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就开始啰！
（专门占一层为了说这句话……）

怎么办呢……（忧愁）
早知道我就保守的一点点粘了，下面的同僚们，12小时不出现我就当你们不出现了，在那之前我们先等吧。

　　但家人不同。
家是无论多么狼狈，无论怎样不堪，哪怕真的一无是处沦落到社会最底层，也能挺起腰杆昂首走进去的地方。
家人是有再令人羞耻的事情可以商量，有再痛苦不堪的事情可以倾诉，有再值得庆贺的事情可以与之共享的人。
他们永远不会嫌弃你，不会厌倦你。可能会有争执或者冲突的时候，但那最终会随着时光的洪流消隐无踪。再回首看便会发现，不知为何留在记忆中的，就算是苦涩也能变成甘甜，痛苦也能变成喜悦。当意识到那份温暖再也无法再次拥有的时候，他不觉得痛苦，只觉得全身上下被可怕的空落感填满。
仿佛少了一个必不可少的零件依旧兀自全速运转的机械，总有一天会面临彻底崩毁的命运。
但他不知道怎么办。
呐……谁来告诉我。
我究竟要……做些什么好。
他最后还是拗不过山本刚的犟牛脾气勉强答应今年生日时回国一趟，之后在对方反复威胁下同意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大事——‘不过女朋友什么的你总不能让我给你去大街上租一个，这次不可能啦’——最后无奈的撂下这番话后挂了电话。不过这之后他也睡不着了，连夜找到里包恩变更了4月下旬到5月所有委托的时间，连续加了几个星期的班终于空出了将近半个月休假。正想说回家探望老爸的时候要带什么土产回去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亲戚打来的电话。
突然到简直不可理喻。
他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直到连夜冲回家，仿佛最糟的预感化作现实一般，如同一柄大锤似的从头顶狠狠砸下来。
——他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过。
通常从这一段走过来的人会说，尽量不要想，越想会越觉得难过。照平时的样子继续生活下去，反正早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既然现在来了，无论再怎么勉强都只能硬着头皮去接受，时间会冲淡一切。
但他空出半个月的时间无事可做，每天独自一人面对着空荡荡的大屋，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想。
他从小就没见过母亲的样子。山本刚说是因为交通事故去世的，他也就如是当真了很多年。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样的话为什么家里一张可供回忆的照片都没有这种事，只是在当年，要他接受交通事故以外的说法无论如何都有些强人所难。这些年来在道上混，黑白两条线都有涉及，他也不是没试图追查过当年事情的真相。
可每每到最后一刻都不自觉的收手，面对一打档案资料犹豫半天始终不敢打开，仿佛那是什么绝对不能去碰触的东西。
他一直以来始终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在前两天却仿佛醍醐灌顶一般忽然明白了。
——他一直在等老爸告诉自己。
从小到大听惯了的，欢笑也好，怒骂也好，严厉的时候，称赞的时候，向别人自豪的说你看这就是我儿子的时候，向他恼火的说你小子怎么就是这么不开窍的时候。
那个声音能告诉自己的话，再也没有了。
“…………可恶…………”
依稀记得那一天老爸在电话里，向自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那我就在这边满怀期待的等着了——回见，阿武。”他当时困得要命，草草嗯了两声顺手按掉了通话键之后爬回了枕头上继续睡，完全不知道——
这句话，却是永别。

