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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短篇恐怖故事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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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过敏。
忐忑不安的他吃了颗开瑞坦便倒头睡了。
等到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时候,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到了医院,医生粗粗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样。便开了些抗生素让他挂水。
第三天医生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这个病人瘦了。整个人的肌体明显凹陷进去。看来抗生素给不了他太多帮助。
罗恩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但在医生询问他病发前吃过或接触过什么的时候,他还是挣扎着在纸上写了:sin pub 。然后便再没知觉。
高医生决定用内窥镜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当他看清屏幕上的东西之后,忍不住胃酸翻涌。旁边的护士捂着嘴就跑去卫生间了。
  原来,内窥镜所到之处,从罗恩的喉管开始,腔壁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一个个凸起的白色小疱。乍一看像一粒粒小米,仔细一看,才会发现原来是成片的虫卵,有些许已经挣扎着露出了头部。这种状况布满了他的五脏六腑。
乃至**。
没有任何悬念,罗恩死了。
在家属的要求下,院方对其尸体进行了解剖,希望找出死因。
解剖之前,高医生彻头彻尾地把罗恩的身体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侵入性伤口。但当他第一刀划开这具男尸的时候,便后悔了。
此时的罗恩就像一个装米的袋子被人划了一条口子,皮囊下像白色米粒在重力的拉扯下嘶啦啦的涌了出来,晶莹剔透洒满一地。罗恩的内脏全没了,只剩一副干净的雪白的骨架,和一张沾满虫卵的皮。那虫卵就像与生俱来,完美的与人皮结合在一起,一眼看去仿佛珊瑚上面的凸状物,但是仔细一看,其实是想成千上万的白色小水蛭牢牢吸附在皮肉之上。
正在众人诧异不已的时候,地上的虫卵竟似有生命般,闻风而长,见光则发。不消片刻已有部分膨胀开来,顿时手术室腾起一片绿莹莹的蛾子。
高医生仿佛也被吓到了,身子一个踉跄,幸好撑住手术台稳住身形。
手术室的护士们哪见过这种阵仗,纷纷往大门冲去。他大喝一声:“不准开门!”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挡住护士们。
“如果这群蛾子放出去,也许会害死更多的人!”
众护士慢慢冷静下来。幸亏有口罩护住了口鼻,绿蛾子倒不会对他们造成太多威胁。大多数只是围绕着无影灯转悠。偶尔几只会飞舞到人群中引起一阵尖叫。
高医生抓起手术盘里的脱脂棉分发给大家,让众人把耳朵堵住,防止虫子钻进去。
到底是什么让蛾子突然破茧?温度,一定是温度,以及适宜的湿度。
于是,他让护士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然后用无水酒精泼洒地上的虫卵,并用干冰灭火器对它们狂喷。不一会就见到虫卵结冰,再没虫子破茧。依法炮制对着罗恩的尸体也处理了一番。空中的绿蛾子似乎破茧之后就如同常规的昆虫一样,再无特别之处,几罐干冰灭火器喷洒下来纷纷坠地被众人乱脚踩个稀烂。有几只爬上护士肩头的绿蛾子也被高医生眼疾手快地拍死。
在确定没有活动的蛾子之后,众人才走出手术室,让清洁人员对手术室进行彻底消毒灭菌处理。
家属对这样的尸检结果很难过,院方对高医生处理紧急事件的冷静很满意。
高医生坐在自己办公室里,脸色冷漠的像干冰灭火器喷出的零下70摄氏度的气体,哪怕是在刚才院领导暗示要给他升职之后。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兄弟姐妹们,别怨我……妈妈说过,每一批只能活一个。”
一只绿莹莹的蛾子空壳从他的耳道滑落出来,他轻轻地,轻轻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啪——!盖子盖上了。



