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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恐怖故事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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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中文幽默王
月光亲情
那一天很黑,我借着月亮的一丝光亮向家走。
 我在那片树林里迷了路,我在一排大树周围转悠不出来了。转了一圈又一圈,仿佛在原地,怎么办!我不停的问自己。我径直向前走,我看到前方有月亮的光。我向那光奔去,到了近前,那光依然和我有距离,等我再环视一下脚下的路,依然是我原来走过的地方,我彻底失去信心,我想大喊,希望有人来拉我一把,但心里这么想,可声音却发不出来。我吓坏了,累的我满头是汗,身上也出了不少汗。
 正在我一筹莫展时,在树林里隐约出来一位白胡子老人,就像小说里的人物,像神仙一样,很虚幻,但没让我有一丁点恐惧的感觉。因为,此时我只想有个人能把我带出这个怪圈。老人温和地看着我,但没和我说话,他牵着我的手,像是在引我走出这段艰难的路,可偏偏领我向没有月光的那个方向走,我这时有点害怕,但又觉得老人不是坏人的样子,我把他的手握的很紧,像握着一把救命稻草一样。
 白胡子老人把我从很深的树林里引了出来。我看到了曾经走过无数次的小路,在这里我很清楚回家的路了,那个朝北的方向,我回头向我迷路的方向望去,月亮的光很耀眼。
 我正在踌躇时,老人撒开我的手,一步一步向那月光明亮的地方走去,惭惭地,像雾一样消失了,我一点也没害怕,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像亲人一样。
 我越加头脑清晰起来。沿着熟悉的路向家奔去。
 到了家,我把这事向父亲说了,父亲想了想,然后问了我那老人的模样,我照实说了,父亲停顿了一会,告诉我说:“如果再迷路,一定要向有月光的相反方向走,一定会走到你能熟悉的地方。”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有道理,但我自打那次以后,没再迷过路。
 又过了一段时间,父亲又告诉我,那个白胡子老人,可能是我死去的爷爷。
 我真的当成真事了,有时就会在夜里偷偷走出户外,期待能再见到那位老人,借着月亮的光,好好看看爷爷的样子。 @中文幽默王 


IP属地:湖北1楼2012-01-17 09:48回复
    天下面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凡人吃饭不用种庄稼。不种庄稼吃什么呢?玉皇大帝定时派管粮食的神仙定时给凡间下面。正因为这样凡人把面不珍惜,随便遭它,有的人用白面垒墙,还有人用和好地白面团给孩子擦屁股,村子街道和院里把白面馍随意乱扔,这一切被一位过往神看到回天庭告知玉皇大帝。
      他立即派一位神仙下凡去看,果然和那位神仙反眏的相同,这位神仙立即返回天庭如实把自己看到地亊告知玉皇大帝,他立即踩去措施,让给凡人下面地神仙以后不许给凡人下面,如有委犯将严惩。
      随后又派一位神仙给凡间送去粮食种子,让凡人自己收种粮食。玉皇大帝想这样可以使凡人珍惜粮食,其实并不像他想象地那样? @中文幽默王 


    IP属地:湖北3楼2012-01-17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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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妈妈  据说过去王家庄王文媳妇就在临产时突然死了。夜晚,王文抱着女儿怎么也睡不着,失去爱妻地痛苦使他心里阵阵难受,觉得对不起媳妇,死了连一口棺材都买不起,将媳妇放在村外荒院窑里。一想到这,王文心里更加难受。挥手在自己脸上打了几下,自骂道:“没本事,真是一个没用地人。忘为男人。”
       村外荒院窑里,王文媳妇生下一个男孩。她把卷席掀开,把儿子抱到自己身上,让儿子吃奶。几天过去了,真身上地奶水越来越少,儿子吃不饱“哇哇”直哭,她很着急,只恨自己此时是个鬼妈妈。她想出去给儿子找点东西吃,刚走到窑口就被外面地强光赶了回来,重新抱起儿子在窑里转圈哄。好不容易等到外面天黑,她把儿子放在席上,刚出荒院,王文媳妇见一个卖豆花地老头过来,不由大喜,返回窑里拿碗出来,给儿子买豆花。就这样用豆花把儿子管到一岁多,这时,王文媳妇知到自己手里钱不多了,没办法再管儿子了,她想把儿子交到他父亲手里。夜晚,王文媳等儿子睡了回到家里给儿子爸爸托梦说她生了一个儿子,现在一岁多了,实在没办法养了叫王文来领儿子。
       第二天,王文起来把晚上媳妇给他把梦地事跟妈妈说了,妈妈不信,王文也觉得人已死了,怎么还能生孩子。即就生了孩子也是鬼孩子,我到那里去接。他又想,我又不是神仙,能到地府接儿子吗?所以她媳妇一连托了几回同样地梦,王文就没有去接。
       卖豆花老头常年卖豆花,特别是这一年多来,天天回到家里数钱有鬼钱,可他又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亊?
