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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鼠猫】【授权转载】梦若江湖 作者:蓝色预言 (来自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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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松瞪眼,闪过一丝阴鸷,“白玉堂,你不要一再挑战我的耐心,信不信我杀了你,我得不到的宁可毁掉。”
“爷爷何曾怕死?”脑中又出现展昭,自己当真是连累他了,“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呢?我要见他。”
“死了。”
“浑蛋!”血液瞬间沸腾,胸口窜上一腔无名怒火,三两步上前狠狠揪住聂松的衣领,“他在哪,你敢动他爷爷一定不饶你。”抡起拳头就要挥上,聂松一闪一避,迅速还手将白玉堂反手制在床上,“药劲没过就这么大的力气,看来我真要看好你。”
“聂松,”白玉堂咬牙,奋力后踢,聂松防备不急,吃了一脚,白玉堂趁机翻身,再次挥
拳,无奈手脚软绵绵使不出多少力气,三两下又被聂松制住,“白玉堂,你倒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啊,可就是这性子我喜欢,本来现在不想,是你逼我的。”
欺身将白玉堂压下,用牙齿扯开那件白衫,露出白净坚实的胸膛,急促的吻上,胸膛滑过一道湿痕,呼吸带着三分低迷,“白玉堂,我要定你了。”
白玉堂恼羞成怒,双手被制,一时又动弹不得,攒足了力气,抱着鱼死网破的决绝用脑袋狠狠撞过去,这一下使了全力,聂松被撞的一个趔趄,捂着头后退两步,枪也从衬衫滑落在地,白玉堂顾不得被撞的眼前发黑,快速抡起凳子砸上,脚上一踢,接过枪在手,将聂松逼到墙角,咬牙道,“跟我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呢?吩咐人把他带来,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一枪崩了你,我说到做到。”
聂松斜了斜眼,“玉堂,别这样,你难道当真不念旧情。”
“旧情?知道你骗爷的那一刻起,就什么都没有了,叫人带他来,我要见他,现在就要
见。”
聂松摇头,目光带戾,“白玉堂,你会后悔的,毒蛇。”
门外有人应道,“聂总。”
“将那个男人带来。” 展昭被人用枪抵着押进了船舱,环视一圈,屋中加上挟持自己的一共有三人,默默思索着如何出手制敌。
“聂总,人带来了,在门口。”
白玉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聂松,枪抵在脑袋上,“你给我老实点,敢耍花招我立即崩了你,爷爷的射击技术你也该知道。”
两人一步步挪到门前,白玉堂道,“你开门。”
“玉堂,何必呢?”聂松拧上锁环,却是在打开的瞬间,迅速从衣袖内滑出一只小刀,快速刺向白玉堂小腹,接着一拳向上,预备抢枪,白玉堂因为吃痛后退一步,手无意识的扣动扳机,也不知打到哪了,嘭嘭响了两声,人也跌坐在地。去了挂锁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白玉堂恐怕事态紧急,顾不得疼痛,快速两枪打了大厅与小屋的灯。门开的瞬间,展昭只来及看到白衫上的血便陷入黑暗,心中一急,某种记忆似在脑中复活了般,迅速侧身,摔拌,夺枪,可惜光线太暗,枪落了地,那人似乎没料到人质会突然出手,反映过来立即与展昭缠斗上,另外两人见状也快速上前。聂松恐怕白玉堂再开枪,也顾不得受伤,闷哼着向外间跑,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得了喝令,一人顺手就是两枪,展昭急转身,将缠斗的人做了活靶,之后奋力向前一推,接着再飞起一脚踢向另一人。
白玉堂见聂松趁乱出了门,外面又响起枪声,撑着力气爬起来,“猫儿,猫儿,你要不要紧,你们这帮畜生,有种冲爷来。”
“玉堂,我没事,你别出来,躲在里面。”
嘭嘭,又是两声枪响,展昭顺地滚了几圈,奈何手中没有武器,只能捞起附近的东西边闪边丢。



