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被殴打）
架空系列第三弹！
西西里黄昏，酒廊风味，一直到深夜的话会怎样呢？
原著角色次第登场，感情纠葛中，那个人的过去就要揭晓？（电闪雷鸣扶墙吐）
无责任一句话简介：私企雇员的辛苦一天。
前作便利门：
【一】地下铁（8018）：http://tieba.baidu.com/p/1380855278
【二】DEAD OR ALIVE —生死不论—（8018）：http://tieba.baidu.com/p/1380873567


　　谨遵汝命，室长。（8018）
——As you wish, Lord.
狱寺隼人一上午整理了半个档案柜的资料，抽空接了3个极为重要的举报电话，仔细清查了几个新入成员的身份家底是否干净。他中途去策略室的情报一科想找几份资料，结果那边的接待员一脸铁青的硬〃邦〃邦道“现在没有，你再等两天吧”就催命似的低下头继续打字，手指头动作快得简直匪夷所思，不置可否的看了一会，决定按她说的过两天再来。之后回到办公室坐了一阵子，处理完全部几十封电子邮件之后，看看手表将近下午1点，他决定去食堂吃午饭。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通称行政处的彭哥列家族中枢决策机构，坐落于在巴勒莫市郊，家族所有的行政机构皆位列于此。行政处大楼是一幢颇有西西里传统风格的白色吊廊建筑，与大多数人印象中不同的是，此处并非家族首领日常起居的所在地，而是位于传统意义上家族老宅一公里外的另一座独立复式建筑。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侧卧之榻，岂容他人安睡，任谁都不可能将人员复杂的庞大行政机关安排在自己家院子里——就算是以传统保守和机构繁琐著称的彭哥列，在经过数十年的规模扩张之后，也不得不买下了整座山头作为私有地，并在山脚下专门立起了这样几幢占地极广的建筑物群。自此之后，家族总部就只有几十个部门的特定人员常驻，剩下的所有人员都在这里就职，有些可能这辈子都没真正踏入过真正的家族总部一次。
从他的办公室出门左转，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进别栋，之后坐电梯下到二楼便是餐厅。菜色丰富，口味也姑且还算过得去，最重要的是劳累了一上午饥肠辘辘的饿狼们急需食物果腹，只要东西能入口的就行，口味什么的也就顺延到第二位了。
午饭高峰期已经过去，现在整间餐厅就只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人。他随便点了一份工间餐，端着一整壶咖啡正想找一个位子随便坐下，却忽然看到房间内一个散发出异样氛围的昏暗角落里，有个人影如同破布一样软塌塌的躺在桌面上，但凡经过的人无不躲闪着避开，像是害怕感染到某种厄运的病毒似的。狱寺左右权衡了一下，最终好奇心还是战胜了为其感到丢人的羞耻感，端着盘子向着那张餐桌走了过去。
“我决定了，狱寺。”
几分钟后，死尸一样趴在桌上的山本武忽然开口，闷声闷气的说：
“老〃子要辞职。这工作根本就不是给人做的。”
狱寺隼人不置可否的用手中餐刀优雅的切开一条牛排，不紧不慢的答道：“啊，是吗。”
“什么是‘啊，是吗’啊！你小子就没有对于同事基本的同情心吗？！”男人听到这句话，气不打一处来的咣的一拳砸上桌子就势抬起头来，指着脑袋顶上的一圈绷带向他吼：“你看看！你看看我头上的伤！一个星期的第三次了！啊，我知道我知道，你又要说‘能者多劳嘛这么麻烦的任务不派你出马还有谁啊’——可是啊！无论如何也太过分了吧？！就我一个人！30来挺冲〃锋〃枪直升机燃〃烧〃弹——外加一蠢货拎着地对空手提式榴弹炮！”
他一边用刀叉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含混不清的感慨道：“能从这种阵势下活着回来，估计也只有你这种级别的怪物了吧……云雀选人选得很准嘛。”
