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继续苦逼苦逼地拆开搬...OTZZ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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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兴趣知道现在几点了？”
Penguin抬头看了看半靠坐在桌子上的Law，Law说这话时的语气让他突然有点不祥的预感。
然后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表——起床气顿时全消——
“快3点了？！”
“所以说...”Law垂着眼睛，语气悠悠然，“你从今天上班时间起到现在，一直坐在鉴证科的办公室里睡觉，这是不是事实？”
...完了完了Drake捎饭来的时候起来就好了...好像起来了吧难道一不小心又睡着了...他好像还说什么了来着？
“那个，头儿...”Penguin努力运转起刚开机的大脑回想当时的场景，“...Drake说你又去医院了？又什么状况啊？”
“别岔开话题。”Law挑起一边眉毛，“现在都11月了，你说年终总结报告我该怎么写？”
...算了吧我还是实行我保持沉默的权利...
“要不就本着我们鉴证科的原则照实写吧，助理法医Penguin在上班时间玩忽职守...”
...这人怎么这么没良心啊上学那会儿哪次你逃课不是我顶缸...
助理法医心里悲愤呐喊，法医官心里笑得乱颤。
“啊拉啊拉，头儿你又在胡闹...”
化验室的门一响，橙发的化验师走出来，知道自家法医官又在拿不善言辞的副手寻开心，憋着笑解围，“不是你说的不叫他一起让他多睡会儿么...”
“哼...”Law瞥了化验师一眼，“多嘴...化验的活都做完了么？”
“放心，应该一会儿就出结果。”
“那就好。”
“...你们到底说什么呢？”
“鬼人阿金。”橙发化验师说，“他从医院逃脱，还杀死两人，我们刚从现场回来。”
“吓？！”Penguin讶然，“...那家伙左肩中弹，左臂多处被划伤...虽然安全带系的很牢又有安全气囊，右膝和脖子可都撞得不轻，还...”
“还断了几根肋骨，以及多处软组织损伤。”Law接上，“可他就是跑出去了，杀死一名医院保安，还有一名是护工。”
“**队的人呢？！Lucci怎可能...”
Law偏偏头，露出一个“还用问”的笑容，“斯潘达姆。”
Penguin恍然大悟，“...他就这么把**队的人全调走了，让医院保安看守那么危险的人！？”
“医院只知道是昨晚的伤者，根本不知道事情重要性——这么说吧，重案组保密没错，医院不知情也不该负多大责。不过，打赌斯潘达姆会把责任推到他们头上。”
Law带着一丝蔑笑说下去，“...当然了，我们也脱不了干系，他肯定会叫嚣什么是你说的阿金12小时内不会醒转...”
Penguin一惊，“普通人受了那样的伤，12小时醒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醒来后活动绝不会自如——到底他怎么会有本事连杀两人逃走...”
“所以说，是个厉害角色。”Law若有所思地说着，“...鉴定报告还没完成，有些化验结果要等——Syachi，你再去看看...”
“嗳。”化验师掉头又走进化验室。

达斯琪点点头——投诉及内部调查科的头头乃是斯潘达姆的亲信，此刻正在就这事跟Smoker纠缠不清——老烟枪和斯潘达姆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了，关键在于老烟枪办案效率和效果全部过硬，他挑不出毛病来。外加有鹰眼坐镇，斯潘达姆终究不敢太过直接放肆。只是老烟枪办案作风确与为人一样——常常不合那种所谓“正统”的警署标准，于是常常被斯潘达姆通过投诉科寻隙，Smoker实在是烦透了他这种伎俩。
“他们说要让刑侦组接手阿金的案子，Smoker长官正在...”
“我告诉你们这是我的案子！！”办公室里又是一声吼。
老烟枪火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啊...烟瘾大的人脾气都臭么？
Law脑海中浮现出某个金发蓝眸圈圈眉的狰狞面孔。
...一会儿真要给Sanji打个电话...芍姨说Ace也过来了...估计那家伙今晚怎样都会先去Baratie，他那种性格不会不去向红发当家的道...
“吃屎去吧！！”
办公室里电话被狠狠摔上传出“框”的一声。
Law唇角勾出无奈的弧度,敲了敲门进去，正看见老烟枪把雪茄烟头摁灭在早已满了的烟灰缸里，又伸手拿了一根点上。
“阿咧，肝火很旺啊，重案组当家的。”
Law带上门，微笑着道。
“一群废物小人...” Smoker抬头，一脸怒容中透出鄙夷，显然对刚才那通电话极度不满。
“喂，别那么大火，我可是好心来给你送鉴定。”
Smoker看了看笑嘻嘻说话的家伙——这小子业务是一流的，只是不管什么情况下始终挂着那么点不恭不驯我行我素的痞相，偶尔比真正的痞子还让人头痛——比如昨晚，死活不接电话，最后——奶奶的居然关机！可又偏偏让人找不出正当的责难理由...
不过不管怎么说比起那些老古板假正经和满脑子升职加薪甚至以权谋私的家伙们，和这个小子打交道至少让人舒坦些...像自己手下那小丫头素质不错人品也黑白分明，就是黑白分明的过分...哪怕脑筋有这小子一半活络也好些...