       王文媳妇给男人托了几回梦,就是不见男人来接儿子。这可把她急坏了,怎么办?一想到卖豆花老头,她便有了主意,卖豆花老头在各村子转,我叫他捎话肯定行,好,就这么办。她以前给儿子在卖豆花老头那里买豆花,每次都用鬼术把老头迷住在买,但卖豆花老头知到她是鬼就不走这里,给儿子买豆花就不方便了。这次她给儿子买豆花故意没用鬼术,卖豆花老头给她勺好豆花,她把钱给卖豆花老头,他接过钱一看是鬼钱,马上明白了,原来以前卖豆花回到家里发现的鬼钱是这位的,吓地卖豆花老就想担起豆花逃跑。王文媳妇连忙跪下说:“大叔你别害怕,不错,我是女鬼,用的钱和你阳间地钱是不一样,可是我在你这儿买豆花是为了给我儿子吃。”
       鬼妈妈这么一说,卖豆花老头也不害怕了,问:“你说你是鬼,怎么能生一个活生生地儿子?"鬼妈妈朝荒院一指,回答说:“我死了那天,我男人把我放在那窑里。走后我就生下儿子,几天过后孩子奶水不够吃了,我从那窑出来准备给儿子找吃地,正好您卖豆花经过我就从那天一直在您这儿给孩子买豆花吃,多亏您的豆花是我儿子才能存活,您是我儿子地救命恩人,您地大恩大德我来世再报。另外阎王几次来摧我去投胎,加之我也没钱了实在无法管儿子了,我几次回家给孩子父亲托梦叫来领儿子,至今还没来。我是王家庄王文媳妇,您老人家卖豆花转到王家庄给王文捎个话,让他快来领儿子。”说完,她端着豆花朝荒院走去。
       卖豆花老头来到王家庄找到王文,把刚才遇见之亊向王文说了,他一听很高兴,立即叫了几个亲戚朋友来到他放媳妇荒院窑里,果然看见一个男孩拔在妈妈身上吃奶,母亲身体一半己经化了。王文上前抱起儿子在那小脸蛋上亲了一下,说:“真是苍天有眼,我王家有后了。”说完,王文和所来之人一起高兴地回家。王文向亲戚朋友借了一些钱买了一口棺材把媳妇安葬了。
       鬼妈妈临投胎前回家看了一下儿子,恋恋不舍地走了。
      @中文幽默王 


      IP属地:湖北7楼2012-01-17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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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哦了一声,觉得对于这个问题实在没趣,就转了个话题:“大爷,您这还有吃的吗,要不要我们帮忙。”老头也不客气,招呼我们跟他进去做饭,他说他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我们三个也不好意思一位老人家给我们三个大男人做饭,人家肯给我们住一晚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还能干这缺德事。我们三个跟着老头来到后院,后院的厨房泛着昏黄的灯光。
         这里到处都是昏黄的灯光,我心里越来越不舒服,很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至于这么省吗。我一边帮老头洗菜,一边问他:“大爷,您干嘛不换上节能灯,又省电又亮。”老头说:“习惯了,都习惯了,不能换。”他说的模棱两可,什么叫都习惯了,真是怪癖,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很快一桌饭菜上齐了,老头拿出一瓶白酒,与我们三吃了起来。吃完后,老头带我们去睡房。睡房就在楼上,被木板隔成了好几间,老头说这里人时多时少,多的时候十间都不够,少的时候就他一个。按照顺序我睡第一间,刘冬第二间,张龙第三间。我刚进自己的客房,就被吓了一跳,昏黄的灯光下,蚊帐,被子,床垫,全是红色的!我赶紧来到刘冬的房间,他的房间也一样,床上的东西全是红色的,刘冬看着也纳闷,我们来到张龙的房间,也跟我们的一样。我们三个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约而同的心里发毛,不会是进了鬼屋吧。
         这时候老头将一壶开水放在张龙的床边,说:“你们两个的开水都给你俩放好了,早点休息吧,我也要睡了。”我急忙说:“大爷,您这里的床怎么是红色的。”老头眨巴着眼睛,说:“那该是啥颜色?”我靠,我搜肠刮肚想了会,的确没有规定床该是什么颜色的,我如果说邪门吧,老头肯定会说我迷信。
         刘冬说:“睡觉吧,管他什么颜色,能睡人就行。”
         老头下楼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这张红床实在不敢躺上去,这床如果是双人的就好了,可以跟刘冬或张龙合睡。我站了一会,实在困的不行了,管他那么多,真有鬼就叫他来吧。脱了鞋躺了上去,钻进被子的那一刻,感觉***的怪异,好像被很多人围着的感觉。
         我索性闭上眼,尽量不去想那些事。奇怪的是,站着的时候困意十足,睡下了却清醒得不得了,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我于是穿上鞋来到刘冬的房间,刘冬也没睡着,我从他的表情上看到他也很不习惯睡如此鲜红耀目的床上,张龙也过来了。
         我说:“我们还是走吧,这里非常邪门,我刚躺下就感觉有很多人围着我。”张龙也说:“我情愿在车里睡一晚上。”商议了一会,我们决定回车里睡觉,好在现在是夏天,夜里也没多冷。
         收拾好东西,张龙走前面下楼梯,才下了两阶梯,张龙突然大叫了一声,紧接着脚下一滑整个人滚了下去。木板楼梯被他庞大的身躯撞得咚咚响,我跟刘冬心中焦急,赶紧下楼去扶他,哪想我紧跟着也是脚下一滑,撞在刘冬身上,两个人同时滚了下去。
         我一声尖叫,大口大口地喘气,原来是个梦。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原来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做了这样的一个噩梦。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站在了我的门口。
         我忘了关灯,昏黄的灯光照在门口那人的脸上,木木的没有表情,是张龙。我松了口气:“***的半夜不睡觉站我门口搞毛。”张龙不说话,依旧木呆呆地站着。我感觉不对劲,今晚他妈的很多地方都不对劲。我于是大叫了一声张龙的名字,希望能把他叫醒。
         张龙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却见他从裤兜里拿出一把小刀,口里喃喃说:“红色的,都该是红色的。”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猛地将刀插进了自己的心口。
         我完全惊呆了,直到张龙软绵绵地趴在地上,我才反应过来,我一骨碌下床将张龙的身体翻过来,并大叫刘冬,刘冬听到我的叫声急忙跑过来,他一看见这种情形,急忙跟我一同压住张龙的伤口。他问我发生了什么是,我简单的跟他说了一下,就在这当口,张龙双眼翻白,呼吸停止,死了……
         我和刘冬坐在血泊中,现在该怎么办,报警!我颤抖地拿出手机,妈的居然没信号,刘冬也拿出他的手机,一样没信号,邪门了这地方。对了,找那个老头,我跟刘冬急忙跑到楼下,所有房间都找了个遍,没有老头的踪影!
