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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平芜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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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腐向,非吕顺,乃寻常的男女之爱~~~
估计顺吧里的大老爷们居多,请稍稍捧个场~~~~
这文是以旁人的视角在叙述,人物关系还是很容易理清的。


1楼2012-02-08 09:41回复
    我的相貌在我所见过的八岁以上二十八岁以下的同性当中,属于尚可中的尚可,这个世道,因人口本就不多,我所见过的年轻女性自然也不会很多,且大多出身王候官宦之家,若要拿相貌说事,着实有些不好品评,人人都是锦衣华服,涂脂敷粉,高下论不出,且只能说评说每个姑娘的风格不同。
    而那位红衣的张姓婵娟姑娘便是个风格异于大多官家女子的美人,平心而论,她长得比我好看。
    婵娟姑娘生于五原郡九原县城外一个张姓人家,与那吕奉先、徐凤沅还算老乡,但那时候的她似乎还没跟这两人攀上关系,当然或许进城赶集的时候见面相逢不相识倒也未可知。只是这些小细节,张辽那两位夫人实在掌握不到那么清楚。
    那张庄上的人家大多不识字,张家夫妇自然也想不出来婵娟这般美妙的名字。婴儿时期的婵娟,因生在了一个月亮既不圆也不弓的半夜,所以名唤月半,无表字。
    张月半顶着一张饿得发绿的婴儿脸,远没有长成姑娘时的倾城之色,故也没有对自己的名字有半分的异议,未成年的她与张庄上所有的人一样,还从来没有体会过吃饱穿暖是什么感觉,她的企盼不过是阿娘熬的糠糊能够少掺一瓢水。
    张家夫妇将她养到十岁时遇着了北方绵延几千里的大旱,便只得带了月半以及兄长们跟着乡人外出乞讨,途中兵匪作乱,月半跟着乡人乱窜时才发现自己的父母兄长不见了踪影,为了避免被人抓去煮着吃掉,月半便跟着乡人四处乱走,在找到活路之前,甚好的是,逃难的人群中有比自己更小的缺爹少娘的小孩,她可以抢他们的东西吃。
    这个世道,贩卖人口这个行当在灾年并不好做,世家大族根本不缺仆役,寻常人家自己都养不活,哪里还有余钱买卖人口。
    或许青楼,也会成为一条出路,月半这样想过,可这时代这个行当并未发展壮大,微微冒出些的勾栏院差不多都倒闭了,大族里妻妾养得多,外面流民做乱,贵族子弟不大出来打野食,寻常人家也消费不起妙龄或者少龄女子。
    被乡人弃在路边的月半命不该绝,居然被宫里采选的人给拣了回去,进宫的当天晚上就得了一件整齐的衣服来蔽体,而且还进了些米食,月半觉得如此甚好。
    北方大旱,自然却没有旱到天子居临的皇宫,这里依旧锦衣玉食、夜夜笙歌,她怀着感恩的心熟悉着宫中的一切,并没有埋怨宫里的贵人不开仓赈灾,而是小小翼翼的守着宫里的规矩,同时跟着那姓任的常侍学着识字、女红、舞蹈,以及吟唱。
    宫里规矩多,教习的女官觉得月半的名字听起来不吉利,给改了名字叫月红,之前的月半那两个字还让人觉得大俗至雅,可改了月红,雅没了,就只剩下俗。甚好的是,由于她乖巧伶俐,宫中伏氏点了她去管理长庆殿的娟衣婵冠,久之,大家便都唤她婵娟了,这名字听起来好听,婵娟姑娘每每听到这个词总是应得很快。
    长到十五的婵娟的美貌在一群乖顺的宫女中显得非常出挑,随着婵娟个子一天天长高,眉眼一天天的长开,让原本提携了她的伏氏心里不乐意了。
    这里又要说要相貌了,类似于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若问郭奉孝与荀文若谁的才情更高,甲说郭嘉胸中存灼见,乙说荀彧腹内藏经史,难分高下;皮相这东西,大抵也是这样,若两者相当,自然不好品评高下,就比如婵娟姑娘与唐玉,一个艳丽夺人,一个温婉可亲,高文昌自然觉得婵娟美,荀文若却肯定认为唐玉最好,可是若两者差别甚大,比如说让郭嘉与许褚比武力、婵娟与春华拼美色,不需旁人多言,高下立现。
    而宫女的姿色,大多还是春华这类的中人之姿,婵娟的美太难掩藏,逢着一个大赦的机遇,可怜婵娟还未谨见过龙颜,便被伏氏拟进了出宫的名单。
    初出宫时,婵娟与一群啼哭不止的小宫女挤在一处,担忧着自己的命运,虽说深宫奢糜,可那也是主子们的生活状态,她们这群宫女,并不是为自己逝去的往昔啼哭,而是恐惧当前未知的命运。
    被领到宅子里时,榻前的长须老者一眼看到身材高挑、樱唇深目的婵娟,信手招上前来:“姑娘至宫室而出,缘何并未哭泣?”
    