男人没得到满意的答案，心里显得相当不快。眼神冷冷一瞥，他一瞬间几乎有种被一头目光幽蓝的野狼盯上的错觉，如同胃里猛地滑进一块冰似的不舒服。山本武这个人明明长相气质都无懈可击，只是性格中有某种炸〃药似的不稳定因素，和他相处得越久感觉就越明显。平时看起来虽然没什么，但到某些特定关口，这种隐约存在的人格缺陷会像核弹似的爆发出来，这个平时乍看随性散漫的青年会像疯〃狗似的六亲不认肆意妄为，而且执拗计较到令常人难以理解。
但是他的确是强——压〃倒〃一〃切的强，强到不可理喻，强到令人心神俱颤。任何有势力的团体组织都需要在手上握有一两张这样的王牌，根据这点来计算得失，正负平衡一下正好还有盈余。所以对于此人的大多数毛病，人事处也就勉强忍了下来。熟识他本性的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尽量供着这位大〃爷，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会把他这张王牌打出手——
但是也有例外，最典型的一位就是现任策略室室长云雀恭弥。
他从行政部起家几年后转任机要调查局（CIS），爬到现在这个位子大约花了5年。机要调查局与普通的机构不同，麾下没有分支部门，就连常驻成员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十人、人员更迭极为缓慢，大多数事情还需要他这个局长亲自操刀。但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调查局实际上是家族内部统管监察的第一把手，清剿叛徒与保密工作全部由他来做。这与元老会表面上承担的监督职责不同，是一种更残酷、更血腥、更见不得光的监督。他直接对家族首领负责，其余无需听从任何人的命令。他的眼线遍及家族上下，哪怕稍微有一点异动的苗头，他都要以雷厉风行的速度将所有可疑人物用狠手清理掉。可以说，彭哥列家族这个庞大的行政机构之所以能如现在一般运转自如，有一半以上是他的功劳。
但就算是他，也对这个神秘人物的来历知之甚少。
他手上唯一的情报还是几个月前的日本之行前，从家族大老板口中探听到的零散消息。这些琐碎的信息除了能证明云雀从前曾经加入过彭哥列家族，之后因为不明原因隐退之外，多半个字都没有落到他的手里。档案一片反常的空白，同届的成员统统对这个名字讳莫如深，如同受到某些警告一般半个字不敢提起。唯一能确认的就是此人销声匿迹数年之后重新归来，着实给人浮于事的策略室来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换血。

就连惯常被他人称作工作狂的自己看来，此人也的确是不折不扣的工作机器。早上7点到岗，夜里不到11点绝不下班，要求他人做到的任何事情自己全部以身试法，最关键的是从来没见过他出错，一堆等着看他笑话的人最后急得两眼发红，却偏偏找不出他的任何纰漏。云雀恭弥这个人像是上帝专门用来诠释何为完美的词语一样，无懈可击，没有缺点。甚至几乎所有策略室成员都信誓旦旦的发誓，从来没在室长那张冰块脸上看到过任何表情——可惜那么一张养眼的脸啦——女职员们纷纷感慨。
问题是，这种工作方式他受得了，他手下大多数闲散惯了的成员们……几乎没人受得了。
此人新上任的那几天，不光被解职的策略室干部们快踏平了行政处人事仲裁科的门槛，还有雪片一样的投诉状每天几百份的哗哗堆在他桌上，内容千奇百怪百花缭乱什么都有，有些内容匪夷所思几乎算得上是耸人听闻。偏偏他的任务还要求他核实每一份举报的真实性，半点不能有疏漏。他只得找几个人一点点把投诉分类，那些指控云雀恭弥擅断专〃权的堆一边，形迹可疑可能是敌方间谍的堆另外一边，单纯抱怨这个小白脸怎么爬到这么个高位肯定是吃软饭的直接扔进垃〃圾筒。
不过有几份举报还是有其价值的。比如策略室特别行动组主任里包恩就曾经把他堵在走廊上，一反常态的脸色难看，阴沉沉的问云雀恭弥那小子的事归不归你管？或者说，究竟还有人管没？
他很谨慎的回答：策略室室长直接对二老板负责，我只管理监察部门的日常事务，没有直接下发人事任免令的权力。