         “撞邪了。”刘冬说,“我俩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到有信号的地方报警。”
         我两个狼狈地回到车旁,这里依旧是信号盲区,我俩钻进车,刘冬调转车头往来路赶,只要出去两三公里就有信号,我记得我跟所长汇报过今晚回不去的情况。
         夜黑风高,山岭的树林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好似夜鬼的哀嚎。车灯照过,怪石嶙峋,异常诡异,就在下一个弯口,死去的张龙突然出现在路中央,朝我俩招手示意停车。
         我大叫道闯过去,刘冬哪里敢停车,油门一轰冲了过去。眼看就要装上了,张龙却陡然消失了,我急忙吼他快停车,如果冲出了公路,肯定撞在乱石沟里,到时候就算不车毁人亡,也得残废。刘冬也反应了过来,但刹车已来不及了,一阵天旋地转。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是一个月后,亲戚朋友都围在病床前嘘寒问暖,还有**。后来,我得知了一件事,我,刘冬和张龙出事后,张龙被查出经济有问题,他是单位的会计,接着揪出了我们的所长。
         刘冬死了,**赶到车祸地点的时候,只有我有的救。张龙的尸首是在我们投宿的楼房找到的,确切的说是楼房火灾后的废墟中,张龙被烧成了焦炭,至于楼房当晚为何起火就无法得知了。还有那个老头,不见尸体,也不见人,就这样人间蒸发了,时至今日,我都肯定是那个老头搞的鬼。
         经过这事我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时候的问题。我把自己积攒的三万多块钱以好心人的名义寄给了刘冬的家人,然后带上张龙给我的二十万来到警局自首。那一幕我将永远铭记于心,翻车的时候,刘冬用他的身躯挡在了我前面。
        @中文幽默王 


        IP属地:湖北10楼2012-01-17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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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咒  有一个杀人犯,为了抢劫一户人家,把全家杀完,连小孩也没有放过,当他把锋利的刀子抵在小孩的咽喉上的时候,小孩出奇地冷静,他说:你怕我杀你全家吗?
            杀人犯犹豫了一下,一狠心把小孩也结果了,包席卷钱财,一把火毁尸灭迹逃之夭夭。
            他躲过了重案组的追捕,整容后在一小镇娶妻,过着平安的生活 。
            当他生下一个儿子后,恶梦开始缠绕他,他几乎乎天天梦见一个小孩在他面前对他说:杀你全家,杀你全家,杀你全家……
            杀人犯每一次惊醒都大汗淋漓,他感觉到,危险离他越来越近,他整天惶惶不可终日。
            他求一个法师,法师掐指一算说,小孩冤魂不散,近日要索你全家性命。
            杀人犯痛哭流涕,恳求法师救他全家一命。
            法师想了一下说,你搬一次家,越远越好,我给你一道符,趁冤鬼没有找上门来时你挂在新家门口,冤魂就找不到你家住哪儿了。
            杀人犯不惜重金把救命符买到手,连夜拖儿带妻坐了几天火车赶到很远的一个城市安下新家,把符挂在门口。
            果然,杀人犯一连几天睡了安稳觉,梦里不再出现那个可怕的小孩。
            有一天,杀人犯在外面突然接到电话,电话里医生说他家小孩被汽车撞倒,生命垂危,让他马上赶到某医院。
            杀人犯按医生说的地点赶过去,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什么医院,而是一片阴风惨惨的荒地。
            杀人犯一想,中了死小孩的调虎离山之计了,他急急忙忙往回赶。
            赶到家里,他敲开门,一看妻子和小孩都在家里,赶紧问:“你们没事儿吧?”
            妻子一看见他,便惊叫起来:你后面的小孩是谁? @中文幽默王 


          IP属地:湖北12楼2012-01-17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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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不够恐怖。。。


            IP属地:湖北13楼2012-01-17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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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想在网上带恐怖元素找点东西好难,照片,文章,视频都好难找。。。


              IP属地:湖北16楼2012-01-18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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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深吻
                  灯红酒绿。酒吧一条街是这个城市的夜场精髓所在,特别是周末,香车美人如同从地底钻出来一般,把整个区域填得水泄不通。空气中弥漫着的是脂粉混合酒香,也许还有因快感而雀跃的荷尔蒙。
                  罗恩在把Q7的钥匙扔给门童之后,一头扎进了这家新开的“sin pub”。听老钱几个哥们说,这家新场子的妞都是些生面孔,质量还不错。对于夜场小王子罗恩来说,新鲜比什么都重要。这条街里混得久了,场子里那几个小蜜蜂也都见识够了。是时候来点新鲜货色。
                pub不算大,但是生意却异常火爆,大约是老板面子大,竟然能把旁边一向人满为患的“苏荷”、“芭比”的熟客都拉过来而不起纷争。入口处玻璃地板下的光带好像一根欲望的导火线,牵引着红男绿女走向释放的彼端。
                进到pub里面,罗恩要了杯“冷焰”,红白相间共7层,入口冰咧回味辛辣还夹杂着玫瑰的芬芳。
                味道不错,正好可以保持清醒看看有没有什么顺眼的货色。罗恩抿着酒目光游离在场子里一个个妖娆的身影。有几个看上眼 ,可惜身边都围了一堆男人;有几个女人眼神涣散地在舞池中扭动着蛇腰,一看就是磕了药;还有几个穿着一步裙,细带背心的女人烟视媚行于吧台和酒桌之间,那是在找金主的职业女性……这些都不是罗恩感兴趣的。
                扫视几圈下来,他的目光锁定在靠近舞台右侧的卡座里一个默默啜饮的女孩子。大波浪长发,嘴唇如同釉彩般闪耀着诱惑的光泽,不时扫视人群的眼光透露了她内心的纠结。
                就是她了。
                罗恩大咧咧的走到那女孩面前:“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女孩抬起头看着他,眼睛扑朔得如同夜空繁星都坠在了这一双眸子里。犹豫了一会:“坐吧,我朋友都跳舞去了。”
                罗恩知道,对这种犹豫的女孩就得大男子主义一点,你越主动,对方越容易被动地接受。
                “你怎么不去跳舞啊,没有舞伴吗?要不要我陪你。”
                女孩撇撇嘴,笑道:“那你可找错人了。我姐妹都喜欢跳舞,但我确实不习惯在舞池里挤来挤去。而且……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那我请你喝酒成吗?”