    4楼2012-02-08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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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婵娟嫣然一笑:“若旁人屏声静气,婵娟独自泣零,大人又会责难婵娟缘何哭泣了。”
      长须老者听了这话倒也没很生气,反而笑了笑:“你叫婵娟,倒是个好名字。也不用避谁的讳,以后,也叫这个名字吧。”
      这个场景让婵娟感到很亲切,或者这种亲切也是可以传染的,长者王司徒没有把婵娟收成姬妾,反而认作了义女。自此,婵娟抬步走上了云端过上了好日子。
      在司徒府里,她认识了往来于此的一位姓高名顺字文昌的少年,然后不可避免的喜欢上了他,之所以用不可避免这个词,乃是因为没有哪名少艾女子在见过高文昌之后还能心如止水的。
      在一群悲泣的宫女中仍能嫣笑于人前的婵娟也不可避免看上了高文昌,说难听点是耽于高顺的美色,说得好听便是一见文昌终身误!
      可惜的是经常被人看上的高顺并不喜欢旁人因美色看上自己,于是扭捏了许久,也不曾对婵娟姑娘嗯一声,让春心大动的婵娟伤神不已,日日对镜自怜,夜夜望月哀叹,直至某一夜,月亮女神都不忍心尘世间出了这么场戚婉的情事,居然把月脸藏到乌云里,于是红尘万丈中出了这么一趟典故:月神在婵娟姑娘倾城的姿色前竟也自惭了!
      于是乎,婵娟落下了了个闭月的美称!
      饶是如此,高顺依旧郎心如铁!
      哎哟,这是个什么事情哟!张文远那一妻一妾讲这场久远的情事讲得九曲十八弯,硬把话题扣在了婵娟与高顺相恋之前,让听故事的人不停的挠脑门。
      在我的哀求下,李琦深深的饮了一口早已放凉的水,终于吐露了那场天雷勾动地火的情动场面。
      原想场面必定草木含悲天地变色,抑或天地惊鬼神泣,倒全然不是那么回事!我有些怀疑李家姐妹在讲故事时把婵娟与高顺相恋之前埋这么深一个伏笔,是后续实在不好着墨太多的原因,如此说来,李家姐妹实在适合去做以字数论稿酬的小说写手。
      少年女子的心性,大多由情而生,因情而灭,婵娟见到高顺的第一眼,也是夜宴时一曲舞罢后轮番敬酒的相视,那一刻,缘起。
      婵娟舞姿曼妙,王允经常让这个干女儿以舞谢客,这一天,夜风微起,窗棱外掠过几丝凉风,吹弯了纸盏里的灯光,空敞的大厅光线明明灭灭的。
      这只是一个寻常的相见,可婵娟在对上眉如远山眼若秋水的美貌高顺时,一向有主见的她按住了自己的心口,清晰的听见了动心的声音。
      高顺诧异于眼前这位少女直直的眼神,对她那副惊艳的表情皱了皱眉,便偏头与旁边的人低声说话了。他全然没留意方才那曲的惊鸿之舞,却记住了那翩然下拜拜的身形,以及她按住胸口时的微微一抖:是否,美人都喜欢做西子捧心这个姿势,只是西子与她,还说不好到底是谁美貌呢。
      这话,他自然没有说给婵娟听,若婵娟知道高顺曾作此想,至少那含愁的心怀倒是可以抒上一抒:至少,自己的美丽,还是获得了高顺的认可了的。
      高顺作为司徒府里的属官,王允待客的大多时候都会作陪,因此与婵娟相见的机会虽然算不上多,但也算不上很少。俩俩相见之时,若王允没有特别指明,婵娟便经常自作主张的屈膝伏在高顺身后为他斟酒,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伏低身子尽拿柔情万千的眼风去看那高顺,弄得高顺从不回顾,直到后来宴客时高顺直接向司徒告假,道自己身感不适无法作陪。
      那日,婵娟舞罢后依旧低头用余光四顾厅堂,居然找不着高顺的身影,王允让一个小婢扶了她到侧旁,小声告诉她,文昌身体不适,今次并未出席。
      婵娟便要告退欲离席寻高顺,以便近身表达自己的关怀之情,或者可以顺便道道仰慕之意。正在作此打算,王司徒笑着低声说道:“文昌是被你的热情给吓到了,你别太急了,缓他一阵再说罢。”
      婵娟喃喃了半响,才失魂落魄地退了出来。
      李家姐妹在叙述婵娟的往事时,细节尤盛,我觉得她们俩是既然并未参与其中,这些细节肯定是加了想象的,于是乎我在听故事的时候,自己又加了更加细节的想象进去。
      


