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这篇小段子里绝对没有原创人物的出现（远目~~~~~~）

但是这时墨离却吞吞吐吐的开口了：“我在外面的这几年……嗯……好像发现了师父的一点线索……”
“嗯？”霍秀秀和解雨臣异口同声：“什么？你是说真的？”
墨离反而镇定了下来：“嗯，我听人说在西域曾经出现过一个人，行事风格和相貌都和师父很吻合，所以在将军……病逝之后我就去了西域，并且在黑水城发现了师父当初留下的标记。”他在说“将军”两个字的时候磕巴了一下，好在霍秀秀的全部注意都放在了黑水城上，没有对此提出疑问，反到是解雨臣看了他一眼。
“那你有没有按标记找到二月红师父？”霍秀秀焦急的催促。
墨离摇了摇头：“我只能认出那标记是师父做下的，至于是什么含义——师父从来没教给过我，不过我把标记描画了下来，你们看看——我觉得这画的很像是一颗光芒四射的太阳。”
解雨臣伸手将图纸拿了过去。他们口中的师父二月红是个民间异人，育才不计其数，名声流传甚广，以至于先王下令召他入宫。不止是他、墨离、霍秀秀，就连吴邪和齐羽也受过他不少指点，以至于二月红某一天突然不告而别之后，墨离私下跟解雨臣辞行，前去百般寻找。
墨离是二月红早年在民间收养的一个孩子，当年二月红进宫，却没有带上墨离，反而将墨离托在解家照料，因此墨离和解雨臣的关系甚为要好。而久居宫中的吴邪甚至都没听二月红说过他还有这么一个孩子。
在所有人里面，墨离学的是一些行武勘察健体之术，霍秀秀钻研民间土方，齐羽不必说，学的自是经天纬地星罗天文，而解雨臣所学旁门左道更多，其中就包括了标志路表，若说这世上还有人能知道二月红留下的标记是什么意思，恐怕也只有解雨臣了。
打开纸张，霍秀秀不甘寂寞的也凑了上来：“啊，真的很像太阳啊！”
无数的放射线从一个小小的圆圈里面发散出来，解雨臣皱了皱眉，当初二月红教他，“一点一圈，玉藏璞中”，也可以引申为宝藏之意，但是这么多线条是什么意思？很多很多的宝藏？标志学里面也有强调这种修辞吗？
思前想后，解雨臣终于对自己的师父没辙了：“这……我也不知道啊！墨离你确定你是在黑水城见到的师父的标记？周围有没有什么建筑之类？”
“有口枯井，但是很浅，一眼就能看到底。”墨离想了想，又道：“那一片的建筑都是石筑的，而且我发现这个标记的地方离黑水城的王宫很近，不知道这算不算线索？”
解雨臣摇摇头，这太奇怪了，总不成是师父暗示自己王宫里有很多宝贝？太扯了。按师父走时那个一去不复返的样子，留下这个标记显然不是给他们看的，况且二月红向来淡泊名利，视金银财宝如粪土，怎么会特地做这种标记？
等等！宝藏……今天早上打到自己铺子上来的那笔天价陪嫁……还有城外接货时的十里红妆……以及他听别人满脸艳羡的提及今天早上新后红妆中那早已失传在历史中的绝密五色……
解雨臣觉得自己现在脑子已经完全乱成了一团，理不出个头绪，各种各样的线索和暗示在脑海里欢快的蹦来跳去，可他就是没有办法抽丝剥茧找出最后的谜底。
谁能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此时，冀州皇城御园，吴邪身着玄色朝服，正在接受群臣的贺礼。
御苑中总计九九八十一方大紫檀木八仙桌，罗列的珍馐美酒不计其数，其中最惹人眼目的是吴邪右首的那张，宣德红的桌面上摆着好几坛开了封的御酿紫金醇，阵阵酒香散逸到空气中，酒不醉人人自熏。
然而，这张席面上，却没有一个入座的宾客。
大臣们明面上不说什么，内心却在暗自叨咕：“右首一般是新妇家人之位。莫非我们这位王上册封的新后，却是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
张大佛爷有一口没一口的夹着菜，也不理会大臣们私下的议论。他刚才给在礼部上了六盏珠子灯的礼。冀州这里的官员大都不知道他们荆州的人情，一般来说，荆楚之地的小姐出户的当天或是不久后的元宵节，家里人要送珠子灯，也是寓意多子多福。他送的六盏灯里，四盏是龙眼东珠串成的大珠花灯泡子，这样的珠子灯不透光，即使点上灯火也照不了明，纯粹是玩着看的，里面放的也不是蜡烛，而是祈福的香油。
剩下的两盏里，一盏是熬的羊角吹成的麒麟送子，灯罩薄到近乎透明，绘上的那只麒麟栩栩如生，娃娃用的是雕好的整块玉片镶上；还有一盏是围了红幡的莹绿琉璃珠子灯，浅绿半透明的琉璃珠子穿扎成的很大的宫灯样式。灯体是八扇薄而透亮玻璃，可以开合，面上漆着丹朱色的蝠纹喜花，其余部分都是珠子串成，顶盖上伸出八个珠子的凤头，凤嘴里衔着珠子的小红幡，下缀珠子的流苏。这才是正经房里头点的，分量也重，足足用了四个人才将其抬到礼部去，入了内库。
张大佛爷的思维逐渐向过去蔓延开去，六盏珠子灯……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取亲之时，恰是元宵节，整整六盏极大的珠子灯从十三的“上灯”点到十八的“落灯”，接连点几个晚上，琉璃珠子灯摆在屋子的正中央，旁边陪着麒麟送子，四个角上则点上东珠灯。氤氲出一片淡绿和乳白交错的光晕，光晕中珠幡的影子轻轻地摇曳，如梦如水，显得异常安静，扩散着吉祥、幸福和朦胧暧昧的希望。
可是这一次，他送的灯，却不是明面上那么简单的。张启山慢慢的啜饮了一口酒，嘴角勾起一点不为人所察觉的笑意。 最关键的在于那顶羊角罩子的麒麟送子，作为副灯不如琉璃珠子灯那么显眼，正好足以让人掉以轻心忽略掉那上面的猫腻。
整块雕好的白玉娃娃的背面，用张家历来的暗语刻着他想告诉张起灵的话。尽管张起灵很小的时候就脱离了张家本家，但是张家内部通用的暗语，却早早就纹在了他的身上，他不可能不认得。
张家自古就是一个名门望族，自然有很多手段来保证内部的交流。若是连他留下的暗示都看不懂，他就真该怀疑这个张起灵的来历了。