                  “嗯”
                  ……
                这个女孩确实很单纯,好像真的还是“第一次”,所以当罗恩顺理成章把嘴凑上去的时候,她有些闪躲。不过,人都在罗恩怀里了,能闪躲到哪里去呢?于是女孩任由朱唇被一条滑腻的肉舌抵开,长驱直入。
                罗恩极尽缠绵之能事,愉悦的享用着这长达5分钟的热吻。女孩也慢慢放松了警惕,香舌暗吐,慢慢地将一条香滑软肉伸进罗恩嘴里翻动。突然,罗恩觉得女孩舌头伸得似乎有点长了,似乎抵到了他的喉咙。只是一下。
                他赶紧停止动作。女孩笑靥如花,目含春风,竟有几分妖媚。比先前少了些许纯真。
                女孩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
                罗恩有些不妥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
                不一会儿,女孩子回来了。看起来是去卫生间补了妆。嘴唇更加嫣红,淡烟熏承托得眼睛迷离而深邃。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短了,一双玉腿在pub的灯光下无限诱惑。
                十足一只妖蛾子。
                女孩直接坐在他的腿上,主动把嘴唇贴了上去。
                意乱情迷。
                等罗恩醒来的时候,女孩已经径自离开了。
                还好,东西都在。罗恩生怕女孩是那种贪财的皮肉女郎。回想起昨夜销魂,他忍不住又浮想联翩。
                该死,忘了问她要电话。
                罗恩第一次觉得喉咙不舒服那是在午餐的时候,他明显感觉食物难以下咽。还好,喝了几口汤便顺了。
                第二次,是在午夜,他被一阵奇痒惊醒。双手在脖子上胸口一阵挠动,却无济于事,因为——那痒是从气管、食道透出来的。再怎么挠也如同隔靴搔痒。
                


                IP属地:湖北20楼2012-04-13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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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过敏。
                  忐忑不安的他吃了颗开瑞坦便倒头睡了。
                  等到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时候,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到了医院,医生粗粗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样。便开了些抗生素让他挂水。
                  第三天医生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这个病人瘦了。整个人的肌体明显凹陷进去。看来抗生素给不了他太多帮助。
                  罗恩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但在医生询问他病发前吃过或接触过什么的时候,他还是挣扎着在纸上写了:sin pub 。然后便再没知觉。
                  高医生决定用内窥镜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当他看清屏幕上的东西之后,忍不住胃酸翻涌。旁边的护士捂着嘴就跑去卫生间了。
                    原来,内窥镜所到之处,从罗恩的喉管开始,腔壁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一个个凸起的白色小疱。乍一看像一粒粒小米,仔细一看,才会发现原来是成片的虫卵,有些许已经挣扎着露出了头部。这种状况布满了他的五脏六腑。
                  乃至**。
                  没有任何悬念,罗恩死了。
                  在家属的要求下,院方对其尸体进行了解剖,希望找出死因。
                  解剖之前,高医生彻头彻尾地把罗恩的身体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侵入性伤口。但当他第一刀划开这具男尸的时候,便后悔了。
                  此时的罗恩就像一个装米的袋子被人划了一条口子,皮囊下像白色米粒在重力的拉扯下嘶啦啦的涌了出来,晶莹剔透洒满一地。罗恩的内脏全没了,只剩一副干净的雪白的骨架,和一张沾满虫卵的皮。那虫卵就像与生俱来,完美的与人皮结合在一起,一眼看去仿佛珊瑚上面的凸状物,但是仔细一看,其实是想成千上万的白色小水蛭牢牢吸附在皮肉之上。
                  正在众人诧异不已的时候,地上的虫卵竟似有生命般,闻风而长,见光则发。不消片刻已有部分膨胀开来,顿时手术室腾起一片绿莹莹的蛾子。
                  高医生仿佛也被吓到了,身子一个踉跄,幸好撑住手术台稳住身形。
                  手术室的护士们哪见过这种阵仗,纷纷往大门冲去。他大喝一声:“不准开门!”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挡住护士们。
                  “如果这群蛾子放出去,也许会害死更多的人!”
                  众护士慢慢冷静下来。幸亏有口罩护住了口鼻,绿蛾子倒不会对他们造成太多威胁。大多数只是围绕着无影灯转悠。偶尔几只会飞舞到人群中引起一阵尖叫。
                  高医生抓起手术盘里的脱脂棉分发给大家,让众人把耳朵堵住,防止虫子钻进去。
                  到底是什么让蛾子突然破茧?温度,一定是温度,以及适宜的湿度。
                  于是,他让护士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然后用无水酒精泼洒地上的虫卵,并用干冰灭火器对它们狂喷。不一会就见到虫卵结冰,再没虫子破茧。依法炮制对着罗恩的尸体也处理了一番。空中的绿蛾子似乎破茧之后就如同常规的昆虫一样,再无特别之处,几罐干冰灭火器喷洒下来纷纷坠地被众人乱脚踩个稀烂。有几只爬上护士肩头的绿蛾子也被高医生眼疾手快地拍死。
                  在确定没有活动的蛾子之后,众人才走出手术室,让清洁人员对手术室进行彻底消毒灭菌处理。
                  家属对这样的尸检结果很难过,院方对高医生处理紧急事件的冷静很满意。
                  高医生坐在自己办公室里,脸色冷漠的像干冰灭火器喷出的零下70摄氏度的气体,哪怕是在刚才院领导暗示要给他升职之后。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兄弟姐妹们,别怨我……妈妈说过,每一批只能活一个。”
                  一只绿莹莹的蛾子空壳从他的耳道滑落出来,他轻轻地,轻轻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啪——!盖子盖上了。
                  


                  IP属地:湖北21楼2012-04-13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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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朱敏发现自己确实瘦了,但是除了胃口奇好之外,身体开始变得异常虚弱——就好像一个饿了很久的人。
                    她怀疑李兵在自己饮食里面动了手脚,但是通过她处处留心,甚至安装摄像头监视,李兵本分的很;她又怀疑是最近吃的馆子有问题,于是换了几处吃饭,但是症状依然不得缓解。难道那次的医学报告有问题,自己真的得了癌症?朱敏想了想,悄悄去了省医院做了全面体检。结果还是一样,除了血糖有点低,其他一切正常。甚至连以前的脂肪肝也消失了,机体完全正常。