男人一把搂过他的肩膀，像是和他很熟似的亲热的拐了拐他的胸口，说你这家伙别装了，异端审问官大人想要谁消失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我现在委托你，随便找个名头让云雀恭弥明天从我眼前消失掉吧。臭小子一点没小时候可爱看着心里就烦……事成之后我请你喝酒。
他当时张口结舌的愣了半天，瞪圆了眼睛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能让元老级别的干部里包恩如此心烦意乱的并不是其他，而是他手下头号王牌——按他的话讲，摇钱树——家族剑豪山本武的问题。他从前就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过节，说有交情可能还不算特别深，说没交情，看着仿佛还比普通朋友之间多了点什么——总之，就处于这么一个很微妙的状态。当时云雀恭弥走马上任，用几天熟悉完他管辖下的人头与策略室长的权限，大致看过家族正在进行的任务册子，之后下发了第一道命令。
“我觉得这家伙一定是在故意找茬。”山本武愁眉苦脸的坐在他面前，身上散发出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与浓烈的消毒水气味：“不……基本上是在报复我了吧，这个？你想想，他刚一上任就把我一脚踢到萨兰达（Sarande，阿尔巴尼亚港市）去打通当地海关的关节——也不想想这个案子都撂下多久了？策略室几年前就开始做，一直没进展——而且，他明知我最不擅长就是这种低三下四行贿吃喝陪笑脸的任务，这么多人找谁不好偏偏挑我去？”
狱寺隼人觉得他有必要缓和一下这两位重臣之间的关系，于是好言劝道：“这不一定。云雀可能只是觉得这件案子有做好的必要，才请家族里他最熟悉的人出马——”
“哈，哈，哈。”男人干巴巴的笑了几声，语带讥讽的酸溜溜道：“啊，当时我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费了多大劲之后摆平回来，本来指望着就算没有以身相许的香〃艳〃情节，温言软语称赞什么的总该有吧？结果呢？人家头也不抬的扔出另外一本老〃子看都没看过的任务册，然后说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像话吗，这个！”
他不愿意多加点评：“这……香〃艳〃情节什么的，一开始就不在奖励范围内吧。”
“你说，我短短3个月快要把欧洲整个跑遍了，风里来雨里去解决这么多棘手的陈年任务连一毛钱都没要，可云雀对我竟然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是不是很过分？”像是在为恋爱而烦恼的思春期少女一样，男人长吁短叹的把脸埋在胳膊里，心事重重的叹道：“就算是泡马子三个月也该进入实质阶段了吧？啊，搞不好连肚子都大了呢……哈哈，开玩笑。不过这小子偏偏软硬不吃，还发誓要是我敢硬来就算同归于尽也不会让我上的哎……你说，这到底算进行到哪一步了？”
——我哪知道啊！
如果让他把这么一段令人尴尬到死的话脸不变色心不跳的说出口，恐怕杀了他都没戏。但是面前这个男人显然缺少基本的羞耻观，能把云雀恭弥那么高傲自负的人逼到放出这种狠话的程度，这人显然也绝对不是白的，当时指不定发生了什么呢。
他忽然对云雀恭弥这个在走廊里碰面，连招呼都不和你打一声冷着脸就走过去的工作狂人充满了同情。现在想想，就算是频繁在行政处会议上旗帜鲜明的反对自己的那张盛气凌人的嘴脸也似乎不是那么可憎了——自然，原因是因为他找到了比这份瞧不起人的傲气劲更为可憎，不，正确来讲是可怕的源头。而这种可怕的感觉偏偏无人理解，只能自己一个人硬抗——毕竟面前这个男人在大多数的时候还都算平易近人的好青年，在总部的人缘说实话相当不错。就算你贸然说这位阳光俊朗的帅小伙实际上是个有着性〃虐〃待倾向的变〃态狂，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在那一瞬，他似乎忽然理解了最近策略室频频出动山本武这个天灾的理由——反正留在身边也碍眼，不如找个地方消耗一下这个疯子的精力，没准还能变得老实一点呢。
