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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斐然】假如再有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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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恩-顾西凉-禾雪-漠北-顾任-韩裔-何亦舒-


1楼2012-03-24 10:58回复
    听名字好文艺的


    IP属地:浙江2楼2012-03-25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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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再有个你》作者:林斐然 (VIP完结)
      文案:
      就算用整颗心去赔付,也不见得谁就必须对谁青眼有加。
      如果一辈子真能只对一个人青眼有加,
      她想:顾西凉,那个人一定是你。 内容标签: 竞技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恩;顾西凉;顾任 ┃ 配角:何亦舒;禾雪; ┃ 其它:疼痛微凉。 1、只为摆正你的倒影。 ...
      顾西凉突兀地从皮椅中站起身,双手撑在会议桌的两头,语气决绝。
        “没有商量的余地。”
        现场一片哗然。
        结束董事会,他接过陆成披挂在手上的外套,然后头也不回步地往办公室走。刚坐下,韩裔的内线就打了进来。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你考虑清楚了?确定理智?”
        沉默半刻,顾西凉只道,“如果人生从没有疯狂过一场,我岂不是白走一遭?”
        对方就不再问缘由,说“华盛顿那边来消息了,仁达接下来的动作是德基物流,我们手里持有德基的股票和期指占总额的68%,要不要全盘买进?“
        仰躺在办公椅里,男人修长的指节在椅子扶手上无次序地来回敲打了数秒,才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全抛。”
        电话那头的人闻言就笑开来,“顾西凉,我果然没有看错。”
      已经晚上9点,这不夜城刚开始它的喧嚣,他站在落地窗前看整个城市的繁华起落,眼里是霓虹闪烁后的明灭灯光,突然就想起谁曾说过的那句:
        我颠覆世界,只为摆正你的倒影。
      关于顾西凉:
      自从你离开以后,我变成一个心思不再慎密的男子。做着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爱着一个曾说一辈子都会陪在身边的人,听一场又一场关于北极熊与企鹅的冷笑话。
        “北极熊孤单地呆在冰上发呆,实在无聊就开始拔自己的毛玩,一根,两根,三根。最后拔得一根不剩,他突然大叫:“好冷啊!”然后一只企鹅也开始一根根拔自己的毛,最后拔的一根不剩,他对着企鹅说:“果然很冷!”
        可我却从来不许说笑话的人提起“北极熊”与“企鹅”这两个名词,都勒令他们用甲乙丙丁代替。因为我怕想起你,我怕想起炽烈阳光下,你明明眼泪都快掉下来,却固执地上扬起嘴角对我说笑话的样子。
        像那句老套的“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像你一直钟爱的洒狗血的偶像剧情。
        你不见了,我才这样想你。
      关于何亦舒:
      她换了个姿势,想要拥着身旁的人入眠,却发现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然后她左心房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跳出来,男人的手从她腰间缓缓转向脖颈,语调依然是一贯的温柔。
        “为什么,不是你?”
        她瞬间不可置信地从床上坐起,然后捂住自己胸腔里再也平复不下来的频率,顷刻间潸然泪下。
        “西凉我不敢相信,你在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
      关于顾任:
      老天很给面子的为这场争斗添加了戏剧感,倾盆大雨不停。他知道他所有的软肋,一下一下,毫不留情。
        “顾西凉,爱她,你不配!我的物质我的霸道我的掠夺,都是为了堆砌一层层固若金汤的堡垒,好让自己变得无比强大,强大到可以站在她前面,为她挡去人世间所有的风风雨雨。我愿意为她放弃一切,也可以为她算计一个世界,只要她想,她要!”
        顾西凉闻言,却捂着刚刚受过一拳的左腰侧笑了,眼神从冷漠凌厉,刹那间变得温柔无比。
        “我没有为她放弃一切的勇气,也没有为她夺一个世界的自信。”
        “我只能在有生之年陪她一起生活,逛街,看电影,和她说话。”
        “在她犯错的时候狠狠地骂,等她明白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后才任她发泄的咬打。”
        “她心情不好,我会陪着她去酒吧,就算在半夜会被她闹醒,央求我为她挠身上因酒精过敏而起的红疙瘩。”
        “她说的笑话我会觉得很好笑。”
        “她哭泣的理由,我总是能够明白。”
      只是你这样的女孩,还能接受不完美的我吗?


