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余吧完结文库吧 关注:1,730贴子:21,036

回复:______余你艺起看文丶◇◆ °【改文】怎见浮生不若梦(很虐。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恩恩。。。粉你了。。。哈亲


113楼2012-03-21 09:44
回复
    顶起。


    来自手机贴吧114楼2012-03-21 11:39
    回复
      广告
      立即查看
      哈哈。天王很好看。等你更完在来看。给你顶起。继续搬更多文。


      来自手机贴吧115楼2012-03-21 11:44
      回复
        哈哈。啥意思啊。回你个。。呵呵


        116楼2012-03-21 17:05
        回复


          117楼2012-03-21 17:06
          回复

            10
              我试着闪开,却在他怀里陷得更深,司徒飞的一双手顺势由肩而下,抚向我的臀间。
              还真是急色。
              我深觉头昏,无力地抵住他双掌,叹道:“这位大哥,拜托说话算数,你答应过不逼我的。”
              “你犯规在先,小艺。”司徒飞要制住疲倦的我原是轻而易举,三两下剥落我的睡衣,远远甩到地上,“我给你时间,不是为了让你等待吴俊余来接。你既允了他,我们的承诺还有何意义。”
              早知便不说这句话了。不过冷眼瞧司徒飞此刻欲火如炽、迫不及待扑上来的模样,就算我不说,只怕他也能找出借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司徒飞,你还是放开,让我睡觉的好。”我被司徒飞半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索性放弃了抵抗,苦笑道,“你做不下去的。”
              “为什么?”司徒飞摆明了不信,伸手轻抚过我肩背上一道道血痕,“是为这个么?”俯首重重吻上其中一处,含糊道,“虽然我不好这个,不过若这样才能给你带来快感,我也不介意对着它作。”
              “不是。”
              我只勉力答了两个字,脑中的昏眩已越来越重,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向床边吐了出来。
            耳边传来司徒飞微微慌乱的声音,再不见暖昧,一手在我背部轻拍:“小艺,你受内伤了吗?”
              我想回答,胃中又是一层翻腾,这一吐便直吐到天昏地暗,连胃中最后一丝清水都绞了出来。勉强睁开眼,看着司徒飞的面容已有些模糊,喘息道:“不,我只是……晕机。”
              “晕机?”司徒飞怔了一怔,象是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是啊,我从小……就……晕机,长大了……一直……没有改过来,看不出吧?”我断断续续地用尽最后一分力气说话,甚至还笑了一笑,“司徒飞,若这样你……还能……上我,我也佩服你。”
              话音未落,身子又是一颤,我趴在床边继续干呕。   司徒飞覆盖在我身上的躯体已然僵硬,半晌终于一叹,披起衣,轻柔地将我还给被褥:“你先休息吧。我去找药。”
              这话一出口,我心中顿如一块大石落地,微笑道:“多谢你手下留情。我先睡了。”
              身边最大的危机既去,精疲力尽的我立刻沉入了梦乡之中,至于司徒飞会想些什么——那只好请这位运气不佳的老兄自求多福了。
            在飞机上的时间颇为漫长,我醒了约有三四次,每次睁眼见仍是一灯如豆,司徒飞倚在床边若有所思,便快快不动声色地又睡过去。
              晕机是真的,却未必便如我表现出的那般严重。只不过,世上强暴病人的事固多,强暴一个正在剧烈呕吐中的病人——料也没几个男人愿意做。
              何况司徒飞虽不算什么好人,却绝不下作。终究不是天下每个男人都象陈翔那般疯狂。
              念及陈翔这两字,我心中又是一层阴影。他是死是生,日后手段又会如何——我行踪已露,难不成当真要托庇于别的男人,如女子一般以色事人,委屈过活?
            或是思得出神,一时忘了掩藏形迹,等反应过来时,司徒飞的脸庞已凑到了我面前,我吓了一跳,急急闭眼,装睡或是装死,听天由命。
              出乎意料,司徒飞并未再纠缠我,只是悠悠叹了一声:“小艺,要拿你怎么样才好,我竟自已也不知了。”
              下飞机的时候,我坚持要自已走,司徒飞拗不过我,只得半搂着我的腰,在旁边伴着。相信以我俩现在形态之亲密,任何人见了都不会以为我是被绑票而来。
              踏上坚实的土地,第一眼就让我微微一惊。我曾以这里会是机场,至少也是繁华都市,夜夜笙歌,谁知入目所及,竟是一大片微峦起伏的辽阔平原,点缀着丛丛茂密树林。
              几处檐壁远远地自右前方枝叶间映出,虽无法看清轮廓,却可料那必是极大的一处建筑。
            早有两个荷枪实弹的黑衣人迎了上来,默不作声地接过司徒飞递去的纸柬,看了一下,带领我们往内走。
              “这是哪里?”再隐约见树丛里乌光微闪,这是何等所在,我大致也能猜出几分,却实是不敢肯定。
              “你别管这是哪里。”司徒飞手臂一伸,将我揽得更紧,也不知是否必要,语声如气流只在我耳边徘徊,“以后也什么都不要多问,我应邀来谈笔生意,这期间,你切记莫和旁人说话,莫惹事生非。”
              “毒品?”我哼了一声。
              “不,军火。”司徒飞知我心中所思,淡淡一笑,“我是做什么行当的你又不是不知。”
              我知才有鬼。再怎么样,我都还是奉公守法好公民,几时见过真正份量级的黑市了。