IP属地:湖北1315楼2012-04-16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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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暴饮暴食的她,李兵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陪着。这么些年都过了,他的意见已经习惯性压在舌底。
    其实,李兵还有一个秘密,他一直没说,也不想说。结婚7年了,他们一直没有要孩子。早在三年前,朱敏怀上了。但是身为大小姐的她怎么忍得了生孩子的痛。她一句“还没准备好”,撇下从千里之外赶来的眼巴巴指望抱孙子的婆婆,一个人去把孩子打掉了。痛的撕心裂肺的她,回到家就拿李兵发泄,稍不顺眼就拳打脚踢,砸东西。以至于婆婆是什么时候哭着登上火车离开的也全无印象。就是在那段时间打闹中,李兵意外的丧失了生育的能力。这是他一年后才知道的。虽然性功能正常,但是他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所以,眼前这个女人做什么都不奇怪了。他只求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因为他相信,这样的日子,总会有尽头。也许他死,也许,她死。
    朱敏发现自己确实瘦了,但是除了胃口奇好之外,身体开始变得异常虚弱——就好像一个饿了很久的人。
    她怀疑李兵在自己饮食里面动了手脚,但是通过她处处留心,甚至安装摄像头监视,李兵本分的很;她又怀疑是最近吃的馆子有问题,于是换了几处吃饭,但是症状依然不得缓解。难道那次的医学报告有问题,自己真的得了癌症?朱敏想了想,悄悄去了省医院做了全面体检。结果还是一样,除了血糖有点低,其他一切正常。甚至连以前的脂肪肝也消失了,机体完全正常。
    她发现,有时候人真的不能强求。当初自己吃药、跳操、节食都没能减肥,现在莫名其妙就瘦了。除了胃口好一点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坏处。晚上去夜店high的时候也有男人跟自己搭讪了。不像以前,好不容易等来个搭讪的帅哥,结果是个鸭子。
    正好最近李兵出差多,朱敏也没闲着,除了吃饭就是跟野男人苟合。
    天知道,**是多么耗体力的事儿,正好今天勾搭的这个猛男又是能“干”的主,一晚上都四次了还没有停战的意思。
    但是现在出了个小问题:朱敏饿了。
    她总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提出要去吃饭的请求吧。何况,她那吃相,除了李兵恐怕没人能看得下去。现在已经是半夜4点了,就算要吃东西,只怕也只能去麦当劳了。想起麦当劳,朱敏的唾液就忍不住狂喷,以至于咽口水的声音太大被猛男听到。她面色一怔,马上呈现娇媚的一面,猛男倒也没在意,继续他的运动起来。
    算了,忍一忍吧,等天亮了再去吃。早知道就不来这种小旅馆了,连冰箱也没有。
    李兵接到**电话的时候,朱敏的尸体已经冷了,那个跟她鏖战通宵的猛男也被叫到局子里问话去了。
    李兵头一次看到他的岳父大人这样失魂落魄,时而肩头耸动,时而气的颤栗发抖。是啊,表面上看,这婆娘可是跟人偷情被人干死了呢。
    不过法医报告还了朱敏半点清白:她不是**死的,而是饿死的。
    当时李兵强烈反对解剖,他认为朱敏人已经死了,又不是谋杀,就不应该再折腾她的遗体了。看他这种举动,岳父顿时心生疑惑,强硬地要求法医把自己女儿的死因查个透彻。
    当法医划开朱敏的肚子,发现胃部空空如也,小肠也是,就像一个得了厌食症的人一样。皮下脂肪少得可怜,胃缩的很小。
    朱敏的父亲受不了女儿离世和死因离奇这双重打击,彻底崩溃了。朱敏的葬礼完全靠李兵一手操办。
    在灵堂内,李兵确定没有人会进来之后,解开了盖尸体的白布,脱掉尸体的裤子,用一粒红色的药丸放在朱敏的**处。约莫过了两分钟,几条长长的,白色绦虫从尸体**处钻了出来,紧紧裹住那药丸,甚是喜欢。李兵赶紧用瓶子把这几条绦虫装起来,然后把朱敏的遗体整理好。
    幸好,你们这群小家伙藏得好,我还担心解剖会发现你们。李兵一边想,一边捉住其中一只用力挤它的尾端。那怪虫喷出一点眼屎一样的半透明小丸子。好像是虫卵。
    走到外堂,李兵贴心的为哭红了眼睛的晓丹接了一杯矿泉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坚强点,小敏也不希望我们这么悲伤。”
    “李兵,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个好人,小敏这样对你你还能不计前嫌。”
    晓丹第一次对李兵这么温柔的说话,温柔得让李兵都有一点心软。但他还是镇定的,看着晓丹把那杯里的虫卵,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IP属地:湖北1317楼2012-04-16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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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医的毕竟胆子大。父亲并没有被吓瘫。倒是护士出身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个踉跄。
        他们夫妇二人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最近大姐牙齿磨损特别厉害。
      从此,便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定期为大姐补牙的不归之路。
      补过牙的人应该都知道,假牙价格并不便宜,虽说父亲只需成本价,但面对大姐十几颗需要定期修补的牙齿也会觉得吃力。所以,补牙的时间适时延长。而大姐,也尽力克制住吃牙齿的欲望。
      但对于她来说,那就像毒瘾。
      戒不掉的。
      没错,我的姐姐是异食癖患者。但我父母从来没有想过带姐姐去就医治疗。每当他们任何一方有了一丝一毫这样的念头,另一方一定会强硬的把它抹杀掉。这并不是为了保持姐姐的名誉。如果出于这个考虑,大可以去外地治疗。真正的原因在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父母倒说不上是重男轻女,但是他们确实很爱小弟。更胜于大姐。
      在姐姐4岁那年,父母怀上了第二胎——我。那时候正是计划生育开展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国营单位的职工尤其是着重抓查的典范。如果被捉住,是要强行堕胎的。但父母想法设法把我保住了。
      直到出生前一个月。
      父亲想要个男孩。母亲也是。为了保证第二胎一定是个男孩,于是他们悄悄利用职务之便做了一个B超检查。很遗憾。我是女孩。更遗憾的是,父亲和母亲一合计,觉得如果第二胎生下来,要怀第三胎风险就更大了,于是决定把我打掉。
      没错。母亲本是妇产科护士,在她指导下,父亲把我从母亲体内拿了出来。
      当看到我胯下没有传宗接代的那根条状物时,父母忘记了手术的艰辛与疼痛,松了一口气:希望下一胎能怀上一个男孩。
      我的尸体成了他们头痛的源泉。毕竟不是专业杀人犯,完全没有想好怎么处理。
      “不如,扔给院子里那条大狼狗吧。反正它吃东西吃的干净,没有人回去查它……”
      父亲想了想:“那得把血处理干净。我把他煮熟了,半夜扔到狗窝里。看着它吃完!”
      “对!煮烂点。我怕狗吐出的骨头渣子败事儿。”
      就这样,我由死胎变成了熟胎,盛在盘子里,端放在饭桌上。
      母亲刚堕胎,不能随意走动,于是父亲忙里忙外处理一些应该消失掉的东西,比如——煮过我的锅子。
      等到他们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我已经被4岁半的姐姐吃得只剩两只小脚了。
      然后,在父母瞠目结舌中,姐姐把我的两只小脚丫子塞进了嘴里。
      咯啦,咯啦……
      从此,姐姐就酷爱上了吃骨头。至今。
      另外,我也有我自己的秘密。其实我不恨我的姐姐,至少她让我俩融为一体,透过姐姐的眼睛,我也能看到世界感受生活。于是我常常坐在姐姐的肩头。
      就连姐姐去探望襁褓中的小弟的时候,我也正坐在姐姐的肩头。
      