      3楼2012-04-01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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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雪将外套脱下,阮恩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连衣短裙,居然从背部的中间开了叉,露出凹凸有型的背脊骨,透出一种不符合年龄的妩媚。
          阮恩瞪大了眼,嘴唇微张。
          禾雪显然很乐于见她这副表情,没有多说什么,只将自己的红茶要求服务生换成低浓度的rainbow,然后告知阮恩她去趟洗手间。阮恩一个人有些无所适从,本想和她一起去,却被拒绝,对方吐了下舌头道。
          “我也不知道厕所在哪里,还得慢慢找呢,你就坐这儿,拉着你东转西转的我也不放心。”
          好像觉得有道理,阮恩便又重新坐□,打量起四周的一切。真的不属于同个世界,光是那入场费就吓了阮恩一大跳,连一向大手大脚惯了的禾雪都微微咂舌。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这社会两极分化尤其严重,有钱的,就有得要上天摘蟠桃喝玉浆一样,穷的,就穷得可以践踏自尊只为三餐温饱。
          本来还沉浸在自己思想里的阮恩,突然被一声尖叫将眼光吸引过去,转头就看见禾雪整个上身被喝醉的中年男人压制在临近吧台的走廊墙角。禾大小姐怎么受过这种待遇?她眼见挣扎不掉,便侧腰脱下右脚的高跟鞋就往男人的头顶招呼,打完却见几个人围了上来,才深知惹下大祸。
          男人终于清醒了点,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事,满脸横肉被气得抖个不停,一手拽过吧台上的啤酒瓶就要朝禾雪掷,阮恩却条件反射地冲了上去。啤酒瓶应声而落,阮恩只感觉头顶有温热黏湿的液体混合着啤酒流下,她想去问禾雪有没有事,刚张嘴,脑门却一阵发晕,直直地软了身体倒下去。周围惊呼了一刻,又重新恢复平静,大家都在冷眼旁观,似乎发生这样的事情再正常不过。
          阮恩听见禾雪叫自己的名字,还有背后男人的骂骂咧咧。模糊地感觉到有一行人从自己身前经过,她下意识伸出手,就准确地抓住了其中一个的裤腿。对方的脚步只停顿了一下,又稍微用了力企图挣开,阮恩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却察觉到对方拒绝的姿势,她于是两只手都抱了上去,一副死不松手的模样。阮恩怕了,怕极了,像遭遇一场风暴,那就是她唯一的避风港,走出去,就生死未卜。
          “求你。”
          拼了最后一口气,然后昏死过去。
         


        5楼2012-04-01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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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雪将外套脱下,阮恩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连衣短裙,居然从背部的中间开了叉,露出凹凸有型的背脊骨,透出一种不符合年龄的妩媚。
            阮恩瞪大了眼,嘴唇微张。
            禾雪显然很乐于见她这副表情,没有多说什么,只将自己的红茶要求服务生换成低浓度的rainbow,然后告知阮恩她去趟洗手间。阮恩一个人有些无所适从,本想和她一起去,却被拒绝,对方吐了下舌头道。
            “我也不知道厕所在哪里,还得慢慢找呢,你就坐这儿,拉着你东转西转的我也不放心。”
            好像觉得有道理,阮恩便又重新坐□,打量起四周的一切。真的不属于同个世界,光是那入场费就吓了阮恩一大跳,连一向大手大脚惯了的禾雪都微微咂舌。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这社会两极分化尤其严重,有钱的,就有得要上天摘蟠桃喝玉浆一样,穷的,就穷得可以践踏自尊只为三餐温饱。
            本来还沉浸在自己思想里的阮恩,突然被一声尖叫将眼光吸引过去,转头就看见禾雪整个上身被喝醉的中年男人压制在临近吧台的走廊墙角。禾大小姐怎么受过这种待遇?她眼见挣扎不掉,便侧腰脱下右脚的高跟鞋就往男人的头顶招呼,打完却见几个人围了上来,才深知惹下大祸。
            男人终于清醒了点,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事,满脸横肉被气得抖个不停,一手拽过吧台上的啤酒瓶就要朝禾雪掷,阮恩却条件反射地冲了上去。啤酒瓶应声而落,阮恩只感觉头顶有温热黏湿的液体混合着啤酒流下,她想去问禾雪有没有事,刚张嘴,脑门却一阵发晕,直直地软了身体倒下去。周围惊呼了一刻,又重新恢复平静,大家都在冷眼旁观,似乎发生这样的事情再正常不过。
            阮恩听见禾雪叫自己的名字,还有背后男人的骂骂咧咧。模糊地感觉到有一行人从自己身前经过,她下意识伸出手,就准确地抓住了其中一个的裤腿。对方的脚步只停顿了一下,又稍微用了力企图挣开,阮恩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却察觉到对方拒绝的姿势,她于是两只手都抱了上去,一副死不松手的模样。阮恩怕了,怕极了,像遭遇一场风暴,那就是她唯一的避风港,走出去,就生死未卜。
            “求你。”
            拼了最后一口气,然后昏死过去。
            顾西凉冷眼看着自己脚下的不明人士,这女人都昏过去了,还依然箍住自己的脚不放。挽着他手臂的女伴略微不满地嘟了嘴,却在一旁不敢作声,倒是同行的漠北开了口,“啧啧啧,我们顾少果然是刀子心。”顾西凉撇唇,不以为然。他不是侠客,也没有兴趣当英雄,多管闲事也从来不是他的作风。走廊上的亮度不够,只有晕黄的灯光打在周围,暧昧又暗示。