105楼2012-04-04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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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心焦如焚,迅速趴到门边对着其中一条黑影射击,黑影闪躲不急当场倒下,另一人急闪到一边,接着又是枪声,白玉堂再次扣动扳机,却发现没了子弹。展昭听着手枪空鸣,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一片片红色覆盖了思想,也不知手中摸到的是什么,随手扔出,接着一跃而起推开白玉堂挡在身前,‘嘭’,冰冷的子弹穿透胸膛,心口怵然一痛,几乎站立不稳…
    白玉堂见展昭不要命的护着自己,心中又急又气,迅速侧身掷出没子弹的枪,推着展昭进了小间,急急挂上锁扣。门外传来奔跑声,惊叫声,“聂总,你怎么样了?有条子追来了,现在咱们怎么办?”
    “带上东西用小艇撤,浇上汽油,放火烧船。” 屋外的骚动声越来越大。展昭捂着胸口瘫坐在桌边,用力按压受伤的位置,却止不住汩汩外流的鲜血,久远的记忆慢慢浮现,人影,不断的在眼前晃,不知何时的誓言,在耳边回响,若有来世,一定守着你,护着你,若有来世,就做两个普通人,没有责任要背负,没有青天要守护,没有那么多的恩怨是非,就一直守着你,一直到老,绝不会让你,再为我,奔波流血… “猫儿,你怎么了?”白玉堂觉察展昭不对劲,急忙趴上前细看,竟满身是血,心瞬间透凉,“猫儿,你,受伤了…” 胸口痛的几乎无法呼吸,思维恍惚起来,记忆时而深刻、时而飘渺,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玉堂,没事。” 白玉堂慌了神,也顾不上小腹上的剧痛,一把将人拥在怀内,“猫儿,你别吓我,猫儿,你不能有事,你撑着,**来了,他们就要来了…” 展昭用力按着胸口,脑中清晰闪过隔世的画面…
    那年汴京城古朴的小院,一树淡白的月桂幽幽飘香,白衣人打着一只花灯,“猫儿,今天是十五,街上可热闹了,我们也去看看吧,干娘还做了好些月饼等着我们呢…” “猫儿,你说话,你说话啊,你别闭眼。” 影子再次淡去,剩下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容颜。白玉堂觉得鼻头发酸,恐惧一点点加深,“猫儿,你说话啊,你说话,是刚才护着我受的伤?是我不好,猫儿,你别闭眼,你看着我,看着我啊。” “白老鼠,展某,无事,一点小伤,无甚大碍。”声音气游若丝。隔了很久,又像是梦呓般喃喃自语,“你说,白首不相离,却没说,如果留下我一人,当,何去何从……”
    


    106楼2012-04-04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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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我一人,孤独了二十载,白玉堂,你,果然狠心…” 大脑蓦然出现一幕幕画面,震惊的望着怀中人,如被电击了一般失去知觉,唯有泪顺着面颊一滴滴凋落,遥远的声音不停在耳畔飘荡,“白玉堂,你说白首不相离,却没说,留下我一人,当何去何从…”
      “白玉堂,你言而无信…”
      “你说我们老了,就去江湖隐居的…”
      头痛欲裂,久远的回忆如凌乱的拼图,一点点拼凑起来,用力抱住那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快要窒息的心痛,温热的泪如破碎的琉璃,一片片晶莹却带着无尽的裂痕…
      那开放在三涂河畔的彼岸花,一大片、一大片连绵不断,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三千日斗转星移 ,看着你的容颜老去,终生未娶,看着你风雨漂泊、刀光剑影…
      只是那身影的右侧再不会出现一个白玉堂…
      猫儿,你不知,我欠了你二十年,也等了你二十年。你不知,灵魂没有心却也会碎,你不知,我空余残缺的魂魄,孤单的守在三涂河畔,只为等着你经过,只为等着你…
      原谅我,轮回之后竟忘了你… 浮沉江湖宿愿
      弹指间
      数千年
      谁忘却了誓言
      却只是当年
      月光染白了思念 “展昭,我不准你有事,不准。”白玉堂歇斯底里的叫喊,泪水肆无忌惮,
      “你不准有事,不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我失言了,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行,别离开我,别丢下我,昭,求你,你看看我,
      昭…” 只是怀中人,似耗尽了全身力气,除了若有若无的呼吸,再没有张开双眼。 “来人啊,救命,救命啊,猫儿受伤了,猫儿受伤了。”
      “救命啊,我爱他,我不能失去他,我爱他,我爱他。”
      “来人,救命,猫儿,猫儿…” 我们,有几个一生,可以错过…… 船上不知何时火光冲天,刺鼻的浓烟、翻滚的烈火,熏烤的人几乎睁不开眼,丁兆兰叫着两人的名字,几名**冒着火势冲入房间一间间搜索。
      用力撞开小间的门,发现两人早已昏迷不醒,如两个被遗弃的孩子紧抱着依偎在桌角。
      “丁队,活着,昏过去了。”
      “担架,抬上快艇,送到最近的医院,其它人跟我继续追,他们的小船跑不快…” 黑漆漆的水面泛出支离破碎的光晕,残月挂在天际,清冷的月辉,一如当年…
      