理解到了这一层面，陪着他继续说云雀恭弥的坏话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当机立断的决定结束午餐，端起盘子起身就要走。
山本武本来正半死不活的软塌塌趴在桌上，一看他座位边有响动，立刻机警如同猎犬似的猛地弹起来。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力道没轻没重差点把他拽了个趔趄。他回头刚要发作，手中托盘就被男人抢了下来放回桌上，语气软塌塌的恳求道：
“呐，别急着走嘛。再陪我一会，一小会就够了。拜托了狱寺，我知道你最好了……”
“放手。”
“你先答应多陪我一会嘛……”

　　男人望着逐渐走进的云雀恭弥，嘴角带着快〃意扭曲着抿起来。眼中带着某种像是能把人开膛破肚的残〃忍眼神，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异常清晰的缓缓道：“那家伙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说什么做这种事根本没什么好开心的？别开玩笑了，你根本不明白。狱寺，你帮我，现在在这里做给他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低头，“别忘了叫得愉快一点哦？”
“神〃经病！”狱寺隼人被他卡得肩膀生疼，愤而骂道：“你他〃妈真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


他只模糊的看见远处的男人顿下脚步微微皱眉，之后刷的扬手，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一道银光匹练似的陡然擦亮，击打人体的沉闷声音传来，他只觉得肩上重量一轻，几秒过后，身后传来沉重的躯体倒地声。他这才长舒口气，满头冷汗的咣啷靠在了椅背上，只觉得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浩〃劫。云雀恭弥脸色平淡的收回手中的钢拐，走到他身后拎起地上旧伤裂开、把胸前绷带染得一片殷〃红而昏迷不醒的男人扛到肩上，之后照例一脸漠然的向他点头示意：
　　“抱歉。他刚才打的镇静剂药劲没过，现在情绪很不安定。语出冒犯，得罪了。我明天会让他向你赔礼的。”
他为这种峰回路转的发展目瞪口呆，下意识点了点头，就连刚才自己有多火大全都忘了：
“啊……啊。倒是没关系啦……”
云雀恭弥的脸色不知为何微微一沉，似乎有点烦躁的样子瞥了他一眼，刚才的恭谨态度顷刻间荡然无存，冷冷扔下一句：“告辞。”之后头也不回，迈着完全看不出肩上扛了一个大男人的稳健步子径自走了出去。
他坐在原地，感到整件事似乎夹杂着某种误会，却又一时摸不准究竟错在哪里。
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像是要散架似的，扭一扭脖子都觉得一路疼到脑袋尖。
这不禁使他想起很多年前，他刚开始摸剑的时候每天被老爸按在道场摧残，常常一天下来累得烂泥似的趴在地板上喘粗气，两只手被竹刀柄磨得全是水泡，稍微一碰就钻心的疼。他小时候不理解凭什么其他人泡在电玩店里的时候，自己要在道场日复一日的每天打几百次枯燥到令人发指的击面，因为一次微小的失误刀柄脱手被老爸厉声训斥。所以他在15岁之前，最讨厌的东西就是剑道。到学校连碰都不想碰一下，唯一的社团活动就是玩命的打棒球。像是站在本垒板上高举双手迎接队友的拥抱时，能从晒得人脖子生疼的骄阳下找到生存的实感一般。
而讽刺的是，那个世界最终与他无缘。
到了现在，他唯一能信得过的东西就是手里的这把刀——这也是他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唯一本钱。不同的是，这次在战斗中再失误，没有人会猛地拽过他的耳朵大骂着训斥他冗余动作太多，手腕不够灵活，战斗时东张西望注意力不集中，或者太过依赖成式动作僵硬。