            


            120楼2012-03-21 17:41
            回复

                11
                林间小道越行越近,转过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夕阳中,一座古堡逆光耸立,穹门拱顶,斑驳的石墙与草本植物交相递盖,无声以对,神秘中透着沧桑。
                再前行数十步,一条宽阔护城河静静横亘过脚下,河水深蓝如镜,映见角楼巍峨,雕缕细腻,粼粼间隐约露出往昔壮阔繁华。
                若非身边是司徒飞,楼墙间更有点点枪口反亮,我几乎要以为我们是来旅游观光。
              带路的两人遥遥地向城楼做了个手势,数分钟后,护城河上的吊桥开始下放,沉重铁链伴随巨木桥身的震动,在空中发出吱呀的响声,一瞬间竟有身在历史的错觉。
                早知德国古堡甚多,这般完整原味的,却还从未见过。
                不由轻赞了一句:“好大的手笔。”
                “你若喜欢,我原样建一座送给你。”司徒飞揽住我腰轻笑,柔情蜜意做得十足,“不如你跟了我?”   桥已落岸,异域的风从身畔吹过,令人心情颇佳。我也微笑:“你可以原样建得起屋子,你可能原样建得起这一草一木后的历史?”
                空中隐隐流转着沉淀百年的气息。司徒飞自若看着我:“历史可以创造……比如我们的历史。”       好一个花花公子。
                我唇角微勾,不动声色走上桥,借机错开司徒飞三步:“相信那会是一部战史。”
                “也许。”落日里,并肩而行的男人笑得悠然,转了话题,“不管怎样,我瞧这些房子还是破了些,那边的洞又多了两个,也不叫工人来修,真不知他们下雨天怎么办。”
                我哼了一声:“只是简单填上那还叫修缮么?那叫砌墙,随便来个人都会。”
                “那要怎样?”
                “完美永无止境。补上去不见新痕,那才是最基本要求。”随着脚步接近,眼前的城堡轮廓也越发清晰,我细细打量着,叹了口气,“这里的主人,必是个完美至上主义者。你瞧那些房屋,本是已经塌掉的,年代久远图样散失,他将之重建时竟还能保持原先的洛可可风格,却又不肯用半块新砖,还有,”说得兴起,我随手指住前方城堡门外的一座骑士雕像,“多巧妙的构思,那样维妙维肖,又出乎意料地放在大门外,本是犯规,却予人一种极和谐威武之感,当真是——”
                感叹地回过头去,却见司徒飞并未看向我手指的方向,只是笑吟吟望着我,眼神中,竟象有一丝喜悦。
                我怔了一怔,突然明白过来,司徒飞来这里并非一次,怎可能不知这些,方才所说,只不过故意逗我开口罢了。
              “你——”
                我瞪着他,还没说话,眼角余光中,我一手指住的那座雕像却突然动了起来,向已走到桥尾的我们行了个中古世纪的击剑礼:“欢迎各位光临海德夫城堡。”
              我愕然呆在当地,少有的无言以对。
                司徒飞转过头,装作没看见,三秒钟后却再也忍不住,狂笑出声:“咳咳……洛可可风格,果真……果真维妙维肖得很……”
                ……为什么我突然有踹人下桥的冲动。   “他说得不错,这具雕像,确实是为了迎合古堡的洛可可风格而设计,至于为何用真人,那就算我一点小小的嗜好罢。”
                礼貌而优雅的语声从台阶上传出,伴随语声缓缓走下的,是一个风度无懈可击,相貌斯文的青年男子。我没见过他是谁,然而第一眼,却已肯定,这便是正宗古堡主人。
                和陈翔一样,也是个真正的贵族。只不过,陈翔就算性格变态,外表仍如阳光般翩翩动人,而这男子,却似一抹破落的月光,美虽美,却带了层阴寒气息。
                无论行路或微笑的分寸,都带着种独特的、高高在上的冷淡。唯一不完美的,可能便是他的右足,竟微有些跛,虽不明显,放在他身上,便极不搭调。
              司徒飞给了我一个眼神,阻止我再盯着那人的右足瞧,微微一笑:“多谢你的解说,路德维希。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从不知道司徒飞还会说德文,也觉察出他全身的警戒,我便再呆也知道这路德维希定不是好相与,当下半垂眸,默默扮消失。
                “今天同昨天一样,明天又会同今天一样。”路德维希吟咏般地答了一句,碧蓝色眼珠冷淡地扫过我,“司徒,你知道规矩,谁都不许带外人。”
                “他不是外人,是我的护卫。规矩上允许每人带一个卫士进入。”
                路德维希又瞧了我两眼,终于什么都没说,做了个请入的手势:“南美的人今晚才到,你先休息吧,老规矩,明天开始交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日本方面派出的是山口组阪亘,听说他和你结过仇,没有问题罢?”