            他弯下腰,试图去将那双手扳开,离得近了,才终于看清阮恩的模样。他见过千万人,像某人的发,像某人的眼,却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的人神似。如果不是她眼角那颗细小的痣,那几乎就是同一张脸,漠北的视线转上去,也惊得“呀”了一声。
            年轻的时候,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青涩恋人。无论你是谁,多低下或高贵。那个她始终就站在那里,生成一根刺。大水排山倒海,大火千锤百炼,也不能将之淹没烧毁。
            然后顾西凉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有了动作,他甩开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一把将阮恩打横抱起往门外走。途中遇见俱乐部的经理孟凡,也是一会看神色的主,见他阴沉下来的脸,立马上前询问需不需要备车送医院,顾西凉点头,便脚步匆匆地离开。漠北傻眼了,禾雪的呼唤尖叫声才将之拉回现实。
            他用食指淡淡地点了点惹事的中年男人后背,却惹来对方一句“娘的,滚开!”漠北就不再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正好,他好像也很久没有疏通筋骨。眯了眼睛要出手,却有一群人率先涌了上来,看穿着是俱乐部的保安,个个五大三粗的,对着男人和同伙就是一阵暴削。孟凡也随后赶上来,送了一脚。
            “漠公子也是你惹得起的?妈的,瞎了你的狗眼。”
            风波平息下来,漠北见女生吓得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没有起来的意思,突然热心泛滥去搀了一把,谁知却被对方一把打开了手。漠北郁闷了,哪个女人不是巴着抢着等着他亲睐啊?他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7楼2012-04-01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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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明明开始就知道。
              婚礼现场,大多到的是顾西凉生意上的朋友和伙伴。阮恩没有嫡亲的亲人,只邀请了禾雪当自己的伴娘。禾雪没有想过好友在一毕业就匆匆踏入了婚姻的坟墓,尤其踏进坟墓的这个人还是当初打着独身主义的阮恩,更特别的是她还一脸心甘情愿。禾雪就万分不理解,却被阮恩一番话酸掉了牙。
              “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可以是瞬间的事。”
              本来想要孤儿院里的小朋友和阿姨都来,阮恩却怕顾西凉不同意就一直忍着没提。结果在婚礼现场,却看见为自己拖婚纱后摆的金童玉女,居然就是孤儿院的童童和阿白,院长在一旁,满脸慈爱地将她的手慎重地交到顾西凉掌心,阮恩瞬间湿了眼眶。
              主持婚礼的神父遵照仪式问那个没有新意却神圣无比的问题。
              “顾先生,您是否愿意娶阮恩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述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顾西凉犹豫了几秒,才回答道,“Yes,I do 。”
              “阮小姐,你是否愿意嫁顾西凉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述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阮恩差点将手里的捧花掐断,稍稍止住激动的情绪,才底气十足地连答了几遍。
              “我愿意,I do,I do 。”惹来全场祝福的掌声和善意的微笑。
              整个饭店包了场,闪光灯陆陆续续不断,看起来热闹非凡。
              顾西凉和阮恩依着每一桌敬酒,漠北却带头起哄。顾西凉平常说话总把他往死里打压,做事通通喜欢赶在他前面,令他们家公司连连失了好几个订单,还惹得漠北亲爱的父亲直骂怎么生的就不是顾西凉。每每想到这,漠北总觉得有口气憋着不下,这会儿说什么也是要解下恨的了。
              抬起头看见阮恩的脸,还是不自然地腾了一下。
              与顾西凉是打打闹闹玩到大,并承诺会一撑到底的兄弟。兄弟娶阮恩的原因,那其中曲折迂回漠北自然心知肚明。可是,这样好吗?他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说话没心没肺,其实还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起码顾西凉在商场上的雷厉风行,狠,绝,是他一辈子都学不来的。已经那么多年,那名字似乎成为一个禁忌,再也未曾被提起。漠北以为顾西凉心里的那个影子早已随着时光的洪流被卷走淡忘,可直到发现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回回都与某个人总有那么点相似,才算明白了,顾西凉不就是这样的人么?很难想要去把握什么东西,可一旦认定,也许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只是阮恩看起来那样单纯,如果被永远当作一个替身来看待,会不会太不公平?漠北只有祈祷,她能少喜欢他一点点,再少一点。将视线移到新郎身上。
              “今天说什么也要看你倒在这里,否则我就不走了!”
              顾西凉二话没说就将手里整半杯白的往下灌。阮恩拉他的衣袖,叮嘱不要喝得那么急,伤胃。顾西凉却无所谓地耸了下肩。漠北还想造次,矛头指向一脸小女人的阮恩,将就原封不动的小酒杯又举至她面前“嫂子,这个面子你不会不给吧?”