LZ今天真是太勤奋了，先自恋个……

张起灵确实是在路上就清醒了，只不过四肢还没有任何力气。在吴邪抱着他接受册封的时候，张起灵就已经被那龙凤交织的声音所唤醒。
然后送入棠棣宫，稍稍恢复了一点力气，他劈昏了那仅有的几个宫女，最后在棠棣宫偏殿的墙壁上找到了吴邪当初的那把黑金古刀。
在黑金古刀旁边挂着的是他用过的麻迦古弓，那沙场上曾经十三连射例无虚发的麻迦古弓，带着无数磨损后的痕迹。
张起灵在看到弓的时候稍微怔了一下，然而还是拿走了那把刀，也就是现在抵在吴邪脖子上的这把。
吴邪稍微侧过去一点，看着张起灵依旧穿着那一身花样繁复的纁裳，重重叠叠如花瓣盛放，凤冠却已经被退掉扔到脚下。他长长的头发从背后垂落而下，一直延伸到腰部。三千乌黑的发丝被窗外打进来的月光一晃，竟然传达出一种冰凉若瓷的幻觉。
银白的月光，墨黑的长发，殷红的纁裳，再配上张起灵此刻宛然若病的苍白肤色，吴邪忽然就忘记了自己脖子上还架着那吹毛断发的黑金古刀，忍不住就想伸出手去摸摸他，看看这到底是自己的一个旖旎的梦境，还是一直隐匿在他心底一直憧憬过的现实。
张起灵手上立刻一紧，古刀又逼近了吴邪的脖子一分，稍微一用力，血就顺着刀刃缓缓流下。
吴邪恍如不觉，他慢慢的开口：“张起灵，你知道吗。”
“我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我能和你，就我们两个人，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
“后来我终于想通了，在那个乱世，单靠我和你，是没有平安可言的。……”
“可是当我迎来盛世的时候，你却告诉我，那是我一个人的盛世，和你无关。……”
“那时我就想说，和你无关的盛世，我要它来做什么呢？……”
吴邪突然一笑：“现在看来这盛世还是有好处的。我以前一直都不敢跟别人说，说吴邪这一辈子最大的痴心妄想，就是有朝一日我从早朝上回来，你会在棠棣宫里，或舞剑、或抚琴、或练字，或是什么也不做，就那样看着天际云卷云舒，就像在等我回来一样。”
张起灵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应该什么也不听，马上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吴邪，然后向他请兵去西域平叛。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去打断吴邪的话。
这些话，在他心底，到底已经被埋了多久了呢？
吴邪轻轻抱住张起灵：“起灵，这样困着你我觉得很抱歉。但是我从不后悔。因为我找不出更好把你留在我身边的方式。”
吴邪，我真的没有怪过你。真的。
张起灵闭上眼，任由熟悉的桃花香味再一次如潮水般袭来。四肢好不容易聚集起的力量再一次消匿无形。
吴邪将张起灵整个人抱得更紧，仿佛是要嵌进自己身体身体里一样，他的手指顺着张起灵的腰线一路向下，三下两下解开了他腰带上打的结，连着那上面系着的各种环佩流珠一起褪下，随着一阵珠玉落地的声音响起，张起灵终于第一次有了动静。
“吴邪，”张起灵开口，声音因为许久不用而带着不自然的沙哑：“墨离他今天，找过我了。”