      107楼2012-04-04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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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於想起前世了啊,不过也快完结了


        108楼2012-04-04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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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小5你每次都更好多啊~有时来不及看的说


          IP属地:加拿大来自手机贴吧109楼2012-04-05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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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番外:前世怅(此岸·彼岸)
            那一夜是暗淡无光的。红衣人愁眉不展的坐在厢房内,看着手中的巨阙发呆。
            白玉堂抱着两坛梨花白推开房门,“猫儿,别想了,喝些酒解乏,横竖也是三更天的事呢,喝些酒睡一觉,三更天我们俩一起去,盟书一定能拿回来的。”
            展昭疲惫的靠在床柱上,“玉堂,此去一定诸多凶险,你我需得小心谨慎。”
            “放心,”将其中一坛酒递给展昭,“这梨花白性儿淡,喝了歇会,三更天我叫你。”
            “恩。”展昭接过,也确实太累了,连续十多天马不停蹄的赶到襄阳,到了之后不曾歇息,又与白玉堂几次秘密潜入王府,靠着一帮江湖朋友的帮助,密探到谋反的盟书就在襄阳王府后院的冲霄楼内,重兵把守,机关重重。
            开封府众人秘密商议了数次,若破襄阳,必先破冲霄取盟书,而行动,就定在今夜。
            ~~~~~~~~~~~~~~~
            


            110楼2012-04-10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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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人静坐于床边,看着那人安静的睡颜,“傻猫,明明累成这样,却总是不知歇息,把所有的事情都一肩扛。”趴在颈窝间嗅了嗅,“你安静的睡,明日一早起来,所有的事情都会结束。”吻上唇,吮去残留的酒味,“这次,让我自私一次,自己,一肩挑一次。” 三更天的风是冷的,月是暗的,朦胧的月晕像一团发霉的面团,挂在乌凄凄的天空。
              白玉堂最后看了床上人一眼,紧了紧被角,“好好的睡,等我回来。”
              ~~~~~~~~~~~~~~~~
              屋外的噪杂声响起,展昭努力张开沉重的双眸,只觉头脑昏沉的历害,心脏猛然一紧,白玉堂呢?正想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雄鹰扑腾着翅膀在窗前落下,口中含着一卷明黄色的盟书,明黄间清晰的血指印如一柄利剑刺在心窝,展昭强打起精神奔向院内,杨宗保惊道,“展护卫,刚才烟花信号已经升起了,不是你放的?”
              ……
              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别院,怎么到的冲霄楼,耳边不绝的厮杀声,吼叫声,妇女孩子的啼哭声,声声入耳,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月光太凄凉,路程太长,使到极致的轻功太慢,步伐凌乱。 冲霄楼的机关已尽数破去,铜网中的人全身被利箭贯穿,耳边仿佛可以听到箭矢射出的呼呼风声,一根根肆虐的扎进皮肉…
              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大脑每一根神经,除了那身被鲜血浸透的白,竟再看不到其它…
              鲜血渲染满身,刺目的红将双眸灼烧的生疼,艰难的走近,发疯似的砍去那层束缚,小心翼翼抱起还带着些许余温的身体。
              怀中人睁着眼,瞳孔却再无光泽,颤抖着摸上熟悉的容颜,轻轻拭去面颊的血污,泪滴浑然不觉的簌簌凋落,“白玉堂,白玉堂…”
              阴森的阁楼尽是凄凉绝望的悲啼… 心痛撕裂着五脏六腑,吞噬着每一颗细胞,一根根拔出身上的箭,每拔一根,心就碎一分。
              一只、两只…
              七只、八只…
              眼眸空洞到只有不断泻下的清泉,只有那人身上密密麻麻的箭孔,整颗血淋淋的心,也随之
              翻搅的碎落一地。
              一遍遍的叫喊,只是那人,睁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却再看不见他…
              轻抚上面颊,一遍遍的重复,一遍遍的质问,“白玉堂,你说白首不相离的。”
              “你说我们老了,就去江湖隐居。”
              “却没说,你若是不在,我一人,该何去何从。”
              “白、玉、堂…”
              …… 于是记忆,只有刺目的嫣红,如盛开似血的曼陀罗,一大片一大片,生死相隔…
              ~~~~~~~~~~~~~~~~~~~~~~~~~~~~~~~~~~
              