                    她发现,有时候人真的不能强求。当初自己吃药、跳操、节食都没能减肥,现在莫名其妙就瘦了。除了胃口好一点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坏处。晚上去夜店high的时候也有男人跟自己搭讪了。不像以前,好不容易等来个搭讪的帅哥,结果是个鸭子。
                    正好最近李兵出差多,朱敏也没闲着,除了吃饭就是跟野男人苟合。
                    天知道,**是多么耗体力的事儿,正好今天勾搭的这个猛男又是能“干”的主,一晚上都四次了还没有停战的意思。
                    但是现在出了个小问题:朱敏饿了。
                    她总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提出要去吃饭的请求吧。何况,她那吃相,除了李兵恐怕没人能看得下去。现在已经是半夜4点了,就算要吃东西,只怕也只能去麦当劳了。想起麦当劳,朱敏的唾液就忍不住狂喷,以至于咽口水的声音太大被猛男听到。她面色一怔,马上呈现娇媚的一面,猛男倒也没在意,继续他的运动起来。
                    算了,忍一忍吧,等天亮了再去吃。早知道就不来这种小旅馆了,连冰箱也没有。
                    李兵接到**电话的时候,朱敏的尸体已经冷了,那个跟她鏖战通宵的猛男也被叫到局子里问话去了。
                    李兵头一次看到他的岳父大人这样失魂落魄,时而肩头耸动,时而气的颤栗发抖。是啊,表面上看,这婆娘可是跟人偷情被人干死了呢。
                    不过法医报告还了朱敏半点清白:她不是**死的,而是饿死的。
                    当时李兵强烈反对解剖,他认为朱敏人已经死了,又不是谋杀,就不应该再折腾她的遗体了。看他这种举动,岳父顿时心生疑惑,强硬地要求法医把自己女儿的死因查个透彻。
                    当法医划开朱敏的肚子,发现胃部空空如也,小肠也是,就像一个得了厌食症的人一样。皮下脂肪少得可怜,胃缩的很小。
                    朱敏的父亲受不了女儿离世和死因离奇这双重打击,彻底崩溃了。朱敏的葬礼完全靠李兵一手操办。
                    在灵堂内,李兵确定没有人会进来之后,解开了盖尸体的白布,脱掉尸体的裤子,用一粒红色的药丸放在朱敏的**处。约莫过了两分钟,几条长长的,白色绦虫从尸体**处钻了出来,紧紧裹住那药丸,甚是喜欢。李兵赶紧用瓶子把这几条绦虫装起来,然后把朱敏的遗体整理好。
                    幸好,你们这群小家伙藏得好,我还担心解剖会发现你们。李兵一边想,一边捉住其中一只用力挤它的尾端。那怪虫喷出一点眼屎一样的半透明小丸子。好像是虫卵。
                    走到外堂,李兵贴心的为哭红了眼睛的晓丹接了一杯矿泉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坚强点,小敏也不希望我们这么悲伤。”
                    “李兵,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个好人,小敏这样对你你还能不计前嫌。”
                    晓丹第一次对李兵这么温柔的说话,温柔得让李兵都有一点心软。但他还是镇定的,看着晓丹把那杯里的虫卵,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IP属地:湖北23楼2012-04-13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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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傅,你在干什么?”李兵一次在云南小县城会诊完,便到周边闲逛。正好看到一个老大爷对着一只骨瘦如柴的猪鼓弄着什么。周围围了一大帮人等着看热闹。
                        老大爷看了他一眼,倒也没什么戒心:“我在钓虫。”
                        “那是什么?”李兵越发好奇。交谈中才知道,原来这里有种寄生虫,也不知道学名叫什么,大概就是绦虫一类的,生性嗜肥肉。常常寄居在猪的体内。被寄生的猪,光吃料不长膘,还饿得骨瘦如柴。老大爷精通百虫病理,是御虫世家传人。受人所托在这里帮人治猪呢。
                        李兵一听,心里甚是好笑。世界都无法攻克的减肥难题,居然让着一小小的虫子解决了。不知道弄回去做成减肥胶囊会不会大卖一笔呢。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家里肥猪一样的老婆。于是,他左磨右泡,终于以科学调研的名义从老大爷手里讨来了一些虫卵和几枚药丸。
                      实践证明,老大爷虽然没有受过正规教育,但他描述的症状,一点不差


                      IP属地:湖北24楼2012-04-13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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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牙齿
                          我的姐姐很美。
                          长发飘飘,五官精致,肤色均净。从小到大,她都是周围男生热议的话题。
                          尤其是她的笑容,天真得不像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像个天使。
                          我还有个小弟,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帅哥。比当下很多影视红星之流不知好看到哪里去了。
                          小弟一直很怕大姐,虽然大姐从来没有打过他,更没有欺负过他。但是当小弟还在襁褓之内的时候,一看到大姐就会哭。见一次哭一次。也许真的有宿命一说吧,虽然相差不过六岁,但小弟和大姐的关系就没有亲近过。
                          刚才说什么来着?哦,我说大姐很美。确实很美,从我女性的角度来说,模样能让另一个女人嫉妒的自然是美人。
                          但是大姐有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父亲知道,母亲也知道。至于小弟,我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有人说,最美的笑容应该露出八颗牙齿。大姐恰好有最美的笑容。她的牙齿洁白闪耀,令人惊艳。但是如果你有幸看到她张开嘴一定会被吓倒迷走神经短路。因为——大姐的磨牙几乎都分崩离析,龟裂残缺。
                          这便是大姐需要定期补牙的原因。好在父母共同经营一家牙科诊所,补牙倒也方便。
                          姐姐的磨牙耗损得这么厉害,完全是父母一个难言的苦衷。因为,从小姐姐就喜欢吃骨头(不是啃),不论什么动物的骨头,她一定要细细咀嚼,用牙齿把他们磨成粉捣成浆。然后心满意足的咽下。早些年,父母没太在意这个问题。直到有一天,邪恶的端倪渐渐浮出水面。
                          那晚,父亲想起有一份病例需要连夜传给同行,就返回诊所去取。没想到,诊所里面灯亮着。他进去之后,发现手术室的储物柜开着,大姐背对着他在办公室里鼓捣着什么东西。待他走进一看,才发现大姐手里拿的是——储藏病人牙齿的罐子。大姐正用她如葱白拌细嫩修长的手指,抓起罐子里黑、黄、白相间的牙齿,一颗一颗塞进那早已激荡着唾液的嘴里。然后用力的合拢咬合肌,力道之大,只听骨头与骨头之间尖利的磨砺之声。咯啦,咯啦……每一声都伴随着父亲浑身肌肉的一阵颤抖,同时,父亲感到牙龈一阵酸痛。
                        “你……”
                        大姐听到父亲的声音,没有马上回过头来,而是加快了咀嚼。等到她顺利地把那满口的碎牙咽了下去,才回头对父亲尴尬的一笑。这是怎样的一个笑容?洁白的门牙和切牙上渗透着殷红的血丝,舌头早已被受伤的牙龈喷出的鲜血染的红彤彤湿滑无比。姐姐的磨牙已经支离破碎,如同一根被硬生生掰断的小腿胫骨那锯齿状的截面。