              阮恩不好意思的伸手去接,却被随在身后的禾雪一把抢过,豪气地一口干完。禾雪知道阮恩不能沾酒,一碰就浑身过敏起疙瘩,有次她考差了心情不好,拉着阮恩买了半打啤酒回去喝,结果阮恩不忍心拂她的意,硬是陪她hi到底,最后却酒精严重过敏昏迷过去,在医院足足躺了一个星期。禾雪从此就再也不让阮恩碰有酒精之类的东西。
              把杯子甩回漠北面前,禾雪挑眉,很有些挑衅的意味,“小样儿,要拼酒冲姐姐来!”
              漠北当下就黑了脸,好像自己每次碰到她都是不好的状况。姐姐?她顶多22吧,自己比她大上了4岁。这一桌的人也都是平常一起玩乐的朋友,禾雪一番话让他漠少爷情何以堪?于是漠北倔劲儿也冒了上来,不顾所有人的劝阻要跟禾雪拼个你高我低。偏偏两人都是牛脾气,死活不肯认输,最后就落得一起跑洗手间狂吐的下场,嘴里却依然不依不饶地对损。
            


            13楼2012-04-01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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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来凑个热闹,围观啊


              IP属地:浙江16楼2012-04-02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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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谈爱色变,到谈情欢喜。
                  从大厅出来,顾西凉便让漠北将自己的车开回去,会有人送他和阮恩。漠北点头,拖着不识时务的禾雪往院子走,这姑奶奶把他折腾够了,他还没给她算账。禾雪刚刚在里面听出大概来了,顾西凉以前应该有个相好的被他大哥抢走了吧,好像还旧情未忘的样子,那阮恩怎么办?听见顾西凉让她跟漠北先走还正合了她的意,趁机会让两人好好把话说开。
                  车子一启动,漠北马上将速度飙到120码,禾雪正在想顾西凉和阮恩的事,一时没有准备,吓了大跳。好不容易坐稳后脾气就上来了。
                  “你赶着投胎啊!把马路当高速公路开!”
                  漠北非但没有理会她,指针还逐渐往上升快要过130,禾雪就只看见窗外的风景和行人在自己眼前一闪而过,是真怕了,一个劲儿地喊“漠北,漠北!”漠北突然一个急刹,手还握在方向盘上,这才转过头来对着她说话。
                  “知道怕了?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妈的我要是天天让你这样折腾,半条命都去了。”禾雪一听才知道他指的是刚刚在顾家自己强出头的那件事,忍不住还嘴。
                  “我说什么是我的自由,就算发生什么天灾人祸,又与你何干?”漠北看禾雪依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很来气,却又觉得她说得没有错啊,她真发生了什么也不干他的事,他在一边干着急什么?
                  漠北紧了紧方向盘,接着对禾雪骂了句“死女人。”
                  禾雪就扬起脸挑衅,嘴唇却突然被一个柔软的东西覆盖,她僵化了,脑子天旋地转。漠北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也立马抬起头来,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禾雪与他对视。
                  然后漠北硬生地将视线转至正前方,抿了下唇。
                  “我刚刚一直觉得什么东西很好闻,原来真是你口红啊?太好了,下次送女人礼物就选它。”
                  却的来一句“我没有上口红。”
                  她闻言尴尬地咳一声,“那。。。”
                  “是兰蔻的唇膏。”
                  说完禾雪便提着自己的包开门下了车,招了辆计程车绝尘而去。漠北则挫败的一手锤在方向盘上,他也迷茫了,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单只是吻,却出现了心跳剧烈的感觉吧。他甩甩头,不想去深究,拿出手机随意拨了个电话。
                  “晚上等我。”
                  宾利也迅速消失在了人潮中。
                  也许时间一过,我们就再也遇不到一个能让自己心跳剧烈的人了,也再也不会有抛弃一切去爱的勇气。所以漠北,你确定吗?
                  顾西凉和阮恩坐在林肯里,一路无话。直到车子在洋楼前停下,阮恩跟着他走进家关门,顾西凉才停在门口不动,抄着手问她,“你是不是救人救上瘾了?”阮恩发现他语气不善,耷拉着头像做错事被罚站的小孩。
                  “我怕你会受伤。”
                  伤?身体上的,心灵上的,商场上的,哪样的伤他没有感受过,越多的伤害只会成为他变得更强的垫脚石。所以他麻木,他不怕。
                  阮恩见他不说话,又提了下勇气问,“你还是很喜欢她吧?”
                  顾西凉一听,直觉性地拒绝继续这个话题,他转身要往里走,却被阮恩一把从身后抱住。他能感觉到女生的手在颤抖,却异常坚定。阮恩说话,呼出的热气透过墨蓝色的薄衬衣到达他的皮肤。
                  “你知不知道,我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顾西凉沉默,阮恩好像不需要他的回答,继续往下说。
                  “是决心。”
                  “我要告诉你,你是我爱上的第一个人。”
                  “所以不管真实的你是怎么样我都无所谓,虽然我不知道她对于你来说,到底有多难忘多特别。我就是想天天和你在一起,一起发呆一起做所有无聊的事情,就算我们每次见面吵架也没有关系,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也没关系。”
                  “顾西凉我有决心,我可以等,只要你不把我从你生命中赶离。你懂不懂?”
