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狗跑了，小韩吐了，我哭了，小僵尸却笑了，不过他的报应很快就来了。
　　 兔八姐回来了，只见她摆出一桌子的菜，这桌子菜色香味都有，就是没有肉啊，全是素的。
　　 小僵尸直跳脚：“八姐，咋没肉啊？”
　　 兔八姐说：“我吃俗啊，吃素美容养颜，我和小韩小倩都要吃素的。再说了，你不是吃了俩猪头了吗？还没吃饱啊？”
　　 小僵尸哭了，一边哭一边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叫：“犀利狗，别抢我的猪头肉……”
　　 于小倩瞪大了眼，说：“九师叔不会再把那……那……吃回去吧？”
　　 小韩又吐了，兔八姐咯咯的笑道：“别管他了，咱们吃啊，十三，你吃素吗？”
　　 这话让我咋回答？说我是个吃素的？还是我不是吃素的？所以我啥也不说，我吃啊。
　　 素菜其实也不错，比如那盘香菇吃起来就和肉一个味儿，我一口气儿就把它全报销了，我怕小僵尸回来和我抢啊。
　　 刚吃了两口，小僵尸和犀利狗就回来了，犀利狗一脸享受，小僵尸却一脸的泪，他一看我竟然把香菇也全都报销了，顿时大怒的叫道：“太不厚道了，十三，你竟然连香菇都不给我留啊？”
　　 我说：“你不是也没给我留猪头肉？”
　　 小僵尸挠了挠头，忽然换了一脸的笑：“十三，师叔我再教你一套绝招，教诛鬼剑法，咋样？”
　　 “一个猪头？”我说完小僵尸就使劲点头，我又吃了口菜，淡淡的说，“没钱了，改天再说吧。”
　　 小僵尸就哭啊，小韩的手机却响了。她接通电话听了两句就把筷子放下来说：“刚刚又死了一个！旺财，别吃了，咱们快去现场看看啊。”
　　 又死了一个？
　　 顿时我就没吃饭的胃口了，更别说还没有肉啊，我丢下筷子就跟着小韩走，兔八姐却说道：“你们两个别急啊，吃饭要讲究定时定量的，不然对肠胃不好。反正人已经死了，咱们吃完再走啊。”
　　 于小倩本来已经站了起来，听了这话又坐了下去。她最近特别黏糊兔八姐的，她那点小心思我自然知道。
　　 我左右为难，我看看小倩，又看看小韩，小韩却已经跑了出去，我只好说：“我们先走一步，你们吃完了再跟上来吧。犀利狗，你来不来？”
　　 犀利狗卧在地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说：“一边是一个美女一个丑男，一边两个都是美女，你说我会选择跟着谁？”

我说：“第二种就简单了，凶手不是人，自然不会留下脚印啊！”
　　　　小韩正想说话，手机却响了，她接了电话对我说：“老刘也来了，他在楼下，正准备上来看看呢。我先下去稳住他，你快点找一下死者的鬼魂，然后马上离开，法医科的人也快到了啊。你小心点，别碰现场的东西，留下脚印啥的就麻烦了。”
　　　　小韩说完就走了，我挠挠头四下扫视了一圈，却啥也没看见。我一拍脑袋，忽然想起来忘了点眼药水儿了。
　　　　平常小倩和犀利狗跟着，一看不到他们就知道法力失效了，今天他们没跟着，就把这茬儿给忘了，怪不得找不到鬼啊。
　　　　我掏出润洁，却发现里面没药水了。我就郁闷啊，关键时刻掉链子怎么行啊？我挠头，我要求援，我掏手机给黄疯子打电话啊，一掏就摸到一摞纸，正是小僵尸给我的那摞符纸半成品。
　　　　我就寻思了，当初黄疯子给我过一张时效二十四小时的开天眼的符纸，也许这摞符纸里也有那种啊。
　　　　好在小僵尸打印的时候连功效和用法也标注了，我就凑着灯光一张张的翻着看，看了几张我算开眼了，这符纸真是啥功能的都有啊，千奇百怪花样繁多……具体情况暂时不说，只说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开天眼的符了。
　　　　我掏出灵笔在嘴角上沾了沾吐沫，湿润了上面残留的朱砂，刷刷的把符字描红了，然后照着符纸上注解的启动咒语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现原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我就四下望啊，一眼就看见鬼了。
　　　　卖盗版的那家伙正缩着头蹲在哪里捡光盘呢，捡了一下又一下，却始终摸不到那张《***》啊。
　　　　我说：“哥们，那是第几集？谁主演的啊？”
　　　　那货扭过头来，肩头上直接就是上嘴片，一张一合的说：“N0227，石川主演啊。哥们，你也是行家？”
　　　　我说：“不管是小泽圆还是武藤兰，我都不认识啊不认识。那啥，咱还是说正事儿吧，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死了？”