      IP属地:湖北1319楼2012-04-16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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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你知道一个下半身刚刚被撕裂的女人要爬上三楼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么。我几乎是扶着栏杆倒退着走上去,这样可以避免大腿分开的程度太大。
        都是那个贱男人不肯戴套!我心里默默地骂着。今晚再去找你拿精神损失费!不然要你好看。
        开门的时候,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楼道也太暗了,通风窗外面明明阳光灿烂,可是光线照到窗口似乎就像拐了个弯不肯进来。这时候,我感觉有什么在拉我的裤脚。
        我低头一看,一个满身血污的孩子。正咧着嘴对我笑。
        啊~~~~我几乎是在发出尖叫的同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儿啊,你可别怪娘,你可别害娘。
        我默默念着。
        他对我咿咿呀呀地叫着,鬼知道想表达什么。不过他张开的双手大概是需要个抱抱吧。
        我打心底怕他把我给吃了,只好随他愿将他抱在怀里。
        他还和刚出生的时候一样脏,像个小猴子。他在我怀里乖巧的很,并没有像我预想地那样扑到我脖子上咬开我的血管。
        对了,还只是个小婴儿呢,哪来的牙齿。
        咯咯咯……估计是被抱的很舒服吧,他开心地笑了,然后把右手拇指放进嘴里吮吸。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一股暖流涌向我的眼睛,鼻尖顿时一酸。他是这么的可爱,为什么……我下得了手。
        所谓母子连心,他仿佛有了感应,用小手挠了挠我的下巴。
        母性,真的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一种本能。此刻我已经全然不去想他只是一个鬼魂,我轻轻的把吻,最真却又满怀歉意的吻,印在他的额头。
        他又笑了。
        进到家里,我用水把他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用真丝围巾把他包裹起来。我担心棉布或者毛料会刺激到他稚嫩的肌肤。不知道为什么,无数的关爱如泛滥的洪水激荡在我胸间。
        “宝贝,晚上我带你去见你爹地。”我意识到,这种幸福我应该与人共享。
        晚上,我觉得下体没有那么痛的时候便抱着孩子去了学校。
        校园里停着几辆警车,还有一辆救护车和我擦身而过。
        哪个倒霉鬼又出事了。幸好,我没把孩子尸体扔厕所里。不然,这警车就是冲我来的。我对着怀里的宝贝吐了吐舌头。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笑。
        我穿过那群围观的大学生们,该不会是有人跳楼了吧。我看了看地上并无痕迹。
        管他呢!
        电梯很空,也很迅速。
        很快我就到了22楼,郑俊的办公室所在之处。
        奇怪,怎么有**在向他问话。还有萧主任也在,面色凝重。
        我躲在拐角处等了好久,那群**才走。
        又过了一会儿,萧主任也走了。
        我看到郑俊一脸苦恼的坐在办公桌上,脚踏在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
        “郑老师……”我本来想阴阳怪气讽刺他一番,不过看情况似乎有大事发生了,我也是识时务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郑俊听到我的问话,先是有气无力的说:“没事,你快回宿舍去……”
        话说一半,他似乎辨识出来是我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双眼布满血丝,瞳孔屯满疑惑。
        “啊!你……是你……你要干什么!”他害怕得有些异常,反应如此过激,竟然站到了办公桌上。哪里像为人师长的。
        我顿时有些不屑。突然意识到他为什么如此害怕。大概是看到了我怀里的孩子。
        “瞧你那怂样!害怕吗……这是你的孩子,我给你生下来了。一个人,就在16楼的女厕所。我把他…生…下…来…了……一个人!”我故意拖长语音,加重语气。
        “啊……不……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别过来!”
        哼,只不过是个孩子,把你吓成这样。咬我告诉你这是个鬼婴,我猜你会当场飚尿吧。啊哈!我心里暗自得意。
        我慢慢地朝他走去:“你不要看看自己的骨肉是什么样子吗……就看一眼吧。”
        怀里的孩子似乎也意识到面前的男子是他的父亲,把头扭了过去。
        只是,头扭的太过了点……180°。然后露出诡谲的笑容,我分明看到,他嘴里尖利的牙齿闪着寒光!
        这下把我也吓了一跳。差点抱不稳他。
        郑俊看到这一幕,彻底崩溃,站在办公桌上倒退两步……正好踩到茶杯的盖子,脚下一滑,一个倒栽葱从窗户倒了下去。
        我的本能反应就是去拉他。
        可是……我的手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
        我去势太猛,撞向窗台,继而直接冲出了屋子。
        怎么回事,我穿过了墙体。
        而且……浮在半空中。
        郑俊的尸体正好落在警车上,那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的所在。
        我从这个位置望下去,正好看到16楼女厕里,医生护士正把一具面色苍白腹部肿大的女尸搬上担架。
        咯咯咯……
        一个童声在我怀里响起。
        