              111楼2012-04-10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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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道暗影在冲霄楼若隐若现,“小白,我们似乎来迟了。”
                “是啊,小黑,怎么会这样呢,魄竟然散了…”
                人有三魂七魄,走完一生的路程,鬼差便会来带这人的魂魄回阴地,然后按照在世的功过决定下一世的福祸,奈何桥边饮下孟婆汤,前尘旧事皆忘却,入轮回,与此生再无纠葛…
                “他的爱魄散了,”白衣服看着徘徊在冲霄楼内的一缕幽魂,“爱魄少了一块,那一块不知去向。”
                黑衣服用灵眼细细瞑望,将此人死后发生的事情一一回放,惊讶的发现,那另一片的爱魄,竟然随另一个人走了…
                “小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白衣服叹气,“除非他有极强的怨念,未了的心念…”
                “魂魄不全的灵魂,是不能再入轮回的,除非,寻回那一半,否则就一直飘荡于人鬼道,徘徊于忘川河,若是受不了阴风凛冽,或是执意不入轮回,还有可能魂飞魄散…”
                “他是枉死…” 两人带着幽魂离开,只是那半片爱魄始终附着在另一人的灵体上,剥离不下来。
                “此人的阳寿尚有二十年,看来只能等到二十年后,让他们共入轮回,修的一世圆满,那半片爱魄才有可能归位…”
                ~~~~~~~~~~~~~~~~~~~~~~~~~
                


                112楼2012-04-10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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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载的时光,红衣人守着公理、守着正义,熟悉的街道如故,红衣人的脚步如故,只是那抹常伴左右的白影,不知去向…
                  夜深人静,或许能看见一抹孤独的蓝,抱着一坛女儿红,弥望着夜色下的白海棠,花间莹润的淡雅,一如那人旧日的笑颜…
                  二十的岁月,风雨沧桑,二十年的追思,白首、难忘…
                  玉堂,你说白首不相离,原来是,白首莫能忘。弥留之际,两个养子守在床边。
                  男子的目光一如当年通透,只是发间已有银丝,面颊已有风霜,他吃力的抬手,指着挂在床边的檀木小老鼠。
                  名叫白云瑞的孩子立即抹着泪取下,“爹,在这呢,在呢,您让我挂在这,说睁开眼就能看到的。” 犹记得那年阳光正好,他拿走自己雕刻了一半的老鼠,微笑着拿小刀接着刻下去,“猫儿,办案不在一起的时候,你想我就看看它,赶明儿你再给我雕只猫,我也随身带着…” 一生怅
                  一生惘
                  一生念
                  一生顾
                  不记年
                  繁花开几度
                  叹回忆
                  一如当初… 木头因为常年摩挲,泛出清亮的光泽。
                  男子轻轻勾起唇角,颤抖着攥入手心,眼角依稀有泪滚落,“翼儿,云瑞,我死后,就埋在那片白梨花园,不要伤心,你们,要记得,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男子阖上眼睑,唇边一丝苦笑,玉堂,这一生,我终于走完了… 两道暗影站在窗边叹息,白衣说,“结束了…”
                  黑衣摇头,“或许,才刚刚开始。”
                  奈何桥边多了两缕幽魂,他们并肩,手指紧紧缠绕在一起,有灵眼的人可以看到,其中一人,少了半枚爱魄。
                  饮下孟婆汤,与前世再无纠缠,只是那半枚附着在灵魂上的爱魄,带了往生的记忆,带了,这一生的眷恋…