本质上说他们俩都属于警署里的叛逆分子，好在警务处处长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物——Smoker当初不太理解为什么Mihawk居然老老实实坐到处长的位子上去处理公务而把行动这一块交给斯潘达姆——怎样看鹰眼也不像那种会因为上面的命令就被乖乖架空的人——后来想过来也许就是为了给他们这样的人斡旋出点自行其是的空间。
于是乎鹰眼时代的Grand Line警部总署虽然也多少仍有些乌烟瘴气，但至少不缺有本事又办实事的精英——虽然这些精英里不守规矩的问题人物多多，没有几盏省油灯——话说回来，在这种混账警署里，省油的灯也亮不下去...
Smoker黑着脸，伸手接过了文件，翻开看起来。Law没客气地随手拖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翘着二郎腿等待可能的问题。
“该死的...”
Smoker抬起头来，烦躁地把文件抛在桌上——显然无需解说便已经把现场在脑子里重现了一遍。
“这下可好了...”
“这案子要转给刑侦组？”
“妈的，没错。”交给铁拳芬布迪那种蠢货，他妈的不如直接别查了...
“对你其实也不大有所谓吧，你专心办那件火并案不是更好？”
“唯一的证人都他妈的跑了！”
“喂，”Law身体前倾，声音含着点笑，“说真的，Eustass这次算不算做了件大好事？”
Smoker立时一眼瞪过去，Law还是那么安安然地看着他。
“你小子说的什么话！恶徒永远是恶徒！你当他灭了克利克是要替天行道不成！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这个我当然知道。”Law笑笑打断Smoker，“你不是一贯乐意看他们自己斗死斗活的？——死一个、抓一个，是吧？现在可好，逮不到那家伙的把柄，郁闷了？”
“...你小子没事就给我出去！！”
“你少命令我，我又不是你下属。”
外边的警员们听着隐约传出来的声音个个汗流如注。
“呵...说正经的，”Law笑笑，声音放低，“实话说，就这么挖了Eustass帮不是你主要的目的吧？”
“...你想说什么？”
“别跟我说你没想过——克利克死了，阿拉巴斯坦那件事倒明朗一点不是么？”
Smoker神色凝重起来。
“叛乱军...”
“你也想到了吧，Grand Line两大地下军火供应线现在断了一条，他们要武器只能去找Eustass帮。”Law像猫一样眯起眸子，笑容狡黠得邪乎，“你想利用这个把寇沙找出来不是么？”
“...”一般人会想这家伙是不是会读心术，不过老烟枪知道那只是精明人共有的推断。
“不过现在抓不到证据控制他，你可没什么能保证那家伙听话。”Law摊摊手，语气揶揄，“恶徒永远是恶徒，这是你说的啊...”
“少废话，”算了瞒着这个家伙也没有必要，自己的案子他也不是第一次插进来，“你有主意么？”
“你信不信我有办法让他和你合作？”
Smoker一怔盯着Law，眉头锁成了川字。
“你...”
“方法吗？你别管。”
Law微笑的眼睛里有不容多问的神情。
沉默。
“那好。”
Smoker干脆地说。
比较熟悉Trafalgar Law为人的人都会了解两点：一，对于这家伙不想说的话，就不要白费力气去问；二，他如果做出什么承诺，就一定是有把握实现的承诺。
而缉捕叛乱军头目那件事在火并案发生前已经困扰他很久——说实话他的确也已经想过用Eustass做一个跳板。
所以本就不爱按常理出牌的白猎人决定让Law这家伙把鹰眼给他们扩出的那点自由空间充分利用起来。

伤号狐疑地看向话虽然说得轻悠悠脱不去玩笑之气，眼神却显得很真诚耐性的金发男人。
“...少寻人开心，用不着你在这装什么好心...要报警就去报，我跑不了...”
“别自以为是，我才不管你跑不跑的。”
Sanji把烟叼进嘴里，平静地在那人颇为惊讶的目光中站起身来。
“我不管你是逃犯还是什么人，你只要不是打这家店什么歪主意的话，就和我没关系。”有淡薄的烟雾在他周围飘散开来，“只不过，我个人不习惯看着人挨饿就是了。”
伤号极诧异地望着他，Sanji对着窗口左侧墙角一堆大箱子挑了挑下巴，继续说：
“你好歹藏去那后边吧，那里从门口窗口看都是死角。门后...靠是不是太低级了点...你真那么有把握一刀捅死人吗...”
“...”
“...你还是起得来吧，到那后边去等着，我一会儿回来捎点什么给你...这屋里的东西大概没有什么能直接吃的...”
伤号定定地看了金发男人一会儿，发现对方的眼里很快有了不耐烦的神色，他很觉黑线地撑起身来，有些费力地挪到对方指定的位置去躲好。
这人为什么可以那么温和耐心又那么糟烂脾气啊...
Sanji看着他钻到那一堆箱子后边，下意识地也走到窗边去看看从外边会不会太明显地看到窗子的破损，可刚走过去，电话在兜里却是嗡地一震。他伸手摸出来，看着到了窗前才有了几格的信号和一条大概是终于传了过来的新信息。
——“From T.L”。
Sanji摁开短信，只有短短的四个字——
【见信回电。】
搞什么鬼...啊啊大概是一直在地下室没信号...先把臭老头要的东西拿上去，快点把这边搞掂了再回他电话...
