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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上午的《三秋桂子》,没有言语表达我的喜爱。。。一直很喜欢古风,但看过的小说中很多都不纯粹,有的作者几乎是用白话写古风文。。。控大太了不起了!!!


IP属地:福建1楼2012-02-22 15:37回复
    貌似控大才写到第二篇。。。我看到的是第二篇霎时凉梦到南州——南州(1)。。。
    大家爱跳不跳,偶是已经在坑里了。。。
    控大有木有更新呐(=@__@=)?


    IP属地:福建2楼2012-02-22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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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了几年了!!这文写到南州7还是8来着?俩兄弟相见了就没了……怨念啊!!


      3楼2012-02-22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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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生今世
        我只是个控迷
        永远在她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
        控大,当你进来,请你细看
        那么厚的帖子,是我们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控大啊
        那不是微末的留言,是我们凋零的心。。。
        (但愿吧里没有潜伏席慕容的粉丝)
        


        IP属地:福建5楼2012-02-22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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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吧。。。那我们就一直蹲在这坑里了??有没有南州2-8,发给我。。。邮箱:eva_home@qq.com


          IP属地:福建6楼2012-02-22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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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大,您不觉得把我们撇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坑里不太合适吗?


            IP属地:福建7楼2012-02-23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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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曾经森森的怨念过,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IP属地:广东8楼2012-02-23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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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吧跳吧。。。坑里可多人了。。。


                IP属地:福建10楼2012-02-24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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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看了人体骨架的《弟弟》和分野的《[三国]小民之计》,前一篇虐的我眼泪汪汪,后一篇治愈系。。。看了分野的小民之计才发现原来古文可以这样写。。。


                  IP属地:福建11楼2012-02-27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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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文。。。我要跳,我开始看控的文时候,这几篇古文好像就已经锁上了。
                    可不可以留邮箱 starluna@163.com。。。
                    或者东方可不可以贴出来 O(∩_∩)O~


                    IP属地:甘肃12楼2012-02-28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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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三秋桂子 by 控而已