没有人。
他今年生日的时候，正赶上含辛茹苦将他养大成人的老爸去世。他知道老家伙可能是他这辈子见过手腕最高超的剑客，不可能死在交通事故或者其他什么人手上。事实上，医院出具的死亡证明上完整的写明了死因为急性脑溢血引起的颅内出〃血，一点可疑之处都没有——这种症状如闪电般的来袭，往往半个小时就能致人于死地，发现的时候通常为时已晚。他一半自责一半愤懑，没法找人报仇也失去了前进的目标，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简直能把人逼疯。

这帖真是奇妙（单纯测试会不会被删）

今天先更到这里，明天继续。
感慨：一边发文一边改……！某些药名加了分割线也没用简直岂有此理！
…………那么接下来，我们来考个据。（苦逼脸）
■ 巴勒莫的八月，太阳究竟几点落山？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我从前可能没办法回答，但！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它！！
《巴勒莫日出日落黎明黄昏时刻表》！

从这里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巴勒莫的八月，太阳落山绝对已经超过了20点！所以就算是8018在不到8点的时候出门，看到天还没黑也完全不是问题！！
■ 严正声明。
我绝对不保证文章出现的任何地名、人名、枪械、地理、政治等等等等一系列东西可以直接拿去大学论文里直接使用。我是创作的，或者说，是我瞎编的。正因为是我胡编的，所以完全没有一毫克真实性可言，就是一团废渣。我是为了让读者看得爽故意这样写的，请不要深刻探究里面东西的可信性，也不要试图与我探讨，谢谢。
■ 最后我们来设个定。

注：（以下均为妄想，即胡扯）
　　① 在LSR体系中，策略室室长为云雀恭弥，机要调查局局长为狱寺隼人，自然，在一般体系下这两个职位当然是有其他人在坐。
　　② 二老板对策略室的干涉范围有限（室长独裁制），前者主要能干涉的部门是行政部与技术开发部。
　　③ 决策会议需要由特别对策组主任、情报处处长、以及策略室长三名大头出席。这个会议因为能决定家族的战略走向、位置十分重要，所以通常被下层人员戏称为首脑会议（Skull Session）。意喻为：明明大BOSS并不参加，但是却……是策略室崇高地位的代名词。
这边要怎么说呢…………不行这里还得再上一个图。

首先呢，彭格列的家族体系是由首领，门外顾问，二老板这三大块组成的。我比较喜欢叫他们大总统，元老会，和行政处长官。从首领到最下端的流氓，一共是五层绝缘层，有效的规避了任何有可能的极密泄露，当然啦，平时咱们只探讨支部长以上级别的问题。通常体系中，（我设定）这群人除了59以外全部都是大区支部长。80管美国，18管远东，这里可以叫它RR体系。但是这个LSR体系就能看到（翻回前图），18只是总部地方官僚，80更是末端的末端，只是实力暴强，59是机要调查局长官，最关键的二老板……保密。嘛，这些都是文章的附属产物，有好这口的可以来和我切磋，但谢绝恶意骚扰。
感谢观看，收工啦。

LALALA～～测试测试，发了100次都验证码错误，本帖测试是度娘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什么不用啊？”女子穿着正式的西服上衣与一步裙，戴着角质眼镜，头发草草盘在脑后，语速很快：“要是按照老板你的标准，这药基本上就不用吃了——来来，在这里坐下，起码把今晚的分量吃了吧？”
　　山本武瞪着这个女人看了好一会，最后终于在记忆的角落里捞出了和她有关的情报。
　　“你是元老会的常务秘书……欧蕾加诺？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人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这不是行政处第一号情圣山本剑豪吗？您今晚来这里做什么？又是泡妞？”