我有预感，在这里停下神马的，我会被砍死……
但是洞房花烛夜神马的，是我准备留给粽子节的…………

吴邪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抬起眼睛直视张起灵：“……所以？”
张起灵淡淡道：“南疆叛乱，你手下已经无将领可用了吧。”
就算有，只怕也难得像张起灵如此的天赋。
“……所以？”
张起灵眼神幽暗，看不出一点心思流露：“所以，除非你真的能放下黑水城的动乱，坐视边疆安危不管。否则，你只能派我去西域。”
吴邪就着这个相拥的姿势，正好看不见张起灵脸上的表情，他只是继续问道：“那盘马老将军呢？”
这大概是国内唯一一个残留下来的老将了。吴邪没有动他，一是因为劳苦功高，二则是因为——
“盘马他已见老，况且他向来以防守见称，让他去平叛，恐怕并不合适。”
是了，盘马向来只会守不会攻，他能把一座城池守得像铁桶似的，让外面其余周鲁越等八州军队踏入不了冀州王城半步，却也同样对敌方的工事堡垒无可奈何。
这样的人，就算给了他军权，他也造不了反。
“那你觉得，我突然派一个人去统领三军，然后告诉我冀州的将士说这就是当年赫赫扬名的张起灵。他们又会信几分呢？你在军营里，又能维持住几分当年的威望呢？”
“我可以不是张起灵。”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吴邪，他一下子扳过这人的身体，瞪着他：“所以你为了离开，真的是什么都不要了？”
就在吴邪脱口而出这句话之后，他已经做好将张起灵先扣押再下毒的准备，大不了挑断手筋脚筋什么的，反正去平个叛，张起灵给他当个军师祭酒什么的也足够……
但是张起灵却只是叹了一口气，接下来的一句话，完全出乎了吴邪的意料。
“不。吴邪，我们只是，别无选择。”
还有一句话，张起灵没有说。
其实他真的没有想过再逃。
随便是哪里。皇宫也好荒山也好。想当年在孤山上一待十余年，他也照样安之若素。刚到棠棣宫时唯一在乎的，不过就是自己会不会害得吴邪一步错、失天下。
自己会不会最后害死他。
现在看起来，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担忧了。
吴邪沉默不语好半晌，最后慢慢扶起张起灵，将自己平时不用的一身长衫抱给他。然后传换了外面的侍卫。
“去太和殿。”张起灵听见吴邪临走前这样吩咐侍卫。
太和殿，议军机的正殿。
但愿今天晚上，张启山能说服吴邪。张起灵最终压不住迷香所带来的沉沉的睡意，缓缓阖上了双眼。