      5楼2012-02-08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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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冠一怒为红颜倒也是发生了,但当时的情形却与婵娟初时的想象大相径庭。
        为迎接太师的到来,司徒大人观了好几天的星象,还问钦天监的官吏要了个大大的吉日,将前厅偏院连在一起,辟了一处宽敞的大殿恭候董太师大驾。
        且为了这场好戏,婵娟自个儿在后院排练了几天的舞,腰都快舞折了,终于得了王允的首肯,给婵娟安排了两支舞,一为开场,一为压轴。
        来客很多,中郎将吕奉先居在董太师下首,旁边还低眉跪侍着一位妇人,容色端丽,虽是低眉顺眼,神色却无一丝奴气,想来便是吕奉先的那位正室了。
        吕奉先的正室徐凤沅很得恩宠,从不计较自己的夫君纳了多少侍妾,只要后院里容得下就成,其实她这般大度与笃定,不过是因为吕奉先心里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她这种自信缘于吕奉先待她数十年如一日的温柔与关爱,且独一无二。
        王允脸上一副“太师驾临于此,陋室蓬荜生辉”的表情,自居下位,上位自然是今天的正主儿董仲颖。
        董太师个子不高,体积却很大,脸上的胡须倒也修饰得油黑顺溜,奈何先天条件不好,便只得辜负了仲颖这般美妙的表字。
        婵娟垂手伏在殿中,春寒料峭,这轻薄的红衫看起来喜气,却一点也不耐寒,女眷不比男宾尊贵,她只看了一眼董太师,便眼光一直往吕奉先那边扫,觉得那吕将军的夫人长得很是好看,模样风格倒是与高顺走的是同一路,姿容艳丽。正想着,不期然间视线一偏,婵娟恰巧对上了旁边的高顺若有所思的眼神,小脸儿居然红了一红,便立即凝思屏气,眼神乖乖儿地瞧向了地面。
        王允还在致欢迎辞,这番说罢那番还得有阵开场白,可王司徒话音未落,董太师便不顾仪礼打断了他,问了一句:“那旁侍的可是令夫人,移步前来,让我看看。”
        那“让我看看”四个字通俗易懂,且不容拒绝,婵娟本以为王允的三夫人被董太师瞧上了,正在低头祷告,却听到了吕奉先的回话:“内子身体不适,此番前来,本是观司徒府里的歌姬曼舞,实在未曾想到,竟污了在太师的清目。”
        吕奉先说这话的时候,吐字略颤,微见隐忍,看来不准备遂了太师的意。
        原来被瞧上的是吕奉先的夫人呀!也该如此,王允的三夫人容貌与年龄都比吕奉先的正室差了何止一大截。
        婵娟略抬了头看过去,那董太师看了看吕奉先高大的身形,估计也不想这人高马大的吕奉先对他生了夺妻之恨,放松了神色,假笑道:“司徒府里的歌姬曼舞,是怎么样个曼妙法,竟让夫人也有了观舞的心思?”
        王允忙忙接过话来:“前番许给了吕将军一个歌姬,是下臣收做义女的,品正貌端,将军夫人此番前来,也是为了在入门之前瞧一瞧小女,看看是否堪与将军相配。”
        “哦。”董太师以手支颚,正了正身子。
        话题终于成功的转到了自己身子,婵娟双手扶地,欲要起身。却听到吕奉先答了一句:“之前之所以应了司徒大人的媒约,乃是内子近来对歌舞有了兴致,准备收入府中教习内子歌舞,若太师对其有意,奉先自不敢相争。”
        为了自己的老婆,吕奉先毫不犹豫地把婵娟给卖了!孰轻孰重,果然拿捏得当!
        董太师自然明白了吕奉先的示好之举,假笑了一阵,慢悠悠的说道:“奉先不屑此女,便要脱手让与给我,若我有意的是奉先的正室夫人,吾儿欲要何为?”
        话音一落,气氛再次收紧,大殿里静闻落针,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垂下脑袋用眼神交流着着想法,一时间,秋波横流。
        董太师感受了一会自己用权威制造的寂静,便又自己把这寂静给抹去了,开口道:“奉先吾儿,方才不过是些戏言,你还当真了么,哪里会有人敢夺吾儿之好……王司徒,把你这女儿留着好好许个人家吧,姑娘家的一生,哪能轻许。”
        大殿里人人松了一口气,终于重现祥和融洽。
        此时的婵娟早已做好起身翩舞的准备,却被刚才那几番对话扫了兴致,她瞄了瞄那徐夫人,仍是端坐于前,对于两个男人因她而致殿中暗潮涌动的情况并不在意,只是脸上多了些娇怯与喜悦:已为人妻,且育有一子一女,仍能让旁人起了觊觎之心,该是多么大的魅力呀!徐凤沅不知朝堂险恶,她笼罩在征服了男人,并且是征服有权有钱男人的成就感之中。只是座中人可能都没有留意徐凤沅多盯了高顺几眼,或者她在疑惑:堂堂太师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奈何你这如花美男竟能如此安然地无视我的风韵…….
        