　那货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我已经.死.了啊，我怕到了下面没得看，所以我才想把这张.碟.子拿到手的……不对，我已经死了，你咋看见我的？”

我是个道士，我是在调查你是咋死的，你先给我说说你死的时候的情况吧。”我说。
　　　　“别提了。”盗版哥说道，“刚才我正在街上卖盗版，来了一帮子城管，我就跑进这商场里躲一躲啊，躲了半天我说从窗口向外看看那些城管走了没，谁知道我一伸头就栽下去了……”
　　　　“那你当时感觉到有啥不正常的吗？”我说。
　　　　盗版哥说：“没啥不正常的啊……对了，我探头的时候感到一股冷风吹了我一下，接着我就掉下去了。你这意思是不是说我是被鬼害死的？”
　　　　我说：“有这个可能，不过还需要调查。”
　　　　盗版哥哭了，说：“可怜啊，我一个买盗版的，没招谁没惹谁，干嘛害我啊。”
　　　　我说：“我正想我问你呢，你有没有仇家？”
　　　　“我仇家太多了！”盗版哥叫道，“我是卖盗版的，除了城管还有工商和文化，他们天天检查追得我鸡飞狗跳的，我早就想弄死他们了！”


七楼还没开始装修，里面啥都没有，空荡荡的楼层黑灯瞎火让人害怕。
　　 我抽出板砖壮壮胆，我就等啊，等了半天下面还是有人，你说这**查个案咋这么慢？反正盗版哥是被鬼害死的，你们又查不出个所以然，随便定他个自杀可算了，竟然还要耽误这么长的时间。
　　 我等得心烦，我就跑到临街的窗口看风景啊，我伸头往下面一看，就听见有人喊：“跳楼了，快看啊，又有人要跳楼了。”
　　 我就纳闷啊，难道那个恶鬼还没走？这屁大一会儿功夫又要害人了？我顺着窗户往下看，却没见有人别的人从窗户口往外探头。
　　 说话间楼下那些人全都抬头往上看，我忽然发现他们似乎是在看我呢。
　　 我勒个去的，老子不过是探头看一眼，咋就有人怀疑我要跳楼？这还罢了，他们不但围观，还朝我叫唤——
　　 “嗨，哥们儿，跳啊，愣个啥哩！”
　　 “你跳不跳，跳了我给你鼓掌啊。”
　　 “哥们儿，女朋友跟人跑了？你丫的跳啊，跳了让她内疚一辈子啊。”
　　 “嘿，你欠人家多少钱？跳吧，跳了就不用还了！”
　　 我气不过啊，我冲楼下叫：“你妈才跟人跑了，你爸才欠人钱！老子可不是跳楼的！”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一人难敌众口，我的喝骂完全被下面的那些家伙的叫嚣淹没了。
　　 “兄弟，我脖子都仰痛了，你调戏谁呢？快跳！”
　　 “尼玛，有种没种？有种你就跳啊。”


尼玛，老子有种，老子跳下去踢死你个龟儿子！我就爬窗户。窗台有点高，我一爬没爬上去，我再爬，我爬了一半我忽然想起来，我不会飞啊，我跳下去哪儿还有命踢人家的蛋啊？到时候他们踢我蛋我都动不了了。
　　 麻痹的围观！
　　 这不是围观，这是围殴啊！
　　 不能再在窗口前了，不然搞不好我还真被他们的激将跳下去呢！
　　 我扭头就走，我一扭头我就看见俩皮球——人皮球！
　　 我哩个神啊，这对胸器真不小，圆滚滚的足有篮球那么大，鼓囊囊的差点把衣服上面的纽扣都掉了俩，深深的沟已经不能再叫沟，应该叫作峡谷，叫作深渊！
　　 我顺着事业线向上看，我就看见一张脸，一张美女的脸。窗口透进来的灯光照在她脸上，光线暗影衬托得她的脸颊棱角分明，如同一张素描画。
　　 “你好。”美女开口了。
　　 我有点结巴：“我我我……”
　　 美女说：“你是结巴客儿？”
　　 我赶紧定定神，我想着楼下有小韩，果然我就定住神了。我干咳一声，我说：“你是谁？怎么在这儿啊？”
　　 美女说：“你要跳楼，所以我来救你的。”
　　 我说：“我没想跳楼的。”
　　 美女说：“我知道，你想假装跳楼，吓吓你女朋友吧？”
　　 我说：“我没女朋友。”
　　 美女说：“那你就是农民工讨不到工钱了，用跳楼威胁老板发工资的？”
　　 我说：“我没工作。”
　　 美女说：“唉，可怜的家伙，没女朋友，没工作，怪不得你想死啊。算了，我救人救到底，我当你女朋友吧。”
　　 “啥？”我愣了。