今天回来的挺早，于是更文之……

第二天张起灵等来的是一份特许出宫、服兵役的圣谕。
吴邪没有来。
他穿好衣服走出宫门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人拦他。只是在宫门口，遇上了那个总是来帮忙给他施针的小女孩。扎着少女的蝴蝶鬟，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张起灵？”
张起灵站住，等待她的下文。
眼见自己认的人没有错了，霍秀秀舒了一口长气：“太好了我还以为我睡过头了，结果把人给弄丢了呢！”
霍秀秀将一个小瓷瓶递给张起灵：“我叫霍秀秀，这是我奶奶给你的药。七天一次，可以压制住你体内的桃花瘴。”
张起灵接过，抬头看向霍秀秀：“多少份？”
这差不多是霍秀秀第一次听到张起灵说话，虽然心里有点别扭，但还是回答说：“总共只有三份，先暂且压住毒性。等你出征那一天我奶奶就能赶制出十六份，能缓解一百一十二天的毒性，怎么都能撑到你回来吧？”
一百一十二天，将近四个月，就算此去西域路途颠簸，却也该是足够了。
张起灵的表情温柔了很多：“谢谢你。”没有霍家的帮助，他怎么也不可能和张启山搭上线。
霍秀秀的脸通的一下子就红了，连连摆着手：“不！不用谢！我们霍家这一次要跟着吴邪哥哥出征，所以没有办法再给你疗毒了。一路上自己多小心啊，注意切忌冷腥以及一切凉性的食物。你这身子骨，只能温着养。”
张起灵默默的听着。就在这时，一柄象牙扇柄敲上了霍秀秀的后脑勺：“小丫头片子又在干什么呢？”
一个华服青年从宫里绕了出来，眼角上挑，端的是风流俊秀。
“小九哥！”霍秀秀喊了一声：“你又这样，奶奶说再敲下去会长不高的！”
“长不长的高先不说，我只觉得好像是把你越敲越笨了。”解雨臣调侃两句，转向张起灵：“好久不见，张将军。”
张起灵皱着眉思索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想起当年好像在墨离那处见过同样一个富贵无双锦绣无伦的人：“你是……解语花？”
霍秀秀扑哧一笑：“那是他的艺名！本命叫解雨臣。”
天下首富。原来是他。张起灵点点头：“久仰。”
没想到张起灵居然也会客套敷衍，这倒是让霍秀秀和解雨臣愣了一下。解雨臣半晌笑道：“久仰不敢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倒是张将军盛名之下必无虚士！”
张起灵那点敷衍人的功力怎么能和解雨臣比，一时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幸好这时霍秀秀打断道：“行了行了，你们再客套下去墨离就该等得急了！办点正事吧！”
解雨臣这才对张起灵道：“说来话长，我和你们营里的墨离很小的时候就是师兄弟了——你可别怀疑，他当年什么消息都没给我们透露。现在他受了重伤在我府上静养，我想你走的时候最好见他一面吧。”
“对了，我先预祝你再得兵权重上沙场之喜。”解雨臣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虽然带笑，眼神却极为认真。

于是兵部贴出榜单征兵的时候，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两手空空的来到了营内，登记报册上清清楚楚记着两个字：齐羽。
实在是因为齐家深入简出惯了，在朝堂民间都不怎么有名，所以用真名什么的也完全不用怕被人认出来。
齐羽死缠烂打着把那个报名表又看了一遍，最终在第一页最后一行看见了熟悉的笔体：张起灵。
张起灵居然也没改名字……
这倒让齐羽惊讶了一下，想想也释然了，张起灵在如今也是个“已逝之人”，况且长得柔柔弱弱的，任谁见了也不会疑心到当年那个名动九州的少年战神身上。
吹了声口哨，齐羽看清自己营舍的位置之后，叫上下人带着行李直接往那里走去。
张起灵背上背着一个不大的铺盖卷，站在庚字三十七号营舍门口，看看那简陋得摇摇欲坠的木门，最终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个营舍比较破旧，里面有仅一张大通铺，各个床位之间用薄木板隔开，然而……
张起灵看着那直接压塌了木板一个人占了两个人床位的胖子，有些无语。有同舍如此，他以后是不是需要去打地铺？
那胖子浑然不觉有人进来，兀自翻了个身继续睡。张起灵无法，先把自己的行李杂物放下来，提着水桶正准备打水的时候，木板门再一次被推开。
带着下人的齐大少爷好巧不巧的和张起灵打了个对面，脑子顿时就糊了。
“齐羽？”张起灵记性还是非常不错的：“你是晋国人？”
不是晋国人，进不了去西域平叛的第九营。但是他明明记得当初是在楚国见到的齐羽……
脑子迅速恢复清明的齐羽决定装傻：“啊起灵，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巧了。难道你是晋国人？”
张起灵：“……”
张起灵看了齐羽很久，最终默默的提着水桶打水去了。
齐羽舒了一口气，吩咐下人：“还不赶紧进来！把靠窗那个通铺铺上，然后你就回去给那人复命吧。”

