸上的冷笑所阻,怔愣地望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虞莫情的喉间泛起只有自己知道的苦涩:一步错!步步错!是她自己亲手推开了这个孩子,让她陷入了绝望凄惨的不覆之地,不是吗?所以,不管是洛勒对她的恨,还是对她的冷言冷语,更甚者是无穷无尽的折磨,这些,都是她应得的。因为自始至终都是她亏欠了这个孩子。。  坐起身,任由被单滑下满是灼伤的身体,而洛勒眼里透出的森冷之色令空气都为之稀薄:“你想叫什么?小洛?”刺耳的笑声就这样猖狂地挂上嘴角,洛勒脸上布满阴冷不屑,“小洛在两年前就死了!被你亲手丢弃在那场爆炸中!”刻意忽略对方肩头上的血色印迹,洛勒下床从衣柜里取出衣物套上身体,洛勒连个眼神都赖得施舍给床边的女人,“不过,那么愚蠢的人死了也是活该。但是,你应该会感到失望,毕竟,你失去了第四次伤害她的机会。”一个渴望感情的灵魂根本就没资格在格鲁勒家族生存下去。。  “不准你这么说。”奋力地呐喊,连虞莫情自己也感到惊讶,但这种惊讶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一个转眼间便来到洛勒身前,仰望这张掺杂着熟悉与陌生的脸庞,“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你都是小洛。”在笃定的同时,虞莫情露出乞求之色,“求你,别说那样的话,好吗?”双手情不自禁地抓紧洛勒胸前的衣襟,虞莫情无法承受对方这样的话语,这比洛勒给予的冷言、侮辱与嘲讽来得更为令她害怕绝望。。  冷眼望着对方痛楚的脸庞,洛勒扣住虞莫情的下颚轻抬,在瞧见那慢慢溢出眼角的泪水时,扬起残忍笑颜:“求我?像你这样的人还会求人?”未戴面具的脸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扭曲地笑着凑近,“我错了!你还是会求人的,或许每次在虞飞宿被抓的时候,你都会像现在这样去求那些欲置我于死地的人放了你那个宝贝儿子。”。  用力推开眼前的女人,洛勒看了眼因失去支撑而跪坐在地的虞莫情,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次次都毫不犹豫地用她的命去换取虞飞宿的命,而且在昏迷中仍是心心念念她的儿子时,心底的恨意与厌恶就越发浓重:“收起你的眼泪,你在我面前根本就没有资格流泪。”洛勒取回床头的面具重新戴上,但在刚迈动步伐时突然开口,“我好像又错了,还有一种眼泪你是有资格流下的,或许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你说,鳄鱼的眼泪是不是很适合你,母亲大人?”语尾轻轻上扬的低喃音调就像在讽刺虞莫情此刻不断涌出的泪水般带着恶意的嘲讽。。  洛勒离去的脚步就像石头一样压在虞莫情的心口,每一步都快令她喘不过气来,而对方的每句话更是字字透出浓浓的恨意,可是,明知自己将要承受的是什么,为什么心还是像被割开一样的泛出窒息的痛?泪水仍是不自觉地溢出眼眶,伸手触及,望住指尖的湿润,沙哑着嗓子自问:“真的是鳄鱼的眼泪吗?”想起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忍不住溢出凄凉笑声,“真的很像呢!她没有说错,的确是鳄鱼的眼泪。”肺部攀升的疼痛无法制止伴随着哭泣的笑声,直到激烈的咳声不断蹦出干裂的唇瓣,血色渐渐溢出唇角,虞莫情才从一种无法挣脱的绝望中陷入此刻想摆脱一切的黑暗里……
                    


                    182楼2012-06-26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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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姨姨……收留小洛,好不好?”虞莫情的眼前不远处出现的是年幼的小洛带着稚嫩气息委屈地乞求着身前一脸冷漠之色的女子,她清楚地知道,这一幕曾在十二前真实的发生过,想伸出的手在转眼间停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幕……。  “小洛抱着姨姨睡,很舒服!”满脸镶着谄媚笑靥的小洛根本不看正冷眼瞪着她的女子,只知一个劲地往对方怀里钻。。  “姨姨,做小洛的妈妈,好不好?小洛会很乖的!”在心满意足吃完了大餐后,小洛扬起可爱笑颜,试图引诱眼前面无表情的女子应下。。  黑暗中,虞莫情的嘴角被眼前不断转换的画面勾勒出温暖柔和的弧度,而瞳眸更是专注地望着那个年幼孩子用着各种各样的方法让她不停就范的模样,心顿时像被什么东西灌满一样,全是满足。只是这种感觉并未持续多久,刹那间,一座破旧废弃的码头仓库出现在眼前,下一刻便是小洛被凶狠攻击的画面……。  大力摇头,虞莫情想迈开的脚步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移动分毫,张开嘴更是一片静寂,急切地想去做些什么,但却只能束手无策地望着眼前一切,看着画面里的自己冷眼旁观着一切;眼见小洛被狠狠伤害。而当那孩子无声冷漠地走过自己身边时,心,蓦然地急速抽搐。。  就在以为自己快无法呼吸时,画面一转,挂着张狂笑靥却面容精致的小洛就这样出现在眼前,抬眼目不转睛地望着神色间全无善意并极为嚣张的人儿,不由自主地笑起来,而心,也渐渐恢复平静。
                          “设计总监?不过如此!”嘲弄的话语令一旁的女人面色骤冷,眼底也闪过抹恼怒,却又对此无能为力。。  “母亲?你配做我的母亲吗?”毫不掩饰的愤恨话语就这样吐出口,却在见到身前女人哭泣时撇动唇角,“真是个笨女人……”。  “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吗?”镶着微显哀求的话语与略带期望的眼神令在画面外的虞莫情感到一阵熟悉的心痛,随后就是汹涌攀升的窒息感。。  接下来的画面她不想去看也不想去听,虞莫情低垂着脑袋,颤抖的唇齿紧紧咬住拳头才能制止快脱口而出的泣吟,只是耳边那一声声的怒吼却不断刺穿耳膜,扎痛着神经……
                          