                  113楼2012-04-10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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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载的时光,红衣人守着公理、守着正义,熟悉的街道如故,红衣人的脚步如故,只是那抹常伴左右的白影,不知去向…
                    夜深人静,或许能看见一抹孤独的蓝,抱着一坛女儿红,弥望着夜色下的白海棠,花间莹润的淡雅,一如那人旧日的笑颜…
                    二十的岁月,风雨沧桑,二十年的追思,白首、难忘…
                    玉堂,你说白首不相离,原来是,白首莫能忘。弥留之际,两个养子守在床边。
                    男子的目光一如当年通透,只是发间已有银丝,面颊已有风霜,他吃力的抬手,指着挂在床边的檀木小老鼠。
                    名叫白云瑞的孩子立即抹着泪取下,“爹,在这呢,在呢,您让我挂在这,说睁开眼就能看到的。” 犹记得那年阳光正好,他拿走自己雕刻了一半的老鼠,微笑着拿小刀接着刻下去,“猫儿,办案不在一起的时候,你想我就看看它,赶明儿你再给我雕只猫,我也随身带着…” 一生怅
                    一生惘
                    一生念
                    一生顾
                    不记年
                    繁花开几度
                    叹回忆
                    一如当初… 木头因为常年摩挲,泛出清亮的光泽。
                    男子轻轻勾起唇角,颤抖着攥入手心,眼角依稀有泪滚落,“翼儿,云瑞,我死后,就埋在那片白梨花园,不要伤心,你们,要记得,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男子阖上眼睑,唇边一丝苦笑,玉堂,这一生,我终于走完了… 两道暗影站在窗边叹息,白衣说,“结束了…”
                    黑衣摇头,“或许,才刚刚开始。”
                    奈何桥边多了两缕幽魂,他们并肩,手指紧紧缠绕在一起,有灵眼的人可以看到,其中一人,少了半枚爱魄。
                    饮下孟婆汤,与前世再无纠缠,只是那半枚附着在灵魂上的爱魄,带了往生的记忆,带了,这一生的眷恋…


                    114楼2012-04-10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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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第二十章 一梦千年
                      镊子夹住金属弹壳,放在盘子中发出叮咚一声响,手术室中弥漫着消毒水与血液混合的味道,白大褂的医生带着皮质手套熟练的缝合,检查供氧、心率仪器… 另一间房,刚做完手术的白玉堂安静的躺着。两道影子站在床边,白衣凝望了一会,悠悠开口,“人有七魄,喜.怒. 哀.惧. 爱. 恶.欲,每一魄又各司不同,爱魄司感情,亲人之爱、朋友之爱、情人之爱,小黑,我刚刚才发现那缺失的一片正好是情人之爱,一生无爱不懂爱,难为这样不懂爱情的人竟然谈了五次恋爱。”
                      “呵,他是好奇加新鲜,心中无爱谈了又怎样,最后不还是分手。”
                      “说的也是啊,谈了、分了,谈了、再分,不懂,也无所谓珍惜。”
                      黑衣望着手中最新一卷的勾魂名册,“别看了,走吧,咱们要收的魂在隔壁房间,你没发现那一片爱魄已经跟本灵有了灵魂波动?遇到展昭的那天,他已经慢慢会爱了。”说着向暗夜行去。
                      “饮下孟婆汤,本该遗忘一生一世,可笑打也好,闹也罢,却依旧痴痴缠缠。”白衣摇头,
                      “小黑,它为什么不回去呢?”
                      “或许,怕下辈子忘记吧。”
                      白衣追上,“那你说,到底什么是爱?我也想体验一次。
                      “鬼是没有情根的,你如果想体验,跟大人写申请去投胎吧。”
                      “好啊,”白衣满脸期待,片刻又焉了下来,“可是做人要活60年呢,那我要60年见不到你!我不在你一个人怎么办?牛头马面这么能吃,每次吃饭你都抢不过他们,还有你这人总忘事,我不在谁提醒你?”
                      黑衣停下脚步,“是啊,我不在晚上就没人给你盖被子了,你着凉会拉肚子的。”蹙眉细细想了一会,“咱们,咱们要分开60年呢…”
                      白衣抓耳挠腮,“是太久了,那我先不去了吧。”
                      白玉堂头痛欲裂,昏昏沉沉的张开眼,床边围着几道熟悉的身影,浓重的消毒水味刺激着脑神经,两世的记忆重叠,心中沉甸甸的伤痛远比小腹上的伤口更让人难过千倍万倍,猫儿,猫儿呢…
                      徐庆最先发现白玉堂醒来,难为平日大咧咧的性子小心翼翼的凑到床边,“玉堂,你醒了,可吓死三哥了,好些没,伤口还痛吗?”
                      卢方推门进来,“老五醒了?”
                      白玉堂半张着眼,有气无力,“展昭,展昭在哪?”
                      蒋平将暖袋垫在白玉堂打点滴的手掌下,“还在手术,老二、兆惠、月华都在手术室门口守着呢。”
                      白玉堂立即坐起身,腹上刚缝合的伤口疼的一个激灵。
                      “老五你干什么?”徐庆惊道。
                      “我要去看他,我要去找他。”白玉堂一把拔了右手上的吊针就要下床。
                      