                      IP属地:福建13楼2012-02-29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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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篇 青林枕上关山路 游医(1)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双雪。
                        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IP属地:福建14楼2012-02-29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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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篇 青林枕上关山路 游医(2)
                          村落名曰平林,蜀中眉州西南角。背山面水,远山自西来,东西亦有两座小山。水为小溪,自村头向村尾盘桓,曲折东流。溪旁引出一三丈宽长池塘,放着鲤鱼苗。塘边雪梨正新叶娇嫩,亦有木兰数株,适见木笔,绒毛满身,甚是饱满。
                          “蜀中辛夷果然不错。”书生捋着并未显现的嘴须,摇头晃脑道。
                          前番尚在荆州大肆赞誉了一番荆湖木兰。不管何时为人觉察不轨便只有这一套。小蛇抬头,瞟一眼书生。
                          溪后宅前便是晒谷场,青石板砌成,时有修缮貌,甚是平整。晒谷场后乃是两座宅院。村头一座,村尾一座。村尾似为老宅,便只一进,瓦破砖残,墙灰已然剥脱,土墙风中尚有数株青草招摇。村头大宅乃是新砌,红瓦白墙,飞檐上踞着两只石鹰,外墙上数扇菱花镂窗。大宅似有两进,正门大敞,前庭开阔,正厅甚深,厢房东西各二列,回廊连缀。
                          虽说布构仍简,然而山野之中,深藏此等庄院已是奇事一桩。
                          “自当朝百余年前攻打蜀地,先人避难于此山以来,已传五代。”
                          “敢问老丈人贵姓?”
                          “免贵为柴。太丞请看,便是此地了。”樵夫引着那书生和书童来到村头大宅门口,“员外郎三代单传,地少人多,小人便作长工帮忙。近日员外郎捎信道将携眷返乡,故老夫人命小人多积些薪火。”
                          “适才道小衙内便是员外大人的子息?”
                          “实不相瞒,员外郎膝下并无一子,故三年前将小儿过继作公子。小衙内素体健活泼,并无大恙,只是去年腊月初过后便患了怪病。”
                          正交谈间,入了大门。并无仆役在门外应门,一眼望去,厅堂空无一人。樵夫道:“自去年腊月至今,已请寻遍镇上良医,药石重投,罔发如故。”
                          “老丈人可算寻对了人,我家师父便是人称‘东南六路神医吴’的吴神医是也。”小蛇望一眼书生,忽道。
                          “岂敢岂敢。小蛇,莫打诳语。”陷害我。书生面露惭色。
                          生漆门大敞,饕餮头金环埕亮。饕餮?小蛇略略嘀咕。前庭一地白光晃眼,两侧养了数株山茶。当中不乏名品。正厅在五级台阶之上,梁柱粗大,案椅严整。案椅均为紫檀木,椅背稍曲,上设蒲团,以蜀中黄密绢包裹,上绣牡丹芍药,绣工细致。厅堂正中亦是一张杨木屏风,黑漆阴刻金绘,花鸟鱼鹿,栩栩如生。一旁亦有数只紫檀木八足圆凳,曲足两头卷云,可爱之极。
                          樵夫令二人在椅上稍歇,道:“正厅无人,大门开启,定是小衙内又发病了。我去唤老夫人来见大人。”
                          樵夫自厅堂侧廊离去,神医吴用臀部蹭了蹭绢绣,再用双掌数度摩挲檀木椅背,此后右掌悄然伸至臀下````
                          “师父,你要摸牡丹尽可挪开尊臀。不然,徒儿目中觑来,师父恰在摸不该摸的某处。”
                          “咳。”神医吴缩回手,摸鼻。
                          “我看也寻常,这屋子怎就令你神魂颠倒?”小蛇嘀咕。
                          “徒儿啊徒儿,终归眼力不够。且不提别的,单是这蜀绣,便是贡品一类绣工。牡丹芍药之类刺绣,本是寻常之极,然而此绣前画便不凡,非名家之手不能出之,加之绢面亦是贡品密绢,绣丝彩丝,铺针细于毫芒,设色精妙光彩射目,一花之中,针法十变,鲜妍卓约``````况最为异常之事乃是```````”
                          脚步纷杂而来,神医住了嘴。樵夫及一名婢子自侧廊入来,樵夫人未至声先至:“吴太丞,小衙内发病不轻,烦来相看。”
                          神医吴缓缓将臀挪离椅垫,跟在樵夫身后,穿过侧廊,绕过一个小院回廊,到得东厢首屋。
                          一群仆役婢子围在厢房门前,房中亦有数人,嘈杂不休。便听得孩童尖声叫嚷:“砸得,砸得,统都将与我砸得!”
                          此后便是一阵翻闹,樵夫与神医开了条道,神医吴才入得门槛,一个茶盏便迎面飞来,神医吴伸右手一挡,本见得就要落在地下,却听他小声道了一句:兔毫。那茶盏不知怎地又掉到他的左手上。
                          


