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还在那里,酒旗依旧翻飞。
日已西斜,官道上人已稀少。
道边酒肆人亦少。
沈叛又坐在半盏茶前所坐的那张桌子旁,桌上有茶、有酒、有点心。
——半盏茶前,那个疯子就是在这里出手的。
忽然从道旁窜过来,夺酒就跑,衣着肮脏,头发凌乱,满脸污垢,口中乱语——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沈叛,不再喝酒,只喝茶。喝酒也是需要心情的,而他现在完全没了这种心情。
大块儿的白色幔布撑在酒肆门前的宽阔空地上,落日的余晖均匀洒在上面,幔布下的阴凉里依旧很热。
沈叛是怕热的,他现在不停的喝茶。
——这一壶茶喝完,又该继续上路了。
流浪的宿命就是在路上,身为浪子的他又怎么改变得了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