        IP属地:湖北1320楼2012-04-16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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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邻居
            运气不错!这么快就能找到新房子。价格便宜,小区绿化也不错。最关键的是:房东提供一个冰箱和一个雪柜,这下不用总是跑超市了。吕菲一边拖着黑黑的大行李箱爬着楼梯,一边想着。
            就是楼层高了点,6楼,又没电梯。嗐……想那么多,就这个价钱,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3楼。现在是周二下午3点,大家都去上班了吧。楼道里一个人也没有,旧式开放型的楼梯阳光通透,很像孩提时厂里生活小区的红砖楼房,弥漫着一种让人特有归属感的气息。
            累了。小菲放下箱子伸了个拦腰。
            刚把胳膊放下来,就看到身边站着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目光浑浊,胡渣稀拉拉的爬满下巴。
            着实把小菲吓了一跳。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小姐你是刚搬来的吧,我住6楼27号,姓周。”中年男子语气温和,彬彬有礼,削弱了突然出现的不适感。“要我帮忙提箱子吗?”
            小菲看他没什么恶意,出于礼貌报以微笑道:“这么巧,我住6楼28号,刚好在你隔壁呢。”
            “我听房东说了,隔壁房租出去。那天你来看房子的时候我看到你了。”周先生眯着眼睛,牵强的把嘴角拉向两边,感觉像是在微笑,但明明就只是牵动了那张老朽的脸皮。笑得让吕菲很不自在。
            “你是直接通过房东租的房子?那应该比我租的便宜。我是通过中介找的。对了,我姓吕,名菲。刚到这边工作,以后还要麻烦您多关照。”吕菲伸出右手与周先生礼貌地握了一下,被一手老茧摩挲的怪难受。
            “我叫周军,你叫我老周也可以。”周军也不容小菲推辞,直接拎起她的箱子上了楼。
            这是吕菲第一次见到周军,也是印象最好的一次。
            后来吕菲一直很困惑的是:为什么那天完全没有听到周军的脚步声?
            住了一个多月。小菲开始觉得这栋楼有些怪怪的。比如,很少看到人在楼里走动,偶尔看到几个大妈大婶在半掩着门做家务,一看到小菲走过,也赶紧把门关上。又比如,楼道里时常会飘动着纸灰,仔细辨认一下竟然是给死人烧的冥币。这个发现让吕菲浑身不舒服。又不是清明、鬼节,谁平时烧这个玩意儿。还有几户人家终日不见开门,但是经过的时候总会闻到烧蜂窝煤的一氧化碳味道,刺激得呼吸道很不舒服。时间久了,连最开始觉得舒服的阳光也变得白生生刺眼的锥子。
            哎……这是因为心境变了。
            至于6楼的邻居,吕菲自从搬来之后就只见过周军一个人。偶尔会听到隔壁传来砰砰的声音,至少说明周军不是一个人住,但他的另一半始终没有露过脸。而另外三户人家,则从来不见踪迹。除了门口报箱奶箱空了满,满了空说明有人在这里生活之外实在没有什么人居的痕迹。
            这天,小菲上夜班,快12点才到家。上了5楼才发现6楼的路灯坏了。她也没在意,便往上赶。走了两步才注意到,楼梯尽头有一双脚——一双光着的脚站在那里。借助5楼的路灯只能看到那人的脚和脚踝,看上去是个女人。但不确定。
            吕菲不禁放慢了脚步,轻轻地,慢慢地夹杂着犹豫。
            那双脚一动不动,似乎静静地等待小菲一步一步靠近。像是挑衅,又像是邀请。
            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长时间感受不到声音的声控灯,灭了。
            整个楼道沉浸在夜的潮涌中。
            强反差造成吕菲暂时的失明。一惊之下她尖叫一声。
            路灯应声而亮。
            那双赤裸的脚,不见了。
          


          IP属地:湖北1321楼2012-04-16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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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了定神才又走上前去。
              这哪里是一个女人?分明是个塑料模特。
            谁这么恶作剧,大半夜放这东西出来吓人。
              吕菲恼怒地踹了模特一脚。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个模特是假人,那刚才上楼的那个人是谁?
              不管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她猛然转身就要往家里跑。
              却看见,通往天台的门框浮现出一个老女人的脸,肩膀赤裸,似乎身体也是赤裸。长发掩面,却掩饰不住她“桀桀桀”的干瘪笑声。
              “啊——!”吕菲惨叫一声,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明晃晃的手电筒。
              随后听到周军的声音。
              “吕小姐,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鬼!有鬼!”吕菲猛地扑进周军的怀里抽泣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坐正身子。
              幸好周军也没说什么。
              这时候,小菲才发现天台上除了她和周军,就只剩呼呼掠过耳畔的风。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没有模特,没有连衣裙,也没有赤裸老妇人。
              在周军的搀扶下吕菲摸索着回了家。惊魂未定。
              接下来的一周,怪事越来越多。例如,半夜会听到墙壁砰砰作响。沉闷但清晰。仔细聆听声音来源,却又突然什么都听不到了。刚一放下悬着的心,那怪声又转变成指甲抓墙那销魂蚀骨的刺耳声,令人发狂!有时候会听到天台上有人走路的声音,咯噔咯噔,像是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在溜达,但有时候声音又会突然变得急促而连续,好像什么硬物在地板上被拖行。不知怎的,小菲脑海中浮现起那具塑料模特在月光下,在空无一人的天台上,跳舞。
              彻底让吕菲崩溃的是,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屋子里转悠。
              比如一块巧克力,吃了一半放在桌子上。第二天就怎么也找不到了。开始她还以为家里有老鼠。可是,难道老鼠连包装袋也吃?茶几上的水果似乎也莫名其妙在变少。虽然记不得确切数目,但是就是感觉食品的消耗速度明显比自己以往更快。还有一次,她回到家里摁电灯开关的时候,发现手上沾了什么东西,黑黑的。扭头一看,墙上竟然清清楚楚印着几个黑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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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楼
            2012-03-13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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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说一句

            ice兔子
            红衣厉鬼 7
            这着实吓坏了她。
              她请了几天假,决定把事情弄个明白。
              好容易碰到四楼一个大婶买菜回来,在过道里跟吕菲打了个照面。小菲对大婶微笑了一下,大婶大概也知道她是楼上的住户,也不像以前那样冷漠。回报了一个浅笑。
              “大婶,我想问点事儿可以吗?”
              大婶停了下来,大概早就知道小菲想问点什么。但有些犹豫:“你想问什么?”
              “我就想问一下,我租那个房子是不是……有点不干净?”
              


