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乾隆才唤道:“小燕子,你过来。”
小燕子便走近了。乾隆道:“小燕子,你恨朕吗?”
小燕子望着乾隆慈爱的双眼,心里纠成一团乱麻,想了想,才道:“我不知道。”
乾隆道:“丫头,朕听永琪说,你决定要走了,真的吗?”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
小燕子点点头。
乾隆道:“你准备去哪里?”
小燕子叹道:“不知道。反正是要离开北京。”
乾隆道:“永远不回来了?”
小燕子坦然道:“恩,不回来了。我真想忘了这里发生的事,把你们都忘得干干净净。”
永琪闻言,咬了咬牙,望向小燕子的眼睛满是炽热。
乾隆长叹一声,别有深意道:“小燕子,你们家的案子是永琪报予朕知晓的,也是永琪翻查了这许多档案,为你的父母洗刷冤情。”
小燕子知道乾隆的言外之意,转身去看永琪。
永琪几步上前,拉起了小燕子的手。
两个人对望良久,永琪才柔声道:“小燕子,你不要走,好不好?”
小燕子痴痴地看着永琪,看了很久,突然抽回了手,诚恳言道:“谢谢你!谢谢你帮我的爹娘翻案!”
这一瞬间,永琪的神彩似乎一下子消失了,一双星目顿时暗淡下来,显得颓败。
他颤声问道:“你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们一次机会?你对我难道是如此的深恶痛绝,让你非要走不可?”
这时的小燕子显得非常冷静,淡淡说道:“没有。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并不恨你。你其实很清楚,我并不适合在皇宫生活。我也早就感觉到这一点,只是近一年来,这感觉才分外强烈起来。我发现我越来越不开心了。如果我再呆在皇宫里,总有一天,我会失去我所有的快乐。我一定要走!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强留我在这里。”
众人都默不作声,诚然,他们觉得小燕子想得很清楚,每个字都是她认真想过的,她的决定也绝不会更改。
永琪不禁恍惚,回过神来,他的拳头捏得紧紧的,沉稳有力问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
他诚挚的目光印入小燕子的眼帘。
小燕子道:“你说。”
永琪定定道:“现在,你还爱我吗?”
小燕子一怔,看着永琪失神的神情,听着他坚毅的口气,她突然不知所措了。
她很想撒谎,或许只是几个字,可是她只觉得自己的口齿也不灵便了。
小燕子叹了口气,道:“真希望你以后遇到贤惠美丽又合你心意的女人......”
永琪打断她道:“我不要听这个!你只要回答我,你还爱我吗?”
小燕子看着永琪,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答道:“爱!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永琪激动地抓住小燕子的双臂,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了真诚而满意的笑容,可是他的眼角却流溢着悲伤,他笑着点头,道:“好!好!这一句话已经够了!”
他放开了手,又道:“我会放你走。你想要的,我也会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