“他们唯一给我留下的就是生日和名字，还有就是天文数字的财产。”对方的神情很平静，语调平板到像是在学术发表会上阐述一种新的灌溉装置的工作机理一般毫无感情：“小时候被亲戚家收留做养子，总觉得他们在看的不是我，而是我代表的巨额财产。从那时开始我就觉得，人类真是虚伪的东西。上幼稚园的时候被老师说教，说是没有父母接送的孩子上下学回家要尽量团体行动，我当时和对方大吵了一架，结果到现在都讨厌人流聚集的地方。学生时代的记忆基本上就只有那种感觉，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任何帮助。”
对方回过头来，色泽深沉的墨色凤眸直直望向自己。
“所以，亲情这种东西，我不是很能理解。”
一瞬间，毫无理由的。
山本武忽然毫无理由的觉得，啊啊，面前这个人莫非是个很寂寞的人吗。
表面上坚不可摧强势冷淡，却连低下头去哀叹自身的不幸都不被允许，用高傲将寂寞碾在脚底的时候，自己只会觉得更加无助吧。
而连这种感情都不甚了解的这个人，才是远远比他……
更需要关怀不是吗。
“不过，虽然我无法理解。”
对方显然无从知道他在想什么，略显慎重的稍微停顿一下，之后字斟句酌的对他缓缓道：
“你的心情，已经充分传达到了。”
列车隆隆声中，他怔怔的看着那张清丽面容面向自己，笃定而坚决，冷淡然温暖，既像安慰又似警醒般，淡淡说出了这样有如救赎的话语。
“无需为你做过的任何事感到后悔，也不用去奢求自己去补偿你欠父亲的一切。他是在怀着‘你马上就要回来了’这种再高兴不过的心情中去世的，人生的最后一秒，没有任何一丝痛苦或者悔恨，不需要你去补足任何东西。我看过太多在死前仍未完成夙愿的人，他们往往是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理由突然失去自己的生命，在死前没有任何亲人或者爱人陪伴身边，却仍能毫无遗憾的笑着离开。相比之下，你父亲的一生，可谓完满。”
那张一直冷漠的美丽面孔，在这时，忽然向他展露出一丝慑人心魄的淡淡微笑。
“他已经有了你这么一个儿子，此生应是无憾了。起码换成我，我便会这样毫无牵挂的笑着离开。”
啊啊……我记得，他的确是说过呢。
挺起胸膛，向前看吧。
你是我引以为傲的好儿子，不论发生什么，你始终是我一生最大的成果。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那条路就是正确的。就算后悔也好，就算不甘心也好，始终都能咬着牙挺过来的，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你所追求的东西，就是我希望看到你追求的东西。
老爸，你……真的……没有遗憾吗。
我……就这样……
继续向前走……
真的……可以吗……？
　　

就在这时，忽然有几双白‖皙的细软指尖触上自己的脸颊。他眼前一片模糊的抬头，看见身边之人正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来，迅速的从他脸上抹掉一片水迹。晶亮凤眸中倒映着他一脸没用的窝囊相，冷哧一声，之后甩了甩手语气淡漠的如是道：
“别哭了。”
那一瞬，他忽然意识到。
啊啊，原来我终于还是哭了啊。
本来以为绝对不会掉泪的。
本来以为我可以释怀的。
抱歉啊，老爸。
一路走好。
眼睛发酸，眼前不知被泪水还是雨水模糊成一片，电车内的清冷白色灯光也好，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好，全部幻化做整整一片的浮光掠影发酵消失。车厢内寂静回荡的报站声好似蜂鸣音逐渐远去，他觉得身上一直超速运转的某个部分终于缓缓的停了下来，过热之后的负荷完全显现，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崩溃之前的悲鸣声。意识被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牵引着，向着黑暗无光的深渊迅速滑落。或许是错觉，或许是他的幻想。总之在世界彻底化作一片黑暗的前一瞬，他依稀在耳边听见了压得极低的清冽嗓音。
“生日快乐。礼物……已经送给你了，好好珍惜吧。”
在理解这句话代表了什么意思之前，他颓然倒在了电车的座椅上。
　　“先生，先生——！”
他被乘务员摇醒的时候，车厢内已经是空无一人了。他迷迷糊糊翻身从椅子上坐起来，却依旧无法正确把握现在的情况，只能傻愣愣盯着穿着乘务员制‖服的年轻女子。看得对方一时有点火大，于是没好气的告诉他本辆车行已经到终点站了，现在准备要回程，请您下车。
终点站……？
他反复沉吟了这个词几秒钟，之后抬头望出去。发现车门外的站台上挂着紫红色的E38的大牌子，明确向他表示这里是大江户线的终点站：光丘。这个地方实际上已经到了练马区，再稍微向北一点直接进入崎玉的管辖境内，要回新宿的话至少还要坐将近半小时的电车。
……我怎么……会在这里……？
等等……电车！
略显模糊的记忆一瞬间在脑海中炸开般复苏，他下意识的猛地扭头望向身边——很显然，那里是不会有任何人在的。他身上原本半湿的西装此时已经完全干透，可想而知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
啧，能在才怪呢……
他姑且先谢过乘务员，摇摇晃晃的从原地起身走出了车门，刚刚想到站台上的长椅上去坐一下的时候，放在西装内袋的手机忽然开始猛烈的震动起来——泡了这么长时间的水依旧能正常运作，可见里包恩在这次装备的采购上一反常态并没怎么放水。他慢吞吞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食指按下通话键，懒洋洋举起话筒：
“喂……？我是山——”
“山你‖妈个头——！！你小子还活着吗？！竟然还活着是吗？！为什么不干脆去死了算了！！老‖子我打了整整一下午电话你愣是不接，是不是害怕自己死得太慢了？！啊啊好的，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送你下地狱的人就在路上，你马上就可以毫无痛苦的去死了！！”
一阵能穿透人灵魂的怒骂声顺着话筒，简直能穿破耳膜一般轰然响起。
山本武皱着眉头把电话挪离耳边，堵住一只耳朵向着话筒里冷静的反问：
“喂喂，怎么了啊？态度这么激动，可不像你哦。”
对方显然没有他这么好的耐心，怒极之下刚想再开口骂几句，却仿佛意识到情况紧急一般咽了口吐沫把一肚子火气憋了回去。山本武此人在今天上午主持完葬礼之后就彻底与他断了联系，他本来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直到总部急件传来了一份带着硝烟味的情报之后，才猛地认识到情况有多严重——以这小子这两天颓废的精神状况而言，一旦被对方逮到生存几率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于是紧急号令关东一片可用的全部人手在东京23区之内拉网排查，务必在他与那个死神正面遭遇之前派人把他强行带离东京这个流弹四溅的战场。