                        学医的毕竟胆子大。父亲并没有被吓瘫。倒是护士出身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个踉跄。
                          他们夫妇二人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最近大姐牙齿磨损特别厉害。
                        从此,便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定期为大姐补牙的不归之路。
                        补过牙的人应该都知道,假牙价格并不便宜,虽说父亲只需成本价,但面对大姐十几颗需要定期修补的牙齿也会觉得吃力。所以,补牙的时间适时延长。而大姐,也尽力克制住吃牙齿的欲望。
                        但对于她来说,那就像毒瘾。
                        戒不掉的。
                        没错,我的姐姐是异食癖患者。但我父母从来没有想过带姐姐去就医治疗。每当他们任何一方有了一丝一毫这样的念头,另一方一定会强硬的把它抹杀掉。这并不是为了保持姐姐的名誉。如果出于这个考虑,大可以去外地治疗。真正的原因在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父母倒说不上是重男轻女,但是他们确实很爱小弟。更胜于大姐。
                        在姐姐4岁那年,父母怀上了第二胎——我。那时候正是计划生育开展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国营单位的职工尤其是着重抓查的典范。如果被捉住,是要强行堕胎的。但父母想法设法把我保住了。
                        直到出生前一个月。
                        父亲想要个男孩。母亲也是。为了保证第二胎一定是个男孩,于是他们悄悄利用职务之便做了一个B超检查。很遗憾。我是女孩。更遗憾的是,父亲和母亲一合计,觉得如果第二胎生下来,要怀第三胎风险就更大了,于是决定把我打掉。
                        没错。母亲本是妇产科护士,在她指导下,父亲把我从母亲体内拿了出来。
                        当看到我胯下没有传宗接代的那根条状物时,父母忘记了手术的艰辛与疼痛,松了一口气:希望下一胎能怀上一个男孩。
                        我的尸体成了他们头痛的源泉。毕竟不是专业杀人犯,完全没有想好怎么处理。
                        “不如,扔给院子里那条大狼狗吧。反正它吃东西吃的干净,没有人回去查它……”
                        父亲想了想:“那得把血处理干净。我把他煮熟了,半夜扔到狗窝里。看着它吃完!”
                        “对!煮烂点。我怕狗吐出的骨头渣子败事儿。”
                        就这样,我由死胎变成了熟胎,盛在盘子里,端放在饭桌上。
                        母亲刚堕胎,不能随意走动,于是父亲忙里忙外处理一些应该消失掉的东西,比如——煮过我的锅子。
                        等到他们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我已经被4岁半的姐姐吃得只剩两只小脚了。
                        然后,在父母瞠目结舌中,姐姐把我的两只小脚丫子塞进了嘴里。
                        咯啦,咯啦……
                        从此,姐姐就酷爱上了吃骨头。至今。
                        另外,我也有我自己的秘密。其实我不恨我的姐姐,至少她让我俩融为一体,透过姐姐的眼睛,我也能看到世界感受生活。于是我常常坐在姐姐的肩头。
                        就连姐姐去探望襁褓中的小弟的时候,我也正坐在姐姐的肩头。
                        凝望着小弟。


                        IP属地:湖北25楼2012-04-13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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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一个下半身刚刚被撕裂的女人要爬上三楼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么。我几乎是扶着栏杆倒退着走上去,这样可以避免大腿分开的程度太大。
                          都是那个贱男人不肯戴套!我心里默默地骂着。今晚再去找你拿精神损失费!不然要你好看。
                          开门的时候,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楼道也太暗了,通风窗外面明明阳光灿烂,可是光线照到窗口似乎就像拐了个弯不肯进来。这时候,我感觉有什么在拉我的裤脚。
                          我低头一看,一个满身血污的孩子。正咧着嘴对我笑。
                          啊~~~~我几乎是在发出尖叫的同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儿啊,你可别怪娘,你可别害娘。
                          我默默念着。
                          他对我咿咿呀呀地叫着,鬼知道想表达什么。不过他张开的双手大概是需要个抱抱吧。
                          我打心底怕他把我给吃了,只好随他愿将他抱在怀里。
                          他还和刚出生的时候一样脏,像个小猴子。他在我怀里乖巧的很,并没有像我预想地那样扑到我脖子上咬开我的血管。
                          对了,还只是个小婴儿呢,哪来的牙齿。
                          咯咯咯……估计是被抱的很舒服吧,他开心地笑了,然后把右手拇指放进嘴里吮吸。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一股暖流涌向我的眼睛,鼻尖顿时一酸。他是这么的可爱,为什么……我下得了手。
                          所谓母子连心,他仿佛有了感应,用小手挠了挠我的下巴。
                          母性,真的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一种本能。此刻我已经全然不去想他只是一个鬼魂,我轻轻的把吻,最真却又满怀歉意的吻,印在他的额头。
                          他又笑了。
                          进到家里,我用水把他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用真丝围巾把他包裹起来。我担心棉布或者毛料会刺激到他稚嫩的肌肤。不知道为什么,无数的关爱如泛滥的洪水激荡在我胸间。
                          “宝贝,晚上我带你去见你爹地。”我意识到,这种幸福我应该与人共享。
                          晚上,我觉得下体没有那么痛的时候便抱着孩子去了学校。
                          校园里停着几辆警车,还有一辆救护车和我擦身而过。
                          哪个倒霉鬼又出事了。幸好,我没把孩子尸体扔厕所里。不然,这警车就是冲我来的。我对着怀里的宝贝吐了吐舌头。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笑。
                          我穿过那群围观的大学生们,该不会是有人跳楼了吧。我看了看地上并无痕迹。
                          管他呢!