“驾。”
门上突然传来一响，正转过身要翻找食材的金发男人手一抖差点没把电话扔出去，箱子后面那个显然比他更加紧张，立马就又要扎挣着起来。Sanji一眼瞪过去，示意对方老实坐下。
“谁？”
外面的人没应声，继续敲了几下门。
不会是臭老头不会是臭家伙们那帮家伙会自己拿钥匙开门而且会应答得相当理直气壮...
Sanji刚刚张了嘴要再问一遍，那人却终于出了声：
“出来，卷眉小子。”
很熟悉的冷冰冰的声音，Sanji听得心里一咯噔的同时却注意到那箱子后的人瞬间煞白的脸色。
...这小喽啰一听就听得出他的声音来？
不过门外那位显然不准备给他太多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
“你出来还是我进去。”
我靠你这是在征求意见的语气么...根本连疑问句都不是...面瘫声带也瘫么...
Sanji无比青筋加黑线地想着，转过头对着那简直是在瑟瑟发抖的家伙，声音压得很低地说：
“喂，不想死就别出声。”
他从对方充满恐惧的眼睛里看出他应该无需自己来提醒这一点，就走向门口，把门开的不宽不窄，自然而然地走出去带上。然后双手抱在胸前往门上一靠，微抬着头，眼睛无所忌惮地对上门口黑风衣的男人锐利如鹰的金眸。
“你想干吗啊？要劈了我们店吗？”

当然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这种事，一直也就没在Mihawk考虑范围之内，更兼他当时也没有彻底地了解到他还放跑了一只已达成精境界的狐狸。
直到他终于条清理顺地把警署那晚发生的所有事情串在一起。
这些事包括：突如其来的停电，匪夷所思的证物室失火，神奇出现在他那儿的蒙卡黑账，以及那一堆如坠五里雾中的被击昏人士——哦，对了，这些人中还有个被剥得只剩内裤捆得像个粽子塞在某辆车后备箱里、第二天早上才被发现的地下停车场值班警员。
Mihawk突然有点黑线地发觉在某种意义上，放了那金发小鬼简直比放了Roronoa还要后患无穷。
现在他看着那蓝眼睛里逐渐荡开的笑意愈发觉得这想法真是没错。
“都说了我不在场啊，鹰眼先生。”
那最初的一点诧异过去了，这小子又笑得出来了——也罢，他也听得出现在并没有切实的证据能证明他在啊。
况且Mihawk本来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做文章。
“别跟我抖机灵。”Mihawk眼光凌厉地撒过去。那意思很分明了：我知道你在，用不着狡辩。
“我只要那句话。”
Mihawk索性直白地说出来——他实在不想和这小子玩什么费力又无趣的套话和反套话游戏——呃，事实是：对手是这小子的话，他在这种游戏里其实很可能占不到什么便宜。
明智点的话，还是不要和Baratie的善战厨子之首Sanji打太极为妙，对付这种人，出其不意的直来直去反而更有效一点。不过很可惜，这金发小子毕竟不是被唬弄大的，至少不会像很多人似的一跟他对视就身心具哆嗦然后话一串一串往外冒。
“...如果——我是说如果，真有那么句话，”Sanji斜叼着烟卷慢条斯理地说着，“你觉得会是谁找他去传话的？”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你当然有啊。”
金发男人狡黠地笑开。
“你还欠我人情呢，前重案组组长先生。”
反击不紧不慢地开场。
“当年你们全组的人都欠我个大、人、情。”
仍旧不动声色的鹰眼男人心里少有地苦笑了一下。
...还真是后患无穷啊。
——你怎么看？
——这本黑账...好吧也不能否认这一点，就算把这件事揭出来的最大功臣是个贼，也还是不能否认的事实。
Mihawk记得自己那时候问过Smoker，银发的见习督察咬着雪茄烟一脸认真严肃地这样回答。
不用想，最后的最后，Roronoa大闹警署的缘由也好，那黑账的来历也罢，**还是没允许他们把这些真相彻底传达给公众。升职那天Smoker依旧忿忿然地骂骂咧咧说开什么玩笑这件事根本不是我们的功劳，Mihawk沉默地听着想他只是还太年轻。
而现在这金发小子明明白白地说，你们欠我人情。
还真是老实不客气地揭人疮疤。
“喂，你不是忘了吧，要我提醒你吗？”
“我还过了。”
Mihawk依旧是平平淡淡地说。
“账可不是那么算，”金发男人挺直身子，双手习惯性地揣进兜里，眉眼低垂，“——你那时候要放的，是他——你砍了他一刀、放了他一马，你们俩可以算作两讫了——”
Sanji抬起眼来，薄唇边促狭的弧更甚。语气轻松态度却正经，好像在菜市场讨价还价。
“可你还欠我的呢？...这样死盯着我也没用，大叔。呃...你也放了我没错，但是那种情况下，放我跟放他没有区别，对吧？”
...该死的讲价这种事可从不是他Mihawk的长项。
“...说回来的话，”金发男人耸了耸肩，话音柔和带笑，“我不在乎那件事，不代表你自己心里过意得去吧，大叔。”
Sanji知道，面前的鹰眼男人脸上是任尔说破大天我自岿然不动，心下却未必如此，至少自己刚才那句话，必定切中要害。
可不要以为只有你门儿清。
你是什么样的人，会按什么方式办事，我也晓得啊——不然当初就不会放心地把那破账本交给你了，你也不会放我跑掉。
Dracula Mihawk，在黑与白的交界冷面独行了十年的家伙，永远按照内心意志行事的家伙，向来不光让黑道丧胆，有时甚至也让高层头疼。
所以那件事，那一件十足与他的原则背道而驰的事——也许别人看来没什么，他自己也不曾说过什么，但对他而言实在是：难堪之极。
因此，说实话，Sanji说“你欠我人情”的时候其实多少觉得不忍。
唉唉...你知不知道这个从某种角度看，真可以成为你的弱点啊，要不是因为这个——
金发男人心里小小地打了个哏。
...算了...这两个人都让人够受的...