　　他现在第一次对自己平素留在部分女性同僚间的恶名感到后悔了。因为那位不光现在在乖乖吃药的病弱美人和他的女秘书，就连云雀都在用一种玩味的好奇目光打量着他。自然，这个效果是非常恐怖的。就在气氛仿佛会永远这样凝固下去的时候，转机忽然出现了。吧台后的酒保看到那位披着军大衣落座的男子，立刻走上前来打招呼：“请问……您今天想喝点什么？还是老样子？”
　　男人轻咳两声，扭头看了看正在不住摇头的欧蕾加诺，略一沉吟，最后还是笑道：“嗯……好吧。就一杯。”
　　“已经为您准备妥当了。”
　　他将摇酒器中的液体缓缓倒进倒三角形的鸡尾酒杯，之后从杯壁滑进一片青柠檬，沿着吧台推出酒杯：
　　“玛格丽特（Margarita），请慢用。”
　　云雀恭弥望着那只杯口沾盐的酒杯，脸上出现了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神情。既像疑惑，也像怀念，那是滚滚而来，令人难以招架却不由沉溺其中的——
　　既视感。


　　哎？你说你不认识我？小姐，别那么冷淡嘛。既然从此都要一起在这栋行政处大楼里共事了，名字什么的互道一下也无所谓吧？然后如果可能的话，能不能赏脸和我一起吃个饭？我知道有家餐厅的法式料理不错——什么，不喜欢吃法国菜？那么就挑你喜欢吃的好了，今晚下班后，在门口等你哦甜心……哈？你问我是谁？啊咧，我还没过报自己的名字来的？本人是这个月开始在策略室GRS小组就任的新干事，山本武，希望你——哎——你别走啊这位小姐，至少把名字和电话号码——
………………开玩笑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当口，室长阁下已经将文件数据草草的浏览过一遍。似乎是确定没问题，顺手把东西塞进文件袋，挟在胳膊底下扭头就走。欧蕾加诺见状匆匆吩咐司机将车开到酒吧门前，自己碰的关好车门，紧接着拔腿追了上去。这座酒吧位置坐落在半山腰，除了停车场的一小块空地以外，其余都是角度算不得平缓的斜坡。双向停满车子的窄道，入夜之后也没有路灯，全靠道路尽头酒吧微朦如星光的淡色光晕照亮。她明明是穿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跋涉，竟丝毫没有被那个背影甩开距离。像是帮忙开路似的，一直遥遥走在先她两步的位置，看得出来是在刻意照顾她。
这个人真是变了。
她推了推鼻梁上几乎快滑下来的眼镜，斟酌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云雀先生……您这次回来，就没有……觉得后悔吗？你看……毕竟和人比起来，组织是变得很慢的。”她一口气说完，登时觉得心里畅快了不少，这才有勇气继续把话说下去：“当年的那件事，老大虽然没明确这么说过，但我知道，他其实是默许的；少老板当时虽然不知情，但恐怕在接触家族事务期间，也多少意识到了也说不定。说实话，就算换做我在您的立场，我最好恐怕也只能做到像您一样……应该，比您还要过激吧。”
沿着山道缓缓踱步，不时有缓慢行使的车灯擦过身边，像是悬浮在深海中的浮游生物，在黢黑夜色中拖出一道道色泽流丽的虚幻轨迹。
“但就算过了五年，彭哥列还是彭哥列，这个组织的内在与本质没有任何变化。您真的认为，五年前选择放弃这里的自己，现在不会再做出同样的选择吗？”
云雀恭弥没回头，只是从鼻尖低低嗤了一声：“他让你来问的？”
“不，是我自己想知道。”
这不是说谎。沢田纲吉从他回来之后，与后者在非公务场合见面，这还是第一次。
“……不会的。”
对方似乎考虑了一下，却又仿佛毫无迟疑的，用轻不可闻，淡似喟叹的语气如是道。
“毕竟这次，我不是一个人。”
　　“……原来如此。”
听完他的说明后，身边的男人沉默许久，最后才望着面前的空杯摇了摇头，叹息般的低低感慨：“也难怪他会中意你……我多少能理解他的心情。不过看来他这五年多，到底还是没把那件事放下啊。真是……本来以为离开这里之后，那人能再选一种轻松点的活法来过日子呢。”