                          IP属地:福建16楼2012-02-29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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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厢首屋颇大,外室起居,却不似厅堂摆了高椅,仍是案桌席地。屏风后乃是卧室。此时小衙内正跳上案几,仍叫道:“莫藏着,统将与我砸得!”手心中握一只银茶匙,四下散得一地碎瓷片。有青有白。
                            神医吴面上一抽。越窑青瓷。邢窑白瓷。
                            几人站得远远地,欲近而不敢。中有一老妇人,五六十年纪,葱白衫,搭件五色梅边翡翠背子。长脸吊眼,眉头深锁。
                            “老夫人,这位便是吴太丞。”樵夫不敢上前,在门外禀道。
                            “吴太丞,老身寡理了。”老夫人福了一福,“实是小孙躁动难安,不能过离片刻。还望太丞高明,且救小孙一命则个。”
                            越瓯秋水澄,邢瓯类雪类银``````
                            小蛇觑着“为师的”,一霎明了其伤痛来自何方。
                            “老夫人莫要多礼。”神医吴沉痛问道:“敢问小衙内平素未发病可有异常?”
                            “平素玩耍好动,正是此时年纪所为,并无半点异常。一发病便燥狂不已,打人毁物。况一旦清醒,便全不能忆得发病时况。”
                            小衙内将银匙摔在地下,高叫数声,在案上复跳了数次。
                            老楠木,有奇纹。
                            “老夫人,可否命几个体壮之人压制小衙内?在下即刻施针。”神医吴越发沉痛道。
                            “小乙,三福,超秦,制下小青。”
                            三个仆役围上前,小衙内又打又抓,气力的确不小。费了一番功夫,三个壮汉将小衙内压在案上,尤兀自挣扎不休,尖声高叫。
                            神医上前,以掌压住衙内头,衙内张嘴便咬,神医不知从何处取来一块帕子,塞入衙内嘴内。
                            此时小蛇已然打开书箱,取出烛火银针。把与神医一个瓷瓶。瓶盖掀开,浓郁酒味。
                            神医吴将出瓶中水洒于小衙内人中。银针过火,取人中沟上一寸水沟穴,雀啄捻转。不移时,衙内四肢松软,双目盈泪。
                            复取神门、水沟及后溪。片刻,小衙内闭目而眠。
                            “敢问吴太丞,小孙何以闭目?”老夫人忐忑道。
                            “施针于神门,宁神安心,便速入眠。入眠便于留针。夫人且勿挂心,取针自醒。”
                            一炷香功夫,银针取下,小蛇接回,包入绢内,置返书箱。
                            撤针之后,小衙内稍稍转醒,见得案边老夫人,唤了声“太母”。
                            老夫人抱起小衙内,令他跪下,道:“快磕头谢过吴太丞。”衙内正待磕头,为神医扶起,道:“切莫折损在下。”
                            “小孙此次发病甚久,倘吴太丞未至、不得神技相救,怕已失心难返。请受老身一拜。”老夫人执意下跪,神医拦住,道:”老夫人切莫多礼。神技实不敢当。况衙内之病仅是一时为针压制,倘不根治,发作恐将愈发频繁。”
                            “还相烦吴太丞。”
                            “衙内的病症,药石恐难至,容在下详看。”
                            “烦请吴太丞移步厅堂,再作审议。”
                            