觉得歉疚的也好，没有怪过的也好，拜托你们俩，有话说明白了啊真是...

“Ace？！”
Sanji最先惊讶地唤了那抬起头来的黑发青年。被喊到的人望向他，张嘴还未及说什么，另一个黑衣红发的追击者已经窜到缓台，看到下面的光景停了一下脚，接着一开口，就是这样下意识地一声：
“鹰眼，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Mihawk以常人分辨不出的程度怔了一下，他不由得看向那说话的人。Shanks脸上已有酡红，显然已有醉意。但目光与话音里，清清楚楚地尽是急切紧张，绝不是在发什么酒疯。
Mihawk的手仿佛是自然而然地摸到背后的刀柄。
要抓Portgas·D·Ace的话，徒手还真是有点行不通。
然而接下来就在他耳边炸开来的一声怒吼直接让他黑线翻山。
“鹰眼浑小子你敢在我店里拔刀，我就让你横着出去！”
Sanji眉梢眼角都在抽搐地望向瞬间炸锅的Zeff和面瘫依旧的Mihawk，以及喊完了那一句便已势如破竹地冲下来和Ace在那一点点狭小空间里你追我躲的Shanks。就在他心里无力地想着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的时候，那两个人又好死不死地对着他异口同声来了一嗓子：
“喂，Sanji！帮帮我啊！”
“###...帮个大头鬼！！！你们俩又来添什么乱啊！？”压抑了将近一个下午的金发男人终于爆发了。
“我不知道...”Ace敏捷地躲过Shanks的擒拿，“我不过是来跟Shanks先生说很感谢他救了Luffy，也祝贺他出院...”
“***的别踩我们店的墙！...死大叔你也一样！靠的你们俩要耍飞檐走壁给老子滚去外边耍！”
“真是抱歉...”Ace的声音倒还是礼貌如常，只可惜跳来窜去不能鞠躬，“...待会儿我把这里擦干净...Shanks先生，对不起，即使你那样说了我也还是不能就此停下...”
“死小鬼你给我站住，说了你不能去！”
“咦喂？那小鬼居然被堵住了啊？...嗯，鹰眼？你不是去洗手间了么？”
Ace一惊，偏头望见了缓台上的Yasopp和Beckman，心里大叫不妙，又瞥一眼正僵持中的Zeff和Mihawk那边，突围的几率似乎也不大...
...但是那门开了条缝啊...对了那好像是储藏室，有扇窗从里面能打开的...
黑发的青年打定主意，瞅准了Shanks因酒意而难免的空隙，一窜闪过他，直奔Zeff他们的方向。Beckman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下来试图捉他，可Ace身手伶俐非比寻常，轻松一跃就躲开了那一记绊腿。随后，在所有人做出反应之前，他一头扎进那间食材储藏室，顺便劈手拽下Zeff手里的钥匙，还用着始终彬彬有礼的语调说了一句“真对不起”——
——然后啪嗒一声，把门从内反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
Law蹙了蹙眉摁掉电话，他已经打过数遍，对方却仍然是莫名地处于这个状态。距离那条“见信回电”发出已经有二十来分钟了，这家伙还是杳无回音。
...有什么问题吗？...在地下室？那也不用这么久...
黑发的人把手机揣回去，抬眼时目光正对上影印机旁刚把那一摞厚厚卷宗的复本整理好递过来的文职女警员。他接过去，礼节性地微笑了一下，然后得来稍红了脸的女孩子一个有点害羞的回笑。
“Dr.Trafalgar...”年轻女警显然试图令自己显得随意些，“...不冒昧的话，可以问问，为什么要印这份卷宗吗？”
“啊，抱歉。这跟重案组的事有关，”黑发法医脸上淡淡的笑意依旧很礼貌，“恐怕不方便透漏。”
“哦...好的，不好意思了...”
小女警红着脸回头去关注影印机，Law拿着那还带着些温度的复本，在微微掺有影印的臭氧气味和静电声音的空气里慢悠悠地翻看着。
真够全的，从十三四岁偷车、打劫便利店开始留案底...恩，这家伙小时候做的事跟无法地带一般的小混混们也没什么差别嘛...后来是恶龙的死，这家伙杀出来抢地盘，那时候犯的事厚度占比例最多...正式变成黑帮老大之后反倒都只是嫌疑性的“讯问”记录，还算学聪明了点嘛...
不过...
