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那段补给你
展昭一人呆在房内,傍晚,竟见启木端着些酒菜进来,将酒菜放下也不退下,又坐在自己对面。见展昭烛光之下越发显得动人,启木咽了咽了口水,呆呆地看着,展昭心里厌恶,喝道:“出去”
“陵说……展大人你再不合作,就把你……”见展昭目光冰冷,慌忙低下头。
“把我怎样?”展昭淡淡问道。
“把你赐给我做妾。”启木被沈陵逼着对展昭说这番话也倍受折磨,汗珠子顺着额头往下滴。
虽早有心理准备,但展昭也被气得不轻,好容易才强压住,冷笑道:“我若死了呢?”
“展大人,你别……”启木唬得手忙脚乱:“你放心,我,我不会这样对待你的,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都只爱你一个,不会让你做妾的……我一定天天都只和你……”
还没说完,已经把展昭气得险些七窍生烟,听这龌龊意思敢情还成了要争个正室了?抬手对着启木就是一掌,他虽因中毒功力大减,但这一掌也把启木打飞到墙角,启木顿时嘴角流血,头也被墙撞破流血。
展昭牵动了内力,五脏六腑都如刀搅,但依旧铁青了脸色,起身拔出剑冷冷地道:“启木,当初我没要你的性命,看来是大错特错。”说着提剑向启木走去。
“展……展大人……”启木慌得沿着墙往外爬,“不……我不……”见展昭的剑离自己越来越近,泛着冰冷的光泽,慌慌张张操起身旁的凳子向展昭扔去。
展昭侧身避开,方才出手已经耗尽力气,此时更是强弩之末,可心中怒极,撑着一口气举剑向启木刺去。启木早已慌了手脚,方才勉强躲过展昭一剑,但那剑光骇人得很,几乎能反射出自己血流满地的模样,于是也不管身边有什么,只朝展昭乱扔。
展昭早已全身无力,一下被酒壶击中,顿时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启木依旧害怕,好一会,看展昭没有动静,才爬过去,夺下展昭手上的剑,把展昭抱到床上去休息,心里却又怕又恨又爱,恨他居然想杀自己,枉自己对他一腔爱意,反正他如今也不过是纸老虎,不如真依沈陵所说,再用些强,怕他怎的。如此想着,胆也大了,怕展昭醒后再发力,于是找了根绳子将展昭捆得严严实实,像个粽子一般才放心。
坐在床边愣愣地看了一会,展昭才幽幽醒来,见启木握着自己的手,气得一口血从喉头涌上来。
“展大人,你何苦?你我好好的,不行吗?”启木坐在展昭身边,想抬手摸摸他的脸,却又不敢,于是抬起的手摸了摸他头发。见展昭极力往一旁避让,一脸嫌恶,启木觉得自己这些年来累积的怨气一下涌到了心头,“你……你别不知好歹,你以为你现在这样子还可以怎样?”说着低头就要吻他。
突然门被一脚踢开,原来沈陵知赵珏对展昭有救命之恩,而且看来展昭对赵珏也很是佩服,于是献策说不如皇叔叔单独去看看展昭考虑得如何。赵珏也早有此意,于是来看展昭,不想在门外听到启木的话,冲进来竟见到这场景,不由大惊,一脚踢开启木,将床上的展昭解开,展昭怒不可遏,指着启木:“给我剑,给我剑!”
赵珏弯腰去捡展昭的剑,启木慌了神,起身就要去抢,却被赵珏一耳光扇得撞倒桌子上,顿时肿了半边脸。赵珏将剑递给展昭,展昭拿起剑,冷冷盯着启木。
“展大人……”启木知道展昭是个心软的人,忙跪下给展昭磕头:“我对你从来都没变过,是展大人你太无情,我不得已才……展大人你饶了我吧。”
赵珏本是个聪明人,方才那场景,再加上这几句话早已明白过来,他是个爱惜人才的人,自然明白士可杀不可辱,心底大怒,不等启木再胡言乱语,拔出佩剑一贱刺穿启木胸膛。
启木觉得胸口一阵冰凉,低头一看,一把剑已穿过自己,血顺着剑流个不停,淌了一地,出奇地,忽然之间竟不是那么害怕,抬头望着展昭,之前还冰冷的双眸似有几分怜悯,“展大人……我……我一直是爱……”启木觉得浑身没了力气,眼皮也撑不起来了,恍惚中,又看到展昭,对自己笑了笑,那样好看,那样温柔,就好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于是自己也傻傻地笑了起来。
展昭看着地上血越淌越多,心底轻叹了一声,五味杂陈,良久,才对赵珏道:“多谢王爷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