                  决心,他曾经也有,只是早已灰飞烟灭。此刻听见阮恩对自己说这番话,说没有一点触动,怎么可能。他抬手覆住她的小手,冰凉柔软的触感。顾西凉将之扳开,然后转过身面对她,几缕阳光偷偷斜进来,打在顾西凉英俊的侧面,阮恩分明看见了他若有若无地弯了下嘴角,语调不再冷淡。
                


                27楼2012-04-14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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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哪里受伤?”
                    这一刻画面太过温柔,阮恩控制不住地欢喜起来,使劲的摇头。“没有,哪那么脆弱。”
                    顾西凉却好兴致地逗她,“是么?还是不放心啊,要不你让我全身检查下?”
                    阮恩就再也待不下去,鞋子也忘了换,红了脸叮叮咚咚往楼上跑。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有好转,阮恩清楚地感觉到。偶尔顾西凉会似有似无地交代会不会回来吃饭,什么时候回来,有商业舞会的时候也会问她“要不要去?”
                    “昨晚我研究的那份合约放哪里了?”
                    “放回书房原位了。”
                    “什么书这么好看?”
                    “冷笑话二百则。“
                    “整天在家里不闷?没事约禾雪出去走走啊,不用为我省钱。”
                    阮恩从书里抬起头,“真的?昨天我刚看见杂志上有一款10.02克拉的稀有天然浅蓝钻石戒指,怎么样阿顾少?”顾西凉一怔,倒不是为了什么戒指,而是很少听见阮恩露出这样调皮的语气。让人有种想咬她一口的冲动,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阮恩受宠若惊。
                    临走之前,顾西凉将一张信用主卡交给她,惹来她连连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跟你开玩笑呢!”顾西凉却歪头,一副了然的表情。
                    “我知道啊,只是要你帮忙保管而已。你以为?”
                    阮恩看着顾西凉得意的神情,心里真是饮恨。
                    却愿意就此饮恨终生。
                    后来的某一天,禾雪打电话约阮恩出来,拉着她去疯狂购物。阮恩好像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根据对禾雪的了解,她是心情一不好就表现在脸上,要不喝得酩酊大醉,要不就疯狂shopping。禾雪不说,阮恩也不问原因,这是二人相处多年的默契。最后在星巴克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两杯卡布奇诺,禾雪才终于开始吐苦水。
                    “阮阮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阮恩受到了惊吓,她问“谁?”禾雪就有些泄气地答。
                    “漠北。”
                    怪不得,很优秀的一个人啊,又风趣。
                    最开始见二人斗嘴阮恩就想过,要是让他们这对欢喜冤家走在一起,该是件多好玩儿的事,没想到禾雪还真动了青涩的心思。
                    “我还怕你被什么坏人骗了,是漠北倒还好。”禾雪见阮恩这样说,却扁了嘴。
                    “我能感觉到他也是喜欢我的,但他依然本性不改跟外面的花蝴蝶往来。奶奶的,我想给他两刀!”
                    阮恩从对面把手伸过来拍禾雪的肩膀,“不要激动啊,他人倒不坏,只是还没有收心的准备,久了就好了。”禾雪却道,“怎么你家顾西凉就这么好呢?最近真没怎么看见关于他的八卦新闻了。”
                    阮恩听见禾雪说顾西凉是她家的,就禁不住窃喜,还小小的自恋了一番。
                    “那当然。我家西凉是独一无二的。”禾雪闻言打了个哆嗦。
                    “阮阮够了,你要肉麻死我。”阮恩不理会,只说“那你准备怎么办啊?告诉他,还是?”
                    “屁,那不得意死他?从此我在他面前就再没有高姿态了。姐要寻找那种传说中的状态,我的爱情与他无关!”阮恩配合地鼓掌,“还是我们小雪有远见,放得开。”
                    对于顾西凉,阮恩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好的不好的,在路上遇见什么事碰见什么人,她都想要给他分享。于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阮恩就忍不住将与小姐妹的谈话告诉了顾西凉。当然她自动省略了那段关于“我们家西凉”的内容。顾西凉从洗澡间出来,坐上床将枕头放正靠上去,然后见阮恩一脸兴奋的样子,本来在公司忙了一天的烦闷,也在她的影响下沾染了点好心情。于是他伸手,阮恩就乐颠乐颠的从梳妆镜前跑过来,往他怀里钻。
                    度蜜月的那段时间和绑架事件后,顾西凉好像已经慢慢习惯了阮恩的存在。
                    习惯在张开的第一眼看她的脸,分外踏实。阮恩也一直都有同样的感受,她惊喜于顾西凉一点点的改变。自己奢求得不多,每一天,睁开眼看他和阳光都在,那就是她想要的未来。
                    调整好拥抱的姿势,顾西凉就难得八卦地问。
                    “你想撮合他们?”阮恩点点头。
                    “当然了,不过我不是很了解漠北,只是表面感觉他挺好的。”顾西凉没发觉自己有点不高兴。只说“他不是好人,花花公子一个。”岂知阮恩回他一句,“那是他还没有遇见对的人,你以前还不是绯闻其多。”顾西凉没想到阮恩居然这样说,就拿她打趣。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我对的人咯?”