“哈？”山本武听得一头雾水，皱着眉头反问道：“——什么意思？”
里包恩没好气的回道：“不知道？不知道还敢在东京这块地盘尽情的撒野？啧，你上次不是在新宿车站干掉了一个帮派份子吗？那家伙其实是川下组组长的儿子，最近这个川下组吞并了周围的几个小组织……啊啊，总之就是新宿这边的几个帮派联手，雇佣了那个在整个远东地区都赫赫有名的杀手『葬仪屋（UNDERTAKER）』来取你项上人头啦！”
他略感诧异的喃喃重复着这几个音节：“葬仪……屋？”
“喂拜托，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吧。”电话对面的哀号声透过无线网络，一清二楚的传到耳边：“在移动电话里要我怎么跟你说啊……不知道听总该听过吧？身份不明，性别相貌身材经历全部是迷，仿佛旧式影片里面的英雄一般独来独往、来去无踪的超一流杀手啊！嘛，虽然外面有人传说这家伙似乎是日本人，不过这也没什么根据，只是他日本的任务接得比较多罢了……”
唯一清楚的只有一点——但凡被他解决的目标，尸体的脸上统统会盖着一条崭新的白色绢制手帕。无论死状如何，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却都是满足的。那种明明是杀人者却又异常细致仔细的态度，简直如同承办葬礼的殡仪业者一般，久而久之便被人冠以『葬仪屋』这个名字。
“嘛，虽然也有人说UNDERTAKE不过是‘死神’的另一种叫法就是了……”里包恩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继续说下去：“事实上也是。被他盯上的人毫无例外统统全部去见上帝了，叫不败死神也没什么不可以嘛……啊，话说回来。他找上你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要避风头还是趁现在立刻回来……你听见没有，山本？喂，山本武！”
话筒对面杳无回应，只能听见电车进站的报站声带着回音冷冷回响。
任由手机从手指间悄无声息的滑落地面，男人将他的另一只手伸到眼前缓缓张开——被他在手心里紧紧攥‖住的，是一张毫无修饰的白色手绢。纹路中渗着雨水泪水，斑斑点点的晕开一大片，崭新的手帕颜色已经很难用纯白来形容。
地下没有风，只有一辆辆电车从眼前停下驶离。但就算如此，带来一丁点的空气流动都能让他觉得手脚冰凉。
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况，他这才从模糊不清的记忆中回味出一丝不自然的感觉。
比如对方手里的那本书……因为实在太有个性了，所以他记得很清楚，是三岛由纪夫的《鹿鸣馆》。
那本书上密密麻麻大段大段的章回体铅字，在脑海中一闪而逝。
可我记得，《鹿鸣馆》分明应该是戏剧剧本来的……
一种难以言喻的战栗感猛地窜上背脊，他的脑子嗡的一声立刻乱了。
——难道说……？！
他在28岁生日收到的最珍贵的一份生日礼物，是他自己的性命。
而且，还是由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心血来‖潮之下随手送出的。