        8楼2012-02-08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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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吗,不乱呀,人物关系那么简单!


          12楼2012-02-08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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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CC攻下邳之前,吕布准备出兵断CC的粮草的,就是这徐氏说了一番话----不行!你出去断曹公粮道?陈宫与高顺向来不和,将军一出,陈宫、高顺能同心守城?一旦有失,将军还有家吗?千万别被陈宫等人给忽悠了。当年在长安你已经丢了我一次了,幸亏庞舒把俺藏起来,今天还想再丢老婆呀?
            如此为般,失了先机~~~
            某窃以为,这徐氏,其实是CC那一窝子的~~~

            


            15楼2012-02-08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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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我瞄到的版本是姓徐的~~~


              17楼2012-02-08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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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纠结这个,我翻了哈演义,果然是姓严的,也没法改了,也怪俺心思不够慎密呀,将就吧~~
                俺已经把闭月的婵儿许配给高顺了,大家就不要强求了~~~
                额~~~正史上的高顺,一定没有这么貌美的!


                19楼2012-02-08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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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也觉得高顺的外型应该类似于吕布,当然,性情不同。
                  只是吕布比他膀大腰粗,所以顺哥就改走另一种路线了。
                  试想,柔美的高顺,居然训出了陷阵营~~~
                  额滴个神捏~~~


                  21楼2012-02-08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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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才赶了一会,合2183字,只是高顺出场不多,你晚上消遣一会,明天要开计生的会,估计周五能闲着赶点~~~