                    阮恩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不过她这些日子早已被顾西凉偶尔的心血来潮锻炼出来了。于是脸一红,心一狠道“我就是,怎么了!怎么了!”
                    说完却还是忍不住两手将脸捂住,羞得不行。顾西凉就笑起来,下巴抵在她头顶,手无意识地揉上她的发。
                    “这个周末出来聚吧,我也好久没见到漠北这小子了。”


                  28楼2012-04-14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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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无心装载,还是不敢?
                      日子继续平淡无奇的往下过,阮恩也觉得差不多该找份工作了,总不能永远依附顾西凉过活吧。之前事情太多,结婚,渡蜜月,都让她几乎忘了还有工作这回事。虽然顾西凉是说不要她去抛头露面,她也不排斥只在家为他柴米油盐的奔波,但小小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这样违背自己当初想独立的原则。所以最后使尽浑身法术,才终于让顾西凉同意她去工作,而且不能暗中帮忙加以干涉。
                      禾雪与阮恩二人学的是会计,禾雪一毕业就被禾父托关系弄进了一家叫云新的中型企业上班,现在正好那家公司还在继续招人,禾雪希望能跟阮恩在一起,就推荐阮恩去了。面试过程出奇地顺利,职位是部门经理助理,专业不太对口,却当场就被签下了。阮恩一出面试部看见禾雪,高兴得跳上去左拥右抱。兴奋之际,面试部的门又却打开来。
                      “顾太太,您的包忘拿了。”
                      阮恩的好心情一下子就灰飞烟灭了。
                      到家的时候,顾西凉已经在了。他听阮恩提过今天好像要去哪里面试,此刻看她一脸沮丧的表情,想着应该是失败而归,本来他就很难把阮恩与一连串精准的数字联系起来。
                      “应该不会有人敢把公司的账目交给你吧?别灰心,大不了就乖乖当我的全职太太咯。”
                      阮恩本来丧着的脸还是因为他这句打趣舒展了点,却还是不甘心。
                      “我被录取了。”
                      “哦?那你一脸受过打击的表情。”阮恩见他装傻,更加不依不饶。
                      “你不是答应过不插手的么?”
                      顾西凉就郁闷了,他确定,记忆中自己是没有做什么。
                      “我发誓,我的手在这里就没有动过。”
                      阮恩半信半疑地地将面试过程告知他,然后顾西凉有了笑意。他说”大小姐,我认为本人呢,还是有一定的名气。本人结婚呢,还是有很多报纸刊登,很多人关注。本人的妻子呢,业界大多数人,应该还是认识的。所以怎么能怪我呢?只怪你嫁的人太优秀了。”
                      阮恩没想到顾西凉居然说出这么自恋的话,她叫了声“天啊,谁给你这么自大的资本啊顾少爷!不过就是有点会赚钱而已么!”顾西凉也不反驳她,只道“会赚钱不就是最大的本事吗?”阮恩彻底没话说了,从沙发一边扑上前去,作势要咬他的脸。顾西凉好心情地随她闹。
                      “你真的什么也没做?”
                      顾西凉耸肩,“爱信不信。”
                      “那我就去那里上班。”
                      然后又到周末聚会,顾西凉与阮恩并排走进包间。漠北本来在与禾雪兴致高昂地玩骰子,一看来人却站了起来,有些讨好地叫“嫂子!”顾西凉斜睨他一眼,若有似无地撇了下嘴角,以为这样就能逃过去?想都别想。
                      漠北一直小心翼翼陪着笑脸,简直把二人当帝王伺候。顾西凉问阮恩是不是还要红茶,阮恩想了一下说“换换口味,绿茶好了。”
                      漠北闻言,在一旁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跟红茶有什么区别吗?还换口味。等反应过来,才发现顾西凉略带笑意的眼已经盯在他身上。漠北心想完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立马转头对着阮恩道“嫂子,绿茶比红茶好,养身体!我这就吩咐人给你拿去啊。”他刚准备按铃,却被顾西凉的声音打断。
                      “不用这么麻烦,你亲自跑一趟不就完了?”
                      摆明是存心差使他,漠北心里那个恨,可他又怕不答应,接下来会有更恶劣的事情发生。索性就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准备出门。禾雪没那么傻,她知道了前因后果,也知道了上次漠北做的好事,所以她看出来了顾西凉的刻意。
                      禾小姐也很气漠公子对阮恩所做的一切,足足三天没有理他,最后就漠北有些死皮赖脸将车子停在她家楼下与她对耗。
                      “谁啊这是,没看见花园大门处写着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老婆我错了。”
                      “能不能别这么肉麻?谁是你老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
                      “你就说要我怎么样吧,要不我登报道歉?”