            IP属地:湖北1323楼2012-04-16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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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婶脸色渐渐苍白,嘴角抽动几下。然后左顾右盼,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小声对她说:“你那套房子倒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
                突然大婶什么也不说了,眼神充满惶恐,丢下一头雾水的吕菲转身进了屋。
                小菲扭头一看,周军正站在楼道另一端,冰冷的眼神能冻住外面不住下坠的雨滴。
                “周先生,没去上班啊?”吕菲觉得有些尴尬,便搭讪到。
                周军嘴里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冷漠地与她擦身而过,下楼去了。
                这天,她敲开了周军家的门。在这里住了这么一段时间,她还是第一次拜访周军。她总觉得那天大婶没说完的话跟周家有关系。如果旁敲侧击不能得到答案,不如直接面对来得痛快。
                周军竟然在家。看到吕菲,也没觉得惊讶。
                “吕小姐,找我有事吗?”
                “嗯。周先生,我可以进来说话吗?我有点事想请教一下。”
                周军短暂犹豫了一会儿,侧身让她进了屋。
                走进房间,吕菲才发现周家简朴至极,虽然是白天,但是两间卧室门关的严严实实,阳光只能从阳台的窗帘缝隙溜进来。没开灯,光线昏暗的客厅里就一个破旧的真皮沙发,一个木茶几,一张木桌三张凳子。甚至连家电也没有。不过在饭桌旁边,竟然摆放着一个灵位。一对电子红烛幽怨得像一双摄魂的眼睛。而灵位上的遗诏是一个中年妇人,眼角眉梢让吕菲觉得似曾相识。
                “这位是……”
                “是我夫人。三年前想不开,上吊死了。”周军平静的声音饱含无尽沧桑。也许多次向人陈述这样的事实已经变得麻木。
                “真抱歉。”吕菲在沙发上坐下来,接过周军递给她的一杯水。“周先生一个人住吗?”
                “我和我女儿一起住。不过现在她不在家。”
                “哦。对了,周先生,我想问一下您最近有没有在半夜里听到什么响动?”
                “响动?比如呢?”
                “我最近睡不好,总是听见天台上有人走路,而且墙壁还有砰砰的击打声,又或者是指甲抠墙的声音。”吕菲不知道下面的话该不该说。“我觉得,好像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真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墙壁的击打声是我女儿造成的,三年了,她每次做恶梦梦到妈妈死去都会吓醒。然后发狂。所以……实在不好意思,吵到你了。至于天台上的脚步声,我确实也没听到。要不,晚上我问问小薇,看她有没有听到吧。”
                “除此之外,我还在我房间的墙壁上发现了黑手印!”
                “是像这种形状的吗?”周军指了指自己的天花板。上面赫然也有几个“黑手印”。
              


              IP属地:湖北1324楼2012-04-16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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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菲不禁一怔:“怎么你家也有。”
                  “这是老房子,有时候墙上就会长出一些霉斑。大概是渗水的缘故吧。不是什么手印。吕小姐你想多了。”
                  “原来是这样。那可能是我多心了。”吕菲暗想,大概是自己神经过敏吧,把一些小问题全部累积起来,自己吓自己。
                  ……
                  告辞了周军,吕菲回到了自己家。但她回忆在周军家的事儿还是有一丝疑惑。她先是听到卧室里好像有什么响动。就像是有东西在床板上挣扎造成的一种不明朗却又很有力道的声音。就在她想仔细分辨的时候,周军突然起身,用腿抵着凳子在地板上发出更大的声音扰乱了她的注意。而且灵位上的照片为什么这么眼熟?再比如,为什么周军关门的时候,我总觉得他脸上浮现着诡谲的笑?
                  不对,那个照片我好像真的见过……等等,那不是那晚在天台我看到的老妇人嘛?莫非是我眼花?
                  唉……怎么这么困。算了,不想去想了。还是睡会儿吧。
                  吕菲头脑发沉,大概是这段时间精神紧绷,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于是她钻进卧室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的,她觉得有人摇她的肩膀。半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布满皱纹,头发花白的女人的脸。但是……好困。是梦吧……她又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又被一阵响动惊醒,迷迷糊糊看到一个赤裸的老女人在房间里游荡。再次昏睡。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
                  我睡了多久了。是半夜了吗。
                她看了看手机,下午三点半。
                  奇怪,我去周军家之前不就是三点半吗?怎么睡了这么久,还是三点半……不对!下午三点半为什么天还是黑的。我窗帘明明开着。
                  吕菲再确认了一下时间,确实是三点半,墙上的挂钟也是三点半。她第三次看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日期不一样了,已经是第二天。
                  她满怀疑惑的推开窗户,原来窗外阳光灿烂。只是窗户玻璃……被人漆成了黑色!
                  是谁干的!
                  吕菲彻底怒了,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疯狂的往地板甩去。
                  砰!一声炸响。
                  让她的情绪得以发泄。
                  咚咚咚……有人敲门。
                  是周军。
                  “吕小姐,你发生什么事了吗?”周军一脸紧张关切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这让吕菲觉得恶心。她讨厌这种表面上嘘寒问暖实际上是看热闹的态度。
                  “没事。”吕菲的冷漠让周军有点自讨没趣。她正要关门,却被周军的话牵制住了动作。
                  “我昨晚问过小薇了,她说:‘她也有听到天台的脚步声……她觉得那是她……妈妈。’”
                  小菲愣住了。原来不止她自己,还有别人也感应到了。
                  周军推开门,平静地对小菲说:“其实,你这房子之前就有好几户人住过,不过都没有住太久,就匆忙搬走了。我一直不知道原因。直到你给我说了那些奇怪的事情,我才意识到——也许真的有问题。”
                  吕菲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但是还是问道:“什么问题……难道,真的有鬼?”
                  周军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我一直对自己说,她已经走了。没想到,她还是放不下。都说自尽的人难入轮回,会一直在往生之地徘徊是吗?我好想她。可是……总也见不到她。为什么,她会见你,见我女儿,就是不见我?”
                  周军沧桑的脸上涌现出无比的落寞与哀伤。
                  “周先生,你要节哀。毕竟都那么久了。如果……如果真的是你太太的鬼魂,我该怎么办?”
                  “给你这个。”周军拿出一把藏刀上面布满密宗的符文。“我早年去Tibet旅行一个僧侣送我的。如果……真的危害到吕小姐的生命,就请你结果她吧。”他渐渐低下头去,看得出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吕菲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放心,我如果遇到她再不会慌乱了。我会跟她好好谈谈。万不得已……我才会用这个。”
                  送走周军,吕菲坐在床边摩挲着藏刀。眼中,一缕恨意。
                  为什么缠上我!我什么都没做。
                  到厨房里随便做了点东西吃,喝了点水,已经是晚上了。
                  奇怪的是这两天真的太累了,困得厉害。
                  吕菲把刀藏在枕头底下便昏昏睡去。
                