说到一半听到电话对面的声音忽然静了下去，他当时就有点后悔。他也知道老爸不过是想找个借口见自己一面，不是因为他是彭哥列手腕最强的剑豪，不是因为别人加诸于他身上或荣耀或恐惧的无数光环。他想见的，纯粹只是他本人而已——山本家的儿子，竹寿司的继承人，山本武。
他曾经目睹过无数实力强横的一流高手从战场归来，或平安无事或伤痕累累。战死沙场者有，不治身亡者有，落下终生难愈的残疾者也有。他相信自己如果哪天在一场恶战中被卸掉了一只胳膊或者干脆伤到了脑袋变成白‖痴，家族会在下一秒钟从财政里面拨一笔抚恤金然后把他一脚踢开。将军戎马半生，最后得到的只有户头上的几个数字，剩下的什么都没有。这虽然残酷，但他早有心理准备。既然已经决心过这种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就要有用今天赌未来的勇气，就要有把一切交给运气裁决的觉悟。
但家人不同。
家是无论多么狼狈，无论怎样不堪，哪怕真的一无是处沦落到社会最底层，也能挺起腰杆昂首走进去的地方。
家人是有再令人羞耻的事情可以商量，有再痛苦不堪的事情可以倾诉，有再值得庆贺的事情可以与之共享的人。
他们永远不会嫌弃你，不会厌倦你。可能会有争执或者冲突的时候，但那最终会随着时光的洪流消隐无踪。再回首看便会发现，不知为何留在记忆中的，就算是苦涩也能变成甘甜，痛苦也能变成喜悦。当意识到那份温暖再也无法再次拥有的时候，他不觉得痛苦，只觉得全身上下被可怕的空落感填满。
仿佛少了一个必不可少的零件依旧兀自全速运转的机械，总有一天会面临彻底崩毁的命运。
但他不知道怎么办。
呐……谁来告诉我。
我究竟要……做些什么好。
他最后还是拗不过山本刚的犟牛脾气勉强答应今年生日时回国一趟，之后在对方反复威胁下同意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大事——‘不过女朋友什么的你总不能让我给你去大街上租一个，这次不可能啦’——最后无奈的撂下这番话后挂了电话。不过这之后他也睡不着了，连夜找到里包恩变更了4月下旬到5月所有委托的时间，连续加了几个星期的班终于空出了将近半个月休假。正想说回家探望老爸的时候要带什么土产回去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亲戚打来的电话。
突然到简直不可理喻。
他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直到连夜冲回家，仿佛最糟的预感化作现实一般，如同一柄大锤似的从头顶狠狠砸下来。
——他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过。
通常从这一段走过来的人会说，尽量不要想，越想会越觉得难过。照平时的样子继续生活下去，反正早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既然现在来了，无论再怎么勉强都只能硬着头皮去接受，时间会冲淡一切。
但他空出半个月的时间无事可做，每天独自一人面对着空荡荡的大屋，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想。
他从小就没见过母亲的样子。山本刚说是因为交通事故去世的，他也就如是当真了很多年。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样的话为什么家里一张可供回忆的照片都没有这种事，只是在当年，要他接受交通事故以外的说法无论如何都有些强人所难。这些年来在道上混，黑白两条线都有涉及，他也不是没试图追查过当年事情的真相。
可每每到最后一刻都不自觉的收手，面对一打档案资料犹豫半天始终不敢打开，仿佛那是什么绝对不能去碰触的东西。
他一直以来始终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在前两天却仿佛醍醐灌顶一般忽然明白了。
——他一直在等老爸告诉自己。
从小到大听惯了的，欢笑也好，怒骂也好，严厉的时候，称赞的时候，向别人自豪的说你看这就是我儿子的时候，向他恼火的说你小子怎么就是这么不开窍的时候。