                      “死开。”
                      漠北不说话了,也不走,脸侧在一边手却拉住她不放。禾雪无奈,气也消了大半。最后才说“以后你就是我间谍,顾西凉有什么图谋不轨始乱终弃的举动,必须第一时刻向我汇报!”
                    


                    34楼2012-04-14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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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一步,还是一生。
                        顾西凉此次出差要去十天,今天是第八天,虽然每天晚上都有通电话,阮恩还是抵抗不了汹涌而来的思君之情。所以上班的时候就显得十分心不在焉。禾雪第三次敲了她的头。
                        “回神啊你,还想不想要工作了?”阮恩抬头望了一眼办公室的门,发现没动静,才小心地将板凳移到禾雪身边,头一低,靠在她肩膀上发呆。“小雪啊,我想他想他想他。。。”禾雪止不住地翻白眼。
                        “看你没出息的样子,不就是一男人吗,犯得着你每天茶饭不思地挂在心上?”阮恩哼了一声。
                        “那是因为你家漠北天天在你跟前晃悠,你才没有感觉!”
                        “我还没有你走火入魔,照这样下去,哪天顾西凉红杏出墙了,你岂不是要去悬梁自尽?”阮恩被禾雪开玩笑的话激得坐直身子,使劲摇着禾雪的肩膀,不知道是否认禾雪的话还是在否认自己内心极大的恐惧。
                        “他不会的,他不会!”禾雪见她当真了也不想再吓她,扯下她的手顺着回答,“好好好,他不会。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偷香,你家西凉也是其中的一朵奇葩!”阮恩才放下心来,可心中依然有种就要面临什么的预感,半刻她又拉起禾雪,有些恍惚地问。
                        “你有没有试过爱一个人,会害怕他突然就从自己的世界消失。如果必须有那么一天,你也希望握着他的手,彼此一起停止呼吸。”
                        禾雪被这个问题震慑了,她正纠结于不知怎么回答,办公室的门却打开来,部门经理王浩将手里的入账材料递给禾雪,要她打印一份,随即对着阮恩道,“今晚有个合作应酬,你下班后一起去吧?不用打扮,这一身就好了。”禾雪怕阮恩被逼喝酒,提出她去。王浩却摇头,禾雪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她去了这合作说不定就变成火拼了。于是最后还是阮恩与王浩二人双双出现在了中式餐厅的包间,没有门,全是用下垂的水晶帘子隐隐约约的遮住里面。
                        阮恩本来自顾自地在一旁往碗里夹菜,对方经理却硬要敬她酒。她说自己不会喝,却惹来对方一脸不快。转身求助王浩,他一手将阮恩面前的酒端过,说“刘经理,我这助理实在不会喝,要不我代她?”对方却不依,非要阮恩喝。
                        “看来贵公司对此次合作并没有太大诚意啊。”
                        阮恩见对方都这样说了,生怕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公司蒙受损失,于是一狠心,端过酒杯就要往嘴里灌,大不了痒一晚上就好了。刚到嘴边,杯子却被人夺了去,阮恩回头就看见了顾任,与那天和她开玩笑的表情不一样,此刻只满脸肃杀。顾任不说话,那位刘姓经理却一眼将他认出,站起来点头哈腰地叫了声“顾总。”顾任不理他,扯起阮恩的手臂往外走。
                        司机从后视镜里认出了阮恩,因为上次老板的态度实在是太不一样。没有问,直接将车开往阮恩家楼下。
                        顾任一路上沉默,阮恩觉得气氛很怪异,试图找些话来缓和。
                        “谢谢。”没人理。
                        “为什么我总是在对你道谢啊?”没人理。
                        “咳,那什么,沉默是金,怪不得你有那么多金。”本想说个冷笑话的,她还是被莫名其妙的无视了。
                        顾任一直在想,若不是顾西凉是自己的亲弟弟,他真的觉得,他该死。
                        他该死,怎会任她一次次陷入困境,怎会舍得让她出来抛头露面。
                        而阮恩在这异样的沉默中,越来越觉得顾任的气场和轮廓,很像一个人。谁呢?谁呢?正在思考间,车子却已经到达目的地。阮恩一刻没有犹豫地下车,又道了声“谢谢。”推开镂花大门往里走,几秒钟后,顾任也跟着下了车,他盯着阮恩的背影,和她低着头在包里翻找钥匙的动作,忍不住叫出了声。
                        “阮阮。”
                        语毕,顾任还没反应,就被人大力的冲过来揪住了衣服领口,他踉跄地退了几步。来者满脸愤怒,嘴里对他毫不掩饰的警告。
                        “不准叫她的名字。”
                        顾西凉紧赶慢赶,终于把时间缩紧提前了两天回来,想给阮恩一个惊喜,开门却发现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光。已经快到9点,她去了哪里?电话提示关机,问了禾雪才知道跟公司经理应酬去了。放下行李去洗了个澡,看着房间熟悉的摆设,床头柜上二人的合照,才终于有了归属感。顾西凉有些不放心,本来想开车去接,却又害怕错过,所以就慢步从家里到街口来来回回走了三遍。回来的时候,却听见一个熟悉的男声在叫,
                      


                      38楼2012-04-14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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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裔跟禾雪那部分看的我好心痛! 为什么不在一起


                        40楼2012-04-29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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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14、我只想哭一下下 。 ...