                IP属地:湖北1325楼2012-04-16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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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掉下来多久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有多久才会被搜救人员发现呢?
                    时间……对了,我手机应该在左边裤兜里。我试着用手一摸,果然在。
                    我掏出来,按亮屏幕:2008-5-12,15:53。距离我们掉下来约摸有1个小时了。
                    如同我料想的一样,手机根本没有信号。我赶紧把手机设置成离线状态,避免频繁搜索信号造成电量浪费。
                    接着我举着手机往上照。这才弄清楚为什么胖子说话离我那么近我却摸不到他的身体。
                    原来他是倒着掉进来的。脑袋对着我,眼睛、面颊浮肿得厉害。嘴巴也合不上,有口水滴落下来在空气中拉成亮晶晶的丝。
                    他看到光亮似乎欣慰了许多:“江小姐,看到你真好。”
                    “我也是。”我总算知道活在黑暗中的人是多么可怜,是多么应该得到关爱。“胖哥,你还好吧。我看你的脸好像很难受,确定没受伤吗?”
                    “应该没有,我没感觉到有出血。就是倒吊着难受……”
                    是啊,倒挂一小时了,头部血管恐怕胀到极限了。
                    我突然想起了黄家两兄弟。便动了动手机。
                  这时我看到就在离胖子大概三米多的斜上方,有一双脚。一只鞋子已经脱落,另外一只挂在脚上。我认得那鞋,那是黄朗。而脚的上方,岩壁已经合拢……
                    我当时眼泪就情不自禁的飚出来,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可惜无能为力。
                    “呜呜……呜呜呜……黄朗他……呜呜……”
                    胖子大概猜到我看到了什么,连忙安慰我:“别哭……千万别哭……这种时候哭起来会消耗大量的体力。江小姐你一定要坚强,活着等到救援队伍!”
                    我好容易止住哭声,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涌。这跟听到晓兰掉进深渊的消息不一样,我们总会用好的状况来安慰自己。看不到确切结果,就有希望。
                    哪知道我刚把手机晃了晃,我就看到胖子脸色大变。我赶紧把手机照回刚才的位置,顺着光线看过去。黄强果然在我的左边,也就两三米的位置。眼睛闭得紧紧地,脖子歪向一边,好像在安睡。眼镜滑落到一边,也没用手去扶。看上去是如此安详,没有任何外伤。直到我把手机照到他的下身……他的腹部被尖利的岩石刺穿、抵开、割裂、磨烂。肠子、大便、血浆沿着石壁淌了不知道多远。两条腿已经断了,流出来的肠子被风吹着轻轻的晃动。因为风一直是从地底往上吹,所以我和胖子一直没有嗅到浓浓的血腥味儿。
                    “哇……啊……呜呜呜……”胖子终于崩溃了,止不住放声大哭。“呜呜……哇……”
                    一听他哭,我也忍不住了放开喉咙就嘶声痛哭。
                    胖子的眼泪、鼻涕、口水全都往我脸上招呼,我也管不得那么多,好像哭得越用力,这一切就会消失不见;好像哭得越用力,时光就会倒流;好像哭得越用力,人死就能复生……
                    殊不知,越是悲恸的哭喊,越是惊扰到那些不愿离世的幽魂。
                    这次痛哭是以另一起悲剧结尾——我在拿手抹去脸上的胖子的口水的时候,手机掉了。
                    正当我觉得手里一空,暗叫不好,已经晚了。
                    眼光追着手机往下望去,只看手机在岩壁上蹦蹦跳跳了好一会,噗……一声不见了。
                    世界再次一片黑暗。寒风似乎刺骨起来。
                    恐惧战胜了悲痛。
                    胖子渐渐平息下来,努力吞着口水:“刚才看手机掉下去似乎这个岩缝并不深……而且它落地的撞击声好像有点不一样。”
                    我正在为自己的鲁莽懊恼不已,听到胖子这么一说,我也立即把思维放到分析我们所处的环境上:“对,我也发现了,似乎……对了,那个声音应该是水声!难怪这里的空气这么冷,下面应该是有条暗河!”
                    我突然灵光乍现。而我的想法也得到了胖子的认可。
                    “难怪空气中有隐隐的呜咽声,之前我还以为是谁在呻吟。而且据我观察,这个岩缝好像是喇叭状的。越到下面越开阔。”胖子沉思了一下。“我觉得,如果要求生估计只能往下走了。我的身体被卡住,而小腿卡得特别紧,我猜岩壁上方已经合拢了是不是?”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他看不到,于是说:“是的……上面已经合拢了,刚才我看到的是黄朗的腿被夹在合拢处。”
                  


