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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清新控」┊小说┊___________-丹衣朝辞还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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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给花碎吧,花碎的宝宝们一起抱一个(抱)。
另外。。楼楼无耻地又发小说了。。
谢谢观赏哦,欢迎意见和批评~(鞠躬)。



1楼2012-03-04 20:34回复
    她第一次见他,焦草惶惶,身边人喷薄而出的血色染红了她的鬓簪。
    他从那人身体中抽出剑,剑尖铮铮地挑上她的颈。
    她笑了笑,凭的向前倾了身。
    他却是怔住了,剑柄处自上而下蜿蜒出腥色的液体,血色的源头处血肉模糊,隐露着森然的骨。
    他哐当掷地的剑身分不清原本的清白色,完全的是未凝的血色。她腰肢软了下,直直地向后踉跄一步。
    她身后就是渊寂般的崖丈。
    她不动,他亦是不敢动的。
    她一步一点地向后踱,不紧不慢。
    残阳胜过血色,映得她面色更加苍白如一。
    她依然是笑着的,只是那笑像是针顶住的麦芒,摸不见温度的。
    “姑娘莫动……”
    话的尾音随着她提起裙角的动作颤抖了起来,他飞身上前,几乎是用尽毕生的功力。
    方才站立浅笑的女子随着呼啸的寒意凌厉般坠落,墨玉般青丝浓重地抹在崖下无底的素色上。天地间只剩下涧溪水声碰撞的叮琅之声,生生地敲在他心上。
    他摊开手掌,暮然横陈着一支通体雪色的簪。
    那簪尖尖的柄上是缺了一个小角的,末端染通透了的血,才能分辨出是一朵丹衣杏朵。
    他将那簪辗转地看,心里仿若是失了什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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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2012-03-04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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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第二次见他,满朝污言,连带着那千斤重般的喜帕鸾冠压得她喘不过息。
      换了容貌和衣榉,她径自撩开喜帕之时,却还是虚着心智。
      “这女人好大的胆子!”“陛下明鉴,她那样子……”“活生生的是妖祸,连鸾绣盖头都敢掀!”
      纵然她做了千遍的打算,却还是有些惧怕,强装着挺直了脊骨,嘴角是倨傲的弧度。
      他斜斜地倚在殿上龙椅扶柄之上,眸光冷冷扫过满朝文武,仿若置身无物。
      聒噪如同受水之火,哗然地平静无波了下去。
      最后一眼,他才将凉薄的目光落在她紧绷成一条线的唇上,淡漠惘然般开口。
      “天朝自然是有天朝的规矩,西域来的舞姬,或是不懂得的。”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嗒”地扣在案上,她默默低了头。
      “既然嫁过来,就要懂得规矩,不是么?”
      他这一声也不知道是在问谁,清冷得令人生疑。
      她敛了眸,慌乱地俯身去拾那层层叠叠的喜帕,他的声音远远近近在耳畔留存,将她击得粉碎。
      “把自己收拾干净,给他们道歉。”
      他的靴落在波斯卷云边毯上,肆虐般从殿上踱下,直到殿门,未做一点停留。
      周身的讥笑声越发浓重,她深深地将头埋进双膝,眼底是控制不住仓皇而出的泪。
      他遥停在在青石的阶上,细细地端详瑟缩成一团的她。
      她紧紧攒住霞帔的手指泛着惨白,鬓上那支丹衣杏朵的簪尾都在剧烈地颤抖着。
      他取出那支染了血的脂玉簪,拇指在末端的花朵上来回摩挲,划出几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他凝视着指尖细小的血珠,不语。
      他终于是知道,那日他心里丢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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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2012-03-04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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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第三次见他,扬沙扑日,战马嘶乏,一支南疆所出的亘铁樱枪直直地刺穿金锁甲,发出血肉崩裂的声响。
        他的胸前是怆然的腥色,疯了般恣意蔓延着。
        她的发散乱开,右手颤抖着摸索到那支丹衣杏朵的簪,握紧,尖的那一头向下,对准的是他血色汩汩地胸腔。
        他眸光静默着,只是淡淡的疑惑。
        “你这些年,是去了哪里,可算安好?”
        那泛着森冷的簪陡然停在离他血肉足一寸的地方,也仅仅是驻留了半刻,又攒着力落了下去。
        他闷哼一声。
        她松开那簪,目光清澈地对上他,话里掩着笑。
        “你方才该是问我为何要杀你才是。”
        他艰难地换了个姿势,有些怔般地望她,脸色是惨白,与浑身布满的腥色所差甚多。
        顿了半时,他像是幡然醒悟般地从怀中摸出一支簪。
        她面色瞬然地白了,唇角是噙不住的凛冽。
        “这支簪…这支…如何会在你这里?!”
        “是了。”
        他将那几近成了块血玉的簪反握在掌中,猛得拔出 ,挣扎着和那支缺了一角的丹衣杏朵簪凑在一起。
        鲜活的血液穿过甲喷涌而出,一如那人被他一剑穿心时的血色,像是要生生染了天际。
        她怔住。
        自己守了3年的秘密,就这般地,被人翻拣开来。
        他阖了眸,语已凉。
        “我取了他的命理,你自然是要我来偿的。”
        “对不对?”
        他已听不完全她的话,却还是要强撑着出声。
        “那簪子本是你要嫁给他的信物,可惜他没能够等到那一天……”
        “可你又怎知…我对你……”
        他紧握住双簪的手掌一点点地松开力,她颓然地跪下,捧住眼,陌生的液体从指缝间决然般地溢出。
        那两支丹衣杏朵的簪滚落在和血色凝结得僵硬的沙土之中,骨朵的单瓣齐齐地断裂开,碎得不留一丝痕迹。
        他心里妥帖安放之物,终是随着那丹衣杏朵的簪,一齐地坠入茫茫苍尘之中,彻底地湮灭了。
        再未留下过一丝一毫的想念。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End。


        4楼2012-03-04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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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是我的问题。。


          8楼2012-03-24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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