山本武将喝到一半的酒杯撂在吧台上，有些在意似的瞥了他一眼，却并没有说话。
夜已渐深，正进入酒吧的营业高峰期。门前熙熙攘攘走进来的客人数量愈发增多，远离吧台一侧的舞台上，伴随着阵阵欢呼与掌声，有乐队正式上台开始演出。钢琴的几个跳音之后，奏响的赫然是一首轻快俏皮的爵士小品。伴奏有大小提琴、小号、萨克斯，几种乐器组合起来就能产生玄奥深刻的组合。他甚至从余光瞥见一位穿着小礼服，大波浪卷发，轮廓深邃性感的女歌手施施然走上台去，似乎要在这曲结束之后开始正式演唱的样子。
但就算如此熙攘盛景，不知是不是刻意清场的关系，吧台边依旧只有他和身边这个来头不小的年轻男人两人落座，显得十分冷清。
对方在大衣下穿了一件细条纹衬衫与开襟马甲，扮相十分优雅，放出去可以瞬间杀掉一大片待字闺中的未婚少女。


　　“……其实在从前，有新干部晋升或者匪帮的小字辈要加入家族时，从来都是由直属上司领着来喝一杯酒的。”见他对周围感兴趣，男人非常耐心而且一点都不嫌烦的向他介绍：“这家酒馆别看现在翻新成这个样子，其实从建立伊始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快有六、七十年历史了。九代目就对我说过，当他还是愣头青小伙子的时候，那些一把胡子的支部长们就津津乐道的热衷于向他描述当年这家‘海潮之声’的盛景——留声机里流淌的蓝调啊，被人手磨得光滑却依然凸凹不平的吧台啊，二战后风靡一时的调酒自由古巴啊，左翼的共产主义者与激进右派独立运动骨干一言不合甚至动用军队卯起劲来互殴之类的……全部都是些陈年往事。”
“当时，能得到上司的青睐请你喝一杯酒，还是相当光荣的事呢。”他并无恶感的向男人一笑，像是在澄清自己毫不在意他之前毫不尊重的态度似的：“这里面有很多说法，十几年前甚至还有专门的总结表格在家族内部流通呢。比如莫斯科骡子（Moscow Mule），大意就是让你勤勤恳恳脚踏实地的做事；戴可丽（Daiquiri），多加等待，机遇自会来临；阿玛雷特亚历山大（Amuretto Alexander），马上将有升迁机会；红眼睛（Red Eye），你手下的人可能开始对你感到不满了，需要及时应对——看着虽然都煞有介事，其实还是随意性或者耍人的成分比较多。我就听人这样说过，从前有个倒霉鬼被上司请了一杯百万美金（Million Dollar），结果不出半个月，这家伙就栽在一件受贿的案子里被人拽出去背黑锅坐牢了——”
“那么？”山本武听不得这么多废话，表情有点险恶的皱着眉头：“下官这次异常荣幸的得您请了这杯银色子弹，莫非含义就是早就您看我不爽，煞有介事的准备之后，终于决定赏我一发枪子给个痛快？”
　　

　　云雀恭弥在与沢田纲吉做过短暂告别与事务性的确认之后，被对方难得的多说了句闲话“我知道你带那小子来是想来护送我回家的，但是我个人觉得没有他反倒比有他更有安全感，所以你大可以把这条疯狗牵回去了”——如是这般，令他严重质疑山本武这个男人身为保镖的存在意义。事实上，就算他拿大工作量狠压了三个月，一旦稍微松开手里的缰绳，对方就会像出笼的猛兽般眼神发绿的四处狩猎——这是好听的说法。事实上，对方在他这里屡屡碰壁之后最近有些自暴自弃的趋势，已经开始逐渐恢复从前被女性职员们称为“行政处之狼”那种来者不拘，只要看着对路就能上床，完事之后给钱走人第二天还能精力充沛出任务的本性了。
简直岂有此理……
看他资料上的履历，似乎在世界各地做过很长一段时间雇佣兵——这还是他自己说出来的。单看写着“山本武”这个名字的护照就是那么干干净净的一本，除了日本出境意大利入境两个章以外什么都没有——简直像是自己在见到他之前，这人一直都老老实实窝在日本买寿司似的——加入家族之前长达十年的资料全部空白，相信如果他本人不想说，就算是自己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休想查出半分端倪。
不知为什么，感觉相当不公平。