                          电梯很空,也很迅速。
                          很快我就到了22楼,郑俊的办公室所在之处。
                          奇怪,怎么有**在向他问话。还有萧主任也在,面色凝重。
                          我躲在拐角处等了好久,那群**才走。
                          又过了一会儿,萧主任也走了。
                          我看到郑俊一脸苦恼的坐在办公桌上,脚踏在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
                          “郑老师……”我本来想阴阳怪气讽刺他一番,不过看情况似乎有大事发生了,我也是识时务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郑俊听到我的问话,先是有气无力的说:“没事,你快回宿舍去……”
                          话说一半,他似乎辨识出来是我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双眼布满血丝,瞳孔屯满疑惑。
                          “啊!你……是你……你要干什么!”他害怕得有些异常,反应如此过激,竟然站到了办公桌上。哪里像为人师长的。
                          我顿时有些不屑。突然意识到他为什么如此害怕。大概是看到了我怀里的孩子。
                          “瞧你那怂样!害怕吗……这是你的孩子,我给你生下来了。一个人,就在16楼的女厕所。我把他…生…下…来…了……一个人!”我故意拖长语音,加重语气。
                          “啊……不……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别过来!”
                          哼,只不过是个孩子,把你吓成这样。咬我告诉你这是个鬼婴,我猜你会当场飚尿吧。啊哈!我心里暗自得意。
                          我慢慢地朝他走去:“你不要看看自己的骨肉是什么样子吗……就看一眼吧。”
                          怀里的孩子似乎也意识到面前的男子是他的父亲,把头扭了过去。
                          只是,头扭的太过了点……180°。然后露出诡谲的笑容,我分明看到,他嘴里尖利的牙齿闪着寒光!
                          这下把我也吓了一跳。差点抱不稳他。
                          郑俊看到这一幕,彻底崩溃,站在办公桌上倒退两步……正好踩到茶杯的盖子,脚下一滑,一个倒栽葱从窗户倒了下去。
                          我的本能反应就是去拉他。
                          可是……我的手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
                          我去势太猛,撞向窗台,继而直接冲出了屋子。
                          怎么回事,我穿过了墙体。
                          而且……浮在半空中。
                          郑俊的尸体正好落在警车上,那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的所在。
                          我从这个位置望下去,正好看到16楼女厕里,医生护士正把一具面色苍白腹部肿大的女尸搬上担架。
                          咯咯咯……
                          一个童声在我怀里响起。
                          


                          IP属地:湖北27楼2012-04-13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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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哀吧。人都会有这么一天……”我安慰冯理也安慰自己。
                              “对了,留个电话吧。这次回来我会在家里待比较长一段时间。有空约你吃饭!”
                              “好的!”
                              我和他交换了电话便回家了。
                              回到家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仔细一想,今天追悼会上我居然没有掉一滴眼泪。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白戈是我死党,但是今天我就是难过不起来。好像心里被什么别的情愫干扰着。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即将大爆发,以致于其他的一切,万籁俱静。
                              追悼会回来,我又开始做那个被活埋的梦。我知道这是内心不安,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但就不能遏制。
                              有时候半夜惊醒我似乎还能听到老鼠悉悉索索啃我耳朵脆骨的声音,还有蚂蚁在我汗湿的后背、脖子、面颊上来回爬行的痒感……而且最近脱发变严重了,早晨起床总能看到枕头上一缕缕的长发。
                              莫非是——鬼剃头?
                              我总是担心头发,这次总算出事了。
                              大概是半夜两点的时候,我没有做噩梦却突然醒来。莫名其妙没有睡意。我没有开灯,摸黑进了厨房倒一杯水喝。
                              今晚月色很好,明亮亮雪白白。以致于不开灯我也能看清房间里的一切。
                              厨房门口,一个黑色的轮廓正向我走来。我以为是老爸,正要打招呼。没想到他做了一个“嘘——”噤声的手势。走到亮出我才看清这是白戈。
                              白戈容貌还是那样安详优雅。他对我笑着,笑得那样甜。我心里一阵荡漾,只想迎上前去拥抱他,告诉他我想念他。
                              还没等我走过去他已经有所动作。
                              只见他双手伸进自己怀里,撕开肚子,掏出一团黑黑的,张牙舞爪的毛发呈现给我……那哪里是一团毛发,更像是美杜莎的头!
                            嘴里一直咕哝着:“甜甜……甜甜……”
                              我这才想起,他已经死了。
                              “啊……!!!”
                              我尖叫着醒来。父母闻声而至,打开灯。
                              我才发现我起床倒水喝,却趴在厨房的桌子上睡着了!