                  IP属地:湖北1329楼2012-04-16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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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一声叹息。
                      “江小姐,要不你往下动动试试看吧……虽然不一定是条活路,但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们在这个岔洞里要被人发现,还要等到他们凿开石壁救我们……希望太……太渺茫了”
                      胖子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我突然意识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胖哥,你还好吗?你的声音怎么越来越小了……”
                      “我没事……只是头昏脑胀,想睡觉……困了……”
                      我知道想睡觉在这种时候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如果他一旦睡着了我就绝无可能把他唤醒!
                      “胖哥,你可不能睡!你睡了哪个陪小妹我爬下去呢?你不是要我一个女孩子只身涉险吧!”
                      “嘿嘿……我李胖子不是那么怕事儿的人,我不会让女人去开路!只是……只是我确实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我最怕他丧失信心!
                      “对了,胖哥你们湖南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等我们出去了,你要带小妹去吃喝玩乐啊……之前老听你说湖南好,美食丰盛。我没吃过可不会相信的!”
                      “一定一定,如果出去了,江小姐到我那里费用我全包!嘿嘿!”
                      “胖哥,你有女朋友没有啊?”
                      “嗐!我这把岁数了……不瞒你说,我刚离婚……出来旅游散心就是为了忘记那段不幸的婚姻。”
                      “这么说,现在是感情空窗期。李大哥,不瞒你说,小妹现在也是刚分手。如果出去了,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我知道,现在胖子生死一线,得下点重药才行,决不能让他睡着。“别说我脸皮厚,我觉得胖哥是个很好的人,而且一路上总是偷偷在瞄我……就连进这个山洞,你也是跟在我屁股后面进来的。是不是?”
                      “嘿嘿……”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语气里透着激动。“想不到江小姐对我还有这种想法……”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陷入沉默。好像四周的黑暗蜂拥而至,把我们的眼耳口鼻捂得严严实实。
                      “胖哥?!”
                      “嗯,我还好。谢谢你……我知道你刚才那些话是为了鼓励我……”
                      被他揭穿了,我一时语塞。
                      就在我们沉默的时候,大地却不愿意沉默。
                      轰鸣,震动。
                      我感觉上面的岩壁又靠拢了一些。
                      “胖哥!胖哥!”我急急地叫喊!
                      但很快我闭上了嘴。
                      因为我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然后是浓浓的血流动的声音,似乎还有脑浆。当这黏糊的液体浇得我劈头盖脸的时候,我已经叫不出声来。
                    


                    IP属地:湖北1330楼2012-04-16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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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为什么!都说善恶有报,难道我们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要遭此报应!
                        我紧紧的闭着嘴,任由胖子的血漫过我的身体。眼泪如关不严实的水龙头,涓涓流出。
                        大概过了1分钟。轰鸣停止。
                        胖子没了。
                        晓兰没了,黄朗没了,黄强没了,现在胖子也没了。
                        剩我一个,做什么呢?
                        不行!我不认命!我不要这样死去。我想起胖子走之前对我说的话。
                        生路在下方。
                        这次的地震似乎让下面的空间更开阔。我明显感觉臀部的挤压力度小了很多。
                        于是我试着左右摆动自己的身体。右手终于解放了。一个多小时的挤压让它麻木不仁。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右手勉强恢复知觉。然后我试着移动自己的胸腔。没有刚才那么紧,但还是略有点吃力。于是我先用脚一前一后踩稳岩石,然后把手伸进领口抓住泡沫文胸,用力把它摘掉。
                        我做到了!
                        总算能在石缝中活动。
                        我用文胸擦了擦脸上的血浆脑浆,然后把滑腻的双手在石壁上磨干擦净。手脚并用,缓缓向下挪动。
                        一米,两米……十米……三十米……
                        攀岩的人都知道,下比上难太多了。
                        因为很难找准落脚点!当两手一松,如果脚下没能踩稳,就铁定跌落;有时候即使找准了落脚点,由于双手放开,下坠速度太快,脚下也很容易踩滑!
                      我感觉自己至少用了两个小时才下移这段距离。体力渐渐开始吃不消了。加上中途脚滑了两次,全身磕碰擦伤不计其数。
                        于是我靠着岩壁,稍作歇息。我不知道下面还有多深,但是根据水流的声音和空气的寒冷程度,应该不会太远了。都说暗河速度很急,我不知道我下到里面会被冲往何方,会不会在中途撞击岩石死去,会不会因为无法换气窒息……但我没有选择。因为,这是生的希望。
                        又来了!该死的余震。
                        我不知道这次山壁会怎么合拢,只得赶紧向下摸索着继续爬行。
                        谁知,我脚下踩稳,双手放开之际,地震烈度突然加剧。
                        咚……是我身体撞击岩石的声音。
                        啪……噗……是我顺利落水的声音。
                        冰彻刺骨的河水让我回光返照一般突然来了点劲儿。随后便是在河水中拉扯,翻转。
                        幸亏我是长江边上长大的,水性可不马虎。
                        在有洞穴的地方赶紧深呼吸换气,然后往下潜,顺着水流加速游走。
                        这时候,怪石嶙峋的岩洞是最大的杀手。我丝毫不敢在水面停留太久。因为水面和空气交界处很容易突然撞到锋利的尖石。还是在水里面稍微安全点。
                        身上被擦刮好几次,我已无心在意。
                        有好几次流过狭长的甬道我憋气憋到极限,只差一点。
                        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游泳,只好以仰泳的姿势尽量保持身体在水面漂动。
                        一片黑暗,我压根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睁着眼。
                        只是偶尔有水灌进我的鼻孔我才会意识到自己的状态。
                        暗河,流逝;时间,流逝。
                        我恍恍惚惚,浮浮沉沉,感觉有无数双冰冷的手要把我拖进水底。我又感觉头顶的岩壁是一张张死人的脸孔,对着我狞笑……我甚至感觉到手指、手臂上缠满了长长的毛发。越收越紧。
                        是了,大概我快要死了吧。
                        就在这时,水流似乎变快了。我被漩涡紧紧地缠住猛的冲过一个狭长的涵道,冰凉的河水涌进我的鼻腔刺的我生疼。我想叫喊,想大哭,可是每一次张开嘴都会被水封得死死地