              


              121楼2012-03-21 17:44
              回复

                15
                  第二日醒来,一片阳光过眼,映得窗棂都泛起柔和的暖意。
                  晨钟声里,司徒飞正在桌上摆放餐具,见我醒来,笑着招呼:“过来吃饭。”
                  竟是一副若无其事模样。
                  我心一松,啧啧称奇:“瞧不出你还有这般手艺,就这煎蛋一样,已是专业水准。”
                  “当然是专业水准。”司徒飞拉开餐椅就坐,坦然笑了起来,“瞧见那边一根唤人铃没有?只要轻轻一拉,自会有佣人前来询问你需要什么,叫份早餐,自然不是难事。”
                  我摇摇头:“想奉承你一下都不能。算了,你先用罢,别管我,我就来。”
                  说话间我闪身进了里屋,自去晨间洗漱。
                  镜子里看到那张脸,仍是旧时不俗容颜,肌肤丰泽丝毫未减,唯有眼角眉梢处,昔日自信已化作淡淡几分倦怠。
                  不经心看来,却更多几分慵懒的诱人。连眼光素来挑剔的我,都不得不承认,褪去了少年青涩后的我,只有比以前更迷人,更——艳。
                  我深恨这个字,却不得不承认。
                  这就是他们爱我的原因么?
                  至少是第一眼爱我的原因。
                  突然自失一笑,有爱么?或许,对于他们,该把爱,改成要。
                  热水气雾弥漫了上来,门外传来司徒飞提醒时间的语声,我回过神,匆匆整理一番,出去吃饭。
                言笑晏晏,一餐饭吃得心平气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虽不明白司徒飞用意何在,但这场景应令双方都松了口气。我更不敢想象,这冷酷老练男子,用深情款款的眼神注视我,对我说爱是何模样。
                  少年时演来可激动心魄,为之生死的戏本,时至沧桑翻覆后的今日,只能成一场笑话。
                  谁能有长久不炽,历经痛苦仍不减的热情;谁能全心全意爱人,在识透世事冷眼,穷途末路之后。
                  可有人知。   护卫理应是贴身跟随主人,时刻准备扫清障碍,必要时扑上去用身体代挡子弹的那个。我这护卫却是又一次失职。司徒飞怎样也不要我陪同出席会议,我本还想客套客套,他一句话便说得我无从辩驳:
                  “你去做什么?手伤未愈,枪都拿不稳,空做别人的活靶,快休息吧。”
                这便是为何日上三竿,我仍独自留在屋中的缘故。
                  远远地衣角一闪,一个人自花径间走了过来。我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叹了口气:“散步?”
                  路德维希黑衣黑袍,连阳光也消散不了的阴暗,细长的双目只是冷冷地望着我,一句话也没多说。
                  我微微觉出怪异,试探着问:
                  “不是说五天后么?或者,是你先有了吴俊余的消息?”
                  “不是。”
                  正待再说,背上突然升起股寒意,慢慢回头,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子手中,漆黑的枪口正对准了我。
                  场景倒反象是不太真实。
                  “为什么?”转回看向路德维希,我用眼睛询问出这三个字。
                  路德维希缓慢而冷淡地点了点头:“司徒来找我,要我为你们证婚。”
                  背上火灼般地一辣,我被冲力推得向前一扑,同时听见那道命运般无情的声音:“最简单的方法,有时才最有效。”

                


                126楼2012-03-21 18:20
                回复
                  广告
                  立即查看