“我啊，今天过生日哦。”
云雀恭弥条件反射的开始回想自己脑海中一摞厚厚资料第一页上，写在姓名性别身高体重附近的那几个印刷体数字，之前因为是没什么用的信息所以记忆十分模糊。此番尽量回想之下，他花了足足将近十秒从自己的脑海中调档，终于回忆起那上面的标识的确是——Birth：24th April……
不就是今天吗。
与其说巧合，不如说已经到了让人很难相信是巧合的刻意境界。
强忍住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确认的冲动，他尽量稳住面子上的淡漠表情，不咸不淡的开口说道：
“……是吗。”
山本武对他用冷淡都不足以形容的反应毫不在意的样子，自顾自的继续开口：“我有好几年没回过日本了。这次本来也没打算停留这么长时间的……或者说，要不是老爸说趁着这次回国要帮我庆祝生日，我肯定是不会回来的。”
对方说到一半扭头看他，像是要征得他的同意一般，带着神智不清醒之人惯有的那种茫然表情，向他喃喃问道。
“说不定我不过这个生日……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极限了。
云雀恭弥拿着书的一只手腕微微一颤，却仿佛在顾忌什么一般，始终没有采取下一步行动。他略显浮躁的推正鼻梁上的平光眼镜，映入眼中的风景与平时不同，仿佛罩在玻璃罩之中的异世界一般。他本人实际上视力相当不错，若不是这次行动的企划人坚持，肯定不会戴着这么一副愚蠢的东西上‖街来的。战斗正酣，视力上的一丁点偏差都足以致命。更何况这次的目标是有着赫赫凶名，纵横数年未尝一次败绩的绝顶高手。
他虽然也有自信不亚于对方，却对悄无声息解决掉对手这点心里没底。
要完满达成任务，这是天赐良机，也是最后的机会——
可……
犹豫再三，他最终还是没有出手。
甚至就连他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些什么。
或许只是不想让这一切，如此轻易的就……
结束掉吧。
列车轰鸣，呼啸而过。
　　“我……”
坐在他身边的秀丽男子静静翻过一页书，突然毫无预兆的开口：
“……没有父母。”
不算回答他的问题，不过却比回答他的问题更令人吃惊。山本武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子会接上他的话茬，而且竟然一脸无所谓对电车里随意搭讪的陌生人在说自己的身世。之前有些涣散的神智被这种冲击性发言霍然拉了回来，他愣愣的盯着对方恬静的侧脸，等着下文。
“他们唯一给我留下的就是生日和名字，还有就是天文数字的财产。”对方的神情很平静，语调平板到像是在学术发表会上阐述一种新的灌溉装置的工作机理一般毫无感情：“小时候被亲戚家收留做养子，总觉得他们在看的不是我，而是我代表的巨额财产。从那时开始我就觉得，人类真是虚伪的东西。上幼稚园的时候被老师说教，说是没有父母接送的孩子上下学回家要尽量团体行动，我当时和对方大吵了一架，结果到现在都讨厌人流聚集的地方。学生时代的记忆基本上就只有那种感觉，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任何帮助。”
对方回过头来，色泽深沉的墨色凤眸直直望向自己。
“所以，亲情这种东西，我不是很能理解。”
一瞬间，毫无理由的。
山本武忽然毫无理由的觉得，啊啊，面前这个人莫非是个很寂寞的人吗。
表面上坚不可摧强势冷淡，却连低下头去哀叹自身的不幸都不被允许，用高傲将寂寞碾在脚底的时候，自己只会觉得更加无助吧。
而连这种感情都不甚了解的这个人，才是远远比他……
更需要关怀不是吗。


差不多了（仰望）。
那么吸引我堕入修罗之道的罪魁祸首，本系列第一篇，《地铁》就到这里，根据惯例稍微评价一下。
首先！就算你在文章中看到作者自己的吐槽也不要吃惊，因为我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可能在原稿上吐槽过了orz
其次！本文以短篇看可能还凑合，但以长篇开端而言完全不合格。BUG多数，人物性格走形，说白了就是不知所谓。但就算这样它也是系列第一篇，不得已我们只能把它排在第一号。
最后！本楼后可能有度娘吐文，请以本楼为分界线，之后全部都是之前发送失败的那版，请狠狠砍下去吧。
这次的主题是什么呢……不知道有谁记得一部叫做《奇迹大江户线》（就是这类）名字的番？这片子主要做的就是把东京地铁那么一群站点全部拟人化。地铁是个很有魅力的话题，我记得当时shia说要写交通工具上的恋·爱·故·事，我为了挑战自我也跟着掺和了一脚，现在看来这时期的文可真的是………………（不予评价）
主要是想写“水灵灵的男人”这种主题，舞台在新宿一代，比较类似的感觉可以考虑一下DRRR，OP2那个灰蒙蒙阴森森的感觉。
主题曲采用银魂OST3的午夜hard-boiled风格！另外因为全文都在煽情所以只要稍微悲凉一点的什么都OK！（无责任发言）
其实我觉得这篇大家已经看到腻了（摊手）。
那么，感谢您看到这里！

你们大家抢毛啊啊啊——————————（抓头发）我还没完耶！哇啊后记被挤到第二页了怎么办orz不管了干脆直接回复
@鬼莓瑰
亲爱的，请准确估计你插的楼会被做掉的可能性喔= =
@执爱蓝颜
沙发恭喜！！！！！！（拉礼炮）感谢支持XD
@猫肉丸子11
哎呀呀………………（咂舌）不走运！真不走运！！这样，今晚其实还有一次机会，咱们再接再厉吧～
@darknanalove
我会尽可能的全部搬运过来的。RR不用说了？哎，LSR是一套大系列，话说我除了这个还有没写过什么？打算用一周搬到目前进度的地方，希望大家能支持新作LNT（用头像做广告中）。
@chorost
感谢支持XD还有沙发其实没必要那么认真啦（我真的已经不想说还有一次机会了orz）
PS：我靠我发现有点回复不过来了，这楼暂且这样，跟着旗帜走！大家跟我去开下个坑吧——————（忽然有种攻城略地的快‖感哈啊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