                    23楼2012-02-08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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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天从司徒府的宴会上离开之后,婵娟便很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性情的变化,至于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了,她却说不出来:从那场飘渺的情事抽身出来,她像是被刀枪血洗过一般,虽然刺疼,毕竟新生。
                      新生的婵娟眉目间有了敛若静湖的气韵,新生的朝廷却积蓄着更为汹涌的暗涌。
                      吕奉先被列为温候,封奋威将军,仪同三司,可这都是光鲜的表面,大汉朝的内里早已腐朽,董仲颖经营多年的阵营早已盘根错节地渗透在大汉朝的各个角落,王允、杨瓒等人根本敌不过历史的滔滔世浪,纷纷被掀下才摆上的庆功宴。
                      天下百姓鸣鼓而庆的时间太短,短得只够分封在诛董的计划中立过功的家将朝臣,短得只够杀了那位被列为太师余党的蔡邕,王允正在为杀了这位老学究而后悔莫及时,真正的余党已经到了长安城外。
                      长安城乱的时候,吕奉先早已做好了出逃的准备,可那拨乱军实在来得太快,他来不及携了全部的家眷,慌乱中只牵了婵娟的手,裹进自己的怀里便骑了马扬鞭而去。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骑着战马追随的将士,长安城在马蹄扬起的尘土中越来越模糊,他猛然间才想起:徐凤沅还在城里!
                      吕奉先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让他为了美人弃江山倒是可以,可要弃了性命换美人,还是有些难,更何况,徐凤沅未必就有危险,他早已安排过,庞舒会在危难之际伸以援手。
                      思虑间,越行越远。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美好得让所有人都喜欢,但大多数人,都能讨得一部分的人欢心,董仲颖便属于大多数人中的一员。贩夫走卒不喜欢他,黎民百姓恨不能食其肉吸其血,但他还是一批忠实的追随者。
                      婵娟不算,她不讨厌董太师,但也不喜欢他,董太师的性命在她眼中和路边的丐者是等值的,能活着自然是好,性命没了,还是很可惜的。她没有看到过董太师为恶的时候,她认为天下大乱董太师居功至伟,可是还有从犯,不是么,所以她的观点很狭隘:董仲颖一已之力,还扇不起那么大的风浪。
                      有句话怎么说的,质变是内因与外因共同作用的结果。
                      禄蠹国贼还有死忠的追随者,还有人奔向长安为他复仇?!这些余党为乱长安到底是其心可议还是真心为董仲颖复仇,原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真的很恨吕布!
                      所以吕布只得逃!
                      敌人的敌人,便是我的朋友。当年董仲颖欠了袁公路家几十条人命,诛董之举也算是替袁家那几十条人命报了仇罢,吕布便带了一路追随的将士奔南阳而去。
                      袁公路实在称不上一个明主,甚至算不上一个主,此人气量有限,不大待见能人,宽已待已严于待人,且此时的袁术,头脑已经越来越不清醒了,当相貌堂堂、伟岸挺拔的吕奉先站在他的面前时,他内心深处泛起一股子名为自卑的酸意。
                      袁公路此人乃是一名不成器的富二代,鉴定完毕!
                      吕布虽说长得虎背熊腰,心思却还细腻,没多久便看出袁术对他很是忌惮,别说谋划天下的大事,即便是操练新兵的小事也是背着他与其它人商议,看来,袁公路是决计不会让卧榻旁安睡着一个战神的。
                      没办法,婵娟收拾细软,骑上了枣红小马,跟着吕奉先往河内方向走。
                      河内那地方,婵娟少时逃难曾经途经,时隔多年,那片土地依旧凋敝。
                      张杨本人长得比袁术要耐看些,待远道而来的吕奉先倒还坦荡,只是左右的偏将,他们与袁术一样,眼睛太小,容不下吕奉先伟岸的身躯。
                      婵娟跟了吕奉先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同过富贵,共过患难,每每看到吕布那颀长而寂寞的身形,心里便忍不住难受。看着她低垂着头,一脸默然,吕奉先转过身,自嘲的笑笑,语调低沉而暗哑:“当年,就不应该把你接到我身边来,你喜欢的那个人,是高顺吧,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婵娟听了这话,从背后揽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好。”透过纷乱的岁月,她依旧记得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
                      就在河内,婵娟见到了往事里的那个人,还有徐凤沅。
                      高顺领着一支精兵护卫着徐凤沅以及吕布的两双儿女来投吕布,此时寄人篱下的吕奉先简直不敢相信这天下掉下的八百轻骑,居然就这么轻松落入了自己的手中。
                      