                    17
                    仿佛做了一场最深最长的梦,梦里我又回到了儿时,无忧无虑地在阳光下奔跑,风里传来绿叶和母亲唤我归家吃饭的气息。
                    如此安静恬然,深似接近天堂的美丽。
                    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生硬。
                    只是若不死,就还要坚持下去。
                    我缓缓睁开双眼,随着意识的清醒,全身百骸的痛楚也一起跟着恢复。真的——好痛!
                    躯体忍不住轻颤一下,床边立即传来嘈杂的,小声的惊呼:
                    “啊,他醒了……”
                    “……快去报告……”
                    “可是要先报告谁……”
                    “分头……”
                    ……
                    脚步声仓促远去,完全失去合格护士应有的水准,我苦笑一下,想来,在我昏迷这段时间里,她们是被人恐吓得够了,说不定还有象“他若不醒你就也去死”的这类狠话说。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不但无力,而且四肢静脉都**满了输液皮管,动也动不得;再看四周,一层半透明的球体将我连床笼罩在中间,几十根黄红蓝黑的导线直连到我全身各部位,也不知都有何作用。球体外是一间大屋,墙色雪白,间或嵌着荧光闪动的屏幕,各种样式古怪的仪器整齐排列——瞧这番气势,竟象是到了科学怪人的影片中。
                    为了抢回我这条命,倒还真叫他们费心了。
                    我心中无端起了报复的微微快意。路德维希,纵你手腕通天,权掌生死,我的命,却还由不得你来控制。
                  “小艺,你觉得怎样?”
                    隔离球体上显然装有通话设备,我可清晰听到那端传来略沙哑的语声。司徒飞大概就在门外,才会来得如此之快。
                    我想对他展开一个笑容,却被鼻中所通软管限制,欲待说话,口一开,又是一阵急喘,害得才冲进来的医生剧变了面色,慌张地扑过来调整仪器。
                  “小艺,你快别动,只要你醒了就好……”司徒飞的声音不再如往日般平稳,竟象是有一丝惊惶。
                    一定是我听错了。他就算对我再好,也应知道分寸,在人前流露真实情感可是黑道大忌。
                    只不过他身旁那男人的口气却比他更烦躁:“说一句话死不了。快说,究竟是谁对你下的手?”
                    司徒飞怒目而视:“板亘,你是不是存心想逼死他?告诉你,他要是死了,我杀光你全家!”
                    “司徒飞,你这头驴子,你以为我怕你?”板亘怒极反笑,就差扑过去揪住司徒飞衣领:“要不是我想知道那个布圈套的人是谁,我才不耐烦在这里跟你空耗。”
                    “焉知不是你贼喊捉贼?你当时不去开会,到我房间干什么?”
                    “我说过多少遍了!有个人假冒牧师的名义,要我去看一样东西!”
                    “他要你去你就去啊?你这头蠢猪!有本事你把那人找出来啊!”
                    “……”
                    空旷的屋中央,司徒飞与板亘恶狠狠瞪视彼此,象足两只好战的猛兽,气焰之怒烈狂杀,吓得旁边众人都缩在墙角,不敢稍动。
                    我看了却只想吐血。这两人再怎么说都是一方霸主,平日里不知有多深沉阴鸷,此刻怎地吵闹得象街头三姑六婆?司徒飞啊司徒飞,你的头脑呢?你的冷静呢?麻烦你拿出来一用。   “你们都给我安静。”随着淡漠语声的响起,一道长袍人影缓步入屋,见到对峙如兽的双方,不觉察地皱了皱眉,“吵闹对病人没有任何好处。他既醒了,你们也不用操之过急,那人是谁,终会问出的。”又转向司徒飞,叹了一声,“司徒,你也该歇息了,这十几日来你每天都守在他床前,还没好好睡过,你可知,你不去睡,板亘怕你做手脚,也必得在旁看住你,何苦呢?”
                    果真是牧师关爱世人。若不是我背上还在痛,几乎便要以为那日是一场梦,想杀我的另有其人——路德维希不去做演员,我着实在心里替他可惜。
                    “可是……”司徒飞看了看我,有些犹豫。
                    “去吧,顺便修理一下脸面,你总不想这样见他吧?”牧师含笑,一语攻心。
                    “好,我去去就来。”司徒飞被他说动,不自禁抚了抚脸,隔着朦胧的球体,我蓦然发现他头发凌乱,面容隐透憔悴,这头黑豹,果然是为我累惨了。
                  眼见这两人就要离开,对面迎视上路德维希意味深长的目光,我心中一凛。
                    “……等等……”再怎么艰难,我还是挣扎出两个字。
                    那两人蓦地回头,司徒飞更是两三步跨了过来:“小艺,什么事?”
                    “杀我的人……不是……板亘……”
                    再怎么样,这句最紧要的话,不可不说。
                    虽已醒,我却不知自已还能活几时。路德维希一次杀我不成,必在找机会做第二次,之前多亏有司徒飞和板亘时刻紧守,他才未能如愿,此刻他们一走,路德维希会对我做出什么事,那真是天才会知道。
                    板亘的脸色明显一松,路德维希面上仍是毫无表情,只不过眼光中,却象有寒气一掠。
                    “是谁?你说,我定不要他好过!”
                    我略抬眼,越过司徒飞,凝视他身后的路德维希。
                    牧师宽大的长袍直垂地面,双手互笼,安详地摆放前胸,却有银光,在那只右手里微妙地一闪,正好能让我看见。
                    对准的却不是我,而是我身前的司徒飞。
                    ——只要我口中路德维希这四字一说,他和司徒飞立刻算是成了仇人,先下手为强这句话,以牧师先生的心狠手辣,自是时时紧记。
                  “我没看清。”这个答案,对每个人都有利。
                    “你们先去吧。这里有我。”
                    司徒飞又嘱了我几句,方依依地离去,眼色中盛满的不舍与焦急,竟令我也为之心惊。
                  “你看见了罢?你激出了他所有的弱点。”待两人走远,旁人都被挥令下去后,路德维希俯下身,右手漫不经心地按住氧流管,却未使力,“做我们这行,是不能有弱点的,一旦有,必死无疑。”