其实，以哥这长相，曾经有不少美女都想当我女朋友的，不过前提条件是她们不知道我的收入状况。可眼前我已经告诉她我没工作了，她竟然还想当我女朋友，这可是第一次啊。
　　 我不禁感动了，看来这个世界还没有完全被金钱腐蚀啊，人间还有真爱的。
　　 我望着那两只篮球，我望着那深不见底的事业线，我的声音在颤抖：“你，说的，是，真，真的？”
　　 美女妩媚一笑，差点把我的魂儿都笑没了：“当然是真的啊。不过，我有个条件。”

条件？
　　 一听见条件我的脑袋就清醒了。根据我的经验，别人一旦和我谈条件，吃亏的总是我，吃一蛰长一智，吃的多了我的智商就很高了。
　　 我说：“啥条件？你先说出来我看看。”
　　 美女没说话，却朝我走过来，三两步间篮球就碰到了篮板，她一只玉手也摸着了我的脸。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凶器也散发着森寒……
　　 不对……
　　 我仔细看向她的脸，她的脸上没有一滴汗，我心里不禁一颤！
　　 这栋大楼还没营业呢，自然没有空调，想想这大夏天的，里面闷热得少说也有三十多度，她咋不出汗？如果她出了汗，身上凉一点也情有可原，可她没出汗，体温比室温还低呢，这实在有点不一般！
　　 除非，她不是人！
　　 美女一只手摸着我的脸，小嘴已经凑到我另一侧的耳边，说：“条件很简单……”
　　 再简单我也不答应你啊，我悄悄伸手摸向腰间的板砖。
　　 美女继续说：“你只要从这儿跳下去，我就做你女朋友，咱俩双宿双飞啊，你想干啥……啵……我都答应你啊。”
　　 她亲了我的脸，她竟然亲了我的脸！除了我娘和于小倩，我还没被别的女人亲过我呢，她一个才见面不到半分钟的陌生人，嗯，陌生鬼就亲了我的脸，我的清白全被她毁了啊，要是被小韩知道了怎么办？
　　 我二话不说抽出板砖就拍她，一板砖就拍中了她的胸器了，只听“嗞”的一声，仿佛轮胎漏气了，她胸前的两个篮球就变成了一个。


她惊慌失措的跳开几步，身子闪了几下变成了半透明的。这一板砖威力果然不一般，把她的法力拍散了不少，她没办法维持实体形象了。
　　 她大怒的抱着胸口说：“我的.胸，我的.胸……好不容易变大了，你竟然又把它拍烂了，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伤到我？”
　　 我举着板砖说：“我叫牛十三，是个道士，专业捉鬼的！刚才那个卖盗版的是不是你害死的？”
　　 她却不回答我的问话，咬牙切齿的说：“你拍烂我的胸，我跟你拼了！”
　　 她说着就朝我冲过来，两只手伸得直直的，明晃晃的指甲朝我脖子掐。
　　 我赶紧一个错步躲开，顺手又是一板砖砸在了她的后背上，她一个趔趄就从窗口飞出去了。
　　 我赶紧追上去爬到窗口一看，却发现她不见了，楼下那帮围观的却一声欢呼，说：“兄弟，你终于想通了，快点跳啊，我们都等得不耐烦了！”
　　 尼玛才跳呢，老子要去抓鬼啊。我扭头就走，我要赶紧下去找那个女鬼啊，可我一扭头，就看见了小韩，她身边还跟着胖子刘外加如花以及好几个**。
　　 “兄弟，别跳，有话好商量啊。”胖子刘叫道，“咦，咋是你啊？”
　　 “旺财？咋是你啊？”如花也叫道，“你为啥要跳楼啊？有啥想不开的给我说啊，千万别跳，你要跳了我跟你一块儿跳，咱俩做一对儿苦命鸳鸯好了！”
　　 我哭，悲催的围观，这下把我害死了。我泪眼汪汪的望向小韩，我说：“我，我不想活了……”