他这十年的履历人生，在之前几件事里揭露得一干二净。相比之下，他虽然知道那个男人看似大而化之实际性格敏感又神经质，就连睡觉时刀子都不离身，稍有风吹草动立刻眼神幽幽的骨碌翻身坐起来抄家伙，清醒得就像没睡过似的——自我中心从听不得人劝，由着性子恣意妄为，见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弄到手，否则就算拿刀劈了也肯定不让给别人——这种傲慢与道德洁癖，还有时不时会突发的，骨子里让人看得心寒的癫狂狠辣特质。他甚至怀疑，这个人和女人上床时不记人脸与杀过人也不确认相貌的毛病根本就是同出一源，根因在于，那男人根本就没把性爱与杀戮当成是多重要的事情，玩一玩也就过去了。
这点和他不同。
他杀过的每一个人，自己都记得。清晰到甚至有人来寻仇时，还能完完整整的回忆起对方死往前种种细节的程度。
他不知道这和山本武比起来，哪个算是更异常一些。或许他和他都算不上正常人，所以偶然在茫茫人海中擦肩而过，才觉得彼此看起来有着诸多共同之处，情不自禁的被吸引过去也说不定。但他断是没有那个男人的气魄，只为了把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拽出来，牵连几十条人命不算，甚至连他本人的命也舍得搭进去。他想，这次是自己先屈服了。如果那人没有找到他，或者他在双方角斗时没有放弃抵抗的话，以对方的性格，只怕会毫不犹豫的照着他的脖子来上一刀，之后若无其事的换个身份，继续过十年来过惯的生活，或许事后连他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这个人，太不把他人当做“人”了。
他自己完全没认识到。


　　不，或许没意识到还好。真正认识到以后，那种性格缺陷说不定会发展得更严重。他时常把自己当成局外人来看问题，所以看得比常人透彻。通常来说，这种玩世不恭的轻佻之人，是绝对得不到幸福的。自己没有幸福，自然也就无法给予他人幸福。他将注定终其一生孑然一身，最后孤零零的死在对他人与世界的讥讽中，冷冷清清的上路。
本该，如此的。
但事实上，那人却把他从持续十几年的恶性循环中拉了出来。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他，人可以自私，可以为了自己抛弃一切，没有任何事需要他用一辈子去赎罪，也没有任何人他需要一辈子去愧疚。“为了自己而活”这话说得好听，但实际要做起来，若不是那样率性而为的人给他演示，他恐怕一辈子都学不来。
学不来，也没关系。
今后漫漫的人生，我还是要靠自己的双脚走下去。不是为了谁，不是去追寻谁——而是因为，我想要这么做。
如果能和那个人一起的话，我——
他走到吧台边，发现山本武手边放着一个空高脚杯，正在痛饮不知道第多少杯的威士忌。琥珀色酒液加球形浮冰，倒上1/4的金黄色阿玛雷特杏仁甜露酒就是教父（God Father），掺上一半的杜林标就是锈钉（Rusty Nail），就算什么都不加干喝，也可以叫威士忌雾（Whisky Mist）。但毕竟能喝出如此优雅意境的只是少数，正如他面前的醉鬼就如同大冬天在街边拉面摊上喝烧酒兑水的老头子一般，哈的一声痛快喝完，咣咣敲着桌子用日语向酒保吆喝：
“那边的——对对，就是说你，小伙子——再来一杯！”
这已经不是无地自容可以形容得了的感受了。他被气得全身哆嗦，冷静了半天蹬蹬两步走了上去，不容分说的劈手夺过山本武手里刚刚被续满的杯子，咣的砸在吧台上，没好气的冷冷质问道：“你今晚还有任务，不记得了？”
“你说啥？”对方操着一口令人听着就来气的九州腔，在众目睽睽下满脸醉意的傻笑着和他叫板：“啊咧？我记得刚刚那位我需要保护的大人物还亲口说‘让那小子保护缺乏安全感’来的，怎么这么一会就变样啦？那……室长阁下的意思是，我还是继续去……呃，执行任务？”
“闭嘴！”云雀一火大，跟着用日文吼了回去：“都听到了还有脸说？这不是在给你自己丢人，是在给策略室全体丢人！家族养着你，不是为了让你每天公费吃喝玩乐上女人的！你觉得自己现在这种德行，还有脸去给出钱养活你的大老板做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