                  


                  128楼2012-03-21 19:09
                  回复
                      18
                      透过半朦胧的壁罩,我静静看着路德维希,目光在空气与固体中交撞,闪出无声的火花。
                      论情论势我都处在极劣下风,非但身受重伤,连命都被他握在手上。
                      “要我说恭喜吗?”我淡淡问了一句。
                      “恭喜什么?”此时路德维希的眼光象一条蛇,阴冷而残酷。
                      恭喜你又有一次机会杀我,消灭前进路上的障碍,大获全胜。
                      却没有说出来。此际喉中干涩如烟熏火扰,全身七七八八插满管线,就算有一丝力气,也不愿用在聊天上。
                      片刻沉默。
                    “为什么不求饶?你不信我会当真杀你?”路德维希紧盯着我的眼眸,“还是以为我不敢?”
                      我缓缓摇了摇头:“不。不过,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我在赌。若路德维希性格冲动,稍缺两分深思远虑,再恨我恨到不共戴天,手腕只要轻轻一转,关闭密封舱内的供氧,我立时便会窒息而亡。
                      可这男人如此高贵谨慎,爱惜身份,这种显而易见的破绽、不用追查也能猜到的事,怎肯去做。微微一笑,路德维希收回搭在氧流表上的右手:“武艺,我总算有些明白,司徒为什么会迷上你。”
                      是恭维么?我瞪着这笑吟吟的男人,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安。
                    “武艺,细算起来,我们还算有点亲戚关系。”路德维希悠然后退两步,意态优雅迷人,“你应该叫我一声远房表哥,或是其他。”
                      “你——”我本就苍白的面色在瞬间转成惨淡,“你该不会是——”
                      路德维希含笑点了点头:“没错,正如你想象。自从得知了你和陈翔小表弟的关系,我自然有义务将你的行踪通知他。”眼见他轻轻拍了拍掌,角门处的一盏绿灯迅速亮起,我几乎可以听到陈翔呼啸而来的风声,“说真的,陈翔为了你,竟肯将在德国的产业全都出让,这份痴心,连我也佩服得很。”
                    我微微失神。陈翔对我是仇恨抑或痴心,我自比旁人更清楚。有过上一次前车之鉴,我再要想从他手中逃脱,只怕比登天还难。
                      路德维希难得愉悦地露出一丝笑意,俯下身来,盯着我象盯着不能动弹的猎物:“不过,上帝赞美有情人,我记得你,亲爱的武艺,你自已选中的可是吴,吴俊余,对么?”
                      我慌乱地启唇,却欲言又止。路德维希想要做什么,我几乎已可隐隐猜出。
                      见到我的窘迫艰难,牧师般的男子笑得更加愉悦:“所以,我也一并通知了他。按时间算,他应该比陈翔晚一步到来才对……当然,只晚一步。”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男人好毒,竟毒到要令他们相互残杀,连同上毫无还手之力的我,三人一同丧命于此。就算我们还有一分理智,不肯相斗,相信路德维希也必早在暗中伏下人手,以他之能耐,乘乱要造个声势,实是易如反掌。
                      吴俊余,你莫要来。我只有在心中,一遍遍地如此默默祈求。   角门呯地一声被凶猛撞开。一道凌厉的、散发着地狱般熊熊气焰的身影立在门口,我看不清他的面目,却已猜出他是谁。
                      陈翔,倒底,还是先至了。   路德维希轻笑转头:“陈翔小表弟,这么多年未见,你还好吗?你要的人,在这里……只不过,我倒有些担心,你怎样将他连这些仪器一起带走呢?”
                      路德维希原不是这样啰嗦的男人,他——在拖延时间。
                      我苦于无力多言,但即便能言,大抵也无人会听,只得眼睁睁看着命运化作陈翔的身影,一步步走来。
                      陈翔冷冷瞥一眼路德维希,对于这位远房表亲的殷勤,只简短答了两个冰霜般的字:“出去。”
                      路德维希一愣,却也不动怒,好脾气地微微一笑:“好,那你请自便罢。”说完,竟当真干脆利落地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为我们将门关起。   我竭力镇定心神,但直觉却告诉我,这次的陈翔,已不再是我所能控制。
                      陈翔一步步向我走近,每一步,都予人更沉重的压力。不多一时,我已能半清晰地看出他的俊美轮廓。或许是赶路匆忙,陈翔的头发微有些凌乱,衣领一半竖立一半翻落,却丝毫无损于他的潇洒风度与狂霸气势。
                      只是那双绿眸,也不知是否我身在罩内看不清,竟是深沉得看不见底,与他激狂的外表实是难与相称。   “陈翔——”我沙哑着嗓子,试图唤他,与他讲理。
                      回答我的是轰然一声巨响。
                      特制半球罩的碎片纷乱地散了满地,陈翔握紧拳,冷笑与我对视,中间再无任何阻隔。
                      罢了,你念念不忘,不过是如何折磨我至死,这次,定让你如愿就是。我闭上眼,不再作任何挣扎。
                    “睁开你的眼睛!”
                      陈翔的声音已到了我的咫尺,再粗暴地一阵乱扯,我身上横七竖八的导线输液管全都变成了一堆杂物,瘫在床下。
                      我偏不睁眼。要杀我,你杀好了,何必管我是否清醒。
                      陈翔冷笑了一声,更不多说,双手两下一分,我柔薄的病服已变成零落的两片。我大骇睁眼,却正对上陈翔绿光流转,平静中似藏着千般惊涛骇浪的眸子。他——他还是那般疯狂,不曾稍改啊。我悲哀地得出结论。
                    “你不需要这些。武艺哥哥,你别装,象你这么聪明能干的人,又怎么会死。”
                      伴随着这荒缪不合逻辑的论断,陈翔的躯体已毫不保留地压了上来,一手压住我头,重重地吻上我的唇,另一手已如往常般肆无忌惮地抚摸过我的肌肤。