                              我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但找不到合理解释。
                              这几天我打薛辉手机,一直打不通。要不然关机,要不然在通话中。
                              莫非还在生我气?也太小气了吧。
                              我恼怒的发了几条短信过去,大意就是“你再不理我我就跟你绝交”之类的。
                              但也没回应。要不是我这几天项目忙,我就直接杀他单位去了。
                              东边不亮西边亮。
                              薛辉没有理我,冯理倒是跟我联系了好几次,嘘寒问暖。让我觉得备受关心。
                              没想到这天傍晚,薛辉给我来电话了。约我8点到龙岗路18号的“听雨”咖啡馆喝咖啡,顺便聊聊。
                              龙岗路18号?那不是在盘山路那一段么。再往上走就是市立人民医院。
                              怎么找个这种地方喝咖啡。那家伙说要去医院看一个朋友,于是采取就近原则,让我8点在咖啡馆等他,他从医院开车出来陪我喝了咖啡正好送我回家。
                              现在已经六点半,我时间也不充裕。于是急急地梳洗一番,化了妆就出门了。为了不失约我还特意打车过去。
                              到了才发现一件让我一肚子鬼火的事儿——“听雨”咖啡倒闭了!而且看这模样,至少关门两三个月了,都有蜘蛛网了。
                              这家伙,也不调查清楚就约我过来!
                              我打电话过去质问他,结果关机。我有些恼了。等也不是,走也不是。
                              不知道怎的,我站在咖啡馆门口远眺,发现正好看到学校后山那片草地。心里一阵异样的感觉,不禁打了个冷噤。
                              我想了想,还是往山上走。他不是说在医院么,我上去联系上他正好坐他的车下山。就算没找到他,医院打车也比较方便。
                              本来走上山的路就累,好死不死我还穿了双细跟高跟鞋。快八点的时候我才走到医院。
                              刚到医院门口我电话响了。
                              “小乐,你到咖啡馆了吗?”
                              “你个死猪头,那咖啡馆都关门了!”我正好把脚痛的火发泄到他身上,“我现在到医院了。你朋友在哪个病房?我来找你,我现在在门口买点水果……”
                            


                            IP属地:湖北29楼2012-04-13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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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长时间的沉默。
                                “喂!薛辉,你在听吗?你到底在不在医院?”
                                他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在,你来吧。我……”
                                嘟,嘟,嘟……
                                他话还没说完,电话挂了。
                                怎么回事?我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电话又响了。竟然是高中的班长张炜打来的。
                                “喂!徐乐乐吗?我张炜……给你说个事儿……嗯……你在哪儿?什么……人民医院……那你到住院部9-27来……嗯,我也在……等你……”
                                听他口气,很着急,但是欲言又止。
                                我抬起头,看到九楼窗户上有人对我招手,就是张炜。
                                我拎着水果上了电梯。
                                走进病房,水果撒了一地。
                                薛辉死了。
                                他的父母眼泪涟涟,呼天抢地。张炜也是含着眼泪向我走来,另外还有两个不熟识的女生抓着盖薛辉的白布泣不成声,一边还在安慰他父母。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怎么会这样,他刚刚还给我打电话……”
                                张炜似乎没听清我说什么:“中午的时候他跟我一起喝酒突然喊肚子痛,就给送医院来了。医生一检查,直接进了ICU重症监护室。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医生怀疑是肠粘连,但是切开肚子一看,肠道并没有粘连。但是里面有一个异物。手术了出来,没撑多久,就断气了。也就十几分钟前的事儿,走之前一句话也没留下。”
                                然后,张炜贴在我耳边用小的听不见的声音对我说:“他肚子里的异物是一截洋娃娃的手臂……医生说他的肠道就是被这截手臂戳穿才致命的。”
                                那小小的耳语如同晴天霹雳,劈得我一个踉跄,靠在门框上。
                                如果他中午就已经昏迷了,那给我打两个电话的人是谁?
                                我强忍着悲痛,决心解开疑惑。于是用手机拨打了薛辉的电话。
                                病房里并没有听到手机响。但,电话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我再熟悉不过却不敢相信的声音:“小乐,小心甜甜和……”
                                嘟……
                                电话又被强行挂断。
                                我惊恐不已,却没有心思细细分析。
                                麻木的走到薛辉床边。这时我才发现,薛辉的手机就在他床头柜上。根本没有人接过电话!
                                我又惊又怕,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医生和护士连忙把我扶起来带出病房,让我坐在过道凳子上休息。
                                这时,来医院的人渐渐多起来。有我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多同学跟我打个招呼就直接进了病房安慰薛辉的二老。只有一个人坐在我身旁,给我些许问候。
                                是冯理。
                                他依旧笑着闪耀着皓白的牙齿。我不知道这不合时宜的笑代表着什么,只知道让我宽心、放松。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昏昏睡去。
                                记不得过了多久,他摇醒我:“乐乐,我送你回家吧。我们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
                                冯理开的奥迪A6说明他混得还不错,在我们这种小城市。
                                下山路上,我先是浑身冷汗,随后心烧火燎得燥热难耐。盯着窗外,远远的有什么红光闪烁。
                                仿佛是学校后山。
                                说也奇怪,薛辉走了半个月,我一次噩梦也没有做。
                                这段时间都是冯理来接我,陪我。也许是因为心有了依靠,所以不再胡思乱想吧。
                                这天下午,冯理神秘地对我说一会去拜祭一下两位好友。
                                我想了想,也是。白戈和薛辉说走就走了,我一直没能跟他们好好倾述一下。做个告别。
                                冯理来接我的时候,我看到后座放了些香烛纸钱。
                                “我们去哪儿?”
                                冯理说公墓不是一个倾述的好地方,人死后,总喜欢去生前留恋的地方游荡。
                                “我们去小时候最爱去的地方吧,他们一定能听到……”
                                看着冯理自信满满的样子,我也没有争辩什么。
                                反正逝者已矣,生者也就图个心安。
                                只是,我没想到冯理带我来的地方是学校后山。
                                他在荒芜的山坡上一下子就找准一个地儿:“就这儿了。以前我们经常玩儿的就是这里!”
                              


                              IP属地:湖北30楼2012-04-13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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