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使生物多样性与文化多样性有机结合起来。如北京是文化内涵丰富的城市,是六朝古都。古都需要有相应的植物多样性搭配才能符合古香与古色。北京的国槐就很成功,实际上国槐恰恰是北京周边山地上的本地种类。承德的佟王府门前还保留两株“明开夜合”(卫矛),是清朝经营热河的历史见证。现在中国很多城市的行道树选择不重视文化的内涵,如许多城市以来自海外的“洋树”为荣,殊不知那是耻辱。北京幸好在行道树上用外国种少,否则会失去了中国首都应当有的尊严和民族自豪感。南京、郑州、青岛的城市以英国梧桐、法国梧桐为主,殊不知那是殖民屈辱历史的痕迹。德国人最早在青岛引起了洋槐、法国梧桐和英国梧桐,那时的中国任人宰割。这些痕迹应当尽早擦除,至少在新规划的城区应当避免,因为我们本身就有非常丰富的本地种,且其生态价值与欣赏价值远比外来种大得多。来自加拿大的“加拿大杨”及其杂交种一统天下,“天下树木都姓杨”。北京也不例外,已将首都机场的高速公路建成“杨林大道”,这个问题不得不使人深思。如果种植速生树种是建国初期的初衷,还有情可原,因为当时“百废待兴”,建设任务很重,树种选择宜速生。如果放在今天,要建设文化与传统共存、现代与自然共存的国际化、现代化与文化的首都,所有这些与生物多样性有关的问题该是提到日程上来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