                    


                    129楼2012-03-21 19:10
                    回复
                      天王就酱紫不明不白的完结...
                      所以这个一定要好好更!


                      130楼2012-03-21 19:10
                      回复

                          19
                          甜腥味在口内泛起,也不知是喉间咳出,还是嘴唇被急切咬破,我已分不清更多,只知胸间有如火烧般地痛,脑中浑浑噩噩,直欲在陈翔的臂弯间昏去。
                          那双手却仍在渴求般地探摸我全身,连同唇齿不时的凶猛啃啮,我的前胸,小腹乃至下肢,处处都烙满了疼痛的印痕。
                          不似性爱,倒更似一头猛兽在咆哮着标记它的所有物。
                          模糊中双腿已被分开,被迫扭曲成屈辱的承受姿势,象要急于证明什么,火热的凶器紧紧抵住股间,一个穿刺,强硬地冲入我的体内。
                        痛到太多反而已成麻木,腰仿佛断了开来,下半身再不是自已所有。我的意识渐半涣散,任你去罢,陈翔,你要怎样凌辱我都由得你,只是这次,总算已到最终回。
                          颈项无力地垂落下去,呼吸微弱如游丝,我再不作抗争,因四肢疲软,已无动弹的力气。
                          不知陈翔终于得到了我的柔顺,可会满意。
                        唇间突然一松,我本能地大口吸气,尚未分清是何回事,肩臂已遭人铁箍般制住,陈翔摇晃着,格雷的怒吼声近在耳畔响起:“回来!不许在这时候装死,听到了没有!”
                          陈翔,我竟不知道,你有本事喝令人的生死。我断断续续地笑,声音象磨坏的沙纸:“……好……我不装……你来吧……”
                          没有预想中的疯狂进击,陈翔突然抽身,换了个姿势,将我紧拥在怀里,语声僵硬:“说你是我的,我救你。”
                          虽奄奄一息,我却只是笑。
                        一个生硬的吻落在我唇角,陈翔抱住我,似有些烦躁:“不要再玩花招了,武艺,我——”顿了顿,仿佛下定了决心,“我不打你了,你醒过来,跟我说话。”
                          只怕我不能说遵命了。我想笑,又笑不动,胸中一窒,差点又咯出一口血:“……幸好……这个……由不得我……”
                        “不会。”陈翔搂紧我的力道象是要将我嵌进他身体中,恨道,“你每次都是这样,装出各种样子来骗我,我才不上你当。”
                          背上的伤口受震,似有些裂了开来,我眼前一黑,才要昏过去,胸前一阵尖锐刺痛,又将我拉回,却是陈翔低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咬吧。只不知这法子还能灵几回。失血加上呼吸不畅,我几乎是面无表情,淡漠地任他摆布。
                          正僵持间,厅门突然撞开,一个男人急急冲了进来:“少爷,有一帮人想闯进来,已经交上了火——”一眼看见我的惨状,蓦地怔住。
                          陈翔不动声色以身体遮住我,拉过衣物,将我抱到窗边,居高临下,面色恢复从容,冷冷向外看去:“那是吴俊余。路德维希这只狐狸,又在玩花样了。”
                          “那个……”冲进来的男子吞吞吐吐,被陈翔一瞪,才说了下去,“武艺少爷……是不是需要吸点氧,躺下休息休息……”
                          “二号,你懂医?”陈翔面色阴沉,目光锐如刀锋,扫过男子脸上。
                          被称作二号的男子有些犹豫:“不敢说精通,集训时学过一些。”
                          “那好,你留在这里照看他。”陈翔将我放回床上,手劲竟是奇异地轻柔,回过头,脸色冷如冰,“规矩不用我说罢?不能让他死,也不许让他逃走,若有差错——”
                          二号的身子微微颤了颤,还是大声道:“知道,家法处置。”
                          陈翔淡淡点了点头,束紧衣袖上的银扣,反手从怀里掏出把枪,冷冷一笑,我在这个角度看得分明,那双美丽的绿眸中,竟盛满了不可错认的嗜血之色。
                        门再度打开,陈翔的身影如旋风般掠了出去,我知他要去做什么,却苦于四肢无力,无法阻止,只得在心中暗暗为吴俊余祝祷。
                          二号的手法比他说的要好,重寻了绷带将我伤口扎住,又找出注射器为我推了一针,接通氧气面罩,盖住我的口鼻,一系列处理下来,我平静了许多。