                            接到Ada的电话赶去医院,顾任便看见了坐在急救室门外的顾西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前询问“有没有事?”顾西凉听见来人的声音,抬起头,只问“怎么不告诉我?”顾任本来抄着的手搭上了顾西凉的肩。
                            “是亦舒的意思。”
                            “这才是她当初离开我的原因?”
                            顾任不否认,只说“瞒了这么多年,大哥也对不起你。”
                            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突然断裂,一切戛然而止。
                          何亦舒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顾西凉,她害怕是一场梦,毕竟这么多年来,这样的梦境总是重复着上演。试探着伸出手,终于真实地被人握住,反而更恍若一梦。她挣扎着要坐起来,顾西凉去扶,却被要求,“你抱抱我,好不好?”
                            只犹豫了一刻,他张开了手拥住她。
                            何亦舒几乎要落泪,她就在他怀抱,曾经属于她的,朝思暮想的怀抱里。她多想从此以后,这怀抱也属于她,只属于她。任一个人再清高,贪念却往往不能被斩断。纯洁如阮恩,在顾西凉给了她最初的温暖后,便奢想着,还可不可以多一些呢?再多一些吧,最好是全部。还附赠一个永远的期限。
                            可是她忘了,鱼和熊掌怎么能兼得,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刚开始发现的时候,我又惊又怕。惊的是自己怎么会得这样的病,怕的是如果我这么走了,你该有多难过?于是求助顾任哥,演了那场戏。西凉你知道吗,对你说出那些话的一刻,我才真正懂什么是肝胆俱裂。就像被人硬生生割下一块皮肤,却不能喊痛。”
                            “顾任哥,我很感谢他。去美国的这些年,他也四处奔波为**了许多心,找了许多有名的权威医生。动过3次手术,可几乎每次心脏都会产生排斥现象。回来之前一个月,才从医院回到家。是心脏界的元老费尔医生亲自操的刀,终于取得了较理想的效果。”
                            “刚刚昏倒,你是不是被吓着了?我也被吓着了,我以为这幅破败的身体是不是这么没用,又产生异样。还好,只是手术后正常的心肺活动。”
                            最后她说。
                            “西凉我知道,你还爱我。”
                          顾西凉沉默,他几乎快要词穷了。听她这样絮絮叨叨的说,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抱着阮恩说起那段令他不愿回望的过去。他也是这样一直说,她就听着,没有一句话。
                            手机铃声在宽阔的病房不停地响。顾西凉知道是阮恩,这是属于她的专用铃声。忘了她什么时候拿他的手机自作主张分了一个组:亲爱的老婆。来电也设成了属于她的铃声。
                            我要爱就直奔你方向,我有梦想抱你个满怀,无论路上充满多少荆棘和障碍,我都不怕。
                            可是何亦舒最后的陈述句,仿佛给了顾西凉一闷棒,打得他手足无措。
                            真可悲,他竟然找不到理由去反驳。
                            所以挂断,关机,拔出电池。
                          已经过了12点,顾西凉没有回来没有通知,电话打不通。阮恩一夜未眠,想着顾任说的那一句。“亦舒回来了。”
                            眼睁睁看着天,黑了又亮。
                          顾西凉是在第二天晚上10点过回来的,满眼疲惫。一向喜爱干净的他却忘了刮胡渣。很刻意地压低了声音,阮恩却醒了,或者根本没有睡过。依然是同样的动作,洗澡,上床睡觉,仿佛一切都没改变。可是阮恩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个疏离的顾西凉,又回来了。
                            不对她说话,不拥抱她,在同一张床上,却隔着最远的距离。
                            两人面朝天花板,阮恩躺在顾西凉身体右边,她伸出左手小指去辗转勾住他的无名指尖,却被不着痕迹地回避掉,她移过去再勾,同样的结果。终于不再有任何动作,死心,闭眼,有水珠无声无息的滑落。
                            我以为这世间风雨再大,也阻挡不了我爱你的决心。
                            我想做那棵永远不离开你的,强壮得不像样的大树。
                            可是心爱的,你却从来没有给我扎根土壤的机会。
                            原来有心无力,才最悲哀。


                          41楼2012-05-02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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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我还是心疼禾雪跟韩裔啊...啊啊啊我家韩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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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然姐的这篇文发在哪里啊?算完结了吗?


                              43楼2012-07-08 19:17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