                            IP属地:福建17楼2012-02-29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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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篇 青林枕上关山路 游医(3)
                              小蛇在东厢房内打叠书箱,将适才用过的银针自绢内取出,丢入另一瓷瓶内,放回书箱。返头便见小衙内正坐在案几边蒲团上,睁眼瞅他。婢子们随着老夫人去了厅堂,便剩了两个小孩。
                              小蛇指轻弹小衙内面上,只怪这小畜生发病,不然早便回了城,此刻吃着大烧饼还撑。 “弹我做甚?”小衙内捂面叫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小蛇将双手放上小孩两颊,边扯边道。
                              “君子小人凭素养识别,岂是凭身材大小。阁下此言差矣。况君子亲而不亵,阁下自重。”小衙内欲拨开颊边肆虐之手,两眼圆睁,甚是正气凛然。
                              “君子亲而不亵是哪里的话?”小蛇问道。
                              “想当然尔。”依然正气凛然。
                              “‘‘‘”
                              小蛇放开衙内,嗤笑出声。
                              “小畜生,你家只你一个小孩?”
                              “我有三个姐姐,还有个弟弟。同妈妈在眉山。”
                              咦?
                              “你怎就自家来此?”
                              “大母娘家在此地,我同她回来耍。”
                              “你爹爹没有来么?”
                              “哥哥话却甚多,我爹爹干哥哥甚事?”小衙内睨着小蛇。
                              “我听闻你爹爹上京赶考,中了榜,作了个大学士。在下甚想一睹大学士尊容。”
                              “你却是哪里听来的鬼话,我爹爹在家苦读,解试仍未中哩。”
                              小蛇笑道:“那我是错听了。小畜牲,你叫甚么?”
                              “我叫小畜牲。”小衙内吊着眼,哼道。
                              “衙内大人不记小人过。在下柳溪蛇,柳树之柳,溪水之溪,蛇``````”
                              “我晓得,便是柳溪边上一尾滑蛇。小可苏````”
                              衙内还未说完,一个婢子便入来,道:“小主人,老夫人唤你到前厅。”
                              神医吴望见徒弟的芊芊玉手为小衙内所牵,不由闷笑。小蛇脸色丕变,以目恶视。
                              “大母安好。”小衙内请安道,手犹自未曾放开。
                              “问过吴太丞好。”老夫人道。
                              “吴太丞安好。”小衙内往地上一跪,磕了个响头,“多谢太丞救命之恩。”
                              神医吴绷面,沉声道:“小衙内不必多礼。”嘴形奇异。
                              小衙内一骨碌爬起,小手复牵紧一旁小蛇的手。
                              神医吴嘴角抽动。
                              “烦劳吴太丞替小孙号一号脉。”老夫人道。
                              婢子搬张小凳在神医案边置下,小衙内坐下,小蛇递上丝枕,垫起小衙内腕部。神医吴捻着三指,在小衙内寸关尺上轻放。
                              半支香工夫,神医吴缩回手,令衙内伸舌。
                              “小孙此病便是如何?”
                              神医吴晙一晙徒弟,道:“小蛇,替为师的将书箱来。”
                              小蛇知趣,曳着小衙内的手道:“小衙内,且领我去厢房取书箱。”
                              待孩儿们行远去了,老夫人蹙眉道:“实不相瞒,小孙近半年寻医无数,有道癫的,有道说狂的,有道痰迷心窍,有道心经蓄热,有道中鬼祟。凡此种种,汤药不知服了多少,只没个定论,老身也不识得这许多。”
                              “只按证看,便是个癫证。癫者可岁一发,不治便数月发,再不治便月四五发。有恐甚,叫笑,自语,有妄见,有谩骂。醒时自好,便忆不得。”吴太丞道。
                              “如何个癫,癫了这许久,吃了许多药也不见好。”老夫人道,“有医者道是狂证,却不是?”
                              “狂者发病延绵数月,不似这般即过即好。且日夜不休,少卧不饥。时自高贤,自辩智,自尊贵。衙内醒时甚好。况狂者多年长,小衙内年岁尚未到。”神医吴道,“只是脉相,却不似癫。”
                              “却如何说?”
                              “癫者,为胎病,发时其脉三部阴阳俱盛。癫者乃阳附阴,腰以下至足热,腰上寒也。在下看衙内,脉弦浮,苔黄腻,身不甚寒热,倒似肝风行上。”神医吴道。
                              “肝风?”
                              “肝风者,动也,即为搐搦。医者言有痫,痫即俗称‘羊角风’。痫证便是可有这番脉相。”神医吴道,“只这妄见谩骂,于痫者甚是少见。”
                              “羊角风却不是僵仆羊鸣?”
                              “正是,痫证常是僵仆,或乃手足相引,或角弓反张,或为搐搦,或作六畜声,口角呙斜,频频吐涎。”神医吴道。
                              老夫人寻思片刻,道,“我儿新妇即有此证,太丞说此病是胎传?”
                              “那倒未必。”神医吴道,“在下尚有一事不解。贵庄上不见畜猪牛马,平日里饮食有人送来?”
                              “此去不远,有个李家庄,庄上多租着敝处田地,平日免不得捎些猪羊,自家庄上竟不必畜养。”
                              话到此间,小衙内复牵了小蛇来到堂前。小蛇背着书箱,往地上一放。手尚未收拾,又叫小衙内牵牢了。
                              神医吴一脸温顺望向徒儿,嘴角眼角只是抽搐不断。小蛇耸眉离棱,瞪得目珠子白多黑少。
                              “衙内,时常可去厨子那里耍?”神医吴咳了一声,问道。
                              小衙内偷眼晙他大母,大母沉下脸。遂乖觉摇摇头。 神医转身问老夫人:“衙内发病前可曾食过生肉?”
                              “生肉?”小衙内瞪大眼,“莫不是有乌目珠的白肉——”
                              “小青!闭嘴。”老夫人厉声喝道。小衙内噤声。
                              老夫人神色稍霁,望向神医吴道:“小孙胡话不堪入太丞耳,太丞休见他罪过。”
                              神医吴笑道:“孩童一派纯真之言,在下岂会当真?”
                              “时辰不早,定赶不及日落前出山,太丞何不就此在敝舍暂歇,明日好安生赶路?”老夫人道。
                              “如此甚好。”偏离小蛇的目光如炬万箭穿心,吴太丞笑着应承。
                              


                              IP属地:福建18楼2012-02-29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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