我跳楼未遂，在一众**的劝解下，我放弃了“自杀”。不过一番批评教育还是免不了的。别的**下去勘察现场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了小韩。
　　 小韩问我说：“你为啥要跳楼啊？”
　　 我泪眼花花，我说：“我没想跳楼，就算只是为了我脚上这双刚穿了三个月的新鞋，我也舍不得自杀。我就是爬窗户那儿向下看看，就被围观的人要求跳楼给他们看啊。”
　　 小韩看了看我的“李宇”牌运动鞋，忍不住笑了，说：“这双新鞋开胶了，也该扔了。”
　　 我说：“没事儿，回去买点502，粘粘还能穿半年。那啥，刚才我碰见那只恶鬼了。”
　　 小韩脸色顿时紧张了，说：“害人的那个恶鬼？她没害你吧？”
　　 我拎着板砖一脸傲然，我说：“你没看看我是谁？板砖道长牛十三可不是好惹的！我一板砖把她拍飞了。”
　　 小韩松了口气，道：“那就好，你把她拍死了，她就还不成人了。”
　　 我挠挠头，说：“貌似我没有把她拍死……”
　　 小韩说：“她没死？跑掉了？”
　　 我点点头，小韩又说：“那你查出她的身份了吗？”
　　 我摇摇头，我有点尴尬了，好好的机会竟然被她跑掉了，还不知道她是谁，这下上哪儿才能再找到她？她逃跑后会不会继续害人呢？
　　 小韩说：“算了，你没事儿就算万幸了。大不了咱们继续查，早晚能把她抓到的。”
　　 我说：“嗯，继续查……对了，刚才你在楼下看到那个卖盗版的鬼了吧，一会儿再问问他，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啊。”
　　 小韩说：“没有啊，刚才一个鬼我都没看到。”
　　 我一拍脑门，我想起来小韩也没点眼药水儿，我翻了翻符纸找出一张天眼符，帮小韩也开了天眼。
　　 刚念完咒语，就见如花一边喊一边跑上楼：“旺财，来，喝点热水定定神，千万别再跳楼了。”
　　 我那个头大啊，这个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情不是求爱的时候被美女拒绝，而是被丑女当众求爱，还死缠烂打。

如花跑过来递给我一杯热茶，然后不停的问我为啥要自杀。我就用茶杯堵住我的嘴，我不说话，小韩插嘴问她正事儿啊。
　　 “如花姐，那个卖盗版的死因查出来了吗？”
　　 如花说：“脑袋都撞进胸腔里了，死因当然是脊髓折断，导致中枢神经……”
　　 小韩说：“停，停，别给我说你那些专业术语啊。我问的是他是自杀还是他杀。”
　　 如花说：“现场没有发现打斗痕迹，所以初步断定他不是自杀就是失足掉下去的。”
　　 这帮**果然是查不出真正原因的，看来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还得我来承担啊。
　　 现在要继续调查，按照原定计划寻找几位死者之间的联系，看看有没有线索查到那个篮球女鬼究竟是谁。于是喝完热茶我就跟着如花和小韩下楼啊，到了六楼我扫了一眼，却发现那个卖盗版的不见了。
　　 这个案子不是谋杀，那就是不是案子了，小韩和胖子刘交代一声说要把我送回家，我们继续下楼到了外面的广场上，可买盗版的尸体旁也没他的鬼魂啊。
　　 我说：“奇怪，这个家伙跑哪儿去了？”
　　 小韩说：“会不会是去城隍庙报到了？”
　　 “不会。一般情况下，尸体没埋葬或者火化前，鬼都不会急着投胎的。”
　　 一声甜甜的声音传来，却正是兔八姐，她身边站着小倩，脚底下还跟着犀利狗。
　　 我说：“师姑，你们咋才来？”
　　 兔八姐说：“我们早就到了，一直在这儿看热闹。”
　　 犀利狗叫道：“老大，被人激着跳楼的感觉咋样啊？”
　　 我没搭理它，我问兔八姐：“那你刚才看见那个恶鬼了吗？”
　　 兔八姐道：“看见了。”
　　 我赶紧问：“你抓住她了？”
　　 兔八姐说：“没有。”