【番外】《手自笔录》（又名：都是生日惹的祸）
张起灵的生日才过去没有多久，眼看着吴邪的生日又来了。
念及上一次吴邪赠他发结一事，张起灵这次也百忙之余也打算给吴邪准备些什么。
……但是他绝对不打算再去询问吴邪的意见。
原因嘛……
前些天晚上，张起灵曾经很认真的问吴邪想要些什么，结果吴邪一把揽过他，抬起下巴轻佻道：“起灵，你说，是生好，还是日好呢？”
…………
张起灵断然把吴邪踹下床去。
吴邪这几天那嘴笑得恨不得咧到耳朵去，一想起张起灵那清清淡淡的脸是怎样先害羞（？）再薄怒（？）最后打情骂俏（？？？）红得和未央桃花差不多，他就忍不住把那已经弯起来的嘴角继续向两边扩展。
最后张起灵送给吴邪的是一本他自己手抄的《鬼谷子》，薄薄一沓，却用了蝇头小楷，字迹密布但是又不乏整齐。
吴邪立即感动的以身相许。
结果第二天早上张起灵没有从棠棣宫里爬起来。
浑身舒畅的吴邪在第二天清晨亲亲他家张起灵的鬓角，笑得堪称……呃，下流？
“呐，起灵，下一次我生日的时候，给我抄本《洞玄子》吧。（注释一）”
幸好张起灵还在睡梦中听不到吴邪这番话，否则九州一统的帝王很有可能在未来三个月都去睡御书房。
后来张起灵终于可以扶着腰出城游山玩水狩猎垂钓的时候，他碰上了齐羽。
“起灵？你没事吧？”齐羽看着张起灵的诡异姿势，关心道。
可怜张起灵只能僵着一张脸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齐羽也不知道懂了没懂，“随意”道：“起灵你知道吗，这月月末是我生日！”满怀期待的看着张起灵：“……曾经战友一场，你肯定不会让朋友失望的对吧？”
张起灵继续僵硬着点头。
就在这时解雨臣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齐羽你是这月月末生日？我怎么记得上个月你家老爷子给你办的寿宴？”
“今年是闰七月。”齐羽笑得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解雨臣点点头：“原来如此……”然后转过去给张起灵递过去一份烫金请柬：“下月初正好是我生日，记得上门啊！”
张起灵：“……”
棠棣宫的油灯点了一晚又一晚啊……吴邪在御书房批改的奏章一堆又一堆……
终于把连着的两场寿宴应付过去，张起灵觉得自己手腕都快要断掉了。
当吴邪在某次早朝后“无意”中看到解雨臣手上厚厚的一本带着插图的《广群芳谱》和齐羽手上的列了目录画了样式的线版《石氏星经》之后……
当吴邪无意中发现那两本书上的字迹无比眼熟之后……
当吴邪表面上心平气和告别了这两人之后……
当吴邪黑着一张脸把张起灵扯进棠棣宫之后……
……之后发生了什么没人说得清楚，棠棣宫侍候的宫女只知道那位清秀冷淡的张公子“卧病在床”整整十天……
——
注释一：《洞玄子》，就是古代的……呃……河蟹十八式……（捂脸）

@殇吟浅夏
不是一夜下来就十天下不了床，我们可以脑补这样一个场景：
张起灵终于养的快好了，这日正在窗前发呆看天。
吴邪恰好在此刻进来：“起灵？你身体没问题了？”扑上……
张起灵：“……”
于是张起灵继续卧床……

我真的很想给这次更新的一章起名为：最是那一箭的风情…………

@青色秋千小提
于是要打的话有点长，干脆在这里回吧。
事实上诗中有两首无衣，一首是——《诗经·唐风·无衣》 ：
岂曰无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
岂曰无衣？六兮。不如子之衣，安且燠兮？
这首从内容上来说是怀妻之作，也有些地方误解为女子所唱。大概亲说的是这一首吧？
另一首是这里的——《诗经·秦风·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里是讲秦地彪悍（？）的民风的，百度一下就可以知道是表现他们英勇无畏的尚武精神……
于是过蒙拔擢，承蒙国家恩命浩大得到提拔，如果是自己说的话就是谦辞；如果是别人说的话……其实我也不知道它究竟能不能由别人说出，因为我字典里根本找不到这个词语啊啊啊！于是这句话的本来出处是LZ在百家讲坛里听不知道哪位专家说的：“……对卫青的过蒙拔擢感到不满……”大约不是王立群讲史记那里。嗯，为了避免歧义还是改成拔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