                      24楼2012-02-08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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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东奔西走的岁月里,婵娟是吕奉先内心里最温暖的一抹色彩,她抚慰着他的心伤,平复着他的情绪,一直陪着他。但是,他对徐凤沅以及膝下的儿女,亦是深感思念与愧疚的。
                        吕布爱了徐凤沅很多年,长安城乱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挤在人群中的徐凤沅,可是婵娟离他要近一些,他便把婵娟拎上了马,是这样吗,徐凤沅问他的时候,他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个声音在说:不是这样的。
                        现在高顺回来了,要把婵娟还给他吗?!
                        他私底下问婵娟,言辞间吞吞吐吐,婵娟一脸疑惑,似是许久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问题,弄明白了之后却偏着头似笑非笑道:“徐姐姐刚刚才露面,你就准备把我给弃了么,是不是太快了些,总得让我有个准备吧。”
                        听了这话,吕奉先急急上前捉了婵娟的手,语调不复往常的平顺低沉,竟微微打着颤:“我哪里舍得,只是,你说这话的意思,你现在,更愿意和我待在一起了么?”
                        婵娟仍是那副表情,点了点头。
                        人高马大的吕奉先却如冲动的少年那般将婵娟扛上肩头在房间里跑了几圈。
                        更为难得的是,徐氏也不同意将婵娟赏到高顺的床上去。吕布对他的这两位夫人两相交好的状态十分满意。
                        吕布并不十分了解高顺,他觉得高顺此人很难接近,但一路追随吕布的张辽却对高顺极为推崇,从张辽那里得知,高顺此人不喜酒,不好色。
                        不喜酒色的高顺在吕布的眼中顿时亲切起来,不好色就行,当初高顺就对婵娟无意,此时引兵来投,自然不会为了美人而来。那是为何而来呢,吕奉先觉得自己魅力还不至于引得倨傲的高顺千里而来。
                        他私底下去找高顺,欲要问个明白,却在高顺的房中发现了徐凤沅的东西,一瞬间,各种复杂的情绪迎面而来。
                        良久,吕奉先喉头一哽:“文昌厚谊,布何以为报?”
                        高顺谦恭一笑:“文昌此来,只为一故人耳,温候割爱,文昌终生唯温候之命是从。”
                        “这故人,乃是布的枕边人么?”吕奉先问得极其艰难。
                        高顺斜眼瞄了瞄徐凤沅让侍女转交的物什,嘴角微微扯出一个弧度:“温候待徐夫人一向情重,肯割爱么?”
                        吕奉先双唇几度开合:“文昌高义,一路上对内子照拂有加,还请日后,厚待于她。”说这话的时候,吕奉先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但是没办法,他需要这八百轻骑。
                        听了这话,这厢淡然的高顺却忽然双手高拱于眉间,单膝跪地,竟是行了一个极大的礼:“文昌何敢,文昌的故人,乃是当年司徒府上的婵娟姑娘,此行,为她而来。”
                        听了这话,吕奉先竟软了半边身子,他只手抚额,咬牙道:“当年……当年……现在也不可能……”
                        


                        25楼2012-02-08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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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战马极少,高顺跟着温候东奔西走的,若真是骑兵,估计也被各方弄得七零八落了;
                          我所知道的成形的骑兵团,基本上就只有公孙瓒手下的白马义从;
                          之所以写得这样,是因为这样子比较简单而已;
                          与史实不符的。
                          文昌,我臆想的表字,虽然没有来由,但也是花了心思的。
                          起初,本来是想的是,高顺,表字然之,可惜前文给郭奉孝顶名用了。


                          28楼2012-02-09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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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啦!


                            31楼2012-02-10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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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真高兴!居然还有人肯我一样,早已与象牙塔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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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楼2012-02-10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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