                          正闭目养神,试图积蓄力量,一道脚步声轻巧走入房内:“二号,少爷有事找你,叫我来换你。”
                          二号应了一声,交代了一番注意事项,匆匆地走出房门。
                        脚步声越来越近,来到我的床前。我下意识地睁开眼,不由一愕:“三号,是你?”
                          棕发男子三号勉强笑了一笑,伸手解开急救用品:“我骗他的。你想不想走?”
                          我怔住,试探地问:“你是说,你带我逃走?”
                          三号点了点头,神色虽有些迟疑,手下却不慢,一会儿功夫已将我连同必备**准备得妥妥当当。
                          我反而有些不安,虽明知不该问,还是问了出来:“你为何要救我?”
                          三号苦笑了一下,素来精干的目光有些惘然:“我不知道。陈翔少爷这次带你回去,都已经安排好了,预备一到就将你用脚链钉上,锁在屋里,还有几种极能令人成瘾的药物,就算你以后被人再救出来,也是非要再回到他身边去不可,我看了,有些……”声音顿了顿,微微低沉,“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被——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复苦涩一笑,自嘲道,“很傻,是么?若是三个月前,有人跟我说我会这样,我绝不会相信。可是,不知为何……”
                          摇了摇头,抱起我,不看我的眼睛,问道:“你若愿意,我这就带你离开,无论你想到哪里,我都可以送你去。”
                          我还会有别的选择么?
                          只是,莫名地,心中却有着无比的沉重。我,真的还该活下去么?空自牵累如许人奔忙。我的存在,似除了灾祸不幸外,什么也不能为别人带来。

                        


                        131楼2012-03-21 19:10
                        回复

                          20
                            推开后窗下望,一辆越野车静静地停驻在转角的阴影里,车旁一条碎石路,远远地延伸至夕阳下。
                            “趁他们都在前面,我们由这条路转出去。”三号指点给我看,面容冷静,“唯一的阻碍是护城河,幸好来之前我已经向守卫报备过,说要出门公干,现在我们快些去,应该还没问题。”
                            残阳的余辉洒在砖石墙上,明晃晃地耀人眼。我被三号半抱在怀中,沉吟了一下:“三号……不,你叫什么名字?”
                            棕发男子微一愣:“戴维。我母亲喜欢这样叫我。”
                            “好,那我也这样叫你。”我真心地微笑着,“戴维,我怕我支撑不住,你去找找那边药柜,看有没有兴奋剂。”
                            戴维迟疑了一下:“如果是为了暂时刺激提神……我这里有种药,效果很好,不过——”
                            “是毒品罢?”我笑了起来,看了看天色,从他怀里挣扎着下来,“用得好,也是良药。送我几粒如何?”
                            “只有四粒了。”戴维从怀中掏出只密封袋,袋中四粒蓝色小药丸清晰可见,犹豫着不知是否应当给我,“这是欧洲的最新产品,上次试货时剩下的,可你的身体……”
                            我顺手接了过来,随即取出一粒,因肢体乏力之故,差点将药掉落在地,幸而戴维眼疾手快,一把托住我,帮我送进口中。我咽下,喟道:“戴维,如果不是我以前受惯虐,体质比旁人更强韧,只怕撑到现在,不要说站,就连醒过来也不能——这药也不知管不管用,我的用药量,可是要高出旁人几倍。”
                            戴维微微一笑:“这是特极品,不同的。光这一粒,我们手上的出货价就是——”他随意比划了个数字,我看了却是一怔,“七千?不会是美金罢?”
                            戴维半搂着我往外走,笑而不语。
                            不多一会便在车门旁站定。我转头瞧他,这男人肤色微黑,侧脸在晚霞里说不出的利落英气,忍不住轻轻一叹:“戴维,谢谢你。你定是上帝派来的。”
                            戴维凝注我一眼,面色稍红:“你才是天使……折翼的那种……我第一眼见你,就、就——”
                            “就喜欢上我了,是么?”我含笑站住,温柔地搂抱了他一下,“你是个很好的人,至少对我很好……可惜我们相遇得太晚。”
                          