                      IP属地:湖北1331楼2012-04-16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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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让我死了吧。我受够了!
                          光!我开始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
                          为什么我感觉前面有光。
                          那是一个洞口。是地下河的出口!
                          老天!真的是出口。
                          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划水,也没有力气拥抱着喜悦。我只希望,当我冲出这洞口,能有人……把我救出去。
                          我很幸运。刚冲出洞口就被一帮村名发现!
                          随后赶来的还有**、战士。大家齐力在最短时间把我拖上岸。
                          “又是个女的。”
                          为什么他们要说“又”,难道……难道晓兰也得救了。
                          我懒得动弹,河水抽干了我的体力和体温。我就这样躺着,仰望着蓝天白云,仰望着围观的人群。真舒服啊!重见天日了。
                          我要好好洗个热水澡,我要大吃一顿,我还要……还要给胖哥烧一点纸钱……我的眼角湿湿的,不知道是水还是眼泪。
                          我还没来得及把要做的事情理顺,我就听到身边的一名战士对旁边人说的话。
                          “这具女尸在水里泡了不少时间,应该是前天地震的时候就遇难了……”
                          一张白布盖上我的脸。
                          世界,又黑了。
                        


                        IP属地:湖北1332楼2012-04-16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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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恐怖故事吧找的;;;;


                          IP属地:湖北1337楼2012-04-18 0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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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扮死人
                            她从小就喜欢扮死人,遇到一点不顺心 的事情,像是少吃了一颗奶糖啦,妈妈不 给她买洋娃娃啦,她就会屏住呼吸,直挺 挺地倒到地上去,装作自己已经死了,直 到奶糖到嘴,娃娃到手,她才会活过来, 享受胜利的成果。 她对扮死人这件事很用心,仔细地揣摩 诀窍,昼夜不停地勤奋练习,扮的越来越 像了。 当老师批评她不交作业,当男友指责她 过于花心,当上司责骂她业绩太差,她都 会捂着心口,缓缓地倒下去,呼吸停止, 瞳孔放大,面色青白,全身冰冷——就和 死人一个样,这时候老师也好,男友也 好,还是那个总板着脸的上司也好,都只 有手忙脚乱拨打120的份了,而她那些被批 评、被指责、被责骂的事情,也随着她 的“死去活来”而变成了真正的浮云,没有人 在乎了。 毕竟生命最重要嘛! 这一次,她似乎遇到了麻烦,那个一心相许的男人,却死活不肯答应她,于是她 再次“死”了过去,留下遗书,说是除非他能 爱她,否则她就真的死给他看了。 一天两天的时候,男人还不太在乎,他 了解她,也知道她“扮死人”的绝技,然而时 间过去了半个月,她身上都开始散发出臭 味的时候,他终于慌神了。 “亲爱的,我爱你,求你快快起来吧!” 他拉着她长满尸斑的手,疯狂地哀求 着。 她心里美极了——想不到这个貌似高傲的男人,还是在乎 自己的,可她同时也很苦涩——这次装死装的太成功了,她已经忘记怎 么才能活过来了。
                            


                            IP属地:湖北1338楼2012-04-19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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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吊脚楼里的鬼
                              每当想起这件事总忍不住毛骨悚然,全 身起鸡皮疙瘩。那是我小的时候,住在湘 西里的一个小镇里。我和伙伴们喜欢到处 玩,镇里的地方早已被我和伙伴们玩了个 遍。只是一个地方我们一直不敢去。那是 一幢修在河边的吊脚楼。那幢吊脚楼早已 没有人住,屋顶的瓦片零落的覆盖在楼顶 上,门板早已腐败。从外面看,里面黑漆 漆的,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比我们大的 孩子说,那幢吊脚楼里有吊死鬼,有一家 五口人都吊死在里面了。吓得我们每次从 屋前经过,都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 我有个玩得很要好的小伙伴,他是我的 邻居,他的名字叫做陈科全,家里在镇里 算得上很有钱,所以每次他玩的玩具都要 比我们高级。一天,陈科全的爸爸给他买 了一个可以发光的遥控赛车。那天,陈科 全和我拿着遥控赛车,到处到别的孩子面 前显摆。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中获取微不足 道的的成就感。晚上八点的时候,我和陈 科全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边走边遥控着赛车。我们走到那幢吊脚楼时,陈科全准备 拿起赛车,然后和我一起百米冲刺。正在 这时,遥控赛车突然加速,不受控制般的 自己向那幢房子跑去,“碰”的一声撞在了门 槛上,八点钟的天已经黑了,隐隐有些月 光。 在这时,那房子的门突然开了,我和陈 科全吓得脚都动不了,腐烂的木门发出嘎 达的声音。然后,一只小手从门里面伸了 出来,我看见了那只小手的指甲,起码有 十厘米长。小手一把将玩具赛车抓起来。 准备收回去。突然,一只苍白的大手也从 门后黑暗中伸了出来,把小手打了一下。 车子掉在了地上。接着那只大手把小手拽 了进去。然后门慢慢的关了,正在这时, 一个小脑袋从门里面探了出来,那一刻我 被吓住了,那个小脑袋长着铜铃大的眼 睛,舌头掉出很长,对着陈科全凶恶的看 了一下。接着那只大手又伸了出来,,把小 脑袋给拉了进去。然后我听到屋里里面发 出呜呜的声音。 从那以后,陈科全便有些精神痴呆。他 爸爸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就把那天的遭 遇给他爸爸说了,他爸爸就找了个算命的 先生,算命的先生叫他爸爸到那屋子前烧 些纸做的玩具给小鬼,果然,不久陈科全 便恢复正常了。后来那幢楼被拆了,有人 从里面捡些木板,拿回家当柴烧,被烧的 木板便会发出嘎子嘎子的惨叫声。烧火的 那人,便得一种怪病,到晚上总喜欢伸舌 头,瞪眼睛。
                              


                              IP属地:湖北1339楼2012-04-19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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