                      183楼2012-06-26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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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眼前与耳边的一切都停止后,四周恢复最初的黑暗,虞莫情把身体缩成一团以此来逃避将要面对的事,可是那由远及近的冷冽之语却像是要捅进她心底一样,怎么抹也抹不掉:“母亲大人!你只配流这鳄鱼的眼泪……”。  刺心的话语一直在耳边不停回荡,奋力摆动头颅,虞莫情合着眼连声否认:“不是……不是……不是……”。  储丰馨望着在昏迷中神色越发不安分的虞莫情,忍不住轻拧眉尖,眼角则是瞥向一旁举止间尤为自然的陆医生,而开口想说的话最终被全数吞回肚子里。。  “她还没醒?”推门进来的邵芮轻声问着坐于不远处的储丰馨,而一向柔和的眉宇间染上抹轻愁,眸里更是渗出淡淡的自责之色,只是下一刻身体便被揽入自己极为熟悉的怀抱。
                           “能做的都做了,是她自己不想醒。”储丰馨两腿相叠地坐进皮质柔软的沙发,而双眼则再次扫过床上不知何时脸露暖暖笑靥的虞莫情,随后意料中的见到邵芮与古幼乐略显惊讶的表情,“这只是开始……”唇角微嚅,这个女人神色间的转换,最初都是由现在这笑容开始,只是越到后面就越显得纠结,然后慢慢趋于平静,不一会儿又像是巡回播放一样,不断重复与之前一模一样的表情顺序……
                            “既然梦里那么痛苦,为什么还要坚守下去,不愿醒来?”古幼乐眼里镶着些许不赞同之色,对她而言,活在梦里只会是一种无望的等待,如果真想得到解脱,还不如醒来做点什么,不是吗?
                            


                        184楼2012-06-26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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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内突然陷入难言的沉默,而储丰馨在片刻后紧随古幼乐与邵芮的脚步离开,陆医生踌躇了半刻,在望了眼床上面色仍是不断转换的女人,最后选择投靠大部队,可是无论如何,心中总觉得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黑暗中,虞莫情任由眼前不断闪现的画面所带来的伤痛刺穿着心脏,却还是为了贪恋小洛最初的模样而一遍遍忍受着之后对方冷言讽语所带来的煎熬。卷缩着身体,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时而可爱闪着宠溺期盼之色的人,时而却又怒目而对愤恨满腔的人;心也随着两者间的转变而不断起伏,只是每次的锥心疼痛都让她如入地狱般难以承受呼息……。  就在以为自己会永远陷入这样的轮回时,额头处突然感到一阵冰凉,身体情不自禁地为之一颤,虞莫情知道现下这种感受来自于身体最真实的触感,可就算这样,她仍是不愿意去面对现实中的一切。。  躲在只有自己的世界,头紧紧埋在双膝间,虞莫情本能地拒绝外来的一切。静寂与黑暗再次包围住瘦弱的身体,让自己陷入眼前似是永恒的黑暗,可偏偏连这样简单的愿望也无法实现,耳边冰冷无情的话语像毒药般渗入骨脏,让她不颤而栗……。  ”
                          


                          186楼2012-06-26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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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大人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一切?”带着嘲弄讽刺的的话语轻盈却有力地刺穿耳膜,而在黑暗中,这一语更是像利器般把她筑造的外壳击得粉碎,脸庞逐渐被冰凉所覆,当颈间慢慢被巨大的力量禁锢时,黑暗中的呼吸越渐急促,“没关系!你无法承受的东西我会让虞飞宿来全数受尽,就算你想永远这样,我仍是会让你受尽无穷无尽的折磨。”无情的语调一字一字地在耳边缓缓诉说,虞莫情掩着耳朵却逃不过对方刺痛人心的话语,明明熟悉灼热的气息就这样暖暖地吹在耳畔,可为什么却让她全身泛起无法抑止的冷颤来?。  


                            187楼2012-06-26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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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大人认为,我该怎么让虞飞宿活得生不如死?是让他永远无法行走……我怎么差点忘了,他已经无法再行走半步,这一生他注定要与床为伴,甚至连轮椅都坐不了,我的那一刀可是结结实实地断去了他的半截脊椎骨。”


                              188楼2012-06-26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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