                      115楼2012-04-10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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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抢到沙发了吗?


                        来自手机贴吧117楼2012-04-10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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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大褂的医生摘下口罩,“胳膊上的没什么问题,胸口的有些麻烦,虽然没有伤到心脏,子弹却把肺叶打穿了,已经做了处理,目前有些发热,还需要观察几个小时。”
                          白玉堂蹒跚着拦住,“会不会有危险?”
                          医生看了一眼,“目前有些发热,还需要观察几个小时,如果热能退下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118楼2012-04-10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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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护士推着病床经过,白玉堂神思恍惚,直到护士将病床推出很长一段路还愣在原地,蒋平拉了拉白玉堂胳膊,“老五,别愣着了,你也看到了,他没事,我们回去吧。”
                            “不行,四哥,我要跟他住一个病房,我要看着他…” ~~~~~~~~~~~~~


                            119楼2012-04-10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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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阳安静的照射在窗台,展昭依旧闭着眼,两张连在一起的床上,白玉堂紧握住那只手。手上的温暖带着震撼灵魂的触动,轻轻摩挲有些粗糙的指腹,没变呢,还是老样子,再细细端详那张脸,可能是太疲惫了,连细密的睫毛都耷拉着,静静凝望,秀挺的鼻翼,轮廓优美的唇,柔软的头发有些蓬松,几缕轻轻盖在额前,白玉堂第九十九次伸手去摸那人的额头,怕感觉不准,又侧起身将自己的额头贴过去,心中某块空缺了一生的地方,终于完整的填上。
                              展昭如一只沉睡的花猫,不问世事,安宁恬静。
                              徐庆第一百零八次摇头,“玉堂,热已经退了,你要是不放心就再测一次体温吧,你的额头是量不出来的。”
                              蒋平依旧拿着报纸心不在焉的看,这小子不是被捅了一刀把脑袋捅坏了吧?怎么对着个陌生人这么上心?这一晚上一分钟不睡,不停的看,就算这展昭模样俊了些,也不至于花痴到这种程度吧,兆惠不是说前几天还吵的不可开胶吗?
                              卢方倒了一杯水递上,“少喝点,现在不能多喝。”
                              白玉堂头都没回的接过水,“我住院这事可千万别告诉干妈,省得她担心。”
                              “知道了,已经吩咐下去了,你老实养伤吧,不过估计早晚还是得知道。” 韩彰端着早餐进门,“熬了一夜了,都吃点东西,白玉堂你只能看,医生说现在还不能吃东西。”
                              “行,你们出去吃,别看的我眼馋。”
                              兄弟几人出了病房,徐庆道,“有事你叫一声啊。”
                              “知道了。” 白玉堂一只手支着脑袋,目光片刻不离,似怕不看着人就会突然消失了一般…
                              展昭终于动了动,准确的说是睫毛抖了两下,白玉堂激动的又向前凑了些,柔声道,“猫儿,你醒了没?”
                              


                              120楼2012-04-10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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