                          132楼2012-03-21 19:11
                          回复

                            21
                              阳光在河水里黯淡下去。我负手,等待着最后的晚宴。
                              一个人太过理智究竟是好还是坏?商战时曾有敌人痛斥过我手段狠辣,无所不用其极,我今天的沦落,倒真象是应了他们的诅咒,报应一场。
                              然而反观我自已,财势被夺,身无长物,此刻更加上重伤处处,除了永远清醒的判断外,我实在不知我还能倚仗什么。   对岸人影闪动,高手果然便是高手,只不过一忽儿功夫,除了主人外,连厮杀中的客人都各各放下手中的争斗,纷纷带了人赶到河边,与我对视。
                              吊桥开始吱呀下放,只是碍于笨重,一时倒也不是说放就能放下来。
                              有风迎面吹来,衣袂响动。我的目光淡淡扫视过对岸这四人,一张张脸或熟悉或生疏,无论各自背景如何,乍看来却全都玉树临风,潇洒不群。
                              路德维希微眯着眼,不动声色地瞧住我,脑中不知又在沉思什么诡计;陈翔眼眸如凝固的祖母绿,毫无表情,只在寒光一闪间,才看得出潜越的嗜杀与愤怒;司徒飞站在路德维希稍前一些,面容虽似有打理过,却仍掩不了骨子里一丝憔悴,见到我,眼中一亮,大声道:“小艺,你要做什么?快回来!”
                              “回来?为什么?”我反问了一句,眼光穿越过粼粼河面,最后停在吴俊余的脸庞。
                              轮廓依旧,眉宇间却多了几份落寞清减,适才激烈的枪战令一头黑发稍乱,更显不羁。若论神态,吴俊余反倒是这几人中,最不安的那个。
                              我也曾想过与他重逢的场景,却料不到是在此时此地,如此境况。   “你——还好吗?”我听见自已的声音,慢慢地道。
                              “没你在身边,怎么会好。”吴俊余凝视着我的双眼,对答如流,“你现在这样,倒底是想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我不信这几个人会看不出。轻轻一笑:“两个字,自由。”
                            子弹呼啸声自我身边掠过,射入越野车前轮,出奇的威力竟令特制的车胎都裂开口。抬眼望去,陈翔手中的枪口袅袅飘散出白烟,眼神布满阴霾:“你休想。”
                              吊桥已放到近一半,好几个身手敏捷的男儿,也不知是谁的属下,已争相攀上桥身,等待下落的那一刻。若不是护城河太过宽广,游过来比桥上走要慢得多,此时水下怕不已布满了人。
                              “小艺,别赌气,”司徒飞赶在我有所动作前,急急道:“这里的水直接引自外面的大河,看上去平静,内里却暗流汹涌得很。你伤那么重,受不住的。”
                              “那便直沉落底也好。”我灿然一笑,“我想过了,凭我自已,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想捉我,我都逃不脱,所以,我不逃,就让一切都结束罢,无论恩,抑或怨。”抬起眼,很多年以来第一次平和地、不带多少情绪地注视陈翔,“弟弟,我们之间的仇恨,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枷锁,你放不开,我来。愿我的死,能带给你解脱。”
                              风里传来谁的声音,是怒吼还是惊呼我已不得而知,只不过朝前跨一步,我便深深地坠入了冰冷刺骨,暗浪激荡,血色一般的河水中。
                              心中一刹间涌起的,竟是莫名的喜悦。第一次,象风一般轻松。
                              虽然痛,却自由。
                                                                                                 (第二部 完)

                            


                            134楼2012-03-21 19:13
                            回复
                              广告
                              立即查看
                              呼啦啦、一二部都结束了。。下个礼拜开始搬第三部。。第三部真的超多。。比第一部和第二部加起来还多点。。。还有。。。艺余文库吧。。我排名第一啦。。哈哈


                              135楼2012-03-21 19:1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