我一阵后怕心惊，在我的感觉中，兔八姐好歹也是千年兔子精，功力就算没有黄疯子厉害也绝对差不到哪儿去。连她都没抓到那个篮球女鬼，可见她有多么凶。
　　 兔八姐却接着说道：“不是我抓不住她，只是她刚掉下来，你就爬在了窗口，那么多人要你跳楼，我就忙着看热闹了。”
　　 我勒个去的，千年兔精也是围观党？悲催的，为了围观正事儿都不办了！
　　 我一脸气愤又无奈，兔八姐又笑道：“不过不用担心，我知道怎么找到她。”
　　 峰回路转，我赶紧问：“上哪儿找？”
　　 兔八姐望向小韩，说：“这就要小韩帮忙了。”
　　 小韩说：“怎么帮，你说。”
　　 兔八姐说：“刚才我看了那恶鬼一眼，知道了她其实也是跳楼死的，并且才死了不到一星期。只要查一下最近市里所有跳楼死的事件，就能找到她了。”
　　 小韩立刻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回局里。”
　　 风风火火，我们一行跑到**局，小韩很快就从**内部网上查到了最近一周本市所有跳楼死亡的档案。
　　 档案当然有照片，我就一个一个看。可怜这些人死的都很难看，不是头破就是肢体摔断，扭曲的姿势比瑜伽还难，再加上血呼啦啦的那叫一个惨。万幸今天晚餐全是斋饭，我没吃几口，肚子不饱啊，如果今晚吃的是肉，这会儿铁定又要便宜了犀利狗。
　　 看了一遍我却没找到那个女鬼的照片，小韩说：“这些死状都是鲜血满面难以分辨，你不要只看脸，看看她们的身材有没有相符的。”
　　 我说：“就是因为身材没有相符的。其实这一张的脸型很相似……”
　　 小韩看了一眼档案，说：“杨美美，二十四岁，七天前在浮云商场六楼跳楼自杀……嗯，很相符啊，有啥不对的？”
　　 我说：“其实那个女鬼有个标志很明显，那就是胸前那啥又大又圆。这张照片脸虽然有点像，可她胸前扁扁，最多里面像两颗鸡蛋……”
　　 兔八姐咯咯的笑：“十三，你是不是摸过人家里面，你咋知道又大又圆？”
　　 我一脸尴尬，我赌咒发誓：“我啥也没摸，我也没看见里面，我就是在上面拍了一板砖……呃，咳咳，其实实在是因为她那太大了，鼓得跟篮球似的，明显不像这张照片。”
　　 小韩瞪了我一眼，接着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挺胸抬头，说：“你哪儿不好拍拍人加那儿？”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
　　 小韩打断了我的话，又瞪了我一眼，说：“全部照片都在这儿了，如果不是她就没别的人了……”
　　 于小倩插话说：“对了，听说阴间也有美容院？难道她做了手术变大了？”
　　 我说：“有这个可能，我一板砖下去她的一边就漏气了，两个篮球便成了一个……”
　　 兔八姐说：“那就是她了，不过她不是隆胸了。你们看，她摔在地上的姿势是正面朝下，可能那两团先着地了，所以变成鬼后那地方就像被摔肿了……”

害死你女儿的人？”我皱着眉头说，“杨美美不是自杀的吗？”
　　 “不是！我女儿是被人害死的！”老头叫道，“我给你们**说过的，可你们说这种情况没办法立案，那些害人的罪犯根本没办法定罪……”
　　 我就奇怪了，杀人犯法，杀人偿命，为啥这老头说杨美美是被人害死的，却又说**没办法立案啊？

我听的一头雾水，小韩不明所以，她皱着眉头问：“大爷，具体是什么情况，你能再给我说说吗？”
　　 老头叹了口气，还没说话，屋里的灯忽然灭了，房间就变得和楼道一样黑漆漆的。
　　 “停电了？”老头嘀咕道，“这城里也会停电啊？不好意思啊，三位警官，屋里没蜡烛……”
　　 于小倩吓得直往我身边钻，颤巍巍的说：“牛哥，保护我。”
　　 你是鬼你还怕黑？我都不怕黑！我挺直腰杆眯着眼，虽然停电了，但并不是没有一丝光线，楼道的窗口能透进来一点对面楼上的灯光的，只要一会儿眼睛适应了，还是能看见一些模糊的轮廓的……不对，对面怎么有电？
　　 兔八姐就在我耳边小声说：“不是停电了，是有鬼！”
　　 我听得心里一颤，一股酥麻麻的寒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难道是那篮球女鬼回来了？悲催的我可是拍烂了她一个篮球啊，想想人家好不容易变大了，却又被我拍烂了，她能不找我报仇吗？
　　 我赶紧摸板砖，我刚摸到板砖眼前却亮了，却是小韩掏出了手机。
　　 手机照明灯照在老头的脸上，让他那满是褶子的老脸很有立体感，看着就跟恐怖片的海报似的，还是3D版的。
　　 我说：“若冰，别照人家老大爷的脸，你看人家都睁不开眼了。”
　　 老头闭着眼，阴深深的说：“你，们，别，多，管，闲，事，不，然，我，要，你，们，的，命……”
　　 我勒个去的，鬼附身了！
　　 我举起板砖就朝老头头上拍，一板砖下去老头就仰面摔倒了，小韩慌忙调整光线继续照着老头的脸，一条红色的蚯蚓在他脑门上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