黑发男人皱了下眉。
...不过好像真的，没有过一点和毒品挂钩的记录。
所以说，在这件事上，要他合作会容易些么？
Law的思绪不觉地转回到几十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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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吉诃德的化工厂刚刚还报案说失窃了呢...”
吃了瘪的铁拳芬布迪门也不关地出了Smoker的办公室，一边愤然碎碎念一边走到重案组办公处门口，不料手刚搭上门，那扇门突然砰地打开。芬布迪措手不及，被门扇重重地打到了墙上。重案组人众先是一惊继而发出几声哄笑，然而看清了进来的人后，却不约而同地收敛了许多。
“希娜小姐？”
达斯琪讶异地看着那粉色长发、海岸突击队制服的女子踏步而入，脱口叫道。
“可恶！是谁这么混账！...呀！希娜小姐！原、原、原谅我，不知是您大驾光临，口出不逊真是该死...啊~~~您的到来真让这里蓬荜生辉...”
“哎哎哎，芬布迪督察，这不是你们办公处，本来就不是蓬荜。”有大胆警员忍不住吐槽。
“你说什么！？”芬布迪青筋突起，“Smoker！你就是这么教你的手下...”
刑侦组督察愤怒的质问声尚未落地，就已被径直走进Smoker办公室的希娜用关门声迅速地截断。
“Smoker，你居然差遣我训练精良的部下给你做线人？真叫人意外，希娜真意外。”

樱粉色长发的海岸突击队总队长噙一根纸烟，姣好面容上颇有怒意，Smoker却还是老样子地坐得稳如泰山。
“喂，希娜，看在我们同期的份上，别那么计较。”
“岂有此理——”樱发女子微愠地瞪过去，留意到了静囘坐在那里的Law，“...你又在越线掺进别人负责的案子里去，向他要文件复本？希娜没说错吧。”
“你管我！”老烟枪提到这事又是免不了的一阵恼火，“这本来就是我的案子！”
“这么久了，你还是跟刚进警校时一样我行我素...”
“行了...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兴师问罪？”
“希娜百忙之中抽囘出点空闲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你的麻烦？Smoker你实在让人失望，希娜失望透顶...”
“那有话就说好了，这个小子不算外人。”
希娜停了一停望向Law，年轻的法囘医安静地回看她。
“方便的话，我就不回避了。”
他沉稳又略带戏谑地说着，起身把椅子让给她坐的动作颇为优雅有礼，然而自己轻巧地往桌沿半靠半坐的架势，却是无可掩饰地透着种散漫痞气，并且格外熟练。
...一般人在这种时候是不是该说“不方便的话我就回避”...
希娜心里真有点无奈地叹了一下。
难怪他和Smoker居然意外地对路。
Trafalgar Law这人她当然是知晓的，警署里后生可畏的代表人物之一。虽说自己因海岸突击队特殊的半军半警性质而驻扎于军区，可也对警署里的人事知道得比较清楚。像Trafalgar这号从实习期就曾为无头要案寻出过关键证据，至今年纪轻轻便已战功累累的人物，当然不会漏下。
至于他和Smoker合作起来...恩，不得不说，真的是效果显著...而有趣的是，Smoker这种本身就令上级头疼不已的家伙居然也会常常对某个比他更像合法流氓的人没辙...比如——
“##喂Trafalgar你小子别随随便便往我桌子上坐！”
“我觉得总不能让你把椅子让给我。”似乎还嫌他那一摞文件占地方，往旁边扒拉扒拉然后很惬意地把一条胳膊搭了上去。
“#Teme...”
“...够了，你们两个。”一样让人头痛...不过希娜觉得既然他信得过这人，那应该也没多可疑虑了。虽说鉴证科程序上与此事无关，可看样子，Smoker知道的，他也知道的差不多...
Law看着希娜虽仍是面带不悦地说了一句，但终是坐在了椅子里。他轻轻一笑，知道接下来的话大约很值得竖起耳朵一听。
老烟枪会那样软硬兼施地对每日从阿拉巴斯坦来警署报道的分队长套的情报，不用想，关于军区那边的内线情况嘛。现在可好，总队长自己过来了...
“Smoker，你总是这样固执...真让人受不了，我可以理解达斯琪的无奈。”
“好啦，希娜。”老烟枪依旧咬着两根雪茄面无愧色，“反正最关键的是解决案子——我也不过向你的分队长打听一下阿拉巴斯坦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把那叫做‘打听’？”希娜柳眉一竖，“你根本是胁迫我的部下们...”
“别说得那么难听，他们最后还不是自愿告诉我的。”
...你应该去看看自己当时那一脸凶相...Law悠哉在内心吐槽。
“你——算了。”希娜话锋一转，“...军方那边只交代警署要配合把叛乱军首领逮捕归案，你规矩照做便是——”话一出口就想到这“规矩照做”于他恐怕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该让你们知道的情况，军方又不是没有透露过，你何必非要刨根问底...”
“那是政囘府老鸟们自己的问题，”依然是没有半点敬上意思的烟枪作派，“他们要对外搞消息封囘锁免得引起恐慌，我没意见。但是起码对做事的人把情况都说清楚！寇沙已经潜离阿拉巴斯坦进到湾区来，军方还是打算对我们死封内幕？既然如此当初就在军区利索解决这事别让他跑出来...”
“你何必这样激动，军方的做法自有道理。何况国民自卫队为何突然对政圌府军倒戈相向，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寇布拉指挥官为人向来刚正，希娜并不认为他会是什么弄出黑幕的人。”
“我个人对他也没有意见，”军区的行政长官兼最高指挥官寇布拉为人如何，的确路人皆知，“可事出必有因，他不作解释总不是什么好办法，而且叛乱的矛头明明就是冲着他去的。”
“——Smoker kun，”希娜皱皱眉，语气很认真，“希娜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争辩什么，只是考虑到你们面临的问题，把我所知道的和你说一说——首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寇沙独身来到湾区究竟是何打算？”
Law的目光以一种不扰人的方式在希娜与Smoker之间游弋，现在定在后者身上，然后听到和自己一样的想法。
“...武器需要补充，要与地下军火线直接接洽。”

“也许。”樱发女子取下烟来捻息在烟灰缸，“也许有这一方面的原因。——Smoker，我海岸突击队对政囘府军的事情也并不可能十分清楚，但身在军区多少了解现状。可以告诉你，现状是军方虽知道叛乱军首领不在，却并不趁机对他们全力出击，反而固囘守在阿尔巴那基地，只是表明一定要抓获寇沙而已。再加上叛乱军之前的动向——怎样说，双方态度都是很古怪的。”
“...”
“希娜要说的是，教区也好，军区也罢，有特别行政囘权的区域事情总是比别处复杂。你也不必一定弄得那样清楚——除了军政界高层，也没谁详细知道这次叛乱的起因经过来龙去脉。寇布拉指挥官的做法，想必有他的道理；寇沙...谁都说不好——总之他既然进入你的事务范围了，当做一般通缉犯一样尽早捉获就好。”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希娜目光凛然，Smoker若有所思，Law依旧是漫不经心模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貌似纯粹旁听。
“...哼...”良久，Smoker低笑一声，“无所谓，人抓到了，来龙去脉自然也就清楚了。”
“军方的要求是捉获便立刻移交，你不要再生事。”
Law安静瞥着衔烟沉默的银发督察，他知道这人现在在想着什么。叛乱军的动作已经够耐人寻味：撇开国民自卫队竟然是主要成分不说，仅仅是这场叛乱已于军区爆发了将近3个月，却能够对一山之隔的上、下湾区封囘锁住情况一点，就足令疑窦丛生——规模再小的战争依然是战争，那不是凭借着人力便能把握范围、掌控程度的东西。他知道。
知道得太早，太久，也太清楚。
“每一场战争开始的时候，人们都说，这场战争很快就会结束。”
记忆里有一个男人这样说着，半是嘲讽半是无奈地微挑着嘴角，茶色镜片的上方是皱得很紧的眉峰。
“现在看看吧，已经过了多久了？”
男人轻轻压着他的帽子低头向他，像是对他说话，又像是叹息般的自语。镜片阻隔了眼睛，那后面，是他看不到但想得出的神情。
那是他熟悉已久的，却是多年之后才能完全明白领会的神情。
那样深重的疲倦和着浅淡的哀伤。
战争那种东西，一旦发生了，便不再是人的意志能够轻易左右的。那是不可能瞒天过海的、只要出现便定然无法被忽视亦无法被掩饰的存在。
那样令人战栗的摧折力和毁灭性。
而寇布拉也好，叛乱军也好，却仿佛都在遵守着某种奇怪的默契——仿佛没有一方是以你死我活的态度倾力出击，仿佛双方都在死守着什么，仿佛这只是某件要通过非常方式解决的事情，无需事外的其他人知道。
——仿佛事态的控制和掩护，是双方共同的目的。
Law看着Smoker的眼光向自己这边转过来——目光相遇之前他就晓得，白猎人的疑惑大抵和自己的相同。
——这种“默契”让这场叛乱显得与人们对“战争”的概念实在是太过不符了。
无论这概念是由历史记录或国际新闻中得来的——
——或是曾亲身体验。

正是这一点，让这场叛乱的缘起变得格外惹人好奇，也让那些有关的传言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希娜...”
Smoker视线调回，眉头有满满的疑惑之色紧锁。
“什么？”
“...那些传言的可信程度到底有多少？”
希娜扬眉与他对视，眼神复杂。
“说说你的看法就好。”
“...一定要希娜说的话，希娜相信关于走私的那部分确有其事。”樱发女子迎着对方询问的目光，斩钉截铁地说，“可那非鲁塔利·寇布拉长官绝不会是那种人。”
顿了一顿，像是犹豫了一下，终于如下了什么决心般说出来：
“...希娜不放心的，是克洛克达尔。”
黑发法医的眉轻微地颤动了一下，银发督察的嘴角稍稍上翘起来。
“...你也一样还是在怀疑那鳄鱼嘛？”果然还是很在意半年前那件事...
“现在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希娜不想多说。”樱发女子有些烦恼般地抿着唇，“...希娜只遗憾那一次之后马歇尔·D·蒂奇就再无音讯，线索全部中断，着实可恶...Dr.Trafalgar,记得那时那个叫萨奇的白胡子手下，还是你做的检验？”
“呃，记得。”突然被问到，Law略抬眉，随即微微笑了，“...希娜当家的好记性，还记得那死者？”
“那案子希娜印象太深。”中断的太突兀，海关高层又态度不明，一切都太可疑，“...何况半年前此事事发，叛乱也不过是3个月之前发生的事——”
“相距太近，大家都怀疑也不奇怪——”Smoker接上，“奇怪的倒是所有人都在怀疑寇布拉呢。”
“克洛克达尔可是海关的英雄，打击走私、毒品的一把手，”希娜冷笑，“还算是希娜的直属指挥官呢...算了，不说这些，半年前那桩事，实在令希娜蒙羞...”
“我倒觉得我们那次合作的不错，”老烟枪啪嚓点了第三根雪茄，“说起来，这屋里现在只差Drake那小子...”就跟半年前那回是一个阵容了...
“驾驾。”
轻重适中的敲门声打断了老烟枪的话，三人望向门口，却不见有人进来。
...额，难道是...
“...进来吧。”
——说曹操曹操到，赤褐色头发的缉毒组组长X·Drake，警署里少有的会敲门还会敲过之后在门外等着人家说“请进”的人，出现在门口。
“Smoker前辈...希娜队长也在这里？刚好，我有些事情要和你们两人说。”
“？”
“...先要告诉希娜队长的是，‘黑胡子’蒂奇回来了——还有，”顿了顿，眼光从樱发女子瞬间睁大的眼睛移向Smoker，“... Smoker前辈，不知道你的线人有没有动静...”本想等到希娜队长出来单独说黑胡子的事的，但是突然知道这么一个情况，实在太意外，可能牵扯到你的事情呢...
“...什么事？”
“我是刚刚得到的线报，无法地带那边的，”深蓝色眼眸里神色肃穆，“‘黑胡子’蒂奇与Eustass‘Captain’ Kid今天有过会面。”

啊先搬到这里好了明晚继续噗噗~~~以及不小心发重了一段...有劳删除下81L，多谢XD~~【鞠躬】
@努力假装冷静
噗好的那就不客气地叫冷静了XDD~~驾到神马的太客气噗这里是五子~~~=v=
孩子们有人见人爱咩那太好了啊XD~~~说起来黄毛和罗的死党关系的确已经快成了基罗黄绿双西皮的传统了啊噗噗...大概是因为聪明又毒舌的恶友相处起来会很河蟹写起来也好玩吧哈哈哈~~~魂儿的文也很美很萌啊噗噗~~~
基德和罗的互动看的开心真是太好了XDD~~~加入催坑神马的噗好的我顶起锅盖去墙角【喂】
P.S.那个命名绝对是黑历史啊捶地最后仨字太囧太狗血太风花雪月了噗噗噗...废柴作者本人表示无法直视啊...【狂捶地】我是命名无能星人无误噗噗~~
@cLouRFuL哀
噗是的神吞简直太神奇了...看着发帖时间和后面直接一道小横线表示伤不起噗OTZZZ...
噗我才不要嫁这么早我还有无节操的大好人生要享受~~【你够】别恨我口牙噗我这不是来搬坑了XDD~~~噗黑历史就黑历史吧【甩发】以史为鉴是件好事捶地...【你快够】

以上为73L...BD请表再吞OTZZ...
余下依然晚上再来XDD~~

“不是说过了吗？”Sanji平和地笑了笑，“我看不得人挨饿，就是这么回事。”
顿了顿，他迎上对方依然疑惑的目光，微笑着继续说：
“...你听得出鹰眼那家伙的声音，或者认识这个标志...”他迈前一步，瞟了一眼Ace的背，白衬衫之下白胡子的刺青若隐若现，“...那对我无所谓，对我来说你是肚子饿的人，就是客人，就这样。至于客人在这里吃过饭之后要去做什么，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我是不关心的。”
“...”
“...也就是说，我不关心你是什么人啦...”Sanji扬扬烟，很随便似地打了个哈哈，“啊拉——同样，我想我为什么认识这些人——”他冲Ace挑挑下巴，“你大概也不关心的吧。”
阿金望着那双含笑的蓝眸，沉默了几秒，随即也微微地笑了——是种卸掉了所有戒心的，很真诚的笑容。
“...是啊，”他笑着说，“我猜是他们都吃过你做的饭吧...说实话，我是从来没吃过这样好吃的东西啊。”
然后他看到金发男人脸上的笑意在听到最末的话时瞬间扩大开来，唇角上扬的弧度里甚至有了点得意洋洋的意思。
“嘿...”他弯着眼睛，很畅快地笑起来，“超好吃的吧！”
阿金小小地愣了一下——这个笑容里有点纯粹的孩子气，那一瞬间里，突然又在刚才那种柔中带刚、随意却敏锐、真挚而不单纯的形象里添了些许微末的、不一样的东西。
“...嗯。”
他点了点头，发自内心的。
“您的这份恩情我会一直记得的。”他认真地说。
“我也只能帮你这么多，”对方友好地笑了一笑，“剩下的...自己当心吧。”
“是。”
阿金垂目说着，站起身来，拽了拽身上遮挡病号服的黑色风衣——刚刚Sanji呲牙说着“这衣服还不够你饭钱的百分之一”从Ace身上剥削下来的，“多谢，Sanji san...再会了。”
“再会。”
Sanji静静站着看那人转过身，落脚有点跛，但还是尽力稳着步伐。地上，自己的影子被扯得细细长长，刚好顺向他正踏向的太平梯的方向。

Ace安静地听他说着，温和地笑了笑。
“...我也晓得...”他说，“...Shanks先生要阻止我...无非是不想我惹上什么麻烦吧...”
“大概喽。”
“可这人我必须亲手收拾掉。”黑发人抬手压低了帽子，慢慢说着，“...那混账杀了萨奇，还有私运毒圌品的事，哪一件都足够让老爹的声名受圌辱。”
黑眸上抬，眸光坚定得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有些事情就是要自己亲手来做。”
金发人沉默着仰起头来长长地呼出一口烟，脑海里掠过唐吉诃德的笑脸。
“...是这么回事。”
他脸上那丝笑意像是不得不对这点表示认可。

“而且这事也不止是处决那混圌蛋而已...”Ace思考着什么接着说，“...他的买家我也要查个一清二楚...顺便看看那混圌蛋是不是对‘黑天使’知道些什么...”
“‘黑天使’？”
“一种类似致幻剂的精制软性毒圌品，这几年在北海那边相当火爆。”
“北海？”金发人挑眉。
“我也是这半年查黑胡子的时候了解这些东西，还不是特别清楚...不过你也知道，北海气候本来就不适合种，不大可能是本土产的...可南海的制圌作水平好像也做不出那种东西...”
“那——”
“...总之还没有全部查明白，只是总感觉那混圌蛋脱不了干系——”
Sanji满头黑圌线地看着Ace说着话突然脑袋一歪，鼻涕泡泡冒出来的速度快得那叫一个不可思议。
你ТMD能不能别话讲到一半说睡着就睡着啊喂！！！

“...什么？”
“...你如果有门路的话，最好今晚之前找到他。”
Sanji记得十多分钟前那乱哄哄的时段里，自己和鹰眼趁乱交流了这么两句关键信息之后，那家伙就挂着那么一副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冰山脸，低声地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不再多话地跟在仍聒噪着要到后院去堵Ace的红发身后离开。
...什么嘛...神神叨叨的...他想，那株浮游植物岂是说找就找得着的？何况这种时候...明天的话还差不多...
嗯，明天晚上的话，我倒是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反正这回老子抠也要从他嘴里抠出点东西来...到底雇他的是不是死火鸡...如果是，那么火鸡跟斯潘达因父子又有什么勾结？...
“他这么说？”
电话那端Law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还是没反应过来么...”
“...什么？”
Law有点头痛地想为什么这人脑子明明很好使，可一碰到有关某绿藻君的问题时——多少年都是这样——却好像总是转不过来那个弯。
“我想他是想提醒你...”
...你大概还没反应过来吧，Zoro这次等于是把这单活搞砸了。
也许可以说，他是因为某一个和你有关的巧合，把这单活搞砸了。
而如果主使人真的是那两个人之一的话，那么不管是哪一个，都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Roronoa处境堪忧。”
他冷静而严肃地，说出这句让金发男人心脏瞬间收紧的话语。
然后Law等了一会儿，也就几十秒钟的工夫，却因为那头的沉寂而显得很久，久到他几乎要以为对方不打算对这句话发表什么看法。
“...因为这件事闹得太大了么？”
回音终于传过来，似乎还是平静安稳。
“不过灭口...”他缓缓地说着，音调里甚至透出了一星笑意，“...恐怕真不是什么好主意啊...还记得卡彭·贝基？”
Law微微笑了笑，他明白此话所指。
“...那家伙又不是头一回遭遇这种状况，自己绝对搞得掂的...”Sanji接着说下去，语气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肯定，“...犯不着为他操那个心。”
雇主也好，目标也好，那家伙一向有他的挑选和接受标准。对背后的底细，绝不会搜根寻底，可也不会一无所知。
——如果真的是那两个家伙，那...你自己也该知道：就算把活干得完美无缺，恐怕，也还是要做好某些准备的吧。
...而且...
“...你确定？”
“...他的事不用我来插手。”
话是满不在乎般地说着，不过尾音一丝微末的生硬和不平稳，还是出卖了主人隐藏的那一点点犹疑不安。
呐...就算绿藻君确实是个让人放心的家伙...可毕竟是那两个人啊...也难怪...不过你们俩早默认了不会插手对方的事吧...那么...还是打算遵守么？
“那敢情好...”他用轻松的语调说着，“...鹰眼当家的呢，现在？”
“走人了，你不看看现在是几点。”
Law笑了笑，这一条恐怕是Shanks独有的：从下午4点钟之后，到他喝到不得不回去之前——这点一般要由Beckman来判定——乃是纯粹的party时间。凡是例行公事前来道贺或是谈生意的家伙——包括那两位——都会在四五点钟撤离。而从日暮到深夜的时间，则是留给那些关系可以称作“友好”的人们的。
那些和他或有小本生意来往的小烟酒商人，某些寂寂无名却能酿得出美酒的小酒厂厂工，或是某些纯粹对他尊敬和感激的普通百姓。他更愿意跟这些人一起，跟自家的兄弟们一起，欢腾上一整个狂欢夜，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