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没发这文后就再没登陆这个ID,今天整理密码时看到这个ID,于是登陆看看,没想到收到了好几封短信,才想起这里当时忘记删除,于是想来申请处理。没想到竟然看了大家的留言,心里感动。可是区区写展昭同人也是一时,现在激情一过,想填文都填不出了,所以对不起各位。但电脑里还有一章以前写的,这里没贴过,就贴过来吧,但下文是写不出了。
(六)
启木看在眼中,心下好生不是滋味,埋下头,手往怀里摸了摸,里面揣着展昭给的手帕,柔柔软软的。过了会儿,展昭用剑斩了一半兔子与他,启木接过,饿了一整天,大口大口地嚼起来。
嚼了几口,忽觉山洞安静得厉害,抬起头,见寻墨正盯着自己,于是怯生生将兔肉放下,不知所措。
“你能不能安静斯文些?”寻墨皱了皱眉:“吃个东西和猪嚼似的,你知不知道我家少爷以前最受不……”
“寻墨。”展昭不由轻斥:“越发没规矩了。”寻墨闻言瞪了启木一眼,转过身,不再理他。启木这方察觉其余三人吃东西时都不会作声。以前也和展昭一道吃过饭,但那时展昭从不会因此责怪自己,今日才是第一次知道他不喜人如此。启木望着手中展昭亲手烤的兔肉,这是自己第一次吃他做的东西,方才的欢喜一扫而空,如今一头凉水泼下,埋着头,对着兔肉发愣。
“快吃吧,明日还要赶路。”展昭见启木只顾发呆,唤了唤他。
晚间,林风阵阵,薄薄轻寒,展昭轻声与白玉堂商议道:“白兄,你说追杀我们的是何门派,如何得知?”
“实在看不出,只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白玉堂拨了拨火。
“明日起我让寻墨押着启木走官道,一路住驿站,你我快马加鞭赶往延州。”展昭沉吟半晌。见白玉堂欲问,止住他道:“我自有道理,今晚安心睡觉。”
白玉堂点点头,头挨在展昭肩上,忽又坐起,皱眉道:“猫儿,你又瘦了,磕得疼。”
“那是衣服穿薄了些的缘故。”展昭不置可否,拍了拍腿:“枕这儿吧。”
白玉堂摇头,地下脏,他可不想躺下,依旧歪在展昭肩上,山气清冷,展昭取了件衣物与他搭上。见启木正望着自己,瞥了他一眼,他忙低下头去。
地气阴寒,透着彻骨的冷,启木倒在地上,背后山风阵阵,不由缩成一团,有些发抖,心中羡慕白玉堂,又忍不住将手伸到怀中摸了摸那块软软的手帕。“启木,冷的话就坐火边吧。”展昭温言道。
启木心里一动,站起身,蹲到火旁,不敢与展昭坐一厢,只坐在其对面。“展大人,明日还住山洞吗?”虽是苦些,启木心中倒盼望着这般行走,如此能与展昭同吃同住。
“明日寻墨与你走官道,我与白兄走小路,我修书一封,保管你们一路无阻。”展昭守着火,并不看他。
启木掩不住失望,只眼巴巴望着展昭,火旺旺的,却觉得越发冷了,展昭不与他搭话,只挑着柴火。“展大人,你怎么不睡?”启木见展昭不合眼,忍不住想与他说说话。
展昭似没听见一般,并不答他,启木自觉无趣,只得闭上眼,怎么也不睡不着。约过了半夜,耳旁响起白玉堂的声音:“猫儿,换我来,你睡吧。”偷偷睁了睁眼,却见展昭取了些枯柴放在身下,头枕着白玉堂的腿侧身睡了。
次日,展昭吩咐了寻墨,又将书信交与他,叫他沿官道到延州汇合。二人走远后,白玉堂跨上马:“我们走哪条路?”
“跟踪他们。”展昭笑了笑。
白玉堂愕然了一瞬,随即叹道:“猫就是狡猾。”
二人将马寄放于山野一农户家,备齐行李,施展轻功,跟在那二人后面。寻墨拿了展昭盖有印的信函,果然畅通无阻,驿站也以礼相待。
夜间,白玉堂对着满天繁星,问展昭道:“为何你家小厮与囚犯能光明正大地住驿站,而你我却要偷偷摸摸睡房顶?”
展昭笑道:“幕天席……‘瓦’,也算不错,嘘。”指了指身下,两人从缝隙中往下看。见寻墨将枷锁与启木取下,因他乃衙役,故所住之房只有一张床,将启木锁在柱上,自己往在床上睡觉。可怜一个大汉子,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白玉堂已睡着,展昭侧着身,静静地听着房中动静,不一会儿,却闻寻墨道:“你拿的是什么?”展昭乃往下看去,见启木手中正握着自己给他的那条手帕。
“哪儿偷的?”寻墨问道,展昭闻言竖起耳。
“不……不是偷的,是展大人给我的。”启木摇着头。
“展昭?”寻墨轻声嘀咕了一句,于是抢过手帕看了看,倒是寻常,却闻启木急道:“你还给我。”
“你拿着我家少爷的手帕做什么?”并不还与他,寻墨眯着眼。
“我……”启木编派不出,只却欲挣扎着起身。
“还给你。”寻墨将手帕扔与他,启木慌忙接了,理了理,依旧揣在怀里。不一会儿,便睡迷了……
……
展昭刚睡着,忽觉白玉堂推了推他,睁开眼,白玉堂与他使了个眼色,于是二人静静起身,远远跟着从窗口跃出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几步转入林中,学了一声鸟鸣,一只全身乌黑的奇鸟飞下,立于他手上,只见他塞了张字条于鸟爪内,轻轻一抛,鸟展翅而飞。刚转过身,顿觉颈上一凉,一把剑横在颈间,怯怯地往下一瞥,明晃晃的,怔怔地道:“展……少爷?”
啪,一声,黑衣人斜着眼瞥去,却是方才那鸟被白玉堂的石子击中,落于地上,白玉堂从那鸟爪中取出字条,不紧不慢地道:“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你究竟是谁?寻墨在哪儿?”展昭将剑在那人颈间微微移了移,却见那人头一歪,扑一声,倒在地上,血从七窍涌出,展昭忙蹲下身,一探脉,已是死了。
“白兄,那纸条上写的是甚?”展昭问道。
“看不明白,似乎不是字。”白玉堂蹙起眉,将字条翻了几翻。
“先回驿站吧。”揭开地上之人的面具,人皮的,手颤了颤,站起身,地上横着一人一鸟,展昭合上眼,眼睛